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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冠路-第2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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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着,看向华恬。
    钟离彻握着华恬的手,“我怨不怨你是一回事。但是恬儿,我做什么她都会支持我的。”
    华恬点点头,“夫君习惯了那样的生活,我不想他将来几十年只能回想,然后懊悔。而且,我相信夫君一定会活着回来的。”
    “六娘,你还年轻,也不知道沙场有多残酷。你快劝劝彻悟,让他莫去。牙牙还没长大呢,你肚子里这一个,也快出生了。”老镇国公夫人看向华恬,焦急地说道。
    如果世界上有谁能够阻止钟离彻,非华恬莫属。可现在连华恬也支持钟离彻,钟离彻肯定不会听他们的劝了。
    “祖母,我喜欢夫君能够选择自己喜欢的去做,将来垂垂老矣不要后悔。”华恬握紧钟离彻的手,对老镇国公夫人说道。
    钟离彻的嘴角翘了起来,回握住华恬的手。
    他就知道,她一定会支持他的。
    看着小夫妻相视而笑,老镇国公夫妇和钟离德都知道,大势已去,他们改变不了什么的。
    “你现在是确定了?”老镇国公看向钟离彻,问道。
    钟离彻点点头,他很确定,“我意已决,还请祖父祖母和父亲商量一下,三叔是否合适。若是三叔合适,到时我先进宫与圣人分说清楚。”
    “不用多商量了,便是老三罢。”老镇国公夫人率先开口。
    既然不是自己的嫡长孙,那就给自己的三儿子罢,怎么说也是从她肚子里出来的,比别个就是要亲近。
    钟离德不吭声,显然也是和老镇国公夫人一般的心思。钟离三叔怎么说也是他嫡亲的弟弟,他还是偏向这个弟弟的。
    只是他忍不住想到钟离二郎,他原本心心念念继承镇国公府的,现在钟离彻不要了,还是轮不到他。
    钟离德想着,觉得有些庆幸,幸好二郎已经离开了京城,不然他眼看着爵位被送给他三叔,不知道会有多绝望。
    平心而论,钟离德也从来没有想过将爵位交给二儿子的,虽然他纵容石氏打压发妻,可在心目中,钟离彻的地位,钟离二郎是远远比不上的。
    老镇国公点点头,“那便老三罢。”
    他也老了,活不了多少年了,镇国公府将来会如何,他是看不到的了。
    不过他的目光扫过华恬,还是心中一突,马上起了主意,若让三儿子承爵,务必告诫三儿,一定要和华家交好。
    见已经商量出了结果,钟离彻便道,“既如此,翌日下朝之后,我将之禀告圣人。今日我和恬儿进宫一趟,此刻也是累了,便先回去了。”
    “去罢,六娘好生休息。”老镇国公夫人情绪有些低,她总是沉浸在钟离彻会不测的幻想中。
    华恬施了礼,这才随钟离彻一起离开。
    两人手挽着手走在花园里,钟离彻有些遗憾道,“你折腾这大半天,定是累了。我本还打算背你回去,可儿子在你肚里,我倒是不敢背了。”
    “这么点子路,我才不用你背呢。”华恬笑起来,“还有,你怎么就笃定我这胎怀的是小郎君,而不是小娘子?”
    “小郎君和小娘子我都喜欢,只要是你生的,我都喜欢。”钟离彻飞快地凑过去,在华恬脸上亲了一记。
    华恬骤然被偷袭,一下红了脸,她飞快地左右看看,见没人这才松了口气,嗔道,“你怎么敢胡来?”
    她在府中当家,就得维持自己的威严。若叫人撞见她和钟离彻在外头这般亲密,以前营造的威严就没啦。
    “我不胡来,我是真心的来。”钟离彻认真道。
    眼前这个小娘子,从相貌到性子,全都对了他的胃口,让他爱得不知怎么办才好。
    他有时总忍不住想要感谢老天爷,让他遇上这么个人,和这个人互许生死。
    听了这话,华恬握着钟离彻的手,狠狠地用了力。这人脸皮就是厚,怎么都不害羞。(未完待续)

  ☆、683 承爵纠纷

第二日钟离彻上朝去了,华恬一个人睡到自然醒。
    午膳前,老镇国公夫人过来了,她精神不大好,说要留在这里和华恬用午膳。
    华恬猜老镇国公夫人应该是不希望钟离彻以后还是领兵打仗的,但这是钟离彻喜欢做的,她不可能束缚钟离彻。
    老镇国公夫人和胖牙牙、叶儿玩累了,才到明间坐着,看华恬练字。
    华恬写完最后一幅,然后命人收拾干净,陪老镇国公夫人说话。
    “六娘,彻悟在沙场征战,难道你便不担心么?”老镇国公夫人问道。
    华恬叹口气,“祖母,我是非常担心的。当年得知婚讯之时,我便想过,我嫁过来,少不得担惊受怕了。不过我和彻悟心意相通,后来我便想明白了,他开心就好。”
    听到华恬这样说,老镇国公夫人沉默了。
    钟离彻娶到华恬,就非常快活了,怎么还要继续征战沙场?
    “他以前心心念念的都是娶你,娶了你之后,难道便不快活么。和你在一起,岂不比在沙场上打打杀杀要快活得多?”
    “祖母,这岂能相提并论?”华恬摇摇头,“国事家事,是不一样的。更不要说,征战沙场,包围大周朝人民,是他的理想。我以他为荣,绝不可能劝他解甲归田的。”
    老镇国公夫人摇摇头,“我无法理解。不过想来,你这般的想法,才是他喜欢的罢。”
    也许,华六娘就是因为这不同于一般闺阁千金的想法,才会让钟离彻爱之甚深。一颗心全都扑在她身上罢。
    “祖母,我知道你怕刀剑无眼,他在沙场上回不来。我也怕,有时做恶梦,会被吓醒。可我还是得忍着,我希望做他坚实的后盾,让他不用心有忧虑。无法一往无前。”
    华恬这话说得有些推心置腹。可听在老镇国公夫人耳中,却还是无法理解的。
    她理解到的,只是华恬的恐惧。
    握住华恬的手。老镇国公夫人不禁老泪纵横,“以前彻悟叛出国公府,还那么小,就一个人去从军。我是担心得夜不成眠,生怕某一日就听见彻悟的死讯。天可怜见的。他活着回来,还立了大功,获封将军。可他现在又……”
    “祖母莫要过于担心,彻悟答应过我。定会活着回来见我的。”华恬安慰道。
    老镇国公夫人这种担忧,肯定也有白头人送黑头人的悲哀。
    可那是钟离彻的理想,她怎么能折断了钟离彻的理想?
    老镇国公夫人是真担心。所以华恬花了好大一会子功夫,才将人劝住了。
    吃毕午膳。老镇国公夫人还不愿意离开,于是华恬吩咐丫鬟帮老镇国公夫人收拾了房间,让她在里头安歇。
    老镇国公夫人要求直接安排在胖牙牙房中,华恬自然由着她。
    一众人都歇了午觉起来没多久,钟离彻就回府了。
    他眉头皱得有些紧,一回来就道,“圣人不同意让三叔承爵,提议让牙牙承爵。”
    华恬吃了一惊,“这是为何?”
    胖牙牙还这么小,说话尚不利索,圣人为何会有这样的提议?
    老镇国公夫人一愣,看看自己怀中笑眯眯的小胖子,却是心中一动,“牙牙承爵也好。”
    如果是牙牙承爵,镇国公府和华府肯定会更亲密,那么镇国公府未来也不用担心没落了。
    “他年龄尚小,不适合承爵。”钟离彻皱了皱眉道。
    他希望嫡长子如同自己一般从军,或者和他两个舅舅一样,考取功名。
    凭着自己的本事立足,比承爵更有意义。
    像国公这般的爵位,虽然位高,但权不重。若是有理想,想要做出点什么,想要为国为民,便会诸多限制,根本难以放开手脚。
    “这有什么,你和六娘年轻,可以多多帮衬。等牙牙大了,再将国公府交给他便是。”老镇国公夫人说道。
    华恬在旁道,“我们原先推选了三叔,若是父亲和祖父那边已经透露了口风,现在骤然改变,只怕三叔心里不好受。”
    这倒也是,老镇国公夫人听毕,皱起了眉头。
    虽然她更属意曾孙承爵,但毕竟也没有让亲生儿子心里难受的想法。
    “我会想办法,让圣人收回成命。”钟离彻想了想说道。
    平时他和老圣人拉锯,总能赢上一两场。今日圣人事多,只跟他稍微说了几句,便又有其他人求见了。
    不管这是不是圣人故意的,他总要争取一下。
    “圣人为何要这般做?”华恬有些不解。
    “他说我不承爵,他心里愧疚于我,所以要补偿我。”钟离彻说道。
    这些话,他是一个字也不回信。像老圣人这种人,即便有愧疚,也不可能做出不符合他利益之事的。
    长公主之事便是明证,他虽然心里愧疚,可是得知长公主唯一的血脉落凤嫁入华家之后,第一反应不是补偿,而是猜忌。
    对外孙女尚且这般,更何况是他这样的外臣?
    当初他未曾成亲,也脱离了镇国公府,老圣人看重他,容得下他桀骜不驯。当他娶妻,去的还是华家的华恬,老圣人的容忍度一下就降低了许多。
    随着时间过去,这种容忍将会越来越低,最终变成零容忍。
    幸运的是,老圣人年事已高,不知还能活多少年。
    华恬皱起眉头来,她也不相信老圣人会有这样的愧疚心理。退一万步来说,即便他真的愧疚,他也不可能做出不符合自己利益的举措。
    “找你父亲和祖父一起商量商量,再作打算罢?”老镇国公夫人提议。
    钟离彻点点头。
    华恬想了想,道,“我身子重,便不跟过去听了。到时夫君回来。将结果告知我便罢。”
    老镇国公夫人和钟离彻皆点点头,然后也不多迟疑,很快一起离开了。
    他们离开没多久,沈氏竟上门来了。
    叶儿和牙牙在园中玩耍,抬头看见沈氏,很是高兴,当即就大叫“娘亲”。
    沈氏对儿子还是很看重的。高高兴兴地抱着他。问了他许多话,这才放下他,逗了一下牙牙。进入华恬屋中。
    叶儿因为有伴儿,华恬这边待他也十分好,已经开朗许多了。见母亲进华恬屋中,也不多想。很快跟着胖牙牙重新玩耍起来。
    “听说圣人不愿意让大哥承爵,反要三叔承爵。还请大嫂莫要多想才是。这有些东西嘛,是自己的总会是自己的,若不是自己的,怎么争也是争不来的。”沈氏坐下来。茶叶不喝,就直接笑起来。
    华恬脸色微变,难道让钟离三叔承爵这事。已经传出去了么?
    到底是哪个传的?当日身边并无服侍的丫鬟……难道是,钟离德或者老镇国公。他们找了钟离三叔?
    见华恬脸色微变,沈氏更加高兴了,在身边丫鬟翘春的点拨下,她战胜了付氏,底气大足,自信心膨胀,认为自己甚至有能力压下华恬。
    “大嫂也不用太过失望,不是说圣人还未做出决定么?”沈氏挥着帕子,快活地说道。
    华恬看了沈氏一眼,对身旁的檀香道,“你带她们下去吃果子去,我有事跟三弟妹说。”
    檀香会意,起身带着屋中的其他丫鬟一起出去了,其中就包括了沈氏的贴身大丫鬟翘春。
    “三弟妹从何从来这消息的?”华恬正色问道。
    “这府中所有人都知道了,我知道得算迟啦。”沈氏笑眯眯地说道。
    华恬点点头,脸上露出笑容来,“想来三弟妹是知道这消息,特意来安慰我的了。”
    听了这话,再看到华恬的样子,沈氏心中一跳,有些后悔自己来挑衅了。华六娘不是好惹的,当初惹她的那些人,现在跟尘埃差不多了。她到底是哪里来的心思,认为自己能够压下华六娘的?
    “没有的事,我是担心这样的消息乱传不好,所以专门来告知大嫂。”沈氏很快改变了主意。
    华恬点点头,似笑非笑地看向沈氏,“原来如此么?三弟妹真是有心了。”
    沈氏说的,现在人尽皆知,只怕是夸大其词了。丁香、洛云等都是府中管事,若真的人尽皆知,她们早就来汇报了。
    除此之外,还有很多出自华家的人在镇国公府很多主子手下做大丫鬟,若是普通主子知道,她们肯定知道,也会传来消息的。
    可现在,她一点风声都没收到,只能说明,此事并非人尽皆知。就连一些主子,也是不知道的。
    “哪里哪里……”沈氏被华恬笑得心里发毛。
    “三弟妹说的,府中所有人都知道了,可是真的?”华恬柔声问道。
    沈氏心中一突,连忙摇头,“并非如此,只是我无意中听到三房的一个小妾说的。”
    “还是那于姨娘?”华恬问道。
    三叔要说什么不好,那便是爱花。他也的确是真心喜欢的,只是真心喜欢得不大长久。而于姨娘,算是三叔喜欢得比较长久的一个人了。
    “并非于姨娘,是三叔新买回来的一个小妾,跟朵花似的,名唤锦娘,三房的丫鬟都唤她锦姨娘。”沈氏说道。
    她怀了身孕之后,走路恨不得横着走,照理是不会听到这样的秘事的。可她运气好,在园中行走的时候累了歇息,竟然就不小心听到了。
    华恬心中有些好奇,这等机密之事,那小妾能知道,说不定也是不小心听到的。最有可能,便是昨日他们在商谈此事之际,那小妾不小心经过,故而听到了。
    不过钟离彻武功高强,如果外头有响声,不可能不知道的。那锦姨娘,隐匿手段不至于好得瞒过了钟离彻罢。
    “大嫂啊,虽说承爵的不是大哥,但大哥是镇国将军,也不输国公啊。”沈氏安慰得有些言不由衷。
    华恬却微微一笑,“放心,我心里并不难过。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沈氏认真看向华恬,想看她说的是真心话还是违心话。
    那是国公啊,听说是比镇国将军的地位还要高。她就不信华六娘真的一点儿也不动心。
    何况当初石氏和钟离二郎等仍在府中的时候,可是千方百计想要承爵的呢。华六娘进门之后,弄死了石氏,又将钟离二郎赶出府,难道不是冲着爵位去的么?
    沈氏心中想着,半点也不相信华恬真的而不在乎,而是当华恬口是心非。
    她心想,我看你装能装到几时,有心要再刺激华恬,便又笑道,“三叔也是从祖母肚子里爬出来的,很得祖母的心。若他要承爵,比二哥容易得多呢。”
    “可不是么,三叔有机会,二弟应该也是有机会的,可惜啊……”华恬感叹起来。
    沈氏的脸色一下难看起来,可惜什么?可惜钟离三郎没有机会么?
    她攥紧了拳头,眼中怒火熊熊燃烧,可却不敢当真在华恬跟前撒野。
    看到沈氏一脸怒意,华恬忍不住笑起来,就这样的货色,也敢上门来约战,真是不知死活。
    “无论谁承爵,这日子还是要过的,二弟妹还是莫要过于担忧。”华恬又笑道。
    沈氏已经忍不住了,冲口而出,“大哥不承爵,大嫂却管家,只怕不合理罢?说不定定下来谁承爵,大嫂这管家权也得交出去。”
    华恬看沈氏气得差点喷火,继续添一把火,“管家我却是不大在意的,我本身陪嫁多,彻悟又另有俸禄,不用管家,我们仍是好吃好喝,还能轻松快活些。”
    再度中了一刀的沈氏咬牙切齿,狠狠地瞪着华恬。
    她嫁进来是没什么嫁妆的,而钟离三郎也只是靠着家里的月例过日子,可以说,他们夫妻都没有俸禄,但凡主持中馈的有拖欠,他们的日子就难过。
    华恬笑盈盈的脸陡然一沉,“三弟妹这般恶狠狠地瞪着我,可是对我有意见?我记得当初石夫人暗地里也曾用这种目光看过我,还有二婶和四婶。”
    满腔的怒火仿佛被冰水淋了,沈氏连忙摇头,“哪里的话,我怎会对大嫂有意见呢?大嫂管家条理分明,又待叶儿甚好,让叶儿开朗了许多,我心里只有感激,没有旁的。”
    她这些话说得顺口,并非出自真心,而是听翘春说过许多次,能背下来了。(未完待续)
    ps:感谢朗格子的平安符!!

  ☆、684 当街械斗

华恬又连敲带打,将沈氏得知的消息都诈了出来,才让沈氏离开。
    沈氏盛兴而来,败兴而归,被丫鬟翘春扶着,有些呆呆的。
    她明明是来落井下石,而不是送消息的,最后怎会变成这般?
    翘春扶着沈氏,扫了她一眼,便转开视线,再不看沈氏了。起初面对沈氏这般愚笨,她还有几分同情,可是看得多了,连同情都没了。
    笨成这个样子,怎么还敢四处去招惹人?难不成她以为付氏走了,是她的手笔?真是愚不可及。
    檀香也从翘春那里得了准信,消息的确是锦姨娘那里传出来的。锦姨娘不小心听到,然后在大花园偏僻的角落不小心提起,正好被沈氏听了去。
    华恬沉吟起来,锦姨娘知道了,钟离三叔只怕也是知道了。如果此事不成,钟离三叔不知道会不会多想。即便钟离三叔不会多想,三婶肯定会多想的。
    她想了想,命檀香前去,将此事告知钟离彻。
    若是钟离三叔已经知道了,那么钟离彻得再花些力气,让老圣人改变主意才是。
    国公府唾手可得,所以在她和钟离彻看来,吸引力便没太大了。可在钟离三叔眼中,只怕还是异常具有吸引力的。
    钟离三叔以己度人,就会认为钟离彻也想得到,说不准还会以为圣人提议他做,却被钟离彻反对。
    檀香领命而去,很快就回来复命,说已经告知了。
    自此之后,一连数日钟离彻都在为此事奔走,可结果并不理想。老圣人总是太忙,没空说此事。
    而钟离三叔即将承爵的消息,却在整个镇国公府传遍了,就连外头,也有人得到了消息。
    华恒、华恪得到消息,下朝之后专门找了钟离彻询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钟离彻自然将此事一一告知。还说了自己的打算。
    “圣人此番。分明有为难之意。”华恒低声道。
    华恪点点头,对老圣人有些不满。该信任的不信任,该猜忌的不猜忌。偏生那些一心忠于他的,被他怀疑来怀疑去。
    “圣人想跟我躲猫猫,我就奉陪到底。”钟离彻缓缓笑了。
    华恒、华恪相视一眼,看着钟离彻笑了。
    这日早上起来。华恬见钟离彻竟然在家,不由得有些吃惊。“你不是要上朝么?”
    “已经告假,这些日子我好好陪陪你在京中走走。”钟离彻笑道。
    以前和华恬不熟,已对华恬情根深种时,他就跟华恬说过。京中有许多江南那边的景致,可这么久了,两人竟然还没将这些景致同游过。
    “好啊。择日不如撞日,今日便出去罢。”华恬笑起来。
    若是旁的事。她还会觉得累,可是和钟离彻出游,她心悦之,并不会觉得累。
    自此一连数日,夫妻俩都在京城出名的景点游玩。虽然天气炎热,但两人难得同游,其乐无穷。
    因为华恬身怀六甲,所以每日起来得并不早,这日出门时,见往常走的街道人有点儿多,便绕了路。
    哪里知道绕路的时候,经过一个有些偏的府门口时,看到两帮人在械斗。
    当中一个大老粗,手执长戟,指着府门前一人大声吼道,“我纪家女儿清清白白,可由不得你们侮辱!那件事,当年骑马时,便不小心落了,你们怎地还纠缠不休!”
    “哼,好大的借口,什么骑马,你当我等并不曾骑过马么?”府门口一人冷哼道。
    “若不是我侄女儿已经入你吕家门,我早就将你们府门都打下来了,文官便是这般,整日里唧唧歪歪。”那大老粗一张脸涨得通红,打骂道。
    “哼,粗人便是粗人,不懂规矩不说,竟还做下这等羞耻之事,丢尽了你们纪家的脸!”府门口那人并不相让,反唇相讥。
    两帮人械斗,将路都堵了,茴香掀开帘子探头出去看了一下,惊道,“咦,这府门口尚挂着大红灯笼,显然是才办了喜事的。听他们的话,怎地亲家反目啦?”
    华恬回想方才听到的争吵,也哑然失笑,可不是才结了亲家马上就变成仇家了么?
    “天色不早了,让他们让一让。”钟离彻坐在马车里说道。
    茴香点点头,探头出去对那马车夫吩咐几声,那马车夫得了令,便高声道,“镇国公府出行,想从此路借道而过,还请诸位让一让。”
    两帮人吵得脸红脖子粗,但一听到镇国公府,都快速地让出一条路来。
    那个大老粗还专门高声致歉,他致歉毕,那府门口之人也出声道歉。
    茴香喝道,“谢过诸位。你们是亲家,若有矛盾,不如坐下来慢慢解决,何必动刀动枪呢?”
    “姑娘不知我等屈辱——”府门口的人高叫道。
    茴香摇摇头,她已经劝解过了,可那些人不听,她也没有办法。
    “未免当真出了事,茴香你到京兆尹那儿走一趟罢。”钟离彻说道。
    茴香点点头,很快出去了。
    直到马车出了城,茴香才赶上来。
    今日游的京中没什么名气的一处景点,好在地方幽静,又有深潭和河流,甚是凉爽。
    华恬和钟离彻等人在潭边树下,逗留了一整日才回府。
    回到京城时,马车行得慢,听到许多人谈得津津有味的声音。
    “吕家和纪家昨日才结了亲家,今日竟打了起来,真叫人吃惊。”
    华恬、钟离彻和茴香皆是心中一动,早上纪家和吕家,最后当真打了起来了么?而且,竟传得人尽皆知了。
    三人都有些纳闷,于是凝神听外头的讨论。
    “是啊,昨日成亲,我还去吃了喜酒。哪里知道只是过了一夜,这亲家便变成了仇家?”有人感叹道。
    “你们可知两家为何打起来?”有人问道。
    “这你就问对人了,我恰好是知道的。”一人神秘道。
    “快快说来——”几人异口同声。
    那声音低了下去,“我说了,你等知道便罢,可莫要再往外传。”
    “那是自然,你快些说罢。这般啰嗦。莫不是哄我等?”
    “我这便说来——听说纪家的新娘子。并非完璧之身。洞房花烛夜之后,早上婆子去拿帕子,却见帕子上并无落红。因此闹了起来。新娘子受到了怠慢,也不甘示弱,使人回娘家去告状。”
    华恬脸色一下变了,看向钟离彻。见钟离彻也是脸上色变。
    两人都不约而同地想起钟离彻的母亲,难不成那位纪家的姑娘。和钟离彻的母亲是一样的?
    “什么,竟非完璧之身?”
    “这对吕家来说,无疑为奇耻大辱,如何能善罢甘休?”
    “纪家欺人太甚。他家的小娘子并非完璧之身,怎地还敢去吕家闹?”
    “纪家说了,他家里的小娘子两年前骑马失了落红。并非是纪家小娘子丢了清白。”
    马车一直往前行,那些人的声音渐渐小了。
    华恬伸出手去。握住钟离彻的手。
    钟离彻看向茴香,“此事倒是古怪,你去查一查罢。”
    茴香点点头,下去了,她对此亦是好奇不已,想不到竟会遇着这样的事。
    茴香下去之后,华恬和钟离彻双手紧握,直至回到府中。
    换了衣裳,将丫鬟遣退,钟离彻才低声道,“我先前查过,只知道有一次并非来了葵水,但母亲的衣裙却染红了。”
    他毕竟是男子,谈起此事,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华恬点点头,“或许那次正是落红。”
    钟离彻抱住华恬,怔怔出神。
    如今又被他遇见这样一桩事,是让他解开心结,彻底相信自己的母亲么?
    可若是这般,那么母亲十多年来受到的苦难,又算是什么?
    那纪家,倒也够气魄,即便是这等事,也敢大声嚷嚷开来。
    华恬回抱钟离彻,即便他相信自己的母亲,可面对铁一般的事实,他也难免产生怀疑的。尤其是,他的母亲亲自跟他说过,也许是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被人玷污了。
    用晚膳之前,茴香回来了,也将打听到的消息一五一十告诉钟离彻和华恬。
    原来,街上那些人讨论的,也差不多是事情的真相了。
    纪家小娘子和吕家小郎君,自小青梅竹马长大的,彼此都有情,这次成亲,更是完了两人一直以来的心愿。
    大红花轿将新娘子抬进门之后,便是洞房花烛夜。两人青梅竹马,情意十足,颠龙倒凤之前,纪家小娘子将自己曾经并非葵水期间却落了红一事告知吕家小郎君。
    那小郎君真心爱纪家小娘子,又知道纪家小娘子的品格,对此自然是深信不疑的。一夜颠龙倒凤,彼此情意更进一分,可来收帕子的婆子看到洁白的丝巾,脸色一下子变了。
    当时新嫁娘在梳妆打扮,新郎也满心情意坐在旁,压根不记得拿丝巾这回事。那婆子拿了雪白的丝巾一言不发就走,回去告知了吕家老夫人。
    吕家老夫人和夫人大怒,还没等新娘敬茶便亲自来到小俩口的房中,指着纪家小娘子就骂,什么难听话都骂尽了。
    纪家小娘子出身武将之家,也被骂得哭了,虽有吕家小郎君在旁帮忙,但也抵挡不住什么。
    最后吕家辱骂之话,涉及了纪家长辈,纪家小娘子也当真生了气,于是马上使了个有武功之人回家报信。
    纪家人多为武将,各个脾气暴躁,尤以纪家小娘子的一个叔父为最。他得知侄女儿被欺负,当即带上人马,就到吕家去讨回公道。
    华恬和钟离彻早上经过时,两家已经打过了一场,彼此气稍微消了一些,正在口战。两人乘坐马车走了之后,两家越吵越恼怒,再度打起来。
    两家相斗,还都气在头上,可想而知有多残暴和凌乱。若不是之后京兆尹来到,两家肯定会彻底变成仇家。
    不过这些事,京兆尹也不能插手管理,最后只能勒令,不能械斗,双方可以自行解决。
    纪家十分急眼,扬言要请孙大夫帮忙作证。
    可孙大夫何等人也?普通人根本是请不动的,纪家虽然小有身份,但仍算在普通人的行列。
    听了茴香的禀报,华恬道,“你想法子,去将孙大夫请过去,帮纪家一把罢。难得是一双有情人,若就此分开了,可不叫人惋惜么。”
    茴香口中应了,脑子里却在想,少夫人为何要帮纪家。
    “只是让孙大夫过去一趟,并非是说让孙大夫过去帮纪家撒谎,你可别弄糊涂了。”华恬又叮嘱道。
    茴香笑着点点头,“奴婢晓得的。”说完,缓步退出去了。
    华恬低声嘀咕道,“现下我幸福,倒是希望天下有情人都能幸福和乐。”
    “嗯,就连身边的丫鬟你都希望她们幸福,一个个往外撵。”钟离彻低声取笑。
    茴香走出门前,听了到这话,顿时将脑子里的疑惑抛到了一边。
    少夫人连身边的丫鬟都往外撵,希望能觅得有情人,她这次见了纪家小娘子,出手帮一帮,也是正常的。
    见茴香已经出去了,华恬看向钟离彻,笑道,“放心。”
    若医术圣手孙大夫能证明女子的落红的确会在骑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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