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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冠路-第2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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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她,只是因为,一个女人自甘堕落,为了一个男人付出那么多,傻的叫我瞧不上眼罢了。而郡主,在我心中,和简流朱是一样的。”
    “哈哈哈,你乱说什么?真是可笑,你真的以为你胜利了么?来这里和我大谈感想。”端宜郡主突然就哈哈笑起来。
    华恬不为所动,还是那么认真,只是眼中多了抹怜悯,“你和她也没什么不同,反而更甚。你这么忍辱负重,你以为最后能得到什么?”
    端宜郡主脸上还是带着笑意,可惜眼中却多了抹深思。
    “就算事成。史书由着你们来书写,你也堵不住悠悠众口。就算天下人都忘了你曾经委身于哪些人,可有两个人不会忘,你和他。你以为,他到时能够不介意么?”
    “你真会说话,可惜,说的都是废话。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但我隐约能听出。你是要谋反,也许我可以用这点戴罪立功。”端宜郡主冷笑着说道。
    华恬点点头,收起眼中的怜悯。板起来脸来,“端宜郡主就爱诬陷于人,不知什么时候,由窈窕淑女变成了信口开河的村妇。”
    要说起讽刺的话来。华恬向来能够顺口就来的,这下子同样说得流利不已。
    端宜郡主被华恬这么一顶。半晌说不出话来。
    “在男人眼中,还是过去的郡主更加迷人。但是现在么,便是贩夫走卒,只怕也看不上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更何况一个心比天高的男人。”华恬继续说道。
    端宜郡主反击,“安宁县主就不要单说我了,镇国将军以前的红颜知己。从京城到西北,数也数不尽。”
    “他见识过那么多风情各异的美人。最后还是选了我,我自觉自己还是成功的。就不知道郡主,有没有这份成功?”华恬冷冷地说着,不等端宜郡主说话,就继续道,
    “只怕现在的郡主,只能靠功劳来笼络住曾经那份深情了罢。”
    端宜郡主脸色再度一变,这会子遮掩起来,更加迟缓了。
    华恬在阴暗的牢狱里,将那份苦涩欣赏了一会子,才收回目光,“同是女人,也看在浩儿的份上,我不防给郡主一个忠告,将希望期盼于男人的良心,永远不会有好下场。”
    “不用你说,我自然明白。”端宜郡主强撑着,冷冷地说道。
    华恬颔首,“你明白就好。简流朱对钟离彻付出了那么多,到头来一场空。若不是我拦着,只怕她连命也没了。至于采青那样的人,不过是个笑话。男人么,你捧着他顺着他,在他心中渐渐就没了新鲜感。”
    端宜郡主久久不再说话,只是上下打量着华恬。
    “不得不说,你这张嘴也很是厉害。这京城里,只怕所有人都看走眼了。”良久,她说了这么一句。
    华恬点点头,“我想,我此行的目的也达到了。那个人,是丽妃,对么?”
    她骤然转了话题,端宜郡主猝不及防,脸上的表情来不及收敛,就那样大喇喇地呈现在华恬眸中。
    她迅速低垂下眼眸,“你说是便是罢。”
    华恬走前几步,将手中的明珠扔了进去,“原先无论和你有什么恩怨,我始终相信你是真心待你的儿子浩儿的。现在我发现,在你自己和权势面前,浩儿什么也不是。”
    端宜郡主爬过去捡起那颗明珠,拿在手上细细地看着,脸上闪过痛楚,仍旧是低垂着头,低低地道,“你懂什么……”
    “我的确什么也不懂,不过我儿子缺少了个书童,想来浩儿正好。”说着,华恬转过身去,举步就走。
    “站住——”端宜郡主一下抬起头来,冲了过来,“你何必和一个稚儿为难?”
    华恬冷冷地转身,看向端宜郡主,“真是好笑,他母亲为难我,我为难不了他母亲,为难一下他算得了什么?”
    说完,站在原地看着端宜郡主,看她脸上挣扎的神情,慢慢变成了死灰,可始终一言不发。
    “我会让人拿一种药进来,让你永远不能生育。至于浩儿,我怜惜于他,放在跟前我还真下不了狠心,所以会送他去小倌馆。你要记住——”
    “不——你敢——”端宜郡主尖叫起来。
    华恬冷冷地道,“我敢,来仪,去——”
    来仪点点头,身形一晃上前去,一把将端宜郡主的下巴扣住,逼得她不得不张开嘴。
    “不——救命——救命啊……华六娘,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端宜郡主满脸绝望,死命挣扎起来。
    华恬没说话,来仪另一只手伸进怀中,拿出一个瓷瓶,用嘴将盖子咬开,一把将瓶中的药丸倒进端宜郡主口中。药扣进去之后。她也不等端宜郡主挣扎,就在端宜郡主下颚一点,那药瞬间从端宜郡主喉咙里吞了下去。
    端宜郡主满脸的泪,双目紧紧盯着来仪,满目怨毒。
    来仪仿佛没有看见,将瓶子重新放进怀中,又伸手在端宜郡主背后一派。那药直接从喉咙落了下去。
    端宜郡主彻底绝望起来。她软软地攀在来仪身上,了无生机。
    “虽然我在人前是个淑女,但是我最讨厌人家说我不敢。原本我打算回去再悄悄派人来。神不知鬼不觉做下这事,可你偏偏逼我。”华恬冷冷地说道。
    端宜郡主仿佛没有听到华恬的话,仍旧维持原来的表情,生无可恋地瘫坐着。
    来仪脸上露出嫌弃之色。一把将人甩到一边去。
    端宜郡主嘭的一声,摔倒在地上。
    见了端宜郡主这副模样。华恬脸上升起恶意的笑,“和你一伙的人,曾经打算灭了我华家,我自然不会对你客气。纵使你心比天高。只要我让你没有后嗣,你的一切算计最后都会变成一场空。”
    说完,真的转身走了。
    “呵呵……你永远不能让我失去希望……因为你永远想不到……”背后。端宜郡主突然幽幽笑了,语句清晰地说了这么一句。
    华恬脚步一顿。眉头一皱,仍旧什么也没说就走了。
    走到李二小姐那个大牢前,华恬又停住了脚步。
    李二小姐一直在大牢前巴巴的等着,看到华恬出来了,连忙问道,“如何,她可有被你气的想杀人?我在这里听见她的尖叫声了,哈哈……”
    她忍不住笑起来,脸上神色异常的解恨。
    华恬点点头,“她被我说得,恨不得撕了我。”说着左右审视李二小姐的那个牢,皱起眉头,“看来你姐姐丽妃,果然更看重她……”
    “你是什么意思?”李二小姐一下子收起脸上畅快的神色,不安地问道。
    “没什么,只是感叹一下,你这个大牢里,竟然还不及端宜郡主那个大牢。原先我还想,你们都是差不多的身份,怎么会离得那么远……原来如此……”
    说着,脸上露出恍然大悟之色。
    李二小姐仔细端详着华恬的脸色,弱弱地问道,“什么原来如此?”
    “想来若将你们的牢房隔得近,你肯定要闹起来的,我原先就有怀疑,这回去过那边的牢房,算是彻底证实啦。”华恬认真地说道,脸上和眼中都露出同情之色。
    端宜郡主的脸色一下变得难看起来,挤出笑容来,“你哄我的罢。”
    华恬点点头,神色不变,“你就当我哄你的罢。”
    见华恬没有继续说服自己,李二小姐更加不安了,她低头看看自己,又看看大牢里面,心里不知在想什么。
    “我还有一句话要对李二小姐说,这绝对是一句好话。”华恬见李二小姐不答话,也不在意,缓缓说道,“李二小姐旁的如何不管,单这份心胸,便是君子也比不上。”
    李二小姐的脸色彻底变了,华恬说得煞有其事,她再也骗不了自己。
    “你刚刚说我姐姐,到底是什么意思?”半晌,她幽幽地问道。
    华恬微微一笑,神色轻松,“也没什么,端宜郡主告诉我了,那个人是丽妃罢了。”
    虽然做出异常轻松的样子,但她还是紧紧地盯住李二小姐的神色和眼睛。
    李二小姐脸上闪过怒气,“她竟然敢说出来,我姐姐绝对饶不了她——”说到这里,似乎意识到自己说错了,马上眨眨眼,若无其事道,“你瞧,我也说漏嘴了,就是我姐姐。”
    这下,华恬不得不承认,李二小姐也是个能干的。单是这份应变能力,便天下少有。便是她自己,也做不到如同李二小姐这般,假假真真,真真假假。
    “李二小姐,我可真被你弄糊涂了……但是也不得不佩服你……没错,端宜郡主的确说了,但我并不相信,这么跟你说,是诈你的……”说着,脸上露出苦笑,“想不到被你猜对了。”
    李二小姐脸上,极少地露出庆幸和松了一口气的神色,但很快有隐藏了起来。
    华恬已经差不多知道自己想知道的消息了,便是不知道,回去一琢磨,也大概能够得出个方向,所以,她今日的任务算是完成了,已经没有必要再留在这里。
    “我说的是真话,你倒要说是假话,我也帮不了你了。”李二小姐故作轻松地说道。
    华恬点点头,“嗯,不过丽妃娘娘看重端宜郡主,也的确是真的。旁的我会哄李姐姐,这件事我可用不着哄,到时尚书府来人了,李姐姐跟着人去瞧一瞧就能知道真假了。”
    李二小姐这时候已经知道华恬说话真真假假的,所以虽然心痒痒的,但也没有再追问什么。
    华恬见状,知道再待下去,反而会让李二小姐想明白了,于是不再多留,转身就走。
    一路往外走,不时听到痛苦的呻|吟声、以及哀嚎声,叫人心情压抑。
    所以从另一方面来说,端宜郡主和李二小姐也非常人,竟然能在这么一个地方待下去。
    走到尽头,往上踏着阶梯又走了一段,一个英俊的男子等在那里,见华恬等人出来,笑道,“怎么,可看得满意了?”
    “非常满意。”华恬说着,见他周围一个人都没有,又低声加了句,“有空邀你们到府上去做客。”
    “谢过嫂子了……”英俊男子眨眨眼,笑道。
    华恬点点头,带着来仪和茴香出去了。
    这英俊男子,正是被她坑得丢了羽林军首领一职的郑龄。这么长时间来,她虽然心有愧疚,但是一直不曾赔罪。
    毕竟那件事,不能放到明面上,一点泄露出去,老圣人肯定会问罪。因着这个原因,她一拖再拖,拖到了现在。
    也许,将来还得拖下去。
    不过,她想,郑龄作为钟离彻的好友,绝对不会和自己斤斤计较的。
    华恬摇摇头,又觉得自己虚假得可以。纵使郑龄不计较,在她那里,总归是理亏的。因为这牢里,无论职位如何,总也及不上羽林军威风——虽然银两或许能多拿些。
    出了大牢,清新的气息扑鼻而来,带着点冷意。温暖明亮的阳光照下来,一片光明,仿佛回到了人间。
    华恬和来仪、茴香三人,将头上的帽子拉好,快步走了出去,越走越快,很快走上了人多的街道,没入了人海里。(未完待续)

  ☆、631 秋雨夜归人

回到镇国公府,华恬换了衣裳,抱着牙牙玩了一阵,才让乳母将人带走。
    她坐着,将丁香洛云等人拿来的账本粗粗看过,指出了几个问题,便让她们出去了。等到屋中只剩下来仪和茴香,她才招手让两人坐近些来。
    “我这里有事要交给你们,你们商量一下,谁负责哪一件。”华恬看向两人说道。
    来仪和茴香连忙点点头。
    “第一件事,去查一查,丽妃进宫之后发生的事,有没有诞下皇子,和哪个嫔妃有过矛盾,和哪个皇子不对付,事无巨细,我全都要知道。”
    “第二,查一查端宜郡主近几年来到底去过哪里,和哪些人有过深入接触。”
    “是——”来仪和茴香听了,齐声应道。
    华恬又道,“这些事,来仪你去一趟华府,和落凤说一遍。两家一起查,总比一个查好。”
    来仪连忙应是。
    华恬看了看两人,见两人并没有马上退出去,便露出疑问的神色。
    来仪忍不住道,“少夫人,端宜郡主那个孩子,当真是裘公子的么?”
    “不是,我随口胡说的。”华恬摇摇头。
    来仪和茴香对视一眼,都忍不住感叹,看华恬当时那动作、那神态,还以为她说的是真的呢。
    茴香又道,“可夫人说的,裘公子房中那些小妾,都是端宜郡主那个类型,并没有说错呀。还有端宜郡主爱穿素色,这也符合。”
    华恬这回忍不住笑起来,“正因为这些,我才敢这样信口开河。且这京中的男子。或者说大周朝的男子,不都是喜欢端宜郡主那种类型的么?至于素色衣服么,女人偶尔穿穿素色衣衫,便别有一股俏丽韵味,男子当然喜欢了。”
    “原来是这般——”来仪和茴香都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来。
    “还有什么要问么?”华恬挑眉。
    来仪和茴香相视一眼,均摇摇头,“管中窥豹。我们算是明白啦。”说完。向华恬施礼毕,便一起出去了。
    华恬摇摇头,起身伸了伸懒腰。走到窗边开始作画。
    这几日,京兆尹不时上门来,调查当日杀进园中的人。他也有疑问,问为什么镇国公府这么容易被攻破。钟离彻是镇国将军,他的地方频频遇袭。这是十分奇怪的。
    管家接待的京兆尹,他说了,因为府中换了人管家,正是新旧换代。中间未免顾不到,才让敌人杀了进来。他每次接待京兆尹时,脸色都不怎么好。
    在管家心中。镇国公府如此容易被打进来,实在是太丢脸面了。所以只对这个经常上门来重提旧事。专门揭伤疤的人,他十分不欢迎。
    京兆尹经常办差,见惯了权贵家里这样的脸色,倒是没什么反应。不过他在多方采证,证实了管家的话,也就不上门来了。
    因这次黑衣人凶狠,直杀到华家和镇国公府,后来又行刺右丞相,闹得十分大,所以这些日子京城里到处戒严,气氛十分的凝重。
    背后的人藏得深,好一段日子以来都没什么进展,或者说有了进展圣人却隐瞒没有公开,时间悄然过去。
    这夜下了秋雨,淅淅沥沥的,秋寒十分浓重,华恬盖着铺盖睡过去,还觉得被子已经不够暖和了。
    朦朦胧胧中,雨声一直没有停,她卷着被子,复又睡了过去。
    慢慢地,不知不觉进入了梦乡,梦见了在淑娴公主府,她中了春|药,艰难地躲进了一个房子里。
    如同发生过的那样,钟离彻推门进来了,他上前来一把将她抱起,然后不顾她的反抗,深深地吻了起来。她记得这个时候她和他是不熟悉的,就算熟悉,也断没有未婚就这么搂抱的,所以她死命挣扎。
    可那个人抱得太紧了,她根本就挣扎不动,渐渐地甚至连呼吸也不能了。
    她一下睁开了眼睛,然后感觉到十分的不对劲。
    有什么人,就在她跟前,和她鼻息相闻。在她正要将人推开时,灼热的吻再度落了下来。
    华恬一下子骇得心惊胆战,死命推拒,可当那温热的舌头撬开她的红唇和贝齿,邀她共舞之际,她一把将人抱住,然后深深地吻了回去。
    两人纠缠了一会子,房中很快炙热起来。
    良久依依不舍放开,一声带着磁性的低笑在她耳边响起,“黑灯瞎火的,你就敢跟人共吻……”
    “我不单跟人共吻,我还要吸尽你的精气……”华恬说得十分露骨,才说完就伸手在眼前人身上摸起来。
    钟离彻断想不到,多时不见,华恬竟然这般豪放起来,所以他一愣之下,没有反应过来。
    都说小别胜新婚,华恬这会儿的确十分想念钟离彻,就没打算放手的了,可这手一摸到钟离彻身上,就感到一阵潮湿,连忙将人推开,自己也坐了起来。
    这时候钟离彻已经反应过来了,浑身轰的一下,如同着了火一般,一把将华恬抱了过来,粗喘着气嘶哑道,“你要多少,我都给你……”
    他没想到,他抵不住思念连夜冒雨进城,他这小妻子竟然给了他这么大的惊喜,当下激动得要将华恬就地正法。
    可华恬摸到了他身上全湿了,心疼之下,哪里还有这个心思。然而她并不知道钟离彻的火已经被挑起来了,根本不愿意停。
    挣扎了一会子,没挣扎开,她只好开口哄道,“先去洗完澡,然后喝些姜汤,之后,你要怎地,我便随你……”
    最后两句,说得特别暧昧,钟离彻听得觉得脑袋一直在轰鸣,鼻子也发痒,怕是鼻血都要流下来了。
    他勉力压制自己,从华恬身上起来,狠狠将人一抱。“这可是你说的,之后可不能反悔。”
    “绝不反悔,就怕你……”华恬递了个似笑非笑的眼神给钟离彻,然后从另一边起来。
    钟离彻只觉得浑身都是火,被华恬撩拨得几乎要发疯,他双目像是有火在燃烧,在黑暗中发着光。
    华恬将油灯点亮。然后又将外头守夜的檀香唤醒。哪里知道,檀香早就醒了,在明间里坐着呢。这时听到动静。已经点燃了明间的油灯,又叫了人起来烧水了。
    见此,华恬又问了,得知姜汤和吃食正在准备。便回房中,去寻钟离彻的衣服。
    钟离彻坐在房里。目不转睛地盯着华恬的一举一动,直盯得华恬脸上发烫。钟离彻的目光太火热了,似乎要将她剥光。
    “要不,你先把湿衣服换了。等水好了,再去冲澡,另外再换衣服?”华恬一边在衣柜里翻找。一边问道。
    钟离彻马上摇头,说道。“不,我就穿着这身,喝了姜汤,你陪我洗……”
    华恬的脸马上烧了起来,啐道,“你可别忘了,你还得吃东西呢。”
    “我路上吃了些,现在还不饿。饿了我再去吃就是了……现在么,我最想吃你……”钟离彻暧昧地说道。
    华恬的脸更烫了,她深深吸口气,将衣服从柜子里拿了出来。
    衣服准备好,姜汤和热水还没好,华恬想了想,干脆坐在钟离彻身旁,伸手握住他的手,和他十指紧扣。
    钟离彻脸上不由得露出笑容来,将另一只手也覆了上来。
    两人如同傻子一般,四只手捉着,四只眼睛又相互看着,周围逐渐升温,生生烧热了下着雨的冷秋。
    “外头一直在下雨,你怎么这么傻,冒雨就回来了?也不披一件雨衣,就不怕我担心么?”半晌,华恬微微侧开俏脸,耳朵有些飘红。
    钟离彻贪婪地看着眼前这张朱颜,一直以来的思念才稍稍得到缓解,他低低地说道,“我想你,从离开的那天开始,就一直想了……”
    华恬脸上发着烧,握着钟离彻的双手也更加用力,她有些不好意思道,“那你说,我想不想你?”
    “自然是想的,想我想得睡不着,做梦也还想着我,对不对?”钟离彻的声音越发低沉,宛如古筝破空,又带着无尽的睥睨自信。
    “是啊,我想你……”华恬原先问出那句话,就觉得自己有满腹思念要和钟离彻说的了,可最终,她只干巴巴说了这么一句。她想,无论有多少话,也表达不了心中的思念。
    钟离彻傻傻地笑了,恨不得将华恬抱在怀中。可他看见自己身上的潮湿,在看看华恬身上的湿印子,硬是忍住了。
    两人情意绵绵,情话不断,好像怎么说也说不尽,直到檀香进来,说是姜汤好了。
    钟离彻喝了姜汤后,水也烧好了。他便要去洗澡,同时让人将吃食放好,明日再吃。
    华恬狠狠地瞪了钟离彻一眼,命人将糕点端进来,便将人遣退了,连守夜的檀香也赶了出去。
    檀香红着脸,带着一帮子丫鬟退出去了。
    见檀香那张红红的俏脸,华恬脸上发烧,忍不住又瞪了钟离彻一眼。
    钟离彻满腔心思都在华恬身上,见丫鬟都出去了,干脆一把将华恬抱起来,走近了屏风后头。
    “你先把衣服脱了进去洗,我帮你搓背——”华恬气急。
    她虽然知道会发生什么,但事到临头,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钟离彻将人抱进来,知道这已经是煮熟了的鸭子,便也不急,将华恬放在浴盆里,自己快速将身上的衣衫解干净,然后一脚踏入浴盆里。
    “恬儿,来——”坐到浴盆里之后,钟离彻沙哑着声音,深深地看向华恬。
    华恬迎着钟离彻灼热的目光,觉得那沙哑的声音直叫到自己心里去了,叫得自己的心软得一塌糊涂。
    她咬咬牙,深深吸了口气,让自己镇定下来,然后伸出颤抖的玉手,慢慢地去解自己身上的扣子。
    钟离彻咽了咽口水,深深地看着华恬,看着她那双白玉一般的小手,解开扣子,解开衣衫……
    在灯下发着光的*,他见过最美的景色,缓缓地向他走来。
    一刹那,他觉得边疆数月,那些乏味,全都变得鲜活,那些思念,全都得到了救赎。
    他伸开双臂,等着那个认定的人,走过来,走向他,走进他的怀中。
    一夜缠|绵,下着冷雨的秋,刹那如同炎夏。
    直到天色微亮,两人才云收雨歇,紧紧相拥着闻着彼此身上的味道。
    “你要出城了,对不对?”华恬声音沙哑,慵懒地问道。
    听着昨晚清越的声音变成了如今的沙哑,钟离彻想起她昨晚那带着哭音的求饶,差点又兴奋起来,他忍不住低头亲了亲怀中人的发丝,哑声道,“嗯,就要出去了。不过,今晚会回来……等我……”
    华恬忍着腰间酸痛,费力半抬起身,双手将钟离彻的脸板向自己,然后贴过去,嘴唇对着嘴唇,蹭了蹭,然后又去吻他的鼻子、眼睛、下巴,低低地道,“你等着你……”
    钟离彻心中爱意涌动,一把将人抱住,深深地吻下去,剧烈得似乎要将她吞进去。
    吻了许久,窗台那处越发亮起来,两人才气喘吁吁地分开。
    钟离彻翻身起身,又将被子裹住华恬,在华恬额头上吻了一下,“你睡一会,好好休息,等我回来。”
    华恬一颗心软得一塌糊涂,干脆便躺在床上,抱着被子看着钟离彻光着身子去拿衣服,穿衣服。
    那壮硕的身躯上,有她昨晚激动之下留下的划痕,一道接一道,布满了整个脊背。
    华恬看着看着,脸上又烧起来,她也想不到,自己破坏力竟然有这般强。她的视线往上,停在钟离彻的肩膀上。
    她记得,那肩膀上,有她在激动得难以自持时留下来的咬痕,也不知道有多少个。
    钟离彻穿衣的动作渐渐忙了下来,他霍然转过身来,喘着粗气看向华恬,“你再看我,我就不走了……”
    华恬的脸蛋,烧得发烫,她一把将被子拉起来,盖过了头顶,遮住了自己。
    被窝里,还有两人的味道,这让她更加的脸红。
    钟离彻看着那蠕动的被窝,心里充满了眷恋,这是一种很难得,而他又不陌生的感受——上半年,他要离家时,他也产生过这种感情,那是一种只在这个人身上产生过的感情。(未完待续)

  ☆、632 家宅事端

华恬再次醒来,已经可以用午膳了。她拉了摇铃,来仪便走进来。
    “少夫人,水已经烧好,可以沐浴更衣了。”来仪进来说道。
    华恬点点头,让她将水送到后头屏风处,她自去梳洗。看来仪有些发红的脸庞,她也就没了叫人服侍的打算,她身上的痕迹可多着呢。
    等她洗完,又穿上衣衫出来,正好听见胖牙牙咿咿呀呀的声音,他已经几个月大,慢慢开始认人了,看见不熟悉的丫鬟,就会小嘴一嘟,小眉毛一挑,气鼓鼓地看人。
    因他白白胖胖的,小脸更是比包子还圆,所以便是生气地看人,也叫人生不出半点恐惧,反而是看着想笑,因为实在太可爱了。
    华恬有时也会怀疑,胖牙牙这性子到底像谁,她小时候应该不会这般的。可一想到小小的钟离彻做出这动作,她又觉得有些消化不下。
    将胖牙牙抱过来,他马上就笑眯眯地啃上来了,口水印子更是一个接一个地啃在华恬脸上。华恬这些日子以来,一直没往脸上涂抹什么,所以胖牙牙啃上来,她也不担心。
    用了午膳,华恬起身抱着胖牙牙到园子去逛,顺道消食。
    茴香随侍在侧,不时地说着话。
    华恬问道,“大军可回城了?”
    “已经回了,这回已经进宫述职去了。”茴香回道。
    华恬点点头,没有再说话。现在还在宫中述职,也不知道用了午膳不曾。
    “少夫人小心——”茴香口中叫着,伸出手去扶住华恬。
    华恬低头一看,已经走过碎石子路。前面是大理石地面。昨夜下了一晚上小雨,今日天色一直阴沉沉的,地上积水未干,这大理石上也是湿哒哒的。
    她抬头看了看,见延伸出去的大理石全都是湿漉漉的,于是便转身往回走,打算在小范围内活动。
    走得差不多了。丁香领着一个小丫头急匆匆从外头进来。脸色有些不好。
    华恬看去,知道是有事发生,便起身回屋里。将胖牙牙交给乳母,自己则起身到了明间。
    丁香已经在明间等着了,她见华恬出来,便上前扶着华恬坐下。这才在她下首站住,说道。“少夫人,三房的于姨娘上个月预支了银子,这个月又来预支了,连上个月的也不曾还上。”
    华恬听了有些奇怪。这种小事丁香自己应该就能处理的,怎么诉苦来了?
    “依照先前定下来的规章制度,不给预支便是了。至于先前欠下来的。逐月扣月例。”她缓缓说道。
    丁香脸上的烦恼还未消,说道。“原该这般的,可于姨娘那里传出了喜讯,三叔那里宠得跟什么似的,就连三夫人也受了不少委屈。”
    华恬微微一笑,笑容有些发冷,“从上月便开始预支,到如今两个月了,这喜讯竟还没传到我这里来?”
    她虽然不是事事亲为去管事,但该知道的,绝对不会不知道。这于姨娘这事,可真是要叫人笑话了。
    丁香摇摇头,语气有些恼怒,“不是没传到少夫人这里,而是三日前才传出喜脉呢。才传出喜脉了,这月例又开始预支了。”
    她现在算是华恬的陪嫁,在镇国公府做管事,起初肯定不能如当初在华家顺手的,平日里有事都是和和气气,能让一分就让一分的,哪里想得到,就有人踩到头上来了?
    华恬信任她,由她管事。华恬一辈子就没怎么低头过,窝囊过,到了她这个丫鬟这里,竟然就有了软弱姿态,这让她心里也是极不好受,觉得愧对了华恬。
    华恬双眸微眯,“我记得,那账房是府里的老人?”
    “正是,账房与三房关系极好。”丁香回道。
    华恬沉吟半晌,嘴角的笑容越来越冷,无论怎么好,敢越过她来,这账房一职,做得就叫人不大满意了。不过,毕竟是府中老人,不能动那么快。
    她看向丁香,“你去,从我私房里预支银子补上缺口,再从库房送些补品和人参过去,就说是我让她好好养胎,要什么便直说的。便是银子不够了,也可以跟我说,中公上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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