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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冠路-第1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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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了御书房,老圣人正皱着眉头低头看一副棋局。
    钟离彻上前行礼。老圣人仿佛惊醒了一般,看向钟离彻,“来了?坐吧。”
    钟离彻并没有坐,而是道,“臣绝对不会休妻的,也绝不会多娶!若是这京城容不下我们,我就带恬儿隐居去。”
    一句话既没有竭嘶底里。也没有铿锵有力。只是淡淡地陈述。
    可正是这语气,让老圣人为难起来。
    要拿些什么话来威胁吧,可钟离彻根本不将镇国公府那些家人放在心里。威胁了也没有用。若是不威胁——
    老圣人眯起眼睛,“便是你要去隐居,华六娘也不会愿意。她有两个兄长在帝都,朕找不着你。找上他们还不容易么?”
    “圣人真是好法子,不过华大、华二不是科举的有力支持者么?何况。要削弱世家权力,也少不了他们罢。若圣人愿意将这两样都丢下,大可找上华家。”钟离彻弹弹衣袖,在老圣人对面坐了。
    老圣人目光凌厉。“你敢威胁朕?”
    “臣不敢,只是心寒罢了。臣等一心忠于圣人,鞠躬尽瘁。最后却可随手抛弃。”钟离彻不卑不亢说道。
    老圣人盯着钟离彻,没有在说话。
    钟离彻低头看了桌上的棋子一眼。伸手动了一颗白子,道,“臣自小时候识得圣人,说话便这般百无禁忌,若是输错了,还请圣人包涵。”
    老圣人随手将一颗黑子放进棋盘中,“自从你识得华六娘,便忘了自己的职责了。”
    钟离彻顿时握紧了手中未落的棋子,抬起头来看向老圣人,“我曾与六娘说过,她在我心目中重过万万千千,只有一件,是比不过的。”
    他将手中的棋子放在棋盘上,目光始终紧紧盯着老圣人,“圣人以为,那是什么?”
    “哦,是什么?”老圣人似乎觉得有趣,干脆停了下来,要专心听钟离彻讲。
    “是保家卫国的忠义。”钟离彻轻轻地说着,移开了目光,望着天边。
    他的话很轻,不铿锵不媚俗,却带着笃定,让人听了生不起半点怀疑。
    老圣人愣一下,随即反应过来,问道,“华六娘如何答你?”
    “她说若我没有这份坚持,她也看不上我。”钟离彻说着,脸上带上了笑容,温柔缱绻。
    老圣人心中一震,他是怎么也想不到在一介女流中,竟然有这种见识和胸怀的人。
    钟离彻微微收了笑,看向沉默不语的老圣人,缓缓道,
    “她是华家人,并不是那些小里小气的闺阁千金,心中只有内宅。她心胸开阔,不输男子,心中忠义,不弱忠臣。她懂得我的坚持,我自然要以百倍报之。”
    “如此巾帼,更适合为皇子妃。”老圣人看到钟离彻脸上的骄傲,恶意地笑了。
    钟离彻脸上的骄傲果然瞬间消失,变成了一张阴沉脸,“她是臣的妻子,圣人还是莫要开玩笑。”
    老圣人摇摇头,每次涉及华六娘,自己这个臣子就会失控,真真是个痴傻之人。
    “朕先与你说清楚罢,若你找不出证据证明端宜郡主的孩子不是你的,朕只怕也要依大长公主所言行事。你该知道,朕当初上位,大长公主出了不少力。”
    钟离彻眯起眼睛,“臣自会找到证明。”
    无论多困难,他也会找出证据的。这个包袱他不想背,也背不起。
    两人又谈了几句,老圣人便拉着钟离彻开始下棋。
    也不知过了多久,外头来了小太监,说是太后和大长公主一道来了。
    这一局对弈正是如火如荼,老圣人听闻颇有些扫兴,但一想到是自己年迈的母亲,便起身到一旁等着。
    只是仍旧觉得奇怪,随口道,“大长公主不是才出去了么,怎地又来了?”
    钟离彻心知大长公主是来问罪的,忙上前一步干笑道,“适才臣进来之时,被大长公主指着教训,一时不忿就随口回了两句话。”
    老圣人眼睛一下子瞪大,头痛起来。
    什么叫随口回了两句话?以他对钟离彻的了解,那两句话还不知说得有多难听呢!
    而大长公主这些年来气量越发的小,钟离彻说话难听得罪了她,还不知如何调解呢。
    老圣人白了钟离彻一眼,心中暗自后悔叫钟离彻留下来下棋了。若人不在这里,他还能拖一拖。如今人在这里,他一个处理不好,大长公主就要撒泼了!
    很快一群宫婢扶着一个白发老太太和一个老妇进来了,那老妇眼睛红红的,瞪向钟离彻的目光恨不得杀人。
    老圣人忙迎上去,扶起老太后落座,又招呼大长公主坐下,自己这才也坐下。
    “宫里来了新鲜的水果,太后和阿姐可曾尝过?”老圣人决定先转移话题。
    “果子是极好的,只是这人却是诛心。”大长公主抢先答道。
    老圣人有些尴尬,心中又怨大长公主不给自己面子,干笑道,“阿姐说笑了。”
    “我可不曾说笑,不信你便问母后。”大长公主抽泣起来。
    “有什么事,你好生与圣人说罢,这么阴阳怪气做什么?”老太后开口了。
    她是个明白人,知道西北还得多依仗钟离彻,所以并未一下便给钟离彻定罪。
    在老太后看来,钟离彻是能够为自己儿子所用,稳固江山的,需得好好拉拢。而大长公主虽说是亲生女儿,但总亲不过坐拥江山的儿子罢?
    若是为了大长公主而导致江山不稳,老太太那是一百个不愿意。
    听到太后的话,老圣人心中便有了决断,当下开口问道,“不知阿姐发生了何事?”
    他这一问,大长公主眼泪就下来了,“臣自小就得太后宠爱,后来圣人登基之后,更是多有照拂。不想晚年竟被一个小子指着鼻子侮辱,真想一死了之……”
    老圣人脸上露出惊愕之色,“这是为何?”
    “就是你那位好臣子,钟离将军!他毁端宜清白,害端宜成为天下人的笑柄。阿姐心中气不过,见了说了他两句,不想他竟出言不逊,先是侮辱端宜,后又侮辱阿姐,更是带上了咱们皇家——”
    大长公主捂着帕子哭起来。
    自从老圣人称帝之后,她在公主府中事事顺心,已经养成了说一不二的性子。这会子在宫里,说起话来竟然也不看看老太后和圣人的态度,便顺着心意发泄。
    这话一出,老圣人还好,老太后的脸色已经变了。女儿重要,可也比不上儿子的江山。钟离彻还在这里,大长公主就这么说,这不是要让钟离彻离心么?(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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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78 要挟恐吓

钟离彻自小和老太后相处,自然知道老太后的性子和脾气。这会子见她脸色不大好看,忙站出来正色道,
    “圣人太后明鉴,臣自知以前性子乖张,但自成亲后就打定主意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不想臣一心一意改正,却叫人诬陷,声名扫地。大长公主见了臣,没有问清缘由便诸多侮辱,臣深感失望,语言或有冒犯,但断不会辱及皇家!”
    他话音刚落,老太后便接上了话,“这孩子的性子我还是知道的,怎么会辱及皇家?大长公主想来是气不过,我让他跟你道歉,此事就此罢了?”
    这话听着带着淡淡的陈述之意,如大长公主原来想的不一样。
    “太后——”大长公主有些吃惊和疑惑的目光,落在太后脸上。
    太后脸上带着笑容,眼中却无笑意,淡淡地注视着大长公主的目光。
    大长公主一愣,心中发寒,瞬间明白了老太后的意思。
    她眨眨眼,有些难以置信,又有些不甘心,转脸去看老圣人。
    老圣人笑意吟吟,“太后说得是,让镇国将军向阿姐道歉一番就算了罢。端宜出事,阿姐心情不宜,要发脾气也是正常。”
    大长公主心中又怨又恨,便移了目光去看钟离彻。这一看,就看到钟离彻眼中的嘲讽之意。
    “不……”大长公主一下子站了起来,“他害了端宜,怎能就此罢了?必定是他害的!”
    说到最后,语气竟带上了暴戾。
    “放肆——身为皇家公主,怎能如此疾呼高叫?”老太后见大长公主如此不识趣。心中大怒。
    大长公主被这一呵斥弄得冷静下来,她跪了下来,拿着帕子去擦眼泪。
    老圣人见状,放柔了声音,“阿姐快起来……”
    说着伸手去扶大长公主,同时向一旁的钟离彻使眼色,让他上前去对大长公主服个软。
    哪里知道钟离彻仿佛不懂老圣人的意思。沉声道。“大长公主何必如此作态?面对位卑职低的臣时动辄责骂,面对圣人和太后时,又装出如此委屈模样!”
    “竖子——你、你说什么?”大长公主抬起头。目光怨恨地看向钟离彻。
    钟离彻冷笑一声,“臣不过陈述事实而已,大长公主何必动怒?臣一心一意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端宜郡主却出来坏臣的名誉。大长公主更是逼迫臣休妻,这天下还有公理么?”
    说来说去。他就是受不了这个老太后整日里想让自己和华恬分开。
    这会子太后的脸色也不好看了,她恼怒钟离彻不识大体,竟然公然与大长公主对着干。
    要知道,即便她疼爱他。圣人器重他,他也不过是一个臣子。而大长公主,却是皇家血脉。圣人的胞妹!
    就在老太后准备发难之际,钟离彻又道。“臣今日在此就把话给大长公主说明白了——”
    钟离彻说到这里,目光在圣人、太后和大长公主身上游移一圈,才缓缓道,“臣不会休妻,若是大长公主相逼,臣会解甲归田!”
    “哼,你怎会舍得荣华富贵?”大长公主说到这里,想起当初钟离彻当初身无长物便叛出了镇国公府,一顿,话锋一转,
    “便是你舍得,华六娘也未必舍得。她一介卑贱农家女,走到今日荣华加身,怎么会舍了这繁华而与你归去?”
    钟离彻听她语气中辱及华恬,心中恼怒,面上却微微笑了,“华家乃源远流长的二流世家,可不是什么农家。臣记得大长公主驸马,却是白丁出身,骤然大富,尚自带着田垄泥土气息。”
    “你……”大长公主气得浑身颤抖,胃也疼,心也疼,恨不得再度晕过去。她怎么也想不到,有圣人和太后撑腰,钟离彻竟然还敢跟自己出言不逊。
    她眼睛眨了眨,计上心来,就要拿住把柄,给钟离彻一个蔑视先皇的罪名——驸马是先皇定的,他好与不好,都不是钟离彻能够置喙的。
    这也是钟离彻恼怒之极才没有顾及到,话一出口他就有些后悔,眼看着大长公主就要发难,他一下子向着老圣人跪了下来。
    “臣说错了话,又得罪了大长公主,请圣人卸去臣的官职,放臣解甲归田!”
    老圣人原本是打算调解的,哪里想得到当着他的面,事情竟然发展到这个地步?如今见钟离彻跪下了,他连忙使眼色。
    孰料钟离彻低着头跪着,压根不接收他的眼色,老圣人顿时有些着急。
    钟离彻想要解甲归田,老圣人是相信的。或者说自从华恬出现之后,老圣人就相信了。这个曾经放荡不羁的镇国将军,将华六娘看得太重太重了!
    当初为了娶到华六娘,他求了两次。私下里更是做过许多事,对华六娘无限纵容。他对华六娘用情如此之深,怎么能够忍受被逼分开?
    虽然他说过,华六娘不似闺阁女子,反有男子豪气,希望他守护大周朝。但如果是因为夫妻之间被逼迫,她要改变主意,让钟离彻跟她走,不理会苍生,那也是人之常情。
    可钟离彻是不能够离开大周朝的!
    眼下各皇子争夺地位,动辄有变。而西北的兵权却不在他手中,他仅有的依靠就是钟离彻。
    如果钟离彻撒手不管了,他能依靠谁?临阵换人,可也得有人选才行。他早就盘算过了,整个大周朝,还真没有人能够取代钟离彻!
    老圣人想到事情的严重性,又见钟离彻低头跪着,而大长公主脸有得意之色,顿时沉下脸来。
    老太后遇到事情,第一个想的就是儿子的地位稳不稳,如今见钟离彻提出远离朝堂,儿子脸色阴沉,便猜到朝堂是离不了钟离彻的。
    她也是在宫中斗了一辈子的人。瞬间想明白了前因后果,当下上前扶起钟离彻,
    “你这孩子,怎地就要闹到解甲归田了?你小时候不是说过要当大将军,守护大周朝的么?大长公主疼爱端宜,说话急了些,你怎地就当真了?”
    说着目光看向就要反驳的大长公主。冰冷如雪。
    大长公主被那目光瞧得打了个寒噤。感觉冷到了心里。
    这还是第一次,老太后用这种目光看她,几十年来的第一次!
    她心中委屈。又颤抖着眼睛,看了胞弟一眼。
    这一眼让她知道,今日她无论怎么闹,圣人和太后都不会将钟离彻治罪。而她若是再闹。只怕就要从此失去了这两个人的爱护——或者说,这个时候。她已经失去了两个人的欢心和爱护。
    大长公主冷汗涔涔,她这才想起,这两人不仅是她的家人,更是大周朝的主人。他们不能随心所欲地维护亲人。而要审时度势地重用许多臣子。
    在大周朝和权势面前,亲情简直就是个笑话。
    她真是舒心日子过得太久了,已经忘了皇宫是个吃人的地方。总是不断地辜负所有的真心实意,留下权衡与虚假。
    “是啊。是我太过激动,说话叫镇国将军不爱听……”大长公主一想通,马上就声音清晰、一字一顿地说出示弱的话。
    驸马府中这一代,唯一出色的只有身为女子的端宜郡主。端宜郡主始终要嫁出去的,不可能一直守着驸马府。所以,她不能失了圣心,让驸马府将来无所依仗。
    听了大长公主的话,钟离彻眼中闪过嘲讽,面上却已经带上了感动之色,“是臣太过冲动了,还请圣人和太后莫怪。”
    做戏点到即止就好,如果太过得寸进尺,便是圣人和太后这次不怪罪,心里肯定也会不快的。
    雨过天晴,众人又说了几句,老太后便带着大长公主离开。
    大长公主跟在老太后身后,只觉得内衫全湿了,很是不舒服。而心里,也因为这次气势汹汹进宫却被钟离彻下脸子,诉求无门而烦躁。
    回到宫里,老太后倚在软榻上,吃了茶,这才缓缓道,“你可知道,圣人在西北可依仗的只有镇国将军?”
    大长公主一惊,摇了摇头,她由来只管自己的生活过得好不好,是不关注这些的。
    “如果镇国将军离开西北,狄戎挥兵南下,你那好日子就到头了……”老太后看了一眼大长公主,缓缓道,“你可还记得先帝当年带着苏贵妃巡游北地一事?”
    大长公主忙点头,“记得,父皇遇上了狄戎人,九死一生才逃得性命归来,苏贵妃却从此不见踪影。他回来之后,也不许任何人提起苏贵妃。”
    她记得如此清楚,是因为当年的张德妃只是说了一句思念苏贵妃,就被打入了冷宫。
    谁也不许提起苏贵妃,提起了肯定就要倒霉,这时当时宫中所有人的共识。
    老太后面沉如水,似乎也想起了那人人自危的苦日子,半晌才叹了口气,道,“你可知道为何先帝不许人提起苏贵妃?苏贵妃冠宠六宫,最后竟连提起也是罪过,你可知道这是为何?”
    大长公主忙问,“这是为何?”
    “她是叫狄戎人活活糟蹋死的,还是先帝亲眼所见。先帝藏在洞中,眼睁睁看着却不敢声张,跟着前去的宫妃宫婢丫鬟仆妇,全都遭了秧。如此耻辱,他怎能让人提起?”
    老太后露出一个讽刺的笑,当初她出身不高,最后却赢了,未尝没有那次祸事的功劳。
    也许一切都是命,谁能想得到最后的结局会是如今这般?
    大长公主脸上满是震惊,当年她暗地里猜测过不同的理由,却没有猜测过这最可怕的一种。
    “如果狄戎人来了,这大周朝会如何,你能想得到么?往年这京中来的刺客也不少,可哪里及得上狄戎的残忍?”老太后又缓缓说道。
    大长公主越发心惊,刺客固然可怕,但是一刀砍死或者一剑刺死,倒也干脆利落。而狄戎来了,女子只怕要饱受折磨死去。
    “可……可大周朝将领众多,少了钟离彻也能守住西北啊……”大长公主抖着声音说道。
    老太后用不成器的目光看向大长公主,“我看你是富贵日子过得太久了,根本就不识事。那些将领忠于各领兵家族,那些家族又依附不同的势力。一旦乱起来,他们恨不得厮杀,恨不得向着我们杀来,怎么会帮我们?”
    “这……”
    “这什么?只有镇国将军是完全听圣人的,若他垮了,可就救不了你。”老太后没好气道。
    这么说,自己今日差点将镇国将军逼走了?差点落入无保护的境地?
    大长公主又出了一层冷汗。
    太后看到大长公主的样子,语重心长道,“此事我说与你知,你却不要对任何人说。如果旁的势力知道,少不得首先就要杀掉镇国将军。镇国将军没了,咱们大周朝就完啦。”
    “儿绝对不说。”大长公主认真点头说道。
    镇国公府。
    华恬自将钟离彻赶走之后,抱着儿子过了许久才冷静下来。
    端宜郡主为人狡猾,说不定此番她是故意构陷钟离彻的。
    既然是敌人的计谋,她就得冷静下来仔细分析,想法子反击,而不是和钟离彻闹将起来。
    华恬将这句话一连想了三遍,让自己彻底冷静下来,才思忖解决的法子。
    可是她才冷静,老镇国公夫人便带着丫鬟过来了。
    她进门来,先是拉着华恬的手嘘寒问暖,说了一箩筐话,这才渐渐收起笑意,神色严肃起来。
    “此番辛苦你了。”她叹了口气,“大长公主平日里看着公正明道,但内里却最是霸道。她接连进宫两次,怕是志在必得。”
    华恬知道正事来了,便听着,并没有打扰。
    老镇国公夫人见华恬认真听着但没有说话,心里咯了一下,继续说道,
    “大长公主宠爱端宜郡主,此番她认定了是阿彻破了端宜郡主的身子,肯定会争取到底的。你是阿彻的正室,她容不下你,又要对天下人交代,只怕会使出不正当的手段。”
    说着,担忧的目光落在华恬身上。
    华恬心中冷笑,她大概猜得到老镇国公夫人是什么意思了。可她要这样兜着圈子说话,她便随她,看她能说出什么来。(未完待续)

  ☆、579 蒙面杀手

老镇国公夫人心中也是没底,所以口中说着话,却不住地偷看华恬的脸色。
    见华恬脸色平和,带着一贯的笑意,盈盈美目不时和自己对上,显然很认真听自己说话,看着是十足的好媳妇模样,心中不由得起了愧疚。
    要比起来,端宜郡主的身份自然是比华恬高的,而且性情模样也差不了。
    可论起才华以及在士林圈子里的口碑,端宜郡主那是拍马也比不上华恬。更不要说华恬出身华家,华大、华二入翰林,乃三品大员,大受重用。总而言之,华家乃书香之家,出身清贵,
    将来几十年,华家肯定鼎盛。
    所以华恬这么好一个孙媳妇,她多数都是向着她的,盼的就是将来华家对镇国公府的扶持。
    但是也要有将来才成的,如果现在被大长公主一闷棍打死,将来再辉煌也是假话。
    想到这里,老镇国公夫人心里愧疚少了几分,又道,
    “若是她们对你下狠手,我们只怕也不能时时护住。大郎如今也正是建功立业的好时机,若是叫大长公主岔出来挡住了也不好。历来男子都是三妻四妾的,我寻思着,不如让端宜郡主上
    门来,做个平妻?”
    说到这里怕华恬生气,甚至有些不敢看向华恬的目光,焦急着补充道,“虽则她为大,但你毕竟是明媒正娶,大红花轿嫁进来的,我们这心里认的也是你。”
    华恬心中冷笑,谁管你们心中认的是谁,但我屋里,却是容不得人的。
    不过她惯常不是个会白刀子上跟人对捅的人。当下点点头,笑道,“此事我亦知难处,只怪我娘家那边现下还说不上话,帮不上忙。”
    一听华恬这么说,老镇国公夫人心中宽慰,但又略略有些心酸愧疚。说道。“此事确实是委屈你了,祖母定会补偿你的。祖母那里有好些好东西,回头我就叫人送来给你。”
    感情是不答应了还不送好东西呢。至于管家权,看来是不用想了,这老太太准备给端宜郡主留着呢。
    华恬口中说着感谢的话,眉头却慢慢蹙了起来。
    “让端宜郡主进门,我是没有什么意见的。先前说过的。夫君要遵守娶华家女的规矩,我也会想法子叫先生到大哥、二哥那里通融一番。只是……”
    她说到这里,似乎有些羞于启齿,偷瞄着老镇国公夫人。却是一直没说出来。
    老镇国公夫人听华恬如此爽快,心中高兴,当下就问。“有什么事,只管跟奶奶说。”
    “这……那我也就直说了。”华恬说着清了清嗓子。仿佛有些害羞地低下了头,
    “端宜郡主与夫君,也不知是真事还是假事。那孩子到底是不是夫君的也说不准,若胡乱进了门,到时候不是了,那夫君名声就没了,咱们府上也不用出去见人了。所以六娘想着,此事
    还得谨慎。”
    “这确是要谨慎,奶奶晓得。”老镇国公夫人连连点头,“到时我们请宫里的孙大夫来帮忙滴血认亲。”
    华恬点点头,蹙起的眉头还是没有舒展,“六娘早想过这一着,中午就遣人去问过孙大夫了,孙大夫说可以靠着滴血认亲来辨认。但六娘想着,为了镇国公府的名声,最好还是私下里验
    好了才是。”
    “没错,正是这个理。”老镇国公夫人点点头。
    两人正说着话,来仪突然大惊失色跑了进来,“不好啦,又一批蒙面人杀进来了,正向着咱们园中来——”
    此事出乎华恬意料之外,她骤然听到,惊呼一声,一下子站了起来,“可是冲着咱们来的?”
    “是冲着咱们来的,一路来旁的都不理,就直奔咱们这里——”来仪焦急说道。
    华恬看了脸色难看的老镇国公夫人,说道,“快派些人去抵挡,可不能让人进来了。”
    吩咐毕,又忙命人来保护老镇国公夫人,而自己则直奔儿子的隔间。
    老镇国公夫人主仆都大惊失色,心中暗自后悔怎么挑了这个时间过来。但此时已经听到外头刀剑的响动,再后悔也无用,更加担心的是自己的小命。
    两人藏好,老镇国公夫人想起华恬和曾孙,心里焦急起来。
    一个是镇国公府嫡亲的后代子孙,一个背后站着华家和谢家,哪个都不容有失。
    想着自己一把年纪了,老镇国公夫人咬咬牙,唤了跟前守护着的两个身手极好的婢女,让她们去保护华恬母子。
    那两人正是华恬带来的二等丫鬟,本身身手了得,这会听到老镇国公夫人的话,心中都有些诧异。
    “去啊,怎地还不动?”老镇国公夫人见两人只是发愣,却并不动,忙催促道。
    当中一个丫鬟摇摇头,“夫人说过,让奴婢在此护着老夫人的,奴婢不敢不从。”
    老镇国公夫人气得想打人,压低声音吼道,“老身一把年纪了,害怕什么?快去,你们夫人也是听我的,你们也得跟着听我的!”
    那两个丫鬟摇着头,就是不走。说是不能不听夫人的吩咐,丢下老夫人不管。
    这让老镇国公夫人又气又急,更多的却是感动。她对华恬并不算十分好,尤其是刚才才逼着华恬,让华恬同意让钟离彻娶平妻。
    正争吵着,见华恬抱了一个胖嘟嘟的小娃娃走了进来。
    老镇国公夫人一见,忙招手唤道,“六娘,你快来这里,不要在外头跑。”
    说着见华恬来到了,自己忙走了出来,坐在华恬身旁,看着华恬怀中的婴儿心肝儿肉地叫。
    华恬看了两个丫鬟一眼,转身对老镇国公夫人说道,“祖母莫急,夫君出门之前派了人守着。那些人决计攻不进来的。”
    她方才进来时,听到老镇国公夫人催促丫鬟来救自己,这会子对老镇国公夫人倒有一两分感激。不管老太太心里怎么想,愿意将保护她的丫鬟叫来保护自己,还算叫人心暖。
    “还是安稳些的好,里头正好有位置躲着,你抱着孩儿躲进去罢。我也想清楚了。我如今一把年纪。便是死了,也能给你们拖出时间来,你不要怪祖母就好。”
    说着眼圈倒有些红了。
    虽然华恬爽快同意了她的要求。但是作为一个女人,她也有过年轻的岁月。将心比心,才喜获麟儿,她就让华恬接受另一个女人进门。这事做得荒唐。
    “祖母做的,都是为了镇国公府。六娘又怎么会怪祖母?”华恬说道。
    老镇国公夫人听毕,眼圈更红了,她伸手握住华恬的手,摇了摇。什么话也不说。
    如果不是大长公主逼迫,她也不想让端宜郡主进门。华恬出身好,模样好。性格好,进门就生下嫡长子。这么个孙媳妇,求都难求得到。
    更重要的是,她是孙儿心心念念的人,因为她,那个叛逆的孙儿,甚至愿意重新回到镇国公府。
    华恬不知老镇国公夫人在想什么,只是抱着怀中的儿子出神。
    不知是不是钟离彻早就算到了,竟然留了许多人在府中守着。方才蒙面人那么快攻进来,竟然是外头放水的。若不是茴香暗地里回来说,她还不知道。
    果然,刀剑声渐远,很快来仪进来禀报,说是蒙面人已经退去了。
    大长公主府中,端宜郡主正坐在窗边,望着窗下的一丛野花出神。
    身后一个秀美的丫鬟蹙起柳叶眉,担忧道,“郡主,此计是否不大妙?只怕所有人都会猜测,蒙面人是咱们府里派过去的。”
    端宜郡主回过神来,脸上露出微笑,语气温柔地说道,“大家都这么想,我们不是正好反其道而行之么?这正是我们的计划,等事情闹大了,后续的事会让大家转移视线的。”
    想到她说的后续,丫鬟眸中带上水光,“郡主何必如此委屈自己,便是郡主发难,用法子证明了孩子是镇国将军的,郡主入住镇国公府,外头只怕也要说郡主的不是。”
    端宜郡主敛目,“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哪里想得到,竟会走到了今天……当初、当初就不该留情……”
    那丫鬟听得心酸不已,她希望这回的人,能够杀掉那个安宁县主。
    如果安宁县主死了,那么一切都好办,毕竟死人是很容易被遗忘的。等到到时事情闹大,再提出滴血认亲,证明了孩子的确是镇国将军的,镇国公府难道会让自己的血脉流落在外么?
    他们肯定得护着端宜郡主,毕竟那有可能是未来的主母。
    而一切坏事,都是大长公主做的,大长公主护短的脾气,所有人都是知道的。到时端宜郡主认个错,不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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