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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冠路-第1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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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子,抱着孩子的钟离彻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直奔华恬。(未完待续)
☆、573 昏迷不醒
钟离彻在外头听着华恬的惨叫声,一直焦急惊惶,坐立不安。
等到里头突然没了动静,他以为出了什么事,当下就要往产房里奔。幸得一众老镇国公夫人身边一众有经验的仆妇拉住了他,让他再等一等。
当产婆抱了个孩子笑得跟菊花一样出来报喜时,钟离彻心中涌上狂喜,但看不见华恬,又是心若死灰。
直到产婆将人放在他手上,笑着恭喜“喜获麟儿”时,他才几乎软弱无声问,“恬儿呢?”
一旁茴香早瞧出他神态不对,马上回答他,“夫人累着了,在里头歇着呢。”
她虽然不知道具体情况如何,但是如果有事,里面的人肯定会出来禀报的。现下没人来禀报,猜也知道华恬定是累乏了歇息。
钟离彻一听,无视也要伸手看曾孙子的老镇国公夫人,风一般冲了进去。
守着不让人进去的丫鬟已经松懈下来,不提防就被钟离彻闯了进去。
跑到华恬跟前的钟离彻见华恬满脸泪水,心中大惊,弯下腰来焦急地问道,“恬儿你怎么啦?可是有事?”
蓝妈妈还没来得及问“你怎么来了”便见华恬握住了钟离彻的手,两人再无分开的可能,只好往外挪了一点,给钟离彻腾地方。
华恬想着前尘旧事,心中难过才兀自不断哭泣,一转眼看到钟离彻抱着孩子焦急地站在跟前发问,瞬间找到主心骨,握住了钟离彻的手。
也不知怎么回事,握上钟离彻的手,华恬感觉到一种说不出的安心。于是冲着钟离彻就是一笑,“我没事,幸亏认识了你。”
说完倦极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钟离彻见状,脸色一变,惊道,“快来人,看看夫人怎么了?”
最近的蓝妈妈率先上来帮华恬把脉。很快道。“她没事,只是累得狠了。”
几个产婆也围了过来检查了一遍,都说没事。
丁香和洛云已为人妇。所以协助丫鬟帮忙将产房收拾干净。
钟离彻更是干脆,要将华恬带回她平日住的地方,直到老镇国公夫人等都苦劝,又解释说天下所有孕妇都如此。才堪堪按捺住。
不过他坚持,三天。只能让华恬在这里住三天,三天之后一定得搬回去。虽说天下人都如此,但是华恬要如何,未必要如同天下人一般。
老镇国公夫人心中忌讳。但是又不好拂逆了钟离彻意思,只好先答应下来,思量着等华恬醒来之后暗劝华恬。
一屋人忙活了一阵。天竟渐渐亮了,清脆的鸟叫声吵嚷开来。
新出生的孩子还没起名字。一直被好好照顾着。
原本华恬的意思是由她亲自来喂的,可是她一直在睡,根本不能清醒喂得上。最后无奈,只好让原本就请过来的奶娘帮忙喂养。
钟离彻一直黏在华恬身边不愿意离开,要等华恬醒过来。
昨夜听到华恬那么凄厉的叫声,他委实是吓到了。现在即使孩子出生了,他还是担心着华恬伤了哪里,不亲眼看到华恬醒过来他根本不放心。
老镇国公夫人觉得产房里晦气,不愿他待在产房,找了无数理由也没将他说服,只能听之任之。
到了中午,园中姹紫嫣红,花香弥漫,不时传来悦耳的鸟叫声,好不热闹。
老镇国公和钟离德都知道钟离彻喜获麟儿,很是高兴,在府中一叠声吩咐阖府同乐,要赏底下人银子。
丫鬟仆妇小厮都收到银子,各个喜气洋洋的,恨不得华恬再生一个。
阖府喜悦和乐,可是钟离彻却有些愁眉不展。
到了中午,华恬竟然还在睡,一直不醒。
他心中焦急到了极点,一边命人熬了参汤,一边又命人进宫去请孙大夫。
参汤好了,钟离彻坐到华恬床边,一勺一勺地喂她吃参汤。
幸而参汤还能喂进去,钟离彻稍稍放下心。
喂完参汤,钟离彻终于忍不住了,凑近华恬低声唤着。
可是无论她怎么叫唤,华恬就是不醒。最后钟离彻急了,干脆伸手去拉扯华恬的身体和脸蛋。
然而无论他怎么叫唤怎么拉扯,华恬就是闭着眼睛不醒。
一定是出事了,钟离彻站起身来,一叠声地唤茴香。
茴香很快进来,嘴角尚带着笑意,笑道,“可是夫人醒来了?”
一众丫鬟都以为华恬只是倦极睡着了,因为生产过程中华恬的痛呼至今仍犹在耳中,她那么痛那么累,多睡一会是正常。
茴香高兴,是因为这次华恬一举得男,且母子平安,从此在府中站稳了脚跟,而镇国公府的爵位落在钟离彻身上的可能性又大大加强。
听了茴香这话,钟离彻铁青着脸,“生产时可有拿下过什么图谋不轨之人?”
茴香脸色马上凝重起来,“确实拿住了两个人,已经关起来了。因为夫人和小公子均无事,所以也不急着审问,仍在关着呢。”
说着看向钟离彻,见他阴沉的脸色,顿时一惊,目光瞧向床上,“夫人她——”
“你将来仪叫来,再着人去催一催孙大夫。然后马上去查问那两人,什么手段都可以用,查出了什么马上来报。”钟离彻面沉似水,吩咐道。
茴香原本轻松愉快的心情荡然无存,她点点头,又看向钟离彻,“可要瞒着此事?”
钟离彻眼里都是狂暴,他轻轻一笑,“不用,该如何便如何……”
茴香出去了,很快丁香、洛云和来仪皆带着几个丫鬟匆匆来到,又是担心又是焦急地看向钟离彻。
“奶娘可信么?”钟离彻见三人来了,直接问道。
来仪忙道,“绝对可信,那奶娘是华府的人。绝对不会背叛。将军,夫人可是出事了?”说到最后,语气焦急起来。
丁香和洛云听毕,也不顾去听钟离彻的回答,马上走到华恬床边去查看华恬的状况。
两人都会一些医术,当先便一人把脉,一人抚颈。检查起来。
“你带丁香去守着小公子。若任何人有不轨,不问缘由当即击杀!”钟离彻看着丁香和洛云在华恬身上检查,心如刀割。
想不到他千般百般防备。华恬竟然还是中了招!
他忍不住怨恨自己无用,竟然无法保护自己心爱的女人。
“看不出什么,就跟睡着了一般……”丁香和洛云相视一眼,说道。
钟离彻摇摇头。“我方才试过唤醒她,可是她一直不醒。保不准便有让人昏睡了一直不醒的毒药。不能这般干等。”
说着看向丁香,“你和来仪去守着小公子,无论谁来了,都不许接触。若谁多话,你们只推到我身上。若有人强来,你们也不用客气。”
丁香和洛云查不出什么。但也同意钟离彻的观点,若真睡着了倒不愁。若是中毒了那可就悔之不及。
来仪带着丁香出去了,钟离彻看向洛云,“这里我会看着,你去跟蓝妈妈和落凤汇报一下,同时将我的安排告诉她们。”
洛云点点头,担心地看了一眼睡着的华恬,一声不吭地出去了。
当初钟离彻暗地里思慕华恬,做了许多事,首先便叫她们这些丫鬟发觉了。洛云便属于十分不喜欢钟离彻的人,可是华恬喜欢,她是没什么好说的。
不多久蓝妈妈和落凤联袂而来,两人脸色都有些凝重。
蓝妈妈进了门,问道,“你确定六娘是昏迷而不是睡了过去?”
当时她帮华恬把过脉的,如果中毒昏迷或者别的原因,她应该能发觉的。
钟离彻点点头,“我叫唤她多次,可是一直叫不醒。”说着低头去轻抚华恬的脸颊,触手有些凉意,心中更添懊恼。
落凤坐到床边,也伸手帮华恬把脉,口中说道,“若是叫不醒,那定是昏迷了。可是她才生产完,也没有什么中毒的特征,怎么就昏迷了呢?”
把完脉,她眉头皱了起来,“确实没发现中毒症状。”
这时外头传来通报声,说是孙大夫来了。
蓝妈妈和落凤对视一眼,然后看向钟离彻。
钟离彻扬声叫人进来,他是急得想不起要出去迎人。
落凤如今是姚大夫的义女,算是良籍,姚大夫和孙大夫又有些交情,所以她快步走了出去,打算将孙大夫迎接进来。
钟离彻急得昏了头,她可不能也跟着这般急躁。若是孙大夫心中恼怒钟离彻怠慢他,医治华恬时不下功夫,那可这是无妄之灾了。
很快落凤带着孙大夫走了进来,一边走一边低声解释着华恬的情况。
孙大夫自然听说过落凤的事迹,也知道她是姚大夫的义女,虽有心寒暄,但眼下时机不适合,便没有说什么。
“孙大夫,您快帮我看看,恬儿她怎么一直昏睡不醒?我方才喂她吃参汤,她也能咽下去。”钟离彻此事眼中只有孙大夫了,见他进来马上说道。
孙大夫看钟离彻焦急的模样,想起他屡次为了这位安宁县主到自己面前来的急切,心中体谅,也就没在意他的怠慢。
伸手把上华恬的脉搏,孙大夫埋头把脉。
过了一会子,他皱起眉头,松开华恬的手腕,伸手去掀起华恬的眼皮检查。
看到孙大夫如此模样,钟离彻早急得不行,连声问道,“孙大夫,如何?恬儿她到底是怎么回事,怎地一直睡着?”
孙大夫不答,掀了华恬的眼皮检查之后,又重新帮华恬把脉。
这下三人都看出确实有问题了,顿时都屏息看向孙大夫。
钟离彻急得再要问,却被蓝妈妈扯住了,蓝妈妈对上钟离彻的焦急担忧,微微摇了摇头。
虽然都是担心华恬,但是眼下孙大夫正在检查,他们不能打扰孙大夫。
半晌,孙大夫放开华恬的手腕,摇摇头神色古怪地说道,“她只是脉象有些虚弱,除此之外,再无半点不妥。”
“可是她为何不醒过来?我叫唤过她了,她一直不醒。”钟离彻焦急道。
孙大夫皱起眉头,“此事确实奇怪,她眼下虚弱,不过是产后的正常状况,不会出现昏迷之状。但经老朽检查,安宁县主确实并无大碍。既不曾中毒,也不是极度虚弱。”
“那如何是好?”钟离彻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
孙大夫站起身来,“我查过,安宁县主的身体没有问题。不如镇国将军耐心等待,晚些时候县主或许会醒来。老夫先告辞,也好回宫去查查医书,看看有没有什么发现。”
钟离彻点点头,“那孙大夫你快些回去查,若是傍晚恬儿不醒,我再使人通知你。”
不多久,整个镇国公府都知道了,华恬产下麟儿之后一直昏迷不醒,而钟离彻也拿下两个在产房中准备图谋不愧之人。
这消息一出,阖府的喜悦顿时没了。
一来,作为小公子的生母,安宁县主昏睡不醒,他们这些丫鬟仆妇小厮可不能表现出丝毫高兴之色。
二来,暗中有人觑着安宁县主生产时对安宁县主出手,其心可诛,镇国公府肯定要追究的。到时候府中混乱,他们这些底层的丫鬟仆妇小厮,最是容易遭殃。
消息传遍了镇国公府之后,于傍晚时分又传遍了京城。
京城诸人才为安宁县主产下嫡长子而祝福,转眼又担忧起来。
消息只怕是真的,要不然镇国公府不会由着消息在京中流传。
因为镇国公府内部的混乱,所以所有人都将怀疑的目光放到了钟离二郎身上。他母亲因钟离彻而被休弃,他怨恨至极而下手,也是极有可能的。
当然,有些更加聪明的人,则将目光移到其余几房身上。毕竟钟离二郎已经落马了,若是钟离彻这边再倒台,那爵位落到谁手上还未可知呢,一切皆有可能。
外头各种猜测都有,镇国公府内钟离二郎又是气恼又是痛快。
他根本没有出手,可是外头的人将这推到了他头上,这让他很愤怒。可是想到华恬昏迷甚至有可能死去,他能够看到钟离彻痛不欲生,他又觉得痛快无比。
他等着这一天,等了十多年了。
从小,文韬武略,他都比不上钟离彻。在他成长的过程中,他一直被拿来当做垫脚石一般抬高钟离彻,直到钟离彻离府!(未完待续)
☆、574 危机四伏
华恬昏睡了两日一直未醒,急坏了钟离彻等人。
说是中毒吧,可是孙大夫帮华恬仔细诊断过,根本没有中毒,也没有任何的不适,只是人一直睡着没有醒来。
整个镇国公府只喜悦了半日,就陷入了低迷之中。
在这两日,茴香已经将拿住的两个人审问过了,得知是府中二房和四房的人。
钟离彻当即大怒,带着人半点情面也不讲,一路打进了二房和四房的园子里,阖府震惊。
二房当家钟离彻的二叔被逼迫得当场气晕了过去,四房的主母更是被钟离彻掌风扫了出去重伤,二房四房一片乱,丫鬟小厮一片惨状。
老镇国公大怒,就要拿住钟离彻问罪,可是钟离彻将拿下的两人唤了出来对质。二房和四房面对这人证,口中连呼冤枉,说是有人要陷害他们。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钟离彻咬定了二房和四房其心可诛,为了算计爵位,害自己妻儿。二房和四房则呼冤枉,说钟离彻以下犯上,不敬长辈,如今还容不下他们,要将他们赶出镇国公府。
钟离彻原本就是声名狼藉之辈,成亲之后才稍有收敛。眼下华恬昏迷不醒,他那些个收敛全部化为乌有,见二房和四房兀自不认,勃然大怒之下,竟然揪住了两位叔叔的衣领威逼。前来阻止的丫鬟小厮全被他拳打脚踢打了出去。
面对狂暴的钟离彻,钟离德大怒,可是根本喝止不了钟离彻。
最后还是老镇国公夫妇出来,让钟离彻注意名声,不要让华恬醒过来难做。钟离彻才放了手。但狠话却也放下了,这次他就不再追究,可是若有下次,他不止是不敬长辈,还会杀人。
见过钟离彻宛如杀星的模样,且根本不服管教,钟离彻的二叔和四叔两房心中十分恐惧。
但是两房中既然有人敢出手算计谋划。就不肯如此罢休的。才回到各自房中。就命人将钟离彻不敬长辈,甚至对长辈动手之事往外传。而两房中有些门路的,则又去求人帮忙去向圣人伸冤。
钟离彻发泄了一阵回到自己屋中。见丫鬟们守着的华恬仍旧闭目睡着,更加担心了。
不过让人放心的是,华恬虽然昏睡了三日,但是脸色却是红润的。宛如睡着了一般。
茴香看到钟离彻满脸担忧,慢慢退了出去。往隔壁新出生的小公子房中行去。
新出生的婴儿长了三日,已经变成了白白嫩嫩的小可爱,很惹人怜爱。
只是坐在一旁看着小婴儿的来仪眼圈却有些红,茴香一想也就明白了。可怜这小公子,才出生就遇上了母亲昏迷。
“眼下公子心情不虞,我们将小公子带过去罢。而且让小公子和夫人相处。没准能把夫人唤醒。”茴香对来仪说道。
来仪点点头,抱起婴儿和茴香一起往华恬房间行去。
华恒、华恪二人得知华恬昏迷不醒。都是又惊又忧。及至得知经过孙大夫诊断,华恬不是中毒,也不是虚弱,什么毛病也没有,只是昏迷不醒,两人又想起悟道大师当年对华恬说的话。
莫不是,华恬这回又是离魂?
两人心中有了猜测,却也不敢对钟离彻说,只是命人快马加鞭去寻悟道大师,也命人回山阳镇找展博先生。
正在这时,朝堂上御史大夫上折子参镇国将军行事跋扈,因忧心其昏迷的妻子而对长辈大打出手,致使长辈重伤。
大周朝是注重孝道的国家,镇国将军此举与朝廷倡导的孝道不符,是为不忠,殴打长辈,是为不孝。如此不忠不孝之徒,竟高官厚禄,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最后,这些人倡议,将钟离彻革职并拿下大牢。
简户部侍郎则上折子参镇国将军生性浪荡,既与艺妓厮混,又勾引小娘子,不配为镇国将军。
程派则参镇国将军去岁领兵大败,虽说有人暗中构陷,但镇国将军大败却是不争的事实。如此败绩,不能胜任镇国将军这个称号,请求圣人革去镇国将军之职。
一时之间,朝廷中都是对镇国将军的攻讦。
华家和钟离彻是姻亲,是不可能眼睁睁看着钟离彻倒霉的,因此也率领翰林院一众人等,上折子支持镇国将军。
他们是大周朝最高水准的文人,折子写得有理有据,文采斐然,一出来就驳得那些弹劾的声音低了下去。
镇国将军为大周朝立下赫赫战功,精忠报国,怎么会是不忠?说他不孝,也是笑话。镇国将军真正要孝敬的是父母,这一点镇国将军并未有亏欠。
至于镇国公府二房和四房,他们使人暗害安宁县主,人证俱在,以无爵之身加害安宁县主有封号之身,这才真正是以下犯上,不将皇室放在眼内!对于这等蔑视皇室的行为,镇国将军大义灭亲,不是应该表率么?
对于第二点,简府说镇国将军风流浪荡,试问天下哪个郎君不风流恣肆?艺妓本身乃风尘之人,镇国将军未曾成亲与之厮混,算不得什么。自成亲后,他对安宁县主一心一意,可比许多自诩痴情之人更加情真。
户部简侍郎之女,不尊父母,无女子之德,痴恋镇国将军不成,多次诬陷镇国将军。这怎能算是镇国将军的引诱?明白是简侍郎夫妇教养不佳,以至于女儿失了女子之德,使天下女子蒙羞!
镇国将军因为奸人所害,差点把命丢在西北苦寒之地。程派不去彻查暗害镇国将军之辈,为镇国将军讨回公道,反而颠倒黑白,以此攻击镇国将军,简直是朝廷百官之耻!
同时,这也让人不得不怀疑,程派是否与那构陷镇国将军之人狼狈为奸。
翰林院站在有理一方,写出文采华丽的折子驳斥弹劾钟离彻的官员。同时犀利反问,赢得了百姓的好感。
毕竟,华家站在哪一边,他们支持的就是那一边。何况,这回华并翰林院说得如此有道理。
将那些弹劾驳斥下去之后,华恒和华恪专门拜访镇国公府,去见钟离彻。
镇国公府频频生事。老镇国公夫妇年事已高。如今已经是心力交瘁了。他们虽然不满钟离彻殴打二房和四房的人,但是也更气愤二房和四房手肘向外拐,将镇国公府置于危险的境地。
这回幸得有华家回护。使钟离彻不至于被革职,老镇国公夫妇心中充满了感激。
所以华恒、华恪上门来,夫妇俩都亲自出来招待。
不过华恒、华恪只要是想跟钟离彻商量事务,和老镇国公夫妇寒暄一阵。便找了借口去见钟离彻了。
钟离彻一直黏在华恬身边不愿意离开,所以这些日子以来一直不肯去上朝。对于外头的腥风血雨他知道,但是暂时不打算理会。
华恒、华恪虽有感于他对华恬的一片深情,但是也不喜欢他这种诸事不管的态度,所以一见面就斥责了钟离彻。将他赶到一边去反省。
兄弟两人极为担心华恬,将钟离彻赶到一边之后,都坐在华恬身旁。去探华恬的内息。
如同孙大夫所言,华恬什么事都没有。但就是不醒,这可真奇怪至极。
华恒、华恪探毕,心中越发肯定是悟道大师说过的,华恬离魂了。
可奇怪的是,华恬手上还带着当初悟道大师所赠的念珠呢。悟道大师曾说过,带着念珠就能逢凶化吉的,这会子怎么还会离魂呢?
兄弟俩心中怀疑,但苦于找不到悟道大师,不能马上找出求证或者原因。
忧心过后,转念一想,觉得若只是离魂,想来也不会有危险,于是又有些放心。
“我妹妹小时候也曾有过如此症状,后来不知怎么却好了。你不要担心。”最终,华恪对钟离彻说道。
钟离彻听毕大喜,看向华恪,“当真如此?可是大概要多久才能醒来?你们既知道,为何不早些告诉我?”
他这些日子什么都不想管,心中只有一个华恬,就连新出生的孩子也没顾得上,只是可怜了那孩子。
华恪回道,“我们原先也不敢肯定,这么多天过去了,我们看症状确实像,这才敢确定。”
之前不提,不过是他们也不知道。如今专门提起,也只是撒谎,为的是安慰钟离彻罢了。
可是这些话他们不可能跟钟离彻说的,看他这架势,只能劝着。别到时自己妹子醒来,镇国公府已经被钟离彻败得差不多,而钟离彻自己,也被自己折腾得差不多。到时候华恬得花多少精力才能弥补得上啊!
钟离彻这几日来心急如焚,又忧心忡忡,这会儿听华恪如此说,倒真信了个十成十。毕竟他是知道华恬三兄妹的感情的,华恒、华恪不担心,就表示华恬确实没有大碍。
这一放下心来,钟离彻才有精力做旁的。
华恒、华恪见钟离彻精神头好了些,于是拉着他商量了好些朝中之事,也对先前打击钟离彻的人做了一些回敬的计划。
等华恒、华恪走后,钟离彻命来仪茴香等看好华恬,便收拾好了自己进宫去见老圣人。
老圣人见着钟离彻,首先将手中捏着的茶杯朝钟离彻扔过来。
钟离彻侧身一避,避过那茶杯,这才上前行礼。
老圣人笑骂道,“你可舍得来见朕了。”
钟离彻道,“百官弹劾臣下,让臣下不得不在家中反思,是不是臣下果真不适合领兵打仗。”
“什么反思?你不过是为安宁县主罢了,还在跟朕扯谎!”老圣人摇摇头,颇有些叹息,“朕真有些后悔将安宁县主指婚给你了。”
说到这里,见钟离彻怒目直视自己,不由得笑了,“你还真别急,你想想你自己,无论什么事一涉及安宁县主,是不是就没了魂一般?男子汉大丈夫,怎能如此儿女情长?所谓儿女情长英雄气短,朕就怕你从此英雄气短!”
“圣人说笑了,正因为娶得如意娇妻,臣才会更加卖力保家卫国。毕竟臣的妻儿生活在大周朝,臣就要护住大周朝。”钟离彻意有所指地说道。
老圣人眸光复杂起来,他自然听得出钟离彻话中之意。
不过华恬乃华恒、华恪胞妹,他本身也不打算真的为难华恬,所以很快也不在意钟离彻话中的意思。
“你好生注意些,前几日这些不过是探路,后面还有什么谁也不知道。若真有人找到置你于死地的证据,朕也保不了你。”老圣人长叹一声,说道。
自从申王去世,禹王回京,许多事便超出了控制。
作为大周朝的皇帝,他何尝愿意处置钟离彻?西北诸军,真正对他忠心的,就是钟离彻。若钟离彻倒下了,他也讨不了好。
也许,要准备多培养一人了,有备无患嘛。
钟离彻看了看老圣人,突然笑道,“圣人威武,小皇子不过一岁,竟又使得宫妃郭氏有孕。”
“什么?竟又——”老圣人狂喜,整个人站了起来,可对上钟离彻意味深长的视线,突然顿住了。
半晌,他缓缓坐了回去,伸手揉了揉眉心,“朕以为你一直闭门不出,并不知道程派的动作……”
钟离彻道,“臣说过,臣即便在家里,也是将国事时刻记挂在心头的。知道这些,又何足挂齿。”
老圣人沉默了,他将禹王叫回京中,是为了平衡京中局势。如果将禹王打压下去,太子一派没了对手,只怕又要超出控制。
似是知道老圣人在想什么,钟离彻又道,“此举并不会对程派伤筋动骨,圣人何必担忧?”
程派不倒,禹王就不会倒。所以这次计谋即便成功,也不会让禹王沉寂下去,根本不用过于担心。
听了钟离彻的话,老圣人沉默了,半晌才道,“容朕考虑考虑,你回去罢。”
钟离彻见状,忙行了礼,转身出去了。
老圣人一人独坐,闭上了眼睛。
随身太监走了进来,见他闭目端坐上首,便垂首立在一旁,并不打扰。
“审酉,朕是不是老了,该让贤了?”老圣人缓缓说道,但他并没有睁开眼睛。
“圣人年事虽高,但决策成熟,天下并未有比圣人更贤之人。”老太监审酉垂首答道。(未完待续)
☆、575 华恬苏醒
钟离彻回到家,先去看了华恬和孩子,又修书一封命人带去给华恒、华恪,说明了今日面见老圣人所谈的事。
一切做完之后,他将茴香叫了来。
听完钟离彻的简单解释,茴香很快明白过来,问道,“公子,你是觉得二房、四房会和禹王扯上关系?”
钟离彻摇摇头,嘴角露出一抹嘲讽的笑,“他们还不够格,但是说不准会受人挑拨。和禹王有关系的,是程派以及端宜郡主。”
“奴婢明白了,会使人盯紧二房和四房的,请公子放心。”茴香说着退下了。
钟离彻见茴香走了,想想自己该做的已经做了,便起身回房,准备看望妻儿。
孩子越发白嫩了,闭着眼睛乖乖躺在华恬身边,说不出的温馨。
钟离彻伸手握住华恬的手,另一只手抚上华恬的脸蛋,“你什么时候才会醒来?”
他从来没有想过,华恬会如同今日这般,一动不动躺在床上,没了自己的意识。
华恬没有动,也没有回答他,仍旧闭着眼睡着,浅浅的呼吸声让他知道,这个人还好好地活着。
这时孩子醒过来了,他懵懂地睁开眼睛,怔怔地看着自己的父亲出神。
钟离彻看得心中又酸又软,伸手摸上孩子的小脑袋,他这么小,肯定还什么都不知道。可正因为这种懵懂,才让他更觉得心酸。
孩子见他没有动作,眨眨眼,小嘴扁了扁,就要哭起来。
钟离彻见状,才想起该给孩子喂奶了。忙起身抱起孩子,出了房间找来仪。
来仪很快来到,钟离彻将婴儿交给她,又回了房间。
不多久来仪又走了过来,问道,“先前小姐派出去帮助简小姐的人都回来了,公子可有什么要问的?”
本来这事是该跟华恬禀报的。可是眼下华恬昏迷。来仪只好来问钟离彻。
钟离彻一怔,这才想起华恬似乎跟自己提过这事。他沉吟片刻,低声吩咐了几句。
第二日上朝。户部简侍郎撤了参镇国将军的折子,当着百官的面向镇国将军认错。继而又向圣人忏悔,说他是受人挑拨,才上折子参镇国将军的。
圣人震怒。当即逼问到底何人所逼。可是简侍郎却不敢直言,只说如果自己说了只怕官帽不保。甚至性命不保。
林派上前打圆场,说简侍郎知错能改,可以不必追究了。毕竟再追究下去也是强人所难。
见问不出什么,圣人脸色阴沉。幸好这时有老太监审酉上来。低声禀报事情,让老圣人重新开怀。
百官都看到,老圣人原本阴沉着的脸因为老太监带来的消息瞬间充满喜悦和笑意。
尔后。等老太监站到一边,老圣人亲自宣布。他又有嫔妃有孕了。
老圣人年事已高,已经不容易使人受孕了,这也是上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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