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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冠路-第1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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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老镇国公遣人来寻钟离彻,他才依依不舍离去。
    华恬见钟离彻离开了,便将茴香和来仪都叫了进来。
    “昨日成亲之际,发生了什么事?”
    华恬端着茶,轻抿了一口,缓缓地问道。
    来仪忙看向茴香,昨日她跟在华恬身边,也是听见了的。昨晚她便问过是什么事了,这回听到华恬发问,倒不好越俎代庖去说。
    茴香神色有片刻的不自然,但很快回道,“来了一个下流胚子,料来是想闹婚礼的。奴婢发现得早,她才进来说了一句话,便将人堵了嘴扣押起来了。”
    说到这里,她偷瞧了华恬一眼,继续道,“因来的宾客多,也有许多包藏祸心的,恨不得婚礼闹将起来,便传了几句,那喧闹声才响起来。”
    “你们倒是阻拦得正好,这应对手段并速度,都是难得的。”华恬放下茶杯,轻轻地说道。
    如果不是经验众多,怎地马上便将事情压下去了?
    纵然知道不该,这一刻她心中也是窝火得可以,说来说去,都是钟离彻以前拈花惹草得太多,以至于不断有人找上门来。
    “奴婢知道简娘子定然不甘心,怕她上门来或使人来闹,所以着重部署过。”茴香忙道。
    她亦是女子,见华恬脸色不好,便隐约猜到她在想什么,连忙出言解释。
    自家公子好不容易抱得美人归,若是因为这个原因起了嫌隙,那倒是她这个丫鬟不得力了。
    听到简流朱,华恬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简流朱喜欢钟离彻,所以用尽手段去追求,这么一片真心,看起来是没什么错的。
    但是钟离彻已经定下了和自己成亲,她还是不依不饶,倒是叫人厌恶了。
    “那昨日上门来闹那人,到底是什么身份?”华恬问道,又怕茴香有所隐瞒,补充道。“若我要查,也是能查得出来的,只是你是我们园中第一得力的,我却不好越过你去查。”
    “奴婢不敢隐瞒,那人确实与简娘子接触过。至于是不是简娘子叫过来的,却不敢肯定。”茴香道。
    她才说完,便感到屋中极其压抑。仿佛有一股看不见的力量。压得她说不出话来。
    这,是华恬生气了罢?
    茴香用眼角看向华恬,心中惊骇。
    华恬确实是生气了。在成亲之前,简流朱喜欢钟离彻,那么各凭手段,那也就罢了。可是她和钟离彻拜堂成亲了。还是一生一世的唯一一次的婚礼,简流朱竟然敢出这般手段!
    有一刹那。她心中一片暴戾,甚至想到不顾先前的情谊,不顾林新晴和赵秀初伤心,也要给简流朱一个狠狠的教训。
    什么从来没有做过坏事。从来没有害过人,难道伤害的是她华恬,便可以当做没有做过么?
    可是她很快忍下来了。简流朱年龄比她大,已经快十八了。名声又不好听,只怕自己什么也不做,她也能将自己折腾死。
    既然如此,就由着她自己折腾,这么一来,倒不会伤了和林新晴、赵秀初的情分。
    傍晚的时候,传来了老镇国公夫人对付氏和沈氏的处置。
    沈氏如同午膳后的处置一般,被罚在她屋中一年,不许踏出园子一步。若是要回娘家或者旁的,需得老镇国公夫人同意。除此之外,她的孩儿叶儿,被送到老夫人身边抚养。
    而付氏,被罚了两个月的月例,也被老镇国公夫人训斥了一顿。
    吃晚膳的时候,华恬便没再看到沈氏。而付氏见了她,脸上歉意十分明显,还委屈地过来道歉。
    看她的样子,是打定了主意不承认自己曾经背地里说过华恬的坏话了。
    华恬微微一笑,说这些事她都没有放在心上,博得了个心胸开阔的好名头。
    接下来的两日,镇国公府一片平静,再没有人敢说嘴,连丫鬟也被约束得不敢多言。
    但是仍旧有风声传到了外头,说是华恬的嫁妆被嫌弃,三媳妇甚至在华恬进门第一日闹了一场。
    外头一直编排华恬的,忙都趁着机会继续编排,说华恬已经被华府嫌弃,进门又不得长辈喜欢。
    有人说嘴,自然也就有拥护华恬的出来说话。他们指责镇国公府果然是新晋的土鳖贵族,连一个出身低微的三媳妇也敢踩到安宁县主身上了。
    这世间为什么有一流世家?为什么人人都卯足了功夫求娶世家女,而位高权重的土鳖之女却没有世家愿意要?便是因为女子的才德啊!
    世家女说话做事,自有其气度,怎地会如同镇国公府那个三孙媳妇那般撒泼的?便是农家女,也比这等泼妇行径的女子要好得多。
    面对这么一个泼妇,镇国公府竟然不将人休了,也是“器量”大。
    听到外头说的这些话,华恬也使人传出自己的意思,说明只是误会,让大家不要多想。
    她身为镇国公府的孙媳妇,是不能眼睁睁看着镇国公府被诋毁的。毕竟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她即便再不满,也得忍着。
    每日里华恬仍旧是下厨做两道菜,这些菜都是花了心思的,吃过的人都是大赞特赞。
    也有贪心的,希望华恬能够将菜式的秘方交给她们,但因才闹过一场,都不敢真的上门去要,只是心里盘算着适合的日期。
    很快到了三朝回门的日子,钟离彻早就命人准备好了东西,时辰一到,便带着华恬早早出发了。
    华恬能够回家,自然是万分高兴。虽说她在镇国公府不会吃亏,但是毕竟是夫家,总会不自在的。
    带来的回门礼特别多,也代表了夫家对华恬的重视。
    不过华恒、华恪并不显得高兴,毕竟华恬作为新妇的第一日,就被刁难,外头还有那么多难听的传言。
    钟离彻由着华恒、华恪招呼,华恬自己则被周媛带到里头说话去了。
    这十多年来,蓝妈妈一直在华恬身边,两人可以说是母女情分了。这回华恬回来,她拉着华恬的手上下打量,脸上关心显而易见。
    “师父你放心,没有人能够欺负得了我。”华恬见状,忙安慰蓝妈妈道。
    蓝妈妈看着华恬眼下连脂粉也遮不住的青黑,想骂却又不好意思骂出口,只好含糊道,“虽是年轻人,到底要注意身体……”
    华恬听了却不知蓝妈妈的意思,看向周媛,见周媛微微垂了头,脸上发红,眸中带着羞意。
    轰——
    反应过来,华恬的脸瞬间红了。她低下头,再也不好意思看向旁人,心中将钟离彻骂了个来回。
    都说了不要,他却还总是精力旺盛地凑上来,这会子,丢脸丢到家了。
    蓝妈妈一眼看出来,难道镇国公府便看不出来么?
    见华恬委实尴尬,周媛在旁含糊道,“嗯……想来是钟离将军想着要孩子……咳咳……”
    一时之间,气氛越发尴尬起来了。
    过了一会子,丫鬟抱着咿咿呀呀说话的华楼进来,原本尴尬的气氛才被打破。
    三人说了不多久,回门宴便准备好了。
    席中,华恬引着钟离彻,拜见华家的人。
    因为并无长辈,也无宗亲,所以展博先生、姚大夫、叶师父、蓝妈妈也坐上了上首,充当是华家的家人。
    要回镇国公府时,华恬依依不舍,但却不得不离开华府,往镇国公府而去。
    华恬的嫁妆摆在镇国公府中,任由观看了数日,很快就要入库了。
    到了入库这一日,来仪负责去看着清点入库。
    管理库房的叫做徐妈妈,据说是老镇国公夫人身边一个老嬷嬷的媳妇,做事极认真。
    华恬的嫁妆,那些首饰都是不需要多注意的,最主要的便是那些名画。
    先前华恬为了钓鱼,对外不公开那十抬嫁妆名画到底是哪个名士的,但此刻要入库了,自然得彻底公开,杜绝了被人昧下的可能。
    小辈的小娘子们得知要入库,都来看热闹。见来仪提议将名画打开实名入库,都纷纷表示支持。
    华恬的嫁妆里,那些名画到底是哪个大家名士的,一直被人猜测,甚至还因此惹来了华府以次充好的话。
    此番打开,一切见分晓,便再也无人能说嘴。
    徐妈妈自然是同意的,她命人准备好了纸笔修改记录,便让来仪将前几抬嫁妆的画打开。
    “快呀,我可一直想知道里头是哪个名士的作品。”钟离七娘在旁焦急地催促。
    来仪点点头,伸手将第一抬嫁妆上,比普通画大了两倍的画拿在手上。(未完待续)

  ☆、536 惊世之作

这些画到底是哪位名士的,价值几何,来仪自然清楚。
    这回为的就是震慑所有人,所以她手上拿着画,脸上神色却是平常,没有半点激动,说道,“此画当初正是奴婢装置好的,这会子打开倒也适合。”
    “如此正好。”徐妈妈在旁说道。
    余者都在关心这画的作者,听到来仪的话,也没多大反应。在她们心中,这丫鬟是华恬的陪嫁大丫鬟,自然拥有不低的特权。
    来仪手脚轻巧,将卷成轴的画上红绳解开,又让檀香拿着画的一端,自己则拿着另一端,往一旁走去。
    随着她的动作,画卷慢慢被展开。
    “这画可真大!”钟离七娘首先惊叹道。
    来仪微微一笑,仍是不说话,脚下的脚步不停,终于将整幅画都打开了。
    只是,周围半点声息也无,仿佛在场一个人也没有。
    来仪早知道,若是画打开,必定会让这些人大吃一惊,可是也想不到,效果竟如此的好。
    她微微抬眸,看向围在一处的小娘子。
    所有观画之人,都是瞪大了眼睛,嘴巴微微张着,被定格在了当场。
    “阿嚏——”站在墙角一个丫鬟打了个喷嚏,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拉了回来。
    顿时,如同打破了魔咒,惊叹得情难自禁的声音纷纷响起,竟造成了惊雷一般的效果!
    “天呀,原来这便是大漠,古诗上写壮阔雄浑,我今日才得一见!”
    “这大漠,这落日。这河流,这炊烟,我看了竟恨不得呐喊出声……”一个身子柔弱的小娘子满脸通红、满目光华地说道。
    “太美了!太美了!太美了……”无限重复中。
    “这上头写了一句诗,‘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诗后落款是王维,难不成所作此画之人。便是王维?”
    “我也看到了。可作画之人落款应该在右边,怎地会在诗句后头呢?”
    “啊……”一声惊叫,打断了所有的感叹!
    所有人都不快地看向发出惊叫之人。目含不虞。
    “七娘,你叫唤什么?”钟离四娘不快地问道。
    钟离七娘离得画最近,她玉手指向落款处,脸上惊愕得有些扭曲。目光却又露出骇人的亮光,她嘴唇蠕动。却说不出话来。
    “到底怎么回事?”
    “莫管她,她是叫这画镇住了!”
    另外几人口中说着,又回过头去观赏那幅叫人震撼的画。
    “那、那落款处……那……双城……双城先生……”钟离七娘终于反应过来,憋着声音断断续续地说了出来。
    所有人都愣住了。感觉一道惊雷落在自己身上,将自己震得全身发麻。
    “双、双、双城先生?”钟离四娘呼吸急促,美目瞪了起来。扭着僵硬的脑袋,看向那落款处。
    只是她的距离有些远。看不清画上面的落款。
    不过,她却顾不得旁的,整个人跌跌撞撞地推开人冲了过去,原本站在落款跟前的钟离七娘也被她推开了。
    “是、是双城、双城先生……”钟离四娘抖着声音说完,又怔怔侧头看向钟离七娘,伸手用力去捏钟离七娘,看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啊……”钟离七娘被钟离四娘捏得痛极,忍不住痛呼起来。
    “这当真是双城先生的画?双城先生?是双城先生?”
    陆陆续续有人反应过来了,都纷纷把站在画作落款前的人挤开,自己凑过去看。
    每一个看了落款的人,都惊愕地被人挤开,愣在了一旁。
    “是双城先生!只有双城先生才能画出这样的画作来!”半晌,钟离四娘最先反应过来,斩钉截铁地说道!
    徐妈妈等一众丫鬟早就惊呆了,双城先生的画作价值如何,她们都是听说过的。
    就在镇国公府内,也有一幅双城先生的画。那幅画大小不及眼前这幅的四分之一,当初老镇国公买回来,当做宝贝一般,只给家中的郎君、小姐看了几眼,便慎重地收了起来。
    后来宫里来了人,想要求购那幅画,老镇国公冒着得罪贵人的危险,死活不肯卖!
    如今,竟活生生出现了一幅双城先生的名画!
    徐妈妈激动得浑身发抖,但她毕竟是被老镇国公夫人身边的老嬷嬷培养过的,没有马上轻举妄动,而是看向来仪,激动问道,
    “来仪姑娘,此画、此画,是双城先生所绘的名作罢?”
    来仪虽说性子稳重,但是小姐的画一出,引来这么多人发了疯一般膜拜,她自感觉到了与有荣焉。眼下听徐妈妈这么一问,似有不相信之意,当下冷笑道,
    “自是双城先生所绘,徐妈妈难不成以为我们小姐的嫁妆会有赝品么?”
    徐妈妈也是过于激动,所以问话就有些顾及不上,被来仪这么一反问,顿时反应过来,忙道,“是老身说错话了,来仪姑娘莫怪……”
    来仪早得华恬指点,不能过于跋扈,当下也就没再发作,只点点头,“此事吃惊,徐妈妈一时难以置信也是应该。”
    徐妈妈还想说什么,却被钟离七娘一把推开了。
    钟离七娘凑到来仪跟前,双目里头亮光闪闪,“来仪姐姐,你能让我摸一摸这画么?”
    “七小姐,这画却不能摸,七小姐若想看,可站近些看。”来仪微微福身,回道。
    “好,好,好……即便是看一看,我也是心满意足……”钟离七娘激动得双手直摩挲,盯着画就看了起来。
    忽地,不远处来了一个身着儒衫的身影,随之而来的是斥责,“怎地今日都不去学堂,倒来了这里?”
    来仪看去。来者正是钟离三郎。
    此人的妻子是个蠢笨货色,在华恬进门第一日便得罪了华恬,故来仪心中迁怒,对这三公子也无甚好感。但她毕竟不是意气用事之人,所以微微福了福身权当行礼。
    钟离三郎点点头,目光看向自己那些妹妹,心中吃惊起来。
    往常若是自己这般一喝。这些妹妹定然是吓得作鸟兽散的。今日怎地恍若未闻?
    难道没有听到我说话?可是,明显大嫂的丫鬟已经看到自己了啊。
    钟离三郎不解,便又叫道。“不许在此胡闹,快去学堂,即便今日先生不来,也不许如此。”
    只是让他失望了。即便他再叫唤了一遍,也是无人理会他。
    钟离三郎心中很是尴尬。他看着这些魔怔了一般站在一幅画前仔细打量的妹妹们,一口气梗在心口,上不起也下不来。
    “三哥……三哥你快来,这是双城先生的画……双城先生的画……”最后。还是和钟离三郎关系最好的钟离四娘率先说话。
    “什么?”钟离三郎听到“双城先生”四字,原本的尴尬的气愤,顿然消失无踪。他呼吸急促起来,脚步匆忙奔向来仪跟前。可是几个小娘子黏在画前,他根本挤不进去。
    又是焦急又是苦恼的钟离三郎为难至极,在几个妹妹身后走来走去,恨不得将人推开,可是秉承的君子风格又让他做不出这些事来。
    突地,他福至心灵,叫道,“快快让开,让为兄来看一看,这是否为双城先生的真迹。”
    他这话终于起了效果,引来来仪和檀香不动声色的白眼四个,可钟离三郎根本没空注意。
    钟离家几个小姐听毕,虽然心中信了这画必定是双城先生的,但是也希望得到权威认证,而自己这个三个对书画还是有研究的,所以都让开来。
    “这定是双城先生的画作无疑,断断错不了……”
    “三个你若说不是,必定是你看错了。”
    钟离三郎为人端方,一向是死读书的类型,此刻满心满眼都是眼前显得大气磅礴的画作,哪里还听得到几个妹妹的画。
    只见他仿佛痴了一般,目光盯着画作,口中喃喃自语,也不知道说什么。
    但是从他扭曲的俊脸、圆瞪的双目、紧紧攥紧成拳头的双手便可知道,他究竟激动到了何等程度。
    将画从头到尾看了一遍,他口中喃喃自语,说的越来越快,可是谁也不知他说什么。
    接着,他又后退几步,站远了些,将画作为整体,慢慢欣赏起来。
    来仪和檀香见这位三公子神色如痴似狂,仿佛发了疯一般,心中不由得有些发憷,不约而同微微后退了几步。
    以为眼前的名画要离开,钟离三郎大喝一声,“别走!”
    所有人都被钟离三郎的模样吓到了,惊愕地看着他。
    可钟离三郎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激动得满脸通红,“别走!别走!这是双城先生的名作,从来没有出现过的名作!单是这画的大小,便是空前绝后了……”
    他太过激动,絮絮叨叨地说着,反反复复都在强调此画的珍贵。
    来仪听了,却有些不以为然,小姐的画,比这幅大的也不是没有,何来空前绝后一说?
    徐妈妈机灵,见了三公子这模样,又听到三公子的话,知道这必然是双城先生的珍品,忙对身边的丫鬟低声吩咐了几句。
    那丫鬟点点头,脸上也是激动万分,很快离开了。
    来仪和檀香虽看到那丫鬟离开,但却没有阻拦。本来她们便是要借此机会,在帝都公开这十幅名画的,那丫鬟去叫人来了是好事。
    不多久,上至老镇国公,下至年轻的小郎君,全都激动地过来了。
    这些人来的时候过于激动,丝毫不见往日那谦谦君子之风,脚步急促凌乱,走得近了,甚至跑了起来。
    在屋中歇着的华恬和钟离彻,不久也被激动得满脸通红的丫鬟请了过去。
    两人挥退了丫鬟,相视一眼,都知道必定是那些画作曝光了!
    收拾了一番,确保身上衣衫和妆容没有任何不得体的地方,两人才相携着,缓缓往库房方向而行。
    等两人走到库房附近,竟发现库房旁边的偏厅,竟被收拾了出来,正充当临时歇息之处!
    而老镇国公激动的声音,正从这偏厅传来,“这诗句!这意境!惊世之作!惊世之作!有生之年得见双城先生此幅名作,死而无憾啊!”
    “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此画意境壮阔雄浑,若没有真正去过苍茫大漠,绝对画不出来!”钟离彻父亲也是激动得声音有些沙哑。
    钟离彻脚步一顿,随即牵着华恬的手,快速走了进去。
    虽说华恬送了他许多画,但很显然,有那诗句的画作,他却未曾见过!
    两人进去,见来仪和檀香一边一个,正拿着画作,而钟离家的男丁们,正看画看得如痴如醉,神魂颠倒。就连两人进来,也无人察觉。
    华恬一眼看出这是哪一幅画,倒是没多少吃惊。钟离彻却不一样,此画他亦未曾见过,有心上去看,但是好位置却都被占尽了。
    “祖父、父亲,两位叔叔们,不知唤我与六娘前来,可是有事?”钟离彻脑子一转,想到了好法子。当即将内里附在声音里,大声叫了出来。
    老镇国公等人被这带了内里的声音拉回了神智,尽管不舍,还是转过身来,打算理会一下钟离彻。
    只是一转身,看到了钟离彻身旁的华恬,众人顿时想起原本打算问华恬之事,都纷纷围了过来。
    钟离彻眉头微蹙,看向自己的这些长辈们。
    虽然这情况和他原先想的一样,腾空了位置让他可以随意观看画作,但是华恬被这般围着,却叫他怎么看怎么不是滋味。
    可惜平日里对他还算客气的长辈们,这会子似乎压根忘了他的存在,走到离华恬极近了,这才停住脚步。
    老镇国公率先问,“六娘,此画当真被当做你的嫁妆送过来了?”
    不是他不愿意相信,实在是这么一幅名画,若是他的,他绝对舍不得送出去啊!
    即便愿意给出同等价值的银子,他也不会舍得送画!
    华恬福了福身,微微一笑,回道,“确实是两位兄长为六娘准备的嫁妆。除了这一幅,另外还有九幅。”
    轰——
    原来名画不止眼前看到的一幅,而是还有九幅!
    加在一起,也就是十幅!
    十幅名画!
    此话一出,原本心脏飙升到了极点的几人,又是一阵激动,这回心脏似乎要跳出来了!(未完待续)

  ☆、537 轰动帝都

老镇国公用手按住要跳出来的心脏,喘着粗气结结巴巴问道,“十、十幅都是双城、双城先生的画作?”
    华恬微微蹙起眉头,似乎在思考。
    见华恬没有马上说话,老镇国公和钟离彻父亲,还有钟离三郎都屏住了呼吸看向华恬,似乎华恬说出的一句话,能够掌握他们的生死。
    吊足了这几人的胃口,华恬这才缓缓说道,“当初大哥和我提过一次,似乎说过十幅都是双城先生的画……我也不知我是否记错……”
    “没、没关系,我们慢慢看,慢慢看……”老镇国公通红着脸膛,激动得如同个十多岁的少年。
    钟离彻父亲和钟离三郎皆是双目发亮地点头。
    趁着这时机,钟离彻已经走到那幅《大漠落日图》看起来。
    他在西北大营驻守,曾经追敌走进过沙漠,自然是见过沙漠景观的。
    眼前这幅画之景,不过是沙漠上常见的景象。只是,这画在画上之景,更让他产生共鸣。看着画中的大漠、孤烟、长河、落日,一股豪迈之意充斥了他的内心。
    大漠雄壮、苍凉,可是在这份苍凉之中,又有代表着人气息的孤烟。这是他军旅生涯中一个不可回避、令人充满怀想的意念。
    若说谁最能透过这幅画看见更多的东西,钟离彻敢自认,必定是他。
    单是一幅《大漠孤烟图》,就能让人赏玩数月。但是老镇国公等人都知道这里还有双城先生的其他画,自然按捺下细细品味《大漠孤烟图》的打算,要先看其他。
    要知道,这些画都是华恬的嫁妆。是他们无论如何心动都无法据为己有的东西!既然如此,不如多看看,双城先生具体都有哪些画作!
    在众人的一致同意下,《大漠孤烟图》被收了起来。
    来仪走到第二抬嫁妆旁,拿起了差不多大小的一幅画。
    在众人屏气敛息的等待中,这一幅画很快呈现在众人眼前。
    这幅画相比起上一幅的色彩,就显得寡淡了许多。在差不多大小的画上。大部分都是深深浅浅的白色。只有一处,是与白相距甚远的色彩。
    那就是独钓的孤舟及钓者,至于河流。也因严寒,散发出淡白色的寒气。
    看上去,这画说不尽的幽僻清冷。
    即便在大热天里看到,也忍不住打了个寒噤。觉得寒气逼人。
    这幅画中,这回又提了一首诗: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
    “世情严寒,岂独画耶?”老镇国公看着画。竟怔怔流下泪来。
    钟离三郎看得神魂颠倒,轻轻地说道,“万物一色。只我不受沾染。”
    “画中营造如此意境,双城先生名士之名。足与展博先生齐矣。”钟离彻父亲喟叹道。
    单是率先出现的两幅画,便是举世难得的精品。
    在这库房的偏厅内,普通爱画之人,神魂颠倒过后,便清醒过来了。而酷爱画作之人,则情难自已,看得如痴如醉,根本不能自拔。
    不过这些都是华恬的嫁妆,他们不可能将一幅画留在身边看上十天半个月,所以看过后,按捺住满心的不舍,继续看下一幅。
    整整十幅画,每一幅都是精品。每幅画即便看半个时辰,便得五个时辰方能看完。
    到了午膳时间,老镇国公、钟离彻父亲和钟离三郎、钟离彻四人,仍旧沉浸在画中,不愿意回去用膳。
    华恬最后提议,一切简化,在偏厅一角上菜让几人吃饭。
    不过老镇国公却不同意,认为偏厅内放着名画,绝对不可以再在次用膳。
    最后,四个疯狂的人竟站在烈日下,快速扒完饭,又回到偏厅继续赏画。
    华恬见状,如果等在这里,今日她的嫁妆入库,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于是又叫了自己屋中的两个丫鬟过来,和徐妈妈先将其余的嫁妆入库。
    她的嫁妆委实丰厚,单是羊脂白玉、翡翠首饰便不知凡举,又有展博先生收藏下来的千年前的书画玉石首饰,任何一个人见了都要眼红。
    除此之外,各种名贵药材、难得的皮子,都被集齐了,这当中有钟离彻当年赠与的,又有蓝妈妈、姚大夫和叶师父多年前的珍藏。
    余者各种铺子田产,也是叫人咋舌。
    徐妈妈一边入库,一边暗暗心惊。都说华府虽是世家,但没落已久,必定没有多少底蕴。可是单看这份嫁妆单子,便比一流世家也是贵重许多!
    更不要说,这份嫁妆单子比出嫁前送来的单子,多了不少贵重物品!
    看到徐妈妈脸上的震惊之色,华恬并不担心。她知道嫁妆单子上有什么,也知道很容易会传得众人皆知。
    这些嫁妆,华家的六十四抬,最贵重的便是前十抬,其余的虽然昂贵,却并不特别。无论谁知道了,也不会怀疑华家暗地里藏了多少资产。
    至于华家分给华恬的分成,都被华恬拿在手里呢,根本不可能入库,被人知道。
    虽然说要打帝都那些胡说八道的人的脸,但华家并不想将自己陷于险境。
    所以,便故意做成了这般的嫁妆样子,前六十四抬不丢脸,加上有前十抬名画,是大大地露脸。后六十四抬贵重无比,也是表示了展博先生、蓝妈妈、姚大夫、叶师父对华恬的爱护。
    这些嫁妆表明了送嫁妆之人的态度,透露出的信息是,他们是很看重华恬的。镇国公府想要为难华恬,得先衡量一下送出这批嫁妆背后之人的力量!
    如此一来,无论是看在华家份上,还是展博先生等代表人物的份上,镇国公府也不至于亏待了华恬。
    镇国公府内,热爱书画的继续欣赏着双城先生的大作。而镇国公府外,只两个时辰,便传遍了安宁县主十抬书画嫁妆皆是双城先生名画一事。
    整个帝都都震惊了!
    无论是相信的、不相信的,都在关注此事,希望能够得到确切的消息。
    毕竟,双城先生的画着实难得,即便连当今圣人。只怕也拿不出第三幅来!
    当初安宁县主获封郡君封号。靠的就是一幅双城先生的画!
    只一幅画,便能得如此荣耀!
    如今,安宁县主竟带了十幅作为嫁妆带进镇国公府!
    这。简直让人要发疯!
    灼热的夏季,因为这个耸人听闻的消息,更加灼热了!
    许多人心都浮动起来,惹得整个人更觉得热不可耐。
    当初是谁信誓旦旦地说。华家给的嫁妆很大水分的?谁说那十抬名画嫁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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