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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冠路-第1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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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如这样,我缠着你,不叫你去厨房。反正我名头由来不好听,外头知道了只会怪我。”钟离彻又想了个法子。
    他虽知道华恬轻功绝佳,内力也不差,但是眼看着,心想着,华恬就是个娇滴滴该叫人疼爱的小娘子,哪里舍得她受苦?
    听钟离彻提到这一事,华恬倒是记起一事,转脸看向钟离彻,道。“你这名声可不能坏下去了,得往好里塑造,你平日注意些,旁的茴香便能安排妥当了。”
    见华恬盈盈妙目正看着自己,钟离彻心里痒痒的,忍不住凑过去亲了亲,“你倒也知茴香负责这些事。不愧是我选上的娘子。”
    说着话锋一转。道,“我原打算是,你的名声得一直好下去。而不好的事都由我来处理,反正于我也无甚伤害。咱们一好一坏,什么事做不得?”
    华恬先被亲了一下,见丫鬟俱在。心中羞恼,待要嗔怒的。但听钟离彻话锋一转说的话。心中顿时一软,知道他是希望好事由她来做,坏事他负责。这是他的一番心意,希望能够护自己周全。
    不过她也不是个什么也不会做的。哪里愿意让钟离彻付出这等代价?
    当下认真道,“咱们都作好人便罢,你偶尔出格些。拿个真性情名头出来挡着便是。”
    说完见钟离彻待要反驳,便道。“你名声如何,我都是不惧的,只是我想着,总不能让旁人觉得咱们不般配。”
    这一点说到钟离彻心坎上,他对华恬爱得刻骨铭心,自然是希望周围见到他们的人都能赞一句天作之合。这次成亲,许多学子都是说风凉话,认为他配不上华恬的,他如何好受?
    说服了钟离彻,华恬强撑着站起身来,打算往厨房而去。
    钟离彻见了,忙跟上去。
    华恬心知钟离彻不该跟着自己,但两人才新婚,正是柔情蜜意之时,委实舍不得分开,于是只做不知,和钟离彻一道往厨房而去,打算差不多到了再将钟离彻赶回去。
    一路见着的丫鬟都纷纷行礼,有些脸上恭敬,有些不动声色,有的则目露讥诮,倒是人生百态都看尽了。
    “好了,你回去罢。就到厨房了,你却去不得。”绕过回廊,走到拱月门前,华恬对跟在旁的钟离彻说道。
    钟离彻哪里不知道,可是他一片痴心两三年,这会子终于抱得美人归,还是新婚后第一日,心中正是恨不得将华恬抱在怀里日日看着,怎么舍得离开。
    见华恬美目看着自己,半晌才低声道,“我舍不得见不着你……”
    华恬也正是这个心思,这些听了钟离彻的话,知道两人正是心有灵犀,心中高兴,柔声道,“我亦是舍不得,你且去,我尽快做了菜回来……”
    钟离彻听得华恬和自己一般心思,也是高兴至极,最后不舍点点头,又低声叮嘱了几句,舍不得走。
    “看来大哥这风流浪子,终于叫大嫂收了去啦。”一道轻浮的声音响起,接着一个白袍男子缓步走来。
    华恬看去,此人正是钟离彻的一个堂弟,排行第四,由来轻浮,名声比钟离彻还要差得多。
    钟离彻脸上的柔情早就收了,目光沉沉看着钟离四郎,却不说话。
    他这些年在军中历练,经过血与火的洗礼,自有一股不怒而威的气度。这番不言不语看着人,吓得钟离四郎到嘴的话收了回去,身子甚至抖了抖。
    “此番大嫂必是去厨房做菜罢,四郎不打搅了。”钟离四郎委实被钟离彻的气势压得喘不过气来,不敢造次,规规矩矩恭恭敬敬地跟华恬说话。
    华恬微微一笑,“四郎若有事,自去罢。”
    钟离四郎拱手作揖,“大嫂嫁妆丰厚,府中人都去观看了呢。”说完也不等华恬和钟离彻两人反应,便转身走了。
    提高了这话,华恬心中微微一动,想起外头传说的,华府厌弃了她,给的嫁妆都是不值钱的,便冲钟离彻微微一笑。
    钟离彻也听到过这些嫁妆,伸手捏了捏华恬的翘鼻,吩咐几句,这才真走了。
    却说华恬在厨房里,却并不真正动手,而是挑出菜,命厨房里的人洗干净切好。又让来仪将准备好的调料拿出来放好,一切准备就绪,火也生起来了,她便在旁指点。
    原本是做一道菜便足够,但是既然已经来了,她便做了两道菜。
    厨房里的人知道这位新夫人做的必定是华府秘传的菜式,却也不敢偷学,到了做菜时,没一个人敢盯着放的调料顺序的。
    菜出了锅,那香气让得镇国公府厨房最出色的大厨。都忍不住流出口水来。
    他知道,他是做不出这种味道的。
    华恬满身是汗,让丫鬟将两样菜端到吃饭的饭厅里,等着长辈过来开饭,自己则回房换了浑身是汗的衣衫。
    这个时候已经到了午膳时分,除了华恬的两个菜,其余的菜也被陆续端上来。
    华恬换好了衣衫。带着来仪往饭厅而行。
    镇国公府极大。走不多久便听得不远处小路上两个少妇低笑着走来。
    当中一人鄙夷道,“这这么‘名画’,也好意思叫做一百二十八抬嫁妆。真真笑死人了……”
    “那上头写着名画,想必都是名士所作的画呢,倒也当得嫁妆。不过六娘也是好命,除了华府准备嫁妆。恩师们竟也凑齐了六十四抬,这在大周朝都是独一份的。”
    另一个声音笑吟吟的。似乎对华恬充满了好感。华恬听得出来,这是钟离二郎的那位妻子付郁芳。
    “你便是这好性子,见了谁都赞一声。单华六娘这嫁妆,外头不知多少人笑话。”鄙夷声音继续说道。
    “六娘是咱们家里人。才学了得,我是极佩服的。丽玲你少说几句,再说我可要生气了。”付郁芳继续说道。
    “二嫂你性子也太好了。华六娘娘家办事难看,活该叫人笑话。我也是看不上——”沈丽玲说到这里,猛一抬头见华恬笑吟吟地站在前头,顿时活见鬼般瞪大了眼睛,再也说不下去。
    付郁芳听沈丽玲说到一半便停下了,心知有异,忙抬头看去,看到笑着的华恬,脸上顿时尴尬起来。
    “大嫂——”付郁芳的尴尬一闪而过,暗地里扯了扯,很快拉着沈丽玲上前来跟华恬打招呼。
    “大嫂——”沈丽玲对华恬极不满意,虽然打了招呼,但是眼里的鄙夷却是谁都瞧得出来的。
    华恬点了点头,若无其事地说道,“正要去用膳,不想遇见郁芳和丽玲,正好同去。”
    “求之不得,我是一向佩服大嫂的。此间能亲近,心情激动之至。”付郁芳忙说道。
    华恬点点头,别有意味地看了沈丽玲一眼,笑着挽着付郁芳往前行。
    沈丽玲瞧见,心中想着方才自己对华恬说嘴,此间华恬不顾自己,却去讨好付郁芳,定是心中恼恨了自己。
    这么想着,她跟上前去,心里思量着什么时候率先去老镇国公夫人那里告告状才是。
    她嫁的是钟离三郎,但进门早,已经诞下子嗣,在府中极为得宠,所以行事向来是目空一切。
    华恬虽说挽着付郁芳,但是说话的时候并没有厚此薄彼,每次都带上沈丽玲,甚至跟她也能聊上几句。
    可是沈丽玲认定了华恬心中恼恨自己,答话之际想得更多,只以为华恬是为了解除自己的戒心。
    到了饭厅,人都来齐了,男女分席而坐,中间用屏风隔开了。
    华恬见状,心里庆幸自己此番做了两道菜,正好一桌放一道。
    作为新妇,她并没有落座,而是站在老镇国公夫人身边布菜。
    她事先打听了老镇国公夫人的喜好,所以夹的第一个菜便是老镇国公夫人最爱吃的。第二个菜,才是自己才在厨房做的清蒸八宝猪。
    因为主要针对人群是年老一辈,所以这清蒸八宝猪蒸得比平日吃的还要酥软,又加入了些秘制的香料,尝起来特别可口。
    老镇国公夫人在这清蒸八宝猪才入口,便双眼发亮,一边嚼一边点头,那浓郁醇香的味道在味蕾上散开,便是夏日也叫她开了胃,恨不得多吃几块肉。
    几个未出阁的小娘子看见,便忍不住夹了一块吃。
    这一吃,筷子就不愿意停下来。
    因是夏日,众人吃饭都没什么胃口,所以多日不吃肉了。这会子,华恬做的这道肉菜,竟然被吃了个精光!
    难得吃得如此满足,老镇国公夫人拉着华恬的手不放,口中笑道,“恬儿今日做的这道菜,可是我从未吃过的美味,果然是个手巧的。”
    口中说着,将自己手中一只并不十分华丽的金镯子摘下来,让华恬戴上。
    华恬口中推辞,到底还是收下了这镯子。
    旁边付郁芳和沈丽玲眼瞧着,目光都闪过异色。
    这老太婆果然偏心,华六娘一进门,首饰便不要命地送。早间那锦盒里,装的还不知道是什么好东西呢。
    老镇国公夫人拉着华恬的手,“这里热,你陪着老太婆到旁边的屋里歇一歇罢。”
    华恬忙应是,低声在老镇国公夫人耳边低低,目光却看向付郁芳和沈丽玲。
    付郁芳和沈丽玲两人站得近,所以让得沈丽玲因为华恬看的是自己,顿时打起了万分精神。
    必定是告状了,告状我嘲笑她的嫁妆不值钱,告状我欺负于她……
    沈丽玲捏紧双手,勉强挤出笑容,道,“我们也陪着老夫人进去说说话罢。”
    “都一起来罢。”老镇国公夫人挥挥手,将一众女眷都招了来。
    那些年长的,都知道了沈丽玲嘲笑华恬被华恬捉了个正着,这会子见华恬凑近老镇国公夫人耳旁说话,还不时看向沈丽玲,心中都道华恬告状了。
    这下听见镇国公老夫人唤她们都进去,忙都同意,打算进去了看这进门的新妇和得了儿子的旧人针锋相对。
    进了一旁的偏厅,有风吹进来,厅中又放了许多冰块,竟非常凉快。
    华恬坐在老镇国公夫人身旁,帮她捏着手臂,引得老镇国公夫人又是一顿夸赞。
    厅中大小娘子听着镇国公老夫人夸赞华恬,心中一阵羡慕,但更多的是希望华恬和沈丽玲快些吵起来,口中只是泛泛应着。
    华恬看向右侧窗边,见那里似乎有一条回廊通出去,看了沈丽玲一眼,凑到老镇国公夫人低声道,
    “祖母,这里虽凉快,但祖母身体却受不得,不如咱们到那右侧的窗子底下坐着,既能纳凉,又能赏荷。”
    沈丽玲见华恬又看了自己一眼,浑身的毛都要竖起来了,却一时找不到什么话来说,眼睁睁地看着老镇国公夫人点点头,便跟着华恬到右侧去了。
    她心中又是恼恨又是焦急,一抬头见其余人都幸灾乐祸地看向自己,顿时更恨了。
    侧耳倾听,却又听不清华恬和镇国公老夫人那边到底说了什么,只是听得到嗡嗡嗡的声音。
    原本就烦躁不已,再被这嗡嗡之声一吵,沈丽玲蓦地坐起来,顺手将一旁一套茶具扫到了地下,放声哭道,
    “大嫂身份高贵,刚进门还要与老夫人告状说嘴,我这可怜出身的,冤死在这里也无人见怜……”(未完待续)
    ps:瓶子昨晚更新太迟,对不起各位小天使,还请谅解~~~

  ☆、534 荒唐闹剧

沈丽玲的声音又尖又利,在这宁静的偏厅中,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带着老镇国公夫人到右侧赏荷的华恬早就等着她发难,所以听到沈丽玲的声音,脸上马上露出吃惊和委屈的神色,难以置信地看向沈丽玲。
    华恬昨日才进门,今日是新妇进门之后的第一日,竟然就被沈丽玲这般骂起来,老镇国公夫人气得浑身发抖。
    “是,我出身不高,我没有能干的两个哥哥,没有名闻天下的名士先生。可我进门来,嫁妆该多少就多少,却不做那等打肿了脸充胖子之事!这充胖子也就罢了,我们看了回来,说了两句,竟就到老夫人那里说嘴去了,这哪里是书香门第的做派?比之小门小户之家还不如!”
    沈丽玲见所有人都看过来了,越发闹腾起来。
    她是一边嚎哭一边说话的,说话那声音竟然还清清楚楚,说了什么都听得明白。
    这也是个能闹腾的,华恬心里想着,当即就扶着老镇国公夫人站起身来,竖起眉毛委屈地道,
    “丽玲这是什么道理?怎地无端端地说起我娘家来了?我的嫁妆如何,却也没有一丝弄虚作假。怎地你却跟我计较起来了?且你又说什么背地里说嘴,我何尝说过了?丽玲对我不满便直说罢,怎地却来胡说?”
    “什么道理?你还跟我说道理?我呸,你跟老夫人说嘴,这般背地里中伤人,怎地却跟我说道理来了?”见华恬说话根本击不中自己的要害,轻飘飘的。沈丽玲更加得意了。
    在旁看着的众人都惊呆了,她们素知沈丽玲不着调,也曾经多次利用她做些自己不想做的事,但怎么也想不到她会蠢笨至此?
    难不成她当真以为华六娘娘家是吃素的?以为华六娘的安宁县主之位是摆着好看的?以为钟离彻回归镇国公府,便会不受待见?
    到底怎么样的脑回路,才敢在华六娘进门第一日就如此闹腾?
    华恬已经扶着老夫人走过来了,她捏着帕子直哭。口中委屈道。“我何时中伤你了?我这才进门,恪守孝道,陪着老夫人说话倒也是错了么?”
    老镇国公夫人看着哭号的沈丽玲。又是厌恶又是生气,浑身都抖起来,她伸手拍了拍华恬的肩头,安慰道。“六娘莫哭,奶奶帮你做主……”
    “哇哇……”沈丽玲脑子也真是奇怪的。听到了老镇国公夫人安慰华恬,反而哭得更大声更委屈了,口口声声说什么华恬娘家地位高,所以老镇国公夫人偏心。
    华恬擦着眼泪的手一顿。心里顿时有些内疚了,如此愚蠢之人,为难她似乎有欺负智障的嫌疑。
    “你、你……”老镇国公夫人气得一抽一抽的。指着沈丽玲几乎说不出话来。
    因沈丽玲声音大,哭号响亮。男眷那边也听到了声音,都一同走了过来。
    钟离彻最是焦急,他虽然知道华恬不会吃亏,可这华恬才进门,没准就会为了面子委屈了自己,所以他一马当先,大踏步走了进来。
    沈丽玲仍旧大哭,口中一边哭一边骂华恬嫁妆寒碜,背地里又阴险毒辣,竟然跟老夫人告状。
    从门口走到厅内,钟离彻已经听清楚了她的所有话,顿时气得剑眉倒竖,冲着沈丽玲走过去,目如冷电,“你找死——”
    说着蒲扇般大的手掌就要向着沈丽玲抽过去。
    华恬见状,忙叫道,“不要——”
    听到华恬叫停,钟离彻握了握掌,停了下来,但是冰冷的目光仍注视着沈丽玲。
    沈丽玲被钟离彻吓呆了,她断想不到钟离彻是会动手的人。
    “这是怎么回事?”
    钟离彻父亲走进来,看向沈丽玲,严喝一声。
    华恬低着头,站在老镇国公夫人身旁拿着帕子擦眼泪,却是一言不发。
    不能打人,钟离彻便走到华恬身边站着。
    钟离三郎走了进来,他看了沈丽玲一塌糊涂的脸,闪过一抹厌恶,问道,“大人问你,怎地却不答?看你这乱糟糟的模样,必定又做些颠三倒四之事了罢?”
    沈丽玲见人都来齐了,钟离彻又回到华恬那边,不可能来打自己了,于是又哭着说道,
    “什么颠三倒四?我出身低我是知道,可我也没有充大头,在嫁妆上弄虚作假。我也不会像那些贱蹄子一般,背地里到老夫人跟前告状去……”
    “住口——”这话极其难听,她还未说完,老镇国公便冷喝一声,“你这泼妇,整日里闹得府中鸡犬不宁,这一年内你待在你屋中,不许出来!”
    除了老镇国公,其余男丁脸色都难看起来。
    这即便内里勾心斗角,也是不能够这么直白地对新进门的新娘如此打脸的。
    “明明是她的错,怎地国公爷却帮她去?呜呜呜……我出身低,这便去死好了……”沈丽玲大叫大嚷。
    华恬在旁已经看呆过去了,她怎么也想不到,堂堂国公府,竟然会有这么一个泼妇存在!这等人才,连长辈之话也敢直接反驳,三郎是怎么把她娶进门来的?
    “住口——”老镇国公夫人气得浑身发抖,还是华恬眼疾手快,扶她到一边坐下了。
    老镇国公夫人坐下来,顺手将手边的茶杯瞧着沈丽玲就扔过去,口中喝道,
    “我是听出来了,是你这破落户,暗地里嘲笑六娘的嫁妆叫六娘听见了,六娘方才与我说话,你便心虚,以为六娘来告状——我这便告诉你,六娘什么也没说!”
    老镇国公夫人准头极好,那茶杯扔中了沈丽玲的额头,顿时流出血来。
    其余人等听明白了老镇国公夫人的话,都明白了怎么一回事,目光顿时就看向了沈丽玲。
    当中最尴尬的是钟离三郎。他忙向抹着眼泪的华恬道歉。
    华恬正在装哭,听到道歉只是摇了摇头,并不说话。
    沈丽玲听到说华恬并未背后告状,吃了一惊,但被杯子砸中,心中委屈万分,又觉得额头发疼。便伸手去擦。这瞬间擦了一手血。吓得她顿时惊叫起来。
    “三郎,你将这泼妇带回去,若她不愿在园中一年不出。你就写一封休书,将她送回娘家。名头便是忤逆公婆和长辈!”
    此话一出,沈丽玲顾不得尖叫了,她嘭的一下跪在低声。高声叫道,“老夫人。你不能休我,不能休我,我生了儿子了呀,生了儿子了呀……”
    “哼。以你的品行,将来能教出什么样的人来,我却是要担心的。从今天起。叶儿便由我来带。”老镇国公夫人冷然说道。
    “不——”听到连儿子也不能自己带,沈丽玲这是彻底慌了。她一边哭一边看向钟离三郎,叫道,“郎君,你帮着求一求老夫人,不要将叶儿送走……”
    钟离三郎看了哭得一脸鼻涕眼泪的沈丽玲,走到老镇国公夫人身边,跪下来说道,“此妇不贤,叶儿断不能给她带的。但祖母年纪已大,也不好操劳。不如让妾室高氏帮忙带着?”
    “不——我儿子怎能给那贱人带?不——”沈丽玲瞬间就疯了,发狂一般大叫。
    高氏是钟离三郎的妾室,也是出身小户人家,但也算书香门第,平日里和钟离三郎能够说得上话,算是情投意合,本就让她恨到了骨子里。眼下,听到还要让自己的儿子给那个妾室抚养,怎么不叫她发狂?
    “胡闹,高氏乃妾室,如何能教养子嗣?便放在我跟前养着……”老镇国公夫人喝道。
    “便由老祖宗养着……”沈丽玲听到这里,忙说道。
    与其让高氏教养,不如让老夫人教养。老夫人手中值钱的东西不少,若是养出了感情,拿些给自己孩儿,那就好运气了。
    钟离三郎厌恶地看了她一眼,“哪里轮到你说嘴?”
    他原本性格敦厚,可自从娶了这婆娘,差点就被逼疯了。
    “嫁为大家妇,却整日里使些心思争着蝇头小利,又爱说嘴,又蠢又笨,我这镇国公府怎地娶了你这么个泼妇?”老镇国公夫人怒气冲冲地数落着沈丽玲。
    沈丽玲哪里还敢闹,这才闹了一会,竟就差点被休,连护身符儿子也不能养在自己身边了。
    “给六娘道歉去。”老镇国公夫人极为看不上这么个孙媳妇,厌恶地挥了挥手。
    沈丽玲心中恨极了华恬,但此刻却不得不去道歉,但她心眼多,眼珠子一转,便对华恬道,
    “大嫂,却是我的不是,此番来给大嫂赔礼道歉了。不过我也是愚笨,受了二嫂蒙蔽挑拨才这般说话,还请你原谅则个。”
    听着这样的道歉,华恬差点笑出声来。同时她心中又疑惑无比,这么一个蠢货,到底是怎么活到这么大的?
    在已经得罪了自己的情况下,竟然还敢去得罪付郁芳,猪脑子也做不出这等事来罢?
    付郁芳即便和沈丽玲结识不短的日子,也不会想到她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当下又惊又怒,马上就跪下了,“我何尝说过了?当时看了嫁妆,我还说那嫁妆都是好东西来着……”
    她这回是进退不得,所以说到这里便停住了。
    “就是你说的,明里暗里说羡慕大嫂有好的恩师,给了一半嫁妆,再三就这般说……”沈丽玲反驳道。
    四周众人这回算是听出意味来了,这位呢,是暗地里讽刺华恬的嫁妆有一半是旁人给的,那羡慕之意,哪里是真心话。
    付郁芳几乎气得晕死过去,迎着或是鄙夷、或是别有意味的眼神,再也冷静不下来了,“你这是污蔑我,明明是你嘲笑大嫂嫁妆少,只面子上好看,又说了许多难听话,你……”
    “是你跟我先说起来的,我这不是顺着你的话说么……”
    两人在众目睽睽之下,便吵了起来。
    如此闹剧,气得老镇国公和老镇国公夫人浑身都发抖起来。
    等两人吵得声音渐小,华恬抹着眼泪道,“这些事我却不想知道了,我娘家的嫁妆如何,却也是问心无愧的。只两样,六娘谢过老夫人信任,也在这里道歉,因六娘进门,竟闹得家宅不宁……”
    她才说完,钟离彻就冷哼起来,讥讽道,
    “想不到府中会是这么些东西,我原以为我算是离经叛道了,想不到竟远远不及。恬儿才进门,便叫人如此恨到心上头去了,看来这和解也是笑话。恬儿娘家那边知书达理,断不会这般大吵大嚷,此间面对这些荒唐事,她脸子薄,也看不上眼,故不予计较。我却不是这般的,若叫我知道有谁再这般恶意中伤,我就不客气了。”
    说着,目光带着讥诮,看向老镇国公和老镇国公夫人,“虽说是和解了,但如今我另有将军封号,出去另外建府自立门户,外头想必也不会说什么。若是六娘再受到这些责难,我却就不客气了……”
    华恬在旁大急,忙拉住钟离彻的衣袖,口中连连劝道,“你怎地说这些话,快些道歉……”
    除了华恬,在座其余人听了华恬说的道歉,都不以为意。钟离彻的性子,他们都是知道的,他怎么可能道歉?
    即便是老镇国公和老镇国公夫人,也不敢如此想,所以华恬话音刚落,他们便摇头摆手,示意不在意。
    老镇国公夫人道,“六娘你是个好的,不怨奶奶便罢。”
    却见钟离彻收起脸上的讥诮,看向华恬,低叹一声,然后望着老镇国公和老镇国公夫人,“此间我说话太过激动直白,还请祖父祖母莫要见怪。”
    此话一出,其余人都一副见鬼的样子。
    钟离彻却不理会他们,牵起华恬的手,“六娘也累了,我带她回去罢。”
    剩下一屋愣在原地的人。
    虽然钟离彻早早便离开镇国公府,已经多年不联系。但是这么多年,镇国公府中人都去找过他,自然知道他的性子。更何况钟离彻素来不理会旁人目光,做什么都随心所欲,帝都人人都看得见。
    可是这会子,他竟然因为新婚妻子的一句话,便出声道歉了!
    老镇国公和老镇国公夫人相视一眼,目中都是喜悦难当。
    看来,这个孙媳妇是娶对了。(未完待续)
    ps:才发现章节序号错了。。。希望木有小天使是强迫症患者或者处女座qaq

  ☆、535 一箭双雕

牵着华恬回到屋中,钟离彻一直没有说话。
    进了屋,他命茴香去打水来帮华恬洗脸,自己坐在旁皱着眉不说话。
    华恬自进了屋,那眼泪便收了起来,见钟离彻这模样,便道,“怎么,跟我生气啦?气我第一日便闹得这般鸡飞狗跳?”
    钟离彻伸手过去帮华恬擦汗,“这是什么话,我怎地要跟你生气?”
    “那你黑着脸,是给谁脸子看呀。”华恬一边说话,一边示意来仪将冰釜拿过来一些。
    她方才做了一场戏,又一路走回来,热得快要受不了了。
    钟离彻看向华恬,神色认真起来,“恬儿,我是说真的,咱们在这里住几日,便回将军府罢。这里泼妇多,我怕你要面子,受了委屈也忍着。”
    听到钟离彻将付氏、沈氏唤作泼妇,华恬忍不住笑起来,
    “你看我今日可曾受了委屈?我哭是为了占理,常言道,会哭的孩子有奶喝,我这不是为了让大家站到我这边么?方才可好,一箭双雕了。”
    钟离彻理了理华恬鬓边的秀发,叹道,“即便你赢了,可也哭过了,我却不愿意让你哭。”
    这话说得华恬心中又是软又是暖,想了想,她低声道,“那我以后尽量少哭,不叫你难过。”
    正说着,茴香端了水进来,放在华恬身旁的桌子上。
    华恬伸手去一摸,摸到那水竟是温热的,忙道,“我热得狠,你将这温水换成冷水来。”
    “不许。便用温水。”钟离彻忙道,又看向华恬,“这洗了冷水,只怕身子要不舒服,往后都不许用冷水。”
    华恬顿时蹙起眉,委屈道,“以前你事事都听我的。才一成亲。便什么事都跟我对着干了。”
    “没有的事,对你身体不好的我自然劝着,旁的你要做什么。我必定是支持的。”
    “才不是,我说了要让你也有好名声,方才你还敢打人,还说了那些话。”
    钟离彻顿时有些发愣。但很快反应过来,“他们那些人。不说狠话都不会听。至于打那泼妇,我还恨不得多踹一脚。内宅里这种泼妇,你说理她也不听,使些强力手段让她们闭嘴才是正理。”
    华恬眸色逐渐复杂起来。看向钟离彻。
    对于打人,她也觉得是手段痛快、纾解心情的最佳手段,可是生活中却是不能随意打人的。尤其是钟离彻身为男子。还是领兵大将的将军,最是不该打人。
    “那将来我无理取闹了。你会打我么?”华恬问道。
    钟离彻瞪大眼睛,似乎不明白华恬为何会问出这个问题,目光在华恬脸上停留,看清了华恬的神色,知道她是认真的,便道,
    “我怎么会打你?你与所有人都是不同的。”
    “还不都是女子……”华恬低声道。
    她可还记得,钟离彻甚至连林若然都打过呢。
    不过想到这,她又想到自己曾做过的许多过分事,钟离彻却没有一句责怪,心首先便软了。
    “你是我装在心里的女子,怎能一样。”钟离彻有时想不通女子的心思,总觉得她们想东西与普通人不一样。
    华恬嘴角翘起来,“行了,我不与你说了,今日可是累极了,我洗了脸,要去躺一会啦。”
    “我陪你。”钟离彻马上说道。
    他恨不得整日里黏在华恬身边不分开,眼下终于有了个光明正大的理由一起歇息,哪里肯放过。
    两人蜜里调油,都是舍不得片刻分离,华恬很快也同意了。
    等睡醒之后,华恬满身的疲惫这才减轻了些。
    钟离彻因为成亲,有了假期,所以便一直跟在华恬身边。
    午睡过后有些无事可做,于是两人开始下棋或者一起作画,说不尽的柔情蜜意。
    后来老镇国公遣人来寻钟离彻,他才依依不舍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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