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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冠路-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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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咦,这是安宁郡君的丫鬟,难不成安宁郡君亦暗中倾慕咱们公子?”一旁的宝至吃惊道。
    宝来嗤笑起来,“那又如何,咱们公子可看不上安宁郡君,我可是听公子提过多次,安宁郡君貌不及京中诸多淑女。”
    “可也真痴心,下雪了仍不愿回去……”
    丁香听到这里,气得浑身发抖起来,指着宝来冷笑道,“我家小姐出自展博先生门下,哪里轮到你胡说八道——”
    她还想再骂,可是却叫来仪闪身出来拖了回去。
    “小姐,那必定不是钟离公子的意思,定是他的两个小厮胡说八道!”
    丁香被拖回车中,满身狼狈,身上、头上都是雪花。可是她顾不得打理自己,一见华恬脸色苍白,顿时将气压下了,安慰华恬。
    华恬摇摇头,拿着帕子的手都在颤抖,她只觉得浑身发冷,嘴唇蠕动,良久才吐出两个字,“回府。”
    “小姐……”来仪在旁拍着华恬的手,可是触手冰凉,忙去瞧华恬,见她双眸含泪,俏脸煞白,忙向丁香使眼色。
    丁香也伸手过去一摸,发觉华恬双手冰凉,脸上两行清泪流了下来,忙对外头马车夫吩咐,“调头回府去,快。”
    说着,又将一个烧得暖暖的手炉塞到华恬手中,将原来那个旧的拿过去。可是触手感觉温热,还是能用的。
    如此看来,华恬此番只是不堪受辱,心灰意冷,并不是手炉不暖了。
    华恬闭上眼睛,泪流得更凶了,她能感觉到两个丫鬟帮自己擦泪。
    难道当真无法挽回了么?因为自己那一匕首,令得钟离彻底死了心?
    心中一片冰凉,难受至极,可是想及那翡翠雕像,想及那一大包皮子,想及很久以前见过的那幅画,她睁开了眼睛。
    “让马车驶回去,到将军府旁边待着。来仪,你去请淑华公主,便说是我有事求她,请她来一趟。”
    总得,努力争取一回的。
    也许、也许见面了会不一样呢?
    所以无论如何,先见钟离彻一面。
    华恬自己拿了帕子,擦干眼泪,看向呆立的两个丫鬟,“快去。”
    “是。”来仪回过神来,忙下了车,施展轻功走进茫茫的雪花中。
    丁香忙也吩咐马车夫再次调头,到将军府旁边候着。
    马车夫将马车驶到将军府旁边,生怕又有将军府的人出来驱赶,便悄悄驶到一侧,靠近了隔壁淑娴公主旧日的府邸。
    丁香瞧见,在里头气道,“你跑到淑娴公主府前头做什么,可别惹了晦气。”
    “哎哟,丁香姑娘啊,镇国将军位高权重,咱们府中两位郎君最高不过五品,即便小姐,也不过从四品。想要巴结可不容易啊,方才已经被驱赶过,此番前来,不过自取其辱。小老儿自然不敢靠近那边去。”
    马车夫在外头诚惶诚恐说道。他是华府新近才聘进来的,并不是由华府培养的,所以说话便没有那么多顾忌,见识也跟不上来。
    丁香在里头听着这些话,几乎要气炸了,正要开骂,却听外头马车夫低声惊呼,“咦,来了简府的马车。还被迎进去了!”
    华恬与丁香忙掀了帘子看过去,果见茫茫雪花中,简府的马车正被迎进府中去。
    门边站着的两个小厮满脸笑容,也跟着马车进去了。(未完待续)

  ☆、380 以血还血

华恬几乎坐不稳了,她一只手扶着马车旁的扶手,上头青筋也冒了出来。
    可是到底不甘心,又拼命收摄心神,凝神去听,想听听那两个小厮可会说些什么。
    只听得一个小厮道,“原来、原来公子的心上人竟是简家小姐……”
    “你可莫要往外说,公子将这简小姐当做了心头肉一般护着的……平日里见了,说话与别家小姐大是不同,又说又笑,开朗得跟夫人在世一般。”
    “晓得……不过公子与许多小姐交好,又是怎么说?”
    “不过挡箭牌罢了,快走,这雪下得越来越大了……”
    两小厮随着马车进入府中去了,再听不到别的。
    华恬脑中回响着那两个小厮说的话,觉得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又觉得被泼了一桶冰水,冷得叫人发抖。
    都是挡箭牌……都是挡箭牌……都是挡箭牌……
    再也无法安慰自己了,什么都一清二楚。
    果然,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是了,方才马车夫老段说得对,如今上门来,不过是自取其辱!
    丁香听了那两个小厮的话,心中又气又恼,想说什么来骂钟离彻,又怕伤了华恬的心,便抬头去看华恬。
    这一看,吓了一跳,忙扑上前去,“小姐、小姐你怎么了?你不要吓奴婢啊……”
    只见华恬唇下有血丝往下流,配着雪白的肌肤,特别吓人。
    丁香以为华恬绝望得要咬舌自尽,一边哭一边拿帕子去帮华恬擦掉血丝。口中小声劝道,“小姐你莫要如此,大少爷、二少爷都很担心小姐的……呜呜……这世间,英伟男子到处都是,你你……”
    “噗——”华恬心头剧痛。只觉得一颗心被抓了个稀巴烂,顿时一口血喷了出来。
    “小姐——”丁香吓得魂也飞了,忙上前去拉着华恬的手,将华恬抱在怀里。
    这一拉,正好瞧见华恬的一只素手,手指头已然变得血肉模糊。
    那马车扶手上。有手指一条条的血印,异常可怖!
    “小姐你怎么、怎么了,呜呜,你不要吓奴婢……”丁香哭又不敢哭大声,只能压着声音。更显悲怆。
    华恬嘴角血丝流下来,惨然一笑,“没事……咳咳……没错,我何必伤心,我何必为这样一个人难过?”
    说着笑着,眼泪却一滴一滴往下掉落。
    丁香已经吓坏了,她记得,沈金玉便是一口一口地吐血。最后变成了不治之症的。
    她看着华恬,见她一边笑一边掉眼泪,可是又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甚至连嘴边的血也不去擦,吓得捂着小嘴又呜呜咽咽地哭起来。
    “不许哭!你马上去追来仪,叫她不用请淑华公主了。我这马车会回府,你们快些跟上来。”华恬笑够了,捏着帕子,眼睛直直地看向一个方向。慢慢地说道。
    “小姐……可是小姐你……”丁香吓得反应不过来,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护好华恬。
    可是华恬一挥手,口中叫道。“快去!”语气凌厉不已。
    丁香无法,心里一团糟,忙让马车夫老段赶车回府,自己又跳下车,施展轻功往淑华公主府而去。
    这时,雪下得比方才大得多了,又有寒风呼啸而来,丁香走在大雪里,显得艰难无比。
    此刻来仪已经见到淑华公主,并将淑华公主请动了。
    淑华公主回房换衣衫,让她在厅中喝茶。
    等到淑华公主换好衣衫,正要出发之际,公主府中又一个丫鬟引着丁香来到。
    “见过公主……”丁香已经将眼泪擦去了,雪花也拍掉了,只是有些雪融了,弄得她头发、肩膀皆有些湿。
    可以说,丁香除了眼眶有些发红之外,根本看不出她曾经哭过。不过,看起来有些狼狈,那是必然的。
    淑华公主看向丁香,自是看出了她方才哭过。但见她礼仪周到,脸上又控制得当,当下又看向来仪,心里暗暗点头,华府的丫鬟果真是训练有素,素质良好。
    “你来又是何事?本宫正准备前往镇国将军府,与安宁郡君一起进府拜访。”淑华公主看向丁香,问道。
    丁香跪下来,吐字清晰地说道,
    “禀公主,外头下了大雪,并不方便出门。此外,郡君她原本病着,方才忽然犯起了头疼,忍耐不住,不得不回府去养着。因外头下雪了,她特意命奴婢前来向公主请罪,也告知公主不用前去将军府了。郡君说,等身体大好了,必定设宴向公主道谢与赔罪。”
    淑华公主听毕,并没有马上说话。
    若真是忽然犯病头痛,又怎会急急地将唯一的一个丫鬟也赶到公主府上来?想必不是头痛,而是忽然生了变故罢了。至于下雪,她们这些皇宫贵人出门,即便下雪也不会冷着,被雪打着。
    只是,华恬特意命人赶过来,又找好了托词,想来是不想此事有太多人知道,也不想惊动她。
    既然如此,自己便当不知道便罢。
    想到这里,淑华公主道,“既然安宁郡君头痛了,你们快些回去侍候着罢。”
    “奴婢遵命!公主大恩,没齿难忘。”丁香忙开始磕头。
    来仪见了,忙也低下头磕起头来。
    两人磕头毕,便急忙忙地离开公主府,去追华恬的马车。
    淑华公主身边的丫鬟琐玉对淑华公主道,“想必并非头疼,而是出了旁的事罢。”
    淑华公主点点头,“六娘不想我知道,我便也不去追问了。横竖她不会害我。”
    “奴婢很是好奇,怎地安宁郡君会与镇国将军扯上关系的。”琐玉皱着眉头又道。
    “你管那么多作甚,此事切莫声张出去。”
    雪下得越来越大,已经变成了鹅毛大雪。丁香与来仪互相扶持,一路飞快地往华府赶去。
    所幸马车走得不快,刚拐过了弯,两人刚好赶上了马车。
    上了车,两人已经满头满肩都是雪花了。不过两人也不在意,第一时间去打量华恬。
    只见见华恬怔怔地坐着,望着一个地方出神。
    “小姐……”来仪惊叫起来,她虽然猜到或许出事了,但是怎么也想不到,竟是华恬吐血了!
    此刻,华恬嘴角边有血,唇下亦有血,马车中间,则是有一小滩血,马车壁上,亦溅到了一些血珠。
    “小姐你怎么了?”来仪拿了帕子,颤抖着手去帮华恬擦去嘴边的血。可是那血已经干了,如何擦得动?
    来仪无奈,从壶中倒了些温水出来弄湿帕子,用湿帕子帮华恬擦去嘴边的血迹,一边擦一边哭。
    华恬回过神来,摇摇头,“没事。这血,……便算还他了。”
    丁香与来仪听到这里,又瞧见华恬满目凄然,都忍不住呜呜咽咽地哭起来。
    华恬不理会两人,仍旧怔怔地坐着,任由两人边哭边帮自己擦去身上的血迹。
    突地,马车不知道碾到了什么,整个马车都癫了一下。
    就是这一下,让得华恬回过神来。
    她缓缓移动目光,看向担忧地看着自己的丁香与来仪身上。
    “你们不用管我,我无事。快将身上的雪拍掉,仔细着凉了。”说话间声音清越,自有一股萧瑟滋味。
    丁香与来仪忙退到马车门口,互相拍着对方身上的雪花。等拍得干净了,忙坐进来,望着华恬,等待她下一个指令。
    良久,华恬淡淡地说道,“今日之事,万不可让大哥、二哥知道,也不能叫蓝妈妈知道。若是泄露了风声,我可就不能留你们了。”
    丁香与来仪对视了一眼,俱都点点头,“奴婢绝不说出去。”
    华恬并没有理会两人的神色,她一颗心早成了灰一般,“将马车收拾干净,不要让老段胡说八道。”
    丁香与来仪忙点点头,拿帕子去擦马车内的血迹。
    所幸华恬吐的血也不是很多,两人用了好些帕子,才堪堪擦去显眼的。想要真正清理干净,还得找时间悄悄来一趟。
    这时,马车终于回到了华府角门处。
    华恬下了车,扶着来仪的手便走了,踩得雪地咯吱咯吱响,留下丁香一人嘱咐老段不许胡说八道。
    华恬屋内,洛云等人听得华恬回来,虽奇怪华恬回来得快,但都以为办成了事,俱是一脸喜色地迎出去。
    可是这些喜色在见到华恬之后,全都变成了惊色,一个个忙上前去,将华恬扶进屋内。
    “这是怎么回事?出去一趟,病情怎地却加重了。小姐的脸色,何至于如此难看?”洛云惊怒交加,目光紧紧地盯着来仪。
    来仪冲着洛云微微摇头,说道,“先让小姐躺下歇息罢。”
    瞧见来仪的眼色,洛云并月明等人心中奇怪,但更是担心华恬,于是服侍华恬进里间去休息。
    华恬一言不发,任由几人摆弄。
    不过进入里间之后,她的目光瞧见了在桌上的那个檀香木匣子,马上便变了。随即,她侧头,看向一旁架子上的大包,半晌没有动。
    “小姐……”洛云见状,便低声问了一句。
    华恬惊醒过来,指着檀香木匣子与架子上的大包,“将这些、这些东西,……扔……扔了。”(未完待续)

  ☆、381 满城风雨

“可、可是,小姐……”洛云懵然不解,不知华恬为何要将两样东西扔了。
    她记得这两三日,小姐一得了空,必定要将檀香木匣子里头的雕像拿出来把玩的。每次拿着翡翠雕像,脸上眸中都是溢出来的笑意。如今,竟要扔掉这极其得她珍爱的雕像?
    “奴婢拿去扔掉。”来仪偷偷扯了一下洛云的衣角,便去将檀香木匣子并架子上的大包拿着,带了出去。
    洛云与月明、破晓等人一头雾水,可是见华恬脸色苍白、心不在焉的样子,便忙先去照顾华恬了。
    帮华恬换过衣衫,又服侍她在床上躺下了,留下月明、破晓在床边照看,洛云带着花眠、弄晴、影心三人一起出去了。
    四人心中着急华恬的事,满以为来仪会在外间等着,将事情说清楚,哪里知道,到了外间,却不见来仪。
    “我找找去……”洛云正说着,来仪便掀了帘子进来。
    “你快说一说,今日出去倒是发生了何事,小姐怎地变成这个样子?”洛云一把将来仪拉过来,急问道。
    来仪摇摇头,“你们怎地先关心这个,没瞧见小姐脸色不好么?快着人去熬些参汤来服侍小姐喝下。”
    “小姐原先染了风寒,尚未大好,喝不得参汤。”花眠摇摇头,担忧的说道。
    听了花眠的话,来仪蹙起眉,焦急道,“这可如何是好?”
    “所以你快些将事情说与我们,也好一道想法子。”洛云叫道。
    来仪无法,便将今日出府去。在镇国将军府发生的事一五一十、毫不隐瞒地说了出来,末了冷然道,“今日这事我可是记下了,来日有了机会,看我不狠狠打将军府的脸。”
    洛云等人听见。都气疯了,一个个咬牙切齿,恨不得马上便将那两个小厮捉过来痛打一顿,然后将钟离彻教训一遍。
    “岂有此理,我原就说过,钟离不是什么好人。让小姐远他些,可是如今……”洛云说着,眼眶都红了,“小时候沈金玉虽不好,可是小姐聪明。从未受过如此屈辱!今日竟、竟……”
    “还害得小姐吐血了,呸……自此以后,咱们可就与镇国将军府卯上了。”
    “可叹小姐一片心意,竟……”
    来仪摇摇头,冷冷地道,“你们说的什么话,我们小姐明明是受淑华公主所邀,代表淑华公主前去探病的。又有什么情谊?”
    “没错。便是如此!”洛云一愣,很快反应过来,点点头。
    花眠与影心思忖一下。也明白过来,均点头称是。
    “只是如今,小姐吐了血,只怕伤害甚重,需得请大夫过来,好生看一看病才是。”花眠担忧道。
    来仪皱着眉头想了想。“我去求淑华公主去,顺便请她帮小姐圆过此事。”说着。想起什么,又道。“小姐说了,不能让大少爷、二少爷与蓝妈妈知道今日之事,若是叫他们任意一人知道了,就将我们赶出去。”
    洛云几个都点点头,表示明白。
    来仪见了,想起外头那马车还未彻底清理干净,便说与洛云,让洛云分派人前去收拾。
    因华恬严令,此事到底没有让华恒、华恪两人知道。
    两人只知道,华恬本来好得差不多了,但出去一趟,病情便加重了,更累得淑华公主从宫中请了御医来看病。
    感谢了淑华公主,又守了华恬许久,不见人醒来,便严令云、破、月、来、花、弄、影、香八丫鬟好生照顾华恬,两人一起回去了。
    两人都只道是普通的事,只是关心华恬病情,旁的就没太注意了。
    可是第二日,帝都各处,竟传出安宁郡君恋慕镇国将军钟离彻一事。
    此事传得绘声绘色,似乎就是那么回事,让得许多人都信以为真。
    传言说,安宁郡君自己原本便病了,可是大年初四身体未痊愈,听说了镇国将军钟离病了,便急急带着丫鬟冒雪前去镇国将军府探病。孰料镇国将军看不上安宁郡君,根本不愿意见人,着守卫将安宁郡君撵回去了。
    大年初四那日,的确有人见过华府的马车往镇国将军府而去。也有人说,确实在镇国将军府前见过华府的马车。
    这一下,传言似乎找到了证据一般,越传越疯,也越来越多的人相信。
    士林圈子里的人都不愿意相信,在他们心目中,华恬是九天上的仙子,不是普通凡人可以肖想的。而钟离彻,乃泥淖里的青蛙蛤蟆,根本算不上什么。
    可是传言说得有鼻子有眼,且又真的有人曾见过华府的马车出现在镇国将军府前,算是证据十足。
    只一个时辰,此事传遍了帝都。各处热议,说什么的都有。
    “安宁郡君出身清贵,又才华横溢,怎会迷上镇国将军的?”
    “镇国将军虽然名声不好听,但是行军打仗是个将才,且身份高贵,哪里就配不上安宁郡君了?”
    “哪里配得上了?想想安宁郡君名声如何,再想想镇国将军名声如何罢。”
    “名声好又有什么?如今不也陷落了么?安宁郡君如果当真出身清贵,又怎地会不要脸地追到镇国将军府上去?”
    传言涉及了华恬与钟离彻,两人的支持者很快打起了嘴仗。
    支持华恬的人,是读书人居多,这些人对华恬的才华,那是十分佩服的,再加上华恬有展博先生弟子的光环,更得人心。
    可是支持钟离彻的人也很多,毕竟他生得好,出身高贵,本身又能带兵打仗,保家卫国。
    两派人争得脸红耳赤之际,当日下午,淑华公主出来说话了。
    淑华公主说,安宁郡君是受她所托,去镇国将军府的。当日她身体不适,听闻安宁郡君好得差不多了,又知道镇国将军卧病在床,便托安宁郡君前去。可是安宁郡君原本病着,途中又复发,因此不曾进镇国将军府便打道回府了。
    淑华公主的话传出来之后,有人相信了,有人则认为这是淑华公主帮安宁郡君而放出来的假话。
    此外,因为新年,到处都没有什么要事传出,所以大家的精力都放在了华恬与钟离彻纠缠这事上面。他们根本不管真假,只是希望事情能够越来越有趣味。
    外头流言传得越来越凶猛,华府内急得不行,一时也找不到应对之法。除非,能够制造另外一个大事件,将民众的注意力带走。
    可是,在这风头浪尖上制造另一侧要闻,只怕会流于刻意,让此番放出流言的人抓了空子,再度抹黑华恬。
    一时之间,华恒、华恪颇有进退维谷之感。
    而华恬,吐了血之后,再度高烧起来,整日昏昏沉沉躺在床上,加上刻意被封锁了消息,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正当此时,也就是流言出现这一日的傍晚,镇国将军出来现身说法,说是安宁郡君才华横溢,身份清贵,宛若九天仙女,他只有倾慕敬佩,不敢存丝毫亵渎之意。至于什么看不上安宁郡君之事,绝对是子虚乌有。
    此外,安宁郡君上门来拜访,正是淑华公主所托,钟离表示他早有耳闻。安宁郡君未曾进镇国将军府,他表示很是遗憾,因为他一直以来,均想单独见一见诗才冠绝京华的安宁郡君。
    对外说完这些话,钟离彻不顾身上的伤势,施展轻功往华府而去。
    自从大年初一被华恬刺伤之后,他一直心情郁结。吃不下,也睡不好。
    几个好友当日便上门来,见他伤的是正对心脏那处,都吃了一惊,纷纷追问到底是何人出手的,竟能照着他心脏此去,还得手了。
    钟离彻什么也没说,只是恹恹的。
    可是几个好友见他没有危险,便对那凶手上了心,每日均接着探病的名头上门来逼问。
    除此之外,朝中那些原本想巴结的小官,一个个卯足了劲儿上门来探病。
    两相打扰,让钟离彻烦不胜烦,大年初四便严令管家,要闭门谢客,谁也不见。
    可是初四日,小厮宝来、宝至竟将简流朱引了进来,还一脸嘚瑟。
    木已成舟,他怪责也于事无补,只好将事情按下不提,着人招待简流朱。
    这些日子以来,他心情郁结,吃不好,睡不香,日子着实难过。
    大年初五,他起了床,略略坐了一阵,就到了午膳时间。
    正在这时,丫头服侍用膳,言谈间提及外头出了大事,到处都在传来华恬来镇国将军府被撵回去一事!
    初闻此事,钟离彻一怔,夹在筷子上的菜掉了下来,转而又失笑。
    他还关心这些做什么呢?一匕首还不够么?
    不说华恬断不会上门来,即便来了,也不会这般明目张胆,叫人瞧见,伤及她的名声。
    他可是知道的,华恬极其爱惜自己的名声,是不可能容忍自己有丝毫错处的。
    只怕,有人看华家不顺眼,在背后里出手罢。这些事,又不是第一次发生。
    钟离彻到底吃不下了,放下筷子着丫头将饭菜撤下去,靠在床边看着外头的莹白一片的雪地发呆。(未完待续)

  ☆、382 心如刀割

若是她昨日前来,只怕正好赶上下雪时。先前是染了风寒,下雪天在外头,不知会不会加重病情。
    想着想着,钟离彻捂住脸,心道,我可真是这天底下第一号傻子,竟然还要想她。那一匕首还不够深么?只怕下次,她刺过来的,便是一把长剑。
    正当此时,大丫鬟茴香走了进来,要帮他换药。
    钟离彻摆摆手,“药放下,叫人去查一查安宁郡君来镇国将军府被驱到底是哪里传出来的流言。好好查一查,即刻来回复。”
    茴香脸上诧异,道,“公子不是说以后华府之事,我们一概不管么?怎地还要去查?”
    “让你查便查去。”钟离彻不耐烦地说道,瞧见茴香脸上怪异的神色,掩饰似的咳了咳,说道,“总归要在京中生活的,这回流言扯上了将军府,须得查个一清二楚。”
    茴香收起脸上的神色,应了一声便下去了。
    钟离彻坐着怔怔出了一会神,才往伤口上搽药。
    搽着搽着,又想起那日被刺一幕,只觉得满心苦涩,将手中伤药一把扔了出去!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茴香又走了进来,她瞧见掉落在门旁的药瓶子,顿了顿,并没有去捡起瓶子,上前说道,
    “公子,淑华公主在久香楼吃饭,吃完特地出来说话,说是安宁郡君与公子并无私情,安宁郡君拜访镇国将军府,是受她所托。”
    钟离彻听到这里,脸色大变,霍地站了起来。将身后的躺椅都带翻了,急问,“你说什么?她果真来过镇国将军府?”
    “料想确实是来了,不然淑华公主不会出来说这些。”茴香回道,目光看向那翻倒在地的躺椅。又看向钟离彻。
    只见钟离彻脸上是阻挡不住的狂喜,连日来无神的双眸迸发出夺目的神采,甚至,耳垂竟然通红。
    茴香嘴角抽了抽,提醒道,“如今外头都在传安宁郡君被公子下令赶了回去。”
    这话一出。钟离彻脸上的喜色一下子收了起来,变成阴沉,咬牙切齿、一字一顿道,“去将昨日门外的守卫叫进来。”
    茴香应了一声,目光又扫了扫那翻倒在地的躺椅。暗叹一声,就要出去。
    “不用了,我自己出去。”钟离彻说着,抬步就走。
    茴香忙道,“公子,因着此事,如今安宁郡君的名声并不好……”
    钟离彻脚一顿,原本打算施展轻功的。也改成了快步疾走,口中道,“你去将人带进来。我到前厅等着。”
    两人出了园子,见宝来与宝至正笑嘻嘻地说着什么。
    “公子,今日可是要外出?”宝来见了钟离彻,忙问道。
    茴香瞄了一眼钟离彻阴沉的脸色,知道他必定不会回答,便道。“公子有事做,你们怎地还有空在这里说笑。”
    “我们何曾说笑了?说的可都是真事啊。也不知淑华公主为何对安宁郡君那般好。竟然出来帮她圆谎。”宝至接口道。
    宝来笑嘻嘻说道,“是啊。我们都是亲眼所见,亲耳所听。昨日安宁郡君的丫鬟上来递帖子,根本没有说与淑华公主有关,若说了,我当时就让她们进来了,何必闹得满城风雨……”
    “对,来递了两回帖子,一次是车夫来的,另一次是她的贴身丫鬟递的,半个字也不曾提淑华公主。”宝至点头说道。
    听着这些话,又看到两人嘚瑟的样子,茴香伸手捂脸,心里暗道,两个蠢货。
    “你们当时亲眼所见?”钟离彻双目阴鸷,一字一顿地问道。
    宝来、宝至两人何曾见过自家公子这个样子?当下吓得打了个寒噤,身体同时后退了几步。
    可是很快,两人都被钟离彻拎着衣领,提了起来,“说话。”
    “见、见了,是亲眼、亲眼所见……”宝来吓得话也说不完整,结结巴巴的。
    宝至浑身颤抖,“公子、公子说过不见客,我们、我们便没让她进来……”
    一旁茴香问道,“你们不是服侍公子的么?怎地去了正门守门了?”
    问完心念一转,吃惊起来,“你们去接简娘子进来,却将安宁郡君赶回去了?”
    钟离彻听得这话,气得肺都炸了,看向宝来、宝至两人的目光恍若要杀人一般,凌厉而又杀气十足。
    宝来、宝至两人吓得浑身哆嗦,半晌说不出话来,只抖着身体点头。
    证实了茴香所言,钟离彻脸更加黑了,两手用力,咯咯直响。
    “公子,此处人多眼杂,不如我们还是回园子里说话。”茴香在旁提醒道。
    钟离彻闻言转身就走,仍旧一左一右将宝来、宝至两人提着。
    进了园,钟离彻将两人狠狠扔在地上,丝毫不顾两人的惨呼。
    “说,昨日是怎么回事?”拳头握得直响,似乎时刻准备打在宝来、宝至两人身上。
    宝来、宝至被扔下来,虽然地上有厚厚的积雪,但还是痛得差点喘不过气来。
    两人都不知钟离彻为何这般火大,但是自小跟惯了公子,还是第一次见他如此狂怒,哪里敢隐瞒,当下将昨日在门前等简流朱,两拒华恬之事说出来。
    因为心中惊惧,所以两人俱是长话短说,只将事实说出,并未说自己暗地里那些嘲讽。
    轰——
    钟离彻一拳打在身旁的观景石上,将石头打得瞬间碎裂开来,碎石飞溅。
    这一发泄,他心中怒火稍歇,当下上前一步,走近宝来宝至两人,问,“她走了之后,简娘子便来了?”
    宝来、宝至忙点点头,这个“她”字,即便公子不说,他们也猜得到是指华恬了。
    听了两个小厮的话,钟离彻抿紧了薄唇,心里所有力气仿佛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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