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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宋武大帝-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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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伙计,把她们怎么处置?”方茂和苏定方站在甲板上,望着碧蓝的海水问道。此时的大海没有一丝风,海面上没有一点波浪,光滑得如同一面美丽的镜子,让人看着就舒服。

苏定方笑着开玩笑,道:“不会吧?你看上她们了?你给我说,你看中谁了,你说了我保证给你办好,让你带着一个美丽的蛮婆回中原。你猜,你要是真带一个蛮婆回到中原会有什么样的反响?肯定是老百姓会当作稀罕物事来观瞻,连带把你老兄也当作了昆仑山中的灵猴。哈哈!”

无意之中救了这么多的女人,言语不通,无法和她们交流,对她们的来历一点不清楚,要如何处理他们还真是不好办,带着吧会成为累赘。不带着吧,只有把她们扔进海里喂王八了,这种事情方茂是万万做不出来的。

他为这事伤很动了一番脑筋,现在他真的后悔了,自己为什么会有一时的冲动,只是由于他们给蒙古军卒蹂躏就大发善心去救她们,她们是蛮夷之人又不是自己的同胞,早知道现在难以处置,当时就不该去救她们。

万般无奈的方茂只好向苏定方求救了,以他想来苏定方办法多,应该是有好办法处理这些女人,没想到竟是给他一通奚落,歪曲他的心思,狠狠地一拳打在苏定方的背上,苏定方惨叫一声,方茂斜眼看着他,摆出一副你活该的架势。

“你使那么大的劲做什么?”苏定方不满地嘀咕起来。方茂才懒得理他,把指关节捏得格格直响,眼睛看着苏定方,意思再明白不过了,那意思就是说你要是不想出个好主意,我一定要拿你练沙包。

苏定方知道他要是再不拿个主意出来的话,方茂肯定要拿他练沙包,只得道:“我想她们的家离这里不会太远,我们只要把她们送到岸上就是了。至于其他们的,我们也管不着,和我们的目的不符,就不用去过问了。”

此时的苏定方还不知道他们出于一时义愤救下的女子所产生的影响有多大,这直接关系到南宋远征军的存亡。许久以后,当他明白这点后,非常后悔他当时说出这样的话。

“我也是这么想。”方茂终于停止捏指关节了,看着海面道:“我想要她们帮着指点方向,很快就可以找到陆地,她们就可以回家,我们也可以去完成任务,两得其便的事情。”

苏定方点头道:“话是这么说,问题是她们说起话叽哩咕噜,我们根本就听不懂。我们说话,她们也听不懂。”双方言语不通,这的确是个问题。

方茂扭头看着苏定方不说话,过了一会儿才道:“这当然要我们的苏大人出面了,去和他们说说。”顿了顿,道:“要不要我把那个少女给你弄到床上去?海上航行,甚少乐趣,有个美少女相伴,可以解寂寞。”

苏定方天生就有一种与人交流的本事,即使言语不通,他也能把意思表达清楚,让人弄得明白,这事自然是非他出马不可了。

他说的少女就是那个给蒙古兵卒削去胸部的少女,她好象是这些女子的首领,她的话这些女子都要听,是以方茂一下就想到她。

苏定方右手一拳打向方茂,方茂头一低让过,紧接着屁股上吃疼,很明显苏定方玩的是声东击西之策,拳头是虚招,右脚才是真正的杀手锏,方茂的屁股就吃亏了,道:“你去死。”

方茂和苏定方的关系很好,两人嬉闹惯了,方茂正要回敬苏定方一脚,右脚抬起,却停在空中,双眼直勾勾地看着前方,叫道:“老伙计,你快看,这里。”声音很是惊奇,好象发现了新大陆似的。

“看你个大头鬼。”苏定方做好了躲闪大脚的准备,没想到他没有踢过来,随口骂句,目光顺着方茂手指的方向望过去,只见远处的海水一片赤红,远远望去不知道有多广阔,正向舰队缓慢地涌来。

如此规模的赤潮很是不正常,苏定方多年行走海上积累的经验告诉他这里面很有问题,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赤潮,脑子飞快地转动,在思索其中的原因。一阵海风吹过来,血腥气扑鼻而来,冲口而入,让人作呕。

方茂和苏定方对望一眼,两人看见了对方眼里的惊疑之色,如此规模的赤潮,不用说肯定是血液染红的。海风吹过,赤潮加速涌来,苏定方看清了,海面上漂浮着不计其数的尸体、残肢断臂、破碎的船板、断折的枪矛箭矢。

答案已经非常明白了,前面有大规模的海战。从赤潮以及漂浮在海面上的尸体来判断,战斗的规模非常之大,苏定方和方茂对望一眼,眼里透射出征询的意思,是在问对方该怎么办。这个决定可不好下,如此大规模的战斗,南宋的舰队要是过去,引起双方的误会,给卷入战斗,麻烦就大了。

两人共事已久,心意相通,微一点头,他们已经取得了一致意见,那就是绕道而行,没必要去趟这浑水,惹祸上身。

他们之所以如此决定,并不是他们是怕事的主,相反,他们很有胆量,苏定方敢用舰队轰炸马尼拉,哪里会在乎这点事情,只是根本没必要去惹这种麻烦。

那个少女突然从船舱里冲出来,对着苏定方指点不休,指指舰队又指指赤潮,再指指远方,嘴里叽哩咕噜地说个不停,满脸地焦急。她原本因失色过多、重伤在身的苍白脸色居然变红了,不用说是给急的。

方茂搞不明白她的意思,好奇地看着她。苏定方先是看了她一阵,脑子里飞快地打着转转,在思索她的意思。几经思索,终于明白她的意思,一拍双手,对少女点点头,回头对方茂道:“她的意思是说前面打仗有她们的人,她要我们去救她们的人。”

这个少女好象见识不凡,那些女子见了无敌战舰,一脸的吃苦样,而她却是平静异常,好象早就见惯无敌战舰这样的大船似的。不过,细心的苏定方注意到,她在暗中观察无敌战舰,善于观察的苏定方还注意到她趁人不注意时在暗中估算。她之所以向苏定方他们求救,是因为她已经知道无敌战舰强大的战斗力。

要是她们有人落水,方茂知道了自然是责无旁贷,肯定去救,可是这是国家大事,要是他们去救的话,等于把自己卷入了战争,也就是把舰队带入了不测之渊。这事的关系太大,方茂想也没有想,断然拒绝道:“不行,这事绝对不可能。”

苏定方知道方茂的顾虑是对的,冲少女摇摇头,表示不可能。少女一下子急了,叽哩哇啦一通,连比带划,眼里的泪水也流下来了,原本虚弱的身子已经无法承受这种打击,摇摇欲倒,要不是她身边一个女子扶着她,肯定是摔在甲板上了。

方茂歉意地对少女笑笑,以示无能为力,少女眼里涌出了晶莹的泪水,一下晕了过去。苏定方冲她身边的两个女子挥挥手,意思是要她们扶她下去休息。两个女子会意,扶着少女下去了。

对少女的心情,苏定方和方茂很是理解,望着她背影,无奈地叹口气。两人对望一眼,苏定方道:“还是绕过去吧。”

方茂也有此意,一声令下,舰队加快航行。没多久前方传来隐隐约约的喊杀声,方茂打出旗语,舰队开始绕道。

舰队才开始绕道,远处一支舰队直朝南宋舰队迎面驶来。只一会儿功夫,原本模糊的舰队已经清晰可见了,不下数百艘之多,方茂看清了来船上的旗号,恨恨地骂道:“鞑子!他妈的,是鞑子!”

他们救那些女人杀死了不少蒙古军卒,证明附近存在蒙古军队,在这里遇上蒙古舰队一点也不惊奇。上战场,与蒙古人真刀真枪地打一直是方茂的心愿,只是他另有任命一直无法完成这一心愿,现在蒙古人就在眼前,终于可以完成自己的心愿意了,他的眼球一下子充血了,恨声中带着兴奋。

苏定方和士卒也看清了来船的旗号,他们的表现和方茂差不多,齐声吼起来:“鞑子,是鞑子。”数月航行,无聊之极,宋军士卒早就想找点事做了,也不等方茂的命令,跑向自己的岗位,调整炮口,对准了来船,不停地装填炮弹,只要方茂一声令下,肯定是一通“礼炮”送给蒙古舰队。

蒙古舰队打出旗语,是要南宋舰队停下来。方茂哼了一声,骂道:“妈的,臭鞑子,想要老子停下来,想得美。”扭头问苏定方道:“老伙计,我要给鞑子送点见面礼,你以为怎样?”

他的意思是要和蒙古舰队大战一场,把这支蒙古船队给打到海里去。苏定方明白他的意思,沉思了一下,道:“不管鞑子在哪里,都是我们的敌人,打吧。”

两人取得一致意见,问题就好办了,方茂一声令下,士卒们点燃引信,沉寂了数月的火炮终于怒吼起来了,不计其数的炮弹朝着蒙古舰队飞去,炮弹拖着长长的尾焰,划过天空,织成一张美丽的火网,在碧水之上,蓝天之下格外地耀眼。

一个接一个耀眼的美丽火球闪过,一声接一声的爆炸声响起,一道道冲天的水柱激射而起,蒙古舰队给炮弹无情地撕裂成碎块,破碎的船板到处乱飞,蒙古兵卒不是给冲击波撕裂,就是给掀飞,坐起了飞机。这些远在中东地区的蒙古军卒第一次尝到了来自文明古国的打击,他们一直瞧不起南宋,现在他们终于知道时过境迁之后的南宋的厉害了。

第一轮排炮过去,打沉了数十艘蒙古船只。无敌占舰的火力非常猛,对于没有见识过火炮厉害的蒙古军队来说,火炮的攻击是匪夷所思的事情,他们就是做梦也不可能想到如此之事,一个个惊呆了,傻愣愣地看着巨无霸似的无敌战舰,连一点反应都没有。

火炮自从给李隽投入战争以来,蒙古人在火炮面前吃的亏多了去了,他们初次遭到火炮攻击的反应和眼前场景如出辙,方茂虽然没有亲身见过,也听了不少有关火炮的“传说”故事,鄙夷地一笑,道:“鞑子,梦也该醒了。开炮,把鞑子打醒。”

他还真是会说,蒙古军卒明明是给火炮吓傻了,却给他说成了是在做白日梦。他明明是存心要把蒙古军卒往死里打,却给他说成了惊醒他们的美梦。当然,是他心情特别好的缘故。

宋军士卒在海上呆了几个月,整日里与大海为伴,没有什么可以消遣,蒙古舰队主动送上门来,对于他们来说这是最好的娱乐节目,就是方茂不下令他们也会把娱乐进行到底,无不是尖叫着道:“哦,鞑子,炮来了,该醒醒了。”他们的尖叫好象是魔法之音,尖叫声一落,又是一片火网直朝蒙古舰队罩去。

一阵惊天动地的爆炸声把蒙古军卒惊醒了过来,与其说是惊醒,还不如是给摧残醒过来的。冲击波不是把他们掀起,就是把他们的身体撕裂,不管是掀起还是撕裂,都会产生阵痛,要不醒除非是雕像。

只转眼功夫,蒙古舰队就沉没了百多艘,这是灾难性的后果,蒙古舰队调头就逃,来时那副气势汹汹的模样早已不见了,倒象夹着尾巴逃命的狗。

方茂也是个惹事的主,哪里会让他们逃跑,大声下令追击。追击,把娱乐坚决进行到底正是宋军士卒心中所愿,无不是兴奋莫铭地吼起来:“打,打,打,打死鞑子!”南宋舰队开足马力追过去,一边追一边开炮,好象赶鸭子似的。

与其说是赶鸭子,还不如说是老鹰抓小鸡更贴切,因为在南宋舰队密集的火力打击面前,蒙古舰队越来越少,到了最后只有为数不多几艘在逃蹿,这不是老鹰抓小鸡是什么?

无敌战舰的威力,方茂是了若指掌,如此结果早在意料之中,一点不意外。

那些女子早就给惊天动地的爆炸声惊得呆了,一个个花容失色,吃惊地看着海面上凌乱的战场,要不是她们的胸部急剧起伏证明她们是活人,肯定会把她们当作雕像。

最兴奋的莫过于那个少女了,她一双美丽的凤目把这一切尽收眼底,不住地指指点点,说个不住,欢欣鼓舞得好象一只欢快的小鸟。一下扑在离她最近的方茂怀怀里,方茂一惊,还没有反应过来,厚重的嘴唇上就给一张火热的小嘴给捂住了。

在方茂的脑子里是男女授受不亲,她如此大胆奔放到在光天化日之下与他亲吻,着实不是方茂的心理能够承受的,差一点晕倒了。他之所以没有晕倒,是因为他的屁股上吃疼,是给苏定方狠狠在他屁股上一拧,让他清醒过来了。

方茂只觉得她的嘴唇湿湿滑滑的,温热适中,很是舒服,还没有来得及仔细品味,美人樱唇已不在,等他弄明白去处后,不住大摇其头,因为少女正把一个火热之吻送给了苏定方。对于方茂来说,这可是报复苏定方那一拧的绝好时机,才不会错过,狠狠一拳打在他的屁股蛋上,苏定方惨叫一声,只可惜嘴巴给少女的香唇捂住了,根本就叫不出来,只能在喉头咕咕几声而已。

苏定方也如方茂一般,还没有来得及仔细品味香唇,少女的嘴唇已经离开他的大嘴,手指着远处,不住地对苏定方说个不停。

苏定方根本就不知道少女的身份,红着一张关公脸,很是不好意思,在心里大是诽议少女的“放荡”行为。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远处正有两军在进行海战,一边是蒙古舰队,另一方的旗号很是古怪,根本就有见过。

少女手指这方,很是焦急,瞧她那模样,很是关心这方。

战场的胜负非常明显,蒙古舰队有数千艘之多,大占上方,把另一方团团围住。而这一方只有千多两千艘战船,好多船只还是伤痕累累,陷入重围的他们努力想突破包围圈,苦于蒙古人围得铁桶一般,根本就不可能突围。粗略估计,只要日头落下,这方就会全军覆没。

苏定方若有所悟,对方茂道:“我明白了,这方是她们的人,她是要我们去帮他们。”

方茂看着苏定方没有说话,苏定方也在看着他,两人同时点头,意思是说干了。他们先前决定绕道而行,是不清楚打仗的是谁,要是撞上,惹上麻烦太不划算。现在不同了,有蒙古人参与其中,蒙古人的对头正是自己的朋友,和他们一道,把蒙古人打到海里去。

正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方茂一声令下,无敌战舰再次怒吼起来,铺天盖地的炮弹朝着蒙古舰队飞去。日光照射下,炮弹划过天际,好象美丽的流星。

第220章 悲惨人生

“王老板,生意可好?”一个高大的汉子对一个中年人抱拳一礼。这个汉子的个子又高又大,非常威猛的那种,很是精悍。

那个中年人一副老板打扮,高大英俊,虎虎生气,对高大汉子一抱拳道:“承蒙黄爷问询,王某过得还算凑合。黄爷好些日子不见了,黄爷过得安好?”

高大汉子还没有说话,一队蒙古骑兵泼风般从身边驰过,要不是他们及时闪到路边,肯定给冲撞上了。雪块给马蹄溅得到处乱飞,溅了汉子一身都是,汉子脸色一变,双眼中神光一闪,拳头握得格格直响,中年人左手微伸,拦住他,笑道:“黄爷的生意越做越好,王某为黄爷感到高兴。”

中年人的话只不过是朋友见面后的平常叙阔之语,对于汉子来说好象具有神奇的魅力,闻言之下汉子松开了拳头,笑道:“多谢王老板。”

二人正对答间,原本飞驰而过的蒙古骑兵突然停了下来,一个百夫长拉转马头,看着中年人他们,眼里射出贪婪的光芒,不住地打量那些伙计手里的马匹。老实说,这些马匹算不得很好,也不是最差,顶多是中等,市面上随处可以买到,没什么价值。马匹上驮满了东西,百夫长贪婪的眼神打量的就是这些东西。他手一招,带着骑兵飞驰过来,把他们团团围住,喝道:“你们是做什么的?”

汉子身子一侧,就要挡在中年人身前,中年人仿佛不知道危险似的,左手把汉子拦住,冲百夫长略一抱拳,道:“将军有所不知,我们是行商,做些皮货生意。”

百夫长看着他们不说话,他的意思很是明显,那就是要看他们的皮货。要是货色好的话,不用说肯定是不客气了,杀人越货了。

中年人哪有不明白的道理,手一招,身后十几个身材高大的伙计牵着马匹过来,中年人把一匹马上的皮货拿起一件,递到百夫长面前,道:“将军,你看,这就是我们的皮货。这是关外皮货,质地上乘,是难得的好货,将军要不要买上一件?要是别人,没有一百两银子,我是不会卖给他,要是将军要,给五十两银子就行了。”不愧是生意人,一见面就拉生意,把生意做到蒙古百夫长头上了。

这皮货哪里是上乘货,就是算中等都有些勉强,别说值一百两银子,连一两银子也值不了。中年商人一脸的财迷模样,双眼中透射出贪婪的光芒,瞧他那模样,很是期望百夫长不识货,买下他的皮货。

百夫长一把把皮货抓过来,看了一眼,一下扔在地上,骂道:“妈的,以为老子不识货?这是三流货色。”瞪着一双眼睛把中年人打量一阵,鄙夷地道:“真是个奸商!”一拉马头,飞驰而去,那些蒙古军卒跟着驰去。

直到这队蒙古军卒不见踪影,那些伙计才把手从马匹驮运的皮货上抽回来。他们刚才摆出一副看守皮货,听候中年人吩咐的样子,其实他们手已经握上了皮货里的武器,要是情况不对,他们马上就会暴起发难。

因为他们是不别人,是李隽的侍卫。这中年人正是李隽,那个高大的汉子正是段干木。自从离开关中后,李隽他们扮成商贩,打算从中原回到临安。为了不引起蒙古人的注意,李隽带上的货物很多,今天扮皮货商,明天改成茶商,后天又改成一般的行脚商。蒙古人在中原横行霸道,为了不过多地引起蒙古人注意,李隽带的货物都不是最好,严格点说连中等都算不上,因为要是货色太好,说不定蒙古人一眼红想据为己有,就会生出不必要的麻烦。

事实再次证明李隽的计算是非常正确,要不是货物不好的话,那个百夫长肯定已经找他们的麻烦了。

“鞑子真他妈的可恨。”段干木望着蒙古骑兵的背影恨恨地骂道。这队蒙古骑兵真的是太横了,明知道前面有人,直对着李隽他们冲过来,摆明了不把人命当一回事。

一见蒙古人那架势,李隽就知道他们要做什么,才和段干木演了一出双簧,把蒙古骑兵骗过去,没想到还是差点出漏子。

李隽不走秦岭,要走中原,不仅仅是为了到中原了解中原的情况。其中还有一个考虑,那就是现在正是冰天雪地时节,秦岭天寒地冻,走出秦岭要花好多天时间,到了四川再转道水路,乘船东下,反费时日。从中原回临安,路线近了不少,可以节省时间。

对于李隽来说,时间非常重要,北伐要尽早准备,自然是越早赶回临安越好,他不想节外生枝,道:“他们是秋后的蚂蚱,长不了,蹦不了几天。我们还是赶路吧。”跨上马背,一拍马背,向前行去。

南宋北伐中原在即,蒙古人在中原横行的日子不多了,李隽这话说到段干木他们的心里去了,点头赞同,跨上马背,跟着李隽去了。

咕噜咕噜之声不断,一辆破旧的牛车在寒风中缓慢地向南蠕动,两道清晰的车辙出现在、上。牛车上坐着四个人,一个中年妇女,一个老婆婆,两个只有五六岁的孩子,一个男孩,一个女孩。两个小孩睡得正熟,小脸蛋给寒风吹得红扑扑的,好象熟透了的苹果。

牛车上除了人以外,还有家什,有锅有碗有碟,还有破旧不堪的被褥衣服这些生活必需品。家什不仅品种少,数量也少,连牛车一半的空间都没有占到。车辕上坐着一个穿着破旧单衣的中年汉子,挥着鞭子不停地打在牛身上,喝道:“快,跑快点。”

这是头足有十岁的老牛,也许是长期没有吃到足够的草料的缘故,瘦骨嶙峋,皮包骨头,鼻孔中发出的喘气声还没有它的骨头的歌唱声响亮,又哪里跑得动。

老婆婆很是怜惜,道:“辉儿,你慢点儿,不要抽得太重了。阿黄自从生下来就没有吃饱过,没有力气,跑不动。算了,我还是下来走吧,给阿黄省点力气。”颤颤微微地站起来,就要下地走路。

妇人忙把她拉住,道:“娘,你不要下去,要走也是我走。”拉着老婆婆坐下来,下到地上,左手扶着牛车,帮着使劲推车,道:“当家的,你也下来走吧。”

“孩他娘,知道了。”中年人跳下车,牵着绳子,拉着老牛向前走。

车上一下子少了两个人,轻了百多两百斤,老牛也许感到轻松多了,稍微加快了步伐,跑得快些了。然而,由于长期没有吃饱,没有力气,再快也只能是蹒跚前行,比蜗牛快不了多少。

老婆婆心痛地看着这头老牛,道:“辉儿,你还记得阿黄为什么没有吃饱过?”眼里已经渗出了泪水。

中年男子点头道:“娘,我记得,这都是鞑子造的孽!阿黄才生下来,它娘因为膘肥体壮,给鞑子宰着吃了。老天爷不开眼,对我们老百姓这么不公!”这话听起来平淡无奇,和家里人话家常没有什么区别,然而仔细品味,才能明白其中的无限辛酸,道不尽的苦楚。

他这话只说了一半,还有一半没有说出来,不给这头叫阿黄的老牛喂饱是有原因,那就是怕阿黄长得太肥壮了,给蒙古人瞧见宰着吃了。为了救阿黄的命,用现在的话来说,只能给它定量了,维持它的基本生存需要。长年累月下来,就是要阿黄长膘都不可能。正所谓“既要牛儿好,又不给牛儿吃饱”,哪有那回好事。

处在蒙古铁蹄之下的牲畜都有如此辛酸的经历,可以想象得到老百姓过的是什么样的苦日子,细究之下足以让人潸然泪下。

妇人嗔道:“你又乱说。”紧张地四处张望,好象生怕给人听见似的。

老婆婆也怪责道:“辉儿,你也真是的,一把年纪了,还是管不住你的嘴。”四处张望了一下,道:“你要说,等到了朝廷再说也迟,到了朝廷境内,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她这话虽是以怪责和劝告的语气说出来,但其中蕴含的苦楚足以让铁人落泪。这位老婆婆七八十岁年纪,经历的世事多了去了,她一生经历过的最大最重要的事情莫于改朝换代之事。四十年前,中原处在女真人的铁蹄之下,女真人占领中原之后,横行无忌,根本就不把老百姓当人,老百姓受的苦楚就多了去了。

女真亡于蒙古人之手,中原跟着就沦入蒙古铁蹄之下,蒙古人的统治比起女真人更加残酷,老百姓的日子更加艰难,艰难到家里有好点的牲口都会给蒙古人宰着吃了。

蒙古人罪过之大,大到累及牲畜!

“哎,娘,我知道了。”中年男子知道老婆婆心中最惨痛的岁月记忆又涌上心头了,宽慰她道:“娘,你不要伤心,等到了朝廷,我们一定会过上好日子。”

老婆婆嗯了一声,久久没有说话,过了好一阵子,才很是感慨地道:“听说现在的朝廷对老百姓好得不得了,到了朝廷境内,我们就有饭吃,就有衣穿。”抖抖身上的破衣,道:“这衣服娘穿了二十年了,都没有洗过,臭得很。娘不是不爱干净,是娘不敢洗,一洗就会破,娘就有衣服穿了。娘是女人,要是没有衣服穿,还不羞死人。”

老婆婆的话无比的辛酸,可以让任何人流下热泪,要是不流下眼泪的话,只能说明他是某种无情的冷血动物。然而,让人想不到的是,老婆婆后面的话却是说得很是自豪,她说的是:“辉儿,你不要小看娘这身衣服,破虽破了点,脏也脏了,穿在身上还真是暖和,比棉袄还要暖和。”

二十年没洗过的衣服,沾满了灰尘污垢,厚厚的一层,当得上皮衣了,穿在身上要是不暖和就不对了。只是汗味臭味油腻腻的,让人难以忍受,特别是那些鼻子特别灵敏的人绝对受不了。不过,只要习惯了,鼻子也会失灵,根本就闻不到。

不要说老婆婆身上的衣服破旧脏臭,他们一家人身上的衣服都是一个样,破旧不堪,肮脏污秽,臭气熏天,足以把死人熏活。在这之外,还有单薄,单薄到要用污垢来加厚衣服,达到取暖的目的。

“娘,等到了朝廷境内,孩儿一定好好种田,给娘换一身新衣。”中年男子眼里闪着泪花,很是期待地说。

现在还在中原,还没有到达南宋控制区,愿望虽好,无异于镜花水月之事,根本就做不得准,不过,老婆婆还是很高兴,鼓励儿子,道:“辉儿,你也别只想着娘。娘这身衣服穿得久了,好象是娘的皮,不用换,还是给你媳妇换换吧。你媳妇跟着你,给你生了儿子不说,还跟着你也没少吃苦头。”

中年男子颇为兴奋地笑笑道:“娘,你放心,儿子既要给媳妇换新衣服,还要给娘换。”眼睛看着正在熟睡中的两个孩子没有说话,那意思再明白不过了,就是还要给他们换换。

妇人脸一红,道:“当家的,你也真是的。种田能赚多少银子?听说朝廷那里的男人都到那个什么,那个工厂去干活了,人家的银子拿得可多了,一天可以顶过去三天。种田的事情,就留给我,你去做工。”

真是会憧憬,还没有到南宋地界,就开始安排起家里的事情了。

谁叫李隽在南宋推行的改革是那样的成功呢,成功到人手不足,工钱猛涨好几倍。工钱也就是现在说的工资,工资高了成本就高,会降低产品的竞争力。那也只是在具有外部竞争的情况下才能适用,南宋现在的产品不仅仅是具有优势,随便哪种产品拿到外国去,足以卖到天价,因为这些产品只有南宋才能生产,其他国家不要说生产,连想一下都不可能,根本就不用担心竞争问题。

国内市场上的主要购买对象是朝廷,特别是与战争有关的物资装备,更是朝廷一家收购,市场不缺,只要产品质量好,朝廷会以公道的价钱收购,制造商不用去担心卖不出去。

工钱高了必然的后果就是老百姓的生活水平大为提高。由于战争的巨大需要,以及在李隽一系政策的推动下,南宋的工厂是越来越多,各个行业都在发展,虽然还不具备规模,前景已经注定,会更加美好。

正是南宋现在的成功,老百姓生活大为改善,过上了比以前幸福得多的生活,很快就成了神话,传遍了大江南北,中原老百姓听到后,没法生活的他们开始回归朝廷。这一家五口只不过是其中的一家而已。

“对对对,我去做工,我去赚大钱。”男子不无兴奋地道:“家里的事就留给媳妇了。”

妇人从牛车拿起一床被褥,递给男子,道:“你背着,给阿黄减轻点负担。”等中年男子接过,再拿起一床被褥自己背了,道:“孩他爸,你走快点。隔壁的都走了好几天,我们落在后面了。”

“人是为了希望而活着”,这是一位哲人的名言,还真是有道理。人就是这样,一旦有了希望,马上就有了动力,想着到了南宋境内可以过了幸福生活,他们一下子来了精神,中年男子应一声,拉着绳子,大步向前走去,速度加快了好多。

他们还没走多远,一阵急骤的马蹄声响起,五个蒙古骑兵飞马赶来,老远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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