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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娘赋-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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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氏让王文胥劝下来了,只能坐在自个儿房中生闷气。
  只是这帮人变本加厉,赵氏原本想着他们进来坐一坐,歇一歇,不出一日便走了,谁知到了酉时他们还未离去,竟要人给他们备房。
  下人们做不了主,便没应下,谁想却被领头那人给打了。
  被打那小厮捂着脸来赵氏面前诉苦,赵氏更是气得咬牙:“这还有没有王法了?”
  王文胥看着那小厮也是一阵叹息,为了息事宁人他还是选择忍让:“他们要住就给他们备房吧,左右现在王家动荡荡的,不缺那一两间屋子。”
  “老爷”赵氏见王文胥这么轻易就妥协了,有些不甘心。
  王文胥却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的,但我要告诉你,为今之计咱们只能处处退让,免得让他们拿住把柄给咱们定罪。”
  赵氏皱着眉,细细想来,保全王府上下确实要比那几间屋子、几床褥子重要得多。
  她让下人去备屋子,又给那帮人铺好床,甚至到了管吃管喝的地步。
  可惜王府是真没什么金贵的食材了,那帮人也知道王家缺粮,伙食不好倒没怎么挑。
  住进王府的一共有十二个人,他们百日里就坐在崇德堂喝茶闲聊,却没有疏忽对王家的管制。每隔半个时辰就换两人在王府前门后门盯梢,依旧没给王家人钻空子的机会。
  本来三娘给赵氏的那些粮食是能撑十日的,再加上这十二个大汉,竟短短七日变没了。
  赵氏一大早就跑来找三娘,一张脸上郁郁难平,来了还跟三娘抱怨:“那帮人实在过分,当咱们王家是客栈酒楼么?人家客栈酒楼还收留宿钱,他们白吃白喝白住还一副吃人模样”
  三娘连连点头,不光赞同赵氏的说法,还跟着赵氏一块儿诋毁那帮人。
  赵氏见三娘也义愤填膺的,顿觉亲近,两人就这么说了许久的话。
  半晌之后,赵氏想起来意,便提了一下粮食的事情。
  三娘明明知道府中粮食不够了,却还要明知故问:“啊?有没了?”
  赵氏嗯了一声:“多了十来个人,而且饭量还不小,怎么可能够?”
  三娘这回没有当场应下,而是做出一副为难的样子:“上回我让人跑出去买粮食,谁想京中卖粮的居然寥寥无几,跑了好几家才寻到。如今又下着大雪,恐怕更不好办。”
  “要是实在不行,我找人去吧”赵氏见她为难,便想着反正有那个洞能钻出去,她派人去也一样。
  三娘连连摇头:“不行不行,母亲找的人不知道哪里有卖粮食的,白跑一趟不说,还耽误事。”
  赵氏还有些闹不明白:“京城卖粮食的不就那几家么?哪有找不到的说法。”
  “母亲有所不知,如今粮食金贵,原先卖粮食的铺子把价钱涨了一番又一番,贵得不行。我遣去的人知道哪里有便宜的,能省下不少。”

  ☆、第二百二十五章 可恶至极(二更)

  赵氏也觉得有道理,可她有些好奇:“你说的那个人是谁啊?”
  三娘胡扯道:“就是赶车那个张临啊,我也是无意中听他说起粮食的事情,然后才晓得他知道的还不少。”
  赵氏点了点头:“原来是他”
  怕赵氏生出别的心思,三娘赶忙道:“正值非常时期,祁瑶也想为咱们王家出一份力,母亲不妨将这事情全权交于我去办。您要是什么时候缺了,便同我说一声,好让我有机会为王家做点事情。”
  赵氏听她说出这番话,还真有些动容,对她笑得和蔼可亲:“真是懂事的孩子,对了,我差点忘了问你,上回那些粮食花了多少银子?你这孩子也是的,都没问我要银子。”
  三娘埋下头去,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不碍事的,就当祁瑶贡献给王家”
  “不成!你那是压箱底的钱吧?我断不能让你出那些钱,你就说多少,我好给你。”
  沈嬷嬷知道三娘并非不要,而是不好说,便插嘴道:“一共是五两银子,还是小姐平时攒下的钱。”
  赵氏听罢,二话不说,让丘若去取二十两银子来。
  “给你二十两,往后没粮食了,你就继续让那个张临去弄。要是银子不够了,你再来问我要,千万不准藏着掖着。”
  三娘点点头:“是”
  赵氏回去之后,三娘晚间就将粮食送了过去,一面青天白日让他们撞上,有嘴也说不清。
  那帮人也不是没有起疑,他们来王府这么些天,没见王府断过粮食,还曾加强巡视过,结果自然是无功而返。因为王家的人本来就没有出去过,那些粮食就藏在夜阑居里面。
  巡视几日未果,那帮人也就懒得管了,反正在王府有吃有喝的,他们乐得自在。
  三娘这几日去赵氏那里去得勤,跟赵氏之间也有了很大的改善,为了趁热打铁,她干脆就天天过去混脸熟。
  这日去得不巧,正好撞见那帮边南军领头的在跟赵氏说话。
  赵氏脸上并没有什么不悦的神情,想来没有不愉快。
  走近之后,便听见那人说:“我这几个兄弟就是闹腾一些,总之还是谢谢夫人的款待。”
  三娘听着还觉得稀奇,某非这帮人是觉得良心过意不去?
  她刚这么想完,那人开口就又道:“只是晚上睡着觉得冷,特来问问能不能给每个屋子置个炉子,我不能让我那帮兄弟受罪不是?”
  呵,这叫什么逻辑?你不想让你那帮兄弟受罪,跑到赵氏跟前说什么?自己怎么不去想办法?
  赵氏听罢,脸一黑:“实不相瞒,因为许久没有出去购置内需,咱们的炭火已经不够用了,给你们在崇德堂置的那个炉子都是我们省之又省才多出来的。”
  那人脸皮真不是一般的厚,听赵氏这么说,居然道:“那你们就再省一省,或是你们就不用了。”
  这话别说赵氏听了气,连王文胥都气:“你这厮好大的架子,我这二品尚书的职务还没撤去,你现在是以什么地位来同我说这些的?我看你充其量就是个九品小吏,牌倒挺大的。”
  那人脸一阵红一阵白的,王文胥应该是说到了他的痛处,他蹭的一下起身,指着王文胥就骂道:“老东西,你以为你这个二品官职还保得住?若不是齐王殿下还没将乱臣贼子捉”他说到这里,突然顿住。
  王文胥看着他道:“乱臣贼子怎么了?”
  “关你什么事?晦气!”他实则是欺软怕硬,也不敢对王家人怎么样,气冲冲的要走。
  三娘就站在门外头,他出来正好看见她,一边走着,一边还把她上下打量了一番。
  这恶心的眼神,让三娘想起前世在望春楼侍奉的那些人,但凡粗莽的武将都是这个死样子,想想都令人作恶。
  他似乎看出了三娘的厌恶,扯着嘴笑了笑,还发出一声冷哼。
  三娘埋下脑袋,赶忙进了屋。
  自这次之后,那帮人就没再来找过赵氏,但对王府的人也越发不客气起来。
  王文胥懒得计较,做不过是下人们受点儿气,给他们涨点月银,抚慰一番也就罢了。
  就在这看似风平浪静的时候,那帮人又干出惊人的事来了。其中一个官兵,大晚上血气涌上头,跑到丫鬟们住的地方去,把其中一个丫头给玷污了。
  事情辰时闹到东恒院去,赵氏怒了,带着一帮人就要去找事。
  王文胥本想拉着,可他也真气愤,便跟着赵氏一块儿去,想着万一赵氏干出什么冲动的事情,他也好拉着。
  之后,这吵闹声越发起来,都传到夜阑居去了。
  “沈嬷嬷,沈嬷嬷?”三娘在屋里喊了一声,却没有回应。
  片刻,丽姝在外头应了一声:“小姐怎么了?”
  三娘让她进来说话,把门带上:“外头是怎么回事?又吵又闹的。”
  丽姝想了想,道:“我也没去看,不过听沈嬷嬷说是有个前院当值的丫头被那帮官兵给糟蹋了,所以闹了起来。”
  这个事情三娘知道,三娘还知道,这不会是唯一一次,往后还会有类似的事情发生。
  “那你要当心一些,没事的时候少去前院转悠。”三娘叮嘱丽姝。
  丽姝点头:“是,我记下了。”
  沈嬷嬷应该是去凑热闹去了,三娘想着她一个姑娘家也最好别区晃荡,便索性在屋里呆着。
  至于这件事情的结果,想都不用想。那帮无赖了不得说会负责,再做出一番很有诚意的样子,便算了事了。
  为了安抚那丫头,赵氏给她一身头面儿,有给了她五十两银子做嫁妆,就此作罢。
  府里的人虽有诸多怨言,可赵氏在处理这事上头也还算没亏待那丫头,几日之后也就被抛之脑后了。
  那帮人因此尝到了甜头,甚至有人专门看上了哪个丫头,先跑到赵氏那里去要人的。
  这可把赵氏气得不轻,毫不客气的扫地出门。
  本想着这已经表明了立场了,谁想那厮竟来了个故技重施,然后另一个丫头也就这么被糟蹋了。
  不过相比上一个好,这丫头并非特别排斥,虽这人还有那么点儿意思。

  ☆、第二百二十六章 夜闯闺房(一更)

  既然那丫头不排斥,那便算郎情妾意,赵氏再想发作也没什么立场。唯一能拿出来说的,便是这丫头是王家的人,他要领走还得给王家一个交代。
  那帮人领头的又候着脸皮来跟赵氏说道,同她扯什么两情相悦的鬼话,无非就是不想出银子给那丫头赎身子。
  赵氏这回死活不依,拿着官府的法典说事,跟他们摆明了说要么出银子,要么就公了。
  那人却笑得不行,同赵氏道:‘’公了?您也不看看,王家人还能不能出这府门。就算是能出去,你以为官府还会像从前那样卖你们的面子?”
  但赵氏不管,反正是不愿意让他们再次得逞。
  那领头的还挺生气的,说赵氏不明事理云云。
  出了这两桩事情,赵氏长了个心眼儿,让前院的那些丫鬟全部往中园和下园去。前院和上园都是让府里的小厮守着,特别是上园往中园去的拿到月牙门,让几个小厮时时注意着,不让那帮人进去。
  那帮人本来是尝到了甜头,这下可好,赵氏把上园和后面的两个园子隔离起来,叫那帮人无从下手。
  三娘听沈嬷嬷又说起这两桩事情,不住的唾弃那帮边南军:“都不是什么好东西,看见是个女人就两眼泛绿,跟几十年没上过女人榻的恶狼似得。这要是当兵的都这样,那还要不要人活了?”
  当然了,也不全都是这个样子,个别罢了。不过在三娘的记忆中,边南军就是帮野蛮人,着实让人厌恶。
  后来听说,那领头的又跑去找赵氏,让赵氏把那个丫头交出来。
  赵氏当然不会干了,放狠话道:“要人没有,要命一条,他若是不照着王家的规矩走,就一辈子别想见着人。”
  那领头的气的要命,但他确实不敢动赵氏动手,因为他们的生死不在边南军的操控范围之内,若是死在他们手里,只怕齐王也不见得会放过他们。
  他讲赵氏臭骂一顿,只能灰头土脸的走了。
  本想着他会就此作罢,没想到这帮半截身子思考的人还真的让人恼火。
  夜里,风夹着雪异常的大,门被吹得吱吱的响。
  三娘正在榻上睡着,便听到院子里丽姝在大喊一声:“你是谁?”
  就这么一声,三娘就没听见动静了。
  她心里有些焦虑,赶忙穿着衣裳起来,朝着屋外道:“丽姝?丽姝?”
  还是没人回应,三娘眉头越皱越深。
  半晌,沈嬷嬷的声音传了过来:“快来人呐!进贼啦,进贼啦”
  三娘一听,赶忙将房门打开,就着屋里不明不暗的灯光,见一壮汉将丽姝紧紧扣在怀里。
  “你是谁!”三娘大喊一声,那莽汉不管不顾。、
  沈嬷嬷赶忙拿了棍子上去打他,却不想那人力大如牛,一只手固着丽姝,一只手还能夺下沈嬷嬷手中的木棍。
  他讲木棍抓在手里,便朝沈嬷嬷一棍子打了下去,沈嬷嬷惊呼一声,顺势倒下。
  三娘看得目瞪口呆,赶忙大喊:“来人呐!快来人!”
  那人见三娘叫喊,一手刀将丽姝劈晕,转而就朝三娘而来。
  三娘心中一惊,转身就跑进屋里去,想要把门关上。
  那人一只手就神了过来,撑着门,让三娘抵在里头吃不消。
  “你到底是谁?这里是王府,休得无礼!”三娘急了,开口就说出这番话。
  刚说完她却又在心里笑自己傻了,这种图谋不轨的人怎么可能听她说这些?
  他确实也没说话,一只大手依旧使劲的撑着房门。
  三娘使出吃奶的劲儿,强强能让他进不来。
  她正想着兴许能撑一下,王祁莲也住在这个院子里,外头这般大的动静,她们不可能听不见。
  就在她走神之际,外头那人狠狠一推,把门给推开了。
  三娘一个不稳,顺势就倒了下去。
  那人走了进来,衣襟上满是雪迹,独独那双凶煞的眼睛让三娘觉得很是眼熟。
  “你到底是谁?”三娘问他,还故意扯大了嗓门儿。
  那人仿佛看出了三娘的用意,朝门外看了看。
  外头没有动静,他又回过头来:“小娘们儿,今晚让你尝尝爷爷的厉害!”
  他说着,转身就把门关上,又迅速过来拉扯三娘。
  三娘与他隔得进了,才看清楚这人,可不就是那帮边南军领头的么?
  她心慌得不得了,赶忙做出求饶的模样:“大爷饶命,我与你无冤无仇的,您何必为难我”
  他轻笑一声:“无冤无仇?呵,你确实是跟我没怨没仇,要怪就怪你那没眼色的娘!老子不就是跟她求个丫头么?死活不给,还说些难听的话。老子就是要让她涨涨记性,拿王家的宝贝大小姐开刀!”
  三娘这下算是听明白了,这是借着心中对赵氏的愤恨,想要糟蹋王祁莲给赵氏颜色看看。可惜她没见过王祁莲,就只见过三娘,他便以为她就是王家大小姐了。
  难就难在这一点上,三娘是想把锅丢给别人,可王祁莲又不是别人。听若是带着这个畜生去找王祁莲,那成什么了?
  那人眼看着就要上来了,三娘赶忙道:“等一下!你可能是认错人了,我并非王家大小姐”
  “少骗老子!你叫那姓王的匹夫一声父亲,叫那个贱人母亲,别以为我不知道!”
  三娘忙解释:“真是大误会,我本不是京城人。叫他们父母是因为他们收养了我,从前我只是一个小地方的人,因为亡父亡母同王家有些交情,他们才收留我的。”
  那人看着她,还是不信:“那我不管,反正都是王家女,是谁都一样。”
  “那可不一样,不是亲生的始终没那么重视,况且他们对我也不算好,你就是把我杀了也不一定会达到你想要的目的。”
  他望着三娘,继续道:“你既然说你不是,那你如何证明?”
  三娘指了指她住的这件屋子:“您看这屋里的摆设,哪有一个长房长女的奢华气派?您在看看我身上的衣裳,这么素气,又哪有一个贵女的气质。”

  ☆、第二百二十七章 恶人被逮(二更)

  那人思忖片刻,想想觉得三娘说得不无道理,便问她:“那王家大小姐在哪里?”
  三娘道:“你往外头走,隔墙那个院子的正屋,就是王家大小姐住的地方。”
  隔墙那个院子是王祁贤的住处,根本就跟王祁莲没有关系。三娘是想引这个人去,说不好他真信了,三娘就能跑出去喊人。
  他果然收回了手,正准备踏出房门的时候又顿了顿。
  三娘异常心慌,脑袋不禁往下埋了埋。
  只听那人道:“差点儿让你这个小丫头给唬了,老子管他谁是王家大小姐呢,反正能让她们添堵就成了!”
  他说着又转身回来,坏笑了几声:“让爷好好尝尝,这娇生惯养的小娘子是个什么滋味儿。”
  三娘大惊失色,赶忙又大喊了起来。
  那人冲上来就捂住三娘的嘴,拖着她就想往榻上去。
  她灵机一动,床头边不远处有个花架子,盆里的花只剩下枝干,若是把这个弄倒在地上,发出来的响动一定比她喊叫要来的大声些。
  那汉子死拖硬拽,三娘索性一个身子往那花架方向倒去,那人一个不稳,手没抓住就松开了。
  三娘乘机,赶紧去撞倒那个花架子,顺势砰的一声,响彻整个屋子。
  外头还没有响动,三娘却期盼着王祁莲她们赶紧过来。
  那大汉好像也就些惊慌,一气之下挥手就给了三娘一个耳刮子:“臭娘们儿,老子宠幸你,还不识好歹!那就别怪老子不懂得怜香惜玉了!”
  他上来有把三娘拽起,直接丢到榻上,听的头撞到后面的墙上,疼的要命。
  “瑶生,瑶生?”就在这个时候,外头传来王祁莲的声音:“你怎么了?屋里砰砰的响。”
  三娘反应快,赶紧喊:“快去喊人救我,这屋里有歹人!快走!”她几乎是用尽了全部的力气。
  好在王祁莲不傻,没有站在门前发愣,三娘话音刚落就听见外头奔走的脚步声。
  屋里这人急了,赶忙站起身就想往外头追去,结果却被三娘拉住。
  “臭娘们儿,放手!”那人冲三娘吼,说着还狠狠的将三娘推开。
  三娘不罢休,上去又拽着他的腿。
  这人更叫心急了,索性就发狠一脚将她踹到一边去。
  他方才将门上了梢,还得推开才能出去,三娘忍着痛从地上爬起来,顺手捡起桌边的小圆凳,冲上去就往那人脑袋上砸。
  三娘不知道她这一砸用了多大力气,反正是拼命了。
  随后,那人就抱着脑袋倒了下去。
  三娘浑身无力,干脆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看着那人还不解气,伸脚踹了他几下:“狗娘养的,当老娘白活几十岁了”
  那人跟个死猪似的没反应,三娘仰天深吸了一口气。
  也正是此时,一行匆忙的脚步声从院外传来,还伴着王祁莲的声音:“快点儿进去救人!”
  接着,一帮人匆匆忙忙的破门而入,见到三娘坐在地上先是一愣,一大汉倒在门前更是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王祁莲见了,赶忙上来:“瑶生,你没事吧?”
  三娘摇了摇头,冲进来的这帮小厮道:“找个密闭不透风的地方把他关押起来,绳子都用最粗的,绝对不能让他跑了。”
  小厮们还没回过神来,看着那一大个身子倒在地上还觉得不可思议。
  王祁莲见他们没动,替三娘补了一句:“动手啊!还愣着干什么?”
  小厮们回过神来,赶紧手忙脚乱的将这人拖走。
  柳儿匆匆慢慢的跑了进来,气喘吁吁道:“小姐,奴婢照您的吩咐,将事情禀告给老爷夫人了。”
  王祁莲点点头:“丽姝那丫头和沈嬷嬷都安排妥当了吗?”
  柳儿道:“妥当了,索性都不是什么大伤,就是沈嬷嬷年迈些,估计的好好养一养。”
  王祁莲嗯了一声,转而将三娘扶起来,走到榻上坐下:“你别怕,我一定让父亲母亲给你做主,手刃了那个畜生!”
  三娘有一点不明白,上辈子哪有这么多道道?难不成就因为那天见了他一面?
  还有,那人从未进过下园,是怎么知道王府小姐住在夜阑居的?还哪儿也不找,偏偏找到了三娘这边来。
  王祁莲见她不说话,以为她惊魂未定,跟哄孩子一样的安慰她:“别怕别怕,有我在呢,绝对不会让你再遭罪了。”
  三娘也确实有些累,索性就倒在王祁莲肩上歇会儿。
  半晌,王文胥同赵氏两人匆匆至此,王文胥更是小跑着进屋来。
  见到三娘便问道:“有没有受伤?有没有吃亏?”
  三娘摇了摇头,将大致的事情同王文胥说了。
  赵氏听罢大骇:“你的意思是,那帮人本不是冲着你来的,而是冲着阿莲来的?”
  “是,他口中说的分明就是王家大小姐,可奇怪的是他寻错了地方。我同他说我不是,他还不信,像是一早就认定了这里住的便是王家大小姐。”
  王文胥叹息一声,接着便是满脸的怒意:“那畜生被关到哪里去了?速速领我过去!”
  柳儿知道他们会把人关到哪里,便跟王文胥说:“就在后院,那间四面石墙的废屋里。”
  那间废屋三娘知道,听说是早些年王家用来堆放柴火的,因为怕长期放置不管儿走风漏水,故而堆砌了个石墙屋子。
  王文胥二话不说,起身之后步履生风,直接就往那边去了。
  赵氏就跟王祁莲一起留在屋子里照看三娘,她也唉声叹气的:“也不知是得罪了哪一路神仙,竟招惹这些人来。等你父亲将那人处置了,咱们便将其他的人撵出去,谁要敢进来就拿棍子轰出去。”
  王祁莲赞同:“母亲说得对,这帮人实在过分!”
  赵氏听王祁莲跟着附和,气涌上心头:“不行,我得跟着你父亲去看看。他现在总是对那帮人忍让,我的提醒提醒他,免得他又犯毛病。”
  她说罢了,又安抚了三娘几句,赶忙赶慌的出去寻王文胥去了。
  因为担心的缘故,王祁莲也不会自己的屋里去了,就留在三娘这里陪她。
  柳儿从王祁莲的屋里抱了床褥子来,侍奉她们睡下。

  ☆、第二百二十八章 旧识来访(一更)

  王祁莲同三娘睡在一张榻上,两人皆是翻来覆去睡不着。
  察觉到三娘也翻了个身,王祁莲便开口道:“瑶生,你还没睡么?”
  三娘嗯了一声:“睡不着。”
  王祁莲以为她是惊魂未定,便将她轻轻搂着:“瑶生你别怕了,往后都不会出这样的事情,父亲一定会护着你的。”
  三娘心大,并没有将这事放心上。于她而言,只要不是危及性命的事情,就算是天大也撼动不了她。
  “长姊,我不怕,你不用为我担心。”
  王祁莲又嗯了一声,半晌没说话,许久之后才又道:“瑶生,你说睿王殿下他们真的已经”她似乎很想说出口,到了嘴边却有些哽咽。
  “没有,不过也快了。”
  “此话怎讲?”王祁莲听三娘这么说有些激动:“你的意思是,他们现在还活着?”
  “我也是上回听那帮人不小心说漏了嘴,他们说父亲还没被撤职是因为睿王还未被捉拿。虽然他没说出来,但我猜是这样的,否则齐王殿下怎么到现在还不登基呢?”
  王祁莲听罢,兴奋不已:“拿就是说他们还活着,只要逃出去就行了?”
  三娘却摇头:“他们不会逃出去的,对睿王殿下来说,他离九五之尊的位置仅有一步之遥,换做是我,我也不会放弃。他们或许躲在什么地方,伺机而动吧。”
  这并非三娘的猜测,因为在她记忆之中便是如此,睿王躲在暗处,一直没让人寻到。就在别人都以为睿王逃走了的时候,他又领着一帮人混进宫刺杀齐王。
  当然了,那个时候的齐王刚登基,风头正盛,也算是人人拥戴,故而睿王没得逞,反倒葬送了性命。至于淑妃,那就真像个迷一样,从此就消失了。
  不过这些都是外头传的,到底属不属实就不得而知了。但是睿王被杀是事实,他的头颅在京城城门挂了半个月,以警醒他人。
  这些就不能同王祁莲说了,睿王已经垮了,虽然三娘也想不明白,但事到如今不能再逆水而行。
  王祁莲似乎觉得三娘说得有道理,无奈的叹息一声:“你说的倒是,离那位置就只有一步之遥,连我都觉得可惜。要是能找到他就好了,我去劝他,他一定会听的。”
  屋里的灯熄灭了,三娘看不清王祁莲此时的神情,她是很想泼王祁莲一头冷水的。那睿王根本也不是什么好人,她就不可能劝得动,谁都不行。
  “长姊,这世上的好男儿还有千千万万,没了他还会有别人,就此放下吧。”
  王祁莲本来还好好的,可不知怎么回事,听到三娘说这话的时候没忍住哭了出来。
  三娘也不说话,放任她小声的啜泣。
  好一会儿,她才又道:“你没尝过情滋味,不知道其中的难受。我与他原本只隔着一道宫墙,想到往后我们之间要天人相隔了,我怎么也不能相信。就在上个月,上上个月,我还见着他,还与他说话”
  她糊里糊涂的说了一大堆,想到哪里就说到哪里,三娘听着却不糊涂,王祁莲是舍不得。
  再说,三娘并非不识情滋味,她太懂了。且不说陆亦阳,就说她后来的那些恩客,不乏有要替她赎身,许她永久的。但她经历过一段痛彻心扉的情,再也不相信那些人,也再也不曾受过伤。
  “长姊!”三娘严词打断她:“没有以后了,你若是放不开,难受的只有你自己而已。”
  王祁莲听了下来,也知道没办法:“我现在真的很怕一个人呆着,只要一静下来我就会想起他,他的笑,他的那些话,点点滴滴都像烙印一样,摆脱不了。”
  其实并非忘不掉,只不过是头一回罢了。头一回爱上一个人就是这样,仿佛烙在心上,以为一辈子都忘不掉了。
  然而根本没有什么忘不掉的说法,时间能替你洗刷掉一些的感情痕迹,最后剩下的只有回忆罢了,当初的哪种情滋味儿便再也记不起来。
  就好像三娘,她当初对陆亦阳的情,已经到了飞蛾扑火也在所不惜的地步。当知道他丢下她,带着陆家上下和王祁芸一起走了之后,她也曾觉得心伤,一辈子都不可能忘掉这个人了。之后的十几年,她过着过着也就淡忘了,要让她再找回当初对陆亦阳的那种感情,她是怎么也想不起了。
  王祁莲憋着声音哭了好久,三娘也没觉得烦,总之到后头王祁莲就睡着了。
  三娘听她没了声音,也就翻了个声睡下
  从这之后,赵氏让人把后院守得死死的,但凡是男人都不让进来夜阑居这一片俨然成了禁地。
  王文胥这一回确实没有轻饶了那帮人,将那领头的绑起来饿了三天三夜,眼看着不行了又喂饱他吗,之后又是三天三夜。
  期间那帮人从闹过一回,要到王府内宅里来寻人,让王文胥领着一帮小厮堵回去了。
  他们虽然被王家人堵回去了,可他们并不罢休,到外头集结了一帮边南军,围到王府来寻事。
  王家人也不认怂,小厮们抄家伙就跟他们打了起来,一时间王府沸腾了起来。
  但王家这些小厮始终不如常年训练过的官兵,单打独斗是不行,只能采取人海战术,勉勉强强还能占些便宜。
  两边正斗得火热之时,有官兵忍耐不过,索性拔出了刀,砍死王府一小厮。
  王府里传来惊叫声,恐怕方圆一里都能听得清楚。
  那帮官兵知道闯祸了,因为上头交代过不能伤人性命。不过好在是个不起眼的下人,他们便没那么虚,根本就不当回事。
  此事一出,两边便陷入了僵持。边南军违纪,不敢再对王家有出格之举,王家死了人,怕边南军再次形容,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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