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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娘赋-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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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梅见她匆忙出来,愣了愣:“姑娘……”
  三娘就只对她说了一声:“走了……”便什么都不顾的出了聚仙楼。
  此时聚仙楼里嘈杂万分,主堂上的人来来往往,三娘这条路走得异常艰难。
  待出了聚仙楼,三娘直往张临那边奔,跟躲贼似的,一溜烟儿蹿到马车里去:“赶紧走!”
  “小姐这是怎么了?”张临见她慌慌张张的,便出言询问。
  这种难以启齿的事情,她可说不出口:“别问了,赶紧回府去。”
  张临愣愣嗯了一声,驾着马车速速离去。
  回去之后,三娘依旧是心神不宁,杵着脑袋想着聚仙楼那一幕。
  苏钦玉这个人吧,有不少优点,诸如长得俊,有才学,嘴巴会说,人也有能力。不过他向来风流,就算他看起来似乎并没有传说中那么多情,可也很难让人托付。
  再说了,三娘这辈子想过点儿安生日子,跟着苏钦玉,恐怕一辈子安生不了。
  想到这里,三娘下了决心,往后决不再跟他接触,让他死了那颗心。
  可想着想着,她又觉得哪里不对劲,从前并不见苏钦玉对她有过如此孟浪之举,难不成是为了报上回被她调戏的仇?
  记得他那副坏笑,三娘还真觉得有点儿可能。
  “小姐想什么呢?”丽姝不知何时到她身边来了,看她走神便喊了一句。
  三娘被她吓了一跳,顺了顺气道:“我快让你吓死了,走路都没声儿。”
  丽姝疑惑不已:“开门的时候这么大动静,您都没听见?”
  她走神走得厉害,可能真是没听见:“估计是没听见吧……”
  丽姝笑了起来:“小姐做这副神情,像极了思春的少女。”
  “哪有?你看错了,我…我要歇下了……”
  丽姝看她这般,越发肯定起来:“是不是苏公子?”
  三娘大骇,丽姝是怎么想到这上头来的?
  “不是!”她严词否认。
  丽姝听她这么说,不禁惋惜:“我觉得那苏公子对小姐不一般……”
  “啊?”三娘故作惊讶,还道:“你开玩笑的吧?”
  丽姝摇头:“真不是胡说,先前我常去给苏公子唱曲儿,常听他说起王家五小姐。我先前不知道是谁,来了知道才晓得,可不就是小姐您吗?”
  “他也许只是顺口一提,做不得真。况且他风流惯了,断不会动什么真心。”
  “非也,那是小姐对苏公子不了解。京城人人都道他风流成性,实则也只是嘴上犯浑。他但凡到望春楼去,只包个房,叫的也是唱曲儿奏乐的清倌。”
  “那又如何?左右还是逛窑子,动没动手有什么区别?”
  丽姝一想,竟还觉得三娘说得有道理,可她就是觉得苏钦玉不是那样的人。
  “可是……”丽姝还想说两句,却被三娘打断。
  “你这么向着他,该不会是对他有意思吧?”
  丽姝连忙摆手:“不不不,苏公子身份尊贵,不是我等卑贱之人能攀附的。”
  三娘叹息一声:“行了,你回去吧,我要歇着了。”
  “小姐不卸妆梳洗?”
  “我自己来吧……”
  丽姝点了点头:“那小姐有事的话便喊我一声。”
  三娘应下,丽姝也就离开了屋子。
  那苏钦玉果然是个祸害人的东西,三娘为他那孟浪之举犯了许久的愁,夜里到三更才睡着。
  辰时又得进宫,她起来的时候觉得困乏,走路都飘飘然的。
  刚踏进宫门之时,一则惊骇的消息传进她耳朵里。
  圣上,醒了……
  三娘最先想到的是淑妃,还有被她囚禁的齐王,以及那久不露面的皇后娘娘。
  如果这些都被圣上知道了,淑妃活不成不说,睿王也恐难继位。
  她跟匆匆行至偏殿,却发现偏殿空无一人。
  长廊中又巡视的守卫经过,三娘便上去询问:“敢问,皇上在何处?”
  那守卫正色问她:“你要觐见圣上怎么无人领路?”他这是怀疑三娘的身份。
  “我乃王家五女,这一月以来日日在皇上跟前侍疾病,还有淑妃娘娘给的通行令牌。”她说着拿出令牌来给守卫看。
  那守卫仔仔细细看了一遍,才道:“原来是这样,皇上已经被挪回寝殿了,你得去尚延宫去。”
  三娘连连点头:“这宫里的路我不识,还请您带我过去一下。”
  那守卫也没拒绝,脱离了巡逻队,领着她来到尚延宫。
  这殿里殿外都是人,常伴在圣上左右的那位公公也在门前站着。
  他眼神好,老远便瞅见三娘,三娘便埋着步子过去。
  “王五小姐过来侍疾?”
  三娘点头道:“正是,敢问公公,皇上在里头吗?”
  他皱了皱眉:“在是在里头,不过您恐怕是见不到了。”
  “为何?”
  “我还以为淑妃娘娘派人去王府说了,不想却是疏忽了。娘娘的意思是,你往后不用过来了,左右皇上也醒了。”
  这真是怪哉,要她来侍疾的是淑妃,想让她陪着圣上,这会儿竟又要赶她走了。
  难不成是想到圣上要她命,故而心灰意冷,也不愿给他善终么?
  三娘瞟眼往殿里看了看,隔着一道挡屏,什么也瞅不着:“如此,那我就先回去了……”
  他点点头:“那王小姐且回,往后也不用过来了。”
  三娘皱了皱眉,他或许自己都没察觉,这已经是他第二次提醒三娘别再来了。
  心中虽有疑惑,可她也没办法,冲他福了福身,又原路返回。

  ☆、第二百二十一章 谋乱(二更)

  三娘不用再进宫,确实要比从前轻松不少,可她也彻底断了宫里的消息,甚至是圣上的病情。
  自圣上卧榻不起至今已有一月有余,朝中大小事务都是由睿王过手的。
  有人管着,也还井然有序。
  就在这看似风平浪静的日子,狂风巨浪正悄然而至。
  十一月初七这天,京城格外冷,虽然没下雪,可这风打在脸上奇冷无比。
  辰时,三娘在沈嬷嬷服侍下,将袄子穿好,准备去东恒院请安。
  王文胥不用上早朝,三娘去的时候,他正在由着赵氏给他整理领子。
  三娘正要上去行礼,府门那方向冲来一小厮,惊恐道:“老爷不好啦,咱们府门前被一帮官兵堵住了去路,说谁都不能再进出入。”
  王文胥一愣:“没说是哪里来的官兵?那这街坊邻里都没事么?”
  小厮道:“那帮人跟木头似的,怎么说也回你。不过,这帮人好像不光把咱们困了起来,周遭这些人家都被围起来了。”
  王文胥暗自思忖一阵,就打算去看看。
  赵氏不放心紧跟其后,三娘则也跟着他们。
  如小厮所言,这帮人确确实实是跟木头似的,雷打不动。
  王文胥跟他们说话,他们就跟没听见一般,也不回应。但只要王文胥想要出府,他们便会出手拦着。
  “放肆!你们究竟是何人?竟敢私自围禁朝廷命官?”王文胥一副威风凛凛的模样,冲那些人吼道。
  奈何那些人全当听不见,又站着跟木桩子似的。
  王文胥越想越不对,有些急了,说道:“我要见淑妃,你们快快让行。”
  听王文胥提起“淑妃”二字,那官兵还真偏过头来看了他一眼:“最好老实点儿,否则别管我等刀下不留人!”
  赵氏见他那凶神恶煞的模样,还真怕他们对王文胥动手,赶忙将怒火正旺的王文胥拉住:“老爷别急,咱们先回去。静观其变嘛,搞不好待会儿就会有人过来”
  三娘眉头越皱越深,她记得这一幕,只是她想不明白,她明明费尽了心思,为何事情兜兜转转又走上了原来的老路?
  因为时隔多年,加上她那时懵懵懂懂,并不记得边南军围城是在哪一天。可此时,边南军就在门前,情形与当年一模一样,恐怕是东窗事发了。
  淑妃明明囚禁了齐王、皇后,皇上也在淑妃手里拽着,睿王着手政务,一切看起来都那么顺理成章。她有些不知所措,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还有边南军,陆亦阳在溢南没有收到粮食,她也完全掐断了陆家粮食来路,这帮人又是怎么存活下来的?如今还在王府门前耀武扬威。
  先前有许多事情都改变了的,明明也是可以改变的
  三娘想着想着,有了一个她极为不愿相信的假设。
  从前改变的许多事情,都是她亲力亲为,自己动手的,所以结果也还让人满意。可最近她似乎有些让人牵着鼻子走,什么都听人家的,什么都依赖着人家。
  这个支配着她的人,她真有些不敢相信,正是前不久才轻薄了她的苏钦玉。
  说帮她给陆家使绊子的是他,让她安心高枕无忧的也是他,最后那些关于遗诏的事情,也来源于他的口中。
  想想都觉得可怕,她竟毫不怀疑的信任了一个她本就知道狡猾无比的人。
  如果真是他,她一定要了他的命!
  王文胥被赵氏连拉带拽的扯回了院子里,府中一众人都怯怯的,都怕门外的官兵哪天冲进来大开杀戒。
  这人心慌慌的,出自本能,府里上上下下都聚在东恒院乃至周遭,想着一家之主在里头,还能求些庇佑。
  王祁莲也被交了过来,加上三娘一共四个人,就这么坐在屋里发愣。
  就这么坐着坐着,转眼便是午时,丘若隔着门问:“夫人,用不用膳?”
  赵氏有些不悦,冲外头吼道:“天塌下来了吗?只要天没塌下来,饭照样做,日子照样过!”
  丘若似是听出赵氏的怒意,连连道好,赶忙去备膳了。
  王文胥一听说这会儿都午时了,就越发坐不住,站起来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愣在那里站了半天。
  “真是急死人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赵氏见他坐立不安,又安慰:“不会有事的,稍安勿躁。”
  他们之中恐怕就算赵氏最想得开了,王文胥想着政局,王祁莲担心睿王的安危,三娘则想着该怎么拯救王家。
  一晃便是一天,王文胥什么都没有等来,大半夜又想乘着外头那帮人不注意就跑出去,
  奈何边南军换岗守着,丝毫都不松懈,以至于王文胥去外头又闹了一出无功而返。
  其实这已经很好猜了,王文胥是淑妃的幕僚,如果说淑妃得势,她必定会请王文胥去共商大计。可如今并没有,王府反而被围了起来。
  王文胥是想得明白的,只是他难以相信。
  别说他了,就连三娘也觉得难以置信。就在这之前,所有的天时地利都被淑妃母子占尽了,谁曾想到会有这样的大反转?
  可王文胥依然不死心,日日跑到崇德堂去等,就怕宫里万一来人了他不能第一时间接触到。
  三娘很想劝他别等了,因为他已经等不到宫里来人了,淑妃已然失势。儿边南军也不会一时半会儿的退走,他们会一直守到腊月初,也就是说整整一个月。
  三娘把自己关在屋里,因为她既想不出两全之策,现在又没办法带着王文胥一家逃出去。
  她觉得自己很无能,还很蠢!她要是早些知道淑妃有意与王家结亲,她就不该去捣乱王祁莲那桩婚事,大不了她下狠手把永安侯世子弄死,也好过如今举步维艰。
  这时间确实没有那么多两全之策,鱼和熊掌也确实不可兼得。
  第五日,王文胥依旧在承德堂等候之时,外头有敲锣喊唱的声音。说得是:睿王谋乱,欲弑父杀兄,罪大恶极,得吾皇圣旨,将淑妃父母斩杀,首级挂于城楼示众,以儆效尤

  ☆、第二百二十二章 断粮了(一更)

  王文胥在座上愣了许久,他明明已经猜到,可这消息传到耳中依旧让他觉得难以置信。
  外头的铜锣声还在继续,喊唱的人不辞辛苦,生怕别人听不见。
  赵氏听闻之后,第一个想到的是王文胥。
  她知道王文胥与睿王一家的干系,也知道王家早已与睿王府绑在一块儿。她自己倒不要紧,她怕王文胥想不开。
  “老爷……”赵氏轻悄悄的来到王文胥身旁,声音也尽量温柔。
  王文胥愣愣的坐在那里,根本没有听进去赵氏的轻唤。
  赵氏又道:“如今之际,该像个脱身之策,切莫颓怠,您是咱们王家所有希望……”
  王文胥可算是回了回神,对赵氏也没说别的,只十分懊恼道:“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这样?三娘也想知道。不过看当下的情形,只能等官兵退去,才能得知。
  齐王将不倒向他的官员通通软禁,为的就是行事方便,等到他们能出去的时候,大邺应该已经换了君主。
  王文胥颓然,一整天都没说几句话,但凡说出两句也是让人不明所以。他饭也不吃,就坐在那里,跟要成仙了似的。
  相对于此,王祁莲则更加着急一些。
  她领着柳儿进到崇德堂,上去就跪到王文胥跟前:“父亲,这可如何是好?”
  王祁莲哭过,眼眶红红的,说这句话的时候泪花子还在眼里打转。
  王文胥没有那么神通广大,至少此时他确实无能为力,面对王祁莲的询问,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王祁莲见此,心下了然,知道这回王文胥也没法子了,便哭了出来:“前几日还好好的,怎么转眼就成了这个样子?那睿王殿下真要被斩首示众么?还有淑妃娘娘……”
  赵氏听不下去了,王祁莲每提一句都戳在王文胥心上:“行了!抹掉眼泪,别再说这些,如今……再没有睿王殿下,那是罪人……”
  在这一点上,赵氏还算脑袋清明,往后不能再提睿王、淑妃。
  王祁莲听她的话抹了一把泪,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凄惨:“可是…真没有办法挽回了么?别的就罢了,连保命都做不到?”
  王祁莲真该多看看史书,历代皇帝没有哪个能容得下跟自己争夺权利的人。况且齐王本就不是个仁慈的人,要他给睿王留一条生路何其困难。
  “别说傻话了,保命?那恐怕比登天还难。”这是王文胥今天说得最完整的一句话。
  王祁莲难过的哭,看着很伤心。
  赵氏也不去劝她,哭就哭吧,总比憋着的好。
  照理说,睿王已经败了,齐王应该尽快着手登基称帝的事情才对。可他并没有,自那之后竟杳无音信了。
  王府上下艰难的度过了十日,在吃食上出了些问题。往常府里的厨娘每十日上外头采购食材,粮食是一月一次。
  可谁也没想到会出这样的事情,也没有提前准备。现在还有些腌肉、几只鸡鸭和一些补身子的食材,独独没了米。
  厨娘报到赵氏那里去的时候,她正跟王文胥坐在屋里发愣。两人话也不说,看着桌上的茶杯就是一个时辰。
  赵氏听闻厨娘交待这些之后,再三问,怎么会突然没有了?那还有些什么能吃的?
  她高枕无忧惯了,平日很少过问这些琐碎的事情,厨娘也见惯不怪了,简单交待了一番,请赵氏定夺。
  赵氏能定夺个什么?出又出不去,上哪儿弄粮食去?
  这事情是通过沈嬷嬷的口传到三娘耳朵里的:“咱们不是先前弄了些粮食来么?不妨补贴给府里用。”
  三娘也是有这个意思的,不过她此时交出去,赵氏未必就会记她的恩情,她们俩的关系也得不到有效的缓和。
  “雪中送炭永远比锦上添花好,再等等吧”
  沈嬷嬷有些不能理解:“小姐不是一向护着长房么?难不成要饿他们一段时间?”
  三娘摇摇头:“谁说要饿他们了,俗话说三人成虎,多几个人在她耳边提及粮食的事情,让她不急也不行。”
  沈嬷嬷会了意:“您的意思是,把事情说得严重些,好让夫人着急?”
  “大致是这个意思,得让她知道严重性。不过你可千万别说咱们就有粮食,就说咱们能想到办法。”
  “欸,老奴去办。”
  沈嬷嬷一向说了就办,转身踏出房门。
  三娘感叹古人睿智,未雨绸缪还真是非常重要。
  她先前让张成想办法弄进来的米粮,这会儿总算要派上用场了。
  丽姝端着茶水进来,看沈嬷嬷匆匆出去,便好奇问道:“沈姑姑这是去做什么?急急忙忙的”
  三娘笑了笑:“没什么,一些小事,让她去处理一下。”
  丽姝将茶盘放下,问道:“小姐是不是对我不放心?我来了也有些时候了,您也不曾薄待我,可有些事情就是不跟我说。”
  三娘仔细回想,她确实从未跟丽姝交心说过什么,似乎也没有什么可说的。她将丽姝接来,是为了报前世的恩情,准确的说就是养着她,也没期盼丽姝能做什么。
  “你别多想,该跟你说的,我自然不会瞒着你。”
  丽姝似乎也没有要计较的意思,笑了笑点头:“好,小姐说了算”
  沈嬷嬷这几日总去同厨房那一帮人闲聊,说的都是日子如何如何艰难,抱怨上头的主子不过问。
  前些天才去赵氏跟前说过粮食问题的那厨娘,愤愤然:“可不是么?老话常说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没有米面粮食,如何能做出好东西来?”
  另一人道:“可不是么?夫人身边那个丘若姑姑,刁钻得不行,总来厨房里抱怨最近吃食不好。她也不想想,她不也是个奴才?整的跟主子似得,傲娇得不行。”
  沈嬷嬷见她们都在抱怨,一副感同身受的模样:“哎,都难熬,眼看着天儿越来越冷,如今还在吃食上除了问题。依我看,还得好好去同夫人说说,当主子的,总能有法子。”
  “您说得是,我看夫人并没有当回事,想着那些零零碎碎的食材能熬段时间,可天知道外头那帮人会守到什么时候。”

  ☆、第二百二十三章 法子(二更)

  几个老妈子越说越愤慨,领头那人越说越气,干脆道:“咱们去夫人那里说道说道,免得到最后还成了咱们的不是。”
  “都去说了两回了,再去会不会不太好?”
  “有什么不好的?不说就没法解决,府里上上下下都得吃饭,总不能一直靠咱们撑着吧?吃力还不讨好。”
  商量了一阵,她们当即决定一块儿去赵氏那里去,把如今的困难好好说一下。
  为了让赵氏察觉事情的严重性,她们去了添油加醋的一阵乱说,还真把赵氏说动了。
  “那怎么办?外头有官兵把守,死活都不让人进出,我上哪儿去弄粮食?”
  厨娘们面面相觑,她们也没办法啊。
  赵氏见她们都不说话,扶额叹息一声:“头都大了,事情怎么这么多?”
  厨娘们本来想着赵氏应该有法子,现在看赵氏这副模样,想来也是没辙了,失望之余,还有些焦虑。
  如果说王家当家的主子都没办法,她们怕真是要等死了。
  赵氏想了想道:“你们先回去吧,我再想想办法”
  也罢,现在的希望都在赵氏身上了,王文胥一个大男人不懂持家,何况他还在情绪低落中。
  察觉到事情重要性,赵氏亲自去府门前饶了一圈,想着好言好语同那些人说说,兴许能让他们去置办些吃食。
  可那帮人听说他们没粮食吃了,反而笑话他们,说什么王家攀附睿王何其风光,如今竟落到这副田地,总之就是些风凉话。
  赵氏虽然觉得气,可她不得不好声好气的说:“军爷就通融通融,咱们就是让人去买些粮食”
  那其中一官兵道:“没门儿!睿王的爪牙就是咱们的敌人,还想吃饱穿暖?爷爷我可不答应!”
  “你”赵氏这么好脾气的人,对他们如此不讲理也很气愤,她还是憋住气,从袖里掏出一锭银子,悄悄往那官兵手里塞:“军爷就行行好,给咱一条生路”
  那人笑了笑,将银子接下,转而塞到自个儿袖里:“可惜,你若是旁的也就罢了,偏偏的是睿王的爪牙,滚回去吧!”
  赵氏怒了:“你这人怎么这样?拿了银子却不办事。”
  那人冷哼一声:“老子肯收你的银子,你还得烧高香了。怎么?想尝尝老子这柄大刀的厉害?”他说着,把刀拔出来,冲着赵氏比划了两下。
  丘若被吓了一跳,赶忙拉着赵氏往后退了几步:“夫人别冲动,刀剑不长眼,咱们再从长计议”
  赵氏也被吓着了,看着那官兵可恶的脸,心中愤恨不已。
  “走吧”丘若又扯了扯她的衣袖。
  赵氏没办法,只能作罢。
  经过这一次失败的尝试,赵氏越发焦虑起来,没粮食,往后的日子要怎么过?
  沈嬷嬷觉得是时候了,急急忙忙的把这个消息传到三娘那里:“小姐要不要出手了?老奴看夫人急的跺脚了都。”
  三娘嗯了一声,起身准备到东恒院去。
  沈嬷嬷又道:“老奴倒觉得这是个好时机,小姐先不要一次性填饱他们的肚子,藏着点儿,好让夫人总想着您。从前夫人总听丘若的,咱们不妨一次性博得夫人的宠信,往后日子好过,还能寻个合衬的人家。”
  她也算深谋远虑了,可惜沈嬷嬷懂内宅之术,却不通权谋政论。三娘如今再怎么巴结赵氏,只要王文胥辉煌不了,也是白搭。
  不过沈嬷嬷说这个也可行,王文胥败落了,还有王祁贤。只要王家长房不灭,三娘有的是法子让王祁贤上位。
  她巴结赵氏,一来也是能好过些,二来她是王祁贤的母亲。王祁贤敬重她,往后有说不动王祁贤的时候,赵氏也能出马,总而言之便利不少。
  “多谢嬷嬷提点,我记下了”
  沈嬷嬷则笑了笑:“小姐快去吧,乘着这会儿,正是时候”
  三娘点头,赶忙去了东恒院。
  赵氏心里有气,就一直跟王文胥唠叨:“这些人也太过分了,齐王这还不是皇上呢,就仗着齐王的势如此嚣张。”
  王文胥抬头看了她一眼:“当心祸从口出,消停会儿吧,你今儿还有心情担忧这个,指不定明儿就都被关大牢了。”
  “呸呸呸,老爷说什么呢?这么不吉利的话,往后别再说了。咱们又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齐王没有理由对咱怎样。”
  王文胥皱着眉,越想越烦,干脆闭着眼懒得说话了。
  三娘从院门进去,到了正房门前先敲门:“母亲”
  赵氏听出是她的声音,回她一声:“进来吧。”
  三娘便推门而入。
  “有什么事么?”赵氏看着她问道。
  三娘也不拐弯儿抹角,直言:“午膳的时候,发现菜比从前少了,还没有米面,便问了一句。听说府里如今正缺粮食,所以祁瑶想来支个招。”
  赵氏哪里会信她:“你一个小丫头,哪里来的招?还是回去吧,这事情我同你父亲会想法子的。”
  “可我说的是真的,一定能帮得上忙。”
  赵氏还是没当回事,正想让三娘回去的时候,王文胥道:“你且说是什么法子?看看可不可行。”
  三娘继续道:“咱们后院的废屋后面有个不大的洞,可能只够小动物出入,可咱们能把洞稍微扩大一些。况且后院挨着后头那一户人家,墙与墙之间不过一臂宽,想必那帮人会疏忽”
  赵氏道:“什么时候有这么个洞?我怎么不知道?况且府里常常修缮,怎么会有这样的疏忽?”
  常常修缮和修没修缮是两码事,下人一旦尝到甜头,没有那么不贪。
  “这我就不知晓了,总而言之是有这么个洞,我无聊时到那边转悠,无意中发现的,”三娘说的也是事实,不过是在上一世发现的,她这一世可没这么无聊。
  王文胥听罢,说:“即便是这样,那北城这么多人家都被禁住了,出去仍然会被发现。”
  三娘却笑:“父亲蒙了,那帮人又不认识王府的下人,寻个不起眼的去,谁认得?”

  ☆、第二百二十四章 可恶的边南军(一更)

  “竟有这样的事?”赵氏听三娘说完,狐疑道。
  三娘点头:“千真万确,不信,您可以让人去看看。”
  王文胥问她:“那你准备怎么做?”
  三娘并未仔仔细细的交代,因为本来就是糊弄人的,她卖了个关子:“父亲莫问我怎么办,总之能弄到粮食便好。”
  赵氏看她言辞凿凿,还真信了,喜笑颜开:“若是当真如此,那便是接了府上的危机。”
  王文胥皱着眉:“祁瑶啊,你万万不要为了此事以身犯险,如果没把握,就算了。”
  “没有,这事情我非常有把握,还请父亲给我一日时间,明儿这个时辰,粮食就送到您跟前来。”
  赵氏觉得有救了,忙道:“那行,你速速去办,办好了母亲给你奖赏。”
  三娘乖巧的笑道:“祁瑶不要奖赏,只求母亲莫要再跟祁瑶置气,好么?”
  “啊?”赵氏愣了愣,看她一脸认真才道:“说什么傻话呢?你一个小姑娘,我有什么好置气的。”
  甭管赵氏说的是不是心里话,现在捅破了这层窗户纸,赵氏对她也能和善一些。
  领了命,三娘便让沈嬷嬷找人把后院那个洞挖一挖,做戏得做足。到时候粮食到府里了,这洞还那么大点儿,怎么也说不过去。
  一番折腾之后,粮食如约送到赵氏面前。
  照沈嬷嬷说的,三娘就给了约十天的量,等十天过后,再等赵氏来求她。
  那帮边南军也真够可恶,自从知道王家断粮之后,三天两头让人进来看看,无非就是想知道王府的人有没有死。
  赵氏一看他们就来气,又不好得罪,便将他们视若无物。
  当然,粮食还不是最难的事情,如今最难的是怎么熬过这个冬日。
  烧饭、烧水倒还不用担忧,推在厨房外头的柴火够用几个月,就是这取暖的炭火有些不足,褥子也都是用往年的,放久了有些润。
  难熬是难熬了些,倒不至于危及性命,三娘想着便忍一忍吧。
  几日后,京城下起了雪,堆在地上数尺高,一脚踩下去就是半截腿。一如当年那般,这雪自这日起就不断,下人们在院里扫雪,不出一刻便僵硬了,根本没什么效率可言。
  在屋里倒还暖和些,外头守着的那帮官兵估计就有的受了。
  赵氏幸灾乐祸,心想都是报应,让他们作恶,如今老天都要折磨他们。
  她以为那些人受命守着王府,就会老老实实的站在外面,小瞧了那帮人厚脸皮的程度。
  雪才下了一日,外头那帮官兵便砰砰的敲王家府门,跟打劫的似的。
  小厮匆匆去开门,结果一帮人就冲了进来,吓了府里的人一大跳。
  原来这帮人在外头实在受不住了,便一窝蜂的朝王府里钻,也不讲礼数,直接跑到崇德堂上坐着,又是让生火取暖,又是让下人倒茶做饭的,全然一副大爷的模样。
  下人们匆匆来报,可把赵氏气着了,痛骂道:“这帮人是畜生么?如此没有礼数。”
  王文胥则劝她:“都是一帮粗汉,谁还讲这些?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
  赵氏让王文胥劝下来了,只能坐在自个儿房中生闷气。
  只是这帮人变本加厉,赵氏原本想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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