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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娘赋-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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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亦阳自知理亏,朝她俩鞠一躬:“是我陆家疏于管束,望姑娘海涵。”
  王祁芸嫌三娘太计较:“五妹妹,人家都道歉了,你就别蹬鼻子上脸了。”
  三娘听着不爽快,像是她小肚鸡肠似的:“二姐姐这是什么话?不过是有理说理,真要说起来还不是二姐姐嘴多,说人家当兵的是下等人,要不哪会惹事?”
  王祁芸霎时红了莲脸,慌忙摇头否认:“我…我才没有呢!五妹妹你别乱说……”
  陆亦阳不也是当兵的,三娘故意这么说,好给他添添堵,也给王祁芸使点绊子。
  谁知陆亦阳只是微微皱眉,也没有要怪罪的意思,随后朝那几个小卒说:“自行领罚去!”
  那几人耷拉着脑袋:“是……”说罢便走了。
  陆亦阳又与她们道:“为表歉意,请让小生送二位姑娘出宫。”
  三娘想说不用,王祁芸却赶忙说道:“那就有劳陆公子了。”
  陆亦阳微微颔首:“姑娘请先行……”
  王祁芸那副娇柔做作的姿态让三娘厌恶,可她偏偏就要粘着这两人,左右是不让王祁芸如意。
  “五妹妹,你粘这么紧做什么?你先走,我有几句话要同陆公子说。”
  三娘假意不懂:“二姐姐不会是嫌我累赘吧?母亲说了,让二姐姐带着我。这么大的地方,万一我走丢了,二姐姐要怎么同母亲交代?所以,为了二姐姐好,我还是跟着你得了。”
  王祁芸脸都绿了,陆亦阳却似有似无的笑笑:“小生送二位姑娘出宫,自然是要送佛送到西,两个人都得平平安安的送出去,谁也少不得。”
  “那行吧”王祁芸嘴上这么应着,侧过头来狠狠瞪了三娘一眼。
  三娘置若罔闻,走好脚下的路。
  陆亦阳将她们送到行宫外头,正是先前进来那里。
  夫人贵女们一走,这里便空出一大片,顿时清冷起来。
  王家的马车往前移了移,已经不在先前那个位置,三娘一时没寻到。
  张临一直注意着门这边,不住的张望,见到三娘出来,他挥手唤道:“五小姐在这里”
  三娘闻声望去,冲他点了点头。
  “陆公子就送到这里吧,我们就此别过。”三娘说道。
  王祁芸欲言又止,想说什么又碍于三娘在场。
  陆亦阳礼貌的回应:“如此,小生便先走了,今日之事望两位姑娘莫要放在心上。”
  三娘嗯了一声,扭头就走。
  陆亦阳正欲离去,王祁芸却将他叫住:“陆公子且慢”
  他回过身问道:“姑娘还有何事?”
  王祁芸却扭扭捏捏的不好说了,踌躇半天之后才拿出袖里放了许久的香囊:“这是我弄的提神香料熏了花草做的香囊,陆公子平日里庶务操劳,少不得熬夜什么的,就将这香囊留在身边可好?”
  且不论男子与女子不得私相授受的戒律,就说陆家与王家当今的局势,王祁芸这一着如此明显,陆亦阳又岂会不思量?
  只听陆亦阳道:“姑娘的好意小生心领了,只是这香囊小生万万收不得。男女不得私相授受,小生若是收下了,便是坏了姑娘的声誉。”
  王祁芸不罢休:“陆公子就当是家中婆子绣的,你我不说,有什么打紧?”
  三娘放慢了步子,就怕走快了听不见他俩说什么。她这点动作却落入了陆亦阳眼中,他同王祁芸道:“这可不行,况且”
  “况且什么?”王祁芸忙问道。
  “况且,小生有心上人,收了姑娘的东西,她定然不高兴。”
  “啊?”王祁芸嘴上感叹,三娘则在心里感叹,陆亦阳何时有了心上人?
  她回头去看他俩,谁知正好与陆亦阳的目光相撞,陆亦阳冲她微微一笑,她赶忙回过头去匆匆走远了。
  王祁芸听他这么说伤心极了,埋头捏着手里的香囊:“是什么样的姑娘如此荣幸,竟入了陆公子的眼?”
  陆亦阳仔仔细细的思忖了一阵,幽幽道:“是个胆子大,还很滑头的人”
  王祁芸泪珠子在眼眶里打着转转:“是哪家小姐?”
  他却避而不谈:“姑娘还是赶紧回去吧。”
  王祁芸见他不肯说也没办法逼着他说,便嗯了一声,拉过陆亦阳的手,将那香囊硬塞给他:“我这个人,要送出去的东西绝对不收回,公子要是不喜欢或者是嫌累赘,扔了便是”说罢,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上了马车,王祁芸苦着一张脸。
  三娘问她:“二姐姐这是怎么了?”
  刚问完,王祁芸就憋不住哭了起来:“亏我费尽心思到头来却是白费功夫”
  三娘斜睨了她一眼,陆亦阳有没有心上人跟她没关系,不过看着王祁芸不如意,她倒是满心欢喜。她不安慰王祁芸,坐在一旁任她哭去。
  半道上,哭够了,她停下来整理妆容,这幅样子让下人瞧见了有失威严,让她母亲和老夫人看见了也会训斥她的。
  “五妹妹,你看看我这装束没什么问题吧?”她手托着发髻问道。
  三娘看了看,她除了脸上隐隐约约的泪痕,没什么别的不妥:“没问题”
  如此,王祁芸放了心。
  两人到了王府门前没一会儿,乔氏便匆匆赶来了,她对陆家的婚事还不死心,问王祁芸:“怎么样?你大伯父有没有去问问?”
  王祁芸本来是想好了不能在她母亲跟前哭的,谁知一开口就憋不出,又哭了起来,边哭还边说:“大伯父根本就没去说过大姐姐被皇上赐了婚,往后就是睿王妃了,大伯父只顾着他们长房,哪会管咱们?”
  乔氏对圣上赐婚这个倒没多问,像是早就知道了。想来也是,正因为长房攀上了皇室,所以二房的才想借长房的势头攀一攀陆家这门亲事。
  “什么?你大伯父他真的没有去说?”乔氏还以为王文胥这回也是嘴硬心软,谁知道他现在是从里到外都不妥协。思及此处,乔氏立马冷下脸来:“长房的不去便不去!凭自己的本事,娘也给你把这事给办好。”
  

  ☆、第一百一十六章 莫名失落(二更求月票)

  她说着,将哭得伤心的王祁芸搂在怀里安慰,见三娘还在马车前杵着,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乔氏这会儿正怨长房的不帮忙,而三娘这个长房的人也惹得她不痛快。
  眼不见心不烦,她也不愿意凑在这对母女跟前,索性往夜阑居去。
  王文胥他们无时回来的,由宫中的轿撵送到府门前,而在宫门口候了许久的孙叔和雇来的车夫则紧随其后。
  将那雇来的车夫打发走了,赵氏亦赏了赶车送他们回来的宫人五两银子,宫人喜笑颜开:“多谢大人赏赐,小的恭贺大人高升,也提前恭贺王小姐新婚大吉。”
  王文胥也认了,圣旨都下了还有什么翻转的余地?
  “日子还早,不过借公公吉言了”
  客套一番之后,那宫人便驾车离去。
  王老夫人听闻长房的回府,又赶来问候:“莲姐儿那事定下来了?”
  “嗯,定下了,为免仓促,时间定在秋分前后。到时候秋试一过,阿贤也会回府,还可以让他回来帮忙。”
  王老夫人点点头:“皇室结亲非同小可,莲姐儿得好好学学宫中的礼仪,免得嫁过去有疏漏的地方让人笑话咱们王家没礼数。”
  “这是自然的”王文胥在圣上跟前转悠了一天,顺手倒了杯茶喝:“宫里会派人过来教习,这事就不用多操心了。”
  其实王老夫人才不操心长房的事情,她是为了二房的事情而来的:“还有芸姐儿那事,你到底有没有去说?”
  王文胥一听就变脸:“母亲,您别总听老二他们一家子挑唆,那陆家万万嫁不得!”
  “怎么就嫁不得了?陆家那小子相貌好,人品也不错,何况陆远峰官衔儿也不低”
  “这不是人不人品,官不官衔的问题,这是”
  “是什么?”王老夫人不依不饶:“莲姐儿往后身份就尊贵了,就凭咱们跟皇室联姻,替芸姐儿说这么门婚事有何难处?”
  王文胥听得厌烦了,看来不给王老夫人一个说法,她是准备唠叨没完:“您老人家不出方寸地,不知天下事。您真以为就这么容易?陆家那是齐王的人,您让我把侄女儿嫁给陆家,岂不是让我为难么?”
  王老夫人没想到这一着,听王文胥这么说,好像确实不大好:“难道没有两全之策?”
  王文胥摇摇头:“鱼与熊掌不可兼得,齐王与睿王早已水火不容,只能忠其一。想要两边讨好,那是自掘坟墓!”
  听到这里,王老夫人暗自思量,这的确不好办,长房的婚是圣上赐的推不了,只能让二房收手了。
  “那行吧,我去同老二说说。”王老夫人本是来劝王文胥的,现在却是不成了:“陆家要是不行的话,你就帮芸姐儿瞧瞧别的,要家世好、人也好的,到时候带来给我过过目。”
  王老夫人就只对二房的事情上心,王祁莲要与永安侯家结亲那会儿也不见她这么积极。
  王文胥皱着眉:“行,儿子知道了,您先回去吧。”
  正要走,王老夫人又想起个事情:“明儿你爹要回来,还带了几个人,说是非同寻常。你下了朝就早些回来,万万不能怠慢了。”
  瞅这话说的,自己男人回来还跟别人交代怎么做,自己却不想动手。这般疏离,难怪同王老太爷几十年都和睦不了。
  赵氏应承下来:“是,就交给儿媳吧。”
  如此,王老夫人才离去。
  王祁莲拖着重重的身子回夜阑居,头一件事情就是把这一身重重的装束解去。
  她今儿穿着这个陪圣上游园,动不动就得行礼,实在是累得不行。
  柳儿见她回来,欢喜得异常:“小姐小姐,我听下人们都在传,说您被皇上赐婚了,赐的哪家公子?”
  王祁莲愣了愣,叹息一声:“是睿王”
  “睿王?”柳儿虽是个小丫头,也知道当今圣上次子睿王,她惊得目瞪口呆:“小姐不会是同柳儿开玩笑吧?您嫁给睿王那就是睿王妃?”
  王祁莲点点头:“是这个说法”她今儿过得浑浑噩噩的,突如其来的圣旨让她不知所措。
  柳儿更为欢喜了:“这是好事啊!睿王妃听着好听,以后奴婢就跟着小姐享福了。”
  “享不享福谁也说不好,我原本原本最不想入皇室的门”
  柳儿岂会不懂她家小姐的心思:“小姐,那些话本子里的故事信不得,世上哪有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要么就是穷人娶不起,断然不会有哪个高官权贵只娶一人的。”
  “有啊!”王祁莲驳道:“苏丞相不就只娶了一位妻子么?”
  这可把柳儿堵住了:“那那也是少数,您看那苏公子就不同丞相大人那般专情,到处拈花惹草的。”
  王祁莲想了想:“这倒也是”
  “话说,小姐见着睿王了么?长得什么模样?”
  柳儿这么一问,王祁莲好好回想了一下:“文质彬彬的,总之要比永安侯家那个顺眼多了……”
  “那多好!”柳儿惊喜道:“新姑爷要身份有身份,要人才有人才,小姐还担忧那么多作甚?”
  话是这么说,可王祁莲就是觉得不踏实,跟做梦似的,天上一块儿大馅饼落下来砸她头上了。
  “对了,瑶生回来了么?”
  柳儿回道:“五小姐早都回来了,在她那屋里呢。”
  王祁莲卸了一身重负,穿了件轻薄衣裳,就到三娘屋里去了。
  三娘正在作画,前些日子王文胥让她作一幅画,她犯懒,今儿才想着动笔。
  “瑶生?”王祁莲在外头敲门,三娘险些歪了笔。
  “来了……”她应着,去给王祁莲开门。
  王祁莲一身轻装过来,看着满腹心事,进屋就找了个地儿坐着不说话。
  “你这是怎么了?”三娘瞧她不对劲便问道。
  “我也说不好,瑶生,我莫名觉得有些怕……”
  “怕什么?”
  王祁莲摇头:“说不好,我也不清楚自己到底在怕些什么,就是觉得圣旨下来之后很不踏实。”

  ☆、第一百一十七章 诡异信件(三更求月票)

  她心里头不踏实就对了,王家与皇室这场联姻本来就是目的不纯。
  三娘心里摸出个一二来,便问王祁莲:“长姊是不是怕自己做不好这个睿王妃,会害了王家?”
  “我也说不好,这应该算其中之一吧。”王祁莲回道。
  “那长姊信不信我?”
  “自然信了,你我的关系,这还用说么?”
  如此就好办,三娘续道:“那长姊便听我的,好好备嫁,只有这世上有我一天,我便会帮你。”
  其实王祁莲怕的是孤独,她总觉得嫁到皇室就得孤军奋战,她对自己没信心,又怕自己粗笨惹事。她忘了王家是她最有力的靠山,还有三娘,她会是她的智囊。
  也不知怎么的,王祁莲听了这话竟莫名奇妙的安下心来,也许她只是缺个出主意的人,一个坚韧的后盾。
  “瑶生,这世上有你真好……”
  三娘只是笑一笑,未曾与她客套。
  现在王家这事不好办,若是照着前世的路子走,睿王必败,那么王家遭殃也是必然的。
  要想避免灾祸,只能扳倒齐王,让睿王登基。
  她不敢确定睿王能否一直善待王家,但至少不会太快反戈相向。即便后头对立了,三娘也不怕,只要有她在一天,她就会为长房排忧解难。
  思及齐王,三娘不禁又想起凌云寺来。被视为禁地的竹林,剃了头却豪无向佛之意的莽汉,还有陆亦阳……
  对了!陆亦阳!
  陪顾氏上香那日,陆亦阳分明去过竹林,可他似乎不想让人知道,为什么呢?
  三娘她们也去了,不见得那个忌讳到要掩人耳目,仔细想想,真是疑点重重……
  思及此处,三娘又想起一个事来。前世齐王夺嫡之时,除了御林军倒戈,还有一直天降的军队助齐王一臂之力。
  后来说是边南的军队,可是京城与边南相距甚远,那只军队是如何在短时间之内支援的?
  种种拼凑在一块儿,三娘顿时醒悟,那兴许……兴许那不是什么佛门禁地,而是齐王藏匿军队的地方!
  如此一来就什么都说得通了,死活不让人进的竹林,还有那林中的莽汉……
  陆亦阳之所以会过去而不让人知道,也很合理,他去见了边南军队的人,故而要隐蔽。
  边南军已经驻扎过来了,大战在即。
  不能让齐王得逞,要想办法暴露边南军队。
  “三娘,你发什么愣?”王祁莲见她久久不说话,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没…没什么……”
  回过神来,两人又说了几句交心的话,王祁莲便回屋睡下了,她心事已了人也舒爽,没要多久便沉沉睡去……
  王家蒸蒸日上,仅次日便有两波人前来走访。
  赵氏忙得不可开交,三娘也未去请安。
  宫里教习嬷嬷也在今日入府,王祁莲早早起身恭迎,这会儿还在屋里教习。
  本就没有她什么事,索性泡壶热茶在院中小憩。
  沈嬷嬷出门购置夏衣去了,流苏候在一旁。
  “小姐要不要奴婢去备些点心?”
  “好啊!”红茶配上点心,很是惬意。
  流苏听了便匆匆往厨房去,也不知她要备些什么点心去了许久。
  三娘盯着杯里的茶水发愣,院子中响起一阵扑腾声,赶忙起身去看,见是那只许久没来了的信鸽。
  不知怎的,三娘很兴奋,赶忙过去将那鸽子抓在手里:“小家伙,我要的聘礼带来了么?”
  那鸽子“咕咕咕咕”叫,三娘迫不及待的取下它脚上绑着的信,又将它塞到鸽笼子里。
  先前已经让沈嬷嬷弄了些信筒子回来,这次可以肆无忌惮的拆信了。
  这次也一样,信筒子是新的,周围一层蜡,很密闭。
  三娘将蜡抠掉,把信取了出来,本以为会直接看到什么惊人的秘密,谁知道却是些莫名其妙的东西。
  上头写着:纠正改过,环环相扣,白首高堂,东南邹鲁,左轮护盖。
  仅五行,每一句都是成语,毫不相连,三娘一时没了头绪。
  流苏这会儿回来了,在院里唤道:“小姐,点心给您端来了!”
  三娘在屋里应了:“放在外头吧”
  一时半会儿也解不出来,干脆抄下来慢慢研究。
  将写好的纸晾在桌上,三娘又取了个新的信筒子把信塞进去,点了灯烧蜡把边缘封好,之后便出了房门。
  流苏没在石桌旁候着,而是走到了鸽笼子边上发愣。
  “你看什么呢?”三娘喊了她一声。
  流苏被吓了一跳:“我我看这笼子里怎么多了一只,就过来看看”
  “嗯,你先过去”三娘将她遣走。
  “是”流苏没有多说,站到了一边去。
  飞来的那鸽子在笼里很是快活,同小黑、小白闹腾得不行。
  三娘伸手揪它出来:“小家伙,该回去了,赶明儿再来。”说着,便将信筒子绑在它腿上。
  流苏在桌边收拾了一下:“小姐快来尝尝奴婢做的酥糖糕。”
  “嗯,待会儿”得先把鸽子放出去,免得让它的主人察觉:“对了,就一盘酥糖糕怎么去了这么久?”
  流苏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姑姑们在说今年元宵节的事情,说是南街那边有人办灯谜,很有意思,连对五十题就能得一件宝贝。结果还真有人答上了,是位俊俏公子,姑姑们说若是那人参加秋试定能状元及第。”
  能连对五十题确是挺厉害的,不过秋试考的不是灯谜,而是三书五经以及论见。一帮老妈子没什么见识,说出这样的话也正常。
  “那帮人爱说三道四的,少去同她们搅和,干好自己手上的事情。”
  流苏瘪瘪嘴:“哦,知道了”她想着五小姐这个年纪的小姑娘应该也很爱听外头的传闻,没想到却是个无趣的人。
  三娘将信绑好了,正准备放走,到了手边又顿住了。
  灯谜?
  她赶忙将信鸽又塞回笼子,转而进屋去看那五排字。
  若是猜灯谜的话,纠正改过是个“收”字,环环相扣是个“复”字,白首高堂乃“少”字,东南邹鲁是“阳”
  收复少阳军!

  ☆、第一百一十八章 惊天(一更剩下两章晚点发)

  谁要收复少阳军?三娘一阵心惊。
  她赶忙将那张纸丢下,到笼子前抓出那只信鸽,她手重了些,信鸽直叫唤。
  流苏还在院里候着,看她风风火火的模样很是好奇:“小姐这是怎了?”
  “这里不用你伺候了,你不是说厨房那些老妈子在闲聊么?你要是无聊就过去凑凑热闹吧。”
  流苏惊得目瞪口呆:“啊?小姐先前还说”
  “让你去你就去,权当我给你放半天假。”
  如此一说,流苏才点点头:“那好吧,点心小姐记得吃。”
  三娘点头嗯了一声,流苏满腹疑惑的出去了。
  流苏前脚刚走,三娘后脚就就跑到王府后门去了。
  后门有一小厮候着,三娘便假意找东西,那小厮见了便凑过来:“五小姐在作甚,需要小的帮忙么?”
  她连连点头:“我弄丢了一支簪子,是母亲给的,你快帮我找一找,否则我得挨骂了。”
  那小厮老老实实的:“欸,小的帮您找”
  三娘有意将他支开,便指着身后的园子里头:“那儿我还没寻过,你去帮我看看。”
  “好!”小厮说着便兴冲冲的去了。
  看他走远了,三娘顺手将鸽子放飞,提起裙摆跟着它去的方向跑出了王府。
  她要看看这信究竟是去到谁的手上!
  鸽子在空中飞着没什么阻隔,三娘却要绕过众多宅院的外墙,没一会儿就跑得满头大汗。
  顺着它飞过的地方寻了一路,结果跟丢了。
  三娘有些懊恼,这小家伙隔许久才来一次,下一回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她还不死心,北街多是官宅,没有其他街大,就这么点儿地方还能消失了不成?兴许她要寻的人家就在这附近,那信鸽是到了目的地了。
  三娘好好回想了一下,开春的时候这鸽子莫名其妙的飞了来,它开始还不识路,会跑错地方大概是因为夜阑居那院子跟它要去的地方想似。照这么推算的话,那个地方一定是坐东朝西。
  仔细看了看附近,大多都是小宅院儿,像王家那样的大宅子是没有的,那么坐东朝西的宅子估计就是最有可能的了。
  这个座向的宅子有三户,那么其他的可以排除。
  再想想,此人身份特殊,干的是见不得人的勾当,一定不会太过分张扬。就在这三户中辨别,有一户朱墙金匾,地方小却爱显摆,也可排除。
  如此便剩下两户。
  照信上写的推论,以灯谜为信,说明他擅长这个或者喜欢这个,那一定是个爱好趣味性之人
  于是三娘分别看了这两户门前的对联,一户门前写着:喜居宝地千年旺,福照家门万事兴,横批是喜气盈门,太过普通了。
  另一户则是:食客莫来识客来,稚者免入智者入,横批是恕不待客,有意将人拒之门外。
  她不确定这家人是不是她要找到,去问问也无妨,于是三娘前去敲门:“有人么?”
  里头没人应声,她又敲了敲门,正要说话,便有人开门了。
  那小厮将三娘上下大量一番,皱着眉问道:“找谁?”很不客气。
  三娘好言好语道:“敢问,你家主人在么?”
  那小厮很不耐烦,指着门前的对联说道:“门联上写得你看不见么?咱们府上不待客,更何况还是位女子,姑娘请回吧。”说着就要关门。
  三娘连忙拦下,那小厮不高兴了,双手插着腰,要训斥人的模样。
  “阿岳,门外是何人?”里头传来一阵声音,听着很年轻,也很和善。
  这个叫阿岳的应道:“是个姑娘,公子忙您的,小的将她打发走便是。”
  谁知那人问道:“是个姑娘?”
  小厮偏头答道:“是的,公子。”
  片刻后,小厮口中所说的公子也到了府门前。
  他穿着随意,头发绾髻却不束冠,三娘看清他的脸时便愣住了,那人生了双丹凤眼,薄唇微微抿起,确是位俊逸公子。
  这人并非单纯是位个长相清逸的公子而已,他是老贤王的唯一的儿子,依国姓邺,名越笙。
  照前世那样发展,他会取齐王而代之。三娘去世那会儿,大邺的天下还是他的天下,故而她第一眼见到此人竟有要跪下行礼的冲动。
  见着三娘,那人也呆呆的站着,两人杵了许久。
  “公子,公子?”小厮见他呆着,便去摇了摇他。
  邺越笙回过神来,朝三娘抱手作揖:“不知姑娘寻在下有何贵干?”
  “我…我来寻亲戚,该是找错地方了,实在抱歉……”三娘找了个借口,想要脱身:“如此,便不打搅了……”
  正要走,三娘却被那人叫住:“姑娘要寻哪一家?这附近的人家我都知道,说不好能帮你的忙。”他认真道,是个热心肠的人。
  “不……”三娘有些为难,本来就是唬他的,怎么可能说出是哪一家:“公子请回吧,我自己找便是……”
  未免邺越笙与她客套,她干脆转身匆匆离去。
  三娘憋了一脑门的汗,还真让她发现了不得了的东西,原来邺越笙早就在京中落脚了,难怪前世他能一举取胜,是有备无患。
  她猜想,那只信鸽十有八九是去他那里去。
  前世有关朝中之事,三娘只知大概,少有知道细节的,少阳军与他后面有没有关系她不知道,有没有参与反叛她就更不知道了。
  只记得那个时候大邺动荡,披荆戴甲的都得躲远些。
  邺越笙瞅着三娘的背景发愣:“阿岳,你觉不觉得那姑娘眉眼……不对,是五官特别像…像画里的人?”
  小厮以为他是说那姑娘生得好看,便道:“瞅着是挺好看的……”
  “不是……”邺越笙继续提醒他:“在漠北的时候,阁楼上的那幅画。”
  经他这么一提醒,小厮想起来了:“公子是说那幅画啊!可是有些年生了,小的忘了那画里人啥模样了。”
  邺越笙叹了声气:“那你帮我看看那姑娘去了哪里,是哪家的,留意一下。”
  小厮得令:“是公子!”想到别的,小厮又道:“晚上苏公子会过来么?需不需要小的去备些好点儿的吃食?”

  ☆、第一百一十九章 变数(二更)

  他皱着眉:“那厮作威作福的,什么稀罕东西没吃过,给他备盘青菜得了。他总忙与花丛中,正好去去火。”
  “啊?”小厮很是为难:“这……恐怕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他从不埋怨,我就当不知道。”
  小厮摇头叹息一番,便退下去了。
  三娘在回去的路上还在思考这事情,北街多为官邸,任谁也想不到贤王余孽住进了北街。
  可是,他要身份没身份,住进北街是谁给他搭的路?恐怕朝中有人相助。
  三娘思忖着回府,方才守后门那小厮在门前张望,见着她便凑上来:“五小姐去了哪里?可把小的急坏了!”
  她笑笑说道:“方才手里的鸽子飞了,我便去追,结果没追着就回来了。”
  他松了口气:“方才看五小姐抱着鸽子小的便想提醒别让它飞了,还真是想什么来什么。不过五小姐往后可不能这么鲁莽,万一让老夫人知道定要罚您,小的也得跟着遭殃。”
  三娘应着:“怪我思虑不周,往后断然不会这般。对了,我的簪子找到了么?”
  小厮不好意思的摇了摇头:“小的无用,寻了半天都没找着。”
  三娘故作惋惜:“唉,大概是找不回来了……”
  “五小姐别着急,您再去别处找找,肯定在这府里头。”
  三娘嗯了一声,朝他道谢,便回夜阑居去了。
  流苏还没回来,桌上的茶点都冷了,正好三娘也没胃口,便回屋歇息了。
  半晌,流苏从厨房那边回来,见桌上纹丝未动的茶点若有所思
  夜色初降,北街驶来一马车,待马车刚停下,上头急匆匆的下来一人。
  “苏公子里面请,我家主人恭候多时了”
  苏钦玉跟着小厮行了两步又回身与少漓说道:“把车后头的笼子拎进来。”
  少漓道是,转而去取笼子。
  苏钦玉随后便与那小厮进了宅院。
  “哟,贵客到访!”里头那衣着随意的男子前来相迎,却惹来苏钦玉嫌弃。
  “阿笙,即便是不出门也要注重一下形象,你这衣不蔽体的,让人瞧见了要想入非非……”
  邺越笙黑着脸道:“胡说八道,不过是宽松了些,何来衣不蔽体之说?”
  阿岳在一旁插嘴:“可不是么,今儿来了位姑娘,盯着王家公子看了好一阵儿……”
  “……”
  苏钦玉瞥了他一眼:“啧啧,还是阿笙厉害,蹲宅子里都能招蜂引蝶。”
  阿岳又插嘴:“那是!我家公子何许人也?不过……那姑娘怪异了些,不适合我家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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