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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娘赋-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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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钦玉同她嬉笑:“嗯,公主穿什么都好看”
这应该就是圣上的小公主和德,已故去的贤妃之女。在淑妃还未进宫之前,贤妃最受圣上恩宠,后来淑妃进宫,贤妃渐渐失宠,最后疾郁缠身,香消玉殒了。遗留下的这位小公主颇得圣上宠爱,现被淑妃带在身边养着。
淑妃待她好,不曾苛待,贤妃故去之时小公主还不省事,现在她全然把淑妃当做了亲生母亲。而淑妃有意将小公主配与苏家,小公主是她名义上的女儿,嫁女为次要,拉拢才是主要的。
好在小公主年级尚小,离及笄还有三年,婚配之事并非提上议程,苏家也还不必着急。
可惜了,这和德公主命不好,注定一生颠沛流离。
也不知宫里是怎么教养的,和德公主好歹也是十二岁的大姑娘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往苏钦玉身上扑,实在没礼数。她身边连个婆子都没跟着,如此随意的就溜了出来,管教也不严。
她就是个思春的少女,逮着苏钦玉诉不完的情殇,苏钦玉应付着。
三娘在一旁听着直打颤,干脆转身走了。
刚迈出去没几步,就听见内廷宦官尖锐的声音:“皇上驾到!”
众人都没了声,往内廷方向看去,圣上与皇后、淑妃并肩,一左一右,身后还跟着其他大大小小的嫔妃,浩浩荡荡的。
皇后与圣上身着同色衣裳,一龙一凤,极为合衬。淑妃较那日定国公府上艳丽不少,暗金挑丝的凤纹锦衣,粉面红唇,手上艳色蔻丹,媚从中生。
还未看清圣上龙颜,众人纷纷跪下,头磕着地:“吾皇万岁”
静悄悄的,半晌没有回应,之后才听见圣上有气无力的说道:“都平身吧”
如此,众人才起身。
和德公主立马又蹦又跳的过去:“父皇安康!”
“不知规矩!宫人找了你半晌,你却先到这里来了。”说话的是陈皇后,一席话说得铿锵有力,瞧着不像传闻中那么软弱可欺。
圣上却罢了罢手:“和德还小,随她去吧,左右也没出什么事。”
☆、第一百一十一章 和德公主(二更求月票)
如此看来,和德公主受宠是真。
“是”圣上都发了话,陈皇后莫敢不从。
和德公主见此,咧嘴笑了起来:“还是父皇好!”
淑妃开口道:“和德听话一些,今儿不能再顽皮了,你父皇身子欠佳,不能惹他生气。”
听了这话,和德公主乖巧的点点头,跟着他们一齐往观景台去。
皇室一族的人还未入座,众官员及家眷不敢挺直腰板,都半曲着身子等候。
圣上刚坐下,突然咳嗽不止,众嫔妃赶忙问候。
皇后娘娘轻声道:“皇上若是觉得不适,祝祷词让齐王念吧。”说着,她朝后头招了招手:“齐王,还不快过来。”
齐王与睿王都在一行人后头,两人并肩站着。
“是,母后”齐王武力过人,身形也魁梧,虽说衣裳遮着,不过看他面相也能看出一二。
他并非陈皇后的孩子,却得陈皇后这般向着,也是司马昭之心。
念祝祷词事小,争个高低事大,淑妃也不甘落后,轻轻拍着圣上的后背,给他顺气:“还是让珉儿来吧,那孩子总在我跟前嚷嚷着为父皇分忧,便给他这个机会。”
珉儿说的是睿王,邺字为国姓,越为字辈,珉便是名字。
圣上总算是咳过了,冲淑妃点头:“那就让珉儿去吧…咳咳……”说着又是一阵咳嗽。
被淑妃抢了去,陈皇后并不焦躁,神情自若,好像根本没有这回事一般。
齐王大概是习惯了圣上的偏宠,并无异议。
苏沛惯会见风使舵,见此先道:“皇上安康乃国家社稷之本,您一定要注意龙体啊……”
他开了这个头,众臣也跟着附和:“万望皇上注意龙体,保我大邺社稷之本……”
男人们都跪下去了,女眷也跟着跪下去。
“劳丞相记挂,朕只是偶感风寒,不碍事。”圣上望着跪与地上的众人说道:“都平身吧,说是过节便无需多礼。”
如此,众人又才起身。
睿王比齐王小了几岁,如今也才双十出头,他的眉眼像极了淑妃,性子却随了他父皇。
他今儿着的是深色朝服,暗金头冠,也是个翩翩公子模样。
睿王屈膝跪下,朝圣上一拜:“儿臣遵旨……”
随行的宦官拿来一长长的盒子,将里头的金色卷轴双手奉上。
睿王小心翼翼的接过去,缓缓摊开来:“天道恒通,得吾大邺万年不衰……”
长长的祝祷词枯燥乏味,直叫人瞌睡,待他念完也不知是何时辰了。
接着,便让龙舟赛开始。
参与的都是京中将士,有看守城门的,也有这内廷的护卫。
料想王祁莲也没等到陆亦阳过来,因为他也在这比赛队伍之中。
起点在河头,终点在河尾,现在还看不见比赛的龙舟。
不过大伙儿都朝那个方向张望着,生怕错过了什么精彩部分。
方才还萎靡不振的圣上,这会儿也打起了精神,他对众人说:“待会儿谁博得头筹,朕重重有赏!”
比赛人反正听不见,在场的却瞎要喝。
那边应该已经开始了,三娘又重新站到河边上,随众人那般,指着龙舟来的方向看。
王祁芸在那儿站了半天没等到陆家人,寻着三娘过来。
“真是无趣!”她抱怨道。
也是,对她来说,见不着陆亦阳做什么都无趣。
河那边有龙舟冒了给头,众人一阵起哄,三娘也看了过去,船头插着一面旗,大大的“御”字,是陆家的。
王祁芸瞅见了,方才还愁苦着的脸,瞬时换了颜色。
有人开始窃窃私语:“那是哪家的公子好生英俊……”
陆亦阳鲜少在人前扎堆,贵女们闻其名而不见其人,也是常有之事。
龙舟之上的鸣鼓声越来越近,偶尔夹杂了将士们的吆喝声。
御林军稳居第一,似乎已经没有了悬念。
就在大家都以为他们能拔得头筹之时,却在龙舟队里杀出一条黑马,一路直上,已经同御林军并肩而行了。
众人惊叹,直问:“那是哪家的?”
其实三娘也想知道,奈何一直无人作答。
“那是少阳军的龙舟。”苏钦玉依旧立在先前那个地方,为众人解了惑。
若真让少阳军拔得头筹,事情就有趣了。
这一辈的人少有知道少阳军的,二十前同御林军一样驻守皇宫外围,结果一朝失势落了个城门处打杂的下场。
场上霎时沸腾起来,少阳军如今名不见经传,人人都盼着御林军胜,见冲出这匹黑马都替御林军焦虑起来。
依三娘之见,少阳军胜出的可能性更大一些,先前落后了那么远,现在一下蹦到了前头来,势不可挡。
果不其然,两船你追我赶了好一会儿,御林军的龙舟被甩到了后头。而少阳军这边速度不减,闷头直冲,眼看就要达到终点了。
场上有人忍不住喊道:“快跟上啊!”
距离被越拉越远,御林军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渐渐的有了颓败之势。很多人也看出来了,叹息声纷纷而起。
大概没有人会想到御林军会失手,不知道圣上此时是什么心情。不过猜也猜得着,肯定好不到哪里去。
昔日先帝在世之时,如当今圣上一般偏宠次子,便是贤王。照理说,贤王该是诏书中继承皇位之人,可最后却易了主,这才有了当今圣上。
都是深宫内苑里的腌臜事,其中的道道谁都清楚,若非如此,圣上又何必将贤王一家赶尽杀绝?
有道是成王败寇,即便贤王真是诏书中的继承人,败在了圣上手里,也只能叹服。
要说少阳军同贤王的关系,应该是最为密切的了,贤王之妻便是当年少阳军统帅之女。贤王失势之后,少阳军虽未明面上帮忙,但其心难辨,自然不会再重用。
圣上没有将少阳军直接除去,也是顾着先帝,他们已经护佑三朝,留个名罢了。
故而,圣上见着少阳军便会想起往事,这么糟心的往事谁愿意想起?可今儿少阳军偏偏要在这场合中露脸,试问圣上如何高兴的起来?
终于,少阳军的龙舟抵达了岸边,船上的将士欢欣鼓舞。
☆、第一百一十二章 食言(三更求月票)
观景台上匆匆走来一宫人,对着先后抵达岸边的龙舟队伍说道:“皇上有旨,请前三位抵达的龙舟队,选一人上岸随我面圣。”
开始还说拔得头筹者重重有赏,现在就成了前三可领赏。说君无戏言,还不是随着性子来。
那少阳军的将领颇为不解:“公公莫不是会错了皇上的意思?往年不都是夺得第一的龙舟队直接行赏么?”
“您这话说的,我一个奴才,那敢替主子拿主意?那可是圣上的旨意,莫非您是想抗旨不成?”
既然圣上的意思,那人也无话可说,只得抱手回道:“不敢,还请公公带路……”
少阳军那帮人依旧喜悦不减,左右是得了第一,赏赐肯定少不了。
御林军自然以陆亦阳为首,少阳军则以方才那将领为首,还有一个更加名不见经传,龙舟旗面上一个“刑”字,三娘猜想是刑部大牢的军队。
他们往观景台上去,围在边上的人纷纷让出道来。
都是习武之人,迈步如流风,昂首挺胸的很是精神。
到了离圣上高座约一丈处,他们停下步子,相继跪了下去。
“吾皇万岁……”
所有人都望着台上,除方才上岸那三人以外的,通通无人理会。他们上了岸,开始收拾着残局。
圣上的声音从观景台中传了过来:“自太祖皇帝伊始,我大邺不分寒门世家,皆倚之重用,要的是大邺兵强国富,蛮夷、倭寇不敢欺。诸位要铭记本分,更要忠于朝廷,以已身护佑大邺安康。”
三人即而头磕地,高声道:“臣谨遵皇上旨意,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圣上满意的点点头,而后朝方才那宦官使了个眼色。
那人见了,曲身上前,轻声道:“皇上您说……”
圣上没有当着众人的面说出来,而是与那宦官窃窃私语。
之后见那人不住的点头道是,朝那三人道:“御林军得赏银千两,米粮十石,麻布百匹;刑部守军赏银千两,米粮十石,麻布五十匹;少阳军……”说到这里宦官顿了顿,瞧了少阳军那位将领一眼,续道:“少阳军赏银五百两,米粮十石……”
自然会有人惊奇,怎么少阳军先一步到达终点反而赏赐最少,就连那将领自己都没闹明白。
“皇上…这……”那将领不禁出声,少阳军被苛待太久,军饷时常延发,米粮也告急,将士们连件像样的衣裳都没有。
他此番带着人来赴赛,仅仅是想缓解少阳军的燃眉之急,却不想……
宦官嫌这人没眼色,瞥了一眼道:“难道大人有异议?”
绕是军中莽汉也知圣意难为:“岂敢,臣叩谢皇上恩赐……”他再磕一头,碰得地面直响。
“都平身吧……”圣上见少阳军那将领,总觉得不爽快,只想把他早早遣走。
三人又叩谢皇恩,起身退下。
方才是武将出头,此时便轮到文士冒尖儿。这已经是惯例了,年年龙舟赛过后,圣上便会让官员赋诗咏颂,多是为大邺歌功颂德的。
并非所有节日都会如此,众所周知,端午因屈原而始。屈原是何等人也?他是贤人圣者,忠于国家,不惜以身明志。
大邺会重视这个节日,多有警戒之意,所以才会让文臣武将来参与。
只是近几年变了味儿,成了诸位家长给家中儿女谋婚事的好机会,最主要的是能见着面,不怕栽了跟斗。
“今日这龙舟赛结束了,众位爱卿都来露一手,诗词曲赋皆可,不过今年有题……”
这下惊呆了众人,官员们都知道端午佳节的惯例,所做诗词皆是提前写好了的。圣上现在突然变卦,要命题,这不是急死人么?
众人面面相觑:“还请皇上出题……”
大家都抱有侥幸心,想着等圣上出了题,让别人先答,才好有时间捋出思路来。
圣上将这观景台四周看了一遍,指着侧方那颗遮荫的大榕树说道:“从朕记事起,这颗榕树就立在这里了,便以它为题吧……”
咏物不难,但要在咏物的基础上打动圣上的龙心,实属不易。所谓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圣上对这颗槐树保有怎样的情感,无人知晓。
就在众人犯愁之际,圣上先替众人缓了口气,他朝着人群中说道:“新晋的尚书郎在何处?”
三娘还稍稍反应了一阵,之后才晓得圣上说的是王文胥。
王文胥听见了,匆匆穿过人群来到圣上跟前:“皇上有何事吩咐?”
“你给大伙儿领个头,以榕树赋诗一首。”
“遵旨……”王文胥回道,而后又与在场的官员谦虚一番:“王某才疏学浅,文糙笔粗望诸位同僚莫要笑我。”话先说在前头,一来显得谦卑,二来真做的不好也不至于太丢人。
王文胥刚升了官,已经是炙手可热的人物,加之皇上点名让他来,分明有器重之意,所以在场的众人都很给面子。
“尚书说的哪里话,文斗不一定非要分出个高低来,交流罢了。”这话是苏沛说的。
他身为百官之首都发话了,众官员皆附和:“丞相说得是,尚书大人无需担忧,权当我等是交流学识。”
王文胥将那棵榕树看了又看,这才说道:“古木苍树云中眠,遮荫蔽日隐其颜。历经风雨何几多?依旧悠擎头顶天。”
算不得佳作,浅显易懂,意境差了些。
圣上未作评论,又让众人踊跃发言。
这场合同泓渊诗会相比少了点纯粹性,大伙儿从最开始的赞咏榕树,逐渐又成了歌功颂德。
这是长者们的较量,如苏钦玉此类,文采虽名满京城,也不得胡乱发言。
实在是无聊极了,三娘想打哈欠,奈何这地儿不合适,就生生憋了回去。
“爱卿们踊跃之至,个个文采卓绝,当是我大邺之幸也……”圣上说了一堆夸人的话,由于病着,听着依旧有气无力的:“不过朕还是觉得户部尚书更得朕心,想想年少时的心境,如今再看这颗榕树确实感触良多。它历经数度风雨却仍然屹立不倒,而朕已然华发丛生,老了……”
☆、第一百一十三章 赐婚(四更~感谢小宝贝们支持)
说到这里,众位官员免不了一番吹捧。诸如皇上乃真龙天子,能活千秋万载云云。
圣上置之一笑,他也是人,哪有什么千秋万载的,听一听就罢了。
倒是王文胥被吓了一跳,听圣上借榕树说自己老了,以为触怒了龙颜赶忙跪了下去:“皇上赎罪,臣一时口误,并非此意……”
其实圣上本没有这样的想法,纯粹感慨罢了:“爱卿多虑,朕只是突发其感,快快请起……”
“是……”如此他才起身。
“王文胥……”圣上突然直呼其名,又道:“朕在宫里常听说王家女如何如何才德兼备,也不知真否?”
王文胥回道:“皇上,此乃坊间传闻罢了,做不得真。京中才德兼备的姑娘比比皆是,王家算不得什么……”
三娘听出不对劲,圣上莫名其妙的提及王家女作甚?
走神之际,只听方才那官宦尖锐的声音云霄:“奉天命,行天运,朕闻王氏长女温柔谦和,风姿绰约,才貌无双,名德皓贞……故,朕将王氏长女赐婚吾儿睿王为妻,王氏与皇室联姻当恪守本分,为兴大邺而鞠躬尽瘁……”
突如其来的圣旨,让许多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也包括三娘。
王文胥像是早早就知道有这么一出,从容又跪地接旨:“皇上隆恩浩荡,我王氏一族自当尽心竭力……”
这是喜事,圣上眉开眼笑道:“将你那长女请出来,让朕好好瞧瞧。”
难怪了,难怪赵氏会让王祁莲那副打扮,难怪三娘去同赵氏说吏部侍郎家的公子时,赵氏不以为意。
还有二房的婚事,王侍郎不让王祁芸嫁给陆亦阳也有他的思量,陆家站在齐王那边是朝中皆知的事情。王家既然要同睿王结亲,自然要站到睿王那边,怎能与陆家沾上关系。
在皇位之争上,想左右逢源是行不通的。
三娘先前还在想永安侯有意与王家联姻,为什么王侍郎先前不答应后来就答应了呢?
大概王文胥在定国公府尹老夫人寿辰那日就已经知道了淑妃的意思,他知道其中的利害,但凡与齐王、睿王扯上关系就难以独善其身,所以才想早早把王祁莲的婚事定下,可惜永安侯家不成事。
永安侯世子那丑闻一出,与王家的婚约也败露了,淑妃知道了自然会有动作。只是这动作来得太快,还太惊人,直接让圣上下旨赐婚。
前些日子她见到王祁莲那块佩环就起了疑虑,只是还不敢确定。现在想想是她实在是粗心,王文胥这官也升得蹊跷,该联系起来的。
圣上给王文胥升官,是在涨睿王的势。除此之外,另一层意思,突然高升算是给王文胥一个警醒,否则照王文胥的性子,早就另寻了别家。
如此看来,圣上是有所打算了。
三娘自责起来,怪她太心急,若是把永安侯那事往后拖一拖也未尝不可。她不知道淑妃有那样的心思,早知道的话就能两全了。
现下可好,要坏事了,这是祸不是福,照三娘的记忆来看,睿王必败。覆巢之下安有完卵?睿王倒了,王家也要遭殃。
除非让睿王取胜,否则难逃一劫。
此时此刻,王祁莲一袭盛装,在众目睽睽之下,由赵氏牵着往观景台上去。
到了圣上跟前,两人席地而拜:“臣妇、臣女,叩见皇上,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圣上并未立即让她们起身,而是仔仔细细的将王祁莲打量了一番。
俗话说娶妻当娶贤,纳妾才看脸,圣上给自己的儿子选妃,注重的除了家世之外便是德行。
好在王祁莲生得清丽,虽然盛装打扮,看起来却不夭不媚,不会让人觉得不稳重。
圣上沉闷片刻后,才让她们起身:“确实端庄得体,文胥教女有方……”
王文胥赶忙下跪,圣上这般亲切的称呼他,让他受宠若惊:“皇上谬赞,臣…愧不敢当……”
“爱卿过于多礼,照民间的习俗,你我还是亲家。”说着起身,亲自将王文胥扶了起来。
淑妃让睿王到跟前来,拉着他与王文胥见礼:“还不快见过你岳父大人。”
睿王从善如流,抱手作揖:“见过岳父大人……”
王文胥忙阻拦:“岂敢岂敢,王爷快快起身。”
圣上与淑妃两人喜上眉梢,倒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也没见圣上再咳嗽了。
这一边其乐融融,一家人尽享天伦之乐。那一边,陈皇后双目盯着正前方,将身旁和乐的一家子视若无物。
她该是气极了吧?难为她忍气吞声这么多年。
这是桩大喜事,皇家结亲,还是个有望夺嫡的皇子。
“臣等恭贺皇上,为睿王殿下寻得良缘……”苏沛永远都是那领头的人,他跪地一拜,众人也尾随恭贺。
大概许多人都觉得王家行大运了,先是升官又是赐婚,即羡慕又嫉妒,还不忘了要巴结。估摸着等这边散了,王文胥也脱不了身,得与这些同僚好好续一续。
得众臣恭贺,圣上龙颜大悦,将一众大臣留在行宫中,说是游园畅谈。至于跟了来的夫人贵女们,当自行离去。
赵氏与王祁莲都得跟着,长房的除去三娘都是今儿的主角,至于她和王祁芸,就随一众散去的贵女们一行离去吧。
可王祁芸并没有要走的意思,径直朝夜烁河那头去。
“二姐姐要作甚?不一起回去么?”三娘将她叫住。
她不就是想去找陆亦阳么?一点儿女儿家的矜持都没有,不知道当初陆亦阳是怎么瞎了眼看上她。
王祁芸本不想拉了三娘去,可三娘一说回去她就顿住了。若是单单她一人晚归定然让人生疑,让王老夫人知道了得挨训,她索性叫上三娘:“二姐姐领你去个好玩的地儿,你去么?”
当她小孩儿?不过三娘并不介意,搅浑陆亦阳与她的好事,三娘何乐而不为呢?
“好啊,二姐姐快带我去!”三娘做一副向往模样,迫不及待的说道。
王祁芸点了点头,拉着三娘走了。
☆、第一百一十四章 阻拦(五更求月票)
“长姊往后就是睿王妃了吧?真是好命……”王祁芸突然同三娘感慨起来:“不过我不稀罕,若是我想,一个睿王妃不在话下,说不好还能带上凤冠,坐上那皇后的位置……”
她倒挺会给自个儿抬价。
“二姐姐可别乱说话,宫里比不得外头,若是让人听了去,会被割舌头的。”
王祁芸一听,捂着嘴问:“当真?”
三娘一副认真模样:“可不是么,早年听人说,宫里酷刑多,什么剜心、割舌头、剁手指头,还有的活生生给开肠破肚……”
“行行行,你别说了……”王祁芸忙打断,听得她一阵哆嗦。
夜烁河的另一头还有好长一截路,王祁芸这下安静了不去说闲话。想到要见陆亦阳,她一路上欢天喜地的。
可惜去了并没有见着陆亦阳的人影,倒是站了许多先前参与龙舟比赛的将士。
这里本就鲜少有人过来,他们不忌讳,甚至有人脱了上身的衣裳,坐在一边乘凉。
王祁莲吓了一跳,惊叫一声赶忙蒙着眼转过头去。
三娘本来是觉得没什么,什么样的男人她没见过,早都习惯了。可她现在还是个姑娘家,似乎这么直勾勾的看着那男人也不太好,她干脆也回过身去。
背后那帮汉子乐得哈哈笑,调侃道:“姑娘这是要找谁?该不会是寻情郎来了吧?”
此话一出,那帮汉子有嬉笑起来。
王祁芸气得脸涨红,指着他们道:“一帮下等人!胆敢胡言乱语,当心本小姐扒了你们的皮!”
三娘瞬时皱起眉来,军队里头的人最不怕死,惹急了什么事儿都做得出来,偏偏王祁芸这张嘴不饶人,那帮汉子垮下脸来。
“小丫头片子,说谁是下等人?”那几个汉子说着便围了上来,将她俩困住。
王祁芸吓得直哆嗦,嘴却还硬得很:“你…你们别嚣张,当心我……伯父要了你们的命!”
呵,自家爹爹的名讳也不好意思报么?非要拉王文胥来吓唬人。
可惜这帮粗人只问行军打仗,根本不管什么官宦权贵,王祁芸她伯父是谁,哪怕事报上名讳,这帮人也不一定认得。
“管你是谁,今儿得罪了小爷就得给你点教训!”几人冲着王祁芸过去,伸了手去,活像恶狼。
三娘倒不在意王祁芸的死活,可是她还在王家屋檐下过活,眼睁睁看着王祁芸遭难她回去也落不了好。
“几位军爷,姐姐她一时口误多有得罪,还望见谅。我等小女子论拳脚也不是诸位的对手,何必跟弱女子一般计较呢?”三娘赔着笑脸,只想着尽快脱身。
只是她高估了这帮畜生,以为他们会退让一步,谁知他们依旧不肯让步。兴许王祁芸那话确实不中听,不过这几人也不见得就是什么好东西。
她从前就听闻,军中男人最不能惹,做事凭的是一腔热血,对女人除了那种想法别无其他。如今看来,是诚不欺我也。
“啧啧…这姑娘识时务,不如陪咱们唠唠嗑……”
这人说着,另外几个人跟着起哄:“就是,姑娘不妨陪陪咱们……”
其实三娘知道,他们几个再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在这里把她们如何。这是皇室行宫,天子脚下谁也不敢真犯什么事,不过就是逞嘴上的能罢了,再过分也就占点儿小便宜。
也不知怎么的,这帮人嘈杂的说话声让三娘想起望春楼那一夜,那个男人泛黄的脸令人作恶。
三娘发狠道:“你们胆敢在行宫之内戏弄高官之女,可知按大邺律例当如何处置?”
那几人愣了愣,竟又笑了起来:“你一个丫头片子,还跟我扯上大邺律例了?什么高官之女啊?快说出来吓吓咱们。”
几人又是一阵哄笑,这边的动静引起了其他将士的注意,他们侧着耳朵听,也不时跟着笑。
“按照大邺律例《官吏篇》中第六十四条所言:官员品阶明确,凡品阶过低者有意冒犯尊上者,视作以下欺上。如是直属直接处置,如非直属交由直属府衙审办,情节过重,或监禁,或极刑。”
极刑比较少见,多是杀了高位者,才会如此处置。
其中一人驳道:“尽会扯,你那分明说的是官员,你们俩又不是做官的,要什么紧?”
“错!大邺曾有一案例,大将军侵犯了丞相爷家中妾室,两人闹到圣上跟前,最后这将军被革职查办,律例就附加了一条不成文的规定,连同官员家眷也囊括在内。”
三娘说这个是真实事例,不过也有些出入。
她说的这个皇帝乃是先帝的父皇,也就是当今圣上的爷爷。当时大将军手持重兵,有谋反之意,故而才有了这么一出,纯属给他下套。
一说这个事情,军中应该鲜少有人不知道的,大将军那时握着大邺六成兵权,可谓是大邺开国伊始最具权威的领军之人,是当兵人心目中的神话。
只是其中那点道道,这些人知之甚少。
没待他们几人再说什么,身后便传来陆亦阳的声音:“你们几个在做什么?”
几个大汉被吓了一跳,见到陆亦阳纷纷恭顺起来:“少将军…我们……”他们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开来这几人是御林军的部下,陆远峰是御林军统帅,他们称之为将军。陆亦阳是陆远峰的儿子,即便不在御林军中任职,叫一声少将军也不为过。
陆亦阳剑眉紧皱:“都给我让开!”
他们几个战战兢兢的闪到一边去,陆亦阳便朝她们走了过来。
“两位姑娘快些回去吧,莫要在外头逗留了。”
王祁芸见着陆亦阳欣喜若狂,不住连连点头:“陆公子说得是,外头确实不宜久留。”
三娘却道:“御林军到底是树大,随便几个无名小卒都如此嚣张,陆大人一定是管教有方……”
她暗讽御林军中无规矩,王祁芸还嫌她多事:“瑶生你这是作甚?误会罢了。”
“误会?”三娘不禁冷笑,是谁方才气愤万分的囔囔着要人家的命:“我一个女子说多也不便,陆公子该庆幸今儿他们遇上的是咱们,若是遇上什么公主妃嫔的,恐怕陆大人他也吃不消……”
☆、第一百一十五章 心伤(一更求月票)
陆亦阳自知理亏,朝她俩鞠一躬:“是我陆家疏于管束,望姑娘海涵。”
王祁芸嫌三娘太计较:“五妹妹,人家都道歉了,你就别蹬鼻子上脸了。”
三娘听着不爽快,像是她小肚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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