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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娘赋-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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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当然是气话了,再怎么样王老夫人也不可能真的与三房不相往来。
  王三爷则赶忙凑过去安慰胡姨娘,瞧那模样是真疼她。
  有了妻,忘了娘,王三爷就是个典型。
  王老夫人瞧着情形气极,回身就走了,丘若急忙跟上。
  “母亲……”赵氏想宽慰一句,王老夫人却当瞧不见,就这么擦身而过。
  赵氏只能叹息一声,与三娘她们道:“走吧,都回屋去……”
  三娘与王祁莲准备回去,半道上却又听见王老夫人的声音,像是训斥。
  走近了看,是乔氏,她站在王老夫人跟前挨训。瞧她那样子应该是准备来给王老夫人请安的,谁想在院外撞上了不说,还触了霉头。
  可怜见儿的,对上正怒火冲天的王老夫人,平白无故挨了骂。
  “不中用的东西!连个儿子都生不出来……”
  乔氏嘟囔道:“儿媳又不是不想生,再说了,这又不是我一个人的事……”
  不用说,乔氏这话招来王老夫人一顿臭骂。
  三娘可不愿去掺和,与王祁莲道:“咱们绕路回去。”
  王祁莲点点头,她最怕的就是王老夫人了,平日里连请安都不常去,更别说这个时候跟王老夫人碰面了。
  三房这一走,王府怕也要跟着冷清下来,却是面上冷清罢了,长房与二房的争斗现在才拉开了序幕……
  自从三娘养了小黑、小白之后,王祁莲也总爱过来凑热闹,又给它们喂食,又给它们打理窝棚的,沈嬷嬷倒还得了清闲。
  俩人正凑在院里说话,外头进来个人。
  “大小姐,五小姐,夫人让你们到东恒院去一趟。”
  这“五小姐”说的正是三娘了,王家已经有个三小姐王祁莹,下人也都叫习惯了。三娘是后来者,就不按年纪算,拍到第五去了。
  这倒不影响什么,该怎么喊还怎么喊,只是个面上的称呼罢了。
  三娘见了来人,愣了楞,正是前些日子挨了板子的流苏。
  到底是年轻,洛云姑姑没她挨得重,走路都还不怎么稳当,她瞧着已经没什么大问题了。
  似是察觉到三娘的目光,流苏底下头去。
  “走吧……”三娘冲她说道。
  流苏便恭恭敬敬的给她们让出路来。
  去了才知道,赵氏根本不在院子里,而是去了正门处。
  记得她在三房离开那天说起到凌云寺进香一事,今儿天气正好,她又一时兴起便叫上三娘与王祁莲,一同前往。
  本以为只有她们,没想到乔氏娘俩也跟着过来凑热闹。
  乔氏今日像变了个人似的,与赵氏携手同游,有说有笑的,看上去像是关系极好一般。
  王祁芸自恃清高,出了那事儿觉得丢面儿,在三娘她们跟前也不好意思说话。她索性作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甚至也不愿同三娘她们一车,非要跟乔氏一起。
  不过王祁芸今儿怪怪的,明知道是去上香,打扮得如此花枝招展,头上顶这么多发饰,也不嫌累。
  这些细节落在三娘眼里是戏,可在王祁莲眼里,就不是事儿。王祁莲才不在意这些,于她而言能出门儿才是最高兴的事情。
  半道上,王祁莲一路看热闹,好像是看到了什么稀奇的东西,她惊呼道:“瑶生你看!那是什么?”
  三娘顺着王祁莲所指的地方望去,那是北门前的一座巨大石雕,刻的是盘踞的龙。
  这可不是寻常的龙,脊梁中生得一双飞翼,能翱翔与九州,名为九翼天龙。
  《山海经》与《淮南子》中皆有记载,说它是东海龙神缚南仙的兽身,大荒十大凶兽之一,肆虐大荒,倾覆百城,先后大战两任神帝。
  以神农之威,尚需七入黄河,耗时三天三夜方将其降服,厉害至极。
  相传大邺昔年只是周边一小国,附身与大夏,且需年年进贡。
  大夏鼎盛一事,开国君王玄祖皇帝骁勇善战,以九翼之尊自诩。玄祖皇帝自北入侵,故又以北方为尊,从而命人在北门边上建了这尊石像。
  关于这座雕像的传说也很多,有人说,大夏灭国之后,皇室百来号人一夜之间没了踪迹,就是与这座雕像有关,说是玄祖皇帝化身为神龙,将大夏皇族带走了。
  三娘觉得不可信,如果玄祖皇帝真化身神龙为何不直接将入侵的敌军一举歼灭,保大夏不亡呢?
  如今,朝代换了一轮,这座雕像却仍然屹立不倒,在百姓眼里就成了神乎其神的存在。
  她将这些都说与王祁莲听了,王祁莲啧啧感叹:“不得了,赶明儿我来烧几注香,看看能不能给我实现几个愿望。”
  “别!你那是寻死呢!”三娘一盆冷水给她浇了下去:“那是前朝遗留下来的东西,当今皇室对它不作处置是一回事,而你参拜前朝遗物就是另一回事了。”

  ☆、第八十五章 凌云寺

  王祁莲一听明白过来,赶忙捂住嘴:“还好是你在,不然我这张嘴就闯大祸了……”
  她还是个孩子心性,不够沉稳,需要些时间历练。
  “小姐,到了……”孙叔在外说道。
  三娘出来的时候看见张成给赵氏她们驾车,孙叔则领着三娘她们跟在后头。
  瞧孙叔是个淳厚的人,否则以他的资历,想压着张成也是轻而易举的。
  “有劳孙叔”三娘极为礼貌的向孙叔说道。
  孙叔躬身行礼:“五小姐客气了,这是老奴的份内之事。”
  客套一番之后,孙叔与张成就近停歇,等待她们,三娘一行人则往凌云寺去。
  凌云、凌云,顾名思义,是凌驾于云层之上的意思。
  所以要上到凌云寺,有一段长长的阶梯要走。
  佛门言,有因既有果,有始亦有终。要向佛祖请愿,就得跨过这道长长的阶梯,烧完香还得顺着阶梯走回去,故而圆满。
  三娘很赞成这样的思想,世上本没有轻松的事,要想得到什么就得付出相应的代价。
  洛云姑姑犯了难:“夫人,这么长的阶梯,得走到什么时候啊?”
  她身上的伤还没好全,要走把凌云寺前的阶梯走完,确实有些强人所难。
  赵氏也知道她心里想的什么,瞅了瞅与她一同过来的流苏。
  “你就留在这儿吧,将香火蜡烛给流苏。”
  “欸”洛云姑姑应声,将手里的拿的那一卷东西递给流苏,吩咐道:“死丫头,警醒些,若是再出了岔子,谁也救不了你!”
  洛云不说还好,一说起这事,乔氏便一记眼刀飞了过来。
  “哼!我说嫂嫂,这丫头如此不知事,你还留她做什么?还不如打发买了,省得往后更费心。”
  王祁芸与她同仇敌忾,她可是吃亏的那人,于是也跟着附和:“大娘,我母亲说得对,这样的丫头,就该好好收拾收拾。”
  听她娘俩你一言我一语的,洛云一下惊慌起来。旁人倒是未察觉,只是三娘站在洛云身后,瞧见她手攥得紧紧的,便知她心慌。
  “人无完人,金无足赤,流苏年纪尚浅,犯些错也是难免的。我已经打发她到夜阑居做活去了,让她干些粗活,算是涨涨记性吧。”赵氏与乔氏说道,专门把粗活这话咬得重一些。
  因为流苏先前在东恒院的时候跟着洛云姑姑贴身伺候着赵氏,算是二等丫鬟,如今打发了去做粗活,等于降了个阶。按王府的规矩,这样处置流苏也还合情合理,省得乔氏找话说。
  乔氏瘪了瘪嘴:“嫂嫂就是太心善了,依我看,还是打发了好”说着自顾上前去了。
  王祁芸跟着她娘,哼了一声也走了。
  还别说,亲生的就是不一样,乔氏那傲慢的模样,王祁芸学了个七八成。
  赵氏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她也没理可挑,如今不比几百年前,奴仆犯错打死了往乱葬岗一丢,官府也不管。
  从大夏伊始,奴籍虽然卑贱,但是人命却关天。奴仆犯了错要处死得到地方府衙报备,确实罪无可恕,才会被允许处死。
  地方尚且如此,更何况是京城呢?
  若是有人胆敢私下处置,那么甭管你是谁,等着去蹲大牢吧。
  流苏罪不至死,按照王家规矩也没到赶出府那一步,乔氏就算再恨得咬牙,也不能怎么样。
  何况,流苏又不是乔氏的人,而是长房的人。
  反正这事一提起,乔氏一下又翻了脸,没了先前出府时与赵氏的亲近。
  一想起鸿渊诗会那事,乔氏就膈应得慌,总觉得不是巧合,绝对是有人使绊子。
  可惜,任她想破脑袋,也想不到三娘身上去。毕竟在旁人眼里,三娘是个半大的姑娘,初来乍到与王祁芸又没什么仇。
  乔氏甩脸走在了前头,三娘她们则慢悠悠的跟在后头。
  爬这么长的阶梯欲速则不达,照乔氏她们那样风风火火的上去,铁定要不了一会儿就累趴下了。
  果然,三娘她们走到半山腰上的时候,见乔氏倚着她那丫鬟絮贤在一旁歇息,王祁芸则靠在树桩那里直喘气。
  赵氏上去询问:“弟妹可是累了?要不要喝点儿水?”
  乔氏也丝毫不客气,接过赵氏递来的水袋,喝了两口,又问她的宝贝女儿:“阿芸要不要喝点儿?”
  王祁芸瞧了瞧那水袋的颈口,想着都不知道被多少人沾了唾沫,一阵寒恶:“不要,不要,我不渴。”
  见此,乔氏就没再劝,将水袋递还给赵氏。
  乘着这个空档,三娘她们也歇息一会儿。
  这一歇息就如同脚下生了根似的,一行人站了半天也没有要走的意思。
  半晌,赵氏便说该走了,结果却遇上了熟人。
  不是别人,正是陆家主母顾氏,以及陆亦阳、陆辰双兄妹俩。
  陆亦阳穿得玄白色攒金云纹的外衫,头顶着银色发冠,立与这青苔密布的石阶上俨然成了一道风景。
  陆辰双依旧没点女儿气,素色衣衫不带花纹,头发束髻高高挽起,乍一看跟男子束冠一般,不过她头上戴的是支玉蝴蝶簪子。
  至于陆夫人,就更不讲究这些了。
  陆家武将出生,老一辈皆是寒门出身,对“门当户对”并不在意,要的是能者居上。故而,陆夫人也是出自寒门,学不来世家女子的精致。
  不过,出身寒门并不代表她就是省油的灯。
  陆家无长辈,陆夫人是正儿八经的当家主母,能力自然不必说。
  想当初,王祁芸在陆家与她斗法多年,也没占着半分便宜,还吃了她不少亏。
  乔氏很熟稔一般凑过去,惊道:“哎哟!陆夫人可算是来了。”
  言下之意,她们是越好了的?
  乔氏一边同顾氏寒暄,一边暗地里给王祁芸使了个眼色。
  王祁芸见了,赶忙站直,似有似无的理了理衣襟,昂首而立,气质卓绝。
  就说乔氏怎么这么积极,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赵氏也不是瞎子,看也看出来了,就问乔氏:“弟妹还上去么?”她也不清楚陆家人过来是做什么的,若是为了相亲,乔氏怕也没必要上凌云寺去了。

  ☆、第八十六章 各怀心事

  “去啊!”乔氏赶忙回道:“嫂嫂这话说的,大老远的过来可不就是为了上去给菩萨烧香的么?”
  那可不见得,像乔氏这种娇贵惯了的人,费这么大力气来烧香,可不是她的作风。
  赵氏也不拆她台,转而同顾氏福了福身:“陆夫人安好。”
  顾氏对赵氏表现得比较热情些,笑着说道:“大夫人多礼了,贫妇尚好。”
  她自称贫妇,将赵氏身份抬了上去,此举让赵氏对她印象不错,少有人能以这样谦卑的姿态对人。
  赵氏也不能心安理得的受之,忙道:“陆夫人说笑了,陆大人与我家夫君同朝为官,我们之间哪有贫贵一说。”
  顾氏见她言行举止得当,对赵氏也越发亲和起来,东拉西扯多说了几句。
  三娘暗自发笑,感觉这顾氏似乎更中意于长房,将乔氏她们撇倒了一边。
  乔氏自然也察觉到了,情绪摆到了脸上:“嫂嫂方才不是赶着上凌云寺么?怎么这会儿又有心思闲聊了?”
  这话里的火药味谁都闻得见,乔氏那点心思,顾氏也心知肚明。
  凡事可以延伸枝节却不能斩断退路,顾氏是个聪明人,深知这个理,虽然向赵氏抛橄榄枝,也不会断了乔氏这条路子。
  “既然都是来烧香的,不如同往。”顾氏提议道,面朝着乔氏满眼笑意,有几分示好的意思。
  乔氏见她如此,才宽了心:“也好……”
  陆亦阳从头到尾都是一副局外人的神色,盯着脚下台阶发愣,又或是看看往来的行人。
  他也是个可怜人,陆家所有人都指望着他,他从小便受着严格的教育,他的姻缘更不是他能左右的。诸多这般,才有了他如今这副沉稳的性子。
  当年王祁芸初嫁之时,陆亦阳未必就真喜欢。
  他突然抬起头来,与三娘注视的目光相撞。
  没来由的一颤,三娘连忙收回神去。
  如此,几人便结伴同行,王祁芸头上的珠钗、步摇随着她每踏一步都晃荡不堪,她走在后头极为吃力。
  王祁莲见了,好心道:“二妹妹不如将头上的钗子取掉些,这还有大半截儿路呢,走上去了还不得累死?”
  谁料王祁芸不仅不买账,一眼给王祁莲瞪了过去。
  王祁莲还愣了楞,瞧她这般,索性懒得管她了。
  顾氏则让陆辰双去陪同王祁芸,王祁芸当然是相当乐意了,不过陆辰双却臭着张脸。
  三娘她们跟在赵氏后头,时不时就传来陆辰双的抱怨。
  “你怎么跟个乌龟似的?走这么慢?”
  王祁芸能有什么办法?她这会儿连吃奶的劲儿都使出来了:“陆妹妹别生气,我尽量快些……”
  陆亦阳一路搀扶着他娘,全然一个孝子模样,赵氏看着还觉得他人不错。
  “陆夫人好福气,生了个如此懂事的孩儿,不像我家祁贤总在外头,回来了也常不着家。”赵氏这样说,不过是为了抬举陆亦阳。
  她心里明白,王祁贤是王家的长子,他肩上担子重。除了在书院受教之外,回了王府还得跟着王侍郎学习持掌家业,根本没时间陪她外出。
  顾氏如此机灵的人,又岂会不知:“大夫人说笑,大公子那是有出息,男儿家就该在外头奔波。”
  听别人说自己家的孩子有出息,赵氏也高兴,与顾氏相谈甚欢。
  乔氏本欲插入两人的话题,可她俩说的都是些家长里短的事情。她平日里关注的最多的是哪家脂粉好用,谁家布料新颖,或是何处的绣坊手艺好。所以赵氏她们说的话题,她也插不上嘴。
  渐渐的,她也就懒得插话了,安安静静的跟在一旁。
  许久之后,众人可算是到了凌云寺门前。
  三娘往身后看了看,方才攀爬上来的阶梯一半没入云中,整个凌云寺好似漂浮于空中的楼阁,仙气十足。
  “空中结搂殿,意表出云霞”三娘不由自主的想到这句诗,觉得此情此景极为合适。
  “嗯,确实符合意境。”也不知谁在身后说了这一句。
  回身一看,正是陆亦阳。就在三娘走神之际,赵氏她们早已进寺院里去了。
  见是他,三娘敛了神:“陆公子怎么没跟着进去?”
  陆亦阳笑了笑:“里头多是妇孺,我一个男子进去不大妥当。”
  也是,凌云寺香火一直旺盛,进进出出的人摩肩接踵的,难免有些肢体的碰撞,不让他去也是尊与礼数。
  三娘点了点头:“如此,我便进去了。”说罢便要走。
  陆亦阳忙道:“姑娘,为何你回回一见着我就变脸?若在下真有得罪”
  “没有,我说过了,是公子多虑了。”三娘打断他的话,头也不回的走了。
  陆亦阳瞧着她的背影,竟觉得似曾相识,他摇了摇脑袋,笑自己臆想太多。
  还好赵氏信佛,所以对这些塑了金身的佛像异常敬畏,没有走马观花似的转悠,三娘便赶了上来。
  从寺院大门上的双龙,再到殿内大大小小的神佛,赵氏都一一参拜,无一错漏。
  至于乔氏,她本就无心向佛,供供香火也就罢了,要她逐个叩拜,那是不可能的。
  顾氏则是选择性的祭拜,诸如文曲、武曲、福绿寿三仙
  这会儿,刚到了观音娘娘金身跟前。
  赵氏想起什么,便说道:“观音娘娘得好好拜一拜,想当初怀上祁莲、祁贤之时就来拜过,求什么得什么,准得很!”
  顾氏一听,笑道:“巧了,我怀阿阳那会儿也来求过,确实很准,还是观音娘娘慈悲啊。”
  两人相视一笑,便取了香烛供到案前去。
  三娘又没什么可求的,就在一旁站着看,一偏头就见流苏正看着她。
  流苏见她看了过来,并没有要闪躲的意思,而是皱着眉欲言又止的模样。
  难不成有什么事?
  三娘主动凑了过去,问她:“怎么了?”
  流苏望了望在案台边供香的赵氏她们,然后小声说道:“大小姐大小姐她不见了”
  她这么一说,三娘才反应过来,赶忙朝四周望了望,寻找王祁莲的下落。
  不光王祁莲,就连王祁芸也没了踪影。

  ☆、第八十七章 竹林

  “怎么回事?”三娘续问道。
  流苏有些胆怯,四处张望了道:“是二夫人身边的絮贤,也不知她跟大小姐说了些什么,然后大小姐就跟着她走了。”
  “那二小姐呢?她不是也不见了吗?”
  “啊?二小姐”流苏这才反应过来也四处看了看,没见着王祁芸她才道:“这个奴婢倒是没留意,只是瞅见大小姐跟絮贤走了。五小姐,不会出什么事儿吧?”
  流苏确实机敏,絮贤是乔氏身边的人,她找了王祁莲去恐怕安不了什么好心。
  三娘总觉得不对劲,心里膈应得慌:“这样,我先去寻她俩,待会儿夫人问起,你就说我们到别处转悠去了,完事会到寺院门前等她们。”
  流苏点点头,却还是担忧:“二夫人她兴许知道”
  这还用说?絮贤是她的人,保不齐就是她想捣鬼。
  “你甭管这个,只需稳住夫人即可。”
  流苏复点头,三娘便乘着赵氏她们不注意,偷偷窜到人群里去了。
  三娘从来时走过的地方一路到了凌云寺门前,却见陆亦阳也不见了人影。
  凌云寺这么大的地方,人又这么多,上哪里找去?三娘一时没了主意。
  就在她焦急万分之时,瞟眼瞧见寺门偏角的围墙处陆陆续续走过几个担水的和尚。
  “小师傅,小师傅”三娘急急过去,逮住走在最后头那个小和尚。
  那小和尚见三娘拉扯着他,慌忙甩开,面色微微泛红:“施施主,有什么事么?”
  三娘惊觉自己失礼,双手合十鞠躬:“想问问师傅有没有见过一位身穿浅紫色衣裳的姑娘?与我差不多高,看起来瘦一些……”她同那小和尚比划着,形容王祁莲的相貌。
  小和尚认真想了想:“施主说这个人,贫僧没有见过…实在是抱歉。”
  三娘叹息一声,本也没期望一下就找到:“对了,这寺庙里头有没有什么偏僻的地方?很少有人去的。”
  小和尚思索了片刻,犹犹豫豫说道:“有…寺院后头有片紫竹林,据说供奉着观世音菩萨的法身,住持师傅不让人进去,所以那里没人去。”
  听他这么说,三娘便想过去看看。
  小和尚似乎察觉到她的用意,连忙劝阻:“施主千万别去,那地方……是禁地,菩萨呆的地方贸然前往会折寿的。”
  佛,信则有,不信则无。
  三娘是入过轮回道的人,相信有神佛,却不相信神佛会到这种人海如潮的地方生活。
  “行,师傅说什么便是什么,我是不会去的……”三娘这话是敷衍他的,不去才怪!
  小和尚心思单纯,又好骗,见她这么说便放了心:“姑娘不妨再等等,寺里人山人海的,说不准您要寻的人也在寻你。”他说着,抬手稳了稳肩上的扁担。
  “多谢小师傅提醒,那我便等一等吧。”
  待那和尚走了之后,三娘便往方才他所说的紫竹林去。
  这地方也没什么特别,只是在凌云寺后头几亩地的竹林罢了,四周有院墙隔绝,唯独一道门,上头附了厚厚一层灰。
  门柄处有挂过锁的痕迹,挂锁的部分绣迹较浅,周围已经腐朽得不成样子。
  如此重的痕迹,一看就是常年挂锁造成的,为何突然又不锁了?还是说仅仅今日未锁?
  三娘伸手去推,发现门从里头锁住了,应该是上了梢。
  她突然生出不好的预感,如果王祁莲真在里头,出了什么事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她一个弱女子要如何应对?
  不行!得进去找找!
  好在院墙不算高,三娘将裙摆撩起往上攀爬,费了大力气才上去。
  从墙沿上往下看,确实有些骇人,三娘直直跳了下去。
  想着今日出门,她穿的绣鞋也轻便,跳下去虽然跌了一跤,却没伤着哪里。
  竹林里吹着幽幽的风,从枝叶缝隙中透进来的光将整个林子照得不怎么真实。
  三娘一想到王祁莲便不敢多做停留,急急往林子里钻。
  她在南边生活得久一些,加之竹林四周都长得近乎相同,一时分不清方向了。
  突然,竹林深处有了点动静,三娘就顺着那边走。
  渐渐的就真看到了人影,是三个布衣粗汉,交头接耳的不知在说些什么。
  半晌,对面又过来两个人,其中一个像是发了火,冲另一人说道:“祁芸怎么会到这个地方来?你不会是唬我的吧?”
  是王祁莲的声音!三娘欣喜异常。
  她同絮贤在一块儿,两人正往这三个布衣粗汉的方向而来。
  絮贤为了稳住王祁莲,低声下气道:“怎么可能?奴婢纵使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拿二小姐的安危开玩笑。二小姐一下没了踪影,奴婢是怕夫人怪罪,才让大小姐帮帮忙的”她说了一大推,想让王祁莲信她。
  这乔氏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还有这三个莽汉
  三娘刚想出声喊王祁莲,那三个莽汉就直直往她们那边去了。
  王祁莲瞧见林子里突然冒出来的三人,吓了一跳:“你们要做什么?”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其中一人道:“小娘子长得真俊,不如跟着爷快活快活?”
  絮贤反应最大,望着这三人惊呼起来:“救命啊!救命啊”
  王祁莲则瞥眉说道:“我家二妹妹是不是被你们掳了去了?”
  那三人又面面相觑,没料到这丫头开口就问这个,于是便说道:“爷掳过的姑娘多了,你说的是哪个?”
  王祁莲听他们这么说,就肯定王祁芸是被他们掳走了,上去就跟他们动手:“你们这些混账!还不快把我二妹交出来!”
  莽汉反被吓了一跳,竟朝一旁的絮贤看了一眼,似是询问。
  絮贤似有似无的点了点头,那莽汉便动手将王祁莲钳制住。
  这是玩得哪一出?
  将王祁莲骗了过来,又不真的对王祁莲动手。
  没一会儿,竹林深处又窜出一人,冲那三个莽汉大呼道:“大胆狂徒!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强抢娘家女子。”说着就上去与那三人打作一团。
  原来如此,玩得是一出英雄救美啊!

  ☆、第八十八章 机会

  那男子三娘认得,他便是永安侯世子刘誉。
  生得不赖,就是太过瘦了些,瞅着没精神。
  上一世,王祁莲就是嫁给了他。
  没想到乔氏伙同永安侯家的,连这种把戏都使出来了。
  这刘誉怕也不是什么好货色,二房压根就不希望长房的好过,又怎么可能给王祁莲选个好夫婿?
  也真是做得出来,乔氏不就是怕陆家转而选了长房,所以急急的要给永安侯家制造机会。
  别以为她不知道永安侯家打的什么主意!
  他们那一家子是一代不如一代,没有哪一个能堪大任,到这一辈已经有了颓败之势。
  若长此以往,永安侯这个爵位还不知道保不保得住。
  太祖皇帝死了这么多年了,永安侯家与皇室那点沾亲带故的关系早就被耗得七七八八了。他们又没有个在朝为官的倚靠真要哪天皇上让他们解爵离京,没了俸禄,他们就只能等死。
  所以永安侯家得想办法,攀附上当朝有权有势的世家,好拉他们一把。
  王侍郎官居三品,若他肯拉一把,让刘家的嫡支一脉出两个官,那么就无后顾之忧了。
  刘誉身为世子,他得袭承永安侯的爵位,不能在朝为官。可刘家还有二房,嫡支一脉还有几个小子,都能提携一把。
  王祁莲若是做了永安侯府的当家主母,恐怕也不能不顾他们,到时候王侍郎也会因着王祁莲的缘故网开一面吧?
  可惜他们没料到长房会出那样的变故,后来王祁莲在永安侯府的日子应该不好过。
  虽然她嫁出去之后从来不提,可照这个推算,怎么也好不了。
  刘誉还在假装着与那三人厮打,有模有样的。就他那瘦骨嶙峋的身板,若真打起来,早就被撂翻了。
  三娘瞅着与那三个莽汉打得难舍难分的刘誉,从脚下拎起一块石头,朝他们冲了过去,毫不留情的往其中一个莽汉身上砸去。
  他们正演得火热朝天,哪里注意到突然冒出来的人,石头就正正砸到其中一人身上。
  “啊!”那莽汉疼得惊叫起来,抬头见了三娘这个罪魁祸首,嚷道:“臭娘们儿!”
  因为疼得厉害,那家伙一下失去了理智,刘誉见他这般便去拦他,他一推就将刘誉推倒在地上。
  那莽汉朝三娘过来,三娘就冲王祁莲吼道:“长姊,别光站着……”她意思是让王祁莲也跟着动手。
  王祁莲一听,赶忙也在地上捡了石头打他们。
  絮贤一看就要乱套了,急得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絮贤,你也跟着砸啊!打死他们!”王祁莲见絮贤在一旁无动于衷着,就对她说道。
  絮贤眉毛都快拧一块儿去了,又不能在王祁莲跟前穿帮,只能硬着头皮一块儿砸。
  刘誉也从地上起身,方才被推倒让他极为恼怒,他往那三人奔去就是一气乱打。
  三个人皆是左右为难的模样,为首那人极为气恼:“妈的!这活儿老子不干了!走!”说着,便怒气冲冲的跑了。
  另外两人见此,也灰溜溜的跟着走了。
  王祁莲不依不饶的,手上搬了块大石头,费力喊到:“别跑啊!把我二妹妹交出来……”
  三娘拦着她:“甭追了,二姐姐她肯定没跟他们在一块儿。”
  王祁莲还不信:“你怎么知道?可得絮贤说她不见了的啊?而且那三人……”
  既然是二房捣的鬼,怎么可能让王祁芸有事?
  “二姐姐才不见多久?他们若真把二姐姐怎么样了,还会出现在这里吗?”
  王祁莲点头:“有道理……”
  但凡是此类恶徒,抓到哪个衣着华贵的姑娘,肯定是一番盘问,再想想能不能讹些钱,哪有闲功夫瞎转悠。
  况且,那三人本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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