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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俏夫人当道-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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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遍都是竹楼,精致淡雅,每一处的建造都别出心裁,唯独不妥的就是,这竹楼与澹台皓痕的身份不怎么相符呢。
看看赫连锐绝的凌锐殿,再看看拓跋楚行的军营,反过来看澹台皓痕的住所,差异不是一点半点啊。
澹台皓痕似乎看出了沐千寻的心思似的,笑笑,侧面的容颜被阳光打上一层淡淡的光晕,俊朗的让人心悸:
“不过是个安身之所,用宝石铺出来的床铺,未必有茅草铺出来的舒适,看得过眼,自己喜欢便好。”
赫连妙晨痴迷的盯着澹台皓痕看,也不管这样是否有失妥当,是否失了她郡主的风度。
对沐千寻展开了新一层的妒恨,说起来,她也算是这澹台部落的常客了,从前,她不厌其烦的问了一遍又一遍。
他的宫殿为何这般简陋,都得不到他的一字半句解释,怎么轮到沐千寻这里,只一个疑惑的眼神,他就主动开口了呢。
沐千寻轻轻点头,澹台皓痕的性子并不讨厌,如果他们没有悬殊的身份,抛开俗世纷扰,或许是很好的朋友。
现在嘛,慕宥宸对他敌意重重,她更摸不准他维护她的目的,除了疏远,她别无选择。
在澹台部落住下之后,澹台皓痕总是能找到各种理由来找沐千寻,实则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小事,随便通传一声便能解决。
如果说澹台皓痕的频频出现打搅到他们的清净了,那不愿缺席的另外两个女人,就绝对不能用打搅来形容了。
赫连妙晨就像是澹台皓痕的尾巴一样,只要澹台皓痕在的地方,她总是避免不了的跟随。
沐千寻多么多么想给他们下药,让他们生米煮成熟饭算了,也算是了了赫连妙晨的一桩心思了。
至于澹台皓月,更是与澹台皓痕是打一个娘胎里出来,形影不离!
也不是说澹台皓月不能现身,只是她整日直勾勾的盯着慕宥宸看,眼睛里流露的尽是觊觎又是怎么回事。
沐千寻终于是明白慕宥宸对澹台皓痕的敌意是哪儿来的了,这兄妹俩是有什么特殊的癖好吗,他们可都是有家室的人,怎么就一副执意要拆散他们的样子呢。
一个部落的首领,一个部落首领的帮手,他们真的就闲的无所事事吗,那部落又是怎么富饶繁荣起来的。
沐千寻忽然有些理解红颜祸水之意了,可这祸水,也不能单单指她,慕宥宸也算是祸水一类!
下辈子,她一定要长得丑一点,这样就不会招桃花了,也不会有那么多的人嫉妒,陷害了。
慕宥宸若是知晓她的想法,一定会毫不留情的嘲笑,她若是变换了容貌,他下一世,是否还能认出她呢。
转眼间,在澹台部落待了也有十几日了,澹台皓痕一直好吃好喝的招呼着,闲来无事,还会领着他们到处晃荡。
清闲倒是清闲,可是太清闲了,沐千寻不禁心里打鼓,他们也不是来这里游山玩水的啊,可是迄今为止,他们连军队的影子都没看见一个,还整顿什么军队。
不过澹台皓痕不说,她也不知该怎么开口,慕宥宸可是再三警告,不准她和澹台皓痕走得太近。
她无法分辨,走得太近是个什么界限,总之就是能不接触就不接触,就万事大吉了。
凌泽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与他们就隔了一堵竹墙,也好照应,毕竟人心叵测,谁知道会不会有人对他们突然下毒手。
凌泽被鞭打的景象至今还历历在目,谁知道,那日他们再迟些,还见不见得到凌泽。
澹台皓痕隔三差五的往过送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把她当孩子一样哄,偏偏沐千寻就是恼火不起来,常言道,伸手不打笑脸人,大抵就是这个意思。
对慕宥宸就是诸多排挤,毕竟是在人家的地盘,慕宥宸也尽量的收敛自己的锋芒,与澹台皓痕之间就是谁都奈何不了谁。
沐千寻就悠闲的住着,这里比樊宁城舒服,比军营要自由,偶尔还能和澹台皓月、赫连妙晨争论几句,总的来说,她过的很安逸。
宣王宫,凌寻小筑中,从晌午冷皓就与轩辕浠闹得不愉快,没有人愿意站在轩辕浠这边,冷皓到现在依旧闷闷不乐。
热闹的气氛,平白变得僵硬而冷清,没了慕宥宸,轩辕浠与她们处处都是矛盾,“战争”一触即发。
斗嘴斗不过浅言、浅宁,打架打不过冷皓,秀儿对她直接无视,轩辕浠每日都是一副委曲求全的模样。
说起来,凌寻小筑人并不少,慕宥宸临走之前,还派遣了不少暗卫过来,可此刻这偌大的院子中只有冷皓一人,寂静的仿佛无人居住。
门口立着一个男子,身形笔直,相貌堂堂,踌躇着是该进去还是不该进去,夕阳的余辉晃在眼前,看不清院中的场景。
冷皓抱着膝盖,下巴抵着膝盖,坐在台阶之上,怔怔出神。
忽然目光一撇,落在子桑笑身上,冷冷的望着门口的子桑笑,今天他算是撞在刀刃上了:
“你怎么又来了,想知道夜晨的消息啊,那我不妨告诉你,夜晨已经更凌泽在一起了。
他们本来就是天生的一对,要不是你搅和,他们早就在一起,你就别惦记了!”
冷皓的语气很冲,丝毫不留情面,心情不好的时候,被她逮着的人,谁都不会好过。
子桑笑一瞬间面色突变,单手撑着门框,拳头一点点缩紧,微微泛白,定定的站着。
他似乎感觉不到难过,感觉不到心痛,只是空落落的,失去了什么一样,胸口闷闷的,堵得慌。
其实,他又何尝不知道,那个不爱笑,坚强倔强,深情执着的姑娘,从来都未曾真正的属于过他。
冷皓就这么盯着他,看着他从黄昏站到日落,从日落站到繁星漫天,还是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眼神空洞,失神许久,都没能清醒过来,看着他一动不动,失魂落魄的样子,冷皓心头忽的一颤。
一股孤寂的感觉席卷而来,萧洛,叶璃,顾魅儿,夜晨,她们都找到了归宿,唯有她还是孤单一个人。
望着子桑笑,平白生出一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错觉,她难道真的要自己过一辈子吗,奔波、打杀了半辈子,她也累了。
她多想,能在她难过失落的时候,能有人安慰,能陪她说说话,能在天冷的时候,为她披一件衣物。
她要的并不多,只是想要一个作伴的人,关心她的人,可是却好像只是一个不可能的奢望。
不知不觉,眼前竟然已经湿润一片,打记事起,她好像就没哭过呢,今日这是怎么了,突然就感伤起来了。
☆、第三百一十六章 酒后乱。性
第三百一十六章酒后乱性
伸手抹去眼中的温热,站起身来,怔怔的望着子桑笑,挪不动步子,紧抿着唇,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或许,她不应该那么说,或许子桑笑对夜晨真的是认真的,看他整日往凌寻小筑跑的热情,也不像是假的。
她不应该那么说他,她真的伤到他了吧,可是道歉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眸中精光乍现,飞速的跑到地窖中,又飞快的跑出来。
抱着两大坛的酒,站在子桑笑面前,云淡风轻的开口:
“喂,有没有兴趣喝几杯,一醉解千愁有没有听说过!”
两坛酒努力的抱在怀中,微微有些吃力,毕竟她没有那么长的手臂,也没有那么大的手掌,不过这沉甸甸的感觉,似乎填补了内心的失落。
冷皓盯着子桑笑的眸子,满是期待,其实,她很怕他会拒绝,她需要一个陪她喝酒的人,需要一个与她共同伤心的人。
子桑笑的眼中终于有了色彩,不再是黑漆漆的一片,眉头微蹙,看着还是没什么心情。
从冷皓怀中接过酒坛,轻笑一声,似嘲讽,似感慨,还记得,他与夜晨第一次见面,夜晨就是大醉了一场呢。
是为了凌泽,可能从一开始就注定了吧,夜晨先遇见的是凌泽,他从一开始就输了。
若是有下辈子,他一定要先凌泽一步遇见她,好好待她,让她钟情自己一人。
可是,这辈子都过不清楚,又说什么下辈子,下辈子的事,又有谁能说的清楚。
一碗孟婆汤下去,谁又认得谁啊,下辈子又是否有缘遇见,是否有下辈子。
一切的一切都是个未知罢了,不过是世人为自己编织的一个虚无缥缈的梦罢了。
子桑笑摩挲着坛子上一个大大的酒字,开坛,轻嗅一口。
抬头望冷皓,这丫头真是有趣,先骂他一通,再请他喝酒,明明一脸的内疚,还死撑着不说出来。
心情突然好了不少,淡淡一笑,拍拍冷皓的背,戏谑:
“这么好的酒,从哪里偷来的?”
“这是主子藏在地窖的,都是部落长送过来的,自然是最好的!
怎么就是偷的了,主子待我们好,我们用什么,她都不过问,不过两坛酒而已,就是将那些都喝完了,她也不会过问一句!”
说起沐千寻来,冷皓的眸子都是亮的,看着她一闭一张的红唇,子桑笑眸中染上笑意,嘴上满是不赞同:
“郡主有你说的这么大方吗,我可没看出来,她若是知道我会喝她的酒,说不定会在酒中下毒也说不定。”
“那是对你,谁让你不是她的人呢,她待我们啊,比姐姐还好,你是不懂的!”
言语间尽是对沐千寻的维护之情,是的,沐千寻从未把她们当下属,她们也从未把自己当下人。
她们听她的,只听她的,她们是患难与共,生死相依的亲人、挚友,也容不得别人说她一句不好。
子桑笑神色间闪过一抹复杂,纵使他对赫连锐绝忠心耿耿,赫连锐绝也从未亏待过他,此时,他也不禁羡慕起冷皓和沐千寻之间的感情,无可取代的感情。
“我可不敢是她的人!”
话锋一转,子桑笑故意从冷皓的话中挑理儿,想调解气氛,亦是想让自己心情好些。
冷皓扑哧一笑,子桑笑指着屋顶,声音浅浅淡淡的好听:
“走,我们上屋顶喝去!”
子桑笑话音一落,一手抱着酒坛,一手环住冷皓的腰肢,纵身而起。
冷皓只觉得腰间一紧,一股温热的感觉透过衣衫传进来,毫无防备,心猛然一紧。
以至于,双脚落在屋顶的时候,还如同踩在棉花上一样不真实,直勾勾的盯着子桑笑,有几分恼怒:
“我是功夫不如你,但是也没有弱到连屋顶都上不来,这次看在你伤心的份上,就不跟你计较了,再有下次,哼!”
冷皓挥舞着小小的拳头,气势凌冽的威胁,可惜在子桑笑看来,毫无用处。
看来传言有误啊,都说夏国的女子温婉娇弱,可是随沐千寻来的这几位姑娘,真心是跟温婉娇弱挂不上边啊。
一个比一个泼辣,就连沐千寻的贴身侍女,都古灵精怪的很,所以说,传言不可信,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啊。
二人并排坐下,开坛,酒香味飘逸在夜里,愈发的浓郁芳香,让人不由得陶醉其中。
“说好的喝几杯呢,脸杯子都没带,直接用坛子饮?”
子桑笑挑挑眉,胸口压抑的惆怅感,还是难以驱散,故作轻松。
“那有什么不可以,瞧好了!”
冷皓不在意的举起坛子,豪爽的往嘴里咕咚咕咚猛灌了几口,呛得眼泪直流。
子桑笑伸手拍拍她的后背,强忍着笑意:
“酒不是这样喝的,你是没喝过酒吧!”
“怎么会,本女侠可是千杯不醉的!”
冷皓微微红了脸,不知是因为酒劲儿太猛,子桑笑的一语戳中,还是因为他不经意的关怀。
二人就这么边斗嘴,边饮酒,在夜色的笼罩下,两坛酒空腹灌下去大半。
子桑笑的酒量一向是极好的,今日竟然醉的一塌糊涂,伤心的时候,总是特别容易醉。
冷皓本就是在逞强,又一下子灌下去那么多,不要说妄想她能清醒了,直接便倒在子桑笑怀中不省人事。
子桑笑迷迷糊糊的望着头顶的繁星皓月,伸手去抓,却什么都抓不到。
垂首看着怀中的人儿,苦笑,继续将剩下的酒灌下去,接着夺过冷皓手中的酒,一饮而尽,要醉就醉个彻底好了。
酒坛子随意的一扔,轱辘到脚下,身子往后一倾,倒了下去,已经是模糊的看不清任何东西,脑子也一点点变得不清醒。
侧身,粗糙修长的手掌一下又一下的抚摸着冷皓冰凉光滑的脸颊,身子一点点变得燥热。
脑海中一幕幕都是夜晨的样子,冷皓的话一遍遍在耳边响起,一大滴泪顺着下巴滴落在瓦片之上。
冷皓身子微动,一个翻身,径直躺到硬邦邦的瓦片上,膈的脑袋生疼,稀里糊涂的叫骂。
隐隐约约间,看见冷皓启启合合的唇瓣,在酒水的浸染下,亮晶晶的很漂亮,子桑笑鬼使神差的吻上去。
清清凉凉的酒香味,夹杂着一股特别的甜美,比玉露琼浆还要美妙,从浅尝到沦陷,慢慢的加深这个吻。
湿滑的舌仔细的探寻,在她口中攻城略地,触及她柔软的舌,更加控制不住,久久的缠绵。
冷皓只觉得她快要呼吸不上来了,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子桑笑的脸上,身子,手臂都被什么重物压着,动弹不得,也没有力气反抗。
子桑笑身子越发滚烫起来,手掌开始不由自主的往她身下探去,触到她柔嫩的肌肤,心中的欲望,一发不可收拾。
醉意上心头,一时间忘乎所以,不知身处何处,亦是不知道身下是谁。
外袍褪去,衣衫半敞,冷皓死死的被子桑笑压着,冷风从解开的衣带间吹进来,冷的发颤,拼命的寻找温暖,往子桑笑怀中钻。
月亮似乎看不下去了,偷偷的钻进云层,凌寻小筑寂静的夜,只留下一声声压抑的嘤咛,与粗重的喘息。
地面,站着一个萧瑟的人影,面上的面纱随风舞动,望着屋顶起伏的身影,水眸中是明显的轻视与嘲弄。
慢慢的,冷皓与子桑笑就这么相拥着睡过去,醉酒又纵欲,疲惫的抬不起眼。
半夜,天愈发的寒,他们又是身处屋顶,还衣衫不整,所谓高处不胜寒,冷风一次次的掠过。
冷皓堪堪醒过来,打了一个冷颤,脑袋闷闷的涨裂般的疼,身体更是像被碾压过了一样酸痛无比。
思绪不断地翻涌,好不容易清醒过来,倒吸一口一口凉气,脑海一片空白,这到底发生了什么。
半夜,屋顶,衣衫大敞,子桑笑半压在她身上,手至今还抚在她的臀部,睡得正沉。
感觉整个人都要疯了,她不就是想大醉一场吗,竟然失身了,这算是怎么回事。
拳头猛然握紧,重重的打在子桑笑的脸上,手臂无力的酸痛,这力道不及平日里的五分。
却也刚刚好将子桑笑打醒,翻滚到一边,睁开朦胧的睡眼,看见的就是冷皓在费力的整理衣衫。
揉揉眼睛,冷冷的半夜,却是出了一身的冷汗,他们这是…竟然,子桑笑显然比冷皓还要不淡定。
酒后的零碎片段,一点点涌现,子桑笑无奈的望着冷皓,这可怎么是好,都说酒后乱性,他以为他的酒量不会出事的。
“禽兽!”
冷皓气急了,子桑笑这是什么反应,怎么好像是她占了便宜一样,伸手就是一把掌脆生生的打在子桑笑脸上。
眸子不由得一闭,眉头紧蹙,她现在的每一个动作,都牵扯着她酸痛的身躯,背过气的感觉。
脸上火辣辣的感觉又一次提醒子桑笑,这都是真的,他就不要抱有侥幸的心理了。
一巴掌,怎么能解她的心头之恨,缓过神来,伸手又是一巴掌挥了出去,却未能如愿落下,也没能尝试到手掌与脸颊接触的快感。
手腕被子桑笑紧紧抓住,凭她现在的状态,连抽回来都困难。
子桑笑盯着冷皓,轻轻叹息,干涩的咽了口吐沫,不知如何是好。
☆、第三百一十七章 没人要
第三百一十七章没人要
看着冷皓怒气冲冲的样子,子桑笑也不知道他是出于什么心理,脱口而出:
“我酒量惊人,怎么就醉了呢,你给我下药了吧?”
冷皓瞬间就觉得胸腔内气血翻涌,她要是把这口气憋回去,非得憋出内伤来。
“你真是个禽兽,敢做不敢当!”
冷皓挣扎着,生生将手腕从子桑笑手中扯出来,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子桑笑反应不及,冷皓就又是一个巴掌甩了出去,还是相同的地方。
子桑笑抹了一把嘴角,果然出血了,瞪着冷皓:
“你凭什么打我,这事你也有责任!”
如果不是她拉着他喝酒,不是她非得喝那么多,至于闹成这样吗。
“你睡了我,我就是乐意打你,我就打你了怎么样!”
冷皓已经在崩溃的边缘了,跪坐在寒风中,身子瑟瑟发抖,听着子桑笑的呵斥,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挣扎着扑上去,对子桑笑又抓又咬,仅剩的理智已经因为子桑笑的那句“你也有责任”而荡然无存。
子桑笑实在是应付不了她,费力的钳制住她的双手,可是已经腾不出手堵住她乱咬的嘴。
唯一的反应就是,堵住它,一定要堵住它,冲动之下,迎面吻了过去。
冷皓突的安分下来,瞪大了眼睛看那张近在咫尺的脸,又是一阵气愤,狠狠的咬上他的唇。
子桑笑疼的闷哼,却并未松手,也未松口,甜腥的味道蔓延开来,大手掰过冷皓的后脑勺,狠狠的吻。
不顾冷皓的挣扎,粗暴的吻,狂烈的吻,似乎是在惩罚,舌堵满了她的喉,丝毫没有温柔可言。
直到冷皓停止挣扎,无力的蜷缩在他怀中,小声的啜泣,泪混杂着鲜血,没入口腔之时,子桑笑才终于松开她。
冷皓低着头,泪不断的滑落,身子不住的颤抖,全然没了方才的斗志。
子桑笑满脸的内疚,想安慰她,不知道该说什么,想抱抱她,又怕适得其反,不禁在心中大骂,他还真是个禽兽!
扯过外袍,披在冷皓身上,声音软了下来,很沉,很认真:
“对不起,我不该那样对你。”
“要么对老娘负责,要么现在就滚,以后陌路!”
冷皓几乎是用吼的,她从来就没受过这样的委屈,心乱极了,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她是个孤儿,没人疼爱,无人相伴,那又如何,她同样奢望一段真情,盼着一个一心一意待她好的人出现。
她还很年轻,她还有大把的时间等这样一个人,结果就这样稀里糊涂的做了别人的替代品,她要怎么办啊。
子桑笑沉默不语,他心中也没有明确的回答,他只知道,他伤害到她了,一个无辜的、美好的姑娘。
“你怎么还不滚!”
冷皓抬眼望着子桑笑,漆黑的眸染上几分血色,口中还残留着子桑笑的血腥味儿,在不断的冲毁她的坚强。
子桑笑还是沉默,要他一下子接受她,是有些困难,可是他又怎么能装作此事没有发生过呢,毕竟名节对一个姑娘来说,是至关重要的。
“我送你回屋。”
子桑笑靠近,手臂还没碰到冷皓的后背,就被她急匆匆的躲开,僵在半空中不知如何是好。
最终还是不得不妥协,现在这幅样子,要想自己回屋,着实有些艰难,等到天明,她就更说不清了。
被子桑笑抱在怀中,热热的温度,反而让她冷到了心尖,子桑笑的一个眼神,一个动作,都让她打心底抵触。
次日一早,依旧是一个大晴天,浅宁痴痴的望着冷皓紧闭的房门有几分发蒙,冷皓每日都是起的最早的,今日怎么会这个时辰都没动静。
轩辕浠双手环胸,浅笑着看浅言,沙哑的声音充斥着轻蔑:
“折腾了大半夜,怎么起得来!”
浅宁不明所以的瞪着轩辕浠,撇撇嘴不再理会,心里认定,这个女人估计是脑子有病,她还是有多远,离多远吧。
澹台部落,阳光丝丝缕缕的洒向竹楼,青绿的颜色更加耀眼。
沐千寻坐在桌边,单手托着下巴,任由慕宥宸肆意的玩弄另一只手掌。
“主子,澹台首领邀你随他去趟碎玉城。”
夜晨缓缓的踏在台阶之上,看着腻歪在一起的二人,浅淡一笑。
沐千寻冲慕宥宸挑挑眉,无奈的摇头,心中默念,又来了,能不能还她个清净。
“碎玉城是个什么地儿?”
“碎玉城就在出了主城,二十里外的琉璃山附近,城中到处都是做玉器生意的,是澹台部落最为富饶之地。
那里所有的百姓都穿金戴银,没有穷人,到了晚上就会禁令,所有外来的人必须离开,不准在城中留宿过夜。
听闻还有一帮神秘人,专门保护碎玉城的安危,有谁不遵从那里的规矩,就会遭到驱逐,并且终生不准踏进碎玉城一步。
碎玉城的玉器天下独绝,成色样式都是极好的,只不过块块价格不菲。
逝去的老澹台首领,是个极爱玉之人,有他的庇护,碎玉城才能在澹台部落屹立不倒。”
夜晨将自己所知晓的,都一一告诉沐千寻,看沐千寻眼中的光芒,就知道今日的碎玉城之行不可避免了,只是不知道她又要怎么说服慕宥宸了。
沐千寻反手握住慕宥宸的手掌,一脸媚笑,声音柔柔的,带着几分讨好:
“你是不是也觉得碎玉城很有趣啊,不如…”
沐千寻的话还没说完,就挨了慕宥宸一响指,站起身,也不多话:
“走吧!”
沐千寻心中窃喜,慕宥宸真是越来越通情达理了呢,如果能忽略她额头上的痛意的话。
果然不出所料,还是一样的阵容,澹台皓痕左边一个赫连妙晨,右边一个澹台皓月。
自然,沐千寻他们也不落下风,两人就像是长在一起了似的,牵着的手就没有松开过,真是不给这兄妹俩一丝机会啊。
就连跨在马上,都是一手抓着缰绳,另外一只手紧紧相扣,青丝和白雪配合的也默契极了,速度都能伴随上,不论快慢。
碎玉城果真不是徒有虚名,刚刚踏入碎玉城的大门,一股安心的灵动的气息便扑面而来。
沐千寻算是见识到何为富饶了,还真是城如其名啊,连城门上的门环都是玉制品。
城中穿梭的百姓,皆是绫罗绸缎加身,身上总会佩戴些玉器,玉镯,玉簪,玉挂坠,玉扳指。
一身华贵,却丝毫不觉得落俗,这也许就是碎玉城的魅力吧,连吵闹的声音听在耳中,都是一种安静。
沐千寻新奇的像个孩子,澹台皓痕的目光肆无忌惮的落在她身上,慕宥宸则满脸的不爽。
澹台皓痕每观赏一块玉佩,慕宥宸都会破天荒的品头论足一番,直到澹台皓痕失了兴趣为止。
沐千寻偷偷的朝慕宥宸眨巴眨巴眼睛,满脸笑意,似乎是在赞赏慕宥宸的做法。
没错,讨好慕宥宸的唯一宗旨就是,慕宥宸做什么都是对的,她要没有原则的站在慕宥宸这边。
这样慕宥宸才能纵容她玩闹,领略了真谛的沐千寻,会时刻谨记此事,他们要默契的腻歪给澹台皓痕兄妹俩看,让他们趁早死心。
在阳光的照耀下,摆放在摊位上的玉器都褶褶发亮,沐千寻眼前一闪,转过头,是一只水蓝色的玉镯。
摸摸脖子上的寒星玉令,微微一笑,颜色居然是一模一样的。
弯腰,拿在手中细细把玩,晶莹剔透,没有一丝杂质,饱满圆润,玉质细腻,温和淡雅。
沐千寻捧在手中,舍不得撒手,听闻玉能养人,不知此玉是否有寒星玉令那样的功效。
澹台皓月轻嗤,眼睛扭到一边,高傲的尾巴都快翘到天上去了:
“什么样的玉,配什么样的人,劣质的下品!”
言下之意,便是你这样的人,只能佩戴这这下品玉!
赫连妙晨刚上前的脚步猛地一顿,欲言又止,她本来想夺了沐千寻这块玉的,可是澹台皓痕月都这么说了,她怎么有脸再上前。
澹台皓月与赫连妙晨是多年的对手,可是性子却是截然不同的,赫连妙晨善于隐忍,可是澹台皓月却是有什么都要说出来,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慕宥宸顷刻冷了脸,又极快的转变过来,替沐千寻付了钱,若无其事的开口:
“这上品下品也是要分人的,像我的夫人,就算戴一串石头,也一样高贵大方,美艳独绝。
不像某些人,就算浑身用珠宝装饰出来,也一样不讨人喜欢,一样没人要,上品也没人稀罕!”
“夫君真是,夸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沐千寻娇嗔一眼,心中却是开怀啊,这种捧高踩低的夸法,她很受用啊,慕宥宸的毒舌也算是炉火纯青了啊!
澹台皓月一张清冷的脸都绿了,居然说她没人要,没人稀罕,岂有此理,她可是这部落神女一样的存在啊!
难得,澹台皓月没有帮着她说话,反倒又狠狠数落了她一顿:
“皓月!你怎么说话呢,哥哥就是这么教你的,给郡主道歉!
郡主也是你能说的,在郡主面前都敢大放厥词,像什么样子,以后还要不要嫁人了!”
澹台皓痕紧咬着嘴唇,真是个狐媚子,连哥哥的魂都勾去了,要她道歉,不可能!
☆、第三百一十八章 暗器扳指
第三百一十八章暗器扳指
沐千寻冷眼瞧着,也不出声儿,看澹台皓月一句话骂的“天怒人怨”的,还有什么是比看着讨厌的人自取其辱更过瘾的。
摊位上的婆婆垂首做她的生意,垂下的眼帘闪过一抹隐晦的笑意。
这人还真是怕比,在这青葛部落,有谁不知道澹台皓月的大名,性子清冷孤傲,神女一般。
可是此时在沐千寻的映衬下,无论是相貌还是性子,都被比的暗淡无光了,真真是天壤之别。
沐千寻只穿了一身素衣,未施粉黛,却从内而外的散发着难以遮挡的光芒。
反倒是澹台皓月,一张口就失了风度,在沐千寻不恼不火的衬托下更是粗劣不堪。
离开摊位没几步,突然被两名身着黑袍的男子拦住去路,这便是夜晨口中的神秘人。
“请这位姑娘离开碎玉城,碎玉城的玉就没有下品一说,既然姑娘看不起碎玉城,那便不是碎玉城的客人,请吧!”
其中一名黑袍男子开口,进行驱逐,坚毅的眼神没有商量的余地。
居然是冲着澹台皓月来的,这碎玉城的守卫果真不是摆设,一句闲话都容不得。
澹台皓月的脸色阴晴不定,换做平日,谁敢这般挑衅她,今日竟因着一句话,接连遭到难为,这口气,她咽不下去。
睫毛挡住眼中的色彩,周身杀气腾腾,一字一顿的回应:
“我可是这澹台部落的公主,凭你们也敢驱赶我,活得不耐烦了!”
可惜,碎玉城本就是这澹台部落的一处奇地,这里的守卫更是不懂变通。
“不管是谁,进了这碎玉城就得遵照这碎玉城的规矩,城主怎么说的,我们就怎么做!”
澹台皓月手缓缓的伸向腰间的皮鞭,嘴角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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