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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有国色之恃宠为妃-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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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康和苏明月神色自然,对明安帝隐约的怒气视而不见,两人似都没有开口说话的意思,反倒是澹台礼站了起来,语气波澜不惊地道,“回皇上,摇光郡主和霍康是一起将潋滟姑娘送到王府上的,微臣从她口里得知,皇上要宴请的人正是她的父亲,所以才斗胆将她带进了宫来,而霍康和摇光郡主两人,是潋滟姑娘央求微臣带来的,正是因这件事,微臣才来迟了。”

    “哦?这么说,一切都是因滟姑娘而起了。”

    明安帝迟疑地冷声反问,看向了灵动绝美的君潋滟,冰寒的面色一缓,微笑道,“请滟姑娘为朕解惑罢,相信不止朕,这殿中诸人都十分好奇,你如何遇上了霍康和摇光郡主,又被他们一起送到了嘉王府?”

    他说着,视线又移到了君破身上,“想必凤公子也很在意。”

    君破眸光轻淡,却有着似有若无的锋利威严,瞥了一眼君潋滟,一副不想理会的样子,“说罢,为何不在原来的住所等着,且一连数日都不曾递消息?”

    君潋滟面相漠不关心的君破,笑得恭敬温顺,却也不失大气和沉稳,“父亲,因为滟儿被人追杀了。不得已,出了启尚京城,奔袭几日,追杀的人穷追不舍,危难当头,被霍康和摇光郡主所救。”

    追杀?

    明安帝心中诧异,君破却是了然一笑。

    君潋滟继续道,“滟儿身边没带护卫,终究不敌,婉儿也为救我而死了。”

    她说着,看向了苏明月,“带我去嘉王府,是明月的提议,她肯定嘉王爷会保护我,因为……追杀我的那人,是他的嫡子,也是他多年来的对头。”

    平地起惊雷!

    殿中众人惊愕难掩,谁也没想到事情会有这般反转!

    不久前,才因为知道澹台无昭和君破交好而忌惮他,眼下却突然得知澹台无昭追杀了君破的女儿!

    又是交好又是杀女,澹台无昭和君破之间到底是友还是敌,两人之间的关系陡然变得扑朔迷离起来。

    众人一头雾水。

 267 查清了白九的身份

    明安帝已经理不清澹台无昭和君破的关系了,脸色凝重地好似要处理什么国事一般,转眸看向了君破,他的疑惑,怕是只有君破能解答了。

    “凤公子,朕已经被你和昭儿的关系绕糊涂了,若你之前所言是真,那便是与他交好,可既然交好,他为何下死手追杀滟姑娘?”

    明安帝其实是对君破的话有所怀疑的,一个是因为本性猜疑的缘故,另一个就是,他从心理上抗拒澹台无昭能结识权势滔天的君破,澹台无昭的愈是强悍,对他的威胁越大。

    君破闻言,完美地好像机器一般的平静神情出现了一丝龟裂,笑声中有着长辈对晚辈的无奈和宽容,“无昭性子如此,我行我素,唯吾独尊,若谁敢逼他做不愿意的事,又或是惹了他,就算是至亲,也敢大开杀戒。”

    他说着,漠然如雪的眸光移向了澹台礼,“想必嘉王爷,深有体会。”

    澹台礼猛地被他盯上,微一怔愣,却很快做了回应,低沉了几度的嗓音里颇有一种同仇敌忾的气势,“凤公子说得不错,昭儿就是这般顽劣的性子。”

    房梁上的谢臻凉听到此处,轻然撇了撇嘴……看样子,澹台无昭嗜杀成性、罔顾伦常的名声,这辈子都洗不白了。

    澹台无昭并不知谢臻凉心中所想,只是精致如画的眉眼间深藏一丝讥讽和轻蔑,邪气交织着霸气,随着浑厚内敛的气息飞扬出来,狂妄斜肆,让人忍不住对他俯首称臣。

    澹台无昭的情绪明显重了些,谢臻凉不由地侧眸看了他一眼,眼眸一动,笑着调侃,一字一顿地张口:你迫不及待了?我免费踹你一脚,送你下去。

    她紧接着,心里又腹诽道:绿色又环保,多好。

    澹台无昭金眸一晃,殷红艳丽的薄唇勾起细微的弧度,传音入密:好,你踹。条件是,你的床分爷一半。

    谢臻凉呵呵一笑,毫不犹豫地做了个口型:滚!

    澹台无昭瞧着她小脸上生动丰富的表情,笑意愈深。

    ……

    下方,君破在做了一系列的铺垫后,道出他自以为的、澹台无昭追杀君潋滟的缘由,“滟儿的杀身之祸,归根究底是本公子的错……一向想让她和无昭结成连理,却是忽略了他的逆反之心,滟儿主动来寻他,想必彻底激怒了他。”

    君破说着,转眸看向神色紧绷僵硬的明安帝,继续道,“听闻,他扬言要娶身边的侍女白九为妃?南皇也是首肯了?”

    明安帝听到此处,算是明白了澹台无昭追杀君潋滟的缘故,而听君破的意思,不但会追咎澹台无昭杀女之事,还为他说好话,更甚至放低姿态,将‘错’揽到自己身上。

    说到底,目前君破和澹台无昭之间,并非敌对关系。

    明安帝的脸色很是难看,却语气平静地回了君破的话,“不错,朕首肯了,嘉王府正在筹备婚事。”

    君破颔首,“果然,无昭有了喜爱的女子,他对滟儿起杀心,实属正常,只是……”

    他说着,转头看向君潋滟,神情里竟罕见地有了几分慈父的味道,“委屈了本公子的滟儿,让她受苦了。”

    君潋滟故作受宠若惊地样子垂下头去,低垂的睫羽掩住眼里的冷漠之色,情真意切地道,“滟儿不委屈,滟儿这辈子只喜欢他一人,滟儿心甘情愿。”

    君破见她如此,唇角牵起一个笑来,不知是对自己,还是对着所有人,叹道,“痴心的丫头。”

    殿中诸人闻声,有心疼君潋滟的——这么美的女子,竟然一根筋喜欢上了澹台无昭,拿性命和年华去赌;有愈发忌惮澹台无昭的——与凤千山的侄女有姻亲关系,背后的利益只怕不计其数;也有什么心思都没有的——深知澹台无昭这潭水深,掺和进去,没什么好下场。

    明安帝的脸色很冷,身上的威仪更甚,移开目光,放在了霍康和苏明月身上,“你们……”

    不待明安帝质问的话完全说出口,霍康识趣地开口道,“回皇上,草民是突然有要事才从半途折返回京,不想回京的路上遭遇暗杀,幸而遇见摇光郡主,得她帮助,才保住了性命,救命之恩当报,应她的要求,草民才来到了今日宫宴。”

    “暗杀!?”

    明安帝蓦地冷喝了一声,面容沉怒,就差拍案而起了,心下十分想指责赵忠义是干什么吃的,一没保护好人,二没向他传递霍康折返回京的消息。

    但君破这个云天境境主在场,是外人,责骂赵忠义这个‘第一将军’,只是让他看笑话!

    明安帝忍而不发,深知眼下不是和霍康深谈的时机,冷着脸询问澹台礼,“嘉王爷,就让霍康和摇光郡主与你同坐一席。”

    霍康和苏明月自是毫无异议,从善如流地走向嘉王府的席位,坐了下来。

    只有苏明月一人,没被明安帝问过了,但那是早晚的事。

    苏明月倒是坦诚,主动交待了,看向明安帝道,“摇光早前的确离开了启尚,只是离京没多远,突然想起了与白九姑娘的某一次见面,惊觉她的身份有疑,出于好奇心,以及对她的好感,摇光重回京城,暗中查探的身份,终于,功夫不负苦心人,她的真实身份,摇光查清了。”

    她话音一落,谢重的心顿时咯噔一下,身子下意识地紧绷,忧心忡忡地望向苏明月。

    坐在远处的墨沉霁同样心一提,一双漆黑如夜的墨眸里,眸色愈发浓重,一如一眼望不见底的深渊。

    苏明月的话引来了君破极大的兴趣,而他身边的君潋滟好似也有些迫不及待般,神色焦急地看着她。

    明安帝自是知道白九的真实身份的,他和章太后隐晦地交换了一个眼神,而后不动声色地看向了苏明月,“摇光郡主,你可有证据?”

 268 莫不是欺君?(一更)

    苏明月镇定微笑,转眸看向了贤王府的席位,谢重避无可避地迎上她的目光,焦虑的心一沉到底,再无一丝侥幸。

    他袖中双手紧攥,脸色一片冷凝,而坐于他身侧的赵曼,自然也是瞧见了苏明月看向谢重的目光,再也做不到无动于衷,妩媚明艳的大眼闪了闪,心下隐隐明白了什么。

    韩氏眼神森冷,若有所思。

    君破随着苏明月的视线看去……那是,异姓王谢重?看样子,白九与他有什么关系。

    墨沉霁微眯起眼眸,心知谢臻凉的身份暴露,已是定局,第一时间镇静下来,脑中快速运转,思考起应对之策。

    谢琼华、谢庭轩几乎下意识地想到了谢臻凉,前者惊愕地目瞪口呆,不敢置信;后者唇角边,惯常的笑意一敛。

    赵何熙同样想到了谢臻凉,唇角上扬的弧度深了深,笑容里喜怒难辨。

    苏明月望着谢重,久未言语,殿中诸人的目光几乎全聚焦到了贤王府的席位上。

    她这才开口:“贤王爷由丞相升至异姓王,摇光在此先道一声恭喜。”

    谢重没料到苏明月第一句会是这个,口吻友善且客气,他微微一愣,随即,面色不改地颔首,“多谢摇光郡主。”

    苏明月接着道,“荣悦郡主没来吗?她若是来了,蒙上面纱,换上白九的装束……想必,见过白九的人都不会怀疑——荣悦郡主就是她本人!”

    证据?谢臻凉这个人就是最好的证据。

    静寂的殿中,蓦地响起抽气声。

    贤王府的瞎子郡主,竟然就是昭世子未来的世子妃白九!?

    窃窃私语、交头接耳,声音细微却嘈杂,殿中渐渐乱了起来。

    谢重心中已做好了准备,镇定如初,面色如常,气息都没乱一下。

    谢琼华心下想到了谢臻凉就是白九的可能,但亲耳听到,仍旧震撼得失语……这怎么会?谢臻凉就是瞎了啊!而白九是个双眼正常的人!什么时候……难道,是澹台无昭治好了她的眼,所以才……

    谢琼华脑中‘轰’地一声炸开,顿觉一切都有了合理的解释!白九就是谢臻凉!难怪,难怪,自己每次见她,都要被她针对刁难!

    她的眼睛怕是早就好了!而自己则被她耍得团团转!

    若自己最初就能发现她的眼睛已经好了,一定下狠手杀了她,而不是选择慢慢折磨她,为她勾搭上澹台无昭留下了机会!怪只怪她太相信今世的人事会与上一世一样!

    谢琼华悔不当初,发狠地咬紧了唇,齿间染上血色而不自知。

    韩氏的面色铁青一片,胸腔升腾起的怒意,不比知道谢重暗中培植赌坊势力时少!

    那死丫头的眼睛已经好了,却仍伪装成瞎了的模样,好,好,真是好,谢重是,死丫头也是,一个两个,都处心积虑地愚弄她!真当她是好惹的!?

    韩氏心中满是被人愚弄的屈辱感。

    赵曼已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甚至有些头晕目眩,一手抚在胸口处,一手藏于袖中紧紧攥起,指甲深深地嵌入肉里,感觉不到丝毫疼痛,只觉压抑地喘不过气来……谢臻凉的眼睛没瞎,没瞎!她这么多年的手下留情全成了笑话!该死!

    谢文和谢庭轩对视一眼,还算镇定地接受了谢臻凉就是白九的事实。

    谢思柔瞪大了眼,怔愣半晌都反应不过来……凉姐姐是那个名扬天下的白九,昭世子未来的世子妃!也太不可思议了罢!

    殿内的嘈杂声良久未歇,高位的明安帝和章太后并没有制止的意思,而旁边的长公主却是微颦了眉,不知在想着什么。

    君破晃动着杯中的酒水,一滴未喝,放下,抬眸,饶有兴趣地看向谢重,众目睽睽之下开口,声音清晰地传进每一个人的耳里,“贤王为何不说话?是不知从何说起,还是你也不知你的女儿就是白九,失了方寸!”

    谢重闻言,站起身来,正欲开口说什么,君破抢先一步,不急不慢地又道,“凤某进京后,听到了一些传言,只是不知真假。”

    他说着,眸光移向了有些心不在焉的澹台礼,淡漠地道,“嘉王爷的嫡子和庶子一起失踪多日,生死不知,可是真事?”

    澹台礼本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普一听到君破的话,似是惊了一下,但很快恢复正常,声音低沉地回道,“是。”

    “如此——”

    君破看回了谢重,“白九是跟随在无昭身边的,无昭失踪,兴许她也跟着一起失踪了……贤王爷,凤某说得可对?”

    谢重正了神色,沉声道,“不,凤公子。小女就在府上,并未失踪,她今日亦进宫,只是在殿外流连赏景。”

    他话音刚落,长公主温声开了口,“贤王所言,本宫可以作证,太子、七皇子、九皇子,亦听到了贤王的这番说辞,只是……”

    “贤王曾说,荣悦郡主会在宫宴开始时进殿……可嘉王爷都迟了,她至今还没现身,贤王就不担忧?”

    谢重不假思索的道,“本王方才已派人出去看,相信很快就能有消息。”

    南皓宸阴郁低沉的眸子闪了闪,神情似笑非笑,看向谢重,语气里有几分质疑,“贤王,若你的人回来禀报,荣悦郡主因为不得已的理由,自作主张出宫回府了,你又要用什么说辞来向父皇和凤公子交待?”

    谢重眸色沉了沉,恭敬地向明安帝道,“微臣当着殿中众人的面,所言皆真……微臣万不敢欺君。”

    “欺君?”

    韩氏蓦地轻笑开口,语气里大有针锋相对的意思,“说起欺君之罪……贤王爷并未否认摇光郡主的话,也就是默认荣悦郡主就是白九这件事,且贤王在听得摇光郡主的话后,并无惊愕之色,十分平静,看样子一早就知道了此事。既然早就知晓,为何还要任荣悦郡主眼瞎的流言外传,且在皇上同意白九为昭世子的世子妃后,不向皇上禀明,荣悦郡主就是白九,隐瞒了你即将与嘉王府成为姻亲的事。”

    “种种举动,莫不是欺君?”

 269 所谓婚约

    韩氏这一张口,有些突兀,而且话中之意明显是在针对谢重,两人明明是母子,却有着剑拔弩张的关系,此般异常,顿时引来众人侧目。

    包括明安帝在内,知道内情的人却是理解,韩氏为何对会谢重如此,不顾母子情分、急于给他按上一顶‘欺君’的帽子。

    谢重听得韩氏突然而至的指控,一个眼神都未给她,面不改色,对着太子南皓宸开口,“小女顽劣,从头至尾都瞒着本王,直到她和昭世子的婚期临近,才将一切告诉本王,却也不过是一两日前的事情……而且,本王已经将事情原委都禀明了皇上。”

    南皓宸闻言一愣,韩氏的面色更是一冷,目露阴寒之色。

    明安帝眼眸深处划过诧异之色,并未多想,只顺着谢重的话道,“不错,朕已知道。”

    南皓宸见此,阴郁的眸子冷沉,却是笑着看向谢重,“贤王,是本宫多疑了……你莫要放在心上。”

    谢重恭敬地道,“不敢。”

    韩氏则是冷哼了一声。

    沉默旁观的君破,这时看向谢重道,“凤某很想见一见贤王的荣悦郡主,能让无昭弃滟儿而选她,定是一个风华绝代的美人。”

    说着,又瞥了一眼澹台礼道,“且见了她,说不定能知道无昭的下落。”

    澹台礼陡然神思一震,目光霎那间转向了谢重,“本王十分期待见到荣悦郡主了……但若她恰巧真如太子殿下所言,一声不吭地出宫回府了,那本王,也是要追到府上去的。”

    君破笑意浅淡,竟突然附和了澹台礼的话,“自然,嘉王爷废寝忘食寻了自己的亲子多日,任何一个线索都是宝贵的。”

    殿中天性敏锐的人,尤其是在君破和谢重附近席位上的人,隐约嗅到了一股子火药味。

    将君潋滟、澹台无昭、谢臻凉三人的关系串在一起,瞬间了然——昭世子为了荣悦郡主,而要凤公子女儿的命,他对谢臻凉的父亲谢重,能有什么好脸色?

    谢重神情肃穆冰寒,扫向澹台礼和君破的眸光冷硬,“嘉王爷有话问小女,若态度和善有礼,本王没有异议,若要强迫她,本王第一个不答应!”

    澹台礼闻言,心中蓦地升起怒意,正要开口说什么,君破抢先一步,打断了他,“凤某也十分想见到无昭,一是因为凤眸相信他的本事,知他能力卓绝,能助凤某找到想找的一切;二是因为……他与滟儿有婚约在身,凤某不管他多喜欢你的女儿,他们成亲——不行!”

    婚约!?

    原来昭世子和凤千山的侄女有婚约!?

    不止殿内众人,就连明安帝的脸色都变了变……看来君潋滟一人来寻澹台无昭不是简单地一腔孤勇,而是名正言不顺!他们之间有婚约束缚着!

    那澹台无昭和谢臻凉的婚事又算什么!

    若婚约的事说不清楚,他们之间还是算了罢!

    君破话落,本以为能看到谢重脸上出现震惊、不敢置信又或愤怒的神色,却不想谢重一该没有。

    他很镇静,连他自己都意外的镇静,面无表情,一如既往地威严肃穆。

    除去他自己,没人知道他心里的真实想法……在听到澹台无昭和君破的女儿有婚约时,他的心情是高兴的。

    因为,他本就不想将谢臻凉交给他照顾,他信任的人是墨沉霁。

    谢臻凉若能和澹台无昭分开,那是正合他心意的事。

    谢重与君破对视良久,才慢条斯理地开口,“没想到昭世子竟然与凤公子的女儿有婚约!既然如此,若他与滟姑娘的婚约解不开,本王也绝不会将小女嫁于他!”

    此话一出,谢重和君破之间的氛围,一下子降低到了零点。

    殿中旁观的人多是欢喜。

    谢琼华、赵曼、韩氏恨极了谢臻凉,自然见不得她嫁得好,澹台无昭除却脾性暴戾外,身份地位、样貌能力,都是万里挑一,这些年,要不是他厌恶女人近身的名声在外,再加之早些年他处置那些勾引他的女子时,手段狠辣血腥,杀鸡儆猴的余威仍在,各有千秋的美女会和白菜一样,不要钱地往他院子里送。

    得知澹台无昭竟然亲口同意,谢臻凉成为他的世子妃时,她们是惊愕且嫉妒的。

    就连与谢臻凉并无深仇大恨的赵雅兰和马诗云,心中都冒出了酸意。

    墨沉霁自不必说,纵然谢臻凉对他无意,他心中认定的妻子却只会是她,她和澹台无昭不成,就意味着他有了机会。

    谢庭轩是没来由地欢喜,因他总觉得谢臻凉嫁于澹台无昭的决定太草率了,眼下婚事停止,先解决与另一个人的婚约,多出时间来,让谢臻凉再重新考虑,是好事。

    赵何熙纯属是看热闹,君破与谢重杠上,对他没有坏处,而且他还能给赵忠义一个交待——赵忠义忌惮于谢重知道归西阁阁主是赵何熙的秘密,自是欣喜于他的落败,能下死手除掉他是最好。

    明安帝与南皓宸几人,心中想法出奇地一致,比起看到澹台无昭娶君潋滟为妃,他们更想到看到他娶谢臻凉为妃,原因很简单,娶了前者,本就无法无天的澹台无昭有了更大的倚仗,且君破根本不受他们的掌控,澹台无昭对他们的威胁更大;而娶了后者,谢重是启尚的异姓王,且在明安帝的掌控之下,凭着这层关系,多少能掣肘下澹台无昭。

    明安帝轻咳一声,打断无声对视的君破和谢重,“婚事这件事,总要找到昭儿以后再说,朕也没有丝毫他的消息,还需从长计议……不过凤公子说得对,荣悦郡主是白九,每次露面,都是以他的贴身侍女的身份出现,既然关系匪浅,说不定是知道昭儿在何处的。”

    澹台礼瞥向谢重,紧接着道,“眼下只有等了,若贤王的人,传回什么她突然不见踪影的消息,哼,贤王……你可有欺君之罪的嫌疑。”

    谢重恭敬站起身来,看向明安帝,郑重其事地道,“若真的发生嘉王爷所言之事,微臣任凭处置。”

    明安帝眯眸扫向他,“贤王坐下罢,朕和殿内诸位,等你的消息。”

 270 莫怪本王直言(一更)

    明安帝话音刚落下,一名侍从悄悄从殿门外走进来,一路专挑隐蔽的地方走,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疾步走至谢重身后,弯腰凑近他耳边,正要小声回禀,忽觉一道锋利迫人的视线落到他身上。

    明安帝的声音紧接着响起,“说,在朕面前,正大光明地说。”

    那侍从浑身紧绷起来,谢重侧眸,面色平静地颔首,他见谢重如此镇定,心下忽而一松,规矩地走至殿中央,躬身见礼,“回皇上的话,小的奉贤王爷之命,去殿外寻荣悦郡主……但寻遍了郡主可能去的所有地方,也未见其身影,询问宫人,也只说未见过郡主。小的派人去问了宫门的守卫,肯定郡主未离开宫,但她在宫里的什么地方,小的眼下……不知。”

    澹台礼‘蹭’地站了起来,背负双手,阴沉着脸,眸色讥讽地看向谢重,一手指着他,冷笑责问,“贤王,你作何解释!怕是荣悦郡主已经随本王的逆子失踪,你嘴上说地再好听,见不到她本人,都是虚妄!贤王,你还不承认你欺君!”

    澹台礼这些时日,一门心思放在了寻澹台耀上,既要耗费大力气派人去找,又时刻担心着他会被澹台无昭折磨至残,可谓心力交瘁,情绪也变得暴躁易怒,稍有不顺心,就要大发脾气,再加之……出府参加宫宴之前,莫名其妙地被突然出现的苏明月三人威胁了一通,怒火直冲脑门,憋了一路,眼下就是个一点就着的炮仗。

    他眼下逮住谢重的一点错处,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开始发泄自己的怒火。

    他根本不考虑错怪谢重的可能性,他只想找个出气筒宣泄情绪!

    明安帝皱眉轻瞥了一眼情绪不对劲的澹台礼,却也理解他为何失控。

    谢重也站了起来,与暴躁的澹台礼相反,他内敛沉稳,且忽视澹台礼失礼指向他的手指,心平气和地开口,“嘉王爷指责本王欺君,还言之过早……小女顽劣,许是跑到偏僻的地方去了,迷了路,所以才迟迟未到殿内。”

    澹台礼闻言,蓦地沉了面色,张嘴就要呵斥,谢重却转了个身,朝明安帝一礼,朗声道,“微臣恳请皇上派禁卫军去偏僻少人的地方找一找,微臣也同去,她耽误这般久未来,微臣担忧她出了意外!”

    他话音落,面色阴沉的澹台礼紧接着张口,一个字还没说出,又被苏明月抢了先!

    “南皇陛下!”

    澹台礼咬牙切齿地瞪了苏明月一眼,新仇加旧恨,眼中的怒火丝毫不作假,浑身散发着骇人的低气压。

    苏明月不为所动,面色如常地对明安帝道,“摇光认为贤王所言极是,荣悦郡主既是一同进了宫,定是会来殿内参宴,眼下却不见人影,出了事也说不定。”

    明安帝微眯起眼,偏头看向身侧伺候的人,正要下令,君破的声音突兀地响了起来,“凤某听闻白九姑娘文武双全,惊才绝艳,定然能保护好自己,且宫中戒备森严,她出不了事,南皇何必小题大做……贤王若担心她,大可亲自去寻她。”

    君破云淡风轻,嘴角噙着一点似讽非讽的笑意,眼眸斜睨着谢重,声音漠然,“本公子的滟儿在武学上造诣极高,可指点你的郡主一二。”

    话语里的针对和攻击性毫不遮掩,犀利且冷漠,万分刺耳。

    谢重绷着脸,直视君破,眼中的寒意好似结了冰般,不甘示弱地开口,“本王多谢凤公子的‘多此一举’。莫怪本王直言,凤公子怕是在仙山之地待久了,与世隔绝,患上了高高在上,故步自封的毛病,看什么都是你身边的人好,殊不知,外头,大有惊才绝艳之辈,甚至远超你心中的最好。”

    谢重的眼神意味深长,不动声色地扫过君破身旁的君潋滟。

    竟敢说自己的凉儿比不上他的女儿,笑话!凉儿才是最好的!

    明明没见过他的凉儿,就敢用那副明嘲暗讽的嘴脸对着他,可恶,简直不知天高地厚!

    谢重面上不显,心中却是怒火狂烧。

    凤千山猛地抬起了头,一双眸子凶残恐怖得得吓人。

    而君破听得谢重的话,神情镇静得可怕,面上毫无异色,眸底深处,却是星点被他冒犯的怒意,他只淡笑,定定看着谢重,眸光凉而沉,仿佛细碎的锋利冰棱,冰寒扎人。

    谢重被他看得呼吸一滞,脸色微微变了,空气中有莫名的威压蔓延开,自君破身旁传来,如水般蔓延到他身前。

    这样一个过程,谢重的感受是缓慢地,但在外人看来,只在眨眼间。

    他们看见谢重的脸色霎那变得苍白,好似全身的血都被抽干了般,透着股诡异。

    众人还来不及惊讶,却见面无血色的谢重吐出一口血来!

    “啊!”

    惊叫声四起。

    谢文快一步起身扶住谢重,谢庭轩也急忙跑过去,才到谢重近前,未来得急站稳,忽觉四周起了一阵诡异的风,他面色一变,猛然抬眸四扫,忽地,眸光定格在君破所在的反向——

    如天神般降临的白衣人影背对着他,他未看见那人有任何动作,君破身后的凤千山便被踹飞了出去!他似腹部受了重击,整个人呈U型倒飞了出去!如流星、如箭矢般,飞速落到了五六丈之外。

    而就在他倒地的瞬间,原本站在君破近前的人如鬼魅般,闪身到了他的面前。

    谢庭轩不认得那人,只觉他的背影霸气狂野,浑身散发的雄厚气势令人心惊。

    谢庭轩正愣神间,耳边蓦地响起明安帝惊疑的冷喝声,“昭儿!”

    一脚踹飞凤千山的人,正是澹台无昭。

    君破安然无恙地坐于席位上,无动于衷,丝毫没有关心凤千山伤势的心思,唇边的弧度渐渐扩大……突然,他上扬唇角的动作蓦地一顿,眼神一冷,偏头朝右侧闪去!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君破闪避的瞬间,他端坐的席位被一道磅礴锋利的剑气劈成了两半!

 271 原来做了梁上君子

    君潋滟的反应比君破慢了些许,眼见着君破的席位被毁坏了,她才发觉异常,脸色一变,急忙起身离开!

    一阵短促刺耳的响动过后,君破的席位前出现了一名持剑而立的女子,身着一袭玉兰色百褶裙,静雅绝美,纤弱的身形挺直如竹,乌发如瀑,整齐地散在身后,手中握着一柄银色长剑,剑尖指地,而她的眼眸,漠然冰冷地看向不远处的君破。

    君破静然而立,镇定自若,唇角勾着意味不明的笑意,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谢臻凉,触及她绝美如画的脸和身上凌厉逼人的气势,眸底深处划过一抹惊艳之色。

    尤其那一双纯净澄澈的桃花眸,竟是世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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