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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有国色之恃宠为妃-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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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那一双纯净澄澈的桃花眸,竟是世间少有的通透、灵动,其中又好似沉淀了什么,有着一股子岁月馈赠的难言韵味,让人捉摸不透,又莫名地有种力量,吸引着所有人的视线。
君破侧眸,淡淡瞥了一眼远处掣肘住凤千山的澹台无昭,又看回眼前的谢臻凉,无声笑了……能与澹台无昭一起出现的女子,除去他喜欢的白九,那个贤王的荣悦郡主,不做他想。
他抬眸,仰视了一下头顶大殿的房梁,视线又落回谢臻凉身上,“贤王的荣悦郡主,果真不同凡响……今夜遍寻不见你,原来是和无昭做了梁上君子。”
谢臻凉冷然挑眉,忽地莫名一笑,然后,手执剑,朝他攻了过去。
君破神色自若,似是轻蔑、鄙夷般,一手背在身后,竟只用单手迎上谢臻凉!
眨眼间,两人在大殿中央的空地上过起招来。
君破单手,且并无武器,但身法快,脚步诡异,躲避谢臻凉的攻击毫无压力,心思只放在了寻找她的破绽上,准备一举攻破她的防线;谢臻凉也是身法敏捷的主,一招一氏让人看不出章法来,但威力巨大,精妙难言,手中长剑仿佛是她身体的一部分般,用起来行云流水。
殿中众人齐齐将目光移到了两人身上,不,准确地说,是谢臻凉一人身上。
大多人根本没见过她,而且多少年的记忆里,她都是一个废物瞎子,今日宫宴得知,她眼疾已好且就是那个名扬天下的白九,心中震撼不已的同时,更是萌生出强烈的好奇心,第一次迫不及待地想正视一个女子。
是以,他们几乎一眨不眨地盯着谢臻凉,虽然因她快速的动作招式,并不能看清她的脸,但只瞧那身姿,翩若惊鸿,婉若游龙,美得耀眼炫目,已让他们痴然。
谢思柔激动地握紧双拳,兴奋地放在脸颊边,面色通红,眼眸晶亮晶亮地追逐着谢臻凉的身影,崇拜之情犹如水般快要溢了出来,她激昂地失语。
她身侧的谢庭轩一脸怔松,似是没想到谢臻凉的功夫如此厉害,而他身边扶着谢重而站的谢文也是目露惊愕,与已经无恙的谢重对视一眼,默契地都没有开口说话。
韩氏一把年纪了,此时也被谢臻凉的好身手惊得站了起来,一张老脸上神色阴沉,唇边浮现一丝森寒的笑,笑里有对谢臻凉的厌恶,也在自嘲。
赵何熙早已失态地站了起来,他的目光冷沉、晦暗不明,视线少见的有些飘忽不定,似很在意谢臻凉这个人,又似很在意看……她手中的长剑。
站在靠后席位的墨沉霁很是平静,他只静观了一会儿谢臻凉和君破的打斗,确定她应付得来后,身影悄然隐没,朝高位的方向走去,他的目标是远处压制住凤千山的澹台无昭。
他一人离去,未理会谢琼华,而此时的谢琼华,也顾不上墨沉霁离开要去做什么,因她全副心神都落在了谢臻凉身上,眼中是嫉妒和恨意,甚至还有一丝忌惮。
看着谢臻凉对付君破游刃有余的身姿,她已明了她和谢臻凉的差距!她本以为谢臻凉眼瞎、身子柔弱,她能轻而易举地杀了她,但今日所见,让她清楚的意识到,那根本就是妄想!谢臻凉杀了她,反倒是易如反掌!
今日之前,她以为谢臻凉所有的倚仗只是谢重,只要让谢重败了,谢臻凉的下场必然凄惨!但今日知道谢臻凉,竟然得了澹台无昭的喜欢,她知道自己又错了,没了谢重,谢臻凉的背后还会有澹台无昭!
她舍弃南皓渊、舍弃侧妃身份,投靠墨沉霁,凭的只是对前世记忆的笃信,但发觉太多今世与前世不一样的事,如今,她已经动摇了。
她知墨沉霁拿谢重和谢臻凉当自己人,而拿她当外人,处处皆备提防着,但她还是决定辅佐他了,只因她相信自己能斗得过谢重和谢臻凉,哪怕是和他们在同一阵营,她也有把握,让墨沉霁渐渐与他们离心,而与她交心,但今日所见,她所有的信心和设想都倾塌了。
她自认斗不过身怀内功且有澹台无昭撑腰的谢臻凉!
既然除掉谢臻凉没有胜算,也就是没有希望拉拢到墨沉霁的心!如此……她继续在墨沉霁身边委曲求全下去,也无出头之日!投靠他根本毫无意义!
眼下,她最好的选择,只有……
谢琼华想着,眸光转向了高位处的南皓渊。
南皓渊、南皓宸、南皓北、长公主等人面露讶色地看着不远处谢臻凉和君破的打斗,久久移不开视线。
明安帝和章太后最为平静,但心中同样泛起涟漪,这涟漪是因为——将凤千山踹飞到大殿一侧角落里的澹台无昭。
凤千山不知被他用了手段,人昏倒在地上,而他就那般淡漠高冷地站着,一双深邃的金色异眸,璀璨耀眼,却也闪着神秘诡异的色彩。
明安帝看了他几眼,又看了几眼谢臻凉和君破,似有些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微眯的眸子里却是一片冷静之色,若有所思。
放了几分心思在澹台无昭身上的,不止明安帝、章太后、墨沉霁,还有站在原地,死命瞪着他的澹台礼,一双眼睛血红,面露狰狞,那般咬牙切齿的样子,好似恨不能撕碎了澹台无昭。
但他不知忌惮于什么,竟一步不动。
272 没失望(一更)
澹台无昭对所有人的视线视若无睹,深不可测的凉薄眸子只注视着谢臻凉。
此时的大殿里,只有谢臻凉和君破的打斗声,长剑挥起的破空声,高位上的明安帝没有开口制止两人,其他人自也不敢妄自上前说什么。
墨沉霁走至澹台无昭身侧,站在不远处的澹台礼瞧见这一幕,不知为何,怒而狰狞的面色竟缓和几分,就连紧攥的手也松动开来。
澹台无昭未阻止墨沉霁的靠近,而墨沉霁也知他脾性,识趣地在他半丈远外停下,漆黑如暗夜的眸子沉静如一汪深潭,语气平静地道,“昭世子任凭她这般与凤公子动手?”
澹台无昭斜睨了他一眼,“不妥?”
墨沉霁缓缓笑了,但笑意不达眼底,口吻揶揄,“我以为你会亲自上,凤公子的实力未知,但可以肯定不可小觑,她持剑与他打斗,你无动于衷,不怕她受伤?”
澹台无昭面色不改,脱口而出,“这与你有什么关系?”
墨沉霁答得极快,“我担心她。”
澹台无昭猝然一眯眸子,心下不悦,却未动怒,谢臻凉对墨沉霁没有心思他瞧得出,于他而言,墨沉霁没有任何威胁,在他面前袒露对谢臻凉的心思,是欠揍,但不值得他大动肝火。
不想过多理会墨沉霁,他只淡淡警告了一句,“收起你多余的‘担忧’,下不为例,若再说些什么膈应到爷……哼,你知,爷下手一向狠。”
墨沉霁唇边的弧度不变,被他威胁亦无动于衷,“我知,但我不觉自己有错。”
澹台无昭眸色陡然冷了几分,侧眸,正想着给动手给他一个教训,忽然察觉到了什么,放过他,眼眸看了过去。
只是一眼,视线便准确地定格在君破身上,发现他背在身后的手不安分起来,手指变动,似在做什么手势,眸底划过一道厉芒,身形一闪,原地消失。
墨沉霁脑海中,‘他忽然不见’的意识还未形成,那边澹台无昭已经到了远处的谢臻凉身边。
一手揽住她的腰将她转到自己身后,一手夺了她手中的归尘剑,内劲顺着手指的穴位附着到了剑上,一抬手,一劈下,袭向了君破。
变故只在一息之间。
君破脸色未变,背后那只手的小动作被迫中断,他浑身紧绷,凝聚心神,闪电般偏移身体躲开!
浑厚锋利的剑气未击中君破,悉数落到了地上,只听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殿中的地板裂开了半指宽的缝隙,长长的缝隙延伸到殿门口,才堪堪停住。
“啊!”
惊叫声四起,而澹台无昭现身助谢臻凉的这一幕又发生得太快,众人的视觉跟不上,都以为这巨大的动静是谢臻凉弄出的,直到声响平息,他们抬头看去,才惊愕地发现,持剑的人竟是一身白衣的澹台无昭!
谢臻凉被澹台无昭抱在怀里,额头上有细密晶莹的汗,冷着一张小脸,平静地看向被她划开胸前衣襟的君破。
她方才的感觉很清楚,正是她击中君破的那一下激起了他的怒气,察觉到他情绪猛变的同时,她嗅到了一丝危险,还不待她细想,已被澹台无昭护在怀里,夺了她的剑。
君破完美避开了澹台无昭控制的很好的攻击,毫发无伤的站在地上的缝隙之外,极淡似水的眸子看向了澹台无昭,身上那股即将爆发的危险气息已敛去,唇边甚至流露出一丝笑意,“千山说你功力又精进了,方才那一剑……果然没让我失望。”
澹台无昭金眸凛寒,“你的阴险,也没让爷失望。”
他话中有话,其中深意两人自是懂,而谢臻凉也能猜出几分,玩味地挑眉……澹台无昭指的是,君破刚才要出的阴招罢。
想必是知她不敌,他才出手的。
谢臻凉是个有骄傲的人,但不是自负的人,在不用异能的情况,她胜不了使出全力的君破,她心知肚明。
君潋滟此时已跑到了君破身旁,隐晦匆忙地打量了一眼澹台无昭,视线落在君破身上,担忧地道,“父亲,你没事罢?”
她说着,眸光不动声色地扫过他破了的衣襟。
君破忽地迈步向前,走至澹台无昭身侧,笑道,“眼下时机不好,待宫宴结束了,我再与你叙旧。”
他说着,看了一眼远处的谢重,紧接着道,“贤王有个好女儿啊。”
君破说罢,与澹台无昭擦肩而过,谢臻凉却觉得他这话有几分阴阳怪气。
她不甚在意地扯了扯嘴角,意图转身,去看谢重的伤势,澹台无昭见此,松开了手,走在她身侧。
众人仍在愣神中,明安帝的声音适时响起,“好了,来人清扫,再给昭世子加一个席位。”
看君破转身回席位的动作,显然这宫宴是要继续进行下去。
澹台礼方才看澹台无昭的眼神,明安帝是瞧见了,不必思虑,明智地选择了为澹台无昭再加一个席位。
却不想他话落,澹台无昭幽冷低沉的嗓音随之响起,“不必,爷与贤王坐一处。”
明安帝一愣,看了看神色自然的谢臻凉和谢重,明白了,轻咳了一声,“行了,席位不必动了。”
这两三句话的功夫,众人总算回过神来,站着的坐了下去,没做好的正了正身姿。
不约而同的面色沉凝,心思百转,这短短半个时辰的功夫,受到的惊吓比一年都多!
“爹,伤口痛吗?”
一道清冷悦耳的女音忽而响起。
众人不由自主地看了过去,站在谢重身边询问的,正是谢臻凉。
这下,终于看清了她的脸。
有人惊叹、沉醉于她的美貌,更有人讶然又释然。
讶然是因谢臻凉太美,长得有几分像月涵儿,释然是想到谢臻凉本就是月涵儿的女儿,长得像自是正常。
月涵儿是飘云楼的头牌,当年红遍京城,在场众人大多都年轻过,几乎都见到过她的真人,又因她的容貌太美,印象自是极深。
“无碍。”
谢重简短地回道,看了一眼幽横,“多谢幽侍卫。”
在澹台无昭和谢臻凉现身的同时,幽横也到了他身边,给他服下治疗内伤的丹药,面色虽是苍白,浑身没什么力气,但不痛不痒,的确没什么大碍。
273 你敢撒野!
“嗯。”
谢臻凉放下心来。
谢重的脸色却有些别扭,倒不是别的,只因澹台无昭站在他身边,什么也不做,也给他一种莫名的压力,浑身上下都不舒坦。
他刚才还听到了他说要与他坐一处!?
他坐他身边,自己只怕会如坐针毡。
可让他坐自己后面?他绝对会怒。
想到这里,谢重的神思瞬间清明起来,顿时有了应对之策……澹台无昭只能坐前面,自己不想和他坐,那自己就坐到后面,凉儿与他坐一起。
甚好!
谢重顾自到后面,还看了一眼赵曼,赵曼是聪敏之人,立即站起身来,谢临之也随之站起来,三人在后面落座。
澹台无昭见此,拉起谢臻凉的手,心安理得地坐在了最前面,而谢臻凉站着没动。
她挑眉,无声看了一眼谢重,谢重正眼神阴郁地盯着澹台无昭的背,明显是不待见他。
谢臻凉忽地乐了,轻笑一声,垂眸看向澹台无昭握住自己素手的大掌,动了动,欲挣脱,他不但不放,还紧了紧。
侧眸,有些不悦地看向她。
谢臻凉挑眉一笑:你不松就不松,我不坐,不嫌累就握着罢。
她收回视线,看向了君破。
正巧看见君潋滟扶着昏过去的凤千山走至他身边,她平静地道,“父亲,滟儿扶他下去疗伤。”
君破微不可见地颔首,未曾看凤千山一眼。
君潋滟带着凤千山下去。
谢臻凉眸色微凉,直视君破开口,“凤公子,你恶意出手伤我父王,一不顾皇上圣驾在此,二不顾这里是皇宫重地,三不顾我父王是启尚重臣!皇上对你以礼相待,你却是如此撒野!”
她一字一句掷地有声,话落后,殿内静得针落可闻。
澹台无昭是殿中最自在的人,他坐着,谢臻凉站着,他要握着她的手,手臂自是要屈起,他握得很紧,毫无要松的意思,神色自然。
谢臻凉不坐,他不强求,谢臻凉言辞犀利地指责君破,他纵容着。
高位上的明安帝看着‘挑事’的谢臻凉,无奈叹了一声,垂眸揉额角。
君破面色轻淡,眸光只放在澹台无昭一人身上,无视谢臻凉的话,不怒,也不给她一个眼神,轻描淡写地开口,“凤某尊于你父王,就是当场杀了他,也是天经地义。再有,是你父王无礼在先,伤他更是理所应当,看在南皇的面子上,凤某才没要他的命。丫头,凤某已经手下留情了。”
谢臻凉的桃花眸中蓦地沉下冰寒之色,冷声一笑,“启尚国内,最尊贵的是皇上,你无论如何也尊贵不过他去,我父王是异姓王,而你,只是一个没有任何品阶的草民,竟大言不惭地说比他尊贵?笑话!”
真要论起来,隐匿真实身份的君破,在启尚就是一个草民,也就是明安帝特意办了此次宫宴宴请他,无形中抬高了他的身份,但实际他什么也不是。
对凤千山手中的秘法,追捧归追捧,但在天下人眼里,他仍只是一个江湖草莽,不值得皇族、世家大族等正眼相看。
云天境境主的确是尊于谢重这个异姓王,但君破在外的身份只是凤千山的长兄,谢臻凉说得没毛病,除非君破暴露云天境境主的身份,或是明安帝突然封他一个凌驾于谢重之上的身份,否则他只能认栽。
君破的脸色微不可见地一变,他没什么心思与谢臻凉计较这个,这殿中能让他正眼相看的只有澹台无昭一人。
他不想在谢臻凉身上再浪费时间,她根本不足为惧。
干脆甩出一句话来,让她如意,“你直言说,到底要凤某干什么?道歉、补偿?”
谢臻凉闻言,唇角扬了弧度,君破的回应在她意料之内,一字一顿地道,“一道歉,二补偿,补偿的方式是——本郡主要你的女儿做我的侍女,直到你离开启尚之时。”
澹台礼在听到君破妥协时心中已然愤懑,这会儿又听到谢臻凉过分的话语,只觉她是蹬鼻子上脸,怒不可遏,冲谢臻凉喝道,“你这丫头,狮子大开……”
澹台礼话音未落,忽见君破已朝谢重抬手一礼,顿时尴尬地止住话头,惊愕不解地闭上了嘴。
“谢贤王,凤某为伤你而深表歉意,为表诚心,令女的要求凤某满足,便让滟儿做她的侍女。”
君破一番话说得波澜不惊,只听那话里的内容只觉他姿态放得太低,可当你触及他的眼神和肢体动作后,会明白,他骨子里是傲慢的,‘低姿态’只是做样子。
殿中众人听得他这话,顿时一惊,没想到他会轻易认了,左思右想,猜测着其中的原因,还是觉得……他是因为澹台无昭,才未和谢臻凉针锋相对下去。
而谢臻凉怕是仗着有澹台无昭撑腰,才会有恃无恐地找凤公子算账!
想到此处,众人心里五味杂陈……传闻里不近女色的昭世子,去哪儿了?
谢臻凉淡淡看向君破,“你够爽快,明日我要在贤王府见到滟姑娘。”
话落,她随即转向明安帝,优雅淡然地道,“荣悦忧心父王伤势,请皇上准奏我父女二人先行回府。”
君破闻言,眸底深处划过一丝异色……谢重的伤绝没有到非要中途退场的地步,谢臻凉此语,纯属故意想离开宫宴。
而明安帝听到谢臻凉的请命一愣,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抓住她手不放的澹台无昭,见他没有任何反应,心中了然,大手一挥,批准道,“回罢,寻个大夫仔细为他诊治一下。”
谢臻凉谢过明安帝,便要从澹台无昭手中,抽出自己的手,这下他倒是很痛快,紧握了一把她的手后便松开。
谢重没有异议地被谢臻凉扶着离去。
赵曼和谢临之紧接着以照顾谢重为名,告辞。
眨眼间,贤王府的席位,成了澹台无昭的专位。
谢臻凉这般风华绝代的女子来得突然,退的也快,殿中众人,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只觉方才短暂的所见,只是昙花一现的美梦。
这一刻,谢臻凉这个名字和她这个人,深深印在了他们的脑海里。
无双姿容、剑术高超、胆气过人、且能和澹台无昭相偎相依,这几个词,无论哪一个,在脑海里过一遍,都足以让他们惊艳敬佩!
274 爷能把他怎样?(一更)
谢思柔依依不舍地看着谢臻凉离去……她的谢礼还没送出去呢。
谢庭轩却是很快收了视线,凝神,心思全放在了君破和澹台无昭身上。
墨沉霁早已在澹台无昭出手劈君破的时候,回到了自己的席位,视线追逐着谢臻凉离去,直到她的背影消失才收回,眸光沉沉,若有所思。
谢琼华低垂着头,遮住眼中令人心惊的妒意,手攥得死紧。
尚书府的赵雅兰和御史府的马诗云,皆是一副不可置信的神色,眸光变了又变,始终难以接受,谢臻凉明明就是一个心狠弑姐的废物瞎子,怎么突然就成了光芒万丈的模样!更是勾引到了不近女色的澹台无昭,让他这般宠着!
霍康和苏明月坐于澹台礼身后,从始至终都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只是表面功夫还是做得很好,该惊愕的时候惊愕,情绪逼真地好似他们真的不是知情人一样。
赵何熙眼瞧着谢臻凉离去,多年波澜不惊的心莫名起了涟漪,有些坐不住,想追上去问个究竟的念头,愈发强烈,就在他心情起伏不定的当下,忽觉有个人的眼神落到了他身上——冰寒、危险、威压迫人。
他不动声色收了目光,偏头看去,澹台无昭的身影霎时入眼,他微愣,又若无其事地微垂下头……他的性子,霸道如初。
澹台无昭好似只是无意间瞥到赵何熙一般,那目光自然无比地收回,轻飘飘地落到君破身上,唇角勾起一丝弧度,漫不经心地道,“爷从未和你的女儿有过婚约,当着贤王的面乱说,你是居心不良。”
君破的笑中,傲慢里夹杂着几分和气,并不否认,“婚约,白纸黑字是没有,但我说了这么些年,你可未曾反对过,若你对滟儿一点意思也无,为何不直接拒绝?”
说着,又轻笑一声,“荣悦郡主走的太早了,她真该在此听听。”
澹台无昭面不改色,金瞳中浮现轻蔑的寒光,“爷不屑……正如这些年,爷不屑为凤千山寻找他要的东西。”
君破的睫羽微不可见地向下一压,阴骛之色一闪而逝,是了,在紫玉坠和梅族后人这事上,他至今一无所获,怕不是这两物太难寻,而是……他根本不做为!
君破是万万没想到,在他几次三番拿那人的性命威胁澹台无昭之后,他竟仍敢对他阳奉阴违!
不屑!?
哼,他倒是傲气。
君破漠然道,“哦?是真的不屑,还是故意用这话迷惑我……你其实已找到千山要的女子,只是不愿交给我。”
澹台无昭斜肆一笑,眉眼间飞扬着狂妄,“是,又如何!?”
磁性低沉的声音猛然落下。
君破闻言,忽而一愣,坐看两人相斗的明安帝亦是目露惊愕……澹台无昭若说,是真,还是假?
君破审视着澹台无昭的神情,却始终无法准确判断出他所言是真是假,心思几经变换,忽而淡声道,“我姑且认为你所言为真……欺骗我,你定然要付出代价。”
南皓宸、南皓渊和南皓北三人,听到此话,齐齐呼吸一滞……凤公子所言,竟是要出手对付澹台无昭?若是真……那再好不过!
与三人心思相反,明安帝和章太后却是隐隐担忧起来,澹台无昭眼下还不能出事,韩氏与北灵的事还需他继续查探。
两人虽是有所忧虑,但都没有开口说些什么,无动于衷地坐看两人相斗。
澹台礼闻言,却是眼睛都亮了起来……凤公子要除掉澹台无昭,真是天助他也!
澹台无昭若无其事,深邃凉薄的凤眸高深莫测,意味深长地开口,“别让爷失望。”
说罢,竟是忽地站起身来,冲明安帝一颔首,“爷身体不适,回府了。”
明安帝闻言一愣,还不待他开口说话,忽闻澹台礼一声怒喝,“站住!”
喝声响彻大殿。
澹台无昭竟是难得地,因他这一声而停下脚步,偏头侧眸。
“你将耀儿怎么样了!”
殿中众人听言,立即想到了澹台无昭和澹台礼兄弟不合的传闻,两人的父王澹台礼又是这样一副质问的口气,顿时联想到了什么,面色凝重,竟出奇地一致。
澹台无昭眸色犀利,语气讥讽,“你以为,爷能将他怎样?劈了、剁了、还是炖了?”
澹台礼脸色惊变,霎那间苍白一片,惊恐地往后倒退一步,手指颤巍巍地指着他,“孽障!你这个不孝子!”
澹台礼吼完,突地跪在了明安帝面前,神情悲戚,“皇上,多年来,澹台无昭仗着您的宠爱,肆意妄为,不管不顾,如今更是变本加厉,残忍伤害手足兄弟!他今日杀手足,明日也许就要伤微臣,后日只怕就要伤您!您不能再放任他了。”
殿内众人一静,觉得他所言……甚是有理。
澹台无昭喜怒无常,不服管教,一身内功出神入化,嗜血又危险,他若哪一日,突然心血来潮,对皇上起了杀心……后果不堪设想。
明安帝温和地笑,微皱眉,似在纠结犯难,少顷,沉稳地开口,“嘉王,朕知你失去爱子,心中悲痛难言,但你也要冷静些,不要随便冤枉了人,昭儿虽性子嗜杀,但不会是恩将仇报的人……他和你庶子的事,也许有什么误会。”
澹台礼瞪大了眼,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不待他回过神来,章太后沉声开了口,安抚道,“嘉王,没有证据的事不可乱说,你偏爱庶子哀家知道,但昭儿也是你的孩子,你再讨厌他的秉性和处事,也不该如此厚此薄彼,哀家和皇上想的一样,其中想必有什么误会。”
澹台礼听闻章太后也帮着澹台无昭说话,神情凄然,面色紧绷、冷硬,像块石头。
他颓然,颤颤巍巍站了起来,不知是不是身子虚软,忽而,他踉跄了几步,眼一闭,一扑,栽倒在地。
“嘉王!?来人,扶起他来,快传御医!”
明安帝一声高喝,高位上顿时乱作一团。
澹台无昭面色淡漠地转身,迈步离开,幽横紧跟上他。
他目不斜视地走过席位之间的空地,众人或畏惧、或冷漠、或厌恶、或谄媚地看向他,而他对所有人的视线视若无睹,也无心计较。
白衣清华的背影渐渐远去,孤高冷漠,霸气尊贵,众人畏惧他的心狠手辣,又沉醉于他的桀骜疏狂。
不能真正地恨起他来,也不可能尊崇起他来。
275 宫宴结束,各方心思
澹台无昭离开,房梁上隐匿身形的焰凤自是没有理由多做停留,他看了一眼白八和满满,示意它们跟上,人一闪,飞离了殿门外。
幽横现身跟在澹台无昭身边,冰凰跟随谢臻凉回了府,是以,房梁上只剩下了他们。
满满扭头,跟随着焰凤的方向,躬身一跃,几个眨眼间,身影已消失不见。
白八笑眯眯地一蹬蹄子,‘嗖’地跟上了满满。
……
君破笑看澹台无昭离去,眸色里没有丝毫情绪。
澹台礼被人扶了下去,突生这样一个事端,宫宴似乎再找不到任何理由进行下去了。
“凤某谢过南皇的盛情款待,夜色已深,且诸人都受到惊吓,想必已急不可耐回府。”
君破主动提出宫宴结束,让明安帝甚是好做。
他大手一挥,又说了几句,这场宫宴总算是散了。
君破拒绝了明安帝留宿宫中的邀请,和赵何熙一同离开,回到武威将军府,直奔凤千山所在的房间。
房门打开,君潋滟应声看去,见一身灰白衣袍的君破大踏步走进来,屈膝见礼,“滟儿见过父亲。”
床上的凤千山已经醒来,靠坐在床头,见君破走近,急忙掀被下地,“境主。”
“伤势如何?”
“用了最好的伤药,已无碍,谢境主关心。”
“嗯。”
君破声音发沉,紧接下令,“砍了那人一只耳朵,即刻送来启尚京城。”
什么?那人!?
凤千山以为自己幻听了,面色一沉,忍不住确认道,“境主终于肯对她下手了?”
君破未回他的疑问,却是强调道,“要最快。”
澹台无昭态度的强硬,出乎他的意料,这次他到要看看,澹台无昭是真的不在意那人了,还是因为笃定他不会对她下手才如此肆无忌惮地挑衅他。
凤千山闻言,忽地勾唇一笑,面上是畅快至极的神情,像是多年隐忍的什么得到了宣泄般。
君潋滟不懂这两人在说什么哑迷,只规矩地站在一边,一言不发。
……
明安帝送了章太后回宫,并未急着离去,而是饮茶小坐。
明安帝面色冷凝,沉声开口,“昭儿今日带谢臻凉闹这一出,是冲着君破来的。”
章太后笑意淡淡,声音褪去了一贯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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