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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有国色之恃宠为妃-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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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横正处于他家爷对谢臻凉动手动脚的震撼中,猛然听到澹台无昭的问话,愣是慢了半拍才发应过来问的是什么,背后当即出了冷汗,他匆忙低下头,竟敢看爷的热闹,还看出神了,他简直在找死!
“凉小姐今日被谢文请到了谢府,原因是:他家的嫡女因为一只被藏了苋龟子的步摇,失了一头发丝,而那只步摇是凉小姐几日前送的。”
幽横回答完,一琢磨……凉小姐晚来了一刻钟,爷竟然记得如此清楚,还特意问了自己她今日发生了什么事!?
这……也太上心了!?
幽横心中情绪起伏汹涌,激动难平,也顾不得担忧他家爷会不会治他看热闹失神的罪了。
就他胡思乱想的功夫,澹台无昭已经抱起谢臻凉走了,她自己轻易能解决的事,不必他上心。
幽横回过神,呆愣地注视着两人远去的背影,粉红色的疑问一个一个冒了出来……他家爷对凉小姐最特别最温柔,这肯定无疑了,但什么时候变的态度?他家爷既然好不容易喜欢上一个女子了,依他霸道行事的性子,为什么不直接娶了她为妃,告诉天下人谢相爷的二女儿是他的世子妃?他家爷要做的事,谁敢说个‘不’字,谁能阻止得了?
那到底为什么呢?不直接娶了凉小姐,反而拐了一道弯子,放言娶‘白九’为妃?
为什么?
幽横陷入了无限纠结中,突然,前方传来的一道冰寒得能冻死人的声音掐灭了他所有的旖旎思绪。
“归尘剑。”
幽横浑身一个激灵,静等冷风吹醒他的头脑,而后,动作迅速地上前捡了归尘剑跟上。
……
谢臻凉醒来的时候,天光大亮,她正躺在自己的床上,昨日跟澹台无昭学剑的片段在脑海中闪现,她抬起自己的右手,放在眼前,白皙滑嫩无一丝伤痕,转了转手腕,也毫无滞涩疼痛感,她一时愣住……昨日她拼得太用力,右手和手腕一定伤了,眼下却完好如初,定是有人为她上过良药,消除了伤痕,澹台无昭?还是他手下的别人?
谢臻凉盯着自己漂亮的右手,一时失神。
平心而论,澹台无昭对她还不错,只是……是纯粹的吗?
188 告你
谢臻凉起身,很快便将脑中出现的疑问抛之脑后,她还有事要做。
用过早膳,她带着舒玥和绿芙便去了谢府。
她到时,谢思柔已经醒了,只是一脸悲伤和颓废,躺在床上,闷头睡觉,不愿起身,房间内静悄悄地一片,除了她的贴身侍女然儿,和乳母叶嬷嬷,再无她人。
门外想起了敲门声,然儿出去开门,见是谢庭轩,便让开了门,谢臻凉跟在谢庭轩身后,走了进去,然儿欢快地走到谢思柔身侧,“小姐,大少爷来看你了,相府的二小姐也来了!”
谢思柔闻声,露出了头,抱着被子做起来,哀怨的眼神落在了谢庭轩身侧的谢臻凉身上,“你说的让我今日长出头发来。”
谢臻凉也不在意自己不算温柔的语调,会不会伤了她那颗破碎的心,“我只说可能。”
谢思柔柳眉倒竖,瞪着她,比起方才有气无力的样子,倒精神了许多。
向谢庭轩告状,“大哥,你看看她!”
谢庭轩上前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肩,“苋龟子的毒解起来多难,你也有耳闻,能在几日内解了就很了不起,就别计较今日还是明日了。”
谢思柔心性单纯乖觉,很听谢庭轩的话,只不太友好地盯着谢臻凉,再无一言。
“舒玥,将解药拿出来。”
谢臻凉轻声开口,舒玥上前,将一个瓷瓶并一个药方递给了叶嬷嬷,谢臻凉又道,“瓷瓶里的是解毒的药丸,每间隔一个半时辰用一次,用三次就可,配方里的是外敷的药,三次用药后,用干净的棉布沾了药水,包在你家小姐的头上,一个时辰换一次,三次后,就可以了。之后,静等,头发长的快不快,还要依你家小姐的体质决定。”
谢思柔在一边听着,眼睛一点一点亮起来,眉头不自觉地舒展,叶嬷嬷亦是满脸喜色,见谢庭轩点了头,便赶快下去忙活了。
“你从哪里讨来的这药?真的有用?”
谢思柔还是不放心,但更多地还是疑惑,癸子先生都需要一月才能解得毒,她哪里找来的人制出这么有成效的药?
若非神医癸子先生行踪不定,太难寻到,一年她还等得起,两年也勉强,但若是三年、四年甚至十几年都找不到,她该怎么活?她这副秃头的鬼样子如何嫁的出去?
谢文、张氏以及谢庭轩都是顾忌这点,才会允了谢臻凉七日之约,万一呢?万一她能行呢?
谢庭轩也十分好奇,侧眸望着谢臻凉。
谢臻凉真诚、平淡地道,“我认识癸子先生。”
谢思柔和谢庭轩:“!”
谢臻凉见二人还欲再问的神情,心底一叹,说了一个慌,就需要再说另一个慌来圆,她懂。
“机缘巧合,前两日出府,在鸣鹤楼偶遇过,昨日我悄悄去见了他,他看我眼瞎可怜,又心地善良,便应允了帮我。”
左右那位神医行踪不定,她随口乱编的乔段,谢思柔和谢庭轩未必不信。
谢思柔睁大了眼,不敢置信地出声,“你运气……竟然这么好?”
谢思柔并不想相信谢臻凉的说辞,但除了癸子先生,也确实无人能解苋龟子的毒,她不信也得信,况且谢臻凉述说的内容,虽说运气成分占得太大了些,但也不是不可能的。
谢庭轩与谢思柔想法大致相同,却还有一问,“可癸子先生治好,不是至少需一月有余?”
谢臻凉扯了扯唇角,口吻无奈,“传言,只是传言。”
她刻意咬重了传言两字,又道,“他和我说了,其实最快的,两三日就能长出长发来。”
谢庭轩和谢思柔面面相觑,最终同时展颜一笑。
癸子先生出手,他们心中自然安定了。
……
谢庭轩送谢臻凉出府,边走边道,“此时就算解决了,你可还要追咎陷害你那人?”
谢臻凉毫不避讳地开口道,“陷害我的,是武威将军府的文涵郡主。”
她顿了顿,又挑眉反问,“她险些害了你妹妹,你和你父亲,可要找她算账?”
谢庭轩脚下一顿,文雅含笑的眸中掠过一抹深意,神态如常地开口,“武威将军府,不是好对抗的。”
谢臻凉一耸肩,料到了谢庭轩的反应,武威将军府是个庞然大物——不是说动就能动的。
“我与我父亲商量一下,如果他点头,我会将她告到京兆府尹那里。”
谢庭轩惊愕,步伐陡然停住了,已经走出三步远的谢臻凉,微微侧头,慢悠悠一笑,眸子弯起,真假难辨地道,“说说而已。”
说罢,扭过头,舒玥和绿芙扶着她,渐渐远去。
谢庭轩望着她的背影,唇角勾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眼帘低垂,晃动着几丝森凉幽光,不知在想着什么。
良久,他抬起了头,恢复了一贯明朗洒脱的贵公子模样,抬脚跟上了谢臻凉。
……
谢重下朝,与几位同僚在茶楼小坐一会儿才回府,一如往常般朝书房走去,眸光注意到房门前清瘦曼妙的身影,慢下了脚步。
他调整好自己的心理和仪态,走到谢臻凉身边,尽量转变了自己的冷硬口吻,轻声问,“来找爹?”
谢臻凉面上遮了轻纱,低声应了一句,“嗯。”
“进来。”
谢重领着谢臻凉进了书房。
谢臻凉坐在谢重书案的对面,“爹,我想将赵悠宁告到京兆府尹那里去。”
谢重一怔,没有想到谢臻凉会这么做,语气强硬,似真的下定了决心,他眼眸沉下来,“京兆府尹判不了赵悠宁的罪,这事牵扯到武威将军府,闹大了惊动圣上……不妥。”
谢臻凉淡淡地问,神情平静,“为什么不妥?”
谢重眸色深沉得不像话,口吻竟严厉起来,“圣上会偏向赵悠宁,说不准,还会治你的罪。”
谢臻凉一双眼睛注视着谢重所有细微的神情,敏锐地感觉到了他语气中的一丝异常,“圣上对我……有偏见?”
谢重一惊,面上震惊夹杂一丝仓皇的情绪掩饰得极快,却没逃过谢臻凉的眼睛,她微微笑了……没有想到,原主看似平凡如尘,一文不值,竟也入了一国之君的眼,虽然,那是偏见。
偏见如何而来?不是原主本身,就是她爹,又或者……是她娘。
189 我从不受委屈(一更)
“你想多了,武威将军位高权重,在圣上心中地位特殊,任何牵扯到他的事都不是简单的事,明里暗里注意着他府上的人众多,若起了利用你的心思,防不胜防。”
谢重一番话说得滴水不露,语重心长。
谢臻凉静然不语,一双眸子看似信了谢重的话,实则自有思量,她等他话音落下,才平静如初道,“唔……我也没想来真的,只是打算摸黑一把她的名声,她这般处心积虑害我,我怎能闷声不吭?爹,你也不想委屈着女儿吧。”
谢重接话接地利索且自然,“这笔账当然不能轻易算了,只是,凉儿,要换个稳妥的法子。”
谢臻凉挑眉轻问,嗓音舒缓如流水,“爹眼中,稳妥的界定是什么?”
谢重微愣,思索一瞬,眸色郑重,话语平淡却诚挚,“不伤到你,不给你自己惹来麻烦。”
谢臻凉在心底细细琢磨这两句话,灵动清丽的桃花眸眸悄然弯起,“如此,凉儿便心中有数了,分寸我有,爹放心,信我。”
谢重无声注视着眼前不足他肩高的娇弱女儿,未到十五的年纪,身量纤细,全身上下都没几两肉,明明该是不谙世事的孩子,却超乎他想象的聪慧明透……一晃眼,她长大了,十四年竟也过去了……
谢重一寸寸收回自己的视线,心湖泛起的涟漪再次被他冰封,搁在桌案上的一只手随意地拿下,放在膝头,状似无意地回应,“嗯……去做吧。”
谢臻凉唇角勾了纯美的笑容,她脸上覆着面纱,谢重看不到她嘴边的笑,却从她黑白分明、透亮澄澈的眸子里读出了笑意,他的心忽然安定。
护她无忧,是他余生的唯一愿望。
看见她开心,他就很满足。
谢重忽而重重闭上了眼,抬手揉着眉心,“凉儿,没有什么事,就回去,爹还要处理公务。”
谢臻凉闻言,如他所愿起身,“已无事,凉儿下去了。”
谢臻凉关门离去,谢重缓缓睁开了眼,神色木然地望向窗外,良久,于一片寂静之中,长叹了一口气……五味杂陈。
……
谢臻凉从谢重书房离开,便坐了马车出府,到了衙门,在不远处停下。
马车车壁上的标记分外明显,来往的百姓只需打眼一看,就能识得是相府的马车。
谢臻凉坐在马车内,命舒玥下去击鼓,几声沉重肃穆的闷响过后,远远路过、闲来无事喜好瞧热闹的百姓已经聚拢而来,舒玥瞧着有衙役朝自己走来,放下了手中的鼓槌,在原地放好。
身材高大粗壮,面色红润的衙役看到舒玥穿着打扮不俗,口吻比平日客气了三分,“何人何事?”
舒玥不急不缓地开口,“我是相府二小姐的婢女舒玥,要告武威将军府的文涵郡主,她陷害我家小姐给谢大人的嫡女下毒。”
那衙役惊愕地张大了嘴,用看疯子一样的眼神盯着舒玥,嚎出声来,“你要告文涵郡主!?皇上亲封的二品郡主,武威将军的嫡女,宫中赵贵妃的侄女!?大白天的神志不清,胡说八道,我看,你就是来闹事的!快走!”
舒玥眸色一沉,语气依旧平稳,慢条斯理地强调了一遍,“我家小姐,是相府的二小姐,谢大小姐的妹妹。”
那衙役着实愣了下,突然反应过来,想起一件事来——前几日,由相府的恶女二小姐和文涵郡主牵扯起的一国丞相和一国将军之间的正面交锋。
他面皮一下子紧绷起来。
相府二小姐臭名昭著,恶行不断的传闻,自打谢大小姐生辰宴上弑姐的疯举后,这京中百姓谁不知道?
他唾弃是一回事,但谢相爷维护得不得了,可也是实打实的真事,他可不能不把她当回事,万一得罪了她,惹祸上身,他找谁哭去?
高大粗壮的衙役正了神色,握拳咳了一声,他在府衙里混了几年,也是老油条了,“刚才你说什么?文涵郡主陷害你家小姐给人下毒,这怎么可能?武威将军府的女儿,怎么会做这等并不……嗯……并不光明磊落的事!你家小姐和文涵郡主有恩怨,谁都知道,但个人的恩怨,私下解决了就是,为何跑到府衙来?这里是京城重地,不是处理儿戏的地方!”
语中深意就是:你家小姐这是在诬陷文涵郡主,就为了打击报复她,武威将军都没在谢相爷手中讨了好处,你还不知足!嫌不够!非要编个理由摸黑她!
舒玥直视着衙役的面容,仍旧沉稳地开口,“我家小姐既然来告,就是真的有把握和证据。文涵郡主是何等身份,你方才说的头头是道,想必很是清楚。你以为,手中没有切实的证据,有胆量来告她?”
舒玥说着,顿了一下,接着眸色一厉,“我言尽于此。”
那衙役不是个傻的,霎时明白了舒玥的意思,文涵郡主身份贵重,哪个敢轻易随便招惹她!既然敢在府衙门前击鼓,肯定是底气十足!更不怕被报复!
他眼珠一转,心中随之一沉,不禁暗叫一声:糟了!
一边是武威将军,一边是谢相爷,哪边都不是得罪的起的,他们家大人摊上大事了!
190 你该回府问问你三哥
那衙役脑筋一转,立即摆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装傻道,“走走走!别在这里跟我打哑迷,我一个粗人,听不懂你这不明不白的话!识趣点儿,消了污蔑文涵郡主的念头吧!”
舒玥深深看他一眼,淡定地转身走了。
反倒是嚷嚷着让她赶紧走的衙役愣住了,四周围观的百姓顿时交头接耳起来,闹哄哄一片。
那衙役维持着一个呆愣的表情,眼睁睁看着舒玥上了马车,马车缓缓驶离,很快消失在他的视线中。
他一拍大腿,叹叫了一声,转身一回头,着急忙慌地飞奔进衙门里。
……
“什么?你确定了?”
正在喝茶小憩的京兆府尹许哲,听闻下头人的禀报,讶异地出声。
“大人,小的肯定,来人坐着相府标记的马车来的,告的就是武威将军府的文涵郡主,小的敢以性命担保,没错的。”
相府和武威将军府两家权贵的名号入耳,许哲原本松弛自然的神情紧绷起来,却还算镇定,事情本身是小事,但牵扯进来的人身份不一般,倒不太好办。
他凝神思索,良久,对自己的亲信道,“你亲自去一趟相府,见见相爷,看他到底意思几何。”
“是,大人。”
……
谢臻凉坐着带有相府标记的马车,缓慢地行驶在大街上,经过鸣鹤楼的时候,她吩咐车夫停下,带着舒玥和绿芙走了进去,要了间雅间,点了一桌吃食,便靠在窗边喝茶,看着下面人来人往的长平街,神色姿态好不惬意。
而另一头,在戏园子听戏的赵悠宁正欲离开,无意间听到了几人的窃窃私语,她脚步顿时停住,沉着脸,转眸看了过去。
赵悠宁走向一桌人。
喝酒闲谈的几人毫无所觉,口中继续笑说着,“我看呐,文涵郡主指不定真的陷害了那相府二小姐呢。文涵郡主多尊贵的身份,别说没人敢拿子虚乌有的事儿摸黑她,就算真有此事,手上没证据,也不敢吭声!要我说,这事儿是真的,而且谢二小姐手里有证据,这才敢明目张胆地去府衙击鼓去呢!”
“李兄说的有理。前阵子,不是相爷没给将军面子,将人家轰出来了吗?说不定真是……郡主她心中不甘,才整了一出陷害二小姐的戏码。”
“不错不错,还偏谢二小姐是个不怕惹事,不肯吃亏的,这一手来得漂亮!”
“不过啊……啊!”
一人正要开口说什么,忽然瞧见了对面之人身后站着的赵悠宁,当即惨白了脸色,神色惶恐,嘴唇止不住哆嗦着,“郡……郡主……草……草……草民……”
赵悠宁阴沉着面色,冰冷地盯着他,一手缓缓摸上了左腰侧挎着的长匕首,飞快地抽出,架在他脖子上,无情地道,“说……谢臻凉在哪儿,说不出来,本郡主就杀了你。”
“她……她在……鸣鹤楼。”
年轻男子断断续续说完,一双眼睛睁到极致,恐惧地看着脖子边上冰寒锋利的匕首,咽下一口口水,“郡主……草民说了……不要杀……”
赵悠宁看着他维诺的样子看得更加心情愤怒,右手一动,匕首飞快划过他颈边,顺势收了,大步往外,一身冷意与杀意,她走过的地方,百姓纷纷后退。
被他划了一刀子的男子捂着流血的伤口瘫在地上,庆幸直接没死只是受了伤,但是哭,哭不出来,笑,笑不出来,表情难看地像鬼。
……
赵悠宁带着自己的一名婢女和一名侍卫,闯进了鸣鹤楼,她随手抓住凑上来的大堂伙计,“谢臻凉在哪个房间,带本郡主去!”
“郡主?你是哪个郡主?”
大堂伙计虽是一脸惶恐,但还是不怕死地哆嗦着问了一句,赵悠宁声音冰寒,“文涵郡主。”
那伙计身子一抖,立即赔上了笑脸,“郡主请,请!”
说着,当先上楼,主动带路,很快,便到了谢臻凉所在的雅间。
赵悠宁不客气地一脚踹开门,几步便到了布满山珍海味菜肴的桌前,她愤怒地瞪着正悠哉吃肉的谢臻凉,上前一步,忽而出手,欲掀翻整桌酒菜!
舒玥眉眼一厉,立即从谢臻凉身边站了起来,挡住赵悠宁的手,却无暇顾忌她带来的侍卫,眼看着黑衣侍卫便要一脚踹到桌上,谢臻凉迅速地拿起手边的酒壶,随手一抛,砸了出去,精准无比地压下他抬到半空的腿。
舒玥一把甩开赵悠宁的手,护在一桌菜肴前。
谢臻凉安静地坐在原地,双手交握放于腿上,恬淡静雅,仿佛方才凌厉如风地抬手一掷,只是黑衣侍卫的幻想罢了。
赵悠宁反复打量着出过手的谢臻凉,忽而扯了个虚假的笑容,她上前走了几步,坐在谢臻凉对面,眼神锋利,“没想到,你一个出生就是瞎子的瞎子,竟身手不错。”
谢臻凉不置可否,面上一如既往戴着面纱,淡定反讽,“郡主跟随赵将军在边关待过许久,听闻经过诸多历练,武艺不凡,今日一见,当真‘不凡’。”
赵悠宁听出了她话里讽刺自己轻而易举就被舒玥挡下的事,脸色微微一变,却又恢复如常,她盯着一脸平静淡定,仿佛能够运筹帷幄的谢臻凉,唇边绽开一个凌厉如刀的笑容,“你今日去府衙告本郡主去了。”
谢臻凉点头,“郡主消息灵通。”
赵悠宁一声嗤笑,露出一个看似心情极好的笑容来,“本郡主听了那些草民的不敬言语,本来很生气,但仔细一想,本郡主有了正大光明处置你的机会,倒是心情愉悦了。”
谢臻凉慢条斯理地开口,字字优雅,“郡主珍惜吧,愉悦的时日不多了。”
赵悠宁心中的火气直蹿,但看谢臻凉一副镇定自如的样子,下意识地控制住自己的神情,不愿落了下乘,忍住未发,强装不为所动,“嘴上厉害的人都没斤两……你要告本郡主,你拿什么告本郡主!?”
赵悠宁说完,嘴角得意的上翘,谢臻凉不可能有任何证据,证明是她做的!
“嗯……”
谢臻凉抿起唇,散漫地嗯了一声,“的确需要费点功夫,但是,我并未真的要告你啊。”
赵悠宁狠狠一愣,脑筋一时转不过来了,她到底要干什么?大张旗鼓地跑到府衙告她,如今又说不是真的想告她,脑子糊涂了吗!
赵悠宁迷茫过后,心中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她相信谢臻凉不会做这么无聊的事,刻意放松了表情,佯装根本不在意地道,“你倒底要做什么?”
谢臻凉莞尔一笑,语调微扬,“郡主在京中的名声太好了,我嫉妒,所以想让郡主与我为伍啊。”
赵悠宁皱眉,阴狠地瞪她,“痴心妄想,本郡主的名声无论如何不是你能败坏得了的!你忘记了,本郡主的父亲是启尚的第一将军,是英雄,我是她的女儿,你再怎么费力,也不可能污了我的清名,没人会信你传出去的谣言。”
谢臻凉抱臂叹了一声,眉眼间流露出的神情,就像在看单纯无知的小孩,赵悠宁气得直咬牙,暗自握紧了拳。
“你应该回府问问你三哥,你爹在天下百姓心中的威望,到底有没有你以为的那般神圣。”
赵悠宁瞳孔一缩。
谢臻凉继续道,“今日这一出呢,京中百姓大抵都知道了,就算他们不信我说的是真的,但若你武威将军府迟迟不站出来反驳,百姓们会认为你们是心虚,是默认,到时候不需要我再煽动言论,百姓们心中自有定论……唉,到了那时,郡主只怕再也没有那种走在京中任何一处都受人欢迎的日子了。”
赵悠宁讥讽冷喝,“不出来反驳?你当我是傻子吗,会任由你摆布,你未免狂妄了!”
谢臻凉淡笑反问,“怎么不可能?郡主你若受制于我,就只能听之任之。”
191 不听我的话,试试看(一更)
“怎么不可能?郡主你若受制于我,就只能听之任之。”
赵悠宁顿时脸色一变,眸光警惕地环顾四周,他身后的侍卫握紧了剑,严阵以待。
谢臻凉看清两人的动作,笑了笑,“你别怕,我是不会在此处绑了你,又或是下毒牵制你的。”
赵悠宁紧绷着神情,强装镇定,“本郡主会怕?笑话!谅你也不敢对本郡主怎么样!”
谢臻凉一耸肩头,一副百无聊赖地口吻道,“好了,说正事。回去告诉你三哥,若武威将军府敢有任何应对之策的话,我就传出去他不想看到被传出去的那些秘密。”
谢臻凉说罢,站起身来,舒玥和绿芙上前扶她,不紧不慢地走过赵悠宁身边。
眸光瞥见她欲开口说话,抢先道,“别问这话什么意思,你说给你三哥听,他自然会明白,你若无视我的话,贸然做出什么事来,试试看。”
谢臻凉的背影越走越远,赵悠宁紧盯着她的目光愈发冰寒阴骛,僵直着身体坐在原地良久未动。
不知过了多久,她面色恢复如常,猛然站起身,冷喝道,“走!回府!”
……
武威将军府,赵何熙正在自己的院中陪着赵何野下棋,赵悠宁风风火火闯进来,瞧见赵何熙,正欲将今日之事都说给他听,忽然发现了赵何野也在场,她下意识地抿紧了嘴巴,烦躁不悦的眸光落在他身上。
赵何野看见赵悠宁来了,宠溺一笑,放下手中的棋子,“宁儿,怎么冒冒失失的?刚从外面回府?”
赵悠宁闻言,作势抬手擦了擦额头的薄汗,皱眉瞪眼,神态娇憨可爱,佯装自然地编慌道,“我一路跑来的,遇见了一个下人,好像是爹派来请你过去的!”
“嗯?”
赵何野眸光一深,骤然起身,边说边向外走,“父亲找我也许有要紧事,大哥先走了,玩会儿在去你院子里看你。”
赵悠宁心下窃喜,巴不得他立刻走,立即笑盈盈地道,“大哥慢走。”
赵何野身影消失不见,赵悠宁顿时收敛了脸上虚伪的神情,坐到了他方才做过的位置,隔着一盘残棋,正对面是赵何熙。
“三哥,你知道今日谢臻凉跑到府衙要告我害人的事吧?”
赵悠宁语速急切,一双眼睛紧紧盯着他。
赵何熙垂眸,手下整理着棋盘上的棋子,缓慢平稳地开口,“你不是保证了谢琼华出嫁前再不出府吗?”
赵悠宁脸色一僵,随即,怒气浮现在脸上,“三哥!重点不是这个!我就问你听说了这件事没有!”
赵何熙依旧一副温吞的样子,“你方才见了谢臻凉回来?”
赵悠宁一怔,惊愕地拧紧了眉,口吻却和缓许多,“三哥你怎么知道?”
赵何熙头也未抬,“从你慌张的样子中猜出来的。”
赵何熙了解赵悠宁,她知道了谢臻凉的所作所为,只会愤怒或是讥讽,可她方才进门时,却有几分慌张的神色,明显她是遇见了棘手的事情,联想一下谢臻凉接下来可能的举动,不难猜出谢臻凉已经见了她。
赵悠宁无声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到底没说,眼中流露一丝崇拜,接着道,“她威胁我,府上不能有任何应对之策,若不听她的,她就会传出去三哥不想看到被传出去的那些秘密。”
赵何熙收棋子的手一顿,他缓缓抬了头,各具特色的五官如水墨画般清秀隽永,不是浓墨重彩的惊艳美,却有一种远离喧嚣的轻淡美,宁静悠远的气质独一无二。
他一双淡色的瞳眸里不见情绪,一抹惊愣之色消逝的极快,赵何熙直视赵悠宁,看似随意散漫地问道,“她还说了什么?”
赵悠宁面对赵何熙认真的神态,也不由得逼着自己再回忆了一次与谢臻凉见面时的对话,而后坚定地摇头,“没了。”
赵何熙微微眯起眼睛,似在沉思什么,良久,冷厉沉重地开口,嗓音低沉,“按她的要求做。悠宁,这个亏,你只能认了,忍下来,是为三哥好。”
赵悠宁不敢置信地瞪大眼,面上的神色,失望中夹杂着愤怒,“三哥的意思是,要任由京中那些愚蠢无知的草民误会我干下了不光彩的事!继续散播我的恶言!茶余饭后拿我来消遣!?”
赵何熙眸色一冷,沉声质问,“误会?你自己做没做心中不清楚?”
赵悠宁霎时语塞,浑身的气焰也弱了三分,咬紧了下唇,“三哥,你答应了爹、娘、大哥、二哥保护我不受委屈的,眼下你却任由我的名声被败坏,你还帮着外人!”
赵悠宁开始不讲理了,赵何熙沉默下来,淡然如水地撂下一句话,转身进了内间。
“你去找爹吧。”
赵悠宁眼见着赵何熙走了,一时呆住,有些后悔自己方才说出的话,但心中的悔意刚刚冒头便被她掐灭了,找爹就找爹!他不帮自己还有理了!
赵悠宁立即起身,跑去了赵忠义的书房。
……
赵悠宁站在正端起茶杯喝水的赵忠义身侧,将事情一股脑说了。
赵忠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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