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卿有国色之恃宠为妃-第4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赵悠宁张口还想再说,却被赵何熙猛地一个冷酷无情的眼神吓到了。
“若让你做世子妃的代价,是赔上整个武威将军府,悠宁,你愿意吗?”
赵悠宁愣住了,面上的愤怒不甘之色褪去,良久,无力地坐回了凳子上,吱唔道,“自然……不愿。”
赵何熙收回了目光,注视着手中自己最喜爱的茶杯,恢复了一贯温和的口吻,“且看着,说不定,三个月后,白九会后悔,或者,昭世子会后悔。”
赵悠宁眼睛一亮,“真的?”
“你已经安静等了这么多年,还在乎三个月吗?”
赵悠宁闻言,顿时有了精神,“好,那我就什么也不做。”
她踟蹰了一会儿,才下定决心开口,“三哥,南跃的苏明月是个什么样的人?她明明是别国的一府郡主,竟然独自跑来京城了?是不是别有目的?”
赵悠宁巴不得苏明月是南跃派来的奸细,不怀好意,她正好能正大光明地和她交手。
赵何熙一眼看出她对苏明月的不满,直接道,“你和她有矛盾?”
赵悠宁神情一下子不自然起来,“没有。‘对南跃的人警惕一些’,少时身边的人都如此说的,我多注意她几分,有错吗?”
赵何熙移开了盯着她深思的目光,看向它处道,“没有。摇光郡主是南跃皇和太后最喜欢的皇族女子,皇后所出的嫡长公主也比不得她得宠,心机城府、手段胆魄都不输男儿,你不要招惹她,免得被利用了。”
赵何熙话里的意思,她左右不如苏明月,正皱了眉头,要反驳,却被他的下一句话堵住了。
“你是当年大败南跃国、收复失地的武威将军的女儿,父亲在战场亲手斩杀了摇光郡主的一位表兄,难保她没有报复的心思……懂了吗?”
赵悠宁闭上了嘴,她知道赵何熙说的有道理,顿了一下,回道,“我知道。”
“天色晚了,我回房了。”
赵悠宁说完就要走,赵何熙又慢悠悠地叮嘱了一句,“你近日少出门。”
“嗯,我明日去一趟相府,在华儿成亲之前都不会出府了。”
听闻‘相府’两个字,赵何熙一下子想起了谢臻凉,多问了一句,“你去相府做什么?谢相爷不会喜欢见你。”
赵悠宁脚下未停,“哼,我是去找华儿,和他碰不上,有姨母喜欢我就行了!”
……
第二日,到访嘉王府的人果然络绎不绝,多是朝臣府上后宅的当家主母,奔着沈侧妃去的,都是为了澹台无昭娶妃的事,想见白九见不着,竟也没有丝毫失望之色,几家夫人聊他的婚事也能聊得火热,尽管这和她们一丝干系也无。
实在是,澹台无昭开口娶妃,让人太过意外。
不过,来找白九的也不都是冲着她未来世子妃身份来的,比如——苏明月。
长抚水榭的入口处,幽横拦住了苏明月,“白小姐她出去了,晚些才回来。”
“不在?我们聊的投缘,她和我约好改日再聊的,今日不行,那我明日再来,你见着了她,帮我说一声。”
幽横冷声冷语,谈不上尊敬,却也礼数到位,“郡主放心。”
苏明月见此,也不再多停留,转身离开了。
幽横回去见了澹台无昭,禀明了此事,澹台无昭领着他往地下的密道里走去,闻言,只淡淡地回了两个字,“盯着。”
……
相府,静水院。
谢臻凉在自己的药园子里挖需要的草药,准备多做几颗药丸带在身上,舒玥和绿芙守在一旁,再无他人。
在这院子中,谢臻凉也只有仅在舒玥和绿芙两人面前不用扮瞎子了,其他时候还是要做好伪装,老夫人、赵曼两边的眼线并不少。
舒玥远远看见有婢女向这边走来,让绿芙守好这里,迎了上去,很快,又折返回来,府谢臻凉道,“小姐,大老爷派人来,请你过府一趟。”
184 陷害?
谢臻凉疑惑地抬眼,“有说什么事?”
“没有。”
“去看看。”
谢臻凉将手中草药交给绿芙,让她放好,而后回房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裙,领着二人向府门口走去。
路上竟遇到了赵悠宁和谢琼华。
“二小姐要去哪儿啊?”
赵悠宁刻意向前走了几步,一脸挑衅地逼近谢臻凉。
谢臻凉纹丝不动,云淡风轻地开口,“郡主来府上做什么?”
赵悠宁语气很冲,针锋相对,“你管不着。”
谢臻凉神情未变,“郡主同样也管不着我去哪儿。”
赵悠宁眸子阴沉,瞪了她一眼,盯上了谢文派来请谢臻凉的人,颐指气使,“请二小姐做什么去?”
那婢女焦急着将谢臻凉带回府上,也顾不得她和赵悠宁的恩怨,自己是否要请示一下谢臻凉再说,立即老实答道,“奴婢是谢大人府上,奉老爷的命请二小姐过府一趟。”
谢琼华这时也走上前来,再有几日,她便要嫁于七皇子为侧妃了,眼看着就要成亲,脸上却无半点喜色,身上更是少了几分平日的张扬和尊傲,沉稳地不像个未经世事的十六岁闺阁女子。
她走到赵悠宁身边,问那婢女,“发生了什么事,大伯父要特意请她去一趟?”
“奴婢也不清楚,只是管家交待了情况紧急,让奴婢赶快请二小姐回去。”
她低眉垂首,话语急切,赵悠宁看她这副样子,似是猜出了是什么事,露出一个得偿所愿的笑来,转而看向谢臻凉,“看样子是什么大事,你还是早去的好。”
谢臻凉没理她阴阳怪气的口吻,带着舒玥和绿芙越过两人走了。
赵悠宁看着谢臻凉的背影消失在视线尽头,这才心思雀跃地对谢琼华道,“华儿,我们也去看看热闹。”
谢琼华狐疑地看她一眼,“你这般热切做什么?莫非,你知道大伯父为何找她了,是坏事?”
赵悠宁不语,故作神秘地一笑,“我们一起去看看,就知道了。”
谢琼华心思一动,露出一个真心的笑来,转头吩咐婢女,“夏棋,备马车。”
……
谢臻凉被带到了谢思柔的院子,普一踏进她的闺房,便立即被几双不友好的眼睛盯住,沉重的氛围扑面而来。
谢臻凉挑了挑眉,被舒玥和绿芙扶着,步履缓慢地走了进去,谢文、张氏、谢庭轩几位主子都在,屏风后的床榻上依稀能辨认出一名女子的身影,安静躺着,似是睡着了。
谢臻凉明白了,她被请来的原因,是谢思柔。
除去谢庭轩,谢文和张氏都是第一次见谢臻凉,见她身姿娇小,穿着素雅简单,行走间落落大方,一双眼虽是瞎了无神,但眉宇间却可窥得明朗正气,不像是会歪门邪道的人。
张氏不由地看了一眼谢文,谢文命人给谢臻凉看座。
“谢大伯父。”
谢臻凉笑着道谢,心安理得的坐了下来。
谢文盯着谢臻凉的眸光沉下来,张嘴欲问什么,门外传来一阵响动,紧接着,两个娉婷的身影走了进来。
谢琼华见礼,“华儿见过大伯父,大伯母。”
赵悠宁在她身侧站着未动,而谢文则是识得赵悠宁,当即沉声见礼,“见过郡主。”
“谢大人。”
赵悠宁回以称呼,谢臻凉丝毫不意外她和谢琼华会跟过来,按理说,她该是要跟赵悠宁这个郡主见礼的,但她端坐不动。
谢臻凉主动问道,“不知大伯父找我来有何事?”
谢文凝眉,沉思一瞬,却是先看向了赵悠宁,恭敬有礼道,“郡主,谢某有些家务事,处理起来,方式粗鄙,恐会惊扰到你,还请你移步正厅稍等片刻。”
赵悠宁一愣,没料到谢文会赶自己,“不必,这世上还没有能吓到我的事情,我是陪着华儿来的,她妹妹无端被请到府上,她有些担心。”
谢琼华适时地接话道,“大伯父,伯母,还不知道为何要将凉儿请过来?”
谢文见此,也不再隐瞒,看向了谢臻凉,冷声吩咐道,“跟我进来。”
舒玥和绿芙扶着谢臻凉跟上谢文,绕过屏风,走到了谢思柔的榻前。
而外头,自有张氏和赵悠宁、谢琼华道出了事情的始末。
谢思柔的婢女得到谢文的示意,掀起了纱帐一角,露出谢思柔的面容。
谢臻凉眸光凝在她光秃秃的头顶上,绿芙震惊地捂住了嘴,舒玥微微颦了眉,低声对谢臻凉道,“小姐,思柔小姐的头发……没有了。”
谢臻凉配合地做出惊愕的表情,谢文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的眉眼,转身走到了外面。
谢臻凉又看了一眼脸上还挂着泪痕的谢思柔,猜她应是哭喊了好一阵子,好不容易才睡着,随即放慢了脚步,跟着谢文走了出去。
赵悠宁、谢琼华已经知道了谢思柔经历了什么,看着谢臻凉的目光,带着谴责和厌恶。
谢文沉声质问,“你可知这是怎么回事?”
谢臻凉摇头,“大伯父请讲。”
“来人,把步摇拿给她身边的婢女看。”
很快,一名婢女上前,将托盘上的一个步摇呈给舒玥看,在一旁一直未作声的谢庭轩走上前来,问道,“这可是七日前,我们一家初进相府时,你家小姐送给我妹妹的见面礼?”
舒玥仔细看过了,“是。”
“有何问题?”
谢臻凉明白,事情是出在这步摇上了,舒玥做事滴水不露,送给谢思柔的步摇不可能有机会沾染上任何的东西,那就只能是到了谢思柔手中后,才被人做了手脚。
谢文让一名老者上前,他是济世堂的大夫,也是京中颇有威望的医者,“步摇的鎏金珠花中藏有苋龟子破茧而出的残壳……幼年的苋龟子一但接触到人的头发,便会紧紧附着在头皮上,并开始孵化,七八天后,会孵化出来,以人的发丝为食,而且蚕食的一干二净,重要的是,苋龟子在孵化期间,会严重损伤人的头皮,这位谢小姐,恐怕——再长不出头发来了。”
“啊!”
绿芙不禁惊讶出声,反应过来失了礼数,立即捂进了嘴巴……再也长不出头发来!?那表小姐也太可怜了!
谢臻凉闻言,慢慢扫视了一眼谢文和谢庭轩,以及和赵悠宁、谢琼华站在一处的张氏,不禁心生几分好感——爱女、亲妹遭受了如此大的创伤,在面对很有可能害了她的凶手时,依旧没有丧失理智地指责自己,将愤怒的情绪发泄在自己身上,甚至可以称得上有礼的与自己说话。
谢臻凉轻挑了眉头,冲着这一份好感,她决定帮一下谢思柔了,让她重新长出头发来。
至于陷害自己的凶手……她一定要让她加倍偿还!
185 七日之内,查清楚(一更)
谢文盯着谢臻凉的眼神隐藏着极重的怒意,语气阴沉,冷厉地开口,“你如此害我女儿,我定不会轻饶了你!她的头发没了,你亦应当剃掉满头发丝,以此偿还!你是自己动手,还是要我的人来动手!”
赵悠宁露出了一个舒心的笑容,她不信谢臻凉能说的清楚这件事,只得认栽!谢琼华也不禁勾了唇角,无比期待着谢臻凉秃头的样子、期待着她伤心欲绝的神情。
谢琼华看向谢臻凉,面上的神情悲伤失望,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口吻火上浇油道,“凉儿……你怎么能做出这等事!我那时还疑惑,你一贯不愿与人亲近往来,为何给从未见过的大伯一家送见面礼,如此热切?原是存了害人的心思!你在我的生辰宴上无故刺伤我也就罢了,我能包容你,可你哪来的恶狠心肠要伤害柔妹妹?这次,父亲也保不了你了!”
谢文听闻过谢臻凉生辰宴上弑姐的传言,眼下又听得谢琼华亲口所说,再好的修养,对谢臻凉的耐心也要告罄了,转眸警告威胁地睨着她,冷喝道,“谢臻凉!你真要让本官的人动手不成!”
谢文的夫人张氏亦含恨瞪她,唯有谢庭轩,看着谢臻凉的眸色依旧澄明,他不信她真的会做害他妹妹的事。
沉默静观的谢臻凉在谢文不容违抗的注视下,终于不紧不慢开口,“大伯父,我能治好她,让她七日之内就长出头发来。”
那位济世堂的大夫闻言,轻抬眼皮看了她一眼,暗笑她天真!
“不可能!”
赵悠宁沉声高喝,犀利质问谢臻凉,“你知道苋龟子是什么东西吗?知道神医癸子先生都不敢放言七日就治好它的毒吗?谢臻凉,你太天真!别再想方设法为自己开脱了,犯了错就要承担!说不定本郡主还能高看你一眼!”
谢文知道赵悠宁和谢臻凉之前有恩怨,对她嘲讽谢臻凉的过激举动并未多想,她在意的是谢臻凉的话,锐利冷沉的眼眸凝视着她,“你再说一次!”
谢臻凉咬字清晰,语调平静,“七日之内,我能还谢思柔一头秀发。”
她顿了顿又道,“这件事看似是我所为,但事实并非如此,有人在陷害我。事情真相一时半刻我也说不清楚,但我许下这一承诺,只为换取大伯父的一份信任,给我时间,我会将这件事彻底查清楚。”
谢文和谢庭轩对视了一眼,心中有了计较,如果在步摇中藏苋龟子这事真的是她做的,那么再许下这个承诺就是多此一举,更何况,她也没有任何理由害柔儿。
在两人心中,谢臻凉主谋害谢思柔的嫌疑消了大半。
而张氏急切出声,没什么能比谢思柔的头发更重要,“你说的是真的!”
谢臻凉郑重点头。
赵悠宁眼看着谢臻凉即将逃过一劫,脸色顿时冷了几分,盯着谢文嘲讽地开口,“谢大人不怕这是她的缓兵之计?谁知道半月的时间里她会不会想出别的法子脱罪,或者嫁祸他人?苋龟子的毒,天下间只有神医癸子先生能解,她一个娇弱的瞎子小姐哪里来的医术和他媲美!她分明就是在撒谎!谢大人你要考虑好了!”
谢琼华犹豫再三,才面色为难地对谢文道,“大伯父,凉儿她深居简出,又是个眼瞎的,不可能习得医术,也不可能结识与癸子先生有关的人,她那个承诺,实在……荒谬!”
她说着,眼眸一转,落在谢臻凉身上,“凉儿,你做了什么事,就招了吧,勿要拿拙劣的谎言骗过大伯父。”
谢臻凉无视二人话里话外的不怀好意,只沉静地问谢文,不骄不躁,“大伯父信我吗?”
谢文已深思熟虑了良久,赵悠宁和谢琼华说的他心中清楚,也想不出任何相信谢臻凉的理由,但他信任自己的儿子——
“庭轩,你以为呢?”
谢庭轩斟酌再三,温润清和的眸子再次看了一眼谢臻凉,“父亲,给凉堂妹一个机会吧,七日,我们赌的起。”
谢文微微颔首,“好,谢臻凉,今日,我就给你这个机会。”
赵悠宁、谢琼华俱是一愣,她们万万没想到,谢文作为一家之主,竟如此轻易地听了谢庭轩的话,二人气得要吐血,早知谢庭轩的意思如此重要,她们方才为何一直在说服谢文!而忽略了他!
谢臻凉也是有些惊讶,没有料到谢文如此看重谢庭轩,而她不知道的一点是,在推测出有可能是谢臻凉害得谢思柔失去头发时,是谢庭轩拦住了暴跳如雷的谢文,也是他极力疏导谢文,才没有钻了就是她害了谢思柔的牛角尖,这也是,谢文一家为何对谢臻凉还算客气的根本原因。
“多谢大伯父,轩堂哥,我就在这里等思柔醒来。”
谢文和张氏自然没有异议,恨不能谢臻凉七日都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才好。
“父亲,母亲,这儿有我照看着,您二人回去用午膳吧。”
谢文和张氏又嘱咐了谢庭轩几句,这才打算离开,临走前,谢文又对赵悠宁道,“郡主,小女身上发生的事,还请不要说出去。”
赵悠宁冷着脸,爱理不理地应了一声,而后,转身就走。
谢琼华眼见着她离开,也急忙跟谢文和张氏告辞,“既然事情已有定论,华儿就先告辞了,伯父伯母放心,今日华儿知道的事,一个字也不会说出去。”
谢文和张氏目送着她离开,而后,谢文揽着眸光依旧流连在谢思柔身影上的张氏离去。
房内只剩下了谢臻凉和谢庭轩。
“你打算如何解柔儿的毒,让她在七日之内长出头发来?”
谢臻凉回的轻松且随意,“一颗解毒丸的事儿。”
谢庭轩一怔,本是骄傲自大的话,可由谢臻凉说出来,他却不由自主地信了。
谢臻凉让舒玥和绿芙扶着自己做到了椅子上等候,谢庭轩随之在她身侧落座。
“会是谁害你?”
186 别后悔
“左右不过那几个人,总想给我使绊子。”
谢臻凉答的随意,眼眸望着谢思柔床榻的方向,不难想象,她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发现自己突然没了头发时的恐惧和无措,胆子要是再小些,吓得晕过去也不稀奇。
谢庭轩打量着她的侧脸,缓缓地道,“看样子你心中有数了。其实,只要你真的能让柔儿在七日之内重新长出头发来,我父亲不会追咎你,他并不在意真相到底是什么。”
谢臻凉会意,唇边勾起一个灿笑,声音淡而悠扬,“只要谢思柔好是吧。你父亲是个真正关爱子女的人,你们运气不错。”
谢庭轩不置可否地一笑,“叔父对你也很好。”
赵忠义为了赵悠宁上门挑事时,谢重极力维护谢臻凉的事,谢庭轩没有目睹,但有耳闻,事实上,谢臻凉的流言在京中很多,名声很差,都是千篇一律的黑料,但谢庭轩直觉认为那并不是真的,他相信自己识人的本事。
“外面关于你的流言,你可清楚?”
“懒得管。”
“叔父竟也一直纵容?”
“不清楚。”
谢庭轩瞧谢臻凉一副随意散漫的样子,无奈一笑,她是真的不在意那些流言了,不在意也好,不在意就伤不到自己,索性她也不常出门。
谢臻凉自然不知道谢庭轩心中所想,她在思考着步摇里为何会出现苋龟子的事,具体的情况,还要等谢思柔醒来,她亲口问过再说。
……
谢府外,谢琼华和赵悠宁同坐一辆马车回府。
“柔堂妹的步摇被做了手脚?和你有关?”
谢琼华直言问赵悠宁,她早就发现了赵悠宁的神情不对劲。
赵悠宁倒未打算瞒她,只是期待了好久的谢臻凉的悲惨下场,如今她却是安然无恙,心中又怒又恨,自己为何总处在下风!
面对着谢琼华,她也没什么好脸色了,“是,仲秋宴前两日,与你们碰见的那一次。”
谢琼华闻言,细细思索……仲秋宴前两日,也就是七日前……
谢琼华猛地一皱眉头,想到了那次马车里,赵悠宁确实拿过谢思柔头上的步摇在自己发间比了比,难道是那时……
“谢思柔醒来,谢臻凉一旦仔细问她,不难知道你曾碰过她的步摇,谢臻凉定然能猜到是你做的!”
谢琼华心中暗骂赵悠宁手段的低劣。
赵悠宁一脸不在乎,眉眼傲然,“猜到又如何,怀疑又如何?没有证据,一切都是空谈!我就不信她能找出任何切实证据来!”
谢琼华见她如此,沉下了鄙夷的眸光。
任性自大,迟早被自己的性子害死。
……
而另一边的谢臻凉,在谢庭轩对谢思柔的安抚下,也很快引导她说出了七日前在马车上的那一幕。
谢思柔头上缠着纱巾,靠在自己最信任的嬷嬷怀里,依旧满脸怨恨地瞪着谢臻凉,哪怕她的大哥已经再三安抚,也再三强调了,不是谢臻凉在步摇上做的手脚,从而害得她失去头发,成为现在这个鬼样子。
可她现在满腔愤恨无处发泄,只得瞪瞪谢臻凉,让自己舒服一些。
谢臻凉大度地让她瞪自己。
而后,轻柔诱哄道,“我看看你的头皮——”
“不行!啊——”
谢思柔抱头尖叫,全身都在抗拒。
谢臻凉面无表情地抬手,掏了掏耳朵,腹诽:人看着娇弱,肺活量倒出乎意料地好。
她等谢思柔叫累了,才慢悠悠地道,“最快,我能让你明日就开始长头发,你要不给我看,且等着吧……等个十几年的,别怨我没给你机会。”
谢思柔果然迟疑了,眼中含泪,娇怯怯地问谢庭轩,“大哥,她说的是真的……明天我就能长出头发来了?”
她的注意点,只在长出头发来,丝毫没意识道,只用一天就行,这本身是件多么神奇的事。
谢庭轩点头,“是,大哥的话你总要信的。”
谢思柔眼中立刻迸发出了晶亮的光彩,她迟疑着,猛地闭上了眼,羞愤地拉下了纱巾,谢臻凉抬手,摸遍了她的秃头顶,心中有数,很快就收了手。
转头对谢庭轩道,“我这就回府找人弄解药。”
谢庭轩并未阻拦,反而道,“我送你。”
谢庭轩嘱咐了照顾谢思柔的嬷嬷几句,送谢臻凉出府。
谢思柔抱紧自己的乳母嬷嬷,不自然地闷声问道,“她看见我的头,笑了没有。”
那嬷嬷慈爱地低语道,“没有,凉小姐神情很严肃,认真,她再为小姐诊病,一点嘲笑小姐的意思都没有。”
谢思柔头闷在嬷嬷怀里,良久,低低‘嗯’了一声。
……
谢臻凉回到自己的院子,关上了房门,便着手研制解药和生发剂来,她自有一套能快速生发的配方,如今需要的只是找齐药材,墨沉霁那里应该很全,唯一需要费些精力的便是除掉苋龟子留在谢思柔头皮的毒性的解药,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毒,只是各种药材的配比需要一再精细。
谢臻凉闷头闭关,就连谢重找她来询问谢思柔的事情,也被她吩咐舒玥挡了回去,直到日暮西垂,她才从房内的小药室里出来。
沐浴换衣,用了晚膳后,也到了去嘉王府见澹台无昭的时辰,谢臻凉一刻未歇,拿着归尘剑便秘密去了嘉王府。
……
“白小姐。”
幽横朝谢臻凉见礼,谢臻凉淡淡颔首,“你家爷呢。”
幽横走在她身前为她带路,“爷在竹园,这边。”
很快,谢臻凉走进了载种着一片翠竹的园子,脚下一条石径小路,蜿蜒远去,两侧种满了修长细高的竹子,耳边只闻风声、竹叶摩擦声,越向里走,越有一种走进深山老林的寂然感。
终于,视线尽头出现一片宽阔的场地,由洁白干净的大块石板铺就,整齐好看。
正中央站立着一抹修长挺拔的俊美身影,墨发如浓黑的夜,衣袍如纤白的雪,浅金的凤眸狭长精致,眼尾弧度流畅上挑,深不见底的瞳眸深处,跳跃着冰寒锋利的薄凉光芒,澹台无昭的目光未聚焦在任何一处,只是放空了神思,察觉到谢臻凉走近,眸光一晃。
187 是纯粹的吗(一更)
谢臻凉提步上前,澹台无昭侧过身来,朝幽横一抬手,幽横连忙解下自己腰间的宝剑,双手奉上。
他修长骨感的白皙五指握住剑柄,横空一扬,长剑出鞘,简单的动作,快得像天边一闪而过的流星。
谢臻凉盯着他的动作,只觉眼前一花,下一刻,眼角捕捉到一星点凌厉耀眼的锋芒,她双眸倏然一眯,握紧了手中的归尘剑,一旋身,迎了上去。
一白一蓝两道身影,胶着在一起,两人手中挥舞出的剑光,杀气腾腾,冷厉迫人,澹台无昭在攻,在进,而谢臻凉在被迫防,被迫退,明显就是被压制的一方。
幽横退到安全距离,看得津津有味,他家爷难得肯亲手指导剑术,这么好的观摩机会,他不能浪费了。
谢臻凉在被打压中学习着澹台无昭的路数,眼神专注,脑子在动,她自小天赋异禀,哪怕澹台无昭未出声指点,她已上道,心中默默记下他每一剑的方位,身体每一个细微的动作,有样学样地反攻回去,并能举一反三。
澹台无昭对谢臻凉的学习能力和专注眼神很满意,他于实战中教,她默契地学,不必他费口舌,他心情舒畅之余,决定今日多教几招。
幽横在一旁亦是看得过瘾,他家爷在武学造诣上的天赋和能力无人能出其右,他若肯指导一星半点,也值的一个习武之人回去后,废寝忘食、日夜颠倒琢磨十天半个月的。
让他有些惊讶的是谢臻凉,并未学过剑,却能在他家爷手上撑几个回合,形容看似狼狈,却有一身不服输、勇往直前的无畏气势,几次被逼至绝路,亦能机警地跳出来。
她总能给人惊喜。
幽横的眸光本是专注在澹台无昭身上,却在不知不觉中被谢臻凉带跑了一半目光……
谢臻凉与澹台无昭过招一个半时辰,也不觉得累,她的身体机能已快到极限,但她的精神进入了一种忘我的状态,根本感觉不到,额前冒出了细密的汗,滴落在地,又或是被风吹凉,谢臻凉满心满眼全是澹台无昭一个人,和他手中的剑,湿润灵美、更显清亮的桃花眸纯粹而炙热,似能注视着眼前的人,一直到天荒地老。
她不知道澹台无昭对上她那双眸子时,心里无声蔓延的波动,面对他的攻势,她的身体均是下意识地去回击。
澹台无昭收了剑势,将剑抬手打回幽横手上的剑鞘中,他飞身上前,卸掉谢臻凉手中握着的剑,她人已没什么力气,长剑轻而易举掉落在地,谢臻凉颦了眉,侧眸正要质问,却被澹台无昭一掌敲在了后颈,双眼一闭,晕了过去。
澹台无昭离她很近,一抬手,就能接住她下滑的身子,他让她靠在自己怀里,微一垂眸,便能看见她靠在自己胸口的脑袋,他抬起手,冰凉俊秀的修长手指触上她的额角,湿润一片,亦冰凉一片,鬓角的发丝也已被香汗濡湿,未曾带面纱,绝美动人的国色面庞展露无遗,桃花眸闭着,细黑浓密的精巧睫羽整齐垂下,漂亮如扇,粉嫩的润泽唇瓣轻轻抿着,乖巧地像孩子。
澹台无昭的手指从她鬓角沿着脸颊一侧的弧度下滑,落到了她光洁如玉的娇嫩下巴上,不知出于什么心理,轻然捏了捏,浅金凤眸被低垂的眼帘遮住大半,收起了往日的凛寒睥睨,反而是慵懒、散漫和几分享受之色,良久,他薄唇轻启,平淡的语调听不出任何情绪,“她今日发生了什么事,比往常晚来了一刻钟。”
谢臻凉今日在房内研制解药,一时沉迷其中,过了以往出发的时辰,她并未迟到,只是来的比往日晚了些。
幽横正处于他家爷对谢臻凉动手动脚的震撼中,猛然听到澹台无昭的问话,愣是慢了半拍才发应过来问的是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