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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有国色之恃宠为妃-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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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臻凉了然,“明白,你是来辞行的,一路走好。”

    幽横痞帅的脸上露出一个笑容,微微点头,而后,闪身消失。

    谢臻凉继续抬步往里走,舒玥紧跟上前,绿芙讶异于幽横突然不见,四处看了看,没发现他丝毫踪影,由衷地佩服。

    “绿芙。”

    绿芙听到谢臻凉的喊声,收敛心神,小跑进房内,姿态欢快,“来了,小姐。”

    ……

    两日后,倍受老夫人期待、倍受京中众人瞩目的谢文一家入了京城。

    谢临之被老夫人勒令请了假,一大早便出城迎接去了。

    谢文是调任来京,举家迁入,携带的东西多不胜数,虽然已经做了精简,但依旧不少,更是花了重金雇佣了排名第三的镖局的人,一路护送到此。

    大大小小的马车一辆接一辆进入京城,行驶在宽敞的街道上,引来了众人新奇的目光和讨论声,想低调都难。

    谢临之骑着高头大马,走在队伍最前面,器宇轩昂,英姿勃发,阳光俊朗的面容上神采飞扬,街边的女子悄悄打量他,不禁羞红了脸。

    浩浩荡荡的车队停在了相府门口,而老夫人和赵曼已经在等着了。

    谢临之身姿潇洒地跳下马,与此同时,最前面的马车当先有了动静,车帘掀开,一名身穿玄色锦袍的男子走了下来。

    不到四十的年纪,五官周正,剑眉英气,一双温和清明的眼睛透着睿智的光彩,成熟内敛,风度翩翩,他看见了老夫人,还未来得及开口见礼,便被她激动地握住了双手,“文儿啊,回来了就好,让母亲看看……人胖了,也更精神了!”

    谢文含笑不语,不动声色地将手抽出来,改为虚扶着她,“见过母亲。多年不见,母亲身子可还好?”

    “好……见到你啊,更好了!”

    老夫人满脸喜色地与谢文说着话,另一边,赵曼、谢琼华上前去迎从马车上下来的母女两人,正是谢文的正室张氏以及他的嫡女谢思柔。

    “柔儿见过婶婶。”

    谢思柔长相甜美柔弱,看上去是个不染烟火气的纯净小姑娘,娇美乖巧的样子,看得人心生欢喜。

    赵曼从唇角到眼睛都是笑意,和张氏直夸她好,谢琼华在张氏看向自己的一瞬,双手交握置于一侧,盈盈一拜,不卑不亢,端庄大方,“华儿见过大伯母。”

    张氏顿时喜上眉梢,连忙上前扶住了她,又说了几句话,被赵曼迎向府门口,谢临之一早与谢文的嫡子谢庭轩见了面,此时带着跟在了她们身后。

    老夫人发了话,“有什么话,进去再说,快……老魏你带着人帮大老爷卸东西!”

    一群人和乐融融地踏进了府门。

    “文儿,你们一家子的院子早就收拾出来了,用完午膳,就去看看,不满意了就和母亲说!”

    “大嫂,柔儿、轩儿的婚事还都没定呢吧?没定?好啊……这京中待娶的青年才俊、待嫁的美玉明珠也不少……哈哈”

    “柔儿妹妹,你手上的这支镯子真特别……”

    “华姐姐喜欢?那太好了,我特意带来些,打算当作礼物送给你,还怕你瞧不上呢?”

    “庭轩,听闻你是你们那儿的武艺第一……改日,我们定要切磋一下!”

    “好啊……”

    ……

    谢文一家一进府,消息就传到了谢臻凉耳里。

    绿芙被迫坐在了谢臻凉对面,与她下棋,正发愁到底要在哪儿落子的时候,听到了舒玥禀报的消息。

    “啊?已经来了。”

    绿芙纯属是听到新鲜事物后的兴奋,而谢臻凉听到后,连眼皮都没抬,淡然如初,“绿芙很好奇?那你就去看看,回来与我们说说。”

    “好的,小姐。”

    绿芙立即起身,跑出了门外。

    舒玥从她活泼的背影上收回目光,无奈一笑,又看向谢臻凉,问道,“小姐,现在用膳吗?”

    谢臻凉轻轻地‘嗯’了一声,手下不停,将棋子一颗颗捡回了棋盅里,“她们可不会邀请我一起吃团圆宴。”

 143 二小姐我能叫你凉儿吗

    偌大的相府今日非同以往,没了地广人少的冷清之意,倒是前所未有的热闹,正门敞开,好几马车的东西卸下往里搬运,来来回回,用了近一个时辰,惹得远处的百姓频频观望,府内的下人们在几个院子间忙碌穿梭,脚下飞快,面含喜色。

    谢重散朝后,与墨沉霁在约好的茶楼里单坐了半个时辰,不为别的,只是相谈他暗中帮助谢臻凉的事,墨沉霁三言两语便将此事揭过,剩下的大把时间,两人全用来闲聊,不想一聊就聊上了瘾,临近中午,二人才各自离去。

    谢重乘坐的轿子还没靠近相府,正门口各种声响混杂在一起的热闹劲儿就传了过来,谢重不用想,就知道是谢文一家进府了。

    “相爷。”

    忙碌的众人看见谢重从轿子上下来,纷纷行礼,而谢重目不斜视,径直走进了府门。

    “都别愣着,接着忙。”

    大管家老魏冲众人吆喝了一声,急忙转身跟上了面无表情的谢重,“相爷,今日大老爷一家进府了,老夫人高兴,张罗着一起用午膳,眼下都等着您呢。”

    谢重脚下未停,朝着书房的方向走去,“你去告诉她,本相政务繁忙,没那个时间。”

    谢重话音才落,回廊远处,一抹沉稳内敛的身影突然映入他眼中,他微眯了一下眼,若无其事地抬步走过去,站在原地边看繁花边等谢重的谢文听到了脚步声,本侧着的身子转过来,正面迎上谢重,口吻和善亲切,“二弟。”

    谢重停下脚步,严肃正经的冷峻面庞上依旧是淡漠的神情,“大哥一路辛苦,不在屋内坐着,何必在这儿站着等本相。”

    “二弟知我在等你,应当也知我为何等你了?若我不堵住你,你此刻已经去了书房,虽说你我一月前就见过,但各自事物缠身,至今都没坐下来好好吃一顿,今日母亲给了机会,你可不能不给我面子。”

    谢文一番话说得很和气,似乎谢重不给他面子他也不会生气,但紧盯着谢重的眼中却能清楚地看到固执和坚定之色,谢重若不去,他不会冷脸,也不会威逼利诱,但会一直缠着谢重,直到他答应为止。

    不达目的,誓不罢休,是谢文的脾性,而谢重也了解几分。

    两人儿时,曾形影不离的在一起生活过七八年,兄弟情谊好得让别家兄弟的父母嫉妒,虽说三十多年间没怎么见过,也都渐渐淡忘了自己有个兄弟这事,但仿佛是天生的默契般,见了面,总能猜中对方的几分心思。

    谢文所料不假,谢重的确打算去书房避开,不与他们用膳,而谢重也几乎肯定,若他不跟着谢文去,谢文会跟在他身边一整天。想想老夫人知道后,可能的反应……

    谢重唇角微微一沉,他没有精力和耐心去应付撒泼的人。

    “大哥长途跋涉来府,本相自当为你接风洗尘。”

    ……

    相府里的人声喧闹直到申时一刻才停下来,重归几分往日的宁静。

    席散后,谢文一家各自去看了自己的院子,身边伺候的人早已将房内布置好,谢文与张氏等人舟车劳顿,今日才到了京城,本就有些乏累,这几个时辰谈笑用膳,已经消磨光了所剩不多的精气神,全都上床休息去了。

    不过,也有例外,那便是几位正值大好年华的小姐和少爷,离开故土,初来到繁华的京城,心情激动而又忐忑,亲眼所见的相府里、还有听太多人说起过的向往中的京城里,都有太多新奇的事物吸引着他们的心神,而自小生长在京中的谢琼华,在与谢思柔相聊时,将这份‘吸引’放大到了极致。

    小花园的观景亭里,谢思柔和谢琼华紧挨着坐在一起,面前桌案上摆放着清香的茶水和精致的点心,两人只顾着低声说话,没动一分。

    谢思柔乖顺地坐在凳子上,微扬着姣好的小脸,专注地看着谢琼华,眼神中隐隐透露着羡慕之色,听她讲这京中大大小小、或惊险或有趣或奇特的事。

    “再过不久,就是仲秋节了,按每年的规矩,父亲是要携家眷参加宫廷夜宴的……大伯父虽说才调任京城,但是,是正三品的官职,只冲这个,说不定,也有进宫参宴的殊荣……若真能如此,就太好了,柔儿你可需要准备一身隆重的衣裳,不能失了礼数!”

    谢琼华一双秋水明眸里含着笑意,珍珠般耀眼的莹白面庞上神情真诚,温柔地看着谢思柔。

    谢思柔水灵灵的眼睛眨了眨,被她耳垂上戴着的一对橘色暖玉耳坠吸引了目光,那光泽实在太美丽,她的心跳不自觉快了些。

    她长这么大,真的没有见过成色这么好的东西……没错,是‘好’,虽然她不知道这对耳坠到底价值多少,但只看表面的光彩,也知它比自己多年珍藏的所谓‘好东西’好了几倍还多!

    谢思柔渐渐回神,微扬唇角,露出一个如茉莉花般清新的笑容,“华姐姐懂得多,我挑好了衣裳一定先让你过目。”

    谢琼华没错过她方才失神盯着自己耳坠瞧的样子,眸底极快地划过一抹轻蔑不屑,笑容如常,“嗯……不如明日我们出府吧,我带你出去逛逛整个京城,还能买些女儿家喜欢的小物件。”

    谢思柔自然没有丝毫异议,应下了,忽而又想起来,谢琼华还有个妹妹的,听说她出生不久被喂养的嬷嬷失手伤了眼睛,瞎了,而她在进京前一晚住的客栈里,偶然从几个外出经商的京城人士嘴里听到了一些流言蜚语……也不知是不是真的。

    谢思柔十分好奇,她眼眸四处瞟了瞟,压低声音问谢琼华,“华姐姐,我记得你还有个妹妹的,论年纪,似乎还比我大几个月……今日午间一起用膳的时候,怎么没看见她啊?”

    谢琼华诧异地看了一眼谢思柔,脸上明媚的笑容明显淡了几分,她抬手端起面前的茶水,轻抿了一口。

    谢思柔也是个心思细腻的,一看谢琼华的样子就知她不想多说,她笑了笑,正想说些别的,谢琼华不期然开口,轻声一叹,无奈地道,“她眼睛不好,也不喜和人见面,母亲派人去叫过她,但她不愿来……说实话,柔儿你,进京时听到了什么传言吧?”

    谢思柔轻轻点头,“听到很多。”

    她说着顿了下,又犹豫地抬眼看谢琼华,问道,“柔儿说话直接一些,华姐姐你不要生气……她当真那么可怕、恶毒?”

    谢琼华摇头一笑,不再言语,将有些凉的茶水放在了桌子上,“柔儿,风大了,你今日应该也累了,不如回房休息吧,养足了精神,明日才有力气看一看这京城。”

    谢琼华这般顾左右而言他,谢思柔怎么瞧不出端倪来,若谢臻凉不是传闻那般,而是个品貌皆良的好姑娘,华姐姐怎么会一句辩解都没有。

    谢思柔心思微动,也不忘回应谢琼华,“好,柔儿都听华姐姐的。”

    ……

    谢临之和谢庭轩在石子小路上漫步,四周草木清爽,花朵芬芳,偶有几声清亮短促的鸟鸣响起,很是幽静。

    两人都饮了些酒,但不多,在外面吹了一会儿风,神思重归清明。

    谢临之与谢庭轩接触后,大有一见如故之感,聊得很是尽兴,除去墨沉霁,谢庭轩是他第二个真心想要结交的人。

    “庭轩,就走到这儿吧,前面没什么可看的。”

    两人漫无目的的走了一路,越走越偏远,越来越僻静,谢临之发现再往前就到谢臻凉的静水院了,立即停下来,开口阻止。

    谢庭轩的目光却是望了过去,长身玉立,蓝袍素净,浑身透着股清高文人的优雅气质,“前面有什么?”

    谢庭轩性子喜静,见到偏僻的地方总忍不住踏足,过去待一待。

    谢临之嘴角噙着一丝虚假的笑意,“前头是静水院,住着我妹妹,你是男子,不方便过去了。”

    谢庭轩一愣,反问,“你那个叫雪儿的妹妹?”

    谢临之没料到他会有这么一问,提及谢臻凉他浑身上下都不舒服,再好的心情此刻也坏了,他皱起了眉,“不是,是谢臻凉,眼睛瞎了,那个残废样子怎么见人?所以,她没出来见你。”

    谢庭轩了然,“我来京的途中,听过她的传言。”

    谢临之闻言,顿时阴阳怪气地笑了一声,“我倒是忘了,如今她可是名满京城的恶人了,你能听到她的传言,不足为奇。”

    谢庭轩又抬眸看过去了一眼,收回视线,转身,“既如此,我们回去吧。”

    谢庭轩和谢临之原路返回,走到半路,谢庭轩与他告别,坚持自己回院子,谢临之说不过他,便随手拽了个婢女,让她给谢庭轩带路。

    谢临之离开,那婢女恭敬地请谢庭轩先走,却被他一句话制止了,“你走吧,我认得路。”

    婢女还想说什么,谢庭轩身后的侍从向她走近了一步,凶狠一瞪,“你走不走!临之少爷的话是命令,我家少爷的话就什么也不是?你敢不听!?”

    那婢女吓得直道‘不敢’,连忙疾步走了。

    有着两颗虎牙的圆脸侍从回头朝谢庭轩一笑,“少爷,人走了,我们是不是要去见那位二小姐啊。”

    小乐跟在他家少爷身边多年,哪能不可解他的脾性?

    谢庭轩没有说话,以一个转身朝静水院方向而去的背影做了回答。

    小乐心情雀跃地跟上,为自己再一次猜中少爷心思而开心。

    ……

    谢庭轩沿着偏僻的小路往里走,一个转弯,视野突然开阔,有不知名的怡人香气飘进鼻间,比翠竹香清爽,比梅花香冷冽,深吸一口,香气漫入胸腔中,五脏内府都好似被清洗过一般,说不出来得舒畅。

    谢庭轩神态悠然,迈步走向不远处的院门口,两名守卫不认得他,自然将他拦下。

    “我是谢庭轩,是二小姐父亲的大哥的的儿子,今日初来乍到,特来拜访一下她,两位可否通传一下?”

    谢庭轩的言行举止彬彬有礼,而两名守卫也确实听说谢文一家今日进府了,对视一眼,打算让一人进去通禀的时候,忽然看到了出去办事回来的舒玥。

    谢庭轩听到身后的声响,转头去看,几名婢女入眼,目光定格在了领头的舒玥身上而她同时也看清了他的样子,略一思索,便知他是谢文的嫡子了,微一见礼,“庭轩少爷。”

    谢庭轩颔首而笑,“你是二小姐的婢女?”

    “是,奴婢舒玥,庭轩少爷迷路了?”

    “不是,我是来见二小姐的,不知是否方便?”

    舒玥方才是得了谢臻凉的吩咐,带着人给谢文一家送见面礼去了,从这一点看得出来,谢臻凉暂时没有与他们交恶的打算,随即,自作主张将谢庭轩带进去了……

    “小姐。”

    舒玥走进来,在窗边的躺椅上找见了谢臻凉的身影,缓步上前,将前去送礼后,各人的反应一一说了。

    “大老爷和夫人张氏给了回礼,几位姨娘和庶出的公子小姐听了小姐的名字后,没什么好脸色,但东西都收下了,思柔小姐、庭轩少爷人不在院中,不过,刚才回来,在院门口,碰见了庭轩少爷,他说要见您,我做主,将他带进来了,小姐可要见?”

    谢臻凉慵懒地抬起一根柔嫩光滑的手指,顺着光洁漂亮的下巴,轻轻挑开盖在脸上的书册,润泽透亮的粉唇微张,漫不经心地开口,“见。”

    “是。”

    ……

    谢庭轩被领进来的时候,一眼就看见了坐在椅子上的谢臻凉,她穿着一身华丽舒适的浅色衣裙,笔挺地坐着,脸上蒙着面纱,睁着一双灰白空洞的眼睛,不动不言,宛若雕像,周身散发着阴冷的气息,在静无人声的宽敞房间内,显得格外诡异和惊悚。

    谢庭轩的视线忍不住在她身上多打量了几圈,不急不慢地走近,在离她五步远的地方停下,平静有礼地道,“我是你堂哥,名叫谢庭轩,二小姐……我能叫你凉儿吗?”

 144 我累了,你走

    面前的人,身形颀长,一袭剪裁合体的浅蓝锦袍,袖口收紧,袍摆宽大,美服的线条简单而流畅,衬着他人愈发得温雅俊朗,翩翩而立,眼神清明。

    谢臻凉不动声色地将他进来后的一举一动看进眼底,对他这个人谈不上厌恶,但也说不上顺眼,毫不迟疑地回给他两个字,“不能。”

    谢庭轩看不到谢臻凉脸上的神情,更不可能看到她眼中的眸色,对她进一步的认识来自于她的声音,动听而美妙,清凉地好像他喝过的深井中的水,又带着一丝疏离的朦胧感,像他冬日清晨看到的树枝上的寒霜。

    谢庭轩微微愣神,倒不是因为谢臻凉的拒绝,一是她的声音出乎意料地让他心中愉悦,二是因为她的语气实在与她宛如行尸走肉的样子太不相府,他有些讶异。

    “堂妹。”

    谢庭轩不改君子般知礼的姿态,从善如流地换了个称呼,而后,找了一个离谢臻凉不远也不近的位置,坐下。

    谢臻凉一挑眉,嘴角上翘,吩咐绿芙,“绿芙,上茶。”

    “是,小姐。”

    谢庭轩坐在位置上,瞧着谢臻凉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唐突了不行,可不说话会尴尬,毕竟他是登门造访的那一个。

    “我给凉堂妹带了礼品,只是来得匆忙没有带过来,稍后我再命人给你送来。”

    他话落,绿芙端着托盘进来,先在谢臻凉面前放了一杯,才给他上茶,“庭轩少爷慢用。”

    绿芙退回至谢臻凉身侧,低眉敛目地站好。

    谢臻凉嗯了一声,依然没有要搭话的意思。

    谢庭轩抬眼,坦荡地看向静坐的少女,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她不是传言中那样,出于嫉妒,而心狠手辣伤害别人的女子,她周身的气息,不像。

    “堂妹喜欢花草吗?我那里有亲手养了十年的丹砂草,算着还有几日便能开花了,到时我来请你去赏花。”

    丹砂草不好成活,更不易开花,少说要精心培育十年,多说二十几年打不住,所费的心力是常人难以想象的。一般人都不会想养丹砂草,因为它在没开花前,就是一丛又丑又臭的黄草,长得丑不说,稍靠近一些,那味道都熏的人受不了,遑论每日亲手照料?更何况,还要一等十年?

    谢臻凉自然知道这些,若谢庭轩真的亲手养成了丹砂草,她倒是要高看他一眼,这般耐心和毅力不是谁都能有的。

    “好。”

    谢臻凉应下,谢庭轩面上流露出一丝喜色,“那就说定了。”

    谢庭轩慢悠悠喝着茶,有一句没一句的说,谢臻凉大多都不回应,直到半刻钟后,谢臻凉有些厌烦了这些没营养的对话。

    “你累了。”

    谢庭轩话说到一半,突然被她打断,疑惑道,“我不累。”

    谢臻凉抬手指向门口,“那就我累了,你可以走了。”

    谢庭轩顿时听明白了,谢臻凉估计是嫌他烦,要赶他走,随即,再不磨蹭,站起身便告辞,“多有叨扰,堂妹好好休息。”

    说罢,带着自己的侍从小乐一起离开。

    “小姐,庭轩少爷看起来,温和,知礼数,也没什么脾气,跟您说话的脸色可必我见过的所有人都好啊。”

    绿芙说的都是她最直观的感受,顿时也没那么心疼给谢庭轩送去的礼了!

    谢臻凉不置可否,面纱下的唇角斜勾,谢庭轩没有因为她双眼残废而歧视她,也没有因为外面的传言而鄙夷她,他在用心看人,单凭这一点,就能看的出来,他不是简单之辈。

    ……

    谢庭轩回了赵曼为他准备的院子,才走到房门口,门内忽而飞奔出一个娇小的紫色身影,猛地扑向他!

    “大哥!”

    谢庭轩张开双手接住跳脱的谢思柔,扶她站稳,无奈地一戳她的额头,“说了多少次,你年纪不小了,淑女、稳重些。”

    谢思柔一如既往地忽视他的念叨,将手中抱着的小匣子打开,往他面前一递,献宝般地说道,“大哥你看!漂亮吗!我从没见过这么好的东西!”

    她脸颊红扑扑的,说罢,又激动地捡出几样东西,一一在谢庭轩面前驻足了三秒,“你看这步摇,美吧!这般精细的工艺一看就不凡,和它相比,盐城最好的首饰阁出来的步摇差太远了!这串珍珠项链,你看你看,每颗都很饱满,晶莹滑腻,触感和成色真的好棒!正适合我手腕大小的手镯唉,上面的花纹太细致了,莲花的样子栩栩如生……还有……”

    谢庭轩仔细听了一会儿,在她停顿的空档紧接着问,“谁送来的?”

    谢思柔正在埋头找那款她最中意的簪子,闻言,轻轻抬起水灵灵的大眼看他,手下不停,“谢二小姐……就是我们进京前听到的传闻里的,那个谢二小姐。”

    谢思柔和谢琼华分开后,回了她的院子,听婢女禀报说,谢臻凉派人送来了见面礼,惊愕万分。

    出于好奇,她让人将见面礼拿给她看,不想一看更惊愕了,一是因为这些首饰珠宝的款式都让她一眼喜欢上了,二是,她看出来了,这些东西价值不菲。不禁赞叹谢臻凉出手真的大方阔气,转念一想,也许是她孤陋寡闻,京中的风俗都是这样,给别人的见面礼都需要贵重呢?

    所以,她又去看了谢琼华、赵曼、老夫人送来的礼品,除去老夫人送来的能与谢臻凉的贵重程度不相上下,其他两人的都要逊色得多。

    “大哥,我有个疑问,我记忆中,每次来相府,都没见她出现过,更不要说送什么礼……好吧,那时她还小……奥,她还给你送了呢,我看了,一样贵重不凡……她出手怎么如此大方呢?”

    谢庭轩丝毫不意外谢臻凉也给其他人送了礼,听了谢思柔的话,不答反问,淡淡笑道,“你送回礼了吗?”

    谢思柔眼神闪躲,似有些难为情,“刚送……但我哪有什么好东西啊……送过去一堆,只怕还没这一根簪子值钱。”

    谢庭轩温柔地揉了揉她的头,“心意到了就行,日后等大哥飞黄腾达了,一定专挑贵重的好东西给你买!”

    谢思柔立即心花怒放,笑得甜美,“真的!?大哥果然最好了!”

    她说着,不知又想到了什么,唇边的笑意隐去,眼珠一转,低声问谢庭轩,“大哥,你说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啊?传闻里,她很可恶,可她出手给我们送礼又如此大方,我有些拿不准要不要讨厌她了!”

    谢庭轩看着眼前单纯可人的妹妹,不禁轻轻一笑,“那就见了再决定。”

    谢思柔若有所思地点头,又道,“我不久前和华姐姐说话,提起谢二小姐那些传闻后,她什么辩解也没有,只是说起了别的……如果是假的,她为什么不辩驳呢?她们是姐妹啊。”

    谢庭轩一愣,原来还有这回事,认真地看着她道,“你信任你华姐姐吗?”

    谢思柔神情一呆,扶额想了想,良久,抬起头来,“我懂了,大哥。”

    真要说起来,她和谢臻凉没见过面,可和华姐姐也不熟啊,最近的一次相见是在七年前,那时她们都还小,也没什么心思,可如今不同了,她们长大了……她不能因为短短几个时辰里对华姐姐有了好感,就盲目信她,她爹说了,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嘻嘻,大哥我走了,明日要和华姐姐出府玩,你一起去吧!”

    谢思柔撂下一句话,抱着自己的匣子,步伐轻快地往外走,也不管谢庭轩答不答应。

    谢庭轩面容含笑地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视线内,这才转身进了房门,“小乐,去将我珍藏的好东西搬过来,我挑一些,你送到她那儿去。”

    ……

    老夫人和赵曼也得到了谢臻凉给谢文一家送见面礼的消息,得知送过去的东西样样贵重后,前者脸色难看,后者心中惊诧,却是一致地认为她居心叵测。

    谢琼华听到这个消息时,正坐在软榻上逗弄怀里的雪白猫儿,闻言,将猫儿放下,抬死了眼,“接着说。”

    “几位姨娘和庶出的少爷小姐只是收下了东西,而大老爷、大夫人、庭轩少爷和思柔小姐都给了还礼。”

    谢琼华表情平淡,以她对谢文几人的了解,他们的反应都在意料之中,唯一让她在意的只有谢臻凉大手笔送礼背后的心思。

    她不发一言地深思,回完话的夏棋不敢打扰,没有她的命令,也不敢离开,只好挺直身子站在原处。

    忽而,有脚步声响起,夏棋的余光很快看到了她熟悉的绿色身影。

    春琴在夏棋右前方五步远的地方站定,朝谢琼华屈膝见礼,“小姐,冬画来了。”

    谢琼华霎时抬起了眸,神情凝重起来,轻扯唇角,“你们都下去,让她进来。”

    “是。”

    春琴和夏棋齐声应是,很快退下了。

    一名身穿粉色衣裙的婢女无声走了进来,其貌不扬,沉稳异常,“小姐。”

    谢琼华起身,朝里面走去,冬画会意,跟着她走到了一处更隐蔽的地方。

    “小姐,事情办好了,后日亥时三刻在太子府见。”

    冬画的声音压得极低,格外谨慎小心,谢琼华背对着她,沉默许久,才轻声道,“准备好,定要万无一失。”

    “是。”

    冬画的声音毫无起伏,表情木然。

    ……

    地方官员调任京城的事,不说每年都有,但也算不上稀罕事,可因为谢文是当朝丞相谢重的大哥,身份自然不同凡响,他还未正式上任,来相府贺喜的人竟不在少数。

    谢琼华和谢临之带着谢思柔和谢庭轩出府,坐上轿子正要出发,忽然看见了骑马来到的七皇子南皓渊,顿时纷纷下车。

    谢庭轩和谢思柔在两人的引荐下,依次见了礼,“见过七皇子。”

    南皓渊客气地与他们说了两句,而后眸光温柔地看向谢琼华,“华儿,你们是要出去?可介意本殿同行。”

    谢琼华微笑着回应,仪态万千,“自然不会,我和大哥想与堂哥、柔儿一起游玩京城,正发愁去哪里好,就见着了殿下,殿下自是比我们更了解京城的好去处,所以,全都指望着殿下了。”

    南皓渊哈哈一笑,爽快地应下,“华儿所托,本殿怎敢推辞。”

    他说完,下了马,将缰绳递给了身后的侍从,与谢临之、谢庭轩两人上了一辆马车,挤一挤。

    谢思柔和谢琼华走向自己的马车,不由地回头多看了一眼南皓渊,悄悄地问谢琼华,“他是太子啊,看起来很随和,都不介意身份,与大哥和堂哥挤马车呢。”

    谢琼华看她这个样子,不由地打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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