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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有国色之恃宠为妃-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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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自己身上,还真有他会惦记的东西……总不能,他从别的途径知道了自己眼睛的用处?
谢臻凉呼吸一轻。
随即,眉梢上挑,跋扈飞扬,抬起手指指着谢临之身后的林木,“若非他带了人要绑我,我也不会来。”
谢臻凉再怎么也是主子,林木再受谢临之倚重也是个下人,启尚等级森严,越是地位高的府上越是苛责,相府尤甚,下人敢用武力威胁主子?敢做以下犯上的事儿,不好意思,一丈红等着你。
林木背脊一凉,他心中很清楚,坐实了冒犯主子的事儿,惩戒会有多重……心念急转间,他面不改色地道,“二小姐,林木虽是相府的下人,但也不会白白受人污蔑。你明明是自己主动来的。”
一直在旁观的夜非离忽然出声附和,“二小姐,这下人面对他主子和渊王爷总不会说谎。聪明有心机的女子本殿还是欣赏的。”
夜非离淡然含笑的狐狸眼中充满了鼓励,鼓励她点头承认自己说了谎、承认自己有心机。
谢臻凉轻笑一声,看似无神的眸中并无杀伤力,出口的话语却杀伤力满格,“三皇子,你如此轻易地相信一个外人的话,让我很怀疑你的智力呢?平日辅助朝辰皇帝陛下处理政事,你的头脑也如此简单吗?那我可就要笑了。”
夜非离唇角笑意僵了下,正视她,继续风轻云淡地道,“二小姐口齿伶俐。想不到你先天不足,后天却懂得努力,本殿佩服。再这样争执下去也没有意思,你若想回去便回吧,想必渊王爷也不会计较。”
苏白泽用他一脸温柔的笑表示了对他最后一句话的肯定。
谢臻凉一双精致妩媚的桃花眸眯起,赶她走?她若真的走了,所有人相信的都会是林木的话,认为她就是个为争风头耍心机的无耻女人!?
她是不在乎名声!但她今日势必要争个明白,绝不会让夜非离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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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要十点半左右了(????ω????)
123 不知多少闺中少女羡慕你呢
“你。”
谢臻凉冲谢临之身旁伺候的林木抬了抬下巴,“过来。对峙就要有个对峙的样子,与本小姐面对面将事情说清楚,你既然敢说谎,那本小姐就不会善罢甘休。”
谢临之冷笑一声站了起来,“你还嫌自己不够丢人现眼!夜三皇子、渊王爷已经网开一面不计较了,你还腆着脸留在这里胡搅蛮缠!林木,送二小姐回去!”
“是,少爷。”
林木立即一抱拳,大步朝谢臻凉走来,身上冷气吓人,眼神威胁,“二小姐,你既然无意参加宴会,林木送您回去。”
舒玥上前一步半挡在谢臻凉身前,厉声高喝,“放肆!”
林木一怔,脸色微变,他竟因眼前侍女的气势产生退缩之意!
他后退一步,恭敬地低头道,“二小姐,林木听命行事,请勿要林木为难。”
谢臻凉眉眼弯弯,声音平淡柔和,“为难?我想,你对这个词有误解。”
她尾音上扬,舒玥会意,眸色一沉。
林木闻言,疑惑地试探着抬头,才有了动作,突然——一道凌厉的掌风当头罩下,他避无可避!
“咚——”
被舒玥一掌砍在后脑的林木倒地不起。
谢琼华几人惊愕地站起,不可思议看着敢当场行凶地谢臻凉,而主位上的夜非离四人稳坐如山,倒是全都看了过来,一双双眸子神色不一。
谢临之拍案而起,案上的酒水撒了一地,他气势冲冲地走过来,似有打她一巴掌才解气的意味!
而他人未走到谢臻凉面前,已经高高扬起了右手,舒玥身体一侧,欲拦住他——
席位上的赵悠宁神色不耐,眼眸一转,注意到倒地不起的林木就倒在谢臻凉身前、舒玥的身后,她眸底划过一抹冷色,身形一闪,看似无意,实则有意地拌了舒玥一脚,而她作势蹲下,装作去查看地上林木的情况。
舒玥着了她的道,没有站稳,谢临之似也没有想到挡在他面前的舒玥怎么突然倒下了,一愣,后又反应极快地冲谢臻凉而去,神情一狠——
谢琼华唇角勾起,期待着自己的大哥狠狠扇到谢臻凉的脸上,谢风雪和谢玉珠则明显地幸灾乐祸。
“你实在太放肆了!今日我这个做大哥的就要好好教训你!”
谢临之右手高高扬起,冷怒的眼眸紧紧盯着她,笃定她有心想躲也躲不开自己的这一巴掌!
谢臻凉站着没有动,眉目沉静,衣袖下的右手两指间悄然出现一枚银针,手腕微动,正欲将银针射出,却不想,突然被一只大手握住——
她心下一惊。
谢临之的大掌朝她一侧脸颊挥下,带起的掌风掠过她耳边,略微地疼。
心中冷笑,她要是实打实地挨了这一掌,起码掉两颗牙齿。
谢臻凉没有动,却也没有受伤,因为——
如云轻软的宽大白袖落在她脸颊一侧,似有若无的清凉幽香飘进鼻尖,从那袖口处探出一只骨节分明、修长有力、宛如艺术品的手掌,桎梏着谢临之挥向她脸颊的手。
谢臻凉卷翘的黑羽长睫未动,‘眼睁睁’看着自己身侧之人的手微微一抬,清晰的骨头断裂嘎嘣声响在每个人的心间。
谢临之痛得脸色扭曲,奇异的是他似乎瞬间失声般,没有发出一丝响动,他的脸只在谢臻凉眼前晃悠了一息时间,便被拍飞了出去。
谢临之飞出很远,在地上翻滚好几圈才停下,而那股拍飞他的掌风汹涌如海浪,并未因为他的停下而停下,反而直接席卷向主位上的夜非离和苏白泽脸上。
二人脸色瞬变,不遗余力地闪身躲开。
谢臻凉解气地看着二人跳起躲避的样子,轻声对身侧的澹台无昭道,“谢了。”
澹台无昭没有应声,放下握住她手腕的手,谢臻凉的手腕得到自由,将指间银针迅速收了回去。
赵悠宁还蹲在林木身侧,维持着作势要探他鼻息的样子,此时,呆愣地看着恍如天神般出现在大厅内的澹台无昭,又迟缓地眨了下眼,她没看错吧……昭哥哥怕飞了她的表哥,保护了谢臻凉……他是这个意思吧……
“哈哈,昭世子,你来的真是时候,来了一出英雄救美?”
堪堪躲避了澹台无昭一掌的夜非离,飞身来到他面前,语气戏谑,精明的狐狸眼泛着八卦的光芒,扫视着他和谢臻凉。
苏白泽紧随他后,看澹台无昭一眼,点一下头,看谢臻凉一眼点一下头,“真是出乎本王意料,谢二小姐竟然有幸得昭世子护佑,啧啧。”
幽横忽然从天而降,在澹台无昭身后回禀,“爷,关山大营的事已经处理好了,盗取京城兵力布防图的死士已全部诛杀。”
澹台无昭幽深薄凉的浅金凤眸微微一侧,瞥了一眼几米远的谢临之,淡漠吩咐,“带走。”
“是,爷。”
幽横应声,原地留下一道残影,人已经抱起了谢临之,复又闪身离去,同时,澹台无昭如一缕烟般无声无息地离去。
充斥整个宴客厅的凛寒威压散去,谢琼华几人提着的心不由一松。
“哦?昭世子来得离奇,走得倒是明白,啧,带走了谢府大少爷,怎么,他与兵力布防图被盗之事有关系?”
苏白泽的目光看向相府的几个小姐、赵悠宁、赵何熙,发现没一个人神思清明的,叹了一声,“吓傻了么这是?哦,也对,昭世子的行事风格,一般人都接受不了的。”
他笑眯眯地说完,最终看向了谢臻凉,一本正经的问,“谢二小姐,你可知道啊?”
谢臻凉嗤笑了一声,“渊王爷在戏耍我么?权倾南跃的渊王爷都不知道的事,我怎么会知道?说来,我倒是要感谢澹台世子,若非他为了抓捕获罪的谢少爷,打出去一掌,我的脸可就要被打残了。”
谢臻凉可没有忽视赵悠宁阴冷的黑暗小眼神,只因澹台无昭的一次出手相助就被她嫉恨上,也太不划算了些,更何况,瞧澹台无昭一个眼神也没给她的样子,怕也不愿让人知道他与自己有什么牵扯,既如此,她乐得装作不认识他的样子。
只不过,夜非离心里应是有自己的想法,他知道,她与澹台无昭私下有关系,可这并不代表他今日出现是特意为了自己,毕竟,兵力布防图的事总不能是凭空捏造。
夜非离忽而愉悦地笑了起来,“真是巧啊,昭世子因为兵力布防图险被盗的事来找谢少爷,就这么机缘巧合地帮了二小姐。唉。若传了出去,京中不知有多少闺中少女羡慕二小姐呢。”
124 本王缺一个侧妃!
谢臻凉心下冷笑,面上却一片平静,声音柔和中透着一丝调侃,“闺阁少女们羡慕我?可我怎么听夜三皇子说话的语气,遗憾中带着酸意,倒像是你本人在羡慕我被澹台世子相助?三皇子对世子的心思,真是深不可测啊……”
苏白泽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看了他一眼,语气暧昧不明,“不错,夜三皇子你,对昭世子确实太上心了。”
夜非离的眼神平淡掠过苏白泽和谢臻凉两人,唇边的笑意淡去,方才平易近人的气息冷沉下来,身为皇子的尊贵与威严淡淡萦绕周身,“二小姐、渊王爷,真是会说笑。”
谢臻凉瞅着他,眉梢轻轻一挑,眼眸微动,因她灵巧的动作,眼尾处的粉色似是鲜活了起来,格外妖异美丽,“好,那便不说笑,说些正事!舒玥。”
舒玥闻声过去扶住她,谢臻凉几步走到平躺在地的林木身侧,忽视一旁的赵悠宁,眼神也没甩她一个,她如何给舒玥下的绊子,她都看在眼里,奈何当时不方便出手!
蹲下,一把抓住林木的衣领将他揪起来,突如其来的凶猛动作险些让装晕的林木真正晕过去,浅淡的清香窜入鼻尖,他不禁动了动眼皮。
“呦?挺能装啊?舒玥手上的力道不大,根本打不晕你一个武艺傍身的大男人。咦?还在装吗?你家大少爷才是真的被打晕,还被昭世子带走了,你不急着他的安危,反而为了保全自己在装晕!可真是他身边的好侍卫!”
“舒玥,把你发上的银簪取下来,本小姐亲手扎醒他!”
林木心中一阵激愤,本以为他家大少爷出事被抓走能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然后他被自己的人悄声抬下去,再借机为谢临之奔波!却没想谢臻凉紧抓他不放!还要用银簪扎醒他!
林木脸色涨红地睁开眼,挣脱她的手,摇晃着站了起来,装作才清醒的样子,“二小姐,被打的人是我,痛不痛只有我知道。大少爷出了事,二小姐还有闲心找林木的错处?林木敢说,等确定了大少爷无事,林木是生是死,听凭二小姐的处置。”
林木一边说着,一边暗自看了一眼离得稍远的谢琼华。
“妹妹,眼下大哥的事当紧,父亲只有大哥一个儿子,相府也只有大哥一个男丁,若有个好歹……剩下的不用我说,妹妹也明白吧。”
谢琼华站了出来,美丽端庄的面上忧色难掩,镇定地说完一番优雅而得体的话,看向谢臻凉。
出乎她意料的,谢臻凉竟很好说话的点头应了,“好,可以。”
却没人察觉,她袖中的手指屈起,弹出一粒小米大小入口即化的药丸,精准地进入了林木微张的口中。
他忽觉舌头一痛,但那疼痛来的快也去的快,通感几乎可以忽略不计,所以,林木根本没放在心上。
澹台无昭横叉一脚带走了开设宴会的主人谢临之,生死还未知,苏白泽、夜非离等人暂住相府,也不适合再继续笙歌燕舞了,随即,苏白泽笑眯眯地开口了,“如此,那就散了吧,几位小姐先回自己的院子,过会儿,本王派人将礼品送过去。”
谢琼华领着谢风雪、谢玉珠、林木当先告辞,急匆匆地赶去见赵曼。
赵何熙向夜非离几人请辞,见赵悠宁身形未动,只神色难辨地盯着谢臻凉看,波澜不惊地唤了一声,“悠宁。”
赵悠宁重重地低声应了,“是,三哥。”
转身前,剜了一眼谢臻凉。
谢臻凉面纱下的粉唇上扬一个冷然的弧度,目送她和赵何熙离去……心下有一种强烈的直觉,她眼下还未真的嫉恨上自己,不过……想必也快了。
“渊王爷,告辞。”
谢臻凉直接忽略夜非离和夜非秋,只与苏白泽说了句离去的话,由舒玥和绿芙陪着,走了出去。
直到谢臻凉的背影消失不见,夜非秋才移开透明的褐色眸子,胸口闷痛之感久久不散,涩然地勾了唇角……她如今已经不愿意理自己了。
“渊王爷,皇兄,非秋饮酒多了,有些头晕,下去醒醒酒。”
“嗯,去吧,累了早休息。”
夜非离如往常般关怀了一句,注视他离去,眸光晦暗不明。
“你与谢二小姐有过节。”
苏白泽说的肯定,他宴上对谢臻凉不经意的刁难,有眼的人都看得出来,更不用说了解他的自己,更是看得明白。
夜非离皮笑肉不笑,“她并没有惹到本王身上,要怪,只能怪她和澹台无昭是一路。”
夜非离本也不是个小心眼的人,在知道谢臻凉帮着澹台无昭困住夜非秋进而坏了他的事后,他记住了她的名字,并未想着报复,只是盘算着如何利用她,却不想真的和她接触了,竟不自觉地想与她针锋相对,收也收不住了。
苏白泽听闻他的话,美得张扬的面容上,勾人笑意出了一丝裂痕,轻声确认道,“你说,她和他是一路的?”
夜非离点头,被他反常的语气吸引了目光。
“如此,事情有些难办了。”
苏白泽垂眸低语,忽而又抬起笑魇如花的俊脸,看向夜非离,“三皇子,你将派去帮本王寻人的人手撤回来,帮本王另一个忙如何?本王相信你同样有兴趣。”
夜非离向来精明,立刻便懂,“你要动谢臻凉。”
“不错,带回去给云雾国做祭品去。云妃娘娘近些年变本加厉,要求越发苛责了,本王可是破为头痛,难得遇上谢二小姐这般皮肤上天生带颜色纹路的女子,还是在眼尾处,算得上珍奇了。”
云雾国是南跃附属国,不过是个弹丸之地,但因为几年前送进皇宫的四公主成了南跃皇帝最为宠爱的女人,获封云妃娘娘,圣宠不衰,就连背后有强大家族支持的南跃皇后都要避其锋芒。
云雾国最为神圣隆重的祭天礼一年一次,而祭品全部是皮肤天生带有颜色的未成年少女,共九名,以向上天祈祷风调雨顺,繁荣昌盛。
原本,祭天礼上的祭品并不成问题,因为云雾国边境有一个依山傍水的村落,那里的很多少女,肌肤上天生就长着颜色纹路,位置不一,却一样的美丽,被称作‘天纹’,意为:上天选中的少女。
但九年前,启尚与南跃开战,战火波及到了这个村落,一夕之间,村民死伤无数,而到了第二年,村落已经凑不齐祭品的九名少女了。
自此以后,‘天纹’少女在这个村落里彻底销声匿迹,而‘寻找祭品之难’降临到了整个云雾国,随着云妃娘娘在南跃的得宠,灾难渐渐扩大到了南跃、启尚、朝辰等国。
肌肤上天生长着颜色纹路的未成年少女,并不好找。
而这项寻常人不能胜任的重任,就落在了南跃皇最为信任依赖的苏白泽身上。
他今年才找到了四个勉强、凑合、符合云妃要求的少女,这趟来启尚,其实也是怀揣着目地暗中找人,发现谢臻凉,简直就是意外之喜。
“渊王爷要如何做?”
夜非离对祭品的事也是了解的,他淡淡出声,没有多问。
苏白泽收了玩世不恭的散漫神情,正经严肃,“她既然和澹台无昭一路,他断不会坐视不理,越是暗处,澹台无昭的手段越肆无忌惮,私底下抓走人不是明智之举,那便明着来。”
苏白泽话语一顿,夜非离静等着他的下文。
“本王正好还缺一个侧妃!”
漫不经心的调戏口吻,响在夜非离耳边,他浓黑的剑眉一皱,眸底冷光一闪而逝,“渊王爷请明安帝将她赐给你做侧妃,她便能名正言顺跟你走,以她瞎了眼的样子,能嫁与你为妃,算是她高攀了,谢丞相也不会反对。除去澹台无昭,没人会是你的阻碍。”
“启尚京城是他的地盘不错,但明安帝,他多少会顾忌。”
苏白泽别有深意的说了一句,夜非离瞥了他一眼,抬步离开,“如有必要,本殿会助你出京,渊王爷,愿你心想事成。”
……
赵曼得知了苏白泽请府上所有小姐参宴后,心情一下子好了起来,派了人去宴客厅盯着,看谢臻凉会不会来。
赵曼笃定苏白泽见了谢臻凉,会挑走她做祭品,是因为云雾国的祭天礼她一早就知晓,甚至知道云雾国那个小村落里的秘辛,这都要得益于她的哥哥,武威将军赵忠义。
九年前启尚与南跃开战,赵忠义只是前线战场的一个小兵,曾在云雾国的那个村落里与南跃人小战一场,他机缘巧合地抓了一个村民,那村民似乎地位很高,为了求得生路,说出了这个村子隐藏了几十年的秘密——
‘天纹’少女并非天生,而是在两到三岁时,被喂下了一种秋菱山特有的草药,幸运的女童活下来并在身体某处长出漂亮的颜色纹路,而不幸的则在一月后离奇而死。
在谢臻凉不到两岁的时候,赵曼从他口中无意得知了这事儿,一念之间起了心思,将赵忠义手中唯一的草药要了来,碾成粉,下在了谢臻凉的吃食中。
一个多月后,谢臻凉没死,但她,瞎了一双眼睛,是人为。
赵曼便没再动手,一个瞎了眼的人跟废物没什么两样,够不成任何威胁,她何必让双手沾染没必要的血腥?
一年又一年,谢臻凉渐渐长大,在相府里如个隐形人般,再加之谢重刻意的与她疏远,赵曼再没将谢臻凉看入眼中,以至于后来,赵忠义透露给她,苏白泽在找祭品时,她从未动过心思。
直到,谢臻凉几次让谢琼华吃瘪,谢重对她的爱护也开始放在了明面上,赵曼才将她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如今,苏白泽来京,赵曼才会盘算着抓住机会,不留痕迹地将谢臻凉除掉。
“夫人!”
魏嬷嬷从外面冲进来,来不及行礼,语速极快道,“大少爷被澹台世子打伤,又被抓走了!”
“什么?”
歪在软榻上闭目养神的赵曼刷地睁开眼,惊坐起来,紧盯着魏嬷嬷,嗓音急切尖利,“你说澹台世子!大少爷被他打伤还被带走了?带哪儿去了!大少爷好好地在宴客厅招待贵客,怎么惹上他了!”
魏嬷嬷一刻不敢耽误,将自己知道的全盘托出,“大少爷正要教训二小姐,澹台世子突然就出现了,将他打飞了出去!然后,让自己的人将他带走了!大少爷,就……就不见了。老奴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抓走大少爷啊!”
魏嬷嬷当时是在暗中观察,视野和听觉有限,所以她根本没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本来她在看见谢臻凉进去的时候就该复命,却擅作主张多留了一会儿,这一留下,就瞧见了后来的一幕。
“然后?府上的贵客可有发怒!”
赵曼厉声一喝,魏嬷嬷身子一抖,急忙道,“没有,夫人放心。”
“母亲。”
谢琼华这时匆匆走了进来,赵何熙与赵悠宁在她身后。
“姑母。”
二人唤了一声,赵曼见到三人齐齐站在她面前,慌乱的心平复下来,“怎么回事?临之被澹台世子带走了!还受了伤!”
“关山大营的兵力布防图失窃,蒋大人看管不利,必受惩处,而临之在他身边任职,许是受了牵累,错不在临之,不会有事,应当不久就回来了。”
赵何熙平稳的嗓音如溪涧流水,瞬间抚平了赵曼焦虑的情绪,“如此,你的意思是我们什么都不用做,只需等他回来?”
赵何熙微微颔首。
谢琼华见此,彻底宽心了,目光落到心不在焉的赵悠宁身上,微微一勾红唇……前世的她本有大好归宿,偏偏强求不属于自己,最后,只能自取灭亡。
……
谢临之转醒,意识清楚的一霎那,后脑的通感传来,疼得他龇牙咧嘴,缓过劲儿来,才发现眼前一片漆黑,自己躺在冰凉的粗糙地面上,周遭寂无人声,他定了定神,大喊,“有人吗!有人吗!有人吗!”
喊了三声没有回应,他爬起来,头重脚轻地四处摸索着……终于他摸到了一扇木门,没有锁。
谢临之心中大喜,一把拉开门——
惨淡的月光,萧瑟的冷风,大片的荒野……这场景,怎么这么熟悉?
他僵硬的回头,借着倾洒进去的月光,看清了一侧木门上的刻痕——关山大营小黑屋。
谢临之:……
125 本王的脸啊!要毁!
飞鸿院。
奢华绮丽的舒适房内,一切用具摆设皆和长抚水榭卧房里的一般无二,房内漆黑一片,寂无人声。
经由幽横亲手改造的两扇半人高的大窗,半敞半掩着,寒凉的夜风吹进来,缕缕不知名的花香飘入房内,与香炉内点着的安神香混合成一种格外沁人心脾的香味。
澹台无昭平躺在宽大柔软、丝滑如凝脂的床上,单手枕在脑后,精致如画、摄人心魂的面庞微微侧着,双眸阖起,黑亮如锦缎的墨发收拢在一侧于床铺上摊开,美如流水,宽松如云的白色外袍褪下,身着剪裁精良的雪色绣暗纹银霜滚边长袍,精瘦腰间的千层锦腰带未解,他似乎只是在闭眼小憩,没有丝毫入睡的意思,但当办完差事的幽横回来,出现在他床前时,他依旧未动。
回来复命的幽横躬身等了半晌,但瞧澹台无昭没有任何反应时,心思一转……爷不可能没察觉到自己回来了,却没睁眼理他,想必是要休息了,他还是识趣地退下,不要妄自出声打扰。
他想着,便从窗户那里翻了出去,无声落地,抬眼看了看天上如圆盘的大月亮,眼睛贼亮,精神抖擞,爷歇下了,可他一点b
困意都无,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还不如出去找找乐子……
幽横猥琐一笑,想起了才被他丢在荒野上的小黑屋里的谢临之……被爷的掌力拍飞,这位有内功的大少爷醒来能走路就不错了,关山大营在京郊,他走路回来,天亮也到不了!
想一想,那画面,真是可怜。唉,也是他倒霉,对凉小姐动手的时候偏巧被处理完事情的爷看见了,兵力布防图险些被盗的事本也与他没什么关系,可谁让他倒霉呢?爷心里不爽,怎么会不让他哭!哼。
正好,自己还睡不着,这就替爷去看看他徒步回京的凄惨样子,对!
幽横顿时兴奋起来,一个凌空翻落到了屋檐上,再一跃起,施展轻功飞走了。
……
第二日,明安帝下了早朝,去御书房处理政事,刚喝了一杯热茶,便听到了通传。
“皇上,南跃的渊王爷来了。”
“请。”
很快,一身暗红色织锦宽袍、脚踩亦金边白靴的苏白泽走了进来,满面春风,笑容明艳,行云流水地见了个礼,“启尚夜皇。”
“给渊王爷看座。”
明安帝四十出头的年纪,却保养得宜,俊朗成熟,别有一番魅力,身形清瘦,却很有精气神,一双历经岁月的眼神睿智清明,声音温和,却不失疏离与威严,“渊王爷一早便来找朕,可是有什么急事?”
苏白泽点头,笑声如春风般明媚,“不满夜皇说,本王住在相府,看中了一位小姐。”
“哦?”
明安帝尾音上扬,亦多了几分笑意,“相府的嫡大小姐已经许给了朕的七皇子,渊王爷若说的是她,只能让你失望了。”
苏白泽做出一个讶异的表情,“大小姐?本王的确印象颇深,是难得一见的好女子,原来已经是夜皇的准儿媳了?唉。还好,那本王还有机会抱得佳人归。”
明安帝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原来渊王爷是看上了相府的哪个庶女不成?”
相府人丁单薄,众所周知,相府除去一位正室夫人,只有两三位姨娘,谢临之是嫡出,也是府上唯一的男丁,谢琼华与谢臻凉是嫡女,还有两位庶女,分别是谢风雪和谢玉珠。
苏白泽看上的不是谢琼华,那只能是某位庶女了,至于谢臻凉?瞎了眼的女子,明安帝自动忽略。
“本王看上的是,相府的二小姐,谢臻凉。”
苏白泽说的云淡风轻,面上挂着心神荡漾的风情,正如一个少年提到心爱的姑娘那般,满心满眼都是欢喜。
明安帝被他的样子吓了一跳,盯着他,皱着眉迟疑道,“渊王爷,你是认真的?朕若没记错,相府的二小姐是个双眼残废的女子。”
渊王爷立即正了神色,“夜皇,眼睛看不见有何妨?她在本王眼中是天下间最美丽的女子。”
明安帝一愣,继而无奈地笑道,“也罢,能让阅女无数的渊王爷都看入眼中,想必有她的过人之处。”
“实不相瞒,本王是被她的心思和才情打动了,所以打算,纳她为侧妃。”
“侧妃?”
明安帝心下惊异,本以为苏白泽是玩闹的心思,没想到要给她如此高的名号,依南跃律例,王府侧妃不得身有残疾,但想来,以他在南跃的地位,纳一个也不是什么难事。
“渊王爷的事自己做主,朕没有什么说的。只是,渊王爷来找朕,只是为了说这件无关紧要的事?”
苏白泽开怀一笑,一排白色的牙齿如珍珠般亮眼,“本王,想请夜皇,下一道赐婚圣旨。”
明安帝这下真的摸不准他的心思了,“渊王爷,当真对她上了心?”
“是。所以本王才想给她更多好的。”
明安帝沉思间,想起一件事来,“渊王爷可知她一个月前弑姐的事情?”
“知晓。本王不管她是不是心狠手辣的女子,只要不对本王下手,本王可以一生宠着她。”
渊王爷的话说得饱含深情,明安帝终于妥协,不再说了,“如此,既是渊王爷心甘情愿,朕也不多说,赐婚圣旨,朕稍后
写好了,派人送到相府去。”
苏白泽得偿所愿,心情通畅,“本王在此,多谢夜皇成人之美。夜皇日理万机,想必有许多政事处理,本王这便离去了。”
“来寿,送渊王爷。”
苏白泽的身影消失在明安帝视线内。
明安帝面上亲和的神情冷下来,坐在原处一动未动。
“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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