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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有国色之恃宠为妃-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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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曼、谢琼华在她身后微微行了一礼,刚刚站直身体,忽然听到前面又传来老夫人威严的话语——
“静水院里的那个,可别闹出什么来。”
谢琼华一愣,面色冷了下来,这是警告她们别对谢臻凉动手了,忽地看向赵曼,却见她语气平静地应了声,“是。”
老夫人走了。
谢琼华忍不住皱眉道,“母亲,若他们一直住下,您一直不动手,等拖到父亲回来了,不是失去了这大好的机会?也是白白让姨母废了力气将父亲派去南下啊!”
赵曼握住了她的手腕,语气冷沉,“你稍安勿躁,等着看。”
谢琼华还是有些不甘心,抱着她的手臂撒娇道,“母亲,您就给我透露一点点吧?”
谢琼华曾几次问过赵曼,到底是什么好法子能除去谢臻凉,却都被她搪塞过去了,眼下听了老夫人的警告,怎么也按耐不住想知道的心思了。
赵曼见她如此,宠溺地无奈一叹,“好,那就透露一些,让你安心。南跃的渊王爷来京,可不单是随意待几日的,他带着南跃皇帝的密令而来——挑人给附属国做祭品。”
谢琼华闻言,似是明白了什么,眼里闪着雀跃的恶意光芒,“她会被挑去?可您怎么保证让渊王爷挑走她?法子万无一失么?”
“自然。这事不必你我费力气,渊王爷只要见了她,必定会挑了她。”
赵曼声音压的很低,眸中狠辣之色一闪而过,意味不明地勾了一个笑容,谢琼华缓缓点了点头,嘴角扬起的冰冷弧度和她如出一辙。
……
丞相府占地广,地理位置好,再经府中下人的精心打理,处处独具匠心。谢重十几年前扩建了一次相府,预留了几处院子、楼阁用来招待来府的客人,并定时有人去打扫,是以,澹台无昭几人住进来很方便。
苏白泽的性子很是随意,连眼前的院子长什么模样都没看,就大手一挥,让随从搬东西入住。
“这里甚合本王心意,强先一步占了!昭世子和夜三皇子还是另寻他处吧!”
苏白泽散漫地说完,伸着懒腰往院子里走去,让正欲说什么的谢临之有些尴尬,直到老魏咳嗽了一声,才回过神来,一抬眼,发现澹台无昭和夜非离抛弃他们两人,一声招呼也没打,自顾自地往前走去。
谢临之一张阳光帅气的脸上出现颓败的神色,心里哀叹一声,三尊大佛,真是一个比一个难伺候,一个比一个不爱理他!无论他说什么都没个回应,交流还怎么友好的进行下去?
唉,不过若是都如渊王爷这般随性选了住处,那倒是省了他的心力!
“少爷,昭世子和夜三皇子已经走远了。”
老魏在一旁善意的提醒,谢临之立即正了面部神色,脚下运力,几个迈步便闪身到了两人身侧。
老魏亦连忙跟上,这府上有几个住处,有什么特色,哪里好哪里不好,再没人比他更清楚,少不了要为两位贵客讲解,他不能不在!
然而事实上,这两位……其实一点儿都不需要他。
“如何?这相府的院子楼阁都看遍了,昭世子可有满意的?”
夜非离摇着折扇,惬意地如赏花踏青的游人般,眸光不停地打量着四周,赞赏之意明显。
澹台无昭没有回她,浅金的凤眸忽而轻轻一侧,盯住了相府大管家老魏,嗓音寒凉,“这里……是相府最偏最远的院子了?”
猛地被点名,瞬间有了存在感,老魏着实惊了一下,随即不敢怠慢地道,“澹台世子好眼力,不错,走出这个小花园,就到了明霜院,的确是最偏最远的了,虽是如此,但院里种满了从江南花都移栽来的‘长欢’桂花,此时正是盛放的时候,甜香满院,而且环境清幽。”
谢临之听他这般问,揣摩着他有意住在这里,帅气的英俊脸庞上露出一个爽朗的笑容,“昭世子,前边请。”
“不必。”
澹台无昭突然出声,夜非离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幽横,带上夜三皇子的东西,‘请’他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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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大概在晚上九点到十点之间(/≧▽≦/)
119 你对哪个感兴趣?
“好嘞,爷。”
幽横高声应了一句,立即有几人从暗处冒出,或拿或抱或扛或背着标有夜氏皇族暗记的一堆东西,夜非离嘴角一沉,狐狸眼中的笑意一寸寸变冷,手中折扇‘啪’地一合,口吻不善地道,“昭世子的人果然训练有素,竟抢先一步将本殿安放在使馆的东西劫来了!”
“嗯,爷是助你早些入住。”
澹台无昭负手而立,深不见底的寒眸睨着面前暗讽他的夜非离,轻飘飘地吐出一句话。幽横带人闪身窜进了不远处的明霜院,谢临之和老魏站在一起,目不转睛地盯紧了二人,生怕他们一个令下,两拨人马打起来。
昭世子强硬地逼迫别人住这么偏远的院子,但凡有些骨气地都不可能一声不吭咽下这口气啊!更何况能和他分庭抗礼的夜三皇子!?
怎么能不担心他们动手打起来!
而两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忽然被一道笑声打破——
“哈哈,本殿万万没想到,随心所欲,唯我独尊的昭世子还有贴心的一面。”
夜非离眉梢一挑,面上的笑意未达眼底,一字一句地道,“贴心地为本殿选了院子,贴心地派人搬来了本殿的行礼……哦,还有——”
夜非离刻意顿了一下,“贴心地让本殿远离了谢二小姐的住处。她的静水院虽说也是偏僻,但她的住处在西北角,这个院子可在东北角啊!”
老魏神情一凛,二小姐深居简出,怎么会突然同时和他们两人有了牵扯!?
谢临之一愣,惊愕的神色取代了面上的紧张之色,谢二小姐?谢臻凉!
夜三皇子话里的意思是……昭世子逼迫他住明霜院是为了远离她?她什么时候入昭世子的眼了!假的吧!
谢临之立即看向澹台无昭,无比急切地想听他说些什么……千万不要是真的,否则华儿可就不能动谢臻凉了!谁敢害昭世子护的人,以他疯魔的性格,留你个全尸都是祖上烧高香了!
“没想到夜三皇子竟然如此欢喜,爷心甚慰。”
澹台无昭勾了绯薄的唇角,丹凤眸里跳跃着凛然的寒光,“清冷的日子,没福气的人是享受不到的,恭贺你了,三皇子。”
澹台无昭转头,又看向了老魏,尊贵如王者般,居高临下地吐出一个字,“你。”
老魏惊得心跳了三跳,还没等他细想澹台无昭为何叫他,动作快于意识,脱口而出,“老奴在。”
“都听到了。”
都听到了?
老魏转念一想,立刻垂眸回道,“世子和夜三皇子的话,老奴都仔仔细细听着呢,没有一句敢遗漏的。”
“如此,还不去请夜三皇子进去。”
头顶飘过冷如冰雪淡如清水的话语,却,重如千钧。
老魏身子一僵,抬步上前,恭敬地道,“夜三皇子,有何需要的尽管吩咐,若住的不习惯,可随时交待老奴。”
老魏说着顿了一下,硬着头皮,眼眸往明霜院的方向看了一下,“您,可还需要府上的人手去帮着收拾?”
夜非离这下终于正要看他,面上笑意疏离却温和,“需要。”
老魏心里一松,夜三皇子这是肯住明霜院了,他这也算完成澹台世子的命令了。
“那老奴这就吩咐下去,让人来……”
“不用——”
夜非离出声打断了他的话,“一个你就足够了。”
老魏内心:……
低眉敛目,紧绷身体,重重地、带有一丝哀伤地开口,“是。”
夜非离将折扇在手中转了个圈,嗖地一收,拢在袖中,迈着步子,朝前走去,“昭世子,多谢今日助本殿搬行礼之事,本殿必将牢记在心,改日再报答,回见,昭世子。”
老魏踩着沉重的步伐认命地跟在他身后。
谢临之同情了他三息时间,一直担忧会打起来的心回归原位,但心中埋下了一丝疑惑,谢臻凉到底和昭世子有没有关系!?要他说,不可能有关系,可夜三皇子的神态语气不像开玩笑,而昭世子又没明确表态……这到底有还是没有?
他这思虑的功夫,澹台无昭已经迈步走了,谢临之一见,立即变了脸色,疾步走过去,老魏被夜三皇子要走了,那谁来给昭世子带路选住处啊!当然是他啊!除了他还能有谁!?
再三斟酌后,谢临之跟上澹台无昭,保持了一个稍远的距离,稳重地开口,“世子,还有两处院子、一处楼阁没有看,你对哪个感兴趣?”谢临之早就做好澹台无昭不会应答的准备,并准备再问第二次的,却没想,这尊大佛,立刻恩赐般地回了两个字——
“随意。”
谢临之一愣,“世子……这……你的意思是……”
澹台无昭不耐的开口,让人不敢直视的浅金妖异双瞳飘出淡淡的威压,“不懂?那爷指一个。”
谢临之有些懵逼,前一句还说随意,后一句怎么又说指一个了?
“你说几个出来。”
谢临之有些头痛,已经看过三处了,昭世子难道一个都没留意么?
“揽月院、青非轩、飞鸿院、半多阁……”
“飞鸿院。”
低沉散漫的三个字忽然插进来,谢临之及时住了嘴,淡淡的喜色漫上眉梢,这是定了?他总算可以不用作陪了!
“没问题,世子,我这就派人去收拾好。”
“嗯。”
一把缥缈的嗓音落地,澹台无昭忽而不见,谢临之不可置信地看着前头空荡荡的路面,他可连眼睛都没眨一下,昭世子凭空消失了?
失神地低语,“传闻昭世子的功力,已达到飞空遁地不留痕的境界……果然不假啊。”
“谢公子,走吧。”
幽横叫醒了谢临之,面上笑容刻意,心下暗自瞎想,飞鸿院啊,离静水院不是最近的,但住在那里,有一条非常适合爷的最近线路——翻墙再飞掠湖面直达凉小姐闺房,嗯。
……
天色黑下来,谢临之代表相府在宴客厅招待今日进府的三人,而在喜好热闹的苏白泽的撺掇下——相府所有的小姐悉数被邀请了,包括眼瞎行动不便的谢臻凉。
“小姐,我们去不去啊?”
绿芙打发走了来传禀的婢女,好奇地问着谢臻凉。
120 她没来。
“不去。”
谢臻凉果断地丢出两个字。
这种宴会怎么想也是极无聊的,虽说她的确需要接近那位渊王爷,但显然在众目睽睽之下是不合适的,如此,她丝毫没有去的必要了。
“不错,小姐行动不便,天色又黑下来了,少出门的好。”
舒玥关了窗户,走近两人身边,绿芙看着她笑嘻嘻地点头,“好,不去不去。”
谢臻凉坐在琴案前,随手拨弄了几下琴弦,根根手指莹白如玉,灵巧跳跃在琴弦之上,纷飞的音调不成曲,没有韵律,纯粹是她随心随性所为。
……
相府为夜非离等人设宴的排场比起嘉王府自是逊色一些,但周到细致,也让人挑不出错来。
澹台无昭自几个时辰前离开就没再回来,幽横就待在飞鸿院里没有来,夜非秋后一步来的相府,正好赶上了宴会,而紧随其后的是两位不速之客——赵何熙和赵悠宁。
二人是先见了赵曼和老夫人后,才来到宴客厅。
赵何熙先一步进来,温和见礼,“夜三皇子、十一皇子、渊王爷。”
赵悠宁在他身后半步的位置,优雅地行了个女子礼。
大而灵动的杏眼从三个主席位上飘过,没见到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心底有些失落,没来?还是就不会来?
“母亲嘱托何熙与妹妹来府上看望姑母,正巧听闻了临之在此处宴请三位殿下,寻着热闹而来,还望不要怪罪。”
苏白泽慵懒地靠在椅背上,容貌艳丽风流更胜女子,一身白皙润泽似能发光的肌肤让人瞧了一眼便再移不开目光,他外表过于精致了些,却不显女气,宽阔肩膀的线条透过微敞的领口可窥见一二,他笑容肆意,带着漫不经心,朝赵何熙举了举酒杯,“赵公子来了,可不能轻易地走,怎么也要陪本王喝下这一坛酒!”
自他开口便悄悄打量他的谢风雪和谢玉珠暗自红了脸,局促娇羞,各怀心思。
赵何熙淡声道,“如此,恭敬不如从命,何熙便留下了。”
谢临之立即让人在他身侧又摆了一席,喜笑颜开,“何熙你深居简出,难得有和你畅饮的机会,快坐。”
谢琼华亦从席位上站起,热情地拉着她和自己坐在一侧的首位,“宁儿,许久未见你了!听闻你前几日才从边关探望舅父和两位表哥回来,怎么样,他们可还好吗?”
赵悠宁和谢琼华一向聊的来,又有小半年没见了,心情也激动了几分,当下露出一个亲切的笑容,“他们都好着呢!我带了边关那儿的特产,足足装了三辆马车,今儿特意来看望姑母和老夫人,带来了不少,也给你和临之表哥准备了,姑母代你们收了,这会儿应该已经派人送到你们院子了!”
“哦?那我可就等着回去瞧了。”
赵悠宁又和谢琼华笑说了几句,忽而低声问她,“昭世子没有来吗?”
谢琼华一愣,眸底闪过一丝什么,随即装作什么也没察觉,扬起唇角轻声道,“没有,听昭世子的侍卫说,他走了。”
“走了?”
赵悠宁不禁提高了音量,回忆了几个时辰前在宫门口的一幕,问道,“夜三皇子不是说他要住在相府吗?怎么又走了?”
“他选了飞鸿院的住处,但人确实离开了,什么侍候回来不知道。对了,你知道,昭世子为何不住嘉王府了,反倒和夜三皇子他们一起住相府?”
使馆被烧了,她知道,夜三皇子几人是一定要换住处的,但昭世子为什么?
赵悠宁故意鼓起脸颊,清灵可爱,皱着眉道,“小声告诉你,几日前我跟着三哥去嘉王府参加宴会,出了些事,他的长抚水榭不能住了……本来嘉王侧妃嘱咐三哥请他去武威将军府上住的,可是他和夜三皇子他们来相府了。”
谢琼华了然点头,原来是这样,不过,几日前的宴会,谢臻凉被夜三皇子接走了,该不会……是去嘉王府参宴了吧。
她抬眼,不着痕迹地说道,“对了,宁儿,前几日夜三皇子接走了我妹妹凉儿,却没说去干什么,你这一提,我想,她是否也去嘉王府了?”
赵悠宁一脸讶异,“你妹妹,瞎了眼睛的那个吗?她大抵只能一辈子待在自己的院子了吧,怎么会认识朝辰的三皇子?”
谢琼华将夜非离上门那日对赵曼说的说辞道了出来,赵悠宁恍然大悟,“我想起来了……十一皇子身边当时的确有一名女子,蒙着面纱,眼睛无神,与常人不同,的确如瞎了一样。”
“你妹妹呢?让我看看,是不是,我一眼就能辨别出来了。”
赵悠宁的目光四处乱转,大厅里坐着的女子除去她们,只剩下谢风雪和谢玉珠,可她们二人眼神正常的很。
她回眸看着谢琼华,“她没来?哦,倒也是,毕竟她那个样子了……不喜见人很正常。”
谢琼华也配合她找了一圈,微讶地低语,凑近她耳边小声道,“可渊王爷放了话,要府上的所有小姐们都来啊。要是他突然来了兴致,问起府上所有的小姐们,那……”
赵悠宁瞬间明白了她的担忧,“放心,问起来也没事,渊王爷一听她双眼残疾,估计立刻就没了见她的心思,更不会怪罪的。”
谢琼华只得点了点头,却又不死心地看向夜非离和夜非秋,试图寻找机会,给谢臻凉找不痛快。
大厅中央的高台上,相府请来助兴的舞姬歌姬乐姬使出浑身解数,试图让主位上的贵客们开怀。
丝竹之声绕耳不绝,轻柔动听,让人忍不住沉浸其中,舞姿曼妙,轻灵如燕,美丽惑人,厅内的氛围和谐地如一池春水。
谢琼华见苏白泽一直没有发问,心下有些焦躁,抬手让身边春琴弯下腰,耳语几句。
春琴点头,从这边席位退了出去。
赵悠宁喝着果酒,因为没见到澹台无昭心中失落,正失神中,没留意到谢琼华的举动。
谢风雪和谢玉珠坐在谢琼华对面,两人亦面容含笑地说着话,精心准备的着装、高雅淑女的仪态,竭力将自己的最好的一面展示给主位上的男子看,虽然他们其实一眼都没看过她们。
二人能见到贵人的机会屈指可数,眼下又是议亲的年纪,心思自然活络起来。
谢风雪暗自发愁着如何出风头,能让尊客多看她一眼,自然没注意身边的婢女何时离开了一会儿,直到婢女再次回来,在她耳边低声道,“小姐,大小姐身边的春琴姐姐让奴婢很您说,大小姐的意思是,从您这里,让渊王爷知道二小姐没到场。”
------题外话------
会有二更的~大概晚上七点半左右~
假期中,更新时间不太稳定了~但努力早些更,嗯嗯。
121 本殿去迎她
谢风雪一怔,朝对面看过去,谢琼华对着她露出一个鼓励的笑容,她微微攥住了手。
谢玉珠离她不远,清楚地看见了谢风雪身边的婢女弯腰对她耳语,又看了看谢琼华,黯然地垂眸,握紧了手中的筷子。
她这位大姐姐,一向不屑、甚至嫌弃自己,哪怕连利用都不愿!
高台上一支舞毕,乐声停住。
“咦?二姐姐没来吗!”
大厅内响起谢风雪的疑惑声,音量不大,但因为歌舞声歇了,夜非离几人耳力又极好,她的话字字清晰地进了他们耳朵。
夜非离摇晃茶杯的手一顿,唇边含笑,狐狸眼中闪着兴味,瞥了一眼出声的谢风雪,又看向苏白泽。
苏白泽本也没在意,酒喝得正高兴,忽而察觉他意味深长的眼神,随即将酒杯一放,暧昧轻挑地注视着谢风雪,懒懒地惑人语调响彻大厅,“本王记得请府上所有小姐都来了,这位小姐,你口中的二姐姐……是怎么回事?”
同时被两名男子看着,谢风雪一颗心乱跳,两颊边爬上了红晕,努力端着架子道,“她是府上的二小姐,风雪的嫡姐……至于她为何没来……许是因为行动不便,路上耽搁的时间久了些,应该快到了。”
苏白泽闻言,没有变态,轻轻看了一眼夜非离,只见他缓缓坐起了身,朝身侧的夜非秋道,“不说本殿还未留意,谢二小姐果然没来,秋儿你与她相熟,去路上迎迎吧。”
苏白泽玩味地琢磨起他的话,而夜非秋在其他人惊愕的眼神中站了起来,“本殿出去迎她。”
谢临之大骇,立刻开口阻拦,“使不得,临之的妹妹一介普通女子,怎能劳殿下大驾去迎?林木,你去,务必将她带来。”
夜非秋见此,没再坚持,重新落座。
谢临之身边的侍从领了命去带人,他看了看苏白泽、夜非离的神色,见他们并未发怒,安心坐了下来。
心中坚信了一点:谢臻凉果然与夜三皇子他们有牵扯。
随即心底不屑地哼了一声,他这个残废的妹妹能有如此攀附富贵的本事,真是让他大开眼界!
赵何熙与谢琼华皆面色如常,赵悠宁一听夜非离的话,便肯定了自己那时见到的人就是谢臻凉,又生了疑惑,“华儿,你妹妹那种一日都能不说话的性子怎么和十一皇子有牵扯的?就连三皇子都肯带她去嘉王府参宴啊!”
谢琼华摇头,“具体的原因,我也不知啊。”
……
“小姐,大少爷身边的侍从林木,带着人来了,面露不善,看样子要将小姐绑走一样!”
绿芙匆匆从外面进来,禀告给谢臻凉。
舒玥的脸色冷了下去,“这是要逼着小姐参宴,强硬手段都用了,定没好事。”
谢臻凉站起来,绕过琴案,不甚在意地问绿芙,“他说什么了。”
绿芙认真回想,一字不差转述林木的话,“他说大少爷命他来带小姐过去,若小姐不从,他只能得罪了,前厅的贵客不能怠慢。”
“嗯,我出去见见他。”
前厅的‘贵、客’竟然注意到她了?呵,夜非离不是个好东西。
谢臻凉淡声出口,取了面纱戴上,未被遮挡的眉眼,明丽如画,“舒玥,绿芙,走。”
林木等在门外三米远,看见谢臻凉出来了,敷衍地叫了一句,“二小姐。”
“谢临之身边的那谁,哪位贵客要见本小姐?”
谢臻凉站在房门外的台阶前,未走下去,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林木态度敷衍,她自然也不会有好脸色。
林木想起自家主子的命令,掩下眼中的轻视,低头沉声道,“夜三皇子,十一皇子,渊王爷亦是对小姐好奇。”
“哦?都冲着本小姐呢?本小姐要是不去,这三位贵客就吃不下去喝不下去活不下去了?”
谢臻凉唇角斜勾,面色清淡,语气讥讽,林木的脸色沉了下去,听了她的话,只觉得她太不要脸了些!
“二小姐,请。怠慢贵客,累及整个丞相府,这样的大罪,林木承担不起,二小姐只怕也承担不起。”
谢臻凉闻言,点了点头,笑容里蔓开一丝邪气,“谢临之身边的侍从果然不同凡响,明事理,识大体。走,前面带路。”
夜非离不见她怕是不会善罢甘休,又在澹台无昭那儿吃了大亏,万一丧心病狂地在相府里做出什么,如今还需藏拙的她,应付起来只怕捉襟见肘。
渊王爷苏白泽,以针锋相对的方式见一见也不错……
大厅内的歌舞继续,舞女换了一批,奏乐的风格亦是换了一个,主位上的几人喝着酒说着话,合乐融洽。
夜非离忽然将目光看向了大厅门口的方向,苏白泽几人察觉他的动作,亦是看了过去。
一名身姿曼妙的纤细女子缓缓走进来,白衣白裙,领口、袖口、裙摆处皆是红色云纹滚边,一条半指宽的红腰带束住纤腰,墨发垂落身后,脸上蒙着面纱,只露出光洁的额头和一双精致眉眼,自眼尾处晕开缕缕桃花般娇嫩的粉色,奇异却不突兀。
舒玥、绿芙一左一右地扶住谢臻凉,随她一同进来。
谢臻凉一眼就注意到澹台无昭不在厅内,随即,眸光锁住了一身青袍的夜非离。
暗骂一句:人面兽心的奸诈之徒。
接着,看向了身姿慵懒如蛇妖的苏白泽,敏锐地发觉他面上不太正常的神色——
惊讶、兴味、欣喜、志在必得……
------题外话------
大中秋快乐~y∩__∩y
122 那我就要笑了(一更)
苏白泽大胆放肆地盯着谢臻凉瞧,妖美的俊容上,笑意莫名,谢风雪和谢玉珠见他如此,心中泛起涟漪,不善的目光落在谢臻凉的身上,一个愤怒,一个嫉妒。
夜非离倒有些意外,苏白泽对谢臻凉似乎格外上心,夜非秋避开了目光没有看她,赵何熙一无既往地淡定,宛如不问世事的老僧。
谢临之对谢臻凉一向没好感,甚至因为谢琼华的缘故厌恶她,但眼下这场宴会是他作东,顺利办完是第一宗旨,断不会没事找事,是以,谢临之非但没有苛责她来晚了,还替她再次说了‘行动不便’的理由,眸色一厉,示意舒玥和绿芙赶快扶她入席。
但是她们二人没有动。
谢臻凉轻轻抬起下巴,‘注视’着谢临之,轻柔悠扬的语调响在每个人的耳边,“你叫我来,做什么?没事儿,我就走了。”
谢临之一怔,见她似是铁了心地违抗他的话,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府上贵客都在看着,你闹什么呢?渊王爷有心请了府上的小姐们来参宴,华儿忙着婚礼的事都早早地来了,你无事一身轻,还在摆架子?来晚了,我与渊王爷都没怪罪你,你反倒给我摆脸色!谢臻凉,你知不知好歹!”
“嗤。你想得也太复杂些了,好像渊王爷会因为我一个瞎子没到场就迁怒整个相府似的?但凡有些仁善之心的人都不会和一个眼瞎的人计较,怎么,你,认为渊王爷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吗?”
谢临之的脸色已经变得铁青,冷声呵斥她,“住口!明明就是你来晚失了礼数,却还在扯些歪理!你乖乖入席,我就既往不咎!”
“没可能的。”
谢臻凉淡淡地说出四个让他险些抓狂的字。
“你!你一个女儿家,怎么如此不知羞!”
谢臻凉直言不讳,“不知羞,我哪里不知羞了?我只是说没事儿我就走了,你根本就没回答我这个问题,还说些有的没的,严重伤害了我的心,还不需我反驳几句了?”
谢临之大怒,顾忌着苏白泽几人还是收敛了几分,“好!那我就回答你,入席参宴就是我找你来的事儿!你满意了?满意,就坐到哪里去!”
谢臻凉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哦——”
“那我就更要走了。”
谢临之拳头攥得咯吱响,要被油盐不进的谢臻凉气死了,但为了在外人面前展现良好的素养,他没有表现出气急败坏,深吸一口气,转了头,一脸无奈地冲苏白泽道,“小妹顽劣,性子野,不知天高地厚,除去父亲,府上谁的话她都不听,得罪王爷之处还望海涵。”
苏白泽面上笑意不变,大度地挥了挥手,眼睛注视着谢臻凉,声音温和耐心,“无事,本王叫府上的小姐们来也没有别的意思,暂住府上多有打扰,准备了几份礼品作为见面礼,二小姐既然不愿意……”
苏白泽说着一愣,他本想接着说‘那就回去休息吧’,但转念一想,她既然不想参宴,那为何又来了?
他这么想着,也就这么问了。
“不对,你既然不想参宴,那为何又来了?”
莫非她口是心非,其实来参宴心中雀跃,但为了引起他的注意,故意来晚,故意表现得一脸嫌弃?
厅内的气氛一下子有了微妙的变化,谢临之了然,讥讽鄙夷地看着她,谢风雪和谢玉珠面上冷凝心中暗骂她,赵悠宁唇边勾起不屑的弧度,一个眼神都没给她,谢琼华低垂着眼,看不清眸色,而赵何熙、夜非离和夜非秋的神情一如既往。
谢臻凉挑了挑眉,苏白泽的反问她并未上心,在意的是他对自己特别的态度——带有某种目的的虚伪的友善。
要说,自己身上,还真有他会惦记的东西……总不能,他从别的途径知道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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