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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本贤妻-第2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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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出门的廖安华听到父亲的喊声,廖安志不安的看着大哥,张嘴想说什么又没说,见大哥抬步走了,也慌得跟着往外走。
  廖安华在院子里看到眼睛红肿、不安的妻子,拉起她,紧握着妻子的手,一言不发的就回了自己院子,而被夫婿拉起的柴氏,心才定。
  谢二姑太太没再说话,拍了下手,外面进来两个婆子,就听太太吩咐道:“把老爷带回桃红院,你两个负责看好了,不能让屋里的他两个出来,每天就送两顿饭食。”
  两人应下,走到廖景章跟前,一人一边,架起廖景章就往外走,廖景章是大急,喊道:“谢娇!你想干什么?谋杀亲夫?”
  一个婆子伸手在廖景章脖子砍了下,廖景章就耷拉脑袋,被两个婆子拖出去。
  谢二姑太太这才发狠的使劲的捶了桌子,手生疼都没觉得。
  就晚了一步,早知他能那么糊涂,早该把他锁到桃红院。
  可如今局面?坐下的谢二姑太太脸越来越来冷,眼里却燃起火光。
  却说三老爷又是急匆匆出了廖宅,远处的苏自林看见忙躲到树后,看见谢三上了马车才远远的望着,眼里的忧愁,面上也不再是弥勒佛模样。
  侯爷侯夫人苏氏都聚在三房,太夫人还不知这事,侯夫人严令下人乱传话,苏氏交代刘婆子把太夫人哄好了,最近都别出府,还把从和的皮影戏搬过去,找了两个会用皮影戏的过去陪着。
  见三老爷进屋,几个都是立马站起来,同时问道:“怎么回事?”
  “是公主看上大外甥了,二姐说了,华儿不会另娶。”
  侯夫人和苏氏面面相觑,就是侯爷都觉得不可思议,还有这种事?听说过,可是就发生在眼跟前,怎么那么……。
  三老爷说道:“大哥,去下你书房。”
  侯爷知道是有事要和他单独说,赶紧的跟着三弟走了。
  侯夫人和苏氏大眼瞪小眼的,然后苏氏说道:“这唱戏哪?”
  正琢磨的侯夫人都要扑哧乐了,这个弟妹,这会了还逗趣?
  苏氏是拉着大嫂坐下,急着问道:“这公主有毛病?好端端的儿郎不嫁,非得看上有妇之夫?大嫂,外甥媳妇咋办?会不会……”
  这话没敢往下说,侯夫人听明白了,摇摇头说道:“那不会,柴家也不是小门小户,可是,要是皇上下旨,廖家不娶也得娶了,真是!这叫什么事?让二姑太太咋办?怎么就闹出这一出?华儿可真给毁了。”
  “怎么说?会咋样?”苏氏不解的问道。


第879章 罪该万死
  侯夫人也发愁,连连的叹气。
  “不管愿意不愿意,要是娶了公主,那也落个贪图富贵之人,不娶?得罪皇家,再说,不是咱说娶不娶的事了,本朝是没有这事发生,就是以前不是有个,公主非嫁,原配也硬气,好在是高门,不然就没命,她硬是和离带走了孩子,这要是柴家硬气,柴氏带走外甥孙,公主更愿意。”
  苏氏都要扶额了,她见过安阳公主,不是那么蛮横的模样呀。
  八皇子却在安阳公主的熙月殿跳脚哪。
  “啊!我问过你,你说儿时的玩笑话!如今你怎么说?我就说你话本子看多了,你要是喜欢唱戏,就在自己殿里建个戏台,可你这是要干什么?你是皇家公主!怎么能做出这种事?”
  安阳一脸恼怒,听了八哥跳脚训半天了,这又把她比戏子,安阳吼道:“我的事不用你管!”
  “我愿管你的事?你嫁谁不行?那是你皇嫂的表哥!人家状元有妻有子!你就这么没脸没皮?”
  安阳眼睛里眼泪打转,没一个人理解她,她只不过是想嫁给心上人,为何都指责她?
  “是!八哥怕了八嫂,才来骂我吗?是不是不是皇嫂的表哥,八哥就没意见?”
  八皇子被妹子的话气的反而不跳了,是指着她,你你的,恨恨的甩袖子走了。
  安阳趴桌痛哭,她就不明白了,她宁愿不当公主,可就是没人听懂她的话,她没想为难谁,她的委屈谁知?
  八皇子回去看见皇子妃着急担心的神情,伸手拉过,说道:“眉娘,父皇不会答应,这不止是公主要嫁的问题,有关朝政,父皇就是再偏着安阳,也不能让大臣寒心,安阳的事和我当初不一样。”
  皇子妃心里落下,她对于皇家了解的少,嫁进来又四处小心翼翼,只当个好媳妇好妻子,有了方舟,更是一心放在儿子身上,对于大事,她也不敢多言。
  可这事太出乎意料了,来皇宫后,安阳公主和八皇子关系不错,经常来保和宫,对她算是熟悉,一个活泼烂漫的小娘子,虽说那次差点让她摔倒,但确实是她无意而自己太过谨慎,过后她也真诚道歉。
  难怪最近她都是恍惚出神,八皇子妃觉得她少女怀春,还让八皇子留意下的,没想到是看中了廖表哥。
  虽然这两天没见到安阳,八皇子妃能想象她的为情执着的坚定模样。嫡母以前就说过,那种为情扑火的飞蛾,嫡母说:有些女子是有底气,生活无忧,才会觉得情爱是她最重要的,才会觉得身份不算什么,她可以不在乎身份,也觉得别人的身份不在她眼里,不要说普通人家,就说你小七,你知道过日子身份是你安身立命的根本,你不会为了中意哪个男子,甘愿为妾,当了正妻,肯定会维护你嫡妻的体面,你得靠你自己。
  想到这,八皇子妃就联想安阳公主,她就是嫡母说的那种有底气的女子吧,所以才会如此的为了心愿而不在乎自己的公主身份,也不觉得柴家女会因为她没了嫡妻身份,将来的日子会如何。
  谢府侯爷听了三弟所说,大吃一惊,这事是廖妹夫干的?他是呆了还是傻了?二妹怎么会由着他胡闹?
  侯爷猛拍桌子,起身就要去廖宅,三老爷说道:“二姐说了,让咱们先不要过去,她会想办法,如今这情况,还不知皇上什么意思,娘年纪大了,受不得刺激,大哥可要看好府里了。”
  半响,侯爷坐下后,还是怒气冲冲,这事是得看皇上,但是,要是皇上同意公主嫁外甥,那我这个无能侯爷可得去朝廷上说理去,娘看不住,兄弟没教好,姐妹也没能护住,我还当这个侯爷做什么?将来到了地下,如何给祖宗交代?
  满京城都是这个大新闻,说啥的都有,有的说这是缘分,安阳公主多年前就说了要嫁状元,那时谁知廖安华在哪呀,有的说柴家女可怜了,不知柴家要如何应对,会不会和离走人,就是白府都个个坐立不安。
  第二天,廖安华哥俩都去了朝里,廖志安去了他所在部门,而廖安华请见皇上。
  皇上早朝后,听到状元求见,想了下,召见。
  只见廖安华一身常服走了进来,手里捧着的大红状元袍服叠得整整齐齐,黑漆漆的官帽端端正正地放在上头。
  廖安华撩袍跪倒,手里的袍服和官帽都放在了一边,拜叩下去:“臣,欲求辞官。”
  皇上一愣,和想象的不一样?
  仔细地看着廖志华的表情:“辞官?为什么?”
  皇上不仅心里冷笑,昨天安阳闹着要嫁状元郎,今儿就来个辞官?当朝廷是什么?当公主是什么?来威胁?
  护短的皇帝虽然知这事是公主不对,但对于廖状元的这种拒绝心里恼火。
  “臣母说她身子不适,在京城水土不服,要回乡休养。臣忝为人子,自然要以父母大人之命是从。”廖安华面有一丝忧虑,好像真为他母亲担忧。
  对京城水土不服?
  皇上简直要气笑了。
  谢家二姑太太在京城生、在京城长,嫁人后去的江南,水土不服了?这是蒙傻子呢?
  “继续说!”
  “皇上,臣知道臣此举辜负圣恩,愧对所学。然而父母天伦,不敢违逆。”廖安华平淡的语气,眼里有着一种熟悉,皇上冷静下来。
  廖安华就像当年的廖家嫡长子,那个意外身亡的伯父廖景淮,如果不是他兄弟廖景章,或许廖家第一个状元就是他吧?可惜了。
  皇上冷笑一声:“你倒还有三分自知之明!知道辜负了朕,辜负了学过的那些圣人言!只是国家抡才大典,却非你一个区区的廖志华,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廖志华双目晶莹,含泪道:“皇上,臣自知辜负圣恩,罪莫大焉!可是臣无德无能,实在不值得皇上垂怜!臣,罪该万死!”
  说着,哭着再拜下去,微见肩膀耸动,不再言语。
  罪该万死?后面就是以死谢罪?当年的那位也是如此说,廖家就失了个优秀的嫡长,留下了个废物,如今还是要祸害他廖家呀,皇上都觉得廖家前世有何报应,才会让自己血脉来毁了他廖家不成?
  “这些话,你留着半夜里扪心自省吧!朕没工夫听你胡言乱语!”皇上冷淡地挥了挥手,又接着道,“既然说你母亲水土不服,那就好好呆在府中奉母伺疾吧。”
  廖安华叩头,起身行礼后恭敬退下,皇上看着他的背影,太像了,当年廖景淮也是这样退下,可哪知当晚就传来他意外身亡!
  皇上刚登基,怜惜廖景淮,又是恼怒,他还没想好怎么处置廖家,他就以死来保廖家一脉?面对一夜白发的廖太保,看着他哭的老泪纵横,年轻心软的皇上终是放他带着全家回乡,只是没想到廖家依然是出了个俊才,可惜,又得被他那个祸害父亲牵连了。
  再看看吧!


第880章 决然
  廖安华回去后,给母亲平静的说了辞官的事,谢二姑太太一惊,但也是满眼担忧,心痛的像窒息一般,一丝丝的扯开,慢慢的疼到骨头里,她使劲揪着胸口,慌得廖安华哥俩上前扶住。
  谢二姑太太深呼吸,摆摆手,露出一丝笑容,“也好,咱就回江南。”
  一旁的廖安志问道:“皇上怎么说?”
  “让我回府侍奉母亲。”
  廖安志眼睛一亮,看向母亲。
  这时下人来报说常宁公主来了,公主进来,见哥俩都在,诧异,谢二姑太太说道:“今儿心口疼,华儿哥俩请假回府服侍我,你们先回去吧,把下人都打发了,让人守着院门。”后面是对儿子说。
  俩人给公主见礼后退下,公主坐下,“也别给我上茶了,我就是不放心来看看,廖景章哪。”
  “我关着哪,最近是别想出来了。”
  公主唉声叹气,她也是公主,那个安阳是她侄女,昨天得知消息,她是赶紧叫回驸马,问问怎么回事,才得知竟然是真的,她和皇上还没亲近到可以去质问的关系,又为谢娇担心,第二天赶过来看看。
  看着谢娇脸色苍白,眼里有血丝,估计是一晚没睡,这个事情摊上了,真是让她原本就焦躁的心更加焦心了吧。
  果然,就听谢娇的决然的说道:“公主,我想了,我要和廖景章和离!我要带着我儿子归家!就是敲那登闻鼓滚钉板,我也要带着儿子和他和离!”
  公主吓坏,慌得说道:“谢娇,你先冷静,这事不能冲动,也不是敲鼓就可以办的,华儿哥俩以后怎么办?”
  “但有这么个父亲不是一样连累他们?我就晚了一阵,他就出去祸害儿子?我忍着和他一个屋檐下,就是为了儿子,到头来依然没看住他!早知道……,早知道那次我就烧死他!”
  谢二姑太太急促,脸色绯红,不正常的绯红,公主拉着她的手,给她抚背,看着她眼里那丝吓人的冷光,公主都不知要劝什么。
  “公主,我一直没给你说语冰她……,除了华儿志儿,生了他哥俩,我就没再让那人渣碰我,可是他给我下药,才有了语冰,我是恨不得那时就要杀了他,看着华儿志儿那么小,我忍下,但我有时看到语冰,我就……”
  公主吃惊,难怪觉得有时谢娇对语冰不是很那么亲近,还以为她就是那种性子,成了亲又遇见糟人,就更怪癖了,难怪。
  “那次,他找借口来找我说给志儿定姜夫人的侄女,我和他大吵,但还是不知怎么就又着了他的道,他无耻的说给他再生个像华儿这么出色的嫡子,我是真恨,这个无耻的人竟然是华儿兄妹的父亲?我点了火烛,我要和他同归于尽,他吓跑了,我也疯了,不管不顾的独自赶了马车去我长洲的陪嫁庄子,谁知就遇见返乡的苏……。”
  公主拉着谢娇紧握的手,轻声说道:“这我知道,我都知道。”她知道谢娇在宣泄,那件事给公主说过后就没再提起过,如今再提是心里憋的难受,不过是在宣泄。
  冤孽呀,谢娇中了那种媚药,心里又激愤,自己赶车出去,本想去陪嫁庄子上,虽然天还没黑,可是半道下雨,她赶车技术又不行,车坏了,遇见苏自林,好心的苏自林找个避雨处,先帮着把车子修好,见谢娇身子不适,要送她回家,却被那时头脑不清楚的不管不顾的谢娇……,之后,留下稀里糊涂的苏自林,她跑了。
  苏自林后面不知怎么找到公主别院,他给公主跪下说,他这一生就没打算成亲,他会亲自抚养孩子,又把祖宗八代交代清楚,说了他就是山野,公主才放心把致远交给了他,之后她给谢娇说,她给做的主把孩子交给生父,也是她出的主意让谢娇认致远当干儿子。
  “我可以让他死的没声没息,可我不能把罪孽带给孩子,我不能让华儿哥俩有个杀夫的母亲,我谢娇堂堂正正,恪守规矩,到头来让他毁了我!我这十年的煎熬……,生了致远,我觉得没脸活着,可是华儿他们都没成亲,语冰还小,我死了,我的孩子不知要落在谁手里,我忍着过下来,可如今,我无法再忍下去!我要和他和离!我就是死了也不进廖家祖坟!宁肯当孤魂野鬼也不受他廖家香火!哪怕和离后,我再告诉华儿,我不配当母亲,我愧对他们,我……。”
  谢二姑太太紧紧咬住下唇,眼泪止不住,公主拿帕子给她擦着,怎么也擦不完。
  公主知道,她不仅觉得愧对儿女,更加觉得对苏自林父子无脸,虽然不知在江南的十年,前年谢娇来京,公主提起苏自林,谢娇出现过从没有的那一丝娇柔,她的心里慢慢的还是装了他们父子吧。
  得知怀孕,谢娇是不要那个孩子,可是大夫说她年龄大了,又心力焦躁,心绪不宁,落胎有可能会有生命危险,谢娇的心腹,一跟了她多年的下人,那心腹一直陪着谢娇在庄子里,廖景章做了坏事也不敢去找,谢娇也没回府,想在那落了胎,刚好公主去了江南,心腹偷着去见了公主,求公主救自家主子一命,公主知道谢娇的脾气,没硬劝,就让那心腹给换了药,然后接了谢娇去了公主别院,一直到生了致远,不是苏自林找来,公主打算把致远带回京抚养。
  公主也因此在江南呆了一年多,谢娇也有借口不回廖家,说是陪公主散心,婆婆那时还活着,孩子们她照应着。
  “这事慢慢合计,你不要冲动,不行就告诉华儿,那是他父亲,是好是歹,他得知道,你不能把责任都背在身上。”
  “不!现在不能告诉华儿,这事结束了再告诉他,这时不能让他分心。”谢娇眼里闪过痛苦,但又是坚定,可紧握的双手一直在颤抖。
  公主看到后暗暗吃惊,“不管怎么说,瑄儿和晖儿还小,你当祖母的总要看着他们长大,华儿他们已经够可怜了,你也为他们打算下。”
  公主是担心谢娇以后会走绝路。
  “公主,我不会犯傻,我怎么能让我儿子背一辈子自责生活?我宁愿他痛恨我,而不是自责,我会继续活着,哪怕……”哪怕继续煎熬的活着,也不能因为儿子怨恨她就走绝路,将来儿子心里怎么能过去那个坎?逼死亲母?
  “这么想就对了,父亲不堪,再让华儿背个不孝的名声?娇娘,你先冷静冷静,看看皇上怎么说,不行……”
  “皇家怎么说?”谢二姑太太冷哼一声:“皇家就能逼娶?我儿不会做那背信弃义之事!”
  公主本来想说不行就按照之前的打算,带着廖景章回江南,可刚谢娇都决然要和离了,咋能劝她再和一个无赖过日子?
  “唉……”叹完气的公主都不知该说什么,和离?一样对华儿有影响,顶着个和离父母的名声,不和离?难道再让谢娇回去受煎熬?
  难!怎么都是太难!可是要是轮到自己身上,哪怕就不是公主也不会和这种人渣过下去。
  她俩谁也不知道,廖安华在门外。


第881章 异常
  廖安华回到书房,震惊!
  他知道父母感情不好,甚至知道母亲厌恶父亲,一直以为母亲是因为吴姨娘而如此,母亲有时呆坐,有时烦躁,都以为只是厌烦了父亲的吃喝玩乐不争气。
  可那苏叔父和那个叫致远的干弟弟,竟然是?
  廖安华无法相信这事是真的,还有妹妹语冰,他慢慢回想,妹妹小时淘气,母亲对她分外严厉,他见过妹妹哭着扑向母亲,被母亲一把推开,然后母亲又抱着妹妹哭泣。
  他一直以为都是因为父亲的花心,所以他暗下决心,好好念书,给母亲争气,娶妻后也给妻子承诺此生白头到老。
  他不知母亲多年活在痛苦当中,他为母亲,自小照顾弟妹,拼命读书,母亲却为了他们苦苦煎熬。
  他已经成年,是有妻有子的男儿,这个家该他担着,而不是让母亲苦苦挣扎。
  不是母亲愧对我,是我愧对母亲!
  当晚,廖安华就去了公主府。
  谢府惴惴不安,除了不知道的太夫人,小辈们都紧关院门不到处走动,其他人也都在焦急中等信,三老爷去了几趟廖宅,被二姐打发回来。
  太夫人每日哈哈乐,高兴了还自己去拿着皮影戏演两下子,就是看到儿子会问外孙怎么好久没来了,都让三老爷解释说带着妻儿到处拜访姻亲,太夫人也就没管其他,正好,外面人也不会这时来给她下帖子。
  姜太妃也在给儿子发牢骚,说这叫什么事,郡王府也都瞒着廖语冰,怕她着急再动了胎。明眼人都知这对廖家来说不是喜事。
  陶氏也是心神不定,几次的问苏御史,苏御史让老妻别操心,皇上是不会同意公主嫁廖家的,置大臣于何地?皇上又不糊涂。就是苏自时跑来找大哥说,应该站出来弹劾公主,被苏御史给轰回去了,让他不要犯书呆子脾气,皇上又没下定论哪,跳出来找打?
  老臣自然也都在琢磨,虽然知道皇上不会干那事,但又怕万一,周家的脑子犯傻那一刻,开国皇帝不就曾为了个前朝公主要死要活的,万一皇上就把公主嫁廖状元了哪,所以满朝没人提起,但也都在观望。
  苏氏约束三老爷,让他每天的接送从和,让八娘子和雪莲拜了先生,开始上课,然后她在屋里每天暗自琢磨,脑补知道的公主抢夫事件,越脑补越觉得柴氏危险,忍不住偷偷给三老爷说,不行让外甥媳妇死遁,免得糟了毒手。
  三老爷是奇怪的看着太太,那脑袋里成天都琢磨啥?
  “柴家难道是不管出嫁女的?”三老爷说道。
  苏氏强辩解:“我不是担心万一,那个万一。”
  三老爷摆手道:“没有万一,皇上不傻,他这么做,多少人看着哪,哦,皇子公主看中,都得让大臣退一步,谁还给如此的朝廷出力?”
  “是呀,我不是怕万一,哪根神经搭错弦了吗?”
  “锦娘都想些啥?跟大哥似得,大哥还说要是皇上这么做了,他就去朝堂上摘帽子,都乱想啥哪。”
  一个筋的三老爷到没那么想,他简单呀,就想简单的道理,人精就会翻来覆去的想,苏氏脑补到这,自嘲:我也踏入了人精的队伍?
  林昭容是安阳宣布要嫁廖状元时才知此事,整个人都吓傻了,她可一点没觉察这事,急忙赶过去要阻止,可是皇上已经开始发怒,林昭容跪地磕头,猛拽女儿,可安阳一副不屈不挠的劲,让林昭容恨不得给她几巴掌,怪不得那次问她那些过去的事,又问看中有妻儿的怎么办,可是母妃给你说了,绝不能看中有妻儿的呀,那可是作孽。
  皇后更是懵糟,不知在皇上发怒时该说什么,没遇见这种例子呀,还是闭嘴的好。
  所以宫里也静悄悄,林昭容被禁足,在宫里团团转,是恨不得跑去熙月殿看看女儿脑子里装的啥,打听了什么动静都没,女儿还被禁足。
  林昭容开始拜菩萨,让女儿早日清醒,就是之后不嫁状元,脑子也不能这样犯傻的嫁给别人呀。她可没觉得女儿是公主就可以嫁意中人了。林昭容虽然市井长大,身为嫡女,受的是母亲没学问的嫡庶观念长大,绝不接受女儿为了嫁意中人而让人家嫡妻原配退一步的,这就不是好人干的事。
  小时候看戏,有这样的戏,她娘就说戏里那缺了德的公主,造孽哟,好好的公主,偏偏害驸马妻离子散,将来要下地府过油锅。所以后来林昭容当了宠妃,虽然不是她上赶着进宫的,一样觉得她就是个妾,该守妾的本分,见女儿要当亲娘嘴里的下油锅的缺德公主,林昭容恼怒,但又担心。
  而安阳公主更是焦躁不安,请求出去见父皇,没人敢放她出宫,她就写了几封信笺让宫人传达,后来宫人也不敢再传,说皇上交代,公主好好反省。
  安阳更着急了,开始绝食,皇上知道后,说不吃就饿着,他不缺一个如此胡闹的公主,安阳只好收起威胁父皇的把戏。
  京里人都静悄悄观望,街上闹事的人都没,怕这会惹个事就当皇上泄气的靶子吧,而皇上是该上朝上朝,根本不提那事,廖家兄弟回去伺疾,也没个期限,也没见皇上过问。
  宋表弟来了几趟谢府,和三老爷嘀嘀咕咕一阵,也解决不了问题。
  宋鹏飞是想了好久,偷着去找了大伯父,也就是如今的随国公,把他从江南查来的姜仪芳混淆皇室子孙的资料交给了随国公。
  随国公大吃一惊,忙问侄子怎么想起去查这件事了?宋鹏飞就说是八皇子让查的,但还没给八皇子资料,随国公收下资料,说等公主之事过了后,再给八皇子说吧。
  之后,随国公就拿着资料叫来儿子,俩人暗自商量。
  八皇子几次带着方舟去皇后那卖萌,见皇后那也是安静无声,只好回去给媳妇卖萌,也不提安阳公主那事,把他看来的听来的好笑之事,白乎给皇子妃,就是分散她的注意力。
  而廖家却来了个意外之人。


第882章 廖家往事
  廖家人听到下人禀报,说江南廖家来人,廖安华哥俩不知是谁,疾步赶去大门。
  几辆马车,看到几个廖家祖宅里的下人,前头马车旁站着应该叫堂伯父的族长嫡长子。车帘掀开,廖安华一看,是堂伯祖廖家族长,忙上前,哥俩一边一个,扶着老族长下了马车。
  风尘仆仆的老族长,一脸疲倦,七十多岁的人了,赶了长路,下了马车走路都摇晃。
  谢二姑太太得了信,去了前院大厅,等着迎见老族长,心里纳闷,不知老族长为何事而来京。自那天和常宁公主说了心事,她也没有妄动,因为两个儿子还在奉侍母亲,她不能在这时闹出和离事件,得等儿子之事解决后。
  廖族长是廖太保堂哥,当年廖太保回江南,交代他一些事,这次廖景章来京,廖族长正好外出,回来后得知,那是大惊,催着儿子就赶来,可是年纪大,路上耽误不少时间,紧赶慢赶的这会才到,就想最好别出事,他好带着廖景章回去,万一有啥,就给他们看廖太保临终遗言了。
  可是快到京城歇脚时,茶亭里听到公主要嫁廖状元的消息,慌得廖族长顾不得其他,让儿子赶紧赶来。
  来到廖宅,进去只见谢二姑太太,没见道廖景章,族长就暗自说糟糕,又不死心的问道:“又是和姨娘呆一处哪?”
  这个廖安华哥俩不好回答,谢二姑太太点点头,廖族长问道:“公主那事和他有关?”
  见几人都沉默,老族长是连跺几脚,说来晚了来晚了,又使劲的咳嗽,身旁的儿子紧着给父亲嘴里塞了个药丸,廖安华也扶着老族长坐下。
  廖族长坐下,接过侄孙递的茶连喝几口,说道:“快进城听了那消息,赶着来了,歇会就好。”
  看着廖族长如此疲惫,谢二姑太太虽然疑惑,也说先歇下休息,老族长说好,已经这样了,先去歇着,明天再说。
  谢二姑太太安排好客房,让华儿兄弟扶着去照顾,看着苍老的族长,这么急的赶来,谢二姑太太心里涌出不好的感觉。
  回屋后谢二姑太太坐立不安,感觉廖族长来京肯定和她当初怀疑的廖家事情有关,廖安华安顿好了老族长,也来到母亲正屋。
  廖安华看着最近母亲的消瘦,两个眼睛无神而杂乱,而谢二姑太太看着儿子看着她的眼里是担忧,她拉起儿子的说道:“不用担心,母亲在,一切有母亲顶着。”眼神转而是坚定。
  廖安华不自主的鼻子发酸,眼里晶莹,对妻子他安慰和贴心,来表达他对妻儿的不离不弃,可是面对母亲,他什么都说不出来,感觉到母亲的手冰凉,却紧紧的握着他的手,好像小时父亲要打他时,母亲握着他的手,站在他前面怒视父亲,过后母亲说会保护他和弟弟一辈子。
  廖安华含泪微笑,重重的点头,就像儿时一样的点头,然后母亲拉着他的手送他回屋。
  如今,该是他拉着母亲的手,不再让母亲担惊受怕的过日子。
  第二天吃了早饭,在前院书房,谢二姑太太和长子忐忑不安,就是廖安志不明就里,也都有些紧张,不知要发生何事。
  廖族长拿出三个信件,递给廖安华,他看了后,抬头看着老族长,不可置信!
  谢二姑太太接过去看后,更加难以置信。
  三封信件都是廖安华祖父廖太保所写,第一个是把廖安华廖安志过继给已逝的嫡长子廖景淮,第二封是廖景章和谢娇的和离文书,允许谢娇带着两个儿子归谢家,第三封是让廖景章给廖太保守墓一辈子。
  廖太保去世那时还没有廖语冰,所以就没提到她。
  看着母子三人的震惊,廖族长说了缘故。
  廖太保是辅佐当年的太子,所以廖景淮和廖景章兄弟俩和太子都熟悉,廖景淮文采出众,是廖家的希望,廖景章也不算差,廖家都很欣慰。
  就是因为和太子熟,而廖景章年轻爱玩,太子有时会和他一起游玩,也会叫他进宫陪着,但不是龙阳所好,只是在一起玩乐,偏偏有人钻了空子,一些不明不白的东西通过廖景章到了太子身边的暗桩手里,可那人又用这个把柄要挟了廖景淮,就是看中廖景淮的才能和背景,廖景淮为了廖家,只好做了些事,但暗自拖了那人后腿,为何能拖到现在的皇帝带着辽东关家打回京城救了先帝,总之,里面的弯弯道道老族长也不是很清楚,只是说廖景淮聪明过人之处,等皇上登基,廖景淮给皇帝说了一切,并留书一封恳求以死谢罪后,保廖家一脉。
  这就是廖家匆忙回江南之事。
  但老族长说了,廖太保临死前让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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