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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皇商,极品太子妃-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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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奎见王威如此,一丝淡淡的笑意从唇边溢出:“连你也认为,我欠菲儿的,太多,是吗?”
王威是夏侯府的家生子,对夏侯府忠心耿耿,深受夏侯奎的信赖,也正因为此,这么多年来,李芳馥也没能撼动他在府里的地位。就连那份清单,也没能想办法毁掉,这当中看似只是一句话的事,王威却做了很多的努力,且不说是为了他家的六小姐,更多的是为了当年明月心的知遇之恩。
这些年,六小姐在府里过的什么日子,他们这些老人都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如果说李芳馥对她的狠不足以让她彻底死心的话,那么夏侯奎对她的疏忽,才是夏侯菲绝望的根源。
可如今相爷这般说,又是什么意思?
“去吧,照我吩咐的去做,有问题,让她直接来找我!”夏侯奎淡淡的扫了他一眼,终究还是什么也没说,不过,在此之前的那抹苦笑,却是没有逃脱王威的眼睛,依着老爷之前对夫人的疼惜,怎么可能不会善待他们唯一的女儿?难道这当中还有什么隐情吗?
在王威离去后,夏侯奎疲倦的靠坐在软椅上,漆黑如墨的眸中闪耀着异样的情绪……
当王威这边大张旗鼓的开始准备之际,李芳馥这边已经得到了消息,彼时的她似乎一瞬间老了十岁,惨白着一张脸跌坐在椅子上,几近扭曲的容颜上闪现着阴狠的光芒,她猩红着双目怒视着邱嬷嬷,磨牙切齿的问道:“此话当真?老爷当真是这么说的?”
邱嬷嬷一脸忧色的看着李芳馥:“当真如此啊夫人,这下可怎么办?先夫人的嫁妆,您,您可是统统的分给了大小姐、二小姐,这下子,如何给老爷交代?若真要查,咱们,咱们……”
“嘭”的一声,李芳馥一掌拍在桌面上,冷冷的看着邱嬷嬷:“成事不足的东西,慌什么慌?我还没死呢!”
邱嬷嬷脖子一缩,后退一步,规规矩矩的站好,只是那双眼睛里,却是浓浓的惧色,当年先夫人离世后,夫人一手接管了夏侯府的一切事物,自然,也包括先夫人曾经留下的嫁妆。这么多年来,老爷一直没有过问过,甚至于对于六小姐,也忽略了个彻底,原以为这些嫁妆老爷真的忘掉了,却没想到会在这个节骨眼提起来,如果早上一个月,或许还有救,可如今东西被抬入秦王府的抬入秦王府,分入殷王府的分入殷王府,夫人就算有通天的本事,难道还让这两个王府的人吐出来不成?就算是大小姐、二小姐的嫁妆,但既然入了王府就登记入了册,想要再拿回来,怕是比登天还难啊!
李芳馥缘何不知道这个理?可如今东西既然已经被分走,夏侯奎再怎么样,也不会让紫儿和青儿再退回来,这个人他们丢不起!事已至此,那就等他找上门来再说,她就不相信他还能将她活剥了不成!
此时此刻的李芳馥怎么也没想到,夏侯奎的确没将她怎么样,可是有人却让这些东西完好无损,甚至于那些被当掉的、卖掉的、送人的,一个不落的重新回到了夏侯菲的手里,李芳馥本人,也在京城的贵妇圈里面,彻底抬不起头,至于夏侯奎,更因为这件事,向皇上辞了官……
当然,这一切都还只是后话。
——
自打胡斐出了夏侯府,夏侯府六小姐即将嫁给太子殿下为侧妃的消息就不胫而走,半个时辰后,京城的大小角落里都在议论着这件事,就连在殷王府安胎的夏侯青,都被这个消息惊得脚下一滑,差点跌倒。
她看着自己的贴身丫鬟,沉了沉心中的火气,扯出一抹阴森的笑意:“去,给本世子妃打听清楚,这究竟是不是真的。”
“是,奴婢这就去。”夏雪机灵的点头退下,夏雨贴心的地上一杯热茶:“世子妃喝点茶润润嗓。”
夏侯青接过茶杯,若有所思的凝视着窗外,他们千算万算也没想到这个夏侯菲会有如此能耐,居然被太子纳入府中,想到夏侯府那些未曾揭开的秘密,想到夏侯菲嫁给太子之后所引起的连锁反应,夏侯青的眉头越皱越深,不行,必须要提前跟主子商榷一下,太子这突如其来的一招,打乱了殿下筹谋已久的计划,如不尽快补救,他们只会陷入被动之地。
同一时间的秦王府书房内,早已因为这条爆炸性的新闻,让秦王陷入了被动的境地,他双手负背略显浮躁的在几名手下面前走来走去,看的他们几度欲言又止……
“在想什么,但说无妨。”秦王倏地转过头,看向其中一人。
“爷,属下不明白,夏侯菲就是一个女娃娃,即便嫁给太子,在这里面也起不了什么作用啊!”无论他怎么想,也想不明白爷为何这般紧张。
“你懂什么?当年夏侯焰死在蔺沧溟的怀里,作为夏侯焰最信任的人,明月心的秘密蔺沧溟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如果夏侯焰死之前告诉了他什么,在这个关键的时刻绝对能起到压倒性的胜利。至于夏侯菲,或许也没有本王想象中的那般无用……”皇后生辰宴会上,她所绽放出的光芒,是他从未见到过的,那一晚,他清楚的看到她眼中闪耀着聪慧狡黠的光芒,这个女人,似乎没有他看到的那般呆滞、愚蠢,如果不是从她口里撬不出任何有价值的东西,他也不会选择退婚,与李芳馥达成某种共识。
如今看来,他这一步棋,算是彻头彻尾的走错了!
至于蔺沧溟如今在打什么主意,的确令他费解,按理说以他那孤傲的性子,任何女人都不会放在眼里,怎么偏偏就瞧上夏侯菲了?这太不正常……
“你们即刻去查清楚夏侯菲与蔺沧溟之间有何接触,这道旨意又是如何下的!”
“是,属下遵令。”
“还有,要不惜一切代价找到当年跟在夏侯焰身边的那两名小厮。”夏侯焰的圈子太狭隘,除了太子,几乎谢绝了与所有人的往来,想要得知更多的信心,恐怕只有找到当年服侍他的两名小厮,虽然他知道找到的机会不大,但还是想最后一搏!
想要对抗太子,没有绝对的财力支持,绝对是枉然,这么多年,他费尽心机敛到的财富也不足以支撑未来的大项开支。明月心这个女人,除了当年父皇亲自许给她的雄厚嫁妆外,还有她自身所拥有的……
虽然那个男人没有细说她到底是谁,为什么会拥有这么一笔庞大的财富,但从她宁愿下嫁夏侯奎,也不愿供出自己身份这件事来看,来头应该不会小,如果当年她说出自己的身份,想必而今也不会落到这步田地!
蔺沧海眸子一沉,转首看向立在一旁的侍卫:“去,将夏侯紫带过来。”看来如今,也只有靠夏侯紫这条线儿从夏侯菲那里打探打探了。
此时的蔺沧海恐怕不知道自己的侧妃如今正因为李芳馥递过来的一条消息,急的是焦头又烂额,突然听到秦王要见她,下意识的和这些嫁妆联系到一起,一瞬间,让她有了崩溃的冲动。
好不容易收拾好心情准备来书房,路上却碰到几个践人夹枪带棒的嘲弄,一时之间心情简直糟糕透了,连带着进了书房,脸色也没缓和过来。
“怎么了?谁惹你不高兴了?”秦王诧异的扫了一眼她微沉的脸色,记忆中,夏侯紫很少带着情绪来见她,怎么今天?
夏侯紫听言,连忙挥手否定:“妾身谢王爷关心,只是有些下人不懂规矩罢了,已经收拾解决了。不知王爷叫妾身来,可是有何吩咐?”这件事到底关乎家丑,夏侯紫还没有傻的将这件事拿出来与高高在上的秦王分享,赶忙转移话题。
第一卷 第096章
“你说什么?”夏侯奎从齿缝咬出几个字,看向李芳馥的眼神,恨不能将她生吞活剥。
李芳馥身子猛地一颤,却强撑着一口气与他对视:“我说,明月心的嫁妆……已经没有了,紫儿与青儿出嫁……”
“啪”的一声,时间霎时静止了。
李芳馥被夏侯奎一巴掌甩的踉跄倒地,她睁大眼睛,不可思议的僵转过头,颤抖着唇,声泪俱下的看着他:“你,你居然敢打我?”
“嘭”的一声,李芳馥整个人被夏侯奎踢飞,与不远处的桌椅‘噼噼啪啪’的倒作一团,痛苦的申银声伴随着夏侯奎的脚步声倏地转为尖叫:“老爷,老爷,别打了,求你,别打了,再打,我就死了,死了啊!”
李芳馥整个人缩在书房的角落,试图站起身,却发现自己早已吓得软瘫在地,眼看着夏侯奎走到她的面前,吓得她整个人瑟瑟发抖,嘴里不停的哭喊着,“老爷,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动她的东西,不该动她的东西……”
讲到这里,她猛地想起了什么,一把跪倒在夏侯奎的腿边,抱着他的腿,哭的歇斯底里:“老爷,您将相府的管家之权交给我,相府的进出,您也从未操过心,可我不一样,府里上上下下这么多人要吃饭,单靠咱们那些铺子,只能勉强维持每日的开销。前面小三、小四出嫁的嫁妆,每人都是一万两白银啊,紫儿与青儿一个嫁入秦王府、一个嫁入殷王府,嫁妆怎能比她们差了去?咱们如今有多少家底,您再不操心,心里还没一杆秤吗?但凡有一点办法,我也不敢去动她的东西啊?更何况,更何况当初的嫁妆清单,您也是看过的啊,我这,我这不也是没办法了吗?”
夏侯奎怒睁着圆目,冷笑一声:“这么说来,还是我的错了?”
李芳馥一脸惊恐,不停的摇着头:“不,不是的,我不是那个意思。”
“你这个毒妇,自己的嫁妆不动去动菲儿母亲留给她的唯一保障,你的两个女儿现在扬眉吐气了,那菲儿呢?你可曾想过菲儿将来如何?你没办法?没办法不会说?没办法不会找我商量?这个家,究竟是你当家,还是我这个空摆设的丞相?啊?”
被夏侯奎的嘶吼声吓得脸色刷白的李芳馥趴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出一声,夏侯奎看的恼恨,一脚踩在她的指头上,痛的她杀猪般的吼叫:“老爷,饶命啊,老爷,救,救命啊!”
“一个月,一个月时间,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属于夏侯菲的东西,你必须完好无损的给老子补上去,如果让老子查出你有任何坑蒙拐骗的行为,你就等着下大狱吧!上次你拿鞭子抽我女儿的行为,你当真以为过去了?若不是菲儿在晋王面前求情,你觉得你还能活到现在?别给脸不要脸,不只是心儿的嫁妆你要完璧归赵,从前你从菲儿那里拿走的东西,也必须完完整整的给我送回去!别以为你的两个女儿今天得瑟了,我就不能休了你,滚!”
“不,老爷,你不能这么对我,入了王府的东西,你让我怎么去找回来啊?老爷,那样的话,夏侯府的人可就丢到家了,您将来,还如何在京城立足?老爷,我求您,我求您了,大不了,大不了我给菲儿的嫁妆补出来,补出来还不成吗?我用我全部的嫁妆,全部的嫁妆都给她,行不行?老爷,我求求你,别,别走,青儿、紫儿刚刚出嫁,您让她们日后可怎么活啊,老爷,我求你了……”
“现在知道错了?已经晚了!你的嫁妆?你的全部嫁妆也比不上心儿的四分之一,算盘打的可真是精啊,是不是早就算到了这一步?当年,真是眼瞎才会娶回你这个毒妇!至于颜面,你觉得而今的夏侯府在京城还有何脸面?至于你的两个女儿,那是你的事,如果你贼心不死,缘何会有今天?李芳馥,嫁妆还回去,你还是夏侯府的夫人,还不回去,你就给我卷铺盖滚了!”
撂下这句狠话,夏侯奎头也不回的拉门准备离开,抬眸的瞬间,看到立在院中脸色同样刷白的夏侯渊与夏侯紫,他阴沉着一张脸,如墨的眸子闪着腾腾怒火,看也不看他们,冷脸离去。
“爹……”夏侯渊张了张嘴,夏侯奎脚下一顿,却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传来,冷哼一声,漠然离去。
“娘,你醒醒啊,娘……”听到夏侯紫哭喊的夏侯渊三步并作两步的跑进书房……
——
听完静娴的转述,夏侯菲翻书的动作一顿,旋即唇角勾起一丝不屑的轻笑:“看着吧,好戏还在后头呢!出来混,总是要还的,敢动我的东西,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静娴微微蹙眉,看着夏侯菲几度欲言又止,夏侯菲漫不经心的翻着手里的书,淡淡的道:“有话就说,不必顾忌。”
“这狗急了还要跳墙,咱们把她逼到这个份上,万一她做出什么……”
“逼?到底是谁逼谁?这个女人在夏侯府这么多年,会没有自己的产业?据说,当年她嫁入丞相府的时候,李家可也没亏了她。凭什么我娘留给我的东西,要让她拿去贴补自己的女儿?好了,她的两个女儿如今是风风光光的嫁了,那我呢?难道就要接受她那连我娘嫁妆四分之一都不到,质量档次还天差地别的破玩意?凭什么?她若能跳,就让她跳,我倒要看看,她现在还能折腾出什么浪花来!”
静娴听到这里,也是莫可奈何的摇了摇头,这个李芳馥做的太过分了,夫人的嫁妆据说当年可是闻名遐迩的十里红妆,她说她都分给了自己的两个女儿,谁能够证明呢?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她还有一个亲儿子呢,女儿再亲,能亲的过儿子?更何况,还是没有娶妻的儿子,如若连剩下的都被夏侯奎拿走,她将来还拿什么给自己的儿子?这人啊,都是自私的,像她这样无耻的,绝对是那种不掉棺材不落泪的!
小主子尚且如此,二少那里,恐怕也不会善罢甘休了!
“小姐,大小姐来了。”静逸的声音自外面响起,夏侯菲柳眉一挑,笑容凉薄的看向静娴:“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瞧,这才几天功夫,这夏侯紫都跑回来几次了,看来已经找她老娘商量好了,来我这里探口风呢?”
“那小姐您,见还是不见?”
夏侯菲疲惫的揉揉眉心:“我突然觉得有些累了……”
静娴微微一愣,旋即唇角一勾,顺势将夏侯菲扶到了床边,亲自服侍她躺下后,小声道:“小姐放心,剩下的交给奴婢处理吧!”
“嗯。”淡淡的一个字,可见她这小主子,有多么的厌烦这些个人。细说起来,她家主子的个性,照现在看来似乎越来越鲜明了,对待敌人,也不那么心慈手软了,这样的个性即便将来进了太子府,也不会吃亏!不过,依着太子府清一色的汉子们,她家小姐将来似乎……怕是还找不到生活的趣味儿呢!
“奴婢给侧妃娘娘请安,六小姐已经睡下了,真是不好意思。”静娴恭敬的朝夏侯紫福了福身,而后满脸歉意的看着她:“小姐她自打中了毒,就越来越嗜睡,一天清醒的时候没几个时辰,唉……”
夏侯紫听言,柳眉轻轻一蹙:“哦?这样啊?那我更应该进去看看了。”
“奴婢给侧妃娘娘请安,小姐房内刚刚燃了药香,您千金之躯,恐不宜进去,若是因此染了病气,秦王殿下那边奴婢们可就不好交代啊!”静雅端着托盘缓步走过来,朝夏侯紫恭敬的福了福身。
夏侯紫瞥了眼黑乎乎的汤药,满目担忧的看向内室的方向:“妹妹她,刚刚用过药?”
“回娘娘的话,这些药是用来制作药香的,这里面是药材炼制的药油,不是汤药。”话落,似是怕她不相信,还高高的举过头顶,让夏侯紫过目。
不过刚一靠近,浓重的苦药味儿就扑鼻而来,夏侯紫下意识的拿着手帕点了点鼻子,状似可惜的叹了口气后,就站起了身:“既然妹妹这边不方便,那我就先回去了,妹妹什么时候醒了,你们知会一声,让她得空了去秦王府玩耍。”
“是,娘娘请放心,奴婢们自会向小姐提起的。”夏侯紫微微颔首,优雅的被人簇拥着离开了,出了紫竹苑,那张精致的容颜霎时变青,回眸遥望紫竹苑的方向,眼底皆是狠戾。
夏侯菲,你不让我们好过,你自己也别想好过!
“娘娘,咱们现在怎么办?”白芍忧心的看着夏侯紫铁青的脸色,今天她们可是带了王爷的旨意来的,结果什么也没办成,还目睹夫人被老爷暴打,这,这可如何是好啊?
夏侯紫目光冰冷的扫过白芍的脸:“先去芳苑!”
第一卷 第097章
“娘,您快别哭了,现在应该想的是怎么解决这件事,而不是在这里自怨自艾。”刚进院子,夏侯渊无奈的叹息声就传了过来,夏侯紫不悦的蹙起眉头,还没容许她做出反应,里面已经传来桌椅撞击的声音,紧接着,李芳馥特有的尖锐嘶喊响彻整个芳苑,瞥了眼立在院子里面面相觑的下人,夏侯紫心下一阵烦躁,面色一沉,冷声道:“还愣着干什么,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是。”侧妃娘娘亲自下令,谁敢不从?
“你们两个,也下去。”夏侯紫紧走了两步,猛地想起身后的两人。
白芍、白露脚下一顿,垂着头退了下去,一瞬间,整个院子里再无闲杂人等,夏侯紫这才拧着眉进了屋。
“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我这么辛辛苦苦为你们兄妹三个谋将来,你们可倒好,出了事一个比一个跑的远,那个小的,自打成了亲就没回来过,还有你这个混小子,三天两头不在家,你说你要在家,我能挨打吗?能吗?”越说越气的李芳馥一把拧住夏侯渊的耳朵,恨铁不成钢的念叨:“你都二十好几的人了,要功名没功名,要本事没本事,谁家的姑娘愿意嫁给你?我若不趁现在多给你攒点钱,将来你能娶得上媳妇吗?我若死了,你能活得下去吗?”
“娘,你又来了,整天都是这一套,您都不嫌烦吗?”夏侯渊用力拽回自己的耳朵,一边紧张的揉搓着,一边略显不满的瞪着李芳馥,“你儿子我有你说的那么差劲?离了你们,我还就活不成了?”
“你,你,你早晚要气死我,气死我!”李芳馥指着夏侯渊的鼻子,气的上气不接下气。
“够了,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在这里吵?还嫌不够丢人吗?娘,都这样了,不好好在床上休息,站在这里做什么?赶紧躺着去,太医看了吗?怎么说的?”李芳馥冷眼瞧着她:“先别管我,那贱丫头怎么说的?”
夏侯紫自嘲一笑:“还怎么说?人家根本就不见!”
李芳馥一脚踢翻腿边的凳子,血红着双目瞪着窗外:“这个贱丫头,一定是她搞的鬼,如果不是她,你爹怎么可能突然间来问我要嫁妆?我饶不了她!”
夏侯渊坚毅的薄唇紧紧的抿着,冷眼瞧着自己的母亲与妹妹,幽黑的眼眸一片森凉:“霸了人家的嫁妆还如此理直气壮,见过不讲理的,没见过你们这般不讲理的。”漠然的扫过她们两个人:“这个家,一点也不值得留恋,直到现在,我才明白,为什么二弟宁愿去战场上,也不愿回这个家!因为……这里——根本就不是家!”
直到房门被重重关上,李芳馥、夏侯紫才被震回了神儿,一瞬,李芳馥就好像被抽了魂一般愣愣的跌坐在地,而夏侯紫看着那扇紧闭的房门,若有所思……
“为什么,为什么连你也来指责我?我明明都是为了你们啊……”李芳馥歇斯底里的哭声震得夏侯紫耳膜生疼,她静静的看着自己的母亲,想要开口去劝,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哥哥的表现,大大的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她从来没想过,原来她们在他的眼中,会是如此的不堪。更加想不到的是,他会提到二哥,那个印象里,永远都冷着一张脸的夏侯焰!
“娘,您先别哭,容女儿回去与秦王商量商量,您看行吗?”李芳馥红肿着眼睛,怪异的看着夏侯紫:“枉你平日里聪明伶俐,怎么嫁了人反倒迟钝了?与他商量?怎么商量?他是同意你将嫁妆抬回来,还是给夏侯霏一大笔赔偿?别做梦了紫儿,这件事说白了是咱们夏侯家的私事,你怎能去找他商量?你脑子进水了?”
“可他如今是我的夫君,是你的女婿!”
“可他同时也是很多人的夫君,诸多人的女婿!紫儿,你真是鬼迷了心窍了,他蔺沧海是什么人?你以为你又是谁?真当自己是个妃了?别忘了,你只是个侧妃,侧,秦王府里与你平起平坐的有三个,在你的头顶上,未来还压着一个呢!”
“娘,您什么意思?我才嫁过去一个月都不到,有你这般诋毁自己女儿的母亲的吗?你这般说,让我如何自处?让我在秦王府如何立足?如何?”夏侯紫破天荒的红了眼,看向李芳馥的眼神充满恨意,在李芳馥还来不及解释的时候,夏侯紫已经摔门而出,留下她自己,望着她的背影,哭花了眼……
“走吧,一个个都走,走的远远的,走的让我看不到,走的让我心死……”
“夫人……”不知何时,邱嬷嬷推门进来,看到李芳馥瘫坐在冰凉的地面上,整个人仿若一下子苍老了十岁不止,她的心一紧,试图将她拉起来,却被李芳馥用力推开:“滚开!”
“夫人,您身体还虚着呢,这般躺在地下,会着凉的。”邱嬷嬷看她这个样子,打心眼儿里觉得心疼。
“嬷嬷,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了,为什么?为什么他们一个个都不理解我?这么多年来,我拼到这个位置,我付出了多少努力,可他们,他们居然……”提及伤心处,李芳馥几近崩溃,今天绝对是她这一生里最黑暗的一天,先是被自己的男人暴打,后又被自己的子女误解,她拼了这么多年,却混到了这步田地,呵呵,这真是一个天大的讽刺啊,讽刺……
“夫人,少爷他……”
“行了,你也别说了,没有人会理解我的苦衷,没有人……”
“他们可以不管,我不能不管!”
“夫人,您这是要去哪儿?您这身上可还受着伤呢,夫人,夫人……”没成想,还没走出几步,李芳馥就晕倒了,急的邱嬷嬷:“来人,快来人啊,去,去找太医,找太医啊!夫人,夫人您快醒醒,您可千万不能有事,不能有事啊……”
——
不多会儿,芳苑的事情就传到了夏侯霏的耳朵里。
“善恶有头终有报,李芳馥而今算是自食恶果,不过,没想到的是,这个夏侯渊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哎?静娴,你有没有发现大哥这个人特神秘?几个月来,你们瞧见他几次?难道,他真的像外界传言的那样不堪?我怎么觉得他似乎没那么简单?能这样质问自己的母亲,一定不是贪财之人,既然不贪财,那就和传闻中的不相符,既然不相符,那就说明这才是真实的夏侯渊……”
“是,属下这就去查清楚。”对于夏侯渊,她们是不了解的,可既然而今发现了异常,自然要先调查清楚。
“嗯,上一次饶了她,这一次,涉及到我娘和我哥,怎么也不会如此轻易的就放过她。对了,我哥之前所住的火凌阁你们可发现什么异样吗?”
静逸低敛眼眸,摇头叹息:“自打二少爷去了,这个院子就被老爷封起来了,如今是专人把守,任何人不得入内。我们晚上进去过,也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就算是有异样,二少也不允许她们告诉她,如今的小姐,毕竟还小,有些事,由二少亲自告诉她,会比较妥当。她们而今能做的,就是保护她的周全。
“那可就奇怪了…玉佩呢?也没找到?”夏侯霏抚摸着胸口温润漂亮的月牙玉佩,托着下巴若有所思。
“没有,二少爷的房间很简单,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既然他们是兄妹,那么另外的半块玉佩就一定在夏侯焰的身上,可如今他的房间没找到,那就一定是随着他一起去了遭了……那样的话,她岂不是找不出母亲的秘密了?‘一想到这个可能,夏侯霏遗憾的皱了眉,看来夜探梅园的计划只能暂时搁置了。那么在她成亲前,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拿回她的嫁妆,只有这样,她的逃婚计划才能完美的实施。在这个时代,同样也是没有钱寸步难行,她久居深闺,忽来异世,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了解的情况下必须有钱财傍身才能保证自身的安全。
这几天她想了很多,也明白只有嫁给太子,她或许能够活久一点,但是那样,她就没了自由,没有了自由,那么即便活着,也是行尸走肉,说不定每日都只能*病榻,与其那样,她宁愿在生命的最后,活的肆意一点,洒脱一点。这个世界,她仿若井底之蛙,只看到了自己的这片一亩三分地,在此之外的花花世界,她连想象的空间都没有。她不想让自己带着遗憾离开,所以,在生命的最后,她要游遍这个世界,那么,即便就是死了,也算了无遗憾了!
——
“小姐,老爷来了。”
翌日一早,夏侯霏刚刚起床,夏侯奎就来到了紫竹苑。居然这么早?难道是她的婚事有了什么进展?
“菲儿,今日早朝,你和太子的婚事,被皇上定了下来。”
果然,刚对他行完礼,夏侯奎就直截了当的开了口。
第一卷 第098章
“什么时候?”夏侯奎的淡定从哪里来,夏侯霏不知道,但既然躲不过,就得沉着应对。
“六月初六。”那也就是说,还剩下两个多月的时间?还不错,比她想象中的要好,两个月,也足够她准备了。
“女儿知道了。”夏侯霏的反应,有些出乎他的意料,却未表露出来。这个女儿,似乎与他其他的孩子不太一样,有些时候,像极了焰儿的沉稳,也像极了他的从容。
“关于你娘的嫁妆,爹会给你一个交代,这段时间,你有什么需要,可以直接去找王管家。”看来这个便宜爹还不错,知道什么才是她关心的。
“谢谢爹爹,女儿知道了。”夏侯奎点了点头,没再说话,直接起身离开了。
夏侯霏想了想,拿出王管家给她的嫁妆清单,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仅是在京城的店铺,就达二十家,且都是繁华地段。其中涉及多个行业,什么杂货铺、糕点铺、酒楼、药铺、当铺、甚至还有*,仅是这些店铺每年都得有近七八万两银子的进账,还不算她娘在京城四处的庄子、以及各类珍品古玩,嘶……难怪这个李芳馥会这般眼红,趁早为她的儿女谋划,这块儿肥肉仅是看着就让人心痒难耐,更何况在她手底下管了这么多年,放到嘴边的肉,哪里有不吃的道理?
这也越来越让她好奇她老娘的身份了,按理说能够拥有这样雄厚财力的人家,绝不是什么小门小户,可为何她听到的传言,却是……这些嫁妆统统都是皇上一手操办的?说白一点儿,就是她老娘的嫁妆全部是御赐的。御赐什么感念?御赐的嫁妆又是什么概念?她娘一不是皇亲国戚,二不是立功之人,为何偏偏嫁妆由皇上操办?还有,既然她的母亲身份不明,那为何太后会亲自赐婚?难道不多此一举?
这也难怪当年李芳馥明明是正妻,却被生生挤的做了妾,从她母亲与世无争的传言来看,这门婚事,并不是她乐意的,不然,也不会放任李芳馥在她头顶上拉屎拉尿这么多年,就连自己的嫁妆,也交给她来打理,这不符合常理啊?唉,真是愁死人了,她娘到底是什么人物啊?直接去问她爹爹?算了,恐怕也问不出什么来,一个连她娘亲院子都进不去的人,能知道什么?去问皇上?从某些角度来看,她娘和皇上似乎关系不一般,可是,借她十个胆子也不敢直接问到皇上面前啊?
若是哥哥活着就好了……
妹妹想哥哥的时候,其实哥哥也在想着妹妹。
“既然婚期已经定下了,那该准备的也该准备准备了。”迦蓝看着坐在书案前批阅折子的蔺沧溟,眉目一沉。
“瞧把你给急的,今天才定下婚约,你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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