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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辈子做个贤后-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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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贵妃是个蠢的,舒妃却是个真正聪明的,她如此不愿意她的儿子继承大统,是否早已看透了未来有一天,时照也会活成一个孤家寡人?
  所以那般极力地想要劝他收回成命?
  哼!人生哪里有那么多如意的事?连天子都无法得到的感情,时照他凭什么得到?
  这一刻,懿和帝诡异地嫉妒起时照来。
  这个儿子,虽然不务正业,但他心里住着一个人。心里住着一个人的感觉很满足,很快乐,他曾经也知道。
  但他后来失去了,所以别人也休想得到!
  但慕家这个丫头,不论是哪家娶了她,他都不放心,确实是该留在帝王家。
  懿和帝行走在幽深的宫墙之内,背负于身后的拳头缓缓握紧。
  ……
  翌日,懿和帝命礼部将候选秦王妃与晋王妃的贵女名单各自呈了上来。
  他略略看了一眼,便放置在一边,不再理会。
  又过了几日,懿和帝派人送出赐婚圣旨,钦定长宁郡主为秦王妃,嫁秦王时陌;护国公嫡四女裴锦为晋王妃,嫁晋王时照。
  同时命钦天监,根据两位亲王的生辰八字择定良辰吉日成婚。
  圣旨到得秦王府,时陌平静无波地起身接旨,手指重重攥紧明黄的绢帛圣旨,仿佛跋涉过千山万水的旅人,终于达成所愿。纵然脸上再是喜怒无形,用力到泛白的指尖终究还是泄露了他此刻内心激烈动荡的情绪。
  回首向来萧瑟处,时陌头一回在外人面前失态。
  直到夏晖一连叫了他两声“秦王殿下”,他方才如梦初醒,回过神来,又恢复了一身的君子端方,平静无波拜道:“谢父皇。”
  夏晖微微一笑,贺了声“恭喜秦王殿下”。
  望叔上来打赏,因是喜钱,夏晖也未推拒,道了声谢便收了下来。待走出秦。王府,垂头一看数目,又联想到方才那位殿下几乎恨不得将圣旨一把捏碎的样子,心中忍不住暗叹。
  可惜了,既投生在了帝王家,哪里还容得他想要谁便要谁?
  连天子都得不到心爱的女子,他们这些做皇子的又如何能凌驾于天子之上?
  夏晖叹了一声,自秦。王府离去后,当下又去了晋王府。
  晋王比起秦王来要平静许多,无波无澜地接了旨,从头到尾没有流露出任何的情绪。但他脸上的青白与消瘦做不得假,让人无端联想起“心如止水”四字。
  心如止水的人自是连赏钱也免了。
  夏晖之后又去了镇国公府与护国公府一一传旨,众人神情他皆不动声色看在眼里,隐约觉得这四家里,也唯有护国公家的姑娘接到圣旨时还算露出了一丝喜悦。
  最让人头疼的绝对要属镇国公家里那位长宁郡主。
  这位这么多年被宠得要上天,如今竟然连圣旨赐婚都不露面了,全是她父兄出来赔笑,说她受了重伤至今一直卧床休养,每日要昏睡八九个时辰以上,如今还昏睡着,未免误了大婚,还是让她先养伤吧。
  夏晖早前就听说了,京中传得沸沸扬扬,说这位长宁郡主自手受伤以后愈发骄纵不讲道理,之前忠毅侯夫人向她下帖邀她去春日宴,她不接就算了,还说忠毅侯夫人居心叵测,这是有意想要她带伤出现在众人面前,要她出丑,要别的贵女围观她的笑话……
  如此不懂事,弄得两家关系极其尴尬。自那以后,再也没有人敢去镇国公府下拜帖了。
  那些贵女私下都说,亏得她会投胎,投到了镇国公府,若是别家,这辈子定被嫌死。
  但偏偏人家就投在了镇国公家里,连天子也对她容忍三分。
  夏晖深达圣意,连忙笑着附和道:“陛下自来疼爱郡主,如今既成了儿女亲家,自会更加呵宠。郡主身体不适,且先将养着,老奴这就回去复命。”
  慕瑜父子笑脸相送,双方面上皆做得天。衣无缝。结果几人走到院子里,却隐约听见自后院传来瓷器砸碎的声音和女子的呜呜低泣声。
  慕瑜:“……”
  夏晖:“……”
  慕云岚握拳凑到嘴边轻咳一声,道:“喜极而泣,妹妹定是喜极而泣!”
  夏晖忙笑着附和:“是啊是啊哈哈哈!”
  心中同时心疼秦王殿下——殿下您往后余生多多保重吧。
  夏晖回宫复命,自是将所见一切巨细靡遗回禀懿和帝,懿和帝听完淡淡一笑,大约是一种“见到你们都这么不开心,朕总算开心不少”的笑容。
  夏晖心中暗叹了一声,正要退下,又听懿和帝淡道:“慕家丫头那里总归要安抚下,她这么多年被纵得不像话,慕瑜父子朕都不担心,就担心她混账脾气一上来给朕闹出什么幺蛾子。”
  夏晖忙道:“是,老奴这就命方院正准备补品送过去。”
  懿和帝点了下头,又道:“让时陌亲自送过去,也是敲打敲打她,让她明白,纵然她再是瞧不上这个窝囊王爷,也别忘了他曾救过她的命。救命之恩理当以身相许,朕这也算是成全她了。”
  夏晖忙应是。
  ……
  长歌靠在美人榻上,一手拿着一卷话本,偶尔自一旁拈来一粒新鲜樱桃放进嘴里。
  今日这樱桃格外甜,话本走向也极符合她的心意,整个人只觉神清气爽,格外舒坦。
  但夭夭就没她这么逍遥自在了,扒在门框上,朝着外头扯着嗓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但她哭了半天愣是一滴眼泪都落不下来,可谓心力交瘁。
  见蓁蓁从外面回来,明白这是夏晖已经走远的意思,她终于如释重负想要停下来,却听身后长歌不紧不慢道:“继续哭,哭满半个时辰。”
  夭夭:“……”
  心好累,你自己怎么不来哭!
  如此终于捱到慕瑜领着时陌过来。
  长歌忙叫住夭夭:“别哭了。”
  一面将话本一扔,樱桃一撤,跑回床上躺下,一秒入戏奄奄一息的样子就昏睡在那里。想到自己的眼睛根本不是哭了半个时辰该有的样子,又连忙将手臂抬起来挡住。
  她刚做好这一切,慕瑜便带着时陌进来,两人身后跟着数名下人,每人手里捧着自宫中出来的上好补药,装在贵重的礼品盒内,齐齐整整站在一起,看起来蔚为壮观。
  时陌远远便听见了哭声,此时立在房中,见她躺在床上,藕臂轻抬搁在眼睛上,露出白生生一截皓腕,心中真是哭笑不得。
  还算机灵,知道拿手挡一挡眼睛,不至于露馅。
  下人将补品摆好,时陌转头对慕瑜道:“本王既来了,便顺道替郡主换一换药吧。”
  床上的长歌闻言,极为配合地轻轻动了一下。
  时陌见状,忍下胸中笑意,接着道:“刚好郡主也醒了。”
  慕瑜自是将长歌这迫不及待的回应看在眼里,心中暗叹:真是女大不中留啊。
  罢了。
  慕瑜说了声:“有劳殿下”,带着一众下人离去。
  蓁蓁走在最后,将房门自外头拉上。
  长歌一听见关门声,立刻将手臂拿开,睁开眼睛便一骨碌坐了起来。
  ※※※※※※※※※※※※※※※※※※※※
  时陌:谁说本王不是想要谁便要得了谁?
  长歌:我闹幺蛾子?我哭什么?哈哈哈哈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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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长歌坐在床上,只见时陌立在她床前,他未上前来,就站在离她一臂远的地方直直看着她,一双黑眸褪去了素来的不动声色,此时流光璀璨,长歌几乎能从他亮晶晶的眸子里看到自己眉开眼笑的样子。
  他就这么含笑看着她,直勾勾的一动不动,也不说话,仿佛竟有那么几分近乡情怯。
  长歌心中亦是山重水复,只笑盈盈看着他。
  两人就这样对视着,一时谁也没有出声。
  然后长歌忽地自床上跪直了身子,时陌同时默契地大步上前,一把将她揽入怀中。
  “我接到圣旨了。”她在他耳边小声道。
  虽然声音很低仿佛耳语,但里面的快乐与满足那样饱满真切。
  时陌哂笑一声,温柔地亲了亲她的耳垂。
  “但是我假装很不开心的样子。”她在他怀中笑弯了眉眼,“不想让别人知道我是愿意嫁给你的。”
  “嗯,我都知道。”他笑道。
  他都知道,她该不会以为时至今日,他还会误会吧?
  他微微松开她,低头去寻她的唇,两人便缱绻地吻在了一起。
  小意温存后,时陌柔声问她:“手还疼不疼?”
  长歌此时躺在他身下,双颊酡红,唇色潋滟,氤氲的眼眸懵懵懂懂地眨了眨,反应过来什么,脸霎时更红了,四下忘了忘,羞道:“疼是不疼了,可是现在还是白天……而且这里,这里不行啊……”
  白日宣那啥都算了,还要在自己闺阁中?
  若是被撞破,那绝对是……惊世骇俗!
  长歌虽说是在拒绝他,却莫名羞怯得不行。
  时陌一怔,微一思索反应过来,忍不住自胸腔溢出一阵低醇的笑意。
  他手指轻点她的额头,打趣道:“我寻常体贴你一句,你都能想到这里来,可是在委婉提醒我,该尽一尽为人夫君的义务了?”
  长歌明白过来自己想歪,霎时懊悔不已,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才好。
  “我不是,我没有,你别胡说!”
  长歌红着脸,推了他一把。
  时陌顺势直起身来,一双眸子却未从她脸上移开须臾,看着她的目光绝对意有所指。
  长歌大臊,只觉这回丢人丢大了,举起双手就去捂他的眼睛,嘴里娇嗔道:“不许看,不许再看了!”
  却被他一把捉住了手,放到唇边亲吻了一下。
  他终于收了戏谑之色,道:“我看一看你的伤口如今恢复得如何了。”
  长歌轻轻“嗯”了一声。
  时陌这便转身去净了手,回来坐在她床畔。长歌靠在床上,将自己的右手递到他手中,见他垂眸的神情极为正经,与他素日常见的冷淡和他时有的热情都不同,那样专注,却一样的令人着迷。
  她就这么看着他,他看着她的手,正要动手解下她手上绷带,外面忽传来夭夭的声音:“九姑娘这是做什么?咱们郡主如今正在休养,你硬闯是个什么道理?”
  长歌与时陌对视一眼,见时陌眉头轻蹙,知他不耐烦两人好不容易独处却被人打扰,忙扬声朝外道:“夭夭,谁胆敢在我房门口吵闹?不知道我是谁吗?”
  夭夭正要回身答应,外头被拦的裴九先拔高了声:“郡主,是我,裴九,非我吵闹,而是自隔壁院子听见您哭泣了足足半个时辰,特地赶来宽慰相帮。我而今心中正有一计,愿求郡主一见。”
  长歌:“……”
  糟糕,做戏做过头了。
  又听裴九在外道:“若郡主不愿见我也行,但这是我的诚意,我自回去求我爹爹,求他老人家亲去和慕伯伯说,裴九先告退。”
  长歌:“……等等。”
  长歌看向时陌,时陌朝她挑了挑眉。
  长歌双手合十,时陌就看着她,不为所动。他原本就不悦那日裴九在街头追打长歌,此时这裴女还忒没有颜色,选这种时候过来打扰。
  他几时能得这等光明正大的机会,来她闺房探望?
  还告诉家长?着实幼稚。
  若是依时陌脾性,直接扫地出去绝无二话,偏他家娘子还想见一见?
  时陌神情淡漠,淡淡转开头去,只留了个冷漠的侧影给长歌,颇有点坐怀不乱的样子。
  长歌见他如此,眼珠子轻轻一转,露出狡黠笑意,毫不犹豫就凑上前去重重亲了亲他的脸颊。
  时陌身体微僵,仿佛她唇上的软腻温热自脸颊那小小的一处地方开始,一发不可收拾,刹那间就蔓延至他的四肢百骸,抵到了他的心尖尖儿上。
  他转头,对上她笑盈盈的眸子。
  好吧,她喜欢就好。
  时陌起身,绕到了一侧屏风之后。
  长歌这才对外头道:“进来吧。”
  裴九由夭夭带着进来,长歌斜靠在床上,意兴阑珊地看着她,见她双目实在红肿,如兔子的眼睛,心中顿觉心虚。
  她连忙侧过头去,学着时陌的样子,拿个侧脸对人,倒也符合她长宁郡主的姿态。
  “你有什么话便说吧。”长歌喜怒未明地说。
  裴九忌惮地瞧着夭夭。
  夭夭笑眯眯地看着她,觉得这姑娘可真是挺有意思的,一个黄毛丫头,心眼儿还这么多。见裴九一双眼睛刹那间又蓄满了泪水,生怕她再哭下去,反衬出她家姑娘的眼睛实在不像哭过的,忙道:“奴婢告退。”
  出去时还贴心地将门带上。
  夭夭一走,裴九立刻“噗通”一声跪倒在长歌面前,动静之大将长歌惊了一惊。
  “你这是何意?”
  裴九立刻便将裴家后宅里头那些恩恩怨怨短话长说,苦苦倾诉了一遍。
  简而言之就是,裴九一直中意秦王殿下(的脸),忽闻秦王选妃,不胜惊喜,连忙奉上自己的画像,自觉他一个不受宠的归来质子与自己国公府的庶女简直天作之合、最是般配不过……万万没想到最后害自己最惨的却是自己生母,她以爱为名将自己的画像与裴四(裴锦)调换,让她裴九就这样生生错失了秦王殿下选妃,坏了两人今世良缘。
  裴九低低啜泣道:“若非我母亲棒打鸳鸯,也不会到如今陛下将郡主赐予秦王为妃,惹郡主伤心不快,实是我母女二人的罪过。”
  长歌:“……”
  她的意思是,若不是她阴差阳错被换了画像,秦王妃应是非她裴九莫属?
  这姑娘真是……自信得好可爱啊。
  长歌低头忍了下笑意,复抬头,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道:“但如今木已成舟,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有用的!”裴九见长歌如此,如见曙光,双眸乍亮,“我有一计,可以解郡主燃眉之急!”
  “哦?”
  裴九警惕地四下望了望,仿佛自己即将说出的将是什么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绝世妙计,待确定无人偷听了,方神神秘秘地对长歌说出四个字:“李代桃僵。”
  “……”长歌轻咳一声,尴尬道,“你想替我嫁给秦王?”
  裴九眼巴巴望着长歌,重重点头。
  长歌:“但这可是欺君大罪,一旦被人发现,莫说是你,便是你裴家阖族也会被牵累。”
  “我不怕!”裴九义无反顾道。
  长歌:“……”
  长歌低头一笑:“但是我怕啊,所以你的妙计,恕我只能辜负了。”
  长歌掩唇打了个哈欠,意思很明显,她要歇息了。
  裴九心中一急,又连忙膝行两步,求道:“我还有一计!”
  “……还有?”
  “对!户部尚书何进家那个何雅,她说钦天监欠他何家一个人情,陛下如今命钦天监择良辰吉日,要郡主您与秦王殿下择日成婚,至于这个日是什么时候,那就得看他何家的意思了……可以是近在眼前,也可以是远在天边,要说近三年内的日子皆与秦王殿下生辰八字相冲,也不是什么难事。”
  长歌闻言微微蹙眉。
  裴九提议道:“但女子光阴何其宝贵,郡主您又一向深得圣宠,若是不愿苦等三年,提早嫁予旁人,想来陛下也不会怪罪。”
  ※※※※※※※※※※※※※※※※※※※※
  时陌:好吧,她喜欢就好……就是这么没有原则。
  *
  这两天各种琐事忙,不是在饿就是在困,要么就是又饿又困,有时候从图书馆码完字出来太晚的话还冷……好在大概算是安定好了。今天先更这么多,欠的两章我尽量明天补一章,后天再补一章,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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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长歌心道,我的光阴宝贵,你的就不宝贵了?但见裴九信誓旦旦的样子,俨然是笃定若能再给她一次机会,她定能嫁给时陌。
  这般自信……长歌也是实在不知该说什么好,若是打击,反倒像是她残忍了……
  终究是少女怀春吧。
  “那就待日子出来再说吧。”她懒洋洋道。
  裴九眸底大亮,当即感激涕零地朝长歌磕了个头,大声道:“多谢郡主成全!”
  长歌:“……”
  真是自信得好可爱。
  裴九离去后,时陌缓缓自屏风后走出,一双黑眸不带情绪地看着她:“别的女子对我有非分之想,你倒是会看热闹。”
  长歌无辜地眨了眨眼:“那你倒教一教我,我该怎么办啊?”
  刚刚才哭那么大声,总不能当场打脸说我其实很愿意嫁就不用你牺牲自己来救我了吧?
  “真要我教你?”男人浓眉微挑,露出一丝邪气。
  长歌微怔,已经见得他大步走来,眼前阴影落下,他的唇舌又一次霸占了她。
  他将她轻轻一推,她便倒在了床上,方便他压着她肆意亲吻。
  长歌被他吻得有些意乱情迷,不禁抬臂环住他的脖子。
  她听见他哑声问:“我是你的男人,旁人若是觊觎,你说你该怎么办?”
  长歌此时脑子里迷迷糊糊的,轻轻闭着眼睛,无暇出声。
  时陌不轻不重咬了她一口,仿佛不甘心一般又问了一遍。
  长歌觉得这个人可真讨厌,这种时候,她一点都不想说话,为什么还要一直问她……
  偏偏他执着得很。
  好吧,长歌只好软着嗓子出声:“你是我的,谁也不许觊觎,谁要是觊觎,要是……我就将她打出去,打服为止……”
  打服是不可能的,不过胡说八道哄一哄他,却听见他在耳边轻笑一声,低醇好听,极为受用的样子。
  ……
  时陌带着礼物过来,在慕家流连了半个时辰左右,临去前对长歌道:“我回去准备聘礼了。”
  长歌笑道:“日子都没选出来呢,你是不是太着急了些?”
  时陌闻言挑眉:“我早前对你说的,你我婚期定在五月初三,想来你是全没放在心上了?”
  长歌:“……”
  那时候的局面,两人根本无望光明正大在一起,要她怎么放在心上?
  他一本正经和她说五月初三是个吉日,要以最繁复之礼将她迎娶、要普天同庆她嫁他为妃时,她的心情大约就如同方才看着裴九……觉得他真是自信得好可爱。
  谁想他并不只是说来哄哄她的,他步步为营、运筹帷幄,短短时日便真的走到了这一步,挣下了这番局面。
  不过话说来,裴九固然天真,但她口中的何家确然不简单,长歌连忙正色道:“钦天监那里你可有应对?”
  时陌哂笑一声:“这世上,有的人需以武力对付,有的人需以计谋较量,但这两类人其实不过是极少数,大部分的人都是可以用银子摆平的。能用银子解决的障碍,连障碍都算不上。”
  长歌看着他眉眼间的胸有成竹之色,仿佛又看到了前世那个睥睨天下的九五至尊、天下之主,想到这个人刚才还像个孩子一样执拗地对她说他是她的男人,心中既无比骄傲又无比满足,不禁跟着笑了,眸光湛湛地看着他。
  他亦看着她,对她道:“五月初三,我来娶你。”
  长歌含笑点头。
  好,我等你。
  ……
  钦天监隔了两日便将秦王大婚的日子算了出来,上呈懿和帝,言五月初三与秦王和秦王妃生辰最是相合,是个千载难逢的大吉日。
  懿和帝看后当即就将日子定了下来,便是一个多月后的五月初三日,行嫁娶之礼,将长歌娶进皇家。
  长歌听闻这个消息,想起时陌……心中又是一阵莫名的激荡。
  人皆慕强,他如此强大,着实令她倾倒。
  但话说回来,外头那些女子不过单单凭他一张脸就对他神魂颠倒,若是她们知道他不仅有那样一身皮囊,还有经天纬地的才略,怕是这辈子即便得不到也要陷进去了。
  但是这个人,独独就喜欢她呢。
  长歌眯眸歪在美人榻,觉得老天着实待她不薄。
  便是为了今日,上辈子所有那些痛苦她也都认了。
  她就坐在窗边,自然也听见了外头裴九的声音。是裴九在哀求夭夭,说她知道日子已经定下,看似山重水复了,但她又有一计,绝对能使柳暗花明,请求亲见郡主。
  夭夭是吵架担当不错,但遇见裴九这种一言不合就开哭的也是没辙,一来二去就招架不住。
  长歌想起那时候答应时陌要将觊觎他的人打出去,如今虽然不好打出去,但也不好再见了,便隔着窗,懒洋洋地反问一声:“一次不忠百次不用九姑娘没听说过?你两日前方给了我希望,如今不过两日,这希望便破灭,你还想我如何信你?我纵然不愿,你纵然不甘,但我堂堂郡主,也无需与你抱团取暖,你明白吗?”
  裴九终于哭着离开了。
  ……
  日子一定,秦。王府便开始大张旗鼓准备聘礼,为了迎亲,更将阖府上下全部整修翻新,一时间,京中最好的工匠悉数聚集到了秦。王府。
  一个亲王娶王妃能有如此诚意,自大周开朝以来都属罕见,一时间自是在京中广为流传。一时间,京中权贵茶余饭后说起的无不是秦王为迎娶秦王妃所做种种。
  多时些不屑言论,认为秦王此举将姿态放得着实太低,虽说他原本在皇子中就没什么地位,但此举一出,却是无异于自甘卑贱。
  慕长歌不过一介臣女,再得圣心也是臣下之女,还是出了名的无才无德,何至于要他如此讨好?
  因秦王这边实在太过惹眼,以至于京中风风火火议论了足足半月的秦。王府中事,竟无人想起还有另一位皇子也被同时赐了婚。
  却说晋王这边,自圣旨下来要钦天监选日子以后,就彻底没音信了。
  人家秦王那边都在布置新房了,晋王这边,钦天监的日子却还没有选出来。
  待众人将秦。王府那点儿事道得差不多了,终于纷纷去关注晋王,不知是谁探出的消息,说是钦天监冒死上书,晋王八字与未来三年皆现大冲之相,若是于大凶之年强行成婚,后果不堪设想。
  懿和帝自是不满,责令钦天监回去再算。结果钦天监连算了三次,皆是这一个结果。
  晋王婚期因此遥遥无期。
  长歌听到这个消息,心情真是一言难尽。
  ……这世上果然是能以银子摆平的人多啊。裴九那个“计”在时陌那里失败了,却被时照捡起来用了。
  但话说回来,时照能与裴九想到一处去,也是默契了。若是时照最终真能成裴九的姐夫,两人必定合得来。
  不过看这情况可能是……不成了。
  时照不是裴九,他既出了手,定不是小孩子的小打小闹。收买钦天监呈个离谱的结果绝不可能阻止懿和帝的决心,这个道理时照不会不懂,所以,这不过只是一时的缓兵之计罢了。
  果不其然,几日后,时照上书懿和帝,自请入军营,带兵戍守北疆。
  他的理由也是极为冠冕堂皇,说,他与秦王本是兄弟骨血,蒙天子赐婚,本是无尽福泽,缘何秦王能得天赐良辰,于短短一月有余之后便可娶得佳妇、结下良缘,而自己却是呈大凶之相?他这几日数夜难寐,日思夜想,终于让他悟出,全是因他才不配位吧。他本无军功,甚至从未上过战场,如今却平白掌了二十万兵权,大约是老天都看不过去,才会予以警示。他既悟出了这个警示,便不能强装糊涂,贪图如花美眷。他愿入军营,带兵戍守北疆,以身保卫大周山河,以积福积泽,且看看一年后,待他自北疆回来之日,天象上能否有所改变。
  他一番陈情可以说是滴水不漏了,懿和帝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竟完全找不出半点反驳的理由。又见他最后只说了是一年,时间上比起钦天监所批的三年已经是大大打了折扣,竟莫名有种自己其实赚到的感觉,心理上也就觉得好受不少。终于,扣下折子数日后,终究是允了。
  消息传出,一传十十传百,最后被传成晋王才不配位,连大婚都选不到吉日,不得不带兵戍守北疆先积点福……如此,竟在京中带起了一阵竞相积福的热潮,权贵们纷纷效仿,跟风积福。
  一时间,得益最多的竟成了城中乞丐,着实称得上普天同庆了。
  ※※※※※※※※※※※※※※※※※※※※
  时陌:本王就是喜欢讨好本王的王妃……不可以吗?
  *
  算了,我不挣扎了,这从早忙到晚的……我还是老老实实等到周末再补更吧,哭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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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时照是四月初十那日带着大军离京的,他离京前几日曾派人向长歌传信,想见一见她。
  长歌看着信纸上浓墨有力的字迹,失神半晌,最终什么也没有说,将信放到了一边。
  大军出城当日,猎猎北风将旌旗吹得招展,时照下胯汗血宝马上,身披银白铠甲,迎着春日朝阳,周身反射出细碎的金色光芒,身形俊美挺拔如神祇。
  懿和帝与舒妃亲登城门,带领众臣相送。时照率领大周将士儿郎,满目忠诚血气,迎向城门而立,举剑齐齐高吼豪迈的出征曲。飒爽男儿有力低沉的嗓音在城门外漠漠旷野上久久回荡,场面壮观令人心生震撼。
  时照一马当先,拜别帝妃。
  他虽从未上过战场,但此时一身沉敛的气度,竟仿佛身经百战的将军,天生归属于战场,从容不迫、稳如泰山,令人自然心生信服。
  舒妃自城墙上恋恋不舍地看着他,忍着眼角湿润,朝他挥手作别。
  时照轻轻颔首,目光又一次在城墙上缓缓逡巡一遍,小心翼翼生恐遗漏,然而终究……她还是没来。
  时照眼中终于难掩颓然悲伤。
  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
  今日一别……
  罢了,今日一别,于他而言,自此思卿不见卿;于她而言,却不过是松了一口气吧。
  从今往后,再也没有人阻拦她和那个人在一起。
  时照勒转马头,催马小跑至大军前方,一声令下,率军出发。
  出征的号角吹响,低沉悠扬的声音穿过漠漠旷野,像一曲亘古而独特的离别曲。
  舒妃眼见着大军愈行愈远、愈行愈远,最终消失在天际的尽头,终于忍不住落下眼泪,她赶紧拿起手帕擦拭。
  她身旁,懿和帝没有看她,他的目光直视前方,亲送自己的儿子与臣子出征,心头热血中竟也隐隐带上柔情。
  “你可怪朕?”他淡淡问,“若朕愿意成全他一片痴心,今日他也就不会黯然离去。”
  舒妃轻轻一笑:“守卫家国山河原本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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