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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妾灭妻-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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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栅栏外的珠忆与宝念已经走至近旁侍候着了,搭着珠忆的手,锦甯踏出阴凉的树荫。
  宝念适时地撑起了油纸伞; 还未触及阳光,圆形的阴影已然覆了上来。
  “郡主玩得可还尽兴?”没见着锦甯手中有什么猎物,珠忆极有眼色; 挑了讨巧的话说。
  “甚是不错。”锦甯敛眸轻笑。
  “郡主得兴便好。”宝念接过话头。
  锦甯含笑颔首。
  “二妹妹似乎与左丞相府的嫡三小姐聊得很来。”锦甯没有用问句; 平和温柔的语气沁人心脾。
  宝念垂头轻道; “奴婢不久前瞧见二小姐刚从园林里出来,二小姐的马儿似乎伤着了。”顿了顿,“随后她便禀报圣上了什么事。”
  珠忆接过话头; 继续叙述,“听闻是二小姐的马有问题,有一物致二小姐的马匹染上了疯癫。”
  宝念小心地望了一眼锦甯,见其面色无异方才继续道,“圣上下令彻查此事,二小姐谢过圣上后便去登记她所收缴的猎物了。”
  珠忆微微垂首,压低嗓音,“正是这般。想来是江三小姐听闻了此事,心有好奇,便去会见了二小姐,见其马儿虽染疯癫,猎物依旧不少,便有了结交之意。”
  这些话已是逾矩的了。
  奴才非议主子皆是要掉脑袋的。
  锦甯听完后却依旧浅笑吟吟,瞥了眼额头冒汗的两人,“原是这般。”她放缓了脚步,“听母亲说,王嬷嬷这些时日是有功的,到时候提提俸禄吧。”
  轻飘飘的一句话却让宝念面露喜意,赶忙谢过。
  锦甯但笑不语,又望向珠忆,“本宫记着棉州城门校尉是你的兄长?”见珠忆应是,她方道,“到时候提做本宫府里管事吧。”
  珠忆满面惊喜,也是马上应谢。
  王嬷嬷,户部尚书府的嬷嬷,宝念生母。
  棉州,如其名,盛产棉,当地居民皆精通纺织品,纺艺乃大珝一流,乃甯和郡主封地也。
  像那些亲人尚在的婢子们,最好拿捏不过。
  柳絮……
  锦甯笑意渐深,脚步加速,很快便到了女眷席。
  也是有个兄长呢。
  只可惜,这种软肋,自然不能留。
  王嬷嬷,五年前毙,因篡改克扣尚书府账目而被杖毙,享年三十又二。因此乃尚书府家事,鲜少有人知晓。
  棉州城门校尉,三年前毙,因懒散怠工被下属勒令上诉,关至牢房后受尽苛刻冷对,后自刎而亡,因忧虑动摇棉城百姓安稳之心,择日将其直系下属提为城门校尉,此事近乎无人知晓。
  “二妹妹。”锦甯走到禾锦华身旁,复又望向江映枫,“映枫妹妹也在。”
  禾锦华与江映枫对视一眼,均看到了对方眼里的厌恶,当下心中腾起几分惺惺相惜之感。
  禾锦华抽出自己的手,冷哼一声,“承蒙郡主厚爱,民女与你不熟。”
  这话说的真是漂亮!
  锦甯身子一颤,低垂眼眸,“妹妹……”
  这话虽然不是很好听,但却给了在场众人一个潜台词,甯和郡主生性高傲,此刻只是装装样子,没看到人家妹妹都叫她郡主这般生疏的称呼吗?
  锦甯不着痕迹地向后一瞥,素白色的衣角滑过眼底。
  ——妹妹真是太小看她了。
  甯和郡主纯善之名多少人有耳闻啊!这般的威望,你区区一句话就可以了化于无吗?
  人们啊,只相信自己所认可的。
  那要不要来比比。
  来比比到底是他们听到的,你所谓的“事实”更有可信度,还是她十三年来素有的善良大方之名更得人心呢?
  “二妹妹。”锦甯轻轻唤着禾锦华。
  她微微摇了摇头,杏眸含忧。
  毕竟不能毁了禾府姐妹和谐的名声,众人自是知她有心提点禾锦华,皆装聋作哑。
  却见禾锦华皱了皱眉,冷笑道,“装什么。”
  锦甯贝齿咬唇,杏眸微红,众人不禁心生怜惜,替她可叹。
  姒琹赟敛下眼帘,遮住眸中的丝丝寒意,将手中的缰绳递给马倌,岔开女眷席的这段纷争之地,径自走回自己的席位。
  好看的睫毛轻轻颤了颤,似乎不知道自己的计划失败了似的,锦甯泫然欲泣,依旧我见犹怜的样子。
  怎么能算失败呢。
  她的目的本来就只是让她的猎物亲眼看到她的“可怜”啊。
  男女授受不亲啊,若是他当场为她解围……那世人会拿怎样的眼光看待他们呢?
  毕竟,太后寿辰的那次可以算作维护皇家脸面,这次……就涉及到男女之情了。
  可总归心情不大爽利。
  锦甯的目光不经意般地滑过江映枫,又聚合到地上的一个点。
  禾锦华不屑地嗤了一声,拉过江映枫的手就准备转身离开,不想背后却传来一阵娇喝,“站住!”
  粉裙少女端的是一副甜美的模样,小心地将锦甯拉到身后,有几根发丝还粘在通红的面颊上,想来是急急忙忙地赶过来的。
  “盼儿。”锦甯秀眉微蹙,轻轻拉了拉赵盼儿的袖管。
  赵盼儿瞪了一眼锦甯,咬牙切齿的模样分明是觉着恨铁不成钢,“甯儿,你莫要再劝我了。”
  锦甯轻叹一口气,拍了拍赵盼儿的手,望向禾锦华,“盼儿心思不坏,让二妹妹见笑了,还望二妹妹莫要怪罪本宫。”
  赵盼儿张了张口,却在锦甯坚决的眸光下没有再说什么。
  ——分明是她惹出来的麻烦,锦甯却全部拦到自己身上,自己若是再不知好歹,岂不是辜负了她的一片好意……
  赵盼儿眼眶微红,临了狠狠地瞪了一眼禾锦华,满面厌恶。
  禾锦华不置可否,没有再说什么,直接拉着江映枫再次转身离开。
  锦甯轻轻拭去眼角的泪珠,望了眼禾锦华的背影。
  还挺聪明的。
  **
  将宝念刚斟上的茶亲自放到赵盼儿面前,锦甯宽慰道,“盼儿,虽说你与锦华从未见过面,可她毕竟是你的表妹。”
  赵盼儿抿了一口热茶,语露不屑,“可别。”她放下茶杯,“我就说吧,早看你那二妹妹这般爱出风头便知是个不让人省心的,你看看她说的那话!”
  锦甯捧住赵盼儿的手,“我知你。”
  赵盼儿有些别扭地将头瞥过一边,心中划过一股暖流。
  ——她自是知晓锦甯是可以在刚才说出禾锦华是她的表妹这番话的。
  明明这般会让众人更加厌恶禾锦华,可她偏偏没有。
  她知道,她是不想利用她。
  “你要是知我,就别巴巴地往你那好妹妹身边凑,没准儿人家好心当作驴肝肺呢!”赵盼儿语气依旧恶狠狠的,却是软和了许多,“你瞧瞧她身边的那人!那可是江家三小姐!和映雪可一点儿都不一样!”
  锦甯柔顺笑笑,却是掠过了这个话题,“可别总是数落本宫,你怎的便不狩猎了?”
  赵盼儿见她没有答应,心中微微叹气,下定决心有空好好和阮矜言与姒乐耘谈谈此事,“我要是不及时出现,你莫不是要被禾锦华欺负了去?”
  锦甯抿了半口热茶,唇齿留香。
  ——怎么会呢。
  盼儿的习性本宫自是了解的。
  盼儿易出汗,水袋里的水自是不够用的,所以她的盼儿自然只会在园林外围呢。


第30章 结宴
  姒琹赟收回望向女眷席的目光; 轻轻把玩着精致的铃铛。不知道怎么回事; 看到那抹清婉的笑容,他的心突然就放下了。
  随意地抿了一口半凉的茶; 姒琹赟微微皱眉,身旁离他有些距离的小厮一阵冷汗; 赶忙上前为他斟了杯热茶。
  姒琹赟淡淡睨了他一眼; 嗓音清润,却无甚感情,“退下吧。”
  那小厮退一软; 一溜烟儿地又退到五米开外; 站定后才发觉自己的后背已经被浸湿了。
  他苦笑一声,无奈自嘲; 自个儿都快打包还乡了,倒还有闲情去顾及衣裳……
  姒琹赟垂下眼帘,从袖管掏出刚刚迅速收进去的铃铛,神情诡谲; 莫测的眸光幽深深的,教人看不清。
  直直地盯着,手中的铃铛愈发浅薄; 雾蒙蒙的; 有许些涣散。
  正有些愣神儿呢; 视野中突然出现一只白净的,仿若女人的手一般精致的大手,正欲捻走那颗铃铛。
  那只手很是迅速; 仿佛残影一般,已然触碰到那抹发散的金色。
  可是它快,他更快,很快。
  反应过来不过是一瞬,正处于大拇指与食指中的铃铛灵活地以一种巧妙的方式越过中指,最终停留在无名指与中指之间。
  两指一松,最后将将落在手心中,大手一翻,已然五指合拢,手心朝向了安全的另一侧。
  “延休似乎很是得空?”姒琹赟轻笑一声,凤眸干净清澈,冰凌凌的一片。
  司寇延休懒懒地抚了抚散落的碎发,随意地勾起一抹笑,“不,本座很忙。”
  “哦?”只是一个字,男人的丹凤眼很是无害地眯了起来。
  “只是看你一直盯着这个铃铛……”司寇延休又飞快地伸出手,食指与中指并拢,看似无力地袭向男子干净的皓腕,“所以想看看是何方神圣引得我们的忈王爷这般出神……”
  姒琹赟依旧笑眯眯的,右手保持握拳的姿势拖住他的肘部,左手紧握他的手腕,用力向内一折。
  细微的喀吱一声轻轻响起,司寇延休却面色无异,只是左手用力向外一折,又是一个小小的“喀吱”声,司寇延休甩甩手臂,轻挑剑眉,“丞烜怎的这般无情?”
  姒琹赟嘴角扯出一抹清雅的弧度,“延休的手臂莫不是折了?区区扭伤也这般大惊小怪。”
  司寇延休坐到姒琹赟身旁,给自己斟了一杯茶,“区区扭伤的确不算什么,本座在意的不过是丞烜那般宝贝之物。”
  他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个手绢儿,装模作样地抹了抹眼角,“不想丞烜竟连瞧都不让本座瞧上一眼。”
  分明穿着的是最是英气的骑装,可那可怜兮兮的表情放在他身上却丝毫不违和。
  姒琹赟却面色依旧,抿了一口又是有了些凉意的茶,“嗯,不给你看。”
  司寇延休见实在没戏冷哼一声,“你如今的段数倒是越发得高了。”他好看的瑞凤眼尾翼上挑,似笑非笑的表情妖异娇媚。
  “承蒙延休吉言。”姒琹赟将茶杯推到司寇延休面前,示意他倒茶。
  司寇延休噎了一口气,哼哼唧唧地嘀咕了好一会儿却还是亲自给他斟了杯茶,“也不知道除了本座还有谁愿意这般亲近你,可就你还不知好歹……”
  轻轻将茶杯放到姒琹赟面前,司寇延休笑得很是灿烂,“喝吧。”
  姒琹赟淡淡瞥了他一眼,将右手松开,金色的铃铛只响了一瞬便躺在了司寇延休面前的桌上。
  司寇延休眸中晕起几分兴味,精致的瑞凤眼因为这抹莫名的意味愈发夺目。
  他捻起铃铛,向上抛掷又接住,重复此举,“从哪儿找到的?”
  姒琹赟闻言笑意莫测,有几分诡秘的味道,“马。”清凉凉的一个字尤其好听。
  “马耳?”司寇延休紧接着问道,笃定的意味分明就是肯定句。
  姒琹赟轻悠悠地抿了一口温热的茶,赞赏的目光与司寇延休对视一瞬。
  “甯和郡主。”司寇延休这回连问句都不用了,目光炯炯,直直地射向姒琹赟的凤眸。
  姒琹赟却是敛下眼帘,微微一笑,“还有,禾府二小姐。”
  司寇延休闻言兴味更甚,又一次将铃铛接住,却是没有在向上抛掷了,只是轻轻地摩擦地铃铛,薄唇微扬,“你怀疑谁?”
  姒琹赟静静地望了他一眼,好看的唇瓣儿是少见的樱粉色,慢慢吐出两个字,“禾府。”
  司寇延休摩擦铃铛的速度越发缓慢,他心下微微思量,这便与皇家纷争或私人恩怨无关了……
  “有意思。”他将铃铛包进拳头里,紧紧地攥着,“这件事……我接了。”
  姒琹赟面色不变,像是早就知道他会答应一样。
  司寇延休含笑望向他,“那这个铃铛,到底在谁的马上?”
  “甯和郡主。”姒琹赟望向远方的云海,生疏的尊称被他说出来却仿佛亲人间的呢喃。
  “呵……”司寇延休又挑起散落的青丝,轻轻缠绕在指间把玩,“你是觉着西厂解决不了这件事?”
  姒琹赟望向上首正向皇上禀报着什么的清丽少女,“不,皇兄的能力本王自是信得过的。”他微微勾唇,“我只是……”想多给她一份保证罢了。
  铃,铃铃……
  细碎的铃铛声渐渐响起,由近至远,飘渺得仿若天外来音。
  女眷席
  从上首窈窕走下,锦甯在向皇上禀报前已然换好常服,以示尊敬,毕竟骑装到底不是正经女儿家该穿的服饰。
  “甯儿,这般惊险之事你可无大碍?”赵盼儿微微蹙眉,担忧问道。
  “并无大碍,若是本宫有个什么,还能好好地站在你面前?”锦甯轻轻笑笑,柔声安抚。
  赵盼儿佯怒瞪了她一眼,“也罢也罢,反正甯儿与我也不亲近了,连这等大事也不率先告诉我。”
  锦甯亲昵地点了点她的额角,轻笑出声,从容不迫地捏着袖口,皓腕微提,云白色的袖摆遮住半边俏脸,唯余一双杏眸巧笑嫣然。
  两人回到座位不久,姒乐耘也从树林中慢慢溜了出来。
  “远远的便瞧见乐耘,怎的也不多狩上几只猎物?”锦甯将新沏的凉茶推倒姒乐耘面前,笑意娇柔,“尝尝,这是父亲前些日子送来的凉茶,清热解暑的。”
  姒乐耘微抿一口,“不错,顺文郡王果真是疼爱你的。”
  “父亲自然最是疼本宫不过了。”锦甯清雅一笑,抿了半口手中的热茶,烟雾缭绕,美得极为梦幻。
  “顺文郡王疼你自是好的,可你也要好好疼惜自己。”赵盼儿出声,一句话被她说的莫名有种苦口婆心的味道。
  姒乐耘微微皱眉,放下手中的茶杯,“发生了什么吗?”
  赵盼儿张了张口,刚要说什么却被锦甯打断。
  “矜言来了,倒像是掐准了时辰似的。”锦甯望向远处从树林归来的清冷女子,笑着道。
  赵盼儿叹了一口气,很是坚决,“甯儿,乐耘不是外人,你不必担忧扰了她。”
  锦甯轻咬下唇,却是没有在说什么了,只是望向刚刚就坐的阮矜言,又亲自斟了一杯茶,“矜言也尝尝吧,这种凉茶是清热的。”
  阮矜言眸光微暖,颔首抿了一口茶,安安静静地听着赵盼儿讲了事情的经过与结果。
  “早早便忠告你了,小心着你那二妹妹点,和江映枫聊得来的,你说说,那哪能是什么好货色?”姒乐耘听完后率先冷哼一声,满目也是恨铁不成钢。
  “乐耘!”锦甯厉声低喝,却依旧柔柔软软的,没有什么攻击力,“贵女的风范万万不可忘。”
  姒乐耘放软了眉眼,也只她是为自己好,这句话若是传出去了,够她吃一壶的。
  锦甯轻轻将鬓角的碎发挽到耳后,“说起江三小姐,本宫还记着左丞相府的赏枫宴。”她望了一眼赵盼儿与阮矜言,状似无意地转移话题,“盼儿与矜言可是要参加的?”
  赵盼儿与阮矜言微微颔首。
  “可不是,定是要去给映雪撑腰的,莫不然让他人以为映雪身后无人了?”赵盼儿对姒乐耘与阮矜言打了个眼色,边说着边不着痕迹地垂头饮茶。
  “嗯……”锦甯轻轻应了一声,声音低得有些飘渺,若是仔细听,还有几丝哑哑的味道,“见上映雪一面才是要事啊……”
  三人哑然,只是静默地不作声,气氛又是沉沉的。
  “只盼映雪得以寻个好人家。”阮矜言淡淡出声,打破了沉默。
  赵盼儿赞赏地看了她一眼,接过话头,“见上映雪一面又有何难?递上个帖子过去,谁敢不接待我们?”
  锦甯微微苦笑,“瞧你们说的,映雪将要一纸婚约板上钉钉了,哪能还想未及笄前那般放松?”
  姒乐耘轻轻扣了扣桌面,语带调侃,“甯和郡主亲自驾到,谁敢不从?”
  几人终于轻轻地勾起唇角,一句一句地亲昵打趣了起来。
  赵盼儿努了努嘴,“圣上亲自结宴,谁敢多言?”
  三人望向正中上首,果真见到圣上正准备宣布结果。
  锦甯有些讶异,不禁感慨,“这时辰过得真是快极了,正觉着还未与你们说上几句话呢,狩猎大赛便要结束了。”
  “本宫倒是好奇,今年的头筹是否又是皇叔拔得。”姒乐耘有些兴致勃勃,转身望向上首。
  “未必,我当时注意了,忈王爷今日可是一只猎物也未狩得。”赵盼儿轻轻摇了摇头,回忆道。
  姒乐耘微微瞪大了眼,“果真?这不应该啊……”
  阮矜言依旧是静静地听,待皇上宣布第一后适时接道,“我本也是不信的,没想到啊。”她瞥了眼四周众人皆是不可置信的模样,继续道,“想来是出了什么意外吧。”
  “定是出了什么意外的。”姒乐耘笃定地点了点头,望了一眼姒琹赟后又看了一眼正被众星捧月的太子,“想来皇叔也是不甚在意的,没准儿是为了激励皇兄……”
  才特意让给他呢?
  后一句她没有说出来,毕竟太子为长。
  锦甯柔柔接道,“忈王爷与甫惪皆是人中之龙凤。”
  三人认同颔首,默契地接过这一章不再多于议论。
  宣布结果后很快便是结宴,毕竟都是禾府的一家人,锦甯不能再与她们一同回家,与三人道别后便转身走向禾府的马车。
  温温婉婉地向三位庶妹客气一笑,锦甯清澈的眸光不带停顿地划过柳絮,再划过自己的马车,娉婷地踩着踏板坐上马车。
  吱呀…吱呀……马车碾过青色的石板,带起轻轻的细碎声,莫名的,惹人烦躁,似乎在印证着什么,亦或者昭示着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修bug
  这章字数有点多,所以……
  看到小天使们一直催更,所以宝宝还是决定熬夜码字了……希望你们能喜欢么么~
  还有新坑《荷欢乱》,喜欢文案的宝宝们可以预收一下么么~


第31章 风雨欲来
  前脚将将踏进右丞相府的大门; 锦甯敏锐地捕捉到今日府邸中气氛的低沉; 不着痕迹地仔细观察,显而易见地察觉到家丁与婢子莫名地沉默乖觉了许多。
  与禾锦垣在第一个岔道上分别; 锦甯走向含甯阁的脚步生生停住,一瞬后不着痕迹地转向另一边; “今日的天气不错; 去看看母亲罢。”
  身后的宝念与珠忆低声应是,亦步亦趋地迈着小碎步,垂下的眸子温顺地盯着那精致的绣花鞋; 保持着不近不远的距离。
  绾静院
  “甯儿!”安常静接到消息; 赶忙走出正院,面上有许些焦虑; 紧张地唤着。
  锦甯微微加快脚步,轻柔安抚,“母亲不必这般客气,让母亲特意迎接是女儿的不是了。”
  她上前攥住安常静的手; 轻轻拍了拍,“母亲可是有事要与本宫商讨?”
  安常静微微颔首,显然察觉到了此举的不妥; 努力维持平静的表情; “正是; 进屋商讨吧。”她转身望向众婢,“你们待在门口守着便好。”
  众人垂首作揖,“诺。”
  闻言; 安常静挽着锦甯的手走进正院。
  坐在金丝楠木椅上,锦甯微微一笑,“母亲请讲。”
  安常静颔首,抿了一大口茶,细细地讲了起因经过。
  “唔……”锦甯敛下眼帘,笑意不变,心中已有了计较,“娘亲不必担忧,祖母也是为了父亲着想。”
  一个是娘亲,一个是祖母,孰轻孰重,一听便知。
  安常静捕捉到了锦甯的潜台词,心下一喜,“那,依甯儿见……”
  “母亲只要做好自己便足以。”锦甯微微抬眸,笑得清纯。
  即便是见惯了女儿倾国之色的安常静也不免一愣,随后静静沉思。
  ——在禾致远面前扮可怜确实是此刻唯一的办法了,她也早就知晓。可是……
  “甯儿未曾想过……抢取先机?”安常静微微蹙眉,有些疑惑。
  锦甯抿了一口茶,“娘亲所言差异,一家人本该和和睦睦的。”她眉目含笑,格外摄人心魂。
  安常静愣了一下,随即温柔笑道,“甯儿所言极是,是我想岔了。”
  锦甯放下茶杯,“娘亲既已有了思量,那甯儿便不叨扰娘亲了,先行告退。”
  安常静微笑颔首,“忙了一天想来也是累的,甯儿今日早些歇息吧。”
  锦甯作了一揖,“甯儿告退。”
  一家人去本该和和睦睦的,是在敌不动的前提下啊。
  正所谓,敌不动,我不动。
  哒、哒、哒……
  绣鞋上的珠串儿组成一片片好看的绣图,鞋底的边沿儿缀上了一整列圆润光滑的珍珠,滚圆的形状不免会摩擦到青砖小道,发出轻轻敲击的声。
  悠悠地转到了小花园,锦甯的目光掠过争奇斗艳的各色奇花异木,望向天边的橙红霞光。
  目光向下,可以看得到一个个向上翘起的房檐——那背着光的精致院落,便是兰亭院。
  飞檐翘角,若飞举之势,形如飞鸟展翅。
  ——呵……想来祖母也是知晓的,若是强迫父亲去宠幸兰姨娘,定是只有这一次机会了,可明知却依旧坚持……那所求的只有一种可能……
  “今儿个天气倒真是不错,只是毕竟时辰不早了,下回有空再来喂喂这些鱼儿罢。”锦甯缓缓踱步至诺大的湖边,瞅着湖内的锦鲤,浅笑嫣然。
  宝念和珠忆恭谨应是。
  ——若是鸟儿想飞,那便折了它翅膀,喂予鱼儿可好?
  晚间,绾静院
  “静娘,你又何苦如此……”禾致远感动地拥住安常静,哑声低叹一口气。
  安常静死死地咬住唇,将下巴搁在禾致远的肩上不语,两行清泪落下,打湿了禾致远匆匆未换的朝服。
  “远哥……”她硬咽道,“是我的错,我不该的,我有什么资格让你一直留在这里,不过痴望罢了……”
  再一次听到许久未闻的爱称,禾致远心中浮起无限怜惜,以往的美好回忆又从记忆深处流露了出来,使禾致远既是心疼,又是无奈。
  “静娘,你不必如此,母亲这次是过了,我会亲自与她说的。”禾致远温柔安抚,对老夫人不满的模样令安常静稍稍得意。
  “母亲没错!”她赶忙说道,欲擒故纵地推开禾致远,娇柔地抹了抹眼角的泪珠,安常静声音颤抖,却背对着禾致远,端庄地做了一揖,“爷去吧,我今日也乏了……”
  “静娘,你相信我,远此生挚爱唯静娘一人。”他上前一步再次拥住安常静,深情款款。
  “那兰落……若你不喜欢,送出府去也罢!”说到兰落,男人的眸子一下子沉了下来,看得出来他的不满。
  安常静努力抑制住心中的喜悦,默念了好几遍锦甯说的话才低低地呜咽出声,将头靠在禾致远怀里,梨花带泪的模样偏偏没有分毫狼狈。
  “远哥,静娘是否格外不堪……”她抽泣着,“静娘无缘子嗣,没能给远哥诞下一位男儿……然静娘却这般贪婪,竟依旧期盼着远哥的目光只放在静娘一人身上……”
  她自嘲般地苦笑一声,让禾致远的心蓦然刺痛,尽管心中甜蜜,却不可抑制地充斥地对兰落的厌恶与老夫人的不满。
  “静娘是我见过最美好的女子。”禾致远认真地与安常静对视,含情脉脉的眼神满含温柔与心爱。
  “远哥……”她轻轻呢喃。
  看到女子只因一句话就突然发光的美眸,禾致远心中一软,叹息一声,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背,“静娘……”
  可安常静却仿佛突然想起了什么,抹了把泪便又将禾致远推开,“爷,是妾身逾矩了,还望爷莫要怪罪。”
  禾致远听到安常静生疏的称呼以及对自己特意贬低的自称,心中的愤怒达到了临界点,不舍得将气撒到安常静身上,只得先随了她的愿,推开房门大步离开。
  “远哥……”听到熟悉的称呼,禾致远的脚步洷了一洷,转身望向安常静。
  “去吧……”她眉目间满是恳求,沉默着,禾致远再一次转身,一向儒雅俊逸的面容上满含暗沉,迈向书房的步子,硬生生地转向了另一边,转向……那个少见地高高挂起红灯笼的院落。
  红灯笼,红蜡烛,灯笼灭了,可绾静院不知何时点上的蜡烛,却依旧摇曳。
  作者有话要说:  宝宝还是在坚持地十天一更QAQ
  但素字数少了点乃们就表在意了呵呵呵~
  无聊的时候自己在看宠妾,三十章的时候为咩突然发现姒琹赟和司寇延休JQ满满呢?
  那个“嗯,不给你看……”真是满满的友爱~
  要不……此文改腐?【当然是骗你们的~~~】


第32章 贬妾为奴
  作者有话要说:  修
  上一次字数有点少,所以今天宝宝补上咯~
  十天一更神马滴……好像宝宝有些困难啊QAQ
  要不……试试半月或者二十天?
  ——诶诶诶; 听说了吗?郡王大人今日可是气冲冲地出了兰亭院呢!
  ——听说了听说了!定是兰姨娘惹恼了老爷……
  ——想必这般; 兰姨娘定无翻身之日了!
  ——呵,可不是惹恼了?兰姨娘这踩到夫人头上了; 丞相大人可不得生气?
  ——老爷这是与老夫人翻脸了?可这样不就是害了大夫人吗?
  ——是呀,老夫人定会发作大夫人的……
  ——真傻!老爷昨日是在兰亭院歇息的呀; 又不是咱们太太劫下了老爷; 老夫人即使心里不舒坦又从何发作?
  ——呵,这会儿老夫人是吃瘪了……
  忈王府
  “禾府五小姐?”姒琹赟挑眉,黑白分明的凤眸里宁静平和。
  把玩着瓷杯; 司寇延休轻嗯一声; 显然提不起兴致。
  姒琹赟扣了扣木桌,清脆的敲击声应和着男人醇澈的嗓音格外好听; “延休。”
  司寇延休放下瓷杯,“自然是她。”他眼角微挑,有股讽刺的意味,“不是她……还能是谁呢?”
  懒懒地打了个哈欠; 司寇延休轻笑,“禾二小姐试马时引发的轰动……全场谁人不知她所心仪的是那匹汗血宝马?”
  “这且不说。”他望向姒琹赟,“在场的所有贵女都可以证明; 在甯和郡主指名要纯血白马之后; 禾五小姐与懿尊公主是首位进马棚去试马的。”也只有她们二人。
  “不会是懿尊。”姒琹赟回望他; “不用怀疑她。”
  “当然。”司寇延休冷笑一声,“也不能是。”
  姒琹赟眯起眼,一瞬后敛眸; “你倒是得空,连马倌们都未审问?”
  “何来得空另一说?”司寇延休又拿起茶杯,“我们在女眷们身边的钉子要想办法接头本就不易。”
  ——更何况……结果早已成定局,无虚白费力气。
  他话风一转,“倒是你,逆向思考对你来说不过雕虫小技,便是未曾怀疑过甯和郡主?”
  姒琹赟沉默了一瞬,那双温润柔和的凤眸仿佛一片延绵山水,忽地浮上一层笑意。
  “未曾。”极为笃定。
  司寇延休微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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