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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妾灭妻-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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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一惊,皆是欣喜极了,忙道不敢。
  锦甯闻言垂下眸子,向众人轻轻一颔首,“献丑了。”
  “芳兰移取遍中庭,”
  “余地何妨种玉簪。 ”
  “更乞两丛香百合, ”
  “老翁七十。。。。。。尚童心。”
  众人默了,怔松良久。
  果真不愧为甯和郡主!
  这真是——好诗!好诗!
  待反应过来,却见那少女不知何时背过身去的,逆光而立,却依稀可以瞧见她唇畔浅笑,秀雅极了。
  惊艳了在场众人,也惊艳了那个巧然路过的。。。。。。他。
  荣夫人率先开口,“简洁淡雅,吟出了百合的美,也吟出了它寓意的圣洁!更是点题童心,相呼相应……”
  她依旧回味无穷。
  她不禁叹道,“当真是好诗!好诗啊!这般美妙诗词,不愧为大珝第一才女!”
  锦甯面颊微红,“荣姨过奖了,锦甯不敢当。”
  荣夫人感慨一声:“有何不敢当。。。。。。罢了,这麝香百合便赠与你吧!这是你应得的。”
  当真是绝代诗句啊!
  后面那句话,荣夫人留在了心中没有说出来,毕竟女子无才便是德,有才自是好的,可才若是过了……
  虽说言之未尽,可在场又有谁,不是如此想法呢?
  赏花会结束,锦甯收获了一盆麝香百合,也收获了他的关注。
  又一日过
  这酒楼里啊,又传出了新的话题。
  像是一首新诗。
  才女嘉昱的——
  《麝香百合》
  作者有话要说:  修
  芳兰移取遍中庭,原作是‘遍中林’,因为这里不是树林,改为‘庭’。


第10章 岁月静好
  作者有话要说:  修
  右丞相府内
  含甯阁
  宝念与珠忆二人微微垂眸,亦步亦趋地跟在那抹月白色身影的两旁。
  珠忆在右,左手为锦甯撑着娟云样式的油纸伞;宝念则在左侧,轻轻搀扶着她。
  外头虽下着雨,少女却仿佛心情依旧很好似的,唇角带笑,依旧温婉动人。
  仿佛冬日里的一抹阳光,让含甯阁的气氛也不由得轻快了起来。
  锦甯不紧不慢地游着园子,说实话,这含甯阁果真是华贵无比。
  仅仅一方前院,便开了好几株果树,园圃也竟有好几块呢——真真是百花争艳啊!
  可见右丞相对其嫡长女的用心何在了!
  锦甯一路上修修剪剪,脚步慢慢停在前几日刚得的那盆麝香百合旁,目光也随之而至
  ——
  右丞相府的园丁效率极高,不过几日,便将其移植在园圃中了。
  那纯白的花瓣还沾着从天而落的雨珠,极为可爱灵动。
  也许锦甯对麝香百合的喜爱倒却是不是虚的,便是因其衣着喜好与百合甚为相似这一点便足以证明。
  少女身着一袭月白束衣,澹澹色细线在裙摆勾勒出蝴蝶纹理,便再无其余花纹。
  内衬的锦茜红明花抹胸包裹着少女姣好的胸部曲线,从一缕白中悄悄溢出的红色,倒显出几分暧昧的味道。
  尤其衬着少女苍白透明的如玉肌肤,更显出烈焰般的红。
  这是一个能将红穿出清丽味道的女子。
  因着天气有些凉的缘故,在外人眼中身体病弱的少女便外衬了一件象牙白金银丝袄,却并不显繁重。
  修剪完了麝香百合,少女将手中小巧精致的剪子递给宝念,便笑吟吟地望向身旁珠忆,“珠忆,可是今日要去探望外祖母,怎的将至巳时,垣儿还未来此?”
  珠忆乖巧作揖,“小姐,此时不过刚过辰时,大少爷怕是刚刚用完早食。”
  锦甯不着痕迹地向后一侧身,瞧见了一抹暗红色后才微微叹了口气,瞥了两人一眼,“罢了,只盼莫要迟到才好。”
  珠忆与宝念对视一眼,两人心神领会,宝念建议道,声音略微放大,“小姐,不若您先至相府外,在马车上歇息一会儿子可好?待大少爷早食后,便可直接出发了。”
  锦甯沉思片刻,终是摇了摇头:“这倒是个好主意,可本宫答应了垣儿与他一同出府的,也罢也罢,再等上一会儿子罢。”
  语罢,她又隐晦地瞥了后方一眼,却见了那抹红色的速度快了些。
  “阿姐——”少年的声音似乎是天生多情,很有磁性,微哑中带了淡淡的柔。
  禾锦垣快步向前,从身后抱住了那温雅少女。
  锦甯浅浅一笑,拍了拍他的双臂,待少年有些放松后缓缓转身,拿出素白色娟云纹手帕为少年拭去额间汗珠。
  她轻言细语,“小心些,今日是雨季,若是跌倒了可如何是好?”
  禾锦垣眼神微怔。
  ——真希望时间永远停留在这一刻。
  多好。
  分分秒秒间,以往见到锦甯时偶尔会出现的奇妙感觉又从缝隙中溜了出来——
  那是一种莫名的情愫,不同于那种亲人间的血脉相联,反而有股甜得发腻的感觉,还有一种——
  不同于亲人间的占有欲。
  很奇妙的感觉。
  禾锦垣再次对上那双和暖杏眸,依旧是美好清澈。
  感觉,心中满满的,像有什么似乎要溢出来了。
  锦甯眸中闪过一丝莫名的亮光,衬得她那清纯的眸子更显不谙世事,温声打断了禾锦垣的思考,“垣儿,时辰已到,该去探望外祖母了。”
  “切莫忘了,下回可莫要这般匆忙。”锦甯轻轻点了点他的额头,“自小便是这莽撞性子。”
  禾锦垣垂眸看向她,似乎经历了雨水的冲刷,那少女更显温婉出尘。
  岁月静好,也不过如此罢。
  禾锦垣微微颔首,两人缓步走出相府。
  马车上
  因着还有丫鬟要近身伺候的缘故,两人是分车坐的。
  锦甯稍歇了一会儿,蓦地睁开双眼——
  依旧清澈美丽,却并不见底。
  笑意清浅。
  垣儿啊,有些事情,太早知道就不好了。
  既然那么喜欢姐姐,那再把心分出一点点可好。
  你只需记得,你永远最爱的是姐姐。
  就算姐姐日后出嫁已作人妇,你与右丞相府,也永远都会是姐姐最强的后盾吧。
  永远是姐姐,最忠诚的一条狗。


第11章 将军府
  作者有话要说:  修
  若说这将军府,大珝的百姓们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人人都要竖起大拇指,直呼一声“好!”
  这将军府啊,也算一代奇府了,上至老太君、老太爷,下至儿孙辈们都是赫赫有名的武将,就连将军府里的千金小姐们,也都是个个精通武艺,巾帼不让须眉。
  但到了这一代,这将军府倒是出了两件脍炙人口的趣事儿。
  其一,便是那将军府的大小姐喜欢上了当朝权势占了文官半边天的右丞相大人,还嫁与其做了正妻。
  但这大小姐却是个短命的,刚刚生下一对龙凤胎,才堪堪养到三四余岁,便撒手人寰了。
  她那儿倒还算是有些才气,棋艺与武艺在这诺大的京城都是赫赫有名的。
  但那女儿虽生在一代书香世家,却未沾上半点书香气,反倒是随了其娘亲,爱耍弄武艺,比之其那早已才德名声在外的嫡长姐差了十万八千里!
  据说,她那先母的嫁妆都分了一半给其嫡长姐——还是右丞相仁慈,给这二女儿留了一半嫁妆——
  可谁又还记得,这将军府大小姐本便不是甯和郡主的嫡亲主母,又有何义务要分其一半嫁妆呵?
  那可是将军府大小姐的嫁妆呵!
  当年可是十里红妆呐——而这一切本就不应有人与其亲女共享!
  但可惜了,到底没人愿意去想那些事情。
  众人记得清楚,当年将军府大小姐去世那日,不是其亲女的甯和郡主在其墓碑前跪了一天,连眼睛都哭肿了!更是为其作诗一首,说是名曰《四块玉?别情》:
  自送别;
  心难舍;
  一点相思几时绝?
  凭阑袖拂杨花雪。
  溪又斜;
  山又遮;
  人去也!
  这真是一代绝句!
  从人已离去的新颖角度写出作诗人的怀念悲伤,诗词优美婉约,又带了些淡淡的凄凉。
  这是何等的孝心啊!又有多少人能做到像郡主殿下那般!
  尤其对方还不是其嫡亲主母!
  而另一件便是与当今将军府家主,也是正一品大将军的最宠爱的嫡玄女有关,这位嫡女名曰“赵盼儿”。
  因是武将门第,这将军府取名是不按字辈儿取的,较为随性,倒与那些文官世家或书香门第不尽相同。
  按这一辈儿的小姐公子来说,就如右丞相府禾家,这一代都是“锦”字辈的,再比如说皇家的,这一代是“乐”字辈的。
  不过或许是将军府人太多了,不论字辈一说,要与这将军府的人口相比,那还真没有几家可以比得上。
  单单是上一辈的嫡子就有四五余人,若算上庶子,那便有十数人了。
  而右丞相府禾家,上一辈也不过嫡子禾致远一人,庶子不过两余人,都还在其余小城做做县官,自谋了官差后却也从未回京。
  而这一代便更少了,嫡子只禾锦垣一人,庶子更是一位也无!
  再说说这赵盼儿为何如此受宠,便是因其福分。
  虽说是嫡玄女,已是最小的女儿,但当时,将军府还并无男丁,便为小女儿取名为“盼儿”。
  这名字有两层意义,一是女孩子家家读起来顺口好听;二那,便是希望将军府的嫡支,能早日产下男丁。
  倒是奇了,这竟然真是管用了。
  赵盼儿刚出生一年,将军府大将军的正妻便产下一儿,随后更是接二连三的产下五儿,将军府继位有望了。
  这赵盼儿也怪,不爱武学,却偏偏喜欢上了文,还弄出来了一些名堂。
  这京城三才女啊,一是阮矜言;二呢,是个身份高的,当今圣上的宠妃惠妃的女儿,当朝大公主,是当今圣上最宠的公主。
  与郡主不同,郡主是圣上赐的封号,而公主则是有祖制规定的封号。
  与锦甯一样,这位大公主也是从一品,被册封为“懿尊公主”,而其名则为“姒乐耘”。
  因着当年荒灾,惠妃刚产一女,此乃是当朝大公主,圣上便赐名“姒乐耘”,希望百姓们能重整农田,扬我大珝之业。
  也不知是上天庇佑还是怎的,这荒灾很快便结束了,圣上大喜,便赐其封号为“懿尊公主”。
  这懿尊公主也是极为有名气的,琴棋书画都略有涉及,也是一代才女。
  而她也是个安静温和的性子,与锦甯关系也是极好的。
  后者是贵女典范,而前者,却也是其中翘首。
  而这最后一位,就是赵盼儿了,喜着粉衣,性格却是张扬大方。
  马车上
  路行到一半,正经小歇。
  宝念端了一小盆水进来,便见锦甯正把玩着腰上用红绸坠着的小香囊。
  这香囊是上好的素白色绫罗绸缎为底的囊带子,花纹则是由胎发般染红的蚕丝缝成祥云纹理。
  毕竟是她亲自起绣的。
  锦甯的绣艺当真是极好的,别的绣娘绣工再好也至多会二股线绣,而锦甯却精通三股线绣,平绣,双面绣,彩珠绣,锁绣等极为困难的绣艺。
  而更惊为天人的却是她自己摸索出了一种绣艺,她自己命名为“锦纹绣”,让当今圣上又是对其赞叹不已。
  这种绣艺极为困难,需要针法活泼,所以很少有人做到。
  而这种绣艺让当今贵族们极为喜爱,因为用此绣缝制的衣物线条流畅,色彩丰富,风格独特,层次感强,绣出来的作品,远观如画般细腻,它比一般刺绣的层次要多得多。
  而除却锦甯,当今京城只有零星几个能绣“锦纹绣”,而锦甯作为从一品郡主,自是不会为他人绣衣物的,只偶尔绣几个香囊或画幅赠人,所以这种绣工是最为金贵的。
  “小姐,水端来了。”宝念轻声唤了唤锦甯。
  锦甯抬眸,继续把玩着香囊。
  她对花略有研究,到底是世家贵女,识香辨香调香也是要涉及的。
  闲来无事调调香,也是情调。
  “可是泡过了?”锦甯依旧把玩着那小香包,慢条斯理道。
  “小姐,已用天然麝香泡过一夜。”说到麝香二字,宝念的声音低到只有锦甯一人可以听见。
  “如此甚好,替本宫净手罢。”锦甯闻言颔首,终于放下手中的香囊。
  “诺。”宝念垂首应是,上前伺候。
  锦甯用麝香水净好手,珠忆随后递来一杯金银花茶,而宝念则是将水盆倒出窗外。
  锦甯润了润喉,挥了挥手让两人出去,又拿出香囊闻了好一会儿,才放下心来闭目养神。
  毕竟,金银花有解毒之效,而百合,则是有着润肺的功效。
  润肺啊,自然能将之前存留在肺中的味道都送出去的。
  将军府
  这会子,锦甯二人已至将军府内,正往老太君院内走着。
  不一会儿便到。
  “老太君,甯和郡主与锦垣少爷到了。”一个是郡主,一个是少爷,熟轻熟重一看便知。
  禾锦垣面含歉意地看了锦甯一眼,毕竟是自己的嫡亲外祖母。
  锦甯唇角带起一抹苦笑,向禾锦垣摇摇头,示意他放心。
  禾锦垣不语,只垂下首,紧了紧拳头。
  “祖母万安。”锦甯作揖,笑道,“祖母近日身子可安?精神气儿又如何了?”
  “无碍。”老太君扯了扯唇角,淡声道。
  “垣儿近日如何?”命人给摆上两架椅子,老太君望向禾锦垣,慈眉目善。
  “甚好。”禾锦垣小心扶着锦甯坐下,才抬眸回望老太君,一边自己也坐下。
  锦甯轻轻拍了拍禾锦垣,眉宇间稍有无奈,柔声接话,“到底于老太君亲近呢,这不,在您面前垣儿便没那些规矩。”
  老太君闻言笑意略带,“毕竟是我这个外祖自小看大的。”
  禾锦垣瞥了眼老太君身旁忙应和的老嬷嬷,掀了掀眼皮不置可否,只微嗤一声,便见锦甯轻瞪他一眼,细声道,“垣儿。”
  禾锦垣撇了撇嘴,到底正了正神色。
  锦甯正准备再说些什么暖暖场,却听见略杂的哒哒脚步声响起,半掩着袖回首,只见一红衣少女身后随着两个小丫鬟,正快步走来。
  近了。
  那是一个明艳极了的少女,倾国之色。
  只面色稍有木呐,小心翼翼的,并不讨喜。
  “诶哟!锦华小姐,您终于来啦!”却听那老嬷嬷又是欣喜一声唤,忙上前接应,“咱们老太君可就想着您呢,等了许久啦!”
  禾锦华低着头,闻言不自在地抚了抚鬓发,“劳烦祖母了。”
  “妹妹。”锦甯起身,见老太君有意亲自上阵,婉婉迎上前去,扶着她的手挪动脚步,“老太君,本宫扶。。。。。。”
  “甯丫头留下来一起吃午膳吧。”老太君突然打断。
  这是要赶人了?
  锦甯自是不会自讨没趣,当下柔声婉拒,“多谢老太君盛请,甯儿家中还有些事,便不劳烦了。”说罢,便起身告退。
  老太君满意地点了点头,刚准备说些什么,却见禾锦垣也即刻起身,冷声冲她道,“祖母这是何意?!欺人太甚!”
  老太君当下脸色便不好了,还未回话,只见禾锦垣狠狠瞪了一眼禾锦华,快步追了上去,“阿姐!”
  老太君气急,身子摇摇欲坠,禾锦华立即上前握住她的手帮她支撑着,扶着老太君小心坐下。
  锦甯不着痕迹地瞥了后方一眼,看见老太君与禾锦华相握的手,笑了。
  又看到身后追来的一片红影,嘴角的弧度愈发柔和。


第12章 麝香
  作者有话要说:  修
  天然麝香可是不可多得的奇物,在这个世界的天然麝香,更是效果极佳。
  这可比我们世界中的麝香要更加阴毒,此种麝香不只可令人流产,更让人退避三舍的是,此物用多,直接可致人不孕不育,不分男女。
  加之麝香本就极富传染力,就算只是轻轻触碰,没个两三时辰定时无法消除气味,药效自然也一如往常极具攻击性。
  而此种麝香,就算传导间经过四五人,气味也不会消散。
  可惜再强的事物也是有弊端的。
  此种麝香最是怕了有润肺功效只花草,只轻轻一闻,哪怕全身上下都沾染上了,也了化于无。而润肺功效极佳的百合,无论哪种都是麝香的天生克星。
  这也是锦甯从偏门些的药典上瞧来的,经过多次实验,确实如书中所说,一分不差。
  可天然麝香又怎可多得呢?
  麝类动物便是在诺大的大珝,也绝不超过八千。便是锦甯,在多年的隐蔽搜罗下也不过偶得一小袋香囊大小。
  她自是不敢多闻多碰,只用了当代最为封闭的料子做成的香囊袋包了几层后,老老实实地装在梳妆台内的小暗格里。
  但若想致人不孕不育,只区区一大拇指盖的用量即可,需多次服用或长期闻到味道。
  去赵家探望老太君也不是常见的事儿,顶多隔月一次,可每次需花费的银两可不是一笔小开支。
  禾致远也不是那种抠门的人,相反,极为大方,不然锦甯的用度怎的如此宽裕?就连着装首饰也无一不是极好的。
  而几年前购买极其珍贵的麝香那次,也不过花费了三分之一耳耳。
  但虽说锦甯与禾锦垣与他那不喜的女儿不大亲近,姊弟几人一同去看望老太君也不是大事儿,他便将行程每次都排在一日内,只是有先后之分罢了,但即使这样,也省了好些麻烦。
  如此便一直如此定下来了,一定就延续了好几年。
  这才给了锦甯可趁之机。
  虽说在府内下药也并无多大危险,但锦甯自是要确保每件事都做到万无一失,不能有一丝纰漏。
  通过老太君的手把麝香药效传给禾锦华,锦甯可以笃定,没人会怀疑她。
  因此此番方法虽有些麻烦,但毕竟稳妥,锦甯便一直沿用。
  若说锦甯为何如此着力对付禾锦华,明明对方毫无还手之力。
  原因只有一个。
  尽管丞相府的庶女们都无依无靠,不值得她费心思,但禾锦华虽说废柴,却有一个手握实权的外祖家,值得小心——
  她不会小看任何一个人。
  但试问,一位不能生育的女子,将能有什么地位、翻出多大风浪呢?
  *****
  此时已是正午,锦甯已自学堂下学,用过午膳。
  她端坐在书桌旁,抄录《女诫》。
  干净好看的簪花小楷映于纸上,其字高逸清婉,流畅整洁。奇特的是,她的字不如常人的瘦小,却是比较圆润可爱。
  锦甯虽为贵女典范,这种道理早已熟记于心,但重温一遍也不会有坏处,且还能练字。
  当代著名书法家毛大师曾如此评价过:“甯和郡主书,如插花舞女,低昂芙蓉;又如美女登台,仙娥弄影;又若红莲映水,碧治浮霞。”
  “小姐。”宝念在锦甯身旁为其侍墨,珠忆在门口作了一辑,进门后也侍在其身旁,轻轻唤道。
  “嗯?”锦甯稍稍放慢动作,柔声问道,“何事?”
  这样一个柔和纯洁的女孩子,任何人都不会看出她的漫不经心。
  珠忆微微颔首,垂眸伏在锦甯耳边,嘴巴不停蠕动,似是说了些什么。
  “可是问仔细了?”锦甯终于放下手中的毛笔,拿宝念递来的毛巾净了净手。
  珠忆将头压得更低,又作一辑:“奴婢自是不敢欺瞒小姐。听福儿说,二小姐的亵裤确实……确实见了红……”
  说到后来的私密,珠忆的声音压得极低,只够锦甯一人听见。
  锦甯笑得温婉,“瞧瞧,这二妹连月事都已经来了,还不快送些补气养血的汤汁过去。”
  宝念上前作了一辑:“诺。”
  锦甯走进内室,从梳妆台内的暗格处拿出一个小香囊。
  说是暗格,但这个时代的机械能有多么高级?只是在最内侧加了一层隔板,需先掀开一张薄卡板,再在旮旯角落出寻到一个小细缝,方能打开。
  她将装麝香的袋子打开,用手帕捂住口鼻,身侧珠忆递来一个极为小巧的银勺,舀出一小丝的麝香粉,又递给宝念。宝念将银勺揣如袖管,仿佛什么都未发生。
  含甯院
  在极为隐蔽的一处小洞边,宝念双臂合拢,极为细心地左右观察,发觉没人后,才小心翼翼地从地上揣起一片落叶,折成对折,吹出三个音,像是小鸟的叫声,很是清脆。
  随后,墙的另一边传来“咚咚咚”三声,从那洞里掺进来小草编织成的一个小小的圆圈。
  宝念赶忙蹲下,又小心翼翼地观察了一下四周,还是没人,将袖中的银勺穿进小圈。待那头将圆圈拉回后,轻声说道:“福儿,越快越好。”
  那头的福儿回了一声轻轻道,“自然,还请姐姐替我与郡主带句话,让她放心。”
  内室
  “小姐,做好了。”宝念站在锦甯身后,轻声说到。
  锦甯点了点头,闭目养神。
  宝念与珠忆对视一眼,两人十分有眼色地为锦甯按摩起来。
  若说锦甯从幼时起便已给禾锦华长期接触麝香,为何这次还要让其服用麝香?
  明明麝香的功效已深入禾锦华体内,生育已十分艰难,九成几率其已无法生育!
  那便是因着那仅剩的一成几率,禾锦华可能还能怀孕。
  而她禾锦甯要的自然是,万无一失。
  而最好的办法就是,在女子初次来月事时用麝香。
  那个时候,女子刚有了生育能力,并也是最虚弱的时候,所以,自然可以一下子掐断她的根基!
  过几刻
  宝念从门外进来,眉梢间有了些许喜色:“小姐,成了!”
  锦甯满意颔首:“如此便好,伺候本宫梳洗罢。”
  珠忆与宝念两人垂首:“诺。”


第13章 禾锦华
  作者有话要说:  修
  她恨她!
  很恨她们!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她!
  她的母亲有什么错?
  只不过是一个痴情女子占了嫡妻之位,却被暗下毒手,悲剧惨死!可那些愚蠢的世人们,竟还被那对母女迷了眼,以为她的母亲是因她克死!
  她的孩儿有什么错?
  只因那女人的一句话,她的孩儿便被夺了嫡子之位,还被冠上了纨绔跋扈之名!生生落了个不明不白的惨死!
  她虽说胆小懦弱,但嚣张跋扈之名何处之有啊!
  分明是个莫须有的罪名!那两个女人暗中撺掇着,坏了她的名声!
  甚至她被诬陷私通——被人人鄙之,户户厌之,及笄之年却还无一人说亲!
  她何德何能摊上了一个好外祖家,助她草草嫁入了荣国公府,入了那冷峻高傲名声在外的国公府世子的后院,作了那国公府的世子妃。
  可她偏偏不识好人心,对此婚事满含怨念,逐渐疏远了外祖家。
  可嫁入国公府后,她偏偏一颗芳心系在了荣瑾那个人渣身上,处处为其着想——
  他嫌她不通文理,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她都学!
  他嫌她不会持家,检查帐单,管理宴席,她也学!
  他嫌她不贤惠温柔,她便亲手为其煲汤做菜,为其整理衣物!
  她本以为即便是铁石心肠,也会为她敞开心怀。可偏偏,这人就是软硬不吃,从不给予她小意关怀,哪怕一丝!
  她便乏了,不再为其付出太多,只想养好自己的小世子,这便颐养天年。
  可她不知道,原来这人并非铁石心肠,只是已有了心上之人——
  她的长姐!
  他不是不会温柔小意,却只对她的长姐如此罢了!
  他不喜欢她的琴棋书画,不是因为她没学过,只是因为他爱的一直都是诗词绣舞!
  他不赞同她的持家管家,不是因为她有过错,只是因为他一直喜欢的是天生贤淑!
  他不正视她的贤惠温柔,不是因为她不够好,只是因为他痴恋的一直是温婉柔和!
  为何啊!她已经够惨了!
  可为什么,她的长姐会来到荣国公府当侧妃?!一举夺得了世子的所有宠爱!
  还不停得折磨着她,让她服毒含恨而去,却将她伪装成病死的样子,自己不留一丝痕迹地抽身而退,成了国共府世子妃!
  又是这般!又是这般啊——
  从小到大,她的父亲被夺了;母亲被换了;胞弟被抢了!
  每次都陷害自己当着众人的面侮辱欺负她,自己却扮成那样无辜善良的人,祈求大家不要怪她。
  这个贱、人——
  她恨她!
  若有来世,若有来世——
  她定逆天改命,不为人所欺!
  **
  荣华楼
  即使再不受宠,话本中那些住在柴房,整日干苦活的小姐也是不存在的。
  荣华楼的配备其实也算合理——毕竟安常静不希望在这种不值得对付的人身上被人抓住把柄——
  三四十二位侍童:两位一等婢女;三位二等婢女;五位三等婢女,通俗来讲就是所谓的粗使丫鬟;还有两位下等守门小厮。
  除此之外,八成新的衣裳;中等偏上的装饰与家具,都没有任何苛待。
  **
  内室中,镂花檀木床
  禾锦华睡得很不安稳,不知怎的,前几日初次来月事,便使身子很是虚弱。
  她问过福儿与禄儿,两人分明声称正常。
  可香儿却告诉她说,这种现象定是有怪!
  香儿虽说是她的二等丫鬟,但却是母亲留下来的一位贴身婢女——
  到底该相信。。。。。。
  ——她不想死!
  不要!
  不要!
  不要!
  禾锦甯!她做鬼也不会放过她!
  头一阵剧痛——
  少女姣好的脸庞有些许扭曲,眼角滑落一滴泪,染湿了丝绸枕巾。
  ——仿佛正在经历什么可怕的事情。
  她猛然睁开眼,眸子里闪烁着漂亮的水光。
  可不知怎的,禾锦华就想变了个人似的,原本的自卑懦弱不复存在,反而变得像身居高位的当家主母——
  怎么回事?
  禾锦华的眸中盛满了惊讶与不可置信——
  这床。。。。。。
  这布置。。。。。。
  她在做梦吧。
  “小姐,怎么了?”
  苍老慈祥的女声。
  奶娘?!
  她是死了吧。
  不然怎么能听见奶娘的声音。
  “奶娘?”她小心翼翼地喊道。
  “诶!小姐,老奴在。”
  随后便是踢踢踏踏的脚步声。
  ——梦吧,一定是梦。
  只是这个梦。。。。。。
  怎会如此真实?
  她伸出自己细白的手,摸上自己依旧柔软的面颊——
  她这是,回到了十三岁的时候?
  她抚了抚额前的刘海,摸到一阵湿润——
  是真的!是真的!
  不是梦!
  她一瞬间停止了呼吸,泪水如同许久未经解放的囚徒们,猛然涌出。
  她死死地咬住唇,堵住嘴里的呜咽声——
  这一世,她一定、一定会好好得活着!
  活着,是死了一次的人,最大的希望啊。。。。。。
  **
  京城学府
  锦甯慢慢向外走出,四周都是官品正二品之上的嫡系子女。
  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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