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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妾灭妻-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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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忆默。
锦甯起身,“走罢,是时候与垣儿去学堂了。”
作者有话要说: 来来来你们要的小修
感谢小天使捉虫
努力三天之内能更一章(//?//)
爱你萌比哈特??
第52章 小除夕
除夕有皇家年宴; 宗室要携一家老小前去赴宴。
虽说禾致远为异姓王; 但大珝有明文规定,无论是皇族与否; 但凡封王的,皆为宗室; 可参宴。
说到底还是自大珝推翻前朝建国以后; 皇室子弟倒是不多,纵使携亲赴宴也是稍显清冷。
是以虽说高门贵族的年宴皆办在除夕,禾府却不同; 一向在小除夕办家族年宴。
“娘亲; 万事可都准备好了?”锦甯搀着安常静跨过一个门槛。
安常静笑着点头,“娘亲置办这些都多少年了。”她拍了拍锦甯的手; “你啊,就放宽心吧。”
锦甯轻笑,“甯儿也是随口一问。”
“咦。”安常静忽然发觉了什么,“怎的珠忆今日不在?”
“女儿今日阁里尚有琐事; 家宴不可迟了,便差了珠忆去。”锦甯不紧不慢道,“参宴也不做什么; 女儿觉着宝念一人也足矣。”
安常静点了点头; “你身边不缺人手便好。”
锦甯好笑; “女儿身边的人多得都不知如何安置了,哪来的缺呢。”
“纵使你不缺,多几个人使唤也是更方便的。”安常静说着摸了摸耳坠; “你瞧瞧我这坠子可是掉了个玉珠?”
锦甯轻轻拂开安常静的手,“并未,娘亲快别摸了,镶银的坠饰经不得摸。”
待安常静放下手了她才看清那耳坠,清雅大方,与其素净的妆容夸搭配极了,锦甯笑着赞道,“娘亲今日当真是…天然丰韵压群芳。”
安常静瞥她一眼,“近来盛行的素月妆谁人不知是你的主意,莫要再变着法儿夸自个儿了。”
锦甯掩着唇笑,杏眸微弯,“娘亲这话说的,偏生是甯儿寻夸赞的意思。”
安常静取笑她,“难不成又不是了?”
锦甯娇嗔,“娘亲风姿非常人能及,女儿原有心哄得娘亲欢喜,如今娘亲倒寻了女儿的不是了。”
安常静被哄得月眉飞扬,张口正准备说些什么,耳边传来一悦耳女声,“依然见过郡主殿下,见过大夫人。”
安常静笑意淡了,“起吧。”
“柳姨娘,”锦甯颔首,虚扶一下,“姨娘近日可好。”
柳姨娘受宠若惊,“一切安好,多谢殿下挂念。”
锦甯安抚地握了握安常静的手,后者面色渐好,见此锦甯才又柔声道,“既恰巧遇见,柳姨娘可有愿同行。”
柳姨娘福身,“自然,多谢殿下。”
锦甯笑着敛下眼帘,“姨娘客气了。”
“三妹妹与四妹妹可是早早便去了休堂的?”锦甯侧了侧面颊,轻声与柳姨娘闲聊。
《书·秦誓》曰:“其心休休焉,其如有容。”
休堂,禾府席厅。
柳姨娘心中一跳,鼻尖微微冒汗。
她自然不能应下这个“早早”,殿下郡主殿下千金万贵的人儿还在这儿呢,那容得旁人那般放肆。
“回殿下,三小姐与四小姐一向性子活泼,小除夕又乃一年重中之重,两人怕是还商量着穿什么衣服为好呢。”
“祖母一向体恤姐妹们,年年的新衣裳便是连本宫也总是挑花了眼儿的。”
锦甯言此又捏起手绢儿掩唇,轻轻笑出声来,“今年的布料格外好看,想来三妹妹与四妹妹更是要挑不过来了罢。”
“殿下说的是。”柳姨娘应和道。
安常静抚了抚发髻,一斜眼,“柳姨娘也要多管教些,三四小姐还是太过小性子了。”
柳姨娘喉头一梗,无奈是自己递出去的话柄,自己找的,只得赔笑,“大夫人教训的是。”
见柳姨娘面色愈发不好,锦甯扶着安常静又跨过一道门槛,望着面前的休堂二字,“一路同姨娘闲聊,这休堂便也到了。”
柳姨娘垂首,“能与殿下交谈乃婢妾之幸。”
“姨娘太过生疏了。”锦甯话锋一转,“娘亲先前所言虽说不大好听,但本意也是好的。”
“婢妾明白。”柳姨娘作揖。
“忠言逆耳利于行。”锦甯温声细语,“本宫也以为,三妹妹与四妹妹到底是大姑娘了,不比从前,性子是该磨一磨了。”
锦甯微微一笑,娓娓道,“正如本宫先前所言,还未发觉呢,这休堂便是到了,人也如是。加之二位妹妹伶俐可人,想来姨娘无需费太多心神,这性子便也收了。”
偏生不知为何,原本是气急了的,可锦甯一说,柳姨娘心里头便舒坦了。
她说不出来原由,只得心里暗叹这少女聪慧又有着一副玲珑心思,“殿下说的是,婢妾定当好好叮嘱二位小姐。”
说来也是可怜,身为生母,只因地位低下,柳姨娘如何也说不出“管教”二字来。
锦甯笑着点头,一边给安常静打了个眼色,“休堂到了,今日乃小除夕,本宫便也不多说了,敬贺年禧。”
柳姨娘忙回道,“多谢殿下,也愿殿下风正千帆顺,四季皆如意。”
安常静默了默,半晌笑着道,“岁祺。”
柳姨娘赶忙道谢,“敬颂大夫人春禧。”言罢便候着二人先行离开。
“娘亲何必逞一时之快。”锦甯待离远了轻叹,“为了她坏了名声,又如何值得?”
“我省得。”安常静神色微黯,“只是每当我想起…我梦兰之时他却美妾在怀……”
安常静暗暗咬牙,“你叫我如何……”
“娘亲,此言说不得。”锦甯低低道,“甯儿乃女子,梦兰如何使得?”
“如何说不得了?”安常静扬起下颚,“我的女儿才德兼备,不输男子。”
“娘亲。”
“罢,罢,我知晓不可让旁人听到。”
锦甯闻言才浅浅勾唇,“无论如何,父亲如今心中只娘亲一人,已是难得。”
安常静这才好受些许,“好了,进去吧。”
**
锦甯与安常静到的不算早,前脚跟刚落座,后脚禾致远也姗姗来迟了。
如此,人便到齐了。
“好了。”禾致远起身,“春节将至,今日乃小除夕,在座的又皆乃本相至亲,也没什么好顾忌的。”
他端着酒樽朗声道,“原先只有我大房几人,现今二房能一同过节,实乃大幸,我也甚是欢喜。”
“明日我等将要去参加皇宴。”他举着酒樽拜了拜皇宫的方向,“那今日,便算作是我禾氏一族年宴,大房我便也不多说了,还望二房也千万不要客气。”
他言罢便干了这杯酒,放下酒樽,拍了拍手,戏班子与乐师便鱼贯而入,登时这席厅便热闹了起来。
时人喜悲秋伤月,戏曲也多是如此。
若是真要说个过年必看的曲儿却是说不出来的,因第一曲就是图个喜庆,所以便择了个“龙凤呈祥”。
近年盛行吴侬软语的调调,禾府养的伶人也追着这风气,一个两个都学上了南戏,得亏基本功都还在,年宴将至前也赶着练了练,临阵磨枪也还算有效果。
“还不错。”老夫人满意地点了点头,对禾致远道,“京剧唱的还有几分味道。”
老夫人把手中的戏折子递给安常静,“这是选出来的今日要唱的戏,大夫人传着下去让人都看看,还有什么想点的便加上。”
“哪用得着老夫人费神。”安常静笑容可掬,“都是一家人,若是还想看什么便差人来支会我一声便成,无需那般麻烦。”
“夫人说得有理。”禾致远大笑,暗含警告,“母亲只需安心看戏便足矣,一切交给夫人打理罢。”
老夫人脸色微僵,听着咿咿呀呀的戏曲儿也忽觉几分乏味,“就听老爷的。”
“祖母可是乏了?”锦甯关切道。
老夫人摆了摆手,“无碍。”
锦甯闻言缓声道,“下一出可是天官赐福,祖母一向欢喜这出戏,想来很快就有精神了。”
老夫人道,“天官赐福若说情节至多是个尚可,可人老了,也就喜欢图个热闹。”
“祖母千万莫要这般说。”锦甯好声好气宽慰道,“要本宫说,祖母依旧是风华犹在。”
“甯儿何必恭维我这把老骨头。”老夫人给面子地扯了扯嘴角,记起这是年宴,眉眼间终于多了几分喜意,“你们这些小姑娘如今才是花容月貌。”
言罢坐正了身子,一副准备专心看戏的模样。
锦甯见此笑了笑,也不再挑话头。
龙凤呈祥结束后便如锦甯所言是天官赐福。
锦甯舀了几勺赤豆糖粥喝,顿时全身都暖了起来,她对着身旁坐得近的禾锦垣道,“垣儿,蜜酒再好也莫要贪多了,本宫觉着这赤豆粥甚是不错,你尝尝。”
禾锦垣笑着道好,依言舀了一口粥,“软糯清甜,阿姐觉着好的果真就是好。”
“就属你嘴贫。”锦甯弯起眼眸,看着面前的南极老人、牛郎、织女、张仙、财神一一开始向天官献礼,喝了口清茶漱嘴,“这织女是何人扮的?”
禾锦垣盯着那织女望了几眼,摇头,“倒是生面孔,不知。”
隔着锦甯几个人的禾锦瑟耳朵尖,闻言偏过头去望着锦甯道,“大姐姐不知道?这是今年入秋后主母新买来的伶人。”
“多谢三妹妹了。” 锦甯闻言笑着点了点头,望着那织女称赞道,“本宫倒确实是不知的,只觉着这旦角扮得织女倒活灵活现,想来是多年功。”
几人应和。
交谈完再望去,那扮演天官的老生已开始宣敕,随后领着各路神仙唱起颂词,满堂的热闹。
众神仙赐福完后,始一同离去。
“果真是喜庆非凡。”锦甯率先轻轻抚掌,笑着道,“既是祖母最喜爱的曲儿,那本宫便替祖母给个彩头。”
“宝念,赐每人一锭金。”
宝念福身,“诺。”
众伶人闻言大喜,作揖,“多谢郡主殿下赏赐。”
两曲过后便可以撤了前菜上主菜了。
锦甯今日喝了一碗赤豆粥,如今倒也不饿,只动了两筷子便放下了。
宝念适时递来一杯茶,低声道,“殿下,珠忆来了。”
锦甯稍稍侧首,就见珠忆正小心翼翼地走近她身旁,见此勾唇一笑,“珠忆向来深得本宫之心。”
宝念闻言微微退步,供珠忆经过。
“殿下。”珠忆小声道,“成了。”
锦甯端起茶盏,嘴唇微动,“东西呢。”
“奴婢收着。”珠忆说着不由望了一眼禾锦华,不想对方冰冷的眸子也正望着她,当下牙齿微微打颤。
“那便好。”锦甯仿佛什么也未曾察觉。
她望着面前唱的牡丹仙的小生与老生剑拔弩张的气氛低低呢喃了一句。
“看戏吧。”
作者有话要说: 难道不应该夸夸本宝宝嘛哼唧
ps:刚发现有几章有小天使捉虫 近日会修改顺便小修 亲们注意哦不是更新w
第53章 香缨
回到含甯阁后锦甯也不急歇下就寝。
珠忆扶着她坐在木椅上; “小姐; 今日时辰不早了,明日还要早早梳妆; 不若奴婢替您更衣?”
宝念端着热茶正绕过屏风作了一揖,闻言笑着道; “小姐; 如今时辰尚早,不若饮一杯清茶再安置?”
“宝念!”珠忆蹙起眉,喝道; “小姐乃千金之体; 这些日子为了置办年宴日夜奔波,本就疲乏; 加之今日一折腾…你不让小姐歇息是作甚。”
宝念置若罔闻,替锦甯斟上热茶,继而立于一旁。
“嬷嬷!”珠忆一副为主心切的模样望向白嬷嬷,“您快替我劝劝殿下……”
“抱歉; 珠忆姑娘。”白嬷嬷笑的和善,“殿下的事,非老奴一介奴才可以妄议的。”言罢对锦甯福了福身。
珠忆被堵得无话可说; 心中一紧; 忙向锦甯下跪叩首道; “望小姐责罚,奴婢无心左右小姐,只是——”
“珠忆。”锦甯放下茶盏; 柔声道,“我知你,起来吧。”
珠忆心中吊起的石头将将落地,却又听锦甯道,“本宫记起自髫年起,本宫便对绣艺格外喜爱。”
珠忆笑道,“殿下可是想绣花了?可今日时辰已晚,对殿下玉目不利,不若殿下过几日再绣?”
“不。”锦甯摩挲着手中边角绣着一个“华”字的香囊,“本宫无意绣花,只是瞧着二妹妹的香缨,恰巧想起,自髫年至今,本宫怕也是已经绣了不少香缨了罢。”
珠忆咬紧牙关,依旧笑道,“回小姐,小姐绣艺高超,自然是绣了不少香缨的。”
“那便拿来看看吧。”
珠忆紧了紧手,“小姐的意思是……”
“全部,本宫自幼至今绣过的所有香缨,都拿来让本宫瞧瞧吧,也算作是追忆了。”锦甯笑盈盈地注视她,“统共…四十又八个。”
珠忆额间冒起冷汗,反射性跪下,“小姐——”
……
**
荣华楼
“小姐,大小姐的香缨…咱们已经拿到了。”香儿小心从袖口中取出一只绣着浅粉荷花的香囊,迟疑地递给禾锦华。
禾锦华接过香囊冷笑一声,“好。”她紧紧攥着香囊,“禾锦甯这贱人终于要落在我手上了。”
“小姐!千万慎言啊。”李嬷嬷小心地向门外看了看,这才关上门,“这…郡主殿下虽说与您并非一母同胞,可老奴瞧着,殿下是纯善之人。”
“奶娘,你不懂此人真正的面目。”禾锦华挥手将香囊藏于袖管,哼道,“这禾锦甯惯会用伪善的面目来欺骗他人,若不是我……定也是会被她骗了的!”
“可——”
“奶娘!”禾锦华打断李嬷嬷的话,撒娇道,“如今你还信不过华儿吗?”
李嬷嬷思索良久,终是松了口,“罢,罢,小姐如今识得了人心了,老奴自是信任小姐的,只是若是小姐要置自身于危险,老奴…老奴哪怕是拼了老命也要护小姐周全的!”
禾锦华闻言无奈递给香儿一个眼神。
“李嬷嬷便安下心罢。”香儿会意地安抚道,“小姐做事定是万般周全的,你我便好好等小姐吉讯吧。”
李嬷嬷叹了口气,点了点头,“我去为小姐去厨房端午膳去。”
香儿听了与禾锦华对视一眼,均忙道,“麻烦嬷嬷了。”
待李嬷嬷出了门禾锦华才舒了一口气,“奶娘哪儿哪儿都好,只是太过心慈手软了。”
“嬷嬷那是担心小姐您呢。”香儿笑着替禾锦华捶了捶肩,“嬷嬷把小姐当做亲生女儿,自是不舍小姐涉险。”
禾锦华闻言唇角不禁上扬,拉下香儿帮她捶肩的手拍了拍,“你与李嬷嬷的心我都知晓,只是……”她眼神一变,“有些人…不除,便是我永生心头大患。”
香儿不解,“可奴婢也瞧着,这…三小姐与四小姐不是善茬,但大小姐却一向是和善亲近的。”她蹙眉,“二小姐何必苦苦追着大小姐不放。”
香儿说着压低嗓音,“虽说大小姐是那禾安氏的女儿…但……”
“你不懂。”禾锦华握紧拳头,死死咬着嘴唇,“我觉着,那贱人怕是与我娘亲身亡脱不了干系!”
香儿惊呼,连忙捂住嘴,半晌才平复心情,“可…不是那禾安氏害死的夫人吗?”
“那禾锦甯自小智多近妖,狡猾奸诈,娘亲的死怕是她与安常静联手做的!”禾锦华的唇已经被咬出了血,“再者,我现在的被逼如此,不是她害的又是谁!”
“。…。。”香儿沉默良久,终是坚定开口,“小姐,香儿的命是夫人救的,夫人去了,奴婢便是你的人。”
“香儿可以为小姐出生入死,小姐说罢,有什么需要奴婢做的,奴婢定当幸不辱命!”
“香儿……”禾锦华感动地握住香儿的双手,“我只需你做一件事。”
香儿俯身,“小姐请说。”
“你在外头可有什么绝对值得信赖之人?”
香儿想了想,眼睛忽地一亮,“确有一人,小姐莫不是忘了,奴婢的哥哥乃自由身。”
“瞧我这记性。”禾锦华闻言一喜,却突然皱起眉头,“可你兄长和你毕竟……小事可以交给他,像这种大事……我并非不信你,只是怕教人抓住了把柄。”
“小姐放心。”香儿保证道,“奴婢跟随夫人乃阴差阳错,非家生奴,奴婢与兄长的关系…奴婢敢打包票,外人绝对揪不出来。”
“好!”禾锦华定下心来,凑在香儿耳边低低道,“你兄长可认识什么…三教九流之人?”
香儿思索着转了转眼珠,不禁重复道,“三教九流?”
……
**
锦甯望着被宝念与白嬷嬷压在地上动弹不得的珠忆,端起碧玉茶盏,用玉盖刮了刮茶面,轻饮一口。
甘苦而不涩。
“小姐!冤枉啊!”珠忆挣了挣酸涩的手臂,落下泪来,“奴婢自服侍小姐起便一心为小姐!绝不敢有一丝一毫的非分之想——更莫说是狼子野心了!还望小姐明鉴啊!奴婢从来对小姐不敢有半分欺瞒!”
锦甯撑着下颚,“可本宫的香缨一向由你掌管。”她望着脚边铺满的,无一不精致的香囊,“除去本宫赠人的五只,时常佩戴的一只,放在阁内用以替换的两只……”
“应是不多不少,恰好四十只正好才是。”她轻叹了一口气,仿佛分外可惜,“可如今却只剩下三十又九只。”
锦甯将手中把玩的香囊丢在地上,那绣艺平庸的一只香囊灰扑扑的混在花团锦簇中,当真是格格不入,“那你倒是说说,这是为何?”
“小姐,这香囊可需奴婢……”宝念说着望了一眼四周角落中烤着的银炭盆。
“不必。”锦甯摇头,望着珠忆微微勾唇,“嗯?”
珠忆眸中泛着泪光,真诚道,“小姐!奴婢衷心日月可鉴!”她愧疚地垂下首,“至于丢了的那一只香缨——”
“丢了?”锦甯闻言轻轻笑出声来,“你同本宫说,丢了?”
“回小姐,那香缨无故消失,除却丢了…那便是有人故意偷走的!”珠忆说的信誓旦旦。
锦甯瞌上眼眸,“这倒是有趣。”
“知晓本宫香缨置于何处之人,唯独你,宝念与白嬷嬷三人。”
“尔三人皆乃本宫心腹,你说有人偷了,那意思便是,此事是宝念与白嬷嬷中一人做的?”锦甯竟又睁眼笑出声来,“珠忆,你同本宫说,你怀疑何人?”
珠忆咬咬牙,“奴婢…奴婢觉着,是宝念做的!”
宝念闻言忙放开牵制珠忆的手,下跪道,“请殿下明鉴。”
“起吧。”
锦甯抬眸不知看了什么一眼,为自己斟上一杯热茶,“你说是珠忆做的,可有证——”
“贱人!你该死——”
“——小姐!”
“——殿下!”
宝念与白嬷嬷脸色煞白,不想少了宝念的牵制珠忆竟挣开白嬷嬷一己之力而向锦甯扑去!
二人见状忙上前去捉她,可终究是晚了一步。
锦甯浅笑着掀开玉盖,顿时茶香四溢,她晃了晃茶盏,皓碗一转,那滚烫的热茶尽数朝珠忆泼去——
“啊!——”
珠忆捂住脸,水珠从她面上滑落,依旧泛着热气,“我的眼睛——”
宝念与白嬷嬷借机重新将珠忆压在地上,手上使了力,打起十二分精神不敢再令珠忆动弹分毫。
二人垂首告罪,“请殿下责罚!奴婢罪该万死。”
“念本宫暂且无碍,就罚半年俸禄罢。”锦甯从容地又斟上一盏茶,抿了一口,“今日你二人守夜,以跪谢罪吧。”
二人大喜,忙些道,“多谢殿下不杀之恩。”
“贱人!你不得好——唔!”珠忆被宝念死死掩了嘴,发不出声音。
“其实本宫也该谢你才是。”锦甯悠悠放下茶盏,“你这一番移花接木的动作,倒省了本宫好些心思。”
她言至此便戛然而止,令人捉摸不透。
“说吧。”锦甯睫羽轻盈地蒲扇着,“本宫自认待你不薄,你却与禾锦华暗通款曲妄图暗害本宫——”
“你害死了我兄长!我早便有准备要报复你这个恶毒的女人!”珠忆被放开了嘴,恶狠狠地瞪她。
锦甯恍然,她笑,“原来如此,你是如何知晓的?”
“呸!” 珠忆啐她,“你还有脸问!我兄长一心为棉城百姓付出!可你竟动动手指便随意害死他!更可笑的是,你不过是怕旁人利用我与兄长的兄妹之情而倒戈他方从而加害于你!”
锦甯淡淡道,“有一处错了。”
“本宫不是怕,而是防患于未然。”
“毒妇!” 珠忆双眼冒火,“你若是有心防我,大不了赐死我与兄长便罢!一死了却!可你害死我的兄长不说!为何还要他扣上不清白的名声教他痛苦自刎而亡!”
“本宫待你已算宽厚。”锦甯掀了掀眼皮望她一眼,“到底是早早便收入牢房了,本宫笃定,不超十人知晓你兄长做的事。”
她慢条斯理道,“至少本宫为你兄长在百姓间留下了个清白名声。”
锦甯弹了弹指甲,截过珠忆张嘴正要说出的话,“再者,你兄长的骨灰本宫可还好好地替你收着呢。”
珠忆瞳孔放大,几乎控制不住声音,“你说什么!?”
锦甯望着她笑,“想要吗?”
珠忆咽了咽干涩的喉咙,鼻头一酸,“你要我做什么。”
锦甯有一下没一下梳着胸前披散的青丝,“你一向深得本宫心意。”
她眸子意有所指地在那堆香囊中转了转,“自是知晓,该和你主子说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噫~要好玩了~
来个摸摸大啾咪?(°?‵?′??)
请夸我——划重点。
近日会修文——这次是真的会修文嗯!亲们注意不是更新哟。
第54章 步步埋伏
除夕; 申时
望着几辆华贵马车消失在视野中; 禾李氏暗哼一声,跺了跺脚; “老爷,你看看这大房是什么意思?皇室年宴不带上咱们还要咱们巴巴出来送!这欺人太甚!”
禾锦棋太阳穴一跳; 想了想还是开口道; “娘,慎言,咱们如今不比以往; 若是——”
“这些我自然心里知晓。”禾李氏皱眉不耐烦地打断。
她正准备说教一番; 禾致博却叹了一口气,“你啊; 还要跟棋儿多学学。”
禾李氏只得耐下性子来,“棋儿,娘也知你是个心里头清的。”
禾锦棋乖巧笑笑。
“娘,咱们回吧。”禾锦琴为禾李氏顺了顺心; “二妹说得对,但琴儿也相信,咱们二房终有一天也会坐上那大殿!”
她说着手一指; 正指向那皇宫的方向; 黄昏夕阳的颜色极美; 灿烂地镀上一层金边,熠熠生辉。
禾致博闻言也不禁看去,竟也没有制止禾锦琴逾距的行为; 只是望着皇宫的方向,心中腾起一股汹汹志气。
**
进了皇宫便不能坐马车了,只得以步辇代行。
往常入宫时只有锦甯与禾致远有资格坐步辇同行,至多再加个世子禾锦垣与诰命禾安氏。
可今日乃皇室年宴,形式自然大不相同,是以庶女几人有幸能一乘步辇威风。
锦甯紧了紧手笼,望着前方轻柔道,“前头是何人?”
随行在身边的依旧是两位丫鬟,只是宝念不变,珠忆却换了她院里的一位一等丫鬟茗香。
宝念低声,“回殿下,前头似乎是二位皇子殿下。”
“——落!”随在一旁领路的太监吩咐抬步辇的宫人。
步辇稳稳地落下。
除却锦甯与禾致远,众人下了步辇,垂首作揖,“参见二位殿下,殿下万安。”
前头的两个步辇也落了下来,传出两道清朗男声,“起。”
锦甯与禾致远的步辇很快追上,二人颔首致意,“三皇子,四皇子。”
三四皇子也颔首做回礼,“顺文郡王,甯和郡主。”
待到后头众人的步辇追上来的时候,锦甯已经看不到两位皇子的影儿了。
“你身子本就弱,怎的也不带上个手炉?”禾致远望了一眼大女儿,皱眉道。
“多谢父亲关怀,甯儿无碍。”锦甯微微侧首,语气轻柔,“再者今日乃皇室年宴……”
言之未尽。
说到底还是年宴,更是皇室年宴,锦甯再如何身子病弱,也不好摆那架子。
禾致远闻言点点头,抚着下颚的一小撇山羊胡,笑着望了一眼半步于后的安常静,“还是你教的好。”
抬着步辇的宫人有眼色,见此二人步辇渐渐接近。
安常静面颊泛红,“老爷说的哪里话,妾如何能及老爷……”
禾致远忍不住攥住安常静的手,“静娘不必妄自菲薄。”
“老爷……”安常静娇羞道,“还有人呢。”
禾致远捏了捏她的手才放开,“有何干系。”
行至保平殿,众人下了步辇,锦甯跟在禾致远小半步后。
虽说锦甯品级不低于禾致远,但此乃皇室年宴,乃“家宴”,是以不论品级只论宗室。
“顺文郡王到——”
听守门的太监传唱完,锦甯才随禾致远踏进殿内。
一番相互问安过后,众人才落座。
参宴是以各宗室的名义不错,但席位还是按品级分的。
“甯和。”姒乐耘就坐在锦甯身旁,低声对她笑,“你今日终是穿上艳色了。”
锦甯取下手笼,望了眼袖口的海棠花,轻笑着对她颔首,“元旦将至,本宫也沾沾喜气。”
姒乐耘宛然一笑,“平日你只着素裳便已是风华绝代,如今换上艳色……”她摇了摇头,“这世上何人能及。”
锦甯羞嗔她一眼。
姒乐耘好笑地夹了道奶油灯香酥,“你快尝尝,再不贪一口便无缘了。”
锦甯依言夹了一道七彩冻香糕,才尝了一口,果真便听中和韶乐作。
锦甯抚了抚裙摆,随众人一道起身,具一叩首,待皇帝与皇后二人落座叫起后才又坐下。
身旁候着的宫人便撤下先前的八甜点,换上四糖果与四酸果,又端来皇帝赐的茶,锦甯同众人又起身饮下,丹陛大乐才奏起。
众人复叩,终于落座。
锦甯夹了颗糖莲子吃,对姒乐耘轻声道,“历来宫中的四糖果最得本宫心意。”
姒乐耘也尝了尝糖莲子,“今年的莲子确实是香脆清甜。”她调侃道,“不过顺文王府的厨娘也一向颇具盛名,你若是喜欢的,哪怕在府里也不会缺了少了你的。”
锦甯笑着又夹了道糖菊饼,“本宫也只是好这一口罢了,说来也总是年宴热闹,饶是本宫也被带的贪嘴了些。”
她浅尝即放下筷子,“今年的确实是莲子独占鳌头,菊饼还是颇涩了些。”
姒乐耘赞同地点点头,“今秋的菊想来开的不大好。”
锦甯笑了笑正要说些什么,便听身后的几位宗室命妇正闲谈着小道消息。
“。。。今…陪宴…四妃中只…淑妃了……”
“是……愈来愈…少……”
“。…。。惠妃…怎有幸……”
“还不是…懿尊公。。。好女儿……”
锦甯闻言向陪宴的妃嫔中望了一眼,确实也只十人左右。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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