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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妾灭妻-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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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身子娇弱,这织锦镶毛斗篷倒更是合适你。”她也轻轻揉了揉安娇的脑袋,“娇娇可瞧见了?”
姒乐耘望着锦甯,轻笑着调侃,“人家的好弟弟早就给人家保护的好好的了!哪由得着你把她拉去?”
安娇不满地嘟嘴,“表哥真是的……”
赵盼儿翻了个白眼,“安大小姐,别乱攀亲戚好么?我表弟和你们安家没什么关系,有甯儿一个表姐就够了吧!”
姒乐耘捂嘴笑,“前些日子还硬跟人家禾二小姐撇清关系,这会儿子又认下禾世子了?”
赵盼儿轻瞪了她一眼,“就你话多!”她惊羡地看着阮矜言,“还是矜言好运,身为家中独女定是自在许多。”
阮矜言唇角淡淡的客套笑意向上挑了挑,“独女便是好运?若是你真真自个儿试试,怕是不过三日便耐不过了。”
江映雪轻轻笑了起来,“我倒是瞧着独女虽说乏味许些,却也不用烦心个什么,总好过我吧?”
锦甯悠悠地轻晃着瓷杯,“独女自是乐得清闲,再不济矜言还有我们这些小姐妹儿……”
她亲昵地朝江映雪笑笑,“可本宫却觉着家中有个把姐妹们照应着也不算难事……”
她扣了扣桌面,轻柔的嗓音中不乏笑意,“本宫的运道算好的,映雪你嘛……也莫急。”
芊芊玉指点在丰润饱满的唇上,锦甯向姒乐耘眨了眨眼,“你瞧瞧乐耘此番装束……我等岂不都是来为你撑场子的?”
江映雪的目光不由自主地随着那莹润细腻指尖移动,落在格外好看红配白上也不禁心中一动。
随即反应过来,望了一眼姒乐耘在好友们随意的着装中显得尤为突出的盛装,笑出声来。
姒乐耘佯怒瞪了她一眼,“笑笑笑!有何好笑的?本宫这般是为谁?”
安娇轻轻拍了拍身边的姒乐耘,“确实好笑,乐耘何必这般折煞自己?”
姒乐耘瞥了她一眼,“本宫倒觉着今日的气氛分外轻松,本宫未至之前可发生了什么?”
“果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乐耘。”安娇拍了拍手,笑意盈盈,“你未至前夕盼儿将将邀了映雪前去将军府一叙。”
她环顾四周,“咱们这些姐妹儿们定是都要去的。”她又打量了姒乐耘的盛装一番,“乐耘这般倒省了我们一番口舌。”
姒乐耘无奈扶额,“合着你们都指望着本宫当筏子呗!”
赵盼儿轻笑,“哪能啊,乐耘何必妄自菲薄?筏子倒不用做了……”
她仿佛很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只要咱们的懿尊公主殿下身着盛装到左丞相大人面前晃上一晃……”顿了顿,“咱这态度可不就表明了?”
故作深沉的语调把在场几人都逗笑了,锦甯双手捧住温热的茶盏,“盼儿所言极。”
她垂首饮了一口茶,微微露出一小截天鹅一般的后颈,白皙到透明的肌肤让人移不开眼。
尽管是那种病态的苍白,却更显得楚楚动人。
“就麻烦乐耘了呢。”她眉眼弯弯,藏不住的温柔让人不忍心去拒绝。
“好了好了,本宫知晓了。”摆了摆手,姒乐耘勾唇,“甯儿这般本宫还能如何?”
安娇努了努嘴,“哟~合着乐耘便只听表姐的话呗!”她摊手,“咱们的话看来什么用都没有。”
锦甯与姒乐耘对望,相视而笑,“莫逆于心。”没有多余的解释。
“遂相于友。”姒乐耘接道。
无言的默契使众人更加羡慕两人的多年至交。
这便是所谓的,莫逆之交啊。
恰逢此时,一个小丫鬟小跑进庭,先向锦甯与姒乐耘福了福身,才站在江映雪身后耳语一番。
江映雪听完微微蹙眉,挥了挥手,小丫鬟见此才又作了一揖,小跑离开。
——突发状况?
锦甯见此给宝念打了个眼色,示意她前去一探究竟。
宝念垂首离开,小心翼翼地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怎么了?”阮矜言问,“可是发生了何事?”
江映雪抿了抿唇,“倒不是什么大事,无需担忧。”她有些歉意,“宴会稍稍推迟,倒是麻烦诸位妹妹了。”
——宴会推迟……所以她们暂时无法离开凉亭……
锦甯浅笑着摇了摇头,“映雪姐姐怎这般见外,这让妹妹们如何当得?”
她安抚地拍了拍江映雪的手,“左右估摸着不是个什么大事儿,映雪若要亲自前去便去去也无大碍,毋需担忧我等。”
江映雪心中微暖,摇头解释道,“想来是父亲那里有了什么安排,我等无虚多虑。”
——看来是左丞相惹出的事……
锦甯见套出话来了便颔首饮茶,心中不知已经转了几个弯儿,心思走了几圈便将所有可能性列举出来。
——不,不会是江映枫,她没这么大能耐。
——不让她们离开凉亭?那就应该是……控制女眷的活动范围。
身后转来小小的脚步声,锦甯抬首,宝念果然无功而返。
她作了一揖,压低嗓音,“奴婢愚钝,凉亭外防守严苛,就连奴婢说是内急也无济于事。”
锦甯扬了扬眉,嗓音温和,“无碍,本宫思索着也不是大事。”
她仿佛想起什么,关怀地望着宝念,“他们待你如何?可有为难?”
宝念满含感动,“奴婢多谢郡主仁爱,防守虽说态度坚决,却深知奴婢乃是郡主近侍,语气尚好。”
——呵……坚决?那就是外男……嗯?
她不知想到了什么,恰好赵盼儿正在讲的趣事儿,迎合着几人的笑声一同柔柔地笑着。
——忈王爷?对吗?能令左丞相大人即使是突发状况也会毕恭毕敬地对待的……只有他了不是吗?
杏眼半眯,朦胧间,眸子像盈了水,会说话似的动人。
——唔……该说是她与他的缘分,还是连老天爷都……爱上她了?
第36章 缘分
作者有话要说: 修
“奴婢拜见懿尊公主。”小丫头长得是个讨喜的模样; 行了个万福; “甯和郡主安。”
又作了一揖,显然是分不清前后的; 不知晓郡主比之公主要高贵些许。
众人皆笑了开来,江映雪心下也有几分不满; 她微微瞪着那个不知规矩的小丫头; 看着她显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样子,也不禁有了几分怨气。
“下去吧。”她冷声道,目光投向大丫鬟之一的冬雪; “这般不知规矩的; 交给你了。”
另一大丫鬟冬霜向前一步,微笑着作揖; “郡主殿下位分稍长于公主殿下,小丫头不懂事,请小姐们恕罪。”
江映雪满意笑笑,“让妹妹们见笑了; 是我管教不周。”
她冷眼瞥着那小丫头被拉下去,无甚波动,“赏枫宴许是开始了; 还请妹妹们随我来。”
锦甯轻柔笑笑; 细语道; “映雪何必这般客气,都是姐妹,本宫与乐耘又不是外人。”
姒乐耘颔首; “映雪不必如此。”她抚了抚层层叠叠的裙摆,优雅起身,“走罢,宴会不是开始了么?”
锦甯垂着眸子,笑意婉婉地烹制着金骏眉,素手轻抬,暖橘色的茶水潺潺淌入细腻的瓷杯,好看极了。
“给。”她将茶杯放到姒乐耘面前的桌子上,“一直未饮水,乐耘还是先润润喉吧。”
姒乐耘心下一暖,不曾想她竟这般心细,“多谢。”她端起小小的茶杯,轻酌几口。
“看来表姐这心偏到山沟沟里去了!”安娇扁了扁嘴,一副委屈的小模样。
锦甯歪了歪头,杏眸弯成了月牙儿状,半露的黑眸楚楚动人,笑意软成了一汪碧水,所谓半含秋水也不过如此了。
“数你最会耍宝了!”她娇嗔地笑出来,“娇娇,表姐可曾不疼你?”
安娇小大人儿似的叹了口气,“唉……有些事情不可说…不可说……”像模像样地晃着脑袋,可人极了。
锦甯宠溺地抚了抚她的发,搭着宝念的手端庄起身,“既是不可说的,那过些日子娇娇来本宫院儿里时也莫说了。”
她笑意盈盈,显然是拿着安娇打趣儿的,“嗯,像那些茯苓酥,龙须银丝,桂花糖糕,糯米云片看来都无人享用了……”
她缓缓摇了摇头,仿佛很为安娇可惜的样子,含笑的眸子却依旧温柔,让人一见便知是玩笑话。
“诶诶诶!可别呀表姐!”安娇立刻告饶,讨好地摇着锦甯的手,“甯儿甯儿甯儿~我错了不成嘛!”
锦甯好笑地扣了扣她的额头,“娇娇,要叫表姐。”浅浅的笑意漾在眼底,眸光潋滟,“既如此,那下回本宫拿八仙果粒来招待娇娇可好?”
安娇这下可苦了一张脸,“……算了吧表姐……那蜜饯……”皱巴着白皙的皮肤,“好苦的!”
锦甯轻笑,亲自拉安娇起身,“你倒还知道那是蜜饯,哪算得上什么苦啊,不过是药味罢了。”
安娇吐了吐舌头,认真的点点头,似懂非懂的模样。
锦甯无奈,摇了摇头后望向众人,“娇娇先麻烦你们了,本宫有些不便,过会儿再见。”
几人应下,阮矜言也起身,“甯儿无需着急,宴会还未开始。”
锦甯颔首,“多谢,本宫先行一步。”她笑着向姒乐耘眨眨眼睛,“麻烦乐耘了~”
闻言,众人又是乐了开来。
她的脚步不紧不慢的,宴会即将开始,凉亭远处包围着的防守都已经撤退。
来参加宴会的小姐不少,多是世家贵族,能推迟一时是一时,可又哪能失礼地让这些贵女们久等呢?
所以啊,左丞相大人一定是刚商谈完毕就急急忙忙地继续宴会了吧。
那忈王爷呢。
一定也是刚结束谈话,准备离开吧。
——可是左丞相府那么大,要很快地离开,怎么可能呢?
所以她笃定,姒琹赟一定还在。
至于在哪里……
要不要试一试,老天爷是不是真的~真的……那么那么爱她呢?
“逆女!”细细碎碎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只是听便感受的出来,声音主人尤其气愤。
锦甯微微挑眉,止住脚步,只是侧了侧身,便奇妙地藏于假山石之后。
匪夷所思的是,她似乎对于左丞相府的结构了如指掌。
山石有两大块,前面的小山与后方的大山只重叠了一指宽,却没有死角,除却正前正后,任何方向都可以看穿那一条细细的缝。
锦甯恰好站在大假山的正后方,这是一个危险的举动,因为若是从左侧看,轻而易举地便可以从细缝中看到她。
可声音的源头也在右侧,所以并不会有让她被发现的可能性。
眼角划过侧后方,瞥见那素白的衣角,锦甯便垂下眼帘,只听那争吵的声音更嘈杂了些。
“你这是要气死你亲爹!”有些苍老的声音憋急了似的,盛怒之下的样子,仿佛一口气就要提不上来了。
“爹爹!我不准你这样说锦华!她是好人!”骄纵的女声,还有些蛮横。
“好人好人!”男声似乎气急了,连喘了好几口气,“你又如何见的过世面!禾锦华她声名狼藉!我不许你再和她来往!”
锦甯眉眼微蹙,她轻声嘱咐身旁的宝念与珠忆,“今日之事实乃偶然,二小姐如何不是尔等可以议论的。”
顿了顿,她抿了抿唇,还没有再说什么,只听那声源处竟愈发混乱。
“五小姐哟!您快和老爷道个歉吧!”丫鬟小心地扯了扯女子的袖管。
“我就不——”女子声音尖锐,还没有说完,就被打断了。
“诶哟我的小祖宗哟!是老奴管教不周!小姐呀!您快给姥爷陪个理儿呀!”中年女人跪下,磕着头求情。
“嬷嬷!分明便不是我的错!”女子跺了跺脚,大声争辩,“爹爹!我不喜欢禾锦甯那个贱人!做作得要死!”
“放肆!郡主大人是你可以议论的吗?”苍老的男声又是憋了一口气,他似乎想到了什么,放低声音,“这不是说话的地方。”
甩了甩袖,终归是自己最疼爱的女儿,狠不下心,“总而言之你不要在于禾锦华那个蒙羞之人来往了!”
锦甯微怔,似乎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被扯入话题的。
她止住了面露不满的宝念与珠忆,“今日本就是我等唐突了人家,左丞相府的家事也不该由本宫插手。”
她攥紧了手中的帕子,嘴唇嗫嚅了几下,可愣是如何也发不出声来。
依旧是典雅秀美的模样,可任谁听了自己被这样妄论心情也不会好到哪去。
——况且是一向温柔的她。
那个本不欲多管闲事的人影想。
他挪动了几下脚步,却终究是没有离开。
“好了。”仿佛哽了一口气,说出话来的语调总会有几分变化,没有哭出声来,却无端令人怜惜,“今日之事,无需再提。”
“就当没发生吧。”她低低道。
“可是小姐——”宝念不平,尽管已经放低了声音,可内心的愤怒还是使她不禁拔高几分音量。
“谁在那里?”男声低沉地响起,苍老依旧,却含了几分谨慎。
宝念瞪大了眼,一连悔恨。
锦甯不语,见不远处那人还没有来帮忙的打算,心下已知晓的他的意思。
——是。。。。。。还没有完全对她放下戒心吗。
她抬起眸子,安抚地望了一眼宝念,微微咬唇,显然是准备要出声的样子。
蓦地,右手腕被拉住,快要垂下的手指仿佛不经意间地被她蜷起,安全地向里上翘,护住了指甲。
感受到传来的阵阵暖意,她轻呼一声,旋即瞌下眸子,唇角浅浅勾起,安下心来的样子。
“本王恰巧路过,扰了左丞相实乃罪过。”男子笑道。
只听那苍老男声赶忙推绝,“王爷千万莫这般折煞老臣,是臣的罪过,不知忈王爷驾到,还望王爷莫怪罪。”
“无碍。”姒琹赟轻笑,“本王也该离开了,左丞相大人请便。”
“今日府内设有家宴,不知王爷可有意参加?”左丞相忙道。
“不了。”他望了一眼微红面颊的锦甯,善解人意地放开手,“本王还有事,先行告退。”
锦甯稍稍后退几步,瞧瞧朝身后望去。
却见宝念与珠忆只做垂首状,心下满意。
“恕臣尚有家宴不得亲自送驾,恭送王爷,王爷万岁万岁万万岁!”左丞相叩道,身旁的所有人也一同跪下。
姒琹赟垂眸不语,只是静默了好一会儿,待左丞相一行人离开后依旧待在原地不动。
“多谢王爷出手相助。”锦甯右腿向后,微微半蹲,福身的动作也漂亮极了,让人很容易忽视这是常礼中最恭敬的礼仪。
比之双膝微屈更贵重。
姒琹赟却发现了,或许不是因为他的细心,而是初见时她给他留下的印象太深刻——她是他见过最端庄的女孩。
微微侧身避过了这一礼,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不想受这一拜。
可能是因为她太守礼了,懂事到令人心疼。
他是这样说服自己的。
尽管那是该有的礼法。
“看来左丞相似乎很不愿意让他女儿与贵府二小姐接触。”姒琹赟开口,微微勾唇岔开话题。
“舍妹虽性格微有张扬,但本性不坏,想必是左丞相多虑了。”锦甯见此随了他的愿,略过之前的话题。
姒琹赟不置可否,只是轻轻倚在山石上,白衫衬着暗色有种说不出来的好看。
“下次小心些。”他缓缓开口,似乎觉得自己的语气重了些,姒琹赟微笑调侃,“不想甯和竟对偷听有兴趣……”
锦甯闻言面颊上又浮起红霞,“不是的……撞见此事实乃偶然……”
却见姒琹赟低低笑出声,“我知道。”他听到了她说的话。
锦甯眸中盛满了疑惑,却还是乖巧地没有问出来,只是笑道,“又承了王爷帮助,不若今日之事本宫也是百口莫辩了。”
姒琹赟摇了摇头,“不比这般客气。”他望了望天,有些遗憾道,“快至正午了,可惜本王还有要务,便先行一步了。”
锦甯微笑,轻轻曲膝,“赏枫宴也将要开始,恕本宫不能亲自送驾。”
姒琹赟颔首示意,“不必介怀,告辞。”
“恭送王爷,王爷万岁万岁万万岁!”锦甯福身,身后宝念与珠忆叩拜。
“王爷。”她突然出声。
姒琹赟转身,挑了挑眉。
“多谢。”她依旧右腿后弯,微屈双膝,笔直的后背似乎也成了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姒琹赟没有开口,他只是微微怔住,颔首。
——真是个认真的丫头。
他心中微软,不禁对她亲昵了些。
他知道,她最后的礼不是规,而是谢。
而他,最终收下了她的谢。
“走罢。”锦甯开口,她笑意清浅,雅极了。
——缘分么?怎么可能是真的缘分呢。
——她啊,从来不信天,只信自己。
她只不过因为江映雪的关系熟悉了左丞相府的结构。
也只不过恰好知道了忈王爷不经意间表现的小习惯。
从左丞相院落到大门的路一共有两条,向右是左丞相夫人的院落;而向左,是小花园。
而忈王爷,他恰恰是左撇子。
第37章 一石二鸟
所谓雅集; 乃是指雅士们议论学问的雅会。
文人骚客自有其一番清高; 而雅集则是他们可以谈天阔地的极乐天堂。
而闺秀贵妇们也有各个阶层的雅集,吟咏诗文; 赏花品茶,又象征着巩固交好关系; 接受贵族新秀的一种无言的默契。
例如荣夫人的百花宴; 一年一度,也是所谓的雅集。
而左丞相家每年秋末的赏枫宴,也是贵女们争艳斗芳; 甚至一举得名的好机会。
“奴婢拜见郡主殿下; 殿下万福金安。”守在门口的小丫鬟接过宝念递来请帖,恭谨地福身作揖。
锦甯温柔颔首; “不必多礼。”
小丫鬟垂首,又福了福身,“诺,多谢郡主殿下。”
锦甯浅笑; 玉手轻轻搭在宝念掌上,跨过高高的门槛,虽不及禾府的槛儿高; 却也是昭示着极尊贵的地位的。
从大门口到内门一共有三道防线; 也就是说有三个门槛。
左丞相府的花园在内门中; 锦甯先前与其余贵女们闲谈时也在内门里,而左丞相府颇具盛名的红枫,却是在中门之内。
因而从锦甯从内门赶到中门之时; 赏枫宴已经将要开始了。
“奴婢拜见甯和郡主,郡主殿下千岁。”冬霜作揖,微笑道,“殿下,我家小姐有请。”
锦甯顺着冬霜示意的方向望去,却见江映雪正被簇拥在人群中,游刃有余地应付着各家闺秀。
似乎有感应一般,她回首一望,笑意放松了些,向她颔首。
她亦颔首回望,清丽的面庞勾起矜贵的浅笑,说不出的脱俗。
珠忆极有眼色地客套着笑道,“有劳,还请冬霜姐姐带路。”
“珠忆妹妹不必客气。”冬霜福了福身,“请郡主殿下随奴婢来。”
锦甯眉眼柔和,清润润的嗓音空灵好听,“走罢。”
“诺。”冬霜又作了一揖,垂首,迈着小碎步恭顺地在前方带路。
“瞧瞧,这又是哪家小姐?这般秀气。”锦甯走进人群颇多的地方,望着江映雪调侃。
轻轻松松的一句话般便融入了这个小团体。
“甯儿!”江映雪笑嗔。
“锦甯来了?”秀美女子开口,“不知赏枫宴可和咱们的郡主殿下口味否?”
气氛不时有些冷凝。
“自然是好的。”锦甯不明意味地抬了抬眼皮,回以一笑,“映楠姐姐不必客气。”
“嗤。”赵盼儿轻哼一声,似笑非笑的眸斜眯着,“映楠姐姐。”她字咬得极重。
“你这可别一会儿锦甯一会儿郡主的。”她拨了拨指甲,“甯儿纯善不与你争辩,你当别人傻子呢。”
“要挑拨就上点儿心。”她冷笑,“别还将自己摆到无辜的位子上。”
“锦甯锦甯的。”赵盼儿挽过锦甯的手,“生怕别人不知道你那是无心之语呢。”
锦甯轻轻拽了拽赵盼儿的袖摆,“盼儿。”
她轻轻抚下赵盼儿肩上的红枫,温雅的语气不紧不慢的,“本宫又不是初次来赏枫了,次次前来定是意犹未尽的。”和善的样子。
秀美女子笑意依旧,只是轻轻笑了笑后,不再言语。
细看去,便可以发现她竟将指甲掐进了手心里,双手攥成了拳。
其余贵女也自是有眼色的,或有意或无意地一一与锦甯谈笑,不知不觉间仿佛将江映楠排除在外。
若说江映楠最讨厌的人,当属甯和郡主莫属了。
父辈同为位高权重的丞相,两位嫡长女贵为最受瞩目的世家闺秀,定是免不了被一番比较。
江映楠自小便是众星捧月的,直到她遇到锦甯。
不知道多少次在细细碎碎的声音中听过她美貌尚不能及才女清丽之姿;
不知道多少次被议论她沉静温和却与甯和郡主清华柔婉相比尚且不足;
不知道多少次被善意调侃她才德比之他人有余却与锦甯相较稍欠些许;
美貌,人缘,气质,才华,规矩……
在所有人看来,她江映楠不输任何人,可一旦和她禾锦甯相比就一文不值!
凭什么?
你凭什么?
有了大珝第一才女的名头还落了个京城第一美人——如果她身份再好一点……她的爹爹也获封郡王……
她不止一次这样想过。
她自认什么都不输她,只差一个身份——民女与郡主的天壤之别。
她不屑,她一直认为自己是不屑于功名成就的,可是她知道,自己是嫉妒,是不愿去想。
所以她颇有几分才气却并未才名远播,当不上大珝第一才女便傲气地连京城三才女也不屑于顾。
谁人不知京城三才女之所以获此才名,除却才德外便是因为其三人与甯和郡主私交甚好,四人闺蜜挚友,又同为才女,便有此雅称。
“说起来,每次赏枫都能遇见映楠姐姐也真是有缘分。”声音很突兀,不过好在动听,也没有至于尴尬。
江映楠回首望去,却见姒乐耘正坐在轻轻摇晃的秋千上,身后两位婢女恭谨地推着秋千轻荡。
废话。
江映楠脸色微僵,心中不禁暗骂。
直觉让她感到不好的预感,果然,看这三人一口一个映楠姐姐,可不是在膈应她。
什么映楠姐姐,什么次次前来,什么缘分相遇……
呵,不过是嘲讽她早已及笄却还未婚配罢了。
身为嫡长女,江映楠已年有十六,将至十七。
可江映楠身份高贵,自不是没人求娶,说到底不过她自视甚高,没一个瞧得上眼的罢了。
也是,这般身份,定是不愿意低嫁的。
可左丞相无实权,又有哪位皇子愿意找一个没有用处的人结盟呢。
这一拖再拖,十七已经是老姑娘了,若不是身为左丞相嫡长女,定是有不少闲话说道的。
江映楠自然是忌讳拿她年龄说事的,可偏偏这三人且不说身份不低于她,便是身后势力也不是她一人可以抗争的。
是以只能憋屈地打掉牙往自己肚子里咽。
锦甯垂眸,纤细的睫毛打下来一片鸦色,影影绰绰,羸弱的美,美好得不真实。
“本宫也觉着是缘分,不过若说贵府最令本宫难以忘怀的,当属红枫染蜜糕不过。”锦甯走了几步,也找了个秋千荡着。
一句话带过,仿若无意地挑了蜜糕来说事,偏偏将其与先前所言的“意犹未尽”挂钩。
本来吧,你说她暗讽江映楠倒是有些可能,甚至有心人便可握得到证据的。
但她偏偏坦荡荡地解释了,硬是教人打消了怀疑,甚至生出几分歉意。
一句“意犹未尽”既膈应了江映楠,又收拢了人心,这便是所谓的一石二鸟。
身后的宝念与珠忆轻轻地推着秋千,再看去,少女倚在秋千上的模样也是娴静极了。
人畜无害的样子,让人轻易便可以放下戒心,干净得仿佛纤尘不染。
目光划过不远处一个个端着斋食与糕点贯穿走过,锦甯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轻轻握着的藤条。
比之从前微长的指甲依旧泛着细腻的光泽,依旧是向上竖着的。
指甲没有一瞬间向下过,阳光映射在莹润的指甲上,错觉一般,闪过亮晶晶的光,似乎在昭示着危险的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收藏破两百啦~宝宝心情好~所以提前发啦(o^^o)但是老规矩,依旧从八号算起,也就是说下一次15+3天=18天后更~宝宝也是迫于无奈啊o(╯□╰)o
其实很爱你们哒来个么?(?????????)?
下一章女主要干什么呢kekeke~
第38章 毒
“甯儿?”清泠泠的嗓音; 阮矜言走近秋千。
“矜言。”锦甯勾了勾唇; “先前寻不着你,竟也是不知你与娇娇跑到哪里去了。”黛眉轻拢; 无奈的样子。
“娇娇说想要吃红枫染蜜糕。”阮矜言点了点太阳穴,叹道。
锦甯轻笑; “巧了; 本宫先前瞧见蜜糕时也眼馋的紧。”她回首,示意宝念与珠忆停下,端庄起身。
阮矜言挑了挑眉; 嘴角微扬; “竟不想甯儿也是个馋嘴的,果真与娇娇是表姐妹。”她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 “这回我是信了。”
袖管微掩,锦甯笑出声来,“本宫与娇娇自是嫡亲表姐妹,但若说是嘴馋; 这本宫可不依!”
阮矜言闻言不禁也笑了,“是是是!郡主殿下您说什么都对!”
“表姐!”安娇的声音传来,似俏似恼; “你又在说我坏话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声音好像特意被放大了。
“娇娇。”锦甯轻柔唤道。
或许是先前笑得欢畅的缘故; 苍白的玉肤染上红晕,配上额间正中的朱砂,更增添了几分病态的清雅。
就像观音座下的弟子一般; 不可侵犯的圣洁。
安娇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嫉妒——她本该早已麻木的。
“甯儿,听闻你又欺负娇娇了?”姒乐耘带笑的声音传来。
没有人看到的地方,她温和地望着安娇,暗含警告。
安娇死死地咬住牙——
又是这样,每次都是这样。
她永远都可以轻而易举地盖住她的光环。
只能硬扯出一抹笑,垂着首,“乐耘姐姐可要帮我讨个公道!”
锦甯柔柔安抚,“好啦好啦,本宫的不是,不该说我们的娇娇是个小馋猫儿。”温暖的嗓音,令人倍感舒适。
安娇勉强笑笑,“之前想吃左丞相府的蜜糕了,便央着矜言姐姐带我去寻,却是没寻到的。”
她努力静下心,一如往常地撒娇,“表姐,我才不馋呢!”
阮矜言似乎也察觉到了异样,清冷的眸瞥了安娇一眼,缓缓开口,“竟是不知你们一个两个都垂涎蜜糕许久。”
“红枫染蜜糕微腻,配上清爽的甘草露却恰到好处。”锦甯赞叹,“左丞相府的厨房能想到这般搭配,也的确不负盛名。”
姒乐耘接过话头,顺理成章地带过之前的话题,“本宫倒是觉着皆不如右丞相府中的梅香白玉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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