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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倾城,冷王的俏王妃-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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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今时不同往日的是,她肚子里还怀着一个即将临盆的孩子,眼见着司琴与司画这几个月来肚子都不见有任何的动静,她这个可是楚亦涵目前唯一的孩子,必须保住。
    苏蓉一直护在小腹的双手蓦地握成了拳状,冷冷的目光扫向楚亦霜,话语森然的问道。“楚亦霜,你今日是铁了心要我们三人的命是吗?”
    楚亦霜不屑地冷哼,“本宫吃尽苦头才得以进宫来。求得皇上的庇护。你以为本宫的目的难道是为了享受荣华富贵不成?”
    楚亦雪闻言很是诧异,苏蓉此时问这话所为何意,楚亦霜的目的不是从一开始就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的么?难道她此前还抱有什么希望不成?
    正在疑惑间,复又闻得苏蓉冰冷淡漠的话语传来,“好,既是你不仁在先,就休要怪我不义了,今天你们谁也别想伤害我的孩子分毫!”
    话音甫落。便见的苏蓉身边的人突然飞了出去,跌落在地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声,紧接着,连围着楚亦雪的人也相继被打了出去。
    楚亦雪讶然的看着突然变了个人似得苏蓉,蠕动了一下朱唇却愣是没能说出一句话来,只是愣愣的看着双拳紧握,目光冰冷的苏蓉。
    楚亦霜大惊失色。眼睁睁看着那些服侍自己的宫女太监被苏蓉三下五除二的就甩了出去,七零八落的坐在跌在地上痛呼呻/吟。
    苏蓉松开拳头抚摸着自己凸起的小腹,一步步往楚亦霜走去,楚亦霜吓得瘫软在椅子里,后知后觉的想起一件极其重要的事来。
    晋王府苏家尚武,历年来人才辈出,皆是些武功卓绝又有勇有谋的将领,苏蓉身为嫡女。怎么可能不会武功呢?
    可既然她会武功,为何之前在楚王府自己那般凌辱与她,她也没有任何的反驳?以至于自己竟然把如此重要的事给忘了。
    自古以来,为了防止嫔妃寂寞难耐做出什么红杏出墙的事来,后宫之中的男人只有侍卫,但侍卫也是不得随意进入嫔妃的寝宫的,只可在宫殿外面把守,如今就算是求救也来不及了。
    看着苏蓉步步逼近,楚亦霜的脸色变得一片惨白,所谓天作孽犹可逃,自作孽不可活,眼前这一切岂不都是她的自作自受么?
    楚亦雪很快也反应过来了,之前在楚王府苏蓉一直隐忍不发,只是不想给楚亦涵惹麻烦,因为她一旦出手了,以楚亦霜的性子肯定第一时间去向沐氏告状。
    就苏蓉在楚王府的处境而言,她自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期待着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了。
    苏蓉在楚亦霜跟前站住,一字一顿说道,“楚亦霜,我忍你已经很久了,你莫要给脸不要脸,信不信我毒死你,保证到死御医都查不出病因来?”
    “你!”楚亦霜娇弱的身子一抖,“你好大的胆子!”
    “我就这么大胆子了?你要不要去告诉皇上,我苏蓉胆大妄为的谋害他的嫔妃,然后诛我九族?”苏蓉轻轻抚摸着自己的小腹,“不过你可别忘了,现在我的九族可是你们楚王府上下,楚家整个家族!”
    楚亦霜浑身又是一震,之前那份飞扬跋扈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了,瑟瑟发抖的看着苏蓉,瘫坐在椅子里说不出话来。
    有个太监见苏蓉一门心思都在楚亦霜身上,便想偷偷出去通风报信,小心翼翼的往门边移去。
    苏蓉却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似的,那人才走了没几步就听到冷冰冰的声音传来,“你们谁要敢离开这里一步,小心自己的脑袋!”
    苏蓉出身晋王府嫡女,那份高贵的气质乃是自小就有的,若不是晋王府出事,她也不会向楚亦霜这个一个胸无城府的小丫头低头了。
    她话语一出,便再也没有人敢动轻举妄动半分了,一个个低头垂手,噤若寒蝉,身子抖得跟筛糠似得。
    楚亦雪缓步走到苏蓉身边,心里十分的佩服,她竟然在关键时刻凭着一身武学扭转乾坤,还用诛九族的罪名逼的楚亦霜有苦难言。
    在苏蓉的威慑之下,楚亦霜不但不敢让人出去搬救兵,以免当真因为苏蓉的事殃及家里的父母及兄长,最后还心不甘情不愿的亲自把楚亦雪和苏蓉送出了子衿宫。
    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楚亦霜气的脸色铁青,双手使劲绞着衣角,恨得牙根直痒痒,眼泪都快出来了。
    可怜她费了这么大的劲才入宫为妃,伺候一个比自己大了几十岁的男人才换了今日的地位。结果苏蓉这人胆敢拿父母与兄长的性命来威胁与她,让她投鼠忌器,轻易的就让她两人反败为胜了,逃之夭夭了。
    今日错过了这次机会,不知道下次又会是什么时候,故技重施是绝无可能了,真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她千算万算她偏偏算漏了苏蓉出身尚武世家的事了。
    看着楚亦雪与苏蓉离去的方向良久,楚亦霜才转身回了宫,然后像在楚王府时一样,气急败坏的砸了一屋子的东西,连皇帝赏赐给她的一个玉簪都给摔断了,吓得满宫的宫女太监都不敢出声。
    那厢楚亦霜正在砸东西发泄怒火,这厢楚亦雪与苏蓉在皇宫里兜兜转转,入眼处都是些宫殿院落,以及纵横交错的小道,根本不知道那条路才能出宫。
    楚亦雪去问了几名宫女,在她们的指引下最后倒是离开了后宫,但不久之后又再度失去了方向,却是已经到了前朝。
    后宫之中住的多是嫔妃和小皇子公主之类的,前朝则有皇帝的寝宫和成年皇子公主的寝殿,她们走了好一会儿,绕来绕去的,最后却来到长乐宫附近。
    只是,楚亦雪虽然在长乐宫住过一些时日,期间却并没有离开过,所以即便到了熟悉的地方她也不认得。
    有道是,无巧不成书,偏偏蔺羽渊才刚刚见完皇帝,正一路往长乐宫而来,然后他们就这样不期而遇,真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
    蔺羽渊眼尖,远远的就先瞧见了楚亦雪,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在心中问自己,她为何会在这里,难道是特意来找他的么?
    那不可能!没有宫里人的命令或者蔺慕凡亲自入宫,她一个王爷的姬妾怎可私自入宫?莫不是蔺慕凡进宫来了?
    再看她身边还跟着一个身怀六甲的女子,他就愈发的疑惑了。连忙抬步走了过去,跟她打招呼。
    楚亦雪看到蔺羽渊先是一愣,然后才像是见到了救星似得展颜微微一笑。也跟他打招呼行礼。而后向苏蓉做了介绍。
    以苏蓉的身份,自是不会不知道当今七皇子是何许人也,不过她却是很好奇,为何堂身居宫中的皇子竟会与楚亦雪相识,而且看上去还如此的亲密。
    蔺羽渊听闻苏蓉是楚王世子妃,不禁多看了一眼,对于晋王府谋反的事,他如今还是记忆犹新,若非苏蓉在事发前就嫁入了楚王府。怕也是难逃流放的命运。
    想着楚亦雪与苏蓉的身份,他似乎又想起了什么,记得前些天听闻皇上新纳了一名年轻的妃子,正是楚王府的嫡女,既然她们姑嫂一起出现,那想必是霜妃请她们来的。
    只是,为何她们不在后宫里。反而走到了他的长乐宫呢?难不成是楚亦雪借着入宫的机会特意来看他?想到此,他颇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楚亦雪。
    楚亦雪却是完全没有注意到他的眼神,简单介绍了两人的身份之后,便请求他差认得路的人送她们出宫,否则在偌大的皇宫里兜兜转转的她们不知道要何时才能走出去。
    如今她自己都已经走得双脚酸痛,像是灌了铅似得都快要抬不起来了,何况是挺着那么大个肚子苏蓉,虽说身负武艺。但也绝不会轻松的。
    蔺羽渊想也不想便点头应下,随即带她们进了长乐宫,让她们稍作歇息,准备等用过午膳再出宫。
    苏蓉与蔺羽渊素昧平生,不好留下用膳,便央求楚亦雪前去跟蔺羽渊说,让她先行出宫,楚亦雪暂时留下。
    楚亦雪看她那般为难,也不好强求,随后便把她的意思告知了蔺羽渊,后者当即吩咐灵雪送苏蓉出宫。
    苏蓉谢过两人,跟着灵雪离开了长乐宫,一路往宫门走去。
    她一走,楚亦雪与蔺羽渊之间的气氛变的有些尴尬了,两人都是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客套的话早在见面的时候就已经说过了。
    灵若站在一旁冷眼看着,自从上次蔺慕凡亲自来长乐宫把楚亦雪带走,她便知道了楚亦雪的身份,此时看到不禁有些鄙夷。
    按照辈分,楚亦雪是蔺羽渊的长辈,可后者曾经却与她有了肌肤之亲,一个有夫之妇成天与自己的小辈在一起,这不是乱了伦理么?
    蔺羽渊见灵若一直立在旁边,而且脸色还不怎么好看,眼中带着鄙夷之色,猜知是因为楚亦雪的关系,便将她打发了出去。
    灵若皱了皱鼻子,撅着嘴巴退下,临行前还不忘甩给楚亦雪一个鄙夷的眼神,看的楚亦雪默默的低下了头。
    她一出去,蔺羽渊顿时觉的屋子里尴尬的气氛缓和了不少,这才开口话语淡淡的问道,“多月不见,你清瘦了不少,可是皇叔待你不好?”
    久违的关心,轻轻撩拨着楚亦雪的心弦,蔺慕凡此前对她确有千般好,可比起眼前这个风轻云淡的男子来,还是有着很大的差距。
    至少,蔺羽渊不但没有杀了她的孩子,还救过她的性命,在长乐宫与他在一起的那些日子,是她最开心快乐的。
    只可惜,他们相见不恨晚,却相知的太迟,他们再相见时,她已经是蔺慕凡的女人了,他为何来的这般晚?
    若是在楚王府出事的时候他来了,她一定不会委身于蔺慕凡,以至于现在连自己的孩子都保不住!真真是造化弄人。
    蔺羽渊见她没有回话,只是顾自沉思,不禁有些急了,慌忙问道,“沉音,你怎么了?为何突然发呆?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还是皇叔他欺负你了?”
    楚亦雪回过神来,呆呆的看着他熟悉的容颜,以及眼里的担忧,兀自扯起嘴角苦笑了起来,“世事无常,人心难测,一言难尽,不说也罢。”
    “你信不过我?”蔺羽渊眼中闪过一丝受伤。
    楚亦雪无奈的叹息,“不是,只是人各有命,我不想给你徒增烦恼,你也莫要多问,以免勾起我的伤心事。”
    蔺羽渊心里虽然很想知道蔺慕凡回来之后在她身上又发生了些什么事,竟然让性子淡然的她如此伤心难过,但见她满眼痛楚,又不忍心不逼迫于她。
    跟着她叹气,他悠然道,“很抱歉,那我不问便是,你也莫要伤心了,皇叔他生性不羁,放浪形骸,又好女色,你不要与他计较。”
    楚亦雪这才勉强一笑,道了声,“谢谢。”
    这日中午,楚亦雪留在长乐宫与蔺羽渊一起用膳,依旧由灵若和刚刚送走了苏蓉的灵雪伺候着。
    所谓相见时难别亦难,蔺羽渊难得见到一次楚亦雪,不舍她就此离去,便请她在寝室歇息片刻,她也没有拒绝,因为她实在是想好好休息会儿。
    今日她被楚亦霜耍的团团转,先是在宫门外等待,后又被太监带着绕圈,最后还与苏蓉迷失在偌大的皇宫之中,几乎是走了一整个上午。
    加上此前还被子衿宫的那帮宫女太监拳打脚踢,着实伤的不轻,浑身又酸又痛,好在那些人没有在她脸上下手,否则早已被蔺羽渊看出来了。
    她也不大敢真的睡着,只是睁大眼睛瞧着*顶,一边想着今天在子衿宫发生的一切,突然觉得武艺是个好东西。
    且不说当初蔺羽渊便是仗着一身武艺独闯宁瑾珊的东苑,将她从死亡边缘拉了回来;
    也不说蔺慕凡那晚在刀光剑影中凭着那一身傲人功夫,才得以逃脱四君子合力的追杀;
    就今日而言,不正是苏蓉用武力轻而易举的制服了那帮宫女太监,继而才有机会粉碎了楚亦霜的阴谋诡计么?
    于是她不禁想,若是自己也能够习得一身武艺,那日后再遇到类似的情况。谁又能奈她何?况且,司徒芸与宁瑾珊不都是会武艺的女子么?
    她在*上躺了会儿便起来了,正要准备回去。蔺羽渊又来了。说是此时的日头太大,让她晚些等日头小了些再走。
    楚亦雪也不太想回清王府面对那座冷冷清清的北苑,更不想触景伤情想起孩子的事,再想到蔺羽渊会武功,心里立时有了个想法,便没有急着回去。
    蔺羽渊见她没有拒绝甚至欣喜,随后便带她去了书房,本是想再与她谈诗词歌赋的,不料楚亦雪却问起了武学的事。
    “你为何突然问这个?”蔺羽渊甚是疑惑。他不觉得楚亦雪这样弱不禁风的女子适合习武,她只适合手拈绣花针坐在绣楼之中,这才是真正的闺阁小姐。
    “我想习武。”楚亦雪咬了咬唇,下定决心道,“我不想一直靠着别人的庇护而活,我希望有朝一日也能够自保。”
    “可习武并非一朝一夕的事,而且还会很辛苦。”蔺羽渊疼惜的看着她。他实在不忍心让她娇弱的身躯去受那份苦。
    楚亦雪却是满脸坚毅之色,“我不怕辛苦,女儿也要当自强,我不要一辈子活在别人的羽翼之下,那样终有一天我会失去自我。”
    她不想再依仗着蔺慕凡而活,为了他,她几乎快要找不到自己了,那份清高早在无色庵的时候就被他撕的粉碎。连尊严也一次次被践踏,她不要再做这样的自己。
    蔺羽渊看了她好一会儿,见她一点都不像是在开玩笑,这才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的道,“你说的很好,不过此事你应该回府之后找皇叔商议一下,也许他会亲自教你,我这身武艺也是当初他交给我强身健体的。”
    还是要去找蔺慕凡?可她不想见他,她怕自己再见到他会拿着匕首冲上去刺入他的胸膛,要他为那个未出世的孩子偿命。
    既然不想找蔺慕凡,就必须有其他的法子才行,楚亦雪想了想,问道,“我曾经在无尘斋拿了几本关于武学的书出来,也稍稍看了一下,不知可否自己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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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6世间只有一个楚亦雪(求月票)

“那你今天先教我一些基本的东西可好?”楚亦雪真的一点都不想去找蔺慕凡,便把希望寄托在蔺羽渊的身上。
    见她如此殷切又执着,蔺羽渊终是不忍拒绝,点点头道,“好罢。”
    “多谢!”楚亦雪展颜,露出她那曾经整日挂在脸上,但失去孩子之后便再也不曾露出过的浅浅笑容,由衷的向蔺羽渊道谢。
    蔺羽渊微微一愣,这笑容好生熟悉,他连在梦里都忘不了追寻,如今真实的展现在眼前,他却又恍如一梦中。
    待回过神来之后,他便开始教楚亦雪武学入门之道,她学的非常快,大大出乎他的预料之外,他还以为她这样女子不适合习武呢。
    楚亦雪筋骨柔软,却正是习武的好苗子,而且领悟能力也很强,还时不时的给蔺羽渊来个举一反三,让他哭笑不得。
    一下午的时间毕竟有限,一个教的意犹未尽,一个学的兴致盎然,不知不觉日头便已经西沉了,蔺羽渊却是再也没有借口留楚亦雪,而后者也没有理由留下。
    他亲自送楚亦雪出长乐宫,然后去往宫门,楚亦雪一路上还在手舞足蹈的问他一些招式,使得偶然路过的宫女太监吩咐侧目,让蔺羽渊不禁有些尴尬。
    可楚亦雪沉迷其中,竟然一直都没有发现,蔺羽渊又不好意思开口提醒,两人就这样别别扭扭的来到了宫门处,千叮万嘱了一番之后总算是把她给送出了宫。
    楚亦雪早前已经把王府里的车夫打发回去了,心下还在庆幸,好在让人家先回去了,否则在这宫门口等她一整天岂不要饿坏了?
    她入宫之前做的是最坏的打算,出宫之时却是除了身上那些拳脚伤之外,性命无忧,还摆了蔺羽渊这么位师傅,也算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了。
    让她惊讶的是,在离开宫门没多远,她看到了几个熟悉的身影,竟然是琴儿和花瑶,春雨,雪然,寒月五人,她们正挤在一起坐在马车上。
    她们怎么来了?楚亦雪快步迎了上去,琴儿眼尖,瞧见她来了立刻跳下马车,其他人也依次跟了上来。
    “主子,你可算是出来了,担心死奴婢了。”琴儿红着眼圈一把抓住楚亦雪的袖子,又惊又喜的说道。
    “你们怎么来了?”自可心死后,楚亦雪再也不敢对婢女有情,生怕再发生什么悲剧,更不想害了她们,可她们却似乎丝毫不在意。
    “奴婢就知道主子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花瑶也热泪盈眶的说道。
    春雨虽然也很激动,但又比其他人冷静的多,见四周有不少的人都往楚亦雪身上瞧,便提醒她们先上马车再说。
    马车是由泰伯安排的,赶车的人也是他,只是因为男女有别,这才没有像那几个丫头一样迎上去,而且此前为了让出地方给琴儿她们,他人都已经被逼到了车厢里。
    见楚亦雪已经往马车这边走来,泰伯才出了车厢,然后楚亦雪带着五名侍婢一起钻进了车厢,在里面挤作一团。
    几名丫头并不知道此前楚亦雪在宫里住过,就连跟着楚亦雪最久的琴儿也不知那此她在东苑被带走之后是去了宫里,便叽叽喳喳的问楚亦雪宫里的事。
    楚亦雪对宫里并不熟悉,但见她们这般好奇,便略略描述了一下自己今天在宫里转悠那大半个上午的所见所闻,听的几个丫头都是一脸的欣羡。
    到达清王府的时候夜幕已经拉下,楚亦雪带着丫鬟先入府,泰伯顾自去安置马车,但她回到北苑却看到了一个让她始料未及的人。
    蔺慕凡身着一袭薄衫,依旧是浅浅的蓝色,此时正急匆匆的往外走来。在北苑而第二重院落处与楚亦雪一行人相遇。
    看到楚亦雪安然无事,他又惊又喜,但只是一瞬间。很快便冷静了下来。只在心里暗呼了口气,她总算是有惊无险的回来了。
    楚亦雪看到他微微愣了一下,然后连声招呼都不曾打,带着一干侍女就要往院子里走去,就像是没有看到他一般。
    她是主子,可以对蔺慕凡视而不见,但琴儿她们身为奴婢,怎可如此无礼,连忙屈膝向他行礼。
    蔺慕凡轻描淡写的挥了一下手。让五名侍婢免礼,随即快步追上了已经先行离去的楚亦雪。
    “进宫为何不先告知本王,你知不知道这样有多危险?那个所谓的霜妃就是楚亦霜,你难道会猜不到么?”蔺羽渊微微有些愠怒。
    “我为什么要告知你?我的死活与你有关系么?我不过是一个失去了孩子,好不容易从你们手底下捡回一条命,苟且偷生的贱妾而已。”楚亦雪冷哼一声,下意识的握紧了粉拳。
    “你还在恨本王!”蔺慕凡眼里有痛楚一闪而过。
    “是。我恨你,恨不得杀了你给我的孩子偿命!”楚亦雪立住脚步,仇深似海的盯着蔺慕凡,一字一顿道,“蔺慕凡,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会付出代价的。”
    蔺慕凡心中一痛,这个女人竟是如此恨他,为的却是那个亲手被他杀死的孩子。可那个孩子不也是他自己的么?
    “既然如此,那本王现在就给你这个机会!”他深吸了口气,蓦地从袖中拿出一柄锋利的匕首,递到了楚亦雪面前。
    匕首在夜色中泛着冰冷的寒光,楚亦雪瞧了一眼却没有接下,只是冷笑着看着蔺慕凡,不屑的说道,“明知我根本连你一根手指的伤不了,你又何必做戏给我看!”
    蔺慕凡眼神坚毅,以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本王保证不闪不避,更不会还手,孩子是本王杀的,你要报仇就冲着本王来罢!”
    “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么?”楚亦雪鄙夷的看了他一眼,双手往身后一放,大步流星的往前走去。
    蔺慕凡身形微动,眨眼间已经走到楚亦雪跟前,挡住她的去路,一把抓过他仿若无骨的柔荑,将那还带着他温度的匕首放在了她手上。
    他与她隔着咫尺之距,他抓着她的手将匕首抵在了自己温热的胸膛之上,沉声道,“这样你总该相信本王了罢?”
    楚亦雪看着他,没有说话,此刻的蔺慕凡隐约间透着种莫名其妙的绝望,让她心生疑惑,怕是他又在演什么戏。
    远远跟在他们身后的五名侍婢见状一个个都吓得花容失色,不知前面两人到底是在做什么?竟然连匕首都拿出来了,而且这匕首还抵在了王爷的胸膛之上。
    蔺慕凡见楚亦雪迟迟不肯下手,嘴角微微一扯,露出一抹诡异的笑意,低声道,“如果你不敢动手,那本王祝你一臂之力如何?”
    楚亦雪抬眸诧异的看着他,还没明白他此话到底何以,突然感觉被他抓住的手上蓦地多了一股力道,随即便看到匕首自动往前移去。
    蔺慕凡抓着她的手,狠狠的刺入了自己胸口,嘴角却还带着那抹诡异的笑意,“这世上要本王死的人实在太多,可惜本王只有一条命,既然要死,那本王宁愿死在你的手里!”
    伴着一声轻响,殷红的血在蔺慕凡的胸口晕染开来,他的眉头微微一皱,眼中有痛楚一闪而过,每一个神情变化都落在楚亦雪的眸中。
    他不是在演戏,这匕首是真的,这血也是温热的,他的确是就着她的手将锋利的匕首送入了自己的胸口。
    楚亦雪愣住了,他为什么要这么做?现在就算是他死了,她的孩子也活不过来了啊,那这样还有什么意义?
    她不敢抬眸看蔺慕凡,只是呆呆的看着自己紧握的那把匕首,幡然醒悟,报仇原是毫无意义的,逝者已逝,仇恨只会徒增杀戮罢了。
    “伤口这么浅,本王不会死,你用点力再刺深一点才能为你的孩子报仇。”蔺慕凡再次握紧她的手,又将匕首送入几分,血流的愈发肆虐。
    离得这么近,楚亦雪闻到了血腥味,蓦地松开手往后退了几步,失声惊叫了起来,“不,你是故意的,你想给机会让淑妃来杀我!”
    “你……”蔺慕凡的额头上已经细密的冷汗冒了出来,刚刚那一刺已然真正将他重伤了,可眼前这个女人却说出这样的话来。
    他真是傻,为什么会爱上这个死心眼的女人?连宁瑾珊都要比她好上百倍,可爱情就是这么奇怪,爱就是爱了,没有理由也没有原因。
    楚亦雪怔怔的看着他,情绪异常激动,指着他尖叫道,“蔺慕凡,我再也不要见到你,你走,你快走啊!”
    “你不想见我,还是不想杀我?”蔺慕凡居然又笑了起来,“你是不是已经发现报仇原是没有任何意义的?所以现在你根本不想杀我了?”
    他果然是故意的!只是,原因却不是她刚刚说的那一个,他用自己的血向她证明了一件事,复仇没有意义!
    琴儿等人看了这么久的戏,见蔺慕凡受伤,再也顾不上什么规矩,纷纷冲了上来,伸手就要去扶蔺慕凡。
    蔺慕凡推开她们,话语森然道,“谁准许你们过来的,还不退下!”
    琴儿与另外几人面面相觑,心中虽有担忧,却不敢有丝毫的忤逆,只得安静的退到了一旁。
    楚亦雪久久回不过神来,那染血的匕首落在她眼里,竟像是刺入了她心口一般,让她心里有个地方突然狠狠的疼了起来。
    “仇恨是把双刃剑,伤人一千自损八百,血的教训,你,可明白了?”蔺慕凡一步步走到她面前。
    他胸口的鲜血滴滴往下流,跌落在夜幕笼罩下的冰冷地面,连看都看不出来,只有浓烈的血腥味刺激着她的鼻尖。
    楚亦雪抬眸看着蔺慕凡,终于明白了他的良苦用心,他不希望她从此活在仇恨之中。可是她依旧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杀了那孩子。
    “为什么?孩子非死不可?”她的眼中泪光闪烁,看着他泣不成声。
    “对不起。是我保护不了他。”蔺慕凡的身子晃了一下。“原谅我,尽不到一个做父亲的责任。”
    是谁要害他们的孩子,连蔺慕凡也没有办法救他?难道是宫里那一位么?
    楚亦雪被自己的想法给吓了一跳,她明明至今都还没有见过皇帝,怎么会怀疑到他的头上?可放眼整个靖国也只有皇帝有这能耐威胁到蔺慕凡罢?
    再想想蔺慕凡的态度,似乎也很为孩子的死感到难过。由于天色已晚,楚亦雪却是丝毫没有看出来,此时他不仅冷汗淋漓,脸色也已经惨白的骇人。
    直到她从疑虑中回过神来。目光再次落到他胸前的匕首上,才后知后觉的伸手扶住了他摇摇欲坠的身子。
    蔺慕凡紧紧的抓着她的手,眼神迷离,“你,可以不恨我了么?”
    “如果你是迫不得已,我绝不会恨你!”楚亦雪的一切都只是猜测,故而原谅她的前提是。她的猜测没有错,他确实有苦衷,保不住这个孩子。
    “谢谢。”蔺慕凡紧绷的神经瞬时放松下来,傲然挺立的身形也跟着萎靡,几乎将全身的重量都加诸在了楚亦雪的身上。
    楚亦雪一个人支撑不住,忙唤了琴儿她们过来帮忙,穿过几座院子才将已经撑不下去的蔺慕凡扶到了她的寝室中。
    他实在太狠,对自己都能下这么重的手。后面那一刺几乎要了他的命,可要是不够狠,楚亦雪能够这么快原谅他么?
    回到寝室之时蔺慕凡还没有昏厥,躺在*上看着楚亦雪,见她满目担忧,他会心的笑了,能够看到她这样对自己,他满足了,今晚的一切都值得。
    可最终他还是没能熬住胸口传来的阵阵痛楚,不久便安心的闭上眼睛,沉沉的陷入了昏迷之中,他知道她一定会在他的身边守着他,就像当初他危在旦夕,他守护她一样。
    见蔺慕凡昏迷,楚亦雪急不可耐,一边拿着帕子给他轻轻拭去脸上的冷汗,一边催促琴儿赶紧出去看看大夫来了没有。
    “主子,春雨已经去请大夫了,只是大夫住的离北苑这般远,怕是一时半会儿也来不了,您再耐心等会儿罢。”琴儿小声的提醒。
    清王府虽然比不上皇宫,但也是极大的,姬妾所住的院子就如同皇宫的后宫,大夫住的地方自然不会离得太近了。
    楚亦雪只是因为实在太担心蔺慕凡,这才自乱阵脚,她如今不但不恨他,反而心有愧疚。
    作为他的女人,她非但一点都不明白他的难处与苦衷,甚至都不曾用心去了解过这个男人,否则怎会生出如此多的误会?
    他生理正常,也有着无数的女人,却年到而立还没有子嗣,她早该想到其中有原因的,可仇恨冲昏了她的头脑,让她连这么简单的事都想不到。
    低头看着*上昏迷不醒的人,楚亦雪突然间恨死了自己,暗骂自己愚昧无知,自私自利,丝毫不为这个男人考虑,从来只想着自己的感受。
    她伸手轻轻抚上他的脸庞,无声的落下泪来,滴滴落在被衾之上,心疼的难以自已,发誓以后无论发生什么都不会再伤害他了。
    这个男人身为先帝的最*爱的皇子,又天生睿智,乃是最有机会承袭皇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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