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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倾城,冷王的俏王妃-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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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亦雪浅浅一笑,眼中露出一丝难掩的喜色,“大夫的确是这么说的。”
    无事不登三宝殿,他这是来确定消息的真伪了,只是不知,他会如何对待自己与这个孩子呢?是不是也如她一样欣喜。
    蔺慕凡闻言面不改色,神情依旧淡漠,好似楚亦雪说的不是他的孩子,而是别人的一样,这让她不禁有些失望,原来他这么不在意。
    这孩子虽然不能说是他们爱情的结晶,因为他们之间也许只是有欢无爱,但这孩子毕竟是他自己的,他怎么能这么冷淡呢?
    如此,就算他日孩子生下来了,怕是也得不到一丝的父爱罢?想到这,楚亦雪的情绪立时就低落了下去,为肚子里的孩子感到委屈。
    蔺慕凡沉默良久,一直等到花瑶呈上了茶具与刚刚烧开的水,他都没有再开口,只是看着楚亦雪娴熟的泡着茶。
    平日里喝茶,要等打开杯盖才能闻到茶香,但是楚亦雪泡茶,整个过程中都是满室茶香味扑鼻,茗茶还未入口,就已经有了几分享受。
    “你这泡茶的技术倒是愈发好了。”蔺慕凡没话找话的赞赏了一句。
    “承蒙王爷夸奖。”楚亦雪说着已经将第二泡茶倒入了杯中,随手端了一杯施施然的走到了蔺慕凡面前。
    蔺慕凡伸手接过,凑在鼻尖闻了闻。而后才浅尝了一口,眉梢染上一丝喜色,再次赞道。“好茶。”
    连着喝了三杯茶。蔺慕凡才开口,“这个时节,梅樱园的樱花应该开了,你随本王去看看罢。”
    “是。”楚亦雪应了一声,跟着蔺慕凡离去。
    琴儿与可人正想跟上去,却被蔺慕凡给制止了,独自带了楚亦雪离去。
    连个丫鬟都不带,看来他是有话要对自己说罢,楚亦雪如是想着。亦步亦趋的跟在了他的身后,一路往梅樱园走去。
    他们走的都很慢,这已经成了蔺慕凡的一种习惯,但凡是身边跟着楚亦雪,他的步子便会不知不觉的慢下来,直到她能够轻易的跟上为止。
    但不知是不是有意为之,他们之间始终隔着一段距离。是以,这一路走来两人都没有开口,蔺慕凡一直都是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楚亦雪跟在他的身后,虽然看不到他的表情,却能感觉到他有心事,而这份心事,八成是与她和孩子有关。
    梅樱园里建有一座八角凉亭,两人到了之后并没有真的去看樱花。而是直接坐在了凉亭中,远远的看着那满树的繁花似锦。
    园中樱花烂漫,空气中飘荡着淡淡的花香,楚亦雪就坐在蔺慕凡的身边,他动了动鼻子,在这满园的花香中却闻到了一股轻柔优雅的香味,来自楚亦雪身上。
    她身上的味道,他最为熟悉,那是一种天然的女儿香,味道淡的只有将她揽在怀中之时才能闻到,此时她虽然离得近,他却绝无可能在这花海之中还能闻得出来。
    他目光淡淡的看着楚亦雪,微微有些惊讶,“你近来也用香料了?”
    楚亦雪抿唇,吸了吸鼻子,“王爷鼻子真灵。这是前些时候洛妃娘娘亲自送来的,我闻着味道不错,就拿来用了,据说还是王爷赏赐给她的呢。”
    “你什么时候跟她走的这么近了?”蔺慕凡随口问了一句。
    他觉得依着楚亦雪的性子,应该不会主动去找别人才对,她生性太过淡然,甚至可以说是孤僻。
    楚亦雪浅笑嫣然,“没有,她也只是来过一次罢了,我至今还没想明白,她为何会突然来找我呢。”
    沐芊柔突然来找她?
    蔺慕凡感觉事情有些蹊跷,若说楚亦雪是一朵空谷幽兰,淡然恬静,那沐芊柔就是一朵摇曳的蔷薇,身上带着扎人的刺。
    他仔细闻了闻楚亦雪身上的香味,隐约间道一股极淡的麝香味,心中暗叫不好,原来那女人果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竟是来害楚亦雪肚子里的孩子了。
    好在他书房里的那些医术也不是摆在那充数的,他闲来无事也会翻上一番,否则哪能这么快就分辨出这香料中含有麝香。
    “以后不许再用这香料了。”蔺慕凡眉峰微蹙。
    “为何?王爷不喜欢么?”楚亦雪疑惑的问道,可就算是他不喜欢那有任何,他经月也难得见她一面。
    “香料中含有麝香,你若是不想要这个孩子的话,就继续用罢。”蔺慕凡起身,信步走出了凉亭。
    楚亦雪心中一怔,原来沐芊柔还当真是来给她下药的,可当时连自己都不知道有孕,她又是如何得知的?
    难不成自己院里除了茗烟是西苑的细作之外,连南苑也安插了内线在此?那她还真是被人监视的死死的,竟是一点自由都没有。
    回过神来,她也忙起身,跟着蔺慕凡而去,一直驻足在一株樱花树前,侧目看了他一眼,见他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王爷有心事?”她关心的问道。
    蔺慕凡摇摇头,一边踱着步子一边淡声问她,“这些日子你过的可好?听闻你把所有人都留下来了,他们如今待你应该还算是用心罢?”
    “对我而言,是否用心已经不重要了。”楚亦雪跟在他身侧,脸色变得沉重起来,“我觉得可心并不是失足落水,而是被人给暗害的。”
    蔺慕凡顿住步子,双目一凛,“此事当真?你可有什么证据?”
    “暂时还没有,但是我迟早会查出来的。”她已经将目标锁定在了茗烟身上,通过这些天的观察,也确定了其内线的身份,想来离真相大白的一天也不会远了。
    “你目前查到了些什么?”
    “茗烟必定与此事有关,我正在想要如何让她现出原形。”
    “你何时还学会偷偷办案了?”
    “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办案,只是可心待我如己,我不能让她枉死。”
    “那可要本王助你一臂之力?”
    “不用了,王爷日理万机,只这么点小事,我能处理得来。若是凡事都请王爷出面,怕是其他人更要对我除之而后快了。”
    此言一出,蔺慕凡便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两人聊了一阵,又在园子里赏了会儿花,这才将楚亦雪送回了北苑。
    临行之前,他的目光久久的停留在楚亦雪的小腹之上,那里面有他蔺慕凡的孩子,这次他没有任何的怀疑,也心知肚明是何时怀上的,正是在楚王府的那*。
    一走出北苑,离开了楚亦雪的视线,他便长长的叹了口气,心事重重的往湖心小筑走去。他心里本就装了太多的事,如今又来了孩子,这不是给他添堵么?
    别人不知道为何他有着无数的女人却没有一个孩子,他自己却知道的很清楚,不是他没有能力让他的女人怀孕,只是不想。
    无论跟哪个女人夜宿在一起,他都会先命人点燃一种熏香,闻着味道很好,可是却是会导致女人不孕,就连跟楚亦雪行,房事的时候也不例外。
    而唯一一次没有燃熏香的,就是在楚王府的那*,当时他有想过要燃香,可惜手边并没有此物,又把持不住自己的*,最后才有了今天这个难题。
    楚亦雪送走蔺慕凡之后便命琴儿把沐芊柔送来的那盒香料扔掉了,钻进书房去研究那几本从无尘斋得来的医书。
    自从得知自己有了孩子,她万事都小心翼翼。谢绝见客,一般也不让茗烟靠近,有事都是吩咐琴儿去做。而且还千叮万嘱一定要小心。
    茗烟见势不妙。急忙把这情况禀告给了司徒芸,后者也只是让她自己多盯着点,切莫让楚亦雪察觉出可心之死与她有关。
    奈何楚亦雪已经盯着茗烟太久,每次茗烟离开北苑她都知晓,久而久之,她便按耐不住,开始采取了行动。
    这*,茗烟做完了事正准备睡觉,熄了烛火躺在*上。隐约听到窗外传来了低低的哭泣声,本来无甚在意,只当是有哪位婢子受了委屈躲着偷偷哭。
    不料这哭声越来越大,似乎正在向她靠近,最后停在了她的窗户根底下,喊了她一声,“茗烟。我死的好惨啊,下面又冰又冷,你下来陪我好吗?”
    茗烟浑身一颤,这声音,听上去怎的有几分熟悉,好像……可心那丫头,但她不是已经死了么?是什么人在这装神弄鬼?
    “茗烟……我好难受啊。”窗外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听上去阴森森的。甚为骇人。
    窗户,突然被打开,一股阴冷的风吹了进来,吹得她的蚊帐飘了起来,映着淡淡的月光,在墙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紧接着,一个白色的影子从窗户口爬了进来,披头散发看不清面目,走起路来动作很是僵硬,正一步步向她移来。
    “茗烟,来陪我罢,快来陪我罢。”白影的声音,赫然正是可心的,但却没有任何的温度,也没有丝毫的感情。
    随着白影的靠近,茗烟止不住的颤抖了起来,“你是什么人,为何要在这装神弄鬼?你到底有何目的?”
    “我是可心啊,你就不记得我了?我死得太冤了,跪在了七天七夜才得到阎王爷的允许上来报仇,你怎么可以这么快就忘了我?”白影还没移到*边,茗烟早已坐了起来。
    她疯了一样的冲上来,一把揪住白影的头发,抬手就往她脸上招呼,“我打死你个装神弄鬼的东西,我打死你。”
    可是一触碰到白影的脸,茗烟就僵住了,好冰冷,就像是死人一样,难道这真的是可心回来索命了?
    “茗烟,你好狠的心啊,我做了鬼你都不肯放过我。”冰冷的话语,从白影那一张一合的嘴巴里说出来,更吓得茗烟不轻。
    而且,白影还一把抓住了茗烟的手,那手冰冷刺骨,如同腊月寒冰,真正的人怎会是这温度?
    这不是人,这真的不是人,是可心变成鬼回来了,她是来报仇的!茗烟僵硬的身子瞬时软了下去,双腿一弯就跪了下去。
    “可心,我不是故意要杀你的,都怪你自己没用,居然就那样闯了进来,我要不是杀了你,我就没有活路了,王爷不会放过我的。”颤颤巍巍的茗烟已经被吓得失声哭了出来。
    就在此时,房门突然被打开,楚亦雪带着几名婢女打着灯笼进来了,而那白影,也撩开了头发,露出真实的面容,竟然是花瑶。
    茗烟立时明白了,这根本不是可心变成鬼回来报仇,而是楚亦雪故意演了场戏套出了她的实话。
    可怜她一开始就想到了是有人故意为之,却最终还是被花瑶那冰冷的双手和脸庞给迷惑了,就此将其当成了鬼魂。
    楚亦雪看了看瑟瑟发抖的花瑶,漠然下令,“春雨,你带花瑶出去取暖,让她把姜汤喝了,要是受了寒,明日一早便去将大夫请来,片刻也不得耽搁。”
    “是,主子。”春雨走过去将手里的一件狐裘披在了花瑶身上,扶着她出去了。
    为了制造出死人的冰冷感觉,楚亦雪狠心让花瑶用了冰块敷脸,又在手里握了两块冰,为的就是让茗烟相信花瑶是可心的鬼魂。
    如今茗烟已经中计,若是不快点让花瑶去取暖,很可能被冻着凉的,这叫她于心何忍,因而她还特意让春雨拿了自己最温暖的狐裘过来。
    春雨前脚才带着花瑶离开,楚亦雪冷眼扫了还跪在地上的茗烟,沉声吩咐道,“雪然,寒月,把这杀人凶手带到正堂来。”
    言罢,楚亦雪说完一甩袖子,带着满脸鄙夷的琴儿便要离去,一眼瞥见可人神情恍惚,脸色惨白,心下立时升起一股疑云。

  ☆、104不要再动她

茗烟虽然是内线,但也不应该无端端的就杀了可心,这其中一定有缘由,看可人这表情,莫非此事与她有关?
    但此时茗烟已经在惊恐中认了罪,任何的真相都会水落石出的,根本不需要她费神去猜测,不如先去审问罢。
    如是想着,楚亦雪只是略微迟疑了一下抬步离去,琴儿顺势拉了可人一下,可人这才反应过来,跟着一起出去了。
    雪然与寒月上前,一左一右的架起面如死灰的茗烟,跟在楚亦雪身后一同去了正堂。
    在茗烟去睡觉之前,整个北苑的人似乎都已经睡了,但此时来到正堂,却见除了刚刚见过的花瑶与春雨不在之外,其他人居然都在,连厨子张栩都不例外。
    楚亦雪在主位上坐下,脸色阴沉,目光冰冷,看的在场的人都不禁倒吸了口凉气,她这表情,也只有可人与琴儿见过,就是那次在西苑惩治雨若那帮人的时候。
    “为何要对可心痛下杀手?”楚亦雪话语森然的问道。
    东窗事发,茗烟的罪行已经无所遁形,她偷偷的看向可人,想要她帮自己,结果可人却朝她使眼色,求她不要供出自己。
    “可人,你跪下!”这两人的眼神交流并没有逃过楚亦雪的眼睛,本来她就对可人起了疑心,此时也懒得做多猜测了,直截了当的说道,“可心的事,你们谁先从实招来,我便对谁从轻发落,否则杀人偿命,后果你们知道的。”
    可人慌忙绕过楚亦雪在茗烟的旁边跪下,正要招供之时,茗烟低声在她耳边道,“不要说,淑妃娘娘会救我们的。”
    楚亦雪见她们交头接耳,就越加确定这两人之间有猫腻,既然茗烟是司徒芸的内线。那可人与她凑在一起,很显然是已经背叛了自己。
    她的脑子飞快的转动了起来,真相呼之欲出。定然是可心发现了些什么。但还没来得及告诉自己,就被她们知晓了,怕事情败露,这才杀人灭口。
    想到真相竟然是如此,楚亦雪突然觉得自己很悲哀,她待可人如姐妹,结果却遭到了无情的背叛,还害的可心丢了性命。
    哀怨的看着可人,楚亦雪把自己的猜测说了一遍。见她脸色越来越难看,又是惊讶又是震撼的,竟然连一句反驳的话都没有说,只能在心里暗自叹息,眼看着又要失去一个好姐妹了。
    茗烟很是顽固,即便楚亦雪分毫不差的说出了她们的作案动机,她还是不肯认罪。甚至借口说当时在屋里是被吓坏了才胡言乱语的。
    楚亦雪冷哼一声,直接审问可人,后者很快就认了罪,并且指证了茗烟,这下也不需要司徒芸来救了,可心之死水落石出,等待可人与茗烟的,将是官府缉捕。
    这*折腾了很久。待两人认罪之后,楚亦雪让人先把她二人关在了屋里,外面有泰伯夫妇彻夜把守着,准备等天亮之后就往上报,到时候自有人来带走她们。
    回到寝室,楚亦雪一直在唉声叹气,她最开始也没想到事情竟然与可人扯上关系,如今想要挽救已经来不及了,可人作为凶手之一,理应偿命,她决不可徇私枉法。
    第二天一大早楚亦雪就去看可人了,后者苦苦哀求了良久,最后也未能逃开杀人偿命的结局,这不能怪楚亦雪狠心,只能怪她咎由自取。
    在被官府带走之前,楚亦雪满目痛楚的问可人,“可人,你为何要这样做,我自认为待你不薄。”
    可人咬牙切齿,仇深似海,“你的确是待我不薄,可你待可心实在太好,她是贴身侍婢,我只是跟其他人一样的婢子。你什么话都跟她说,却从来不会跟我吐露半点心事,我们同为你的陪嫁丫鬟,你这样太偏心了,我恨!”
    “你恨?”楚亦雪扯动了一下嘴角,露出一抹苦涩,“你凭什么恨?跟着我,你确实受过苦,挨过罚,但你敢说你的心跟可心是一样的吗?你做的就不如可心,为何还要求我能够对你们一样?”
    可人低下头不说话了,在楚亦雪没出事的时候,她是一心一意想要跟着,但凡楚亦雪出了点事,比如被逐出楚王府住进了无色庵,比如楚王府全家入狱,比如楚亦雪被宁瑾珊陷害,哪一次她没有想过要离开自保的?
    楚亦雪笑的愈发的苦了,她心痛的犹如刀割,毕竟可人是与她自小一起长大的,可也正是因为如此,她才更加不能接受,竟然是可人杀了可心。
    情到浓时情转薄,而今真个悔多情。
    早知今日,当初在无色庵就该放可人离去,这样至少可心不会死,可人更不会有今日的下场。
    可人很快就被人带走了,楚亦雪把自己关在寝室里一天没有出来,琴儿敲了很久的门都没能见到她,只听到有低低的啜泣声传出来,也不知是为了可心还是可人,亦或是为了她二人哭泣罢。
    经过这么一闹,北苑那些人对楚亦雪是又敬又畏,再也不敢对她有任何的轻视,恨不得将她当成祖宗给供起来。
    司徒芸得到消息气的大发雷霆,都说咬人的狗不叫,楚亦雪居然这么轻巧的就除去了她安插在北苑的眼线。
    而且,既然楚亦雪已经知道了茗烟的身份,那也间接地说明,她们两人之间撕破了脸,很多事情不需要茗烟招供,楚亦雪都是可以猜出来的,比如怀孕而不自知的事。
    可心之死本来算不得什么大事,可是经过楚亦雪这么一查,揪出了茗烟与可人这两个杀人凶手,事情就变大了,连蔺慕凡都很快知晓。
    当初在梅樱园,楚亦雪有跟他说过在调查可心之死的真相,他还想帮她,没想到事情居然这么快就查明了。
    这到底是楚亦雪太聪明了,还是茗烟那丫头实在太傻,略施小计就把她的实话给套了出来?最后闹得一发不可收拾。
    他此时还并不知道,茗烟除了是杀害可心的凶手之外,还是司徒芸安插的内线,因而只是感慨了一句,楚亦雪从此再也没有亲密的婢女了。
    楚亦雪如今的确是没有亲密的婢女,琴儿待她虽说不错,但为了避免可心与可人的悲剧再次发生,她决定让院里的丫鬟轮流伺候着,再也没有什么贴身侍婢了。
    况且,连可人那种跟了她十几年,同她一起长大的人都不能相信,最后选择了背叛她,那她又还有什么人可以相信呢?
    从此以后,即便有无限心事,更与何人说?
    楚亦雪本就沉默寡言,如今更是郁郁寡欢了,好似又回到了传言她疯了的那个时候,只是她的身边现在是连琴儿都不带了。
    无论是去书房还是绣房,还是寝室,在丫鬟备下茶水或者整理好*铺之后,就会被打发出去,然后一个人闷在房里看出习字,亦或是安静的绣花。
    为了保住腹中的孩子,她已经闭门谢客多日,也就不会有人来打扰了,这些天她开始做小孩子的衣物,想要亲手为孩子准备一切。
    作为一个人女人,虽然学了琴棋诗画,她的女红也很不错,给小孩子做衣物对她来说只是小事一桩,只是慢工出细活,需要花费些时日罢了。
    日子就这么不急不缓的过着,转眼又是大半个月,期间清王府一切安好,再也没有什么大事发生。
    这一日,蔺慕凡突然出现在北苑,喜得琴儿都快找不到北了,在她看来,如今也只有王爷能够让楚亦雪从失去两名陪嫁丫鬟的悲痛中走出来了。
    可事实上,楚亦雪却并非为了可心与可人才变成今日这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只是对感情这事儿看淡了。
    经过这么一闹,北苑那些人对楚亦雪是又敬又畏,再也不敢对她有任何的轻视。恨不得将她当成祖宗给供起来。
    司徒芸得到消息气的大发雷霆,都说咬人的狗不叫,楚亦雪居然这么轻巧的就除去了她安插在北苑的眼线。
    而且。既然楚亦雪已经知道了茗烟的身份。那也间接地说明,她们两人之间撕破了脸,很多事情不需要茗烟招供,楚亦雪都是可以猜出来的,比如怀孕而不自知的事。
    可心之死本来算不得什么大事,经楚亦雪这么一查,揪出了茗烟与可人两名凶手,蔺慕凡自是也会得到消息了,这才来了北苑。
    以往他来北苑都是独自一人。绝不会带随从,今日却带了初雪过来,而且初雪的手中还捧着东西,看上去似乎的一碗参茶。
    初雪一直都是在湖心小筑当差,很少离开,就连当初奉命送楚亦雪回北苑也只是把她送到院门口就走了,不曾进去一步。是以北苑之中并没有人认得她。
    但因她是跟着蔺慕凡一起来的,所谓打狗还要看主人,湖心小筑出来的丫鬟自是要比其他院里的人高等的多,琴儿见她捧着碗便立刻上去想要接过来。
    初雪却是冷眼看着她,很不客气的拒绝了,然后顾自端着碗亦步亦趋的跟着蔺慕凡去绣房见楚亦雪。
    此时楚亦雪正专心的绣着一件小孩的肚兜,听闻蔺慕凡来看她,她微微一愣。好些天都没有见到他了,还以为他把自己给忘了呢。
    蔺慕凡让初雪把碗放下,随后将所有下人都打发了出去,在楚亦雪行礼之后便坐了下来,目光清冷的看着她。
    楚亦雪在他旁边的位置坐下,与他四目相对,他随即别开目光,伸手拿起桌上那件绣了即将完成的肚兜,仔细的瞧了瞧。
    肚兜绣的很好,想必穿在孩子的身上一定很好看罢,他一边看一边淡淡的问道,“你很想要这孩子?”
    “难道王爷不想要?”楚亦雪眼中闪过一丝受伤,听蔺慕凡这语气,他是不想要这个属于他们的孩子,他不要!
    可是,如果他不想要的话,刚之前为何又要好心提醒她,香料中含有麝香呢?让她流产不是正合他意么?
    “若是本王说不想要呢?”蔺慕凡蓦地收紧了手掌,满目纠结,好似孩子的事让他很为难。
    “既然不要,王爷又何必提醒我麝香之事?”楚亦雪眼里的痛楚之色越发的浓郁了,他果然是不要他们的孩子。
    “本王的孩子,就算是不要,也轮不到别人来下手!”蔺慕凡放下肚兜,“这孩子,留不得!”
    “为什么?”楚亦雪惊恐的站了起来,往后退了几步,伤心欲绝的盯着蔺慕凡,“这不仅仅是王爷的孩子,也是我的,我要生下他。”
    “本王说留不得,便是留不得。”蔺慕凡也站了起来,走到楚亦雪的面前,拉她到凳子上坐下。
    楚亦雪眼圈立时红了起来,“不,我不要,这是我的孩子。”她死死的护住自己的小腹,“王爷,我知道我对不起你,曾经害你受伤,但一人做事一人当,求你放过我的孩子。”
    蔺慕凡俯视着她,眼里闪过一丝痛楚,他何尝不想要自己的孩子,只是现在真的不能要,否则他也不会用熏香来阻止他的女人受孕了。
    “楚亦雪,你不要再任性了,这孩子就算真的生了下来,也未必活得下去,到时候你会更痛心,你又何必受那份苦?”蔺慕凡恼怒的看着楚亦雪,“本王答应你,以后一定会让你有孩子,但这个决不能留下。”
    “不,我不要以后,我只要这一个。”看蔺慕凡那般的决绝,楚亦雪的眼泪终是流了出来,那梨花带雨的样子我见犹怜。
    蔺慕凡的心蓦地一痛,孩子是母亲身上的一块肉,更是她的心头肉,要她堕胎便是割肉剜心之痛若,若不是情非得已,他怎会忍心让她受这份罪?
    见她哭的这般伤心,他怕再这样下去自己会心慈手软,便出手如电的点了她的穴道,让她动弹不得,随后一手捏住了她的下巴,一手端起桌上的碗,强行灌入了她嘴里。
    这碗里装的的确是参茶,只是其中还加入了大剂量的其他东西,叫做藏红花,乃是妇人用来堕胎之物。
    楚亦雪自知这碗东西会要了她孩子的命,便想要咬紧牙关不喝,无奈蔺慕凡捏住了她的下巴,稍一用力她就不得不张开嘴。
    由于穴道被制,她还无法动弹,连一丝挣扎都做不到,最后只能含着泪眼睁睁的看着他把整整一碗药灌进了自己嘴里,流进胃里。
    她恨恨的瞪着蔺慕凡,甚至开始后悔,早知有今日,在遇上刺客的那一晚,她宁愿他死去,那样至少还能保住自己的孩子。
    现在仇恨已经占据了她的身心,她根本顾不上蔺慕凡对她有多好,一心只想着他杀了自己的孩子,让她失去做母亲的机会。
    蔺慕凡触及到她那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的眼神,那仇深似海的样子,不禁微微一怔,她这表情感觉变了个人似得。
    此时她没有丝毫的娇弱与温柔,有的只是刺骨的冰冷,甚至还散发出了一股杀气,连他都有些心悸。
    她这次一定会恨死他的,本来心里就没有他,看来这辈子他都只能得到她的人,而得不到她的心了。
    待一碗堕胎药下去之后,蔺慕凡把碗一摔,这才放开了她,然后伸手将她被制的穴道解开。
    一恢复行动能力,楚亦雪便站了起来,扬手就给了蔺慕凡一个响亮的巴掌,这还是她第一次出手打人,打的却是一个人从来没有挨过巴掌的人。
    蔺慕凡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弱不禁风的小女子居然敢出手打他,猝不及防之下竟没来得及避开,硬生生的挨了她这一巴掌。
    “蔺慕凡,我恨你,你还我孩子命来!”楚亦雪疯了似得往蔺慕凡扑去,却被他一把揽进了怀里。
    蔺慕凡紧紧的揽着她,温柔又无奈的安慰她,“我们以后还会有孩子的。你不要这么激动,小心自己的身体。”
    “你放开我!”楚亦雪挣扎着想要推开他,却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握紧粉拳一拳拳砸在他的胸膛。没有把他打痛,倒是把自己累得够呛。
    她哭的泪眼婆娑,挣不开又打不过,情急之下竟然张开纷嫩的朱唇,直接往蔺慕凡那紧紧揽着她的手臂咬去。
    春衫单薄,她带着满腔的仇恨下口又太狠,锋利的牙齿深深的嵌入他的肉里,立时就闻到了一股血腥味。
    蔺慕凡连哼都没有哼一声,任由她捶打撕咬发泄。甚至还在安慰她,关心着她的身体状况,如果有的选择,他定然不会让她如此的伤心。
    楚亦雪咬着他的手不放,似要把他那块肉咬下来才甘心。难道他让她掉了一块肉,她便要以咬下他的肉来补偿么?
    “对不起!”蔺慕凡满眼心疼的向她道歉,“总有一天。我会还你一个孩子,甚至是更多。”
    楚亦雪已经什么话都听不进去了,她想不明白,蔺慕凡对她那么好为什么就容不得一个属于他们的孩子?
    他平日里并没有多少时间陪她,她一点都不怪他,因为王侯将相自古以来便是如此,姬妾成群,她自是不得独霸专*。
    本来拥有的已经够少了。若是能有一个孩子陪着,那她的生活必然多一丝欢乐,为何他如此狠心,要亲手杀了他们的孩子。
    她想的脑袋都疼了,还是想不通蔺慕凡目的何在,鼻尖一直萦绕着血腥味,直到腹中传来一阵绞痛,她才面如死灰的松开了嘴。
    蔺慕凡见她脸色突然变了,料到是堕胎药发作了,连忙拦腰将她抱起来,快步离开了绣房,径自往她的寝室走去,一边命人去把大夫请来。
    楚亦雪下身流血不止,在*上痛得死去活来,冷汗如雨下打湿了她的春衫,连发丝都凌乱黏在脸上,看上去狼狈不堪。
    蔺慕凡心疼的要命,他只听说女人生孩子的时候会很辛苦,没想到竟然连堕胎也这般痛苦,他这到底是在做什么?
    她坐在*畔,紧紧的握着她的手,想要安慰她,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现在她可还能听的进他的只言片语?她心里除了仇恨,已经容不下其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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