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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王妃温凉-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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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乖宝,别怕。”他细细地吻过顾温凉白得耀眼的锁。骨,顾温凉自是不依,“不能呀……”
  
  沈徹将她的呜咽低喃尽数封于唇齿,黑亮的眸子在黑暗中更显深幽,浅尝辄止后也只拉着顾温凉的小手重重叹了口气。
  
  这样的日子,真是难熬啊。
  
  片刻后,怀中的人呼吸轻得和那只被他丢出去的蠢狐狸一样,沈徹爱怜地揉了揉她鬓角的发,轻哼着凑过去:“难受的,乖宝,不若你心疼心疼我啊?”
  
  无人回应,只是他怀里的小姑娘嘤咛一声,无意识地翻了个身,这个翻身弧度有些大,沈徹与她瞬间隔了半个床塌的距离。
  
  沈徹愣了一会儿,旋即凤眸微眯,气急反笑。
  
  这个没良心的小东西!


二更
  冬日的风刮到哪儿都是不好受的; 更何况江王府里才进了一个万般不得人心的妾。
  
  钟浅离就是再不乐意也被一顶小轿从王府小门抬进了后院; 落在头顶上的是她惯来看不上的侍妾名头; 侍妾,那便是连主君身旁的贴身丫鬟都比不过。
  
  奇耻大辱!
  
  她钟浅离明明家世相貌样样不缺; 侯府嫡女,就是进宫也是做娘娘主子的命,何故到了他江王府,就得做个没名没分的侍妾?
  
  是以第一次听人唤她钟姨娘的时候,钟浅离没控制住自己砸了一个上好的玉杯。
  
  而这事,也传到了现如今天天往外跑的江王耳中。
  
  江王府,书房。
  
  沈慎才从舒涣那碰了一鼻子的灰,以往灵动天真的小姑娘不知怎的; 就是连正眼也不肯看他一下,逼急了就掉眼泪,也不说话; 一句的解释都听不进去。
  
  书房里熏了上好的暖香; 细细的烟袅袅升到空中; 又悄无声息消散,沈慎眼瞳里尽是疲惫; 才脱了外袍下来就听到这样的消息; 顿时气得笑了。
  
  他本生得极美,但他如玉的面上的那股子阴鸷与漠然; 生生将这份美感破坏了几分,此刻他狭长的眼瞳一眯; 里头的怒意滔天。
  
  莫名其妙给人当了靶子,现在钟浅离进了府,本就时时刻刻都在提醒着他那段不堪的荒唐事,后又是舒家老头请奏无故将他和舒涣的婚期延缓一年,事到如今钟浅离还不知死活往他霉头上撞?
  
  “她还说了什么?”
  
  “王爷,钟姨娘方才大闹了一顿,此刻正在嚎哭,劝也劝不住。”
  
  沈慎修长的手指揉了揉额心,才道:“走,本王倒想瞧瞧这侯府嫡女是个什么德行。”
  
  钟浅离被安排住在王府后院一个冷僻的院落,离着主院有不短的路程,沈慎走到那时,都有些微微咳起来。
  
  那些丫鬟见了他都低头行礼而后默默退了出去,沈慎这才真正看清这钟浅离的模样,一张苍白的脸上满是粉脂,眼睛睁得极大,因为连日来的绝望与焦躁,往日的一头秀发也变得有些干枯,随着泪痕流下来沾到脸上。
  
  狼狈至极。
  
  沈慎嫌恶地皱眉,连屋也没进,只站在门口居高临下地望着,目光里满是讥讽。
  
  钟浅离抬头望他,触及他胜过女子的容颜时有一瞬间的愣神,旋即不情不愿地抿唇唤了一声王爷。
  
  “钟氏。”沈慎冰冷的话语中一丝情感也无,钟浅离只觉得浑身一个哆嗦,下意识看了他一眼。
  
  “摆正你的位置,否则就自去庄子里反省吧。”他说得强硬,丝毫没有考虑钟浅离的家世,沈慎向来是说得出就真做得到。
  
  来之前沈慎曾担心自己会一个错手掐死这么一个女人,可真正看到的时候又只觉得无尽的厌烦,就这么一个不知所谓的女人,舒涣到现在都没有和他说过一个字。
  
  秋风瑟瑟,红叶遍地的时候,沈慎突然就病了,这一病毫无征兆,来得极凶猛,太医轮着守了几天才渐渐有所好转。
  
  顾温凉跟着沈徹去探望之后就回了府,舒涣一下子就迎了上去,也不说话,就盯着她,眼中的担忧谁都瞧得出来。
  
  “你去瞧瞧他吧,烧得有些迷糊了。”
  
  舒涣抿着唇回了舒府,回了自己房里倒头就睡,梦里全是沈慎拿冰糖葫芦哄她,一会子又是三更半夜翻过她府上的墙来瞧她的场景。
  
  她醒来时,天正黑,屋里点着未燃尽的蜡烛,她生得不聪慧,很多事情都想不明白。
  
  可他欢喜自己,她感受得明明白白的。
  
  这样一想着,舒涣又觉得有些委屈,耸了耸鼻头吧嗒吧嗒直掉眼泪。
  
  就在几月前沈慎还说得信誓旦旦的,说他们两个好好儿在一起,一眨眼,他都把别的女人招进府里了。
  
  第二日一早,舒涣还是早早的就起了,而后顶着两团乌青去央了顾温凉,再由沈徹带着去了江王府。
  
  就连子悦跳到她肩头啄她粉嫩的手指,舒涣也没能高兴起来。
  
  沈慎果然病得重了,他们去的时候太医才走,除了贴身小厮,偌大的王府里也没有一个可以照顾他的人,沈慎身边伺候的隋玉见了舒涣,眼睛都亮了亮。
  
  所有人都识趣地将地方留出来给他们独处,屋子里常年积郁的药味浓得化不开,舒涣有些不适应,压着嗓子轻咳一声,“沈慎?”
  
  她低低地唤,见床榻上的人毫无动静,才走到床榻前,瞧见了隔着许久不见的那张俊脸。
  
  沈慎安安静静地躺在床榻上,一张脸白得可怕,就是在病中眉头也是紧紧皱着的,薄唇死死地抿着,偏偏脸颊两侧还晕染出病态的红来。
  
  舒涣坐着看了会,将他头上的毛巾拧了水再盖上去,不小心拂过他纤长的眼睫毛,沈慎当下闷哼了一声,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四目相对,一个迷茫一个惊愕。
  
  沈慎自己烧糊涂了做起梦来,一时之间倒也没说话,还是舒涣有些紧张地开口,道:“王爷醒了?我去唤太医。”
  
  脚下的步子还未迈开,就被一股子大力扯到了床榻上,沈慎带着浅淡药味的薄唇缓缓压下来,带着能将人烤化的温度,舒涣推拒不能,怒骂声被尽数卷到他唇上。
  
  “涣宝。”他一声声的低喃,亲了亲她泛红的眼角,才撑起身子坐了起来,只是那双手还是死死地环在舒涣的腰上。
  
  “你放开。”舒涣瞧着他身子虚弱,也不敢真踢他,那股子力道和猫儿挠一般,倒是让沈慎低低笑出声来。
  
  “不放。”沈慎眼角带笑,脑子里的阵痛都渐渐减弱下来,好不容易等到她肯来瞧自己了,哪有就这么轻易放走的道理?
  
  舒涣抿着唇不说话,揪着床底下的被子低着头也不看他。
  
  “涣宝,我真没碰过她,一根手指头也没。”沈慎见这架势,凤眸都黯了下去,“大婚前,我一定将她弄出去,从哪来就回哪,你信我。”
  
  舒涣终于抬起头来,眼圈红红的像一只家养的兔子,声音也有些哑。
  
  “禹王爷和我说,你去打战是因为我。”
  
  沈慎有些不自在地别过眼,半晌才轻轻握了她有些肉的小手道:“在你心里,我不想不如任何人。”
  
  哪怕我这副身子只能靠药石吊着,也不想从你嘴里听到陈瑜是英雄的话来,哪怕是气话,也不行。
  
  舒涣嘴唇蠕动片刻,终于揪着他单薄的中衣掉了金豆豆。
  
  沈慎无奈又溺宠地笑,将她泪珠一颗颗擦干净,才抱着抽抽泣泣的小姑娘啄了又啄,凤眸里皆是明亮的笑意。
  
  “以后……嗝儿,咱们好好儿在一起。”她哭得气都不顺,嘴里来来回回都是这几句,沈慎脑袋有些晕,抱着她就睡了过去。
  
  临睡前还将小姑娘牢牢扣在怀里,眉宇间终于有了舒缓的笑意。
  
  “下次不要气我了,药很苦,心里很难受。”


大结局(一)
  京都四月的天尚还带着凛凛寒意; 院子里的月季含苞待放; 带着夜里凝结的露水; 叫人瞧着就心生欢喜。
  
  顾温凉的肚子如吹皮球一样的迅速鼓起来,偏偏越接近生产; 就越想去外头走走,而她抚着小腹行走的样子,叫沈徹都有些眼皮发跳。
  
  一早,书房里。
  
  宽大的黄梨木雕花座椅上,沈徹凝神提笔写些什么,字迹冷肃,强硬之意从字里就能感受出来。
  
  顾温凉则站在那一栏古籍前,一本本望过去; 全是一些兵法古训,晦涩难懂,她看了几眼就别无兴致地转身; 去了南面的一排古董面前。
  
  沈徹落笔; 目光紧随着她; 从他这边望过去,只能瞧见一个窈窕的背影; 明明都快做娘亲的人了; 却还是像初初成亲时那般,美好得让他心头发颤。
  
  顾温凉停在墙上的那面挂画前; 一愣,旋即转身道:“长公主画像你竟没还给父皇?”
  
  沈徹眼底沁出清润的笑意; 他大步走到她身边,下意识地揽了她腰身,“你喜欢那定是要留着的。”
  
  “就你嘴甜。”顾温凉小手温热,抚上他宽大的手背嗔道。
  
  “是不是无聊得狠了?叫你好生在屋里歇着的。”沈徹眼神扫过她的肚子,心头一暖,旋即亲上她的耳蜗,眸色像是翻涌的墨汁。
  
  顾温凉才要说什么,就感觉到腹部一阵抽痛,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气,抓着沈徹袖口的手也紧了紧。
  
  “怎么了?不舒服?”沈徹有些紧张地问。
  
  一波波的绞痛袭来,顾温凉脚有些软得站不住,她闭着眼睛,有些不确定地道:“肚子痛,好像是要生了。”
  
  沈徹陡然僵了身子,如同一座僵硬的石雕,还是顾温凉细小的痛呼声将他惊醒,反应过来后抱着顾温凉就往房里跑。
  
  产婆与太医都随时候着,其他的东西也一应准备着,倒不至于手忙脚乱。
  
  沈徹在外间来回踱步,身后跟着一脸喜色的王福,“王爷,您莫急,等会子小主子就出来了。”
  
  沈徹蓦地停了脚步,剑眉沉沉皱着,语气也不是很好:“等会子是多久?里头都痛成那样了!”
  
  他将她送到屋里的时候,顾温凉面色煞白,一张巴掌大的小脸上全是痛苦,鬓角上的汗一滴接着一滴地淌,原本殷红的唇被她咬得滴血。
  
  他哪里见过这样痛苦的她?一时之间又是惊恐又是心疼,里头的痛呼声不停,紧接着就是婆子高喊使力的声音,他越听越烦躁,最后索性一把掀了外头的帘子就要闯进去。
  
  正好碰上匆匆出来满头大汗的产婆。
  
  “王妃怎样了?”沈徹黑幽的瞳孔里酿着惊人的暴风雪,看着还是镇定自若,实则只有他自己知道掩在袖袍底下的手都在微微抖。
  
  “禀王爷,王妃身子虚弱使不上力,刚刚昏过去了。”
  
  正在这时,几个丫鬟低着头端了几盆血水出来,沈徹一看,心里揪痛得很。
  
  “你们是死了吗?”沈徹怒吼,将那产婆吓得一抖,旋即还是咬牙道:“老奴斗胆问王爷一句,若是王妃迟迟生不下来,是……保大还是保小?”
  
  这话如同一颗巨石,将沈徹砸得晕头转向,许多的画面从脑海里闪过,他脚下蓦地一软,坐到了凳子上。
  
  “大小都要给本王抱住,否则你们全部陪葬。”过了一会儿,沈徹冰寒刺骨的声音轻轻响起,却是掷地有声,在场的人都忍不住抖了抖。
  
  那产婆诚惶诚恐,转身告退准备回产房。
  
  “等等。”
  
  沈徹突然出声,骨节分明的手掩住面庞,整个人都透着一股子阴鸷。
  
  “若是万不得已,王妃一定要好好的出来。”
  
  那产婆心中大惊,禹王这话的意思是,务必将王妃保住?哪怕……牺牲小主子?
  
  早先只听外人说禹王是个实打实宠妻的,后院只王妃一个也就算了,却是不成想,这样的时候也要护着王妃。
  
  顾温凉是被痛醒的,她整个人像是被从水里捞出来一样,发丝湿哒哒地黏在她脸上和衣物上,每艰难呼吸一口都是惊痛的味道。
  
  身边陆嬷嬷和青桃急得不行,一个劲和她说话,她眼前却越来越黑,眼看着又要昏过去,内室的帘子却被掀开了,沈徹一眼瞥到她气若游丝的样子,想也没想就走过去握了她的手。
  
  “乖宝。”
  
  他半跪在床沿,浓烈的血腥气散也散不开,她冰凉的手掌叫他心下慌张,也顾不得旁人的眼光。
  
  顾温凉朝他艰难地笑笑:“好痛哦。”
  
  她的声音十分轻,沈徹眉心紧皱,硬朗的面庞上显出点星的无措来。
  
  “就生这一个,以后咱们再不要孩子了。”
  
  跟孩子比起来,她无疑重要得多。
  
  顾温凉身下的剧痛加重,她下嘴唇被咬得泛出青白色,努力蹭了蹭沈徹温热的手掌。
  
  “阿徹……这是我们的孩子,你救他。”
  
  她来过两次这个世界,她的孩子却没有。
  
  看产婆和陆嬷嬷的脸色,再加上折腾了这么久,她再没有几分力气将孩子顺利生下来。
  
  也许是一种本能,顾温凉睫毛上还带着水雾,她见沈徹沉了脸,忙扯了扯他的袖子。
  
  沈徹蓦地闭了眼,再睁开时里面的情绪消弥得一干二净,顾温凉话中的意思露骨直白,却让他惊惧异常。
  
  他对孩子的所有期待都是因为她,若是没有了她守在身边,孩子有什么意义呢?
  
  像顾奕怀那样?日日悔恨,时时念想?
  
  他做不到。
  
  沈徹第一次拒绝顾温凉,他强硬地握了顾温凉的手,十指相扣,声音低缓,如同之前的每一次喃喃情话。
  
  “要救你救,我只要你。”
  
  顾温凉才要说些什么,身下的一阵剧痛如同潮水把她席卷,晕过去的最后一刻,她只觉得身下一松,而后就是无休止的黑暗。
  
  沈徹见顾温凉晕了过去,吓得瞳孔一缩,怒吼道:“太医!”
  
  却见产婆笑得一脸灿烂,将怀中的小襁褓抱到沈徹跟前,连声道喜:“恭喜王爷,贺喜王爷,是个小世子!”
  
  沈徹像是蹲得久了,站起身的时候踉跄了一下,他往襁褓里瞥了一下,顿时皱了眉头。
  
  那小子乖乖地躺着,眼睛也睁不开,皮肤又皱又红,跟个老头儿一眼,怎么也比不上他念了许久的闺女。
  
  “怎么这么丑?”沈徹站近了几步,心中喜爱,面上却表现得十分嫌弃。
  
  那产婆一阵无言,嗫嚅着解释:“才出生的孩子都长这样。”
  
  “带下去好好喂着。”沈徹粗粗看了两眼,就挥手让产婆下去了,房里还残留着一股子血腥味,沈徹垂眸,在顾温凉惨白的小脸上轻轻印下一个吻。


大结局(一)
  顾温凉在第二日早晨才幽幽转醒; 才一醒来就感受到手指尖的异样; 扭头一看; 却是沈徹坐在床沿前,握了她的小拇指睡了。
  
  她眼里落了光; 生产时的画面一幕幕在她脑海里滑过,顾温凉有些急了,孩子呢?
  
  她才想掀开被子,就见沈徹抬起了头。
  
  四目相对,沈徹疼惜地抚了抚她消瘦不少的小脸,声音有些沙哑地问:“醒了?可要吃些什么?”
  
  许是他声音里的柔情太过露骨,顾温凉清润的瞳孔中印着他青黑的新冒出来的胡茬,轻缓一笑; 旋即摇了摇头:“孩子呢?我想瞧瞧。”
  
  沈徹凑到床沿上好离她更近一些,听了这话顿时委屈:“你才醒来也不问问我,净想着那臭小子去了。”
  
  顾温凉抿了抿唇; 巴掌大的桃花面上浸出淡淡的笑意:“是个男孩?”
  
  不提还好; 一提这个沈徹心里头就存着气; 他把玩着顾温凉细柔的手指,他哼了一声道:“我瞧着在肚子里时那样乖巧; 出来后倒是个皮实的。”
  
  事实证明; 闺女变儿子让一向英明神武的禹王有些受不住。
  
  顾温凉想象着小孩子软软的身子,红了眼眶扯着沈徹的袖子道:“我想看看他。”
  
  片刻后; 奶娘小心翼翼将孩子抱上来,顾温凉看着他小小的模样; 偏头就掉了眼泪。
  
  “像你。”
  
  沈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再看了看怀中的小子没长开的模样,认真地摇了摇头:“不像我。”
  
  顾温凉又气又笑,抱着孩子轻哄,头也不抬地道:“你这样不喜欢他?”
  
  沈徹轻轻咳了咳,捏了捏孩子肉嘟嘟的小手,突然想起什么道:“原本我给他取的名怕是用不了了,父皇下了旨,亲自给他赐了名。”
  
  顾温凉诧异。
  
  “沈宣。马马虎虎还算凑合。”
  
  顾温凉才生了孩子,精神有些不足,才抱着哄了一会,沈徹就让奶娘将沈宣抱了下去。
  
  房间了点了安神的香,窗子外头是袅袅花香,声声翠鸣,沈徹突然将顾温凉揽到怀里,冰冷的唇印在她光洁的额心上。
  
  “乖宝,吓坏我了。”他连着守了这么久,此刻趴在她肩头低低呢喃的样子格外叫人心疼,顾温凉抚了抚他的墨发,轻声道:“那你出去睡会?”
  
  沈徹勾唇浅浅笑,而后慢条斯理地脱了长靴,往床榻上一趟,顾温凉才要劝他出去睡,就被他捂了嘴。
  
  “产房本王都闯了,谁要敢出去嚼舌根子,自饶不了他。”
  
  顾温凉无奈,但见沈徹老老实实地睡着,眼下的乌青暴露无遗,也舍不得将他推走了。
  
  沈宣是个不老实的,王府里就这么一个小主子,简直就是无法无天,顾温凉性子柔,他人小鬼大,每次闯了祸事哼唧几声眨眨水汪汪的眼,顾温凉就只能点点他的眉心,让沈徹去教训他。
  
  久而久之,沈宣就喜欢日日粘在顾温凉身边,而见了沈徹,一张小脸就摆得明明白白,一点笑容也不给。
  
  沈徹倒是一心顺着老婆不跟小孩一般见识,丝毫不在意他的想法,日子也过得飞快。
  
  这日晚间,沈徹才从外头回来,匆匆洗了一身就想回榻上抱着顾温凉睡个好觉,谁料才进门就见着顾温凉冲自己温婉一笑,笑容中有些讨好的意味。
  
  他眉心一跳。
  
  果不其然,顾温凉冲他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才压低声音道:“团子睡着了,今日就让他睡着吧,不若你去厢房将就一晚吧?”
  
  沈徹一听,脸瞬间就黑了。
  
  凭什么叫他将就?那小子都两岁了还不自己睡?
  
  顾温凉做了母亲,性子更是软得和水一样,瞧着怀中睡得正酣的沈宣越看越爱,却不料沈徹突然走过来将孩子抱走交给陆嬷嬷。
  
  “带到他自己房里去。”沈徹沉声,陆嬷嬷赶紧抱着睡得迷迷糊糊眼看着要醒来的小主子回房去了。
  
  顾温凉抿嘴,“他还小啊!”沈徹喝了一口桌上的热茶才道:“都两岁了还小?”
  
  知道自己说不过他,顾温凉纤细的手指揪着锦被,再看看沈徹气定神闲的模样,掀了被子就想走。
  
  “那你自个儿睡吧,我去旁的屋子。”
  
  她只穿了一件单薄的中医,一头的青丝如瀑随着她的动作落在肩背处,精致的桃花面只有巴掌大小,一皱起眉来就格外的惹人疼。
  
  沈徹一把将她扯到怀里,温热的手如同两把钳子,顾温凉挣扎着咬了一口,两排整整齐齐的牙印就出现在了沈徹古铜色的手背上。
  
  沈徹眸色深了下来,气极而笑:“你这是怎么了?”
  
  顾温凉也觉得自己咬得有些狠,不好意思地别过头去不看他,也不肯说话。
  
  她只是觉得沈徹对沈宣太过严厉,才两岁不到的人儿就要开始学习,整日里背一些晦涩的古文,她瞧着都头大。
  
  又正是爱玩的年纪,偏偏他每次都严肃地板着一张脸训斥,他的冷面相对莫说是一个孩童了,就是顾温凉都有些发怵。
  
  沈徹他这样……是不是烦了他们?
  
  这样的想法一旦产生就像生了根一样,不管什么事都能扯到这上头来。
  
  “没怎么,我去外间睡,你先放开。”顾温凉也意识到自己情绪有些不对,她吸了一口气,语气柔了下来。
  
  沈徹剑眉皱得死死的,锐利的视线在顾温凉身上停留了半晌,而后一把抱住她浑。圆的臀。部将她丢在床上。
  
  “沈徹你干嘛?”她面色潮红,明眸皓齿,沈徹却低低地笑了,随后一扬手,床幔尽数散了下来。
  
  顾温凉心里有些慌了,她望着一颗一颗解纽扣的沈徹,再触及他幽深得看不清任何情绪的眸子,咽了咽口水。
  
  沈徹将身上衣物褪尽,随后将娇小的她困在身。下,咬牙一字一句问:“要去哪儿睡?嗯?”
  
  他的声音和着灼热的气息,顾温凉瞬间就弱了下来:“阿徹,我去给你泡茶,嗯……”
  
  身下的人乖巧温顺,是他的发妻,乌黑的发蜿蜒在床上,也似乎淌到了他心里。
  
  游离的吻从修长的玉颈到精致的锁骨,一刻不停,顾温凉眼前炸开了一朵朵的烟花,还容不得她思考,就成了他身子的一滩水。
  
  沈徹今日格外的狠些,顾温凉呼吸被撞得支离破碎,骨节分明的纤长手指揪了床单又松,一个个浪打过来,她都分不清是欢愉多一些还是晕眩多一些。
  
  沈徹额角滴着汗,突然缓了动作,极尽温存,惹得顾温凉无意识地娇哼。
  
  “还想去外头睡吗?”他在她白嫩的肩上咬了一口,顾温凉身子一抖,差点叫沈徹发了狂。
  
  “不……不去了,阿徹,我说气话的呀。”她呜咽着出声,睫毛上的泪滴晶莹,惹人怜爱极了。
  
  沈徹眯了眯眼,变本加厉:“还跟我闹脾气?”
  
  顾温凉等脑子里的晕眩过去,才哼着摇了摇头。
  
  “还护着沈宣那小子?”沈徹伏在她颈后,含着她小巧的耳珠,感受她身子每一处的颤栗,低低地笑出声来。
  
  顾温凉悲愤,辩解道:“我没护着他……嗯……是你不欢喜他。”
  
  话才说完,沈徹的眸色就深了几分,他低哑地笑,把顾温凉翻了个身,压了上去。
  
  顾温凉受不了这样的刺激,十个莹白的脚趾头都蜷缩了起来,这下是真的哭了。
  
  等结束后,顾温凉气得抱了被子躺在里头,理也不想理他一下,沈徹吃饱喝足倒是心情大好,不要脸皮地凑上去。
  
  “别碰我。”她冷着脸离他又远了些,谁料沈徹不耐了这样的游戏,直接将她整个人捞到身边,软玉娇香在怀,才舒坦地叹了一口气。
  
  “团子是我们的孩子,我哪有不欢喜的?”
  
  “王府未来都要交给他,自然也要有过人之处,所以我才不能纵着他。”
  
  顾温凉闷闷地道:“我知晓的。”
  
  沈徹眉目间满是缱绻,他捏了捏顾温凉泛红的鼻尖,又稀罕地握了她微凉的手,话语里全是笑意。
  
  “我家乖宝整日里就爱瞎想,还疑心我厌了你们。”
  
  顾温凉愕然抬眸,“你从哪知道的?”
  
  沈徹眼里印着她的倒影,眸色深深,笑而不语。
  
  “乖宝,我爱你,深爱。”
  
  沈徹的表情太过认真,顾温凉陡然红了眼睛,有些腼腆地推他:“都成亲这么久了,说这些干嘛?”




大结局(二)
  在沈宣出生半年后; 十月的天有些阴冷; 一股子风开始带着寒意席卷京都; 院子里花开了又谢,如今只剩两株秋桂; 携着满树的花朵招摇起舞。
  
  十月十九日,大吉。
  
  一早,顾温凉将哭闹的沈宣哄好,与案桌前的男人目光对在了一起。
  
  “咱们也该走了。”
  
  顾温凉走过去,被沈徹自热而然抱个满怀。
  
  后者才穿戴好,睡意还有些大,趁着无人,含了她的樱唇吮; 一双黝黑的眸也越见暗沉。
  
  “可别闹了。”顾温凉将沈徹推开,又看了一眼外头的天色,“再闹我们该迟了。”
  
  沈徹低低叹了一口气; 捏了捏她柔若无骨的手; 道:“就不该答应的。”
  
  顾温凉也知道他是嘴上强硬; 自己理了理裙摆上的褶皱,才道:“马车都在外头备好了; 今日还要忙许多事情呢。”
  
  沈徹剑眉一挑; 从软凳上站了起来,他身躯高大; 气势也极为强凛,顾温凉堪堪只到他胸口以下位置; 眉目精致唇畔露出两个小小的梨涡。
  
  “谁叫我娶的王妃总这样热心呢?”他眉目柔和得不像话,低眸揉了揉她的发顶,言语间的溺宠有若实质。
  
  顾温凉面上有些红,明明都成亲当了母亲了,还是从前娇娇俏俏的模样,甚至眉眼间更添了几丝别样的风情。
  
  沈徹再想起她素日来爱捣鼓的事,如蒸软糕,做甜酒,再不就是将院子里开得好好的花采下来制成口脂,又觉得心头发笑,这可不就是他从小欢喜到大的姑娘吗?
  
  说是备了马车,顾温凉先登了上去,再俯身看底下身形修长挺拔如竹的男人,疑惑地问:“王爷不上来吗?”
  
  沈徹瞧着她灵动的表情和浅浅蹙起的眉,也狠狠地皱了眉。
  
  “去江王府,真要用马车?”
  
  王福和陆嬷嬷站在一旁,听了这话眼中都是明显的笑意,顾温凉先是一愣,旋即大囧。
  
  她脸有些涨红,又下了马车,扭头望着喜气洋洋挂着红灯笼的江王府,笑容有些腼腆:“我忘了。”
  
  沈徹见她这样,越看越爱,牵了她小手几步就到了街道另一边,“民间都传女子生了孩子后会变得有些笨,原来是真的。”
  
  顾温凉嗔怒:“你真这样认为?”
  
  沈徹目光在她身上转了一圈,旋即轻咳一声:“你自然一直是冰雪聪明的。”
  
  他可不想在沈慎的大婚之日,一个洞房花烛人生得意,自己却得睡书房。
  
  却说两府隔得十分近,加上沈徹同沈慎的关系不同往日,顾温凉又是真心欢喜舒涣这个姑娘,所以他们今日是去帮忙的。
  
  他们才江王府时,天色尚早,一串串喜人的红灯笼从府门口挂到了院子里高大的树枝上,处处都是红色的绸缎彩锦,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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