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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娇贵[重生]-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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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哪样?”他反问了她一句,“臣弟说错了吗,皇嫂所做并非份内之事,臣弟担待不起。”
苏语怜被他一句话噎住,气得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直想不管不顾地冲他大喊,去你的皇嫂,去你的臣弟,你说过要娶我,要让我给你生宝宝,如今转眼间你怎么说的出口这些话!
克制,克制。她拼命压抑着自己满心的焦躁郁闷和难堪,走到桌子前,端起了那碗凉透了的汤碗,递给宫人,“将药热了再送过来。”
宫人低眉顺眼地接过了汤碗,电光火石间,苏语怜的脑子里蓦地闪过了一个奇怪的念头。
这个念头一浮现,便像疯长的野草一般,短短时间内便占满了她的脑袋。她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身子,转过脸去直面床榻上冷眉冷眼的人。
“哀家仔细想了想,摄政王说的有道理。”
“什么?”她的态度急转而下,楚琅一时没能反应过来。
苏语怜露出了一个怅然若失的笑容来,“以哀家的身份,确实不适合总是往泰华宫跑,想来摄政王也是不胜其烦罢。如此,从明日起,哀家便不来打搅摄政王了。”
她一边说话试探,一边死死地盯住了他的脸,自然也就没有错过他脸上由阴转为雷暴的神色变化。
他盯着她的眼神像是要活生生把她给吞了,“你什么意思?不来了是吗?”
苏语怜决定下一剂猛药,“你不是想知道我今日为何来迟了吗?我来迟是因为沈将军去了未央宫,我们之间——有一些私事,恐怕今后也不太方便来泰华宫——”
“苏语怜!”他突然咬牙切齿地低吼了一声,突地从床榻上起身,身形动作快如猛虎,她眼前一花,便被他死死地按在了墙上。
“你对我的爱,就只值这几日是吗?”他凶狠地盯着她的眼眸,握住她的手用力到像是要将她捏碎了揉进身体里。
时隔许久,苏语怜终于重新碰到了他,被他牢牢抱在怀里,熟悉的气味铺天盖地包围了她,一瞬间连灵魂都在战栗,控制不住泪如雨下。
“你果然早就想起来了……”她哭得浑身发抖,声音也哽咽到模糊:“你明明什么都知道,却、却冷眼看着我痛苦,看着我挣扎……看到我如此狼狈卑微,你很得意是吗?”
楚琅被她的眼泪打得措手不及,粗重的喘息声暂停,手上的力道也不由自主地松了下来。但仅仅只有片刻,他重新用力,将她整个人死死地按进了自己的怀中,着了魔似的疯狂呼吸着她身上的馨香,嗓音沙哑,自言自语道:“我到底是在折磨你,还是在折磨我自己……”
“阿怜,阿怜……”他一声声地呼唤着她的名字,“我第一次问你是谁时,你就应该回答,你是我的心,你是我的命,你是我夜夜辗转反侧求而不得……”
“你……你是天底下最坏的坏蛋嗝……”她仿佛要将这段时间所有的委屈都嚎啕大哭出来,窝在他怀中哭得差点没背过气去。好半晌后,哭声小了一些,她双手绞紧了纠缠住他背上的衣衫,“为什么、为什么我说我爱你……你偏偏就不信?还要这样对我……”
“因为你不属于我,你一直不属于我。”他又收紧了怀抱,好似不把她融进骨血里便惴惴难安。“即便你爱我,你也不会嫁给我的对吗?”
“谁说不会?”她瞪大了模糊的泪眼,口齿不清地反驳。
他停顿了良久,语音艰涩道:“你要嫁给我,便要放弃你如今所有的一切。除了地位权势,甚至还有你的身份。我可以吗?”他没有那么大的信心。
“身份地位有什么重要的,你为何会觉得我会因看中这些身外之物而放弃你?”苏语怜止住了眼泪,将自己从他怀中费力地拔。出来,不可置信道:“楚琅你有没有心?”
漆黑深邃的眼底深处,翻涌的是一片滚烫浓烈且赤白的感情。楚琅喉头上下滚动一番,重新将她按进怀里,急切道:“好,我当真了。嫁给我吧,阿怜,我一刻也不能等了。”
在她看不见的角度,他的唇边露出了一抹说不上来意味的笑容,像是得逞,更多如同是叼住猎物后的凶兽心满意足的笑容。
“我嫁,楚琅,我爱你。”
作者有话要说: 当当当~正文到此就完结啦!其实有几个版本的结局一直在纠结纠结,最后放了这一版,其他的,咱们就番外见啦嘻嘻~
感谢一直陪伴包容我的小天使们,今天评论区红包掉落,感恩有你们,深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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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番外(一)
容和一年春; 苏太后于御花园中赏花,不慎落水。春寒料峭,染上风寒; 不料转为恶疾; 月余后不治,撒手人寰; 留下了年仅六岁的登基未及一载的幼帝。
幼帝大为悲恸,举国服丧哀悼。谁料丧期堪堪结束,摄政王便宣布大婚; 娶的正是苏丞相府流落在外的六小姐,现大理寺卿的亲妹妹。
“你们说; 这苏太后是不是大楚史上在位时间最短的太后啊?”
“何止是大楚史上?这苏太后年方十八,听说还是个绝色美人; 怎么就被一场风寒给夺去了性命?唉,真是可悲可叹……”
“切; 你们真以为是风寒?”
“这……”几人一时噤声; 面面相觑,好半晌有人低声道:“方兄; 这话可不敢乱说。”
那人展开了折扇挡在嘴前; 压低了嗓音神神秘秘道:“你们仔细想一想,那太后娘娘是什么人?千娇百贵; 万尊之躯,怎么会无缘无故地落水?”
“你的意思是……被人暗害的?谁有那么大的胆子,竟敢在宫中暗害太后娘娘?”
“太后娘娘辅佐新帝; 把持朝政,谁的地位受到了威胁?”
另外几人惊得身子直往后仰,慌慌张张四下扫了一眼,见无人留意他们这一方,才松了一口气,“哎哎哎!方兄!切不可胡言乱语!”
“我远方表妹的二叔的儿子在宫中当差,说是太后娘娘与……宫里权势滔天的那位,一直不和,要不然,也不会在太后娘娘丧期将将过之时,便大张旗鼓地办喜事啊!”
“这……这倒也是,国丧期间娶妻,这也就是仗着新帝年幼……哎,不对啊!那位娶的可是丞相府的六小姐啊!”
“要不怎么说那位手段了得呢,太后娘娘前脚崩了,后脚就娶了丞相府的女儿,用这招来牵制丞相府的势力……”
……
几人聊的热火朝天,就在隔着一道木板的死角处,一名面容秀美绝伦的公子哥,一只手百无聊赖地撑着脑袋,另一只手在桌上轻扣。
“小……小公子,咱们还是先回去吧!”一旁娃娃脸的小丫鬟听着那一桌自以为声音很小的讨论,简直如坐针毡。
小公子暼了她一眼,似笑非笑道:“急什么,这故事听着不有趣吗?”这坊间的传闻倒是编的有鼻子有眼睛的,比话本还精彩,连他都差点要被说服了。
“哎呀您可别听这些人胡说八道!叫殿下听见了可不得拔了他们的舌头!”顿了顿,小丫鬟又小声哀求道:“小公子,咱们快点回去好不好?这明儿个可是大……大日子,您就这么跑出来,估计府里都乱成一锅粥了。这要是再不小心传到……传到殿下耳朵里……”
“哼,怕什么?”小公子冷哼了一声,懒洋洋地起身,拂袖转身,“等本公子玩够了,自然就回去了。”
同一时刻,所有人将丞相府翻了个遍后,终于确定六小姐不见了。
苏翎坐在前厅的桌子前,气得吹胡子瞪眼,直拍着桌子冲苏夫人道:“都是你教的好女儿!寻死觅活要嫁给那位也就罢了,这临到了大婚前一日,竟然还玩起了失踪!”
苏夫人一听也来气了,“还不是你惯的女儿,你冲我吼什么吼?我给你生儿育女我错了吗?”
“好好好,我的错我的错!”苏翎一见夫人的神色,立马改口认错,哄了两句,又皱着眉头叹了口气,“明日要是没人上花轿,那位恐怕不会善罢甘休的。不过——”他话锋一转,“阿怜若是当真不想嫁了,那便不嫁了,我苏翎的女儿,难道连这点自由都没了?”
“相爷,摄政王殿下来访!”
一瞬间,前厅的空气仿佛凝结住了。
楚琅步伐稳而快地踏进前厅,恭恭敬敬地行了礼:“岳父、岳母。”
还是苏夫人最先反应过来,迅速露出一个慈祥的笑容,起身迎上去,“殿下亲自来府里,可是有什么要紧事?”
“并无。”楚琅微微一笑,面部神情理所应当:“我只是来看看阿怜。”
“这……”苏夫人回过头和板着脸的苏翎对了个眼神,再开口时声音愈发温和:“大楚的习俗殿下也不是不知道,新婚前三日,新郎和新娘子是不能见面的,恐坏了吉利。”
“我知道的岳母,我就隔着一扇门同她说两句话就走,不见面。”
“……”苏夫人这下没辙了,正想着再换个理由将人先送走,便听一道陡然沉下来的冷冰冰的嗓音响起:“阿怜,现在在哪里?”
这边苏语怜终于玩够了,回府时已然月上枝头。她眼尖地瞅见了丞相府门外站着两排的侍卫兵,想了想,从侧门悄悄溜了进去。
愁眉苦脸的婢女一见她顿时兴高采烈起来,“小姐您可终于回来了!奴婢去禀报相爷!”说罢也不顾她的阻拦一阵风似的跑远了。
她刚回到厢房,关上门,衣裳脱到一半,便听门外一阵大力的敲门声,砸的门砰砰直响,好似下一瞬门板就要飞出去。
“谁啊,有什么毛病?”她不高兴地骂了一句。
“苏语怜。”门外传来一声熟悉的压抑的低吼声,“开门!”
她心下一颤,只着里衣走到门口处,隔着一扇门,假装若无其事地回道:“你现在来找我做什么?”
楚琅捏紧了捶在门板上的拳头,眼眸中浮现一抹猩红,“你还敢问?你去哪里了?你要做什么?”
“我……”苏语怜的声音心虚地弱了下去,片刻后又挺直了脊背,抬起下巴不甘示弱道:“我去哪里了一定要向你报备吗?我还没嫁给你呢,你就这么管我?”
门上又传来震天响动,吓得她往后退了一步,“楚琅,你要是把我的门捶坏了,我就……我就……”威胁的后半句话含在口中,到底说不出来。
“你就怎么样?”门外的男人离开了门板,如同一只被困住的焦躁的野兽,在原地打着转儿,“苏语怜,再过几个时辰便是大婚,你若是敢有什么旁的想法——开门,让我进去!”想来想去,他还是非要见到她,确认她还在不可。
“不行。”苏语怜飞快地摇了摇头,“娘亲说过了,我们成亲前不能见面的,不吉利!”
不想这句话竟奇异地安抚了浑身散发暴戾之气的男人。片刻后,他抚上了门板,嗓音低沉温柔下来:“宝宝,我好想你。”
门内的人小脸腾地一下就红了,慢吞吞地贴近了门板,嗓音又软又轻地抱怨道:“我不过就是出去玩了一日,你便生这么大的气,那你之前骗得我那么苦,我生你的气不应该吗?”
当日她被巨大的惊喜冲昏了头脑,又哭得昏昏沉沉的,来不及细想便一口答应了楚琅的求婚。随后便被他一路安排下去,假死,换了个身份复生,等她彻底回过神来,已经在准备嫁给他了。
她这才明白,自己从头到尾就是被他给算计了,简直被他安排得明明白白,毫无反抗的余地。
“对不起,宝宝,让你伤心难过,是我的错。”楚琅几乎毫不犹豫地认了错。认错归认错,行为上坚决不改:“可若是不那么做,你会乖乖地这么快就嫁给我吗?”
“你对我就这么没信心,宁肯坑蒙拐骗,也不肯同我好好说实话。”
“我只是——不敢赌。你是我的命,没了你我会活不下去的。你骂我无耻也好,卑鄙也罢,我就是不择手段地要得到你。”他的嗓音沙哑蛊惑,温柔得仿佛要滴出水来,“你生气也是应该的,我夺走了你本来该有的一切。但,反正我有一辈子,我会慢慢赔给你。”
“楚琅……”她贴着门板吸了吸鼻子,“从我答应你的那一刻起,就没有想过反悔。”羞恼是真的羞恼,心里也是真的憋着气,今日更是故意溜出去瞎逛,但从她心底来说,她没有想过不嫁给他。
大婚前一夜,两人隔着一扇门,背靠背坐了许久,直到楚琅不得不离开。临走前他还反复同她确认,半威胁半哀求地哄她,生怕她一时兴起又跑了。
第二日一早,丞相府自内而外红毯铺陈,大红灯笼高高挂起,鞭炮齐鸣,锣鼓喧天,好一派喜气洋洋。
自打苏太后驾崩后,京城内就没再如此热闹过了。如今摄政王娶妻,这排场自然非同一般,家家户户都停了手头上的事,纷纷跑出来看热闹,将宽敞的街道挤得水泄不通。
摄政王居于宫中,浩浩荡荡的迎亲队伍一路保驾护航,数十里红妆连同新娘子的八抬大轿,尽数被抬进了朱门红墙内。
第83章 番外(二)
摄政王大婚; 其隆重程度仅次于皇帝大婚。皇宫中一扫先前的哀丧之气,张灯结彩,喜气盈盈; 连枝头都挂满了红绸。
八抬大轿终于落在了泰华宫外。苏语怜昨夜未能好好休息; 又被晃了一路,此时晕晕乎乎的直想吐。
喜轿帘子被掀起; 透过盖头留下的缝隙,她瞧见了一只修长如玉的手。
“阿怜,来。”见她呆愣愣的没有反应; 那只手的主人忍不住出声,含笑的嗓音低沉悦耳; 能听出主人明显的愉悦之情。
苏语怜深深吸了一口气,将白皙如玉的柔荑放进了他的掌心。她坐得端庄; 可一起身,便被那雍容繁复的嫁衣给绊住了; 身子直直往外栽去。
她心中哀嚎一声; 下意识闭上了眼眸,下一瞬间; 便跌入了一个温暖清香的怀抱。
耳畔传来轻笑声; “宝宝不要急,还要拜堂呢; 待会儿有你投怀送抱的时候。”
她羞得捶了一下他的胸膛,可那小手软绵绵的,毫无力气; 对于结实的胸膛来说,无异于挠痒痒。
体会不到怀中人的羞恼,楚琅将她一把打横抱起,转身大踏步朝殿内走。
“哎呀,你做什么?”苏语怜惊得抬手紧紧地搂住了他的脖颈,小声道:“你快放我下来,成什么样子了!”哪有新娘子成亲时是由新郎抱进去的?
他不以为意道:“我就是要抱你进去,谁敢有意见?”
那倒是没人敢有意见。苏语怜心里嘟囔了一句,乖巧顺从地窝进了他怀里,由着他去了。
泰华宫殿门口处放了一个火盆,按规矩说,新娘子是要跨过火盆才能进门的,可在摄政王那里,他就是规矩本人,毫不犹豫地抱着怀里的小人儿,一大步就跨进去了。
楚琅其人向来不知低调为何物,早就昭告天下,恨不能天下人都能见证他们的大婚。因而今日王公贵胄,一品大臣,尽数到场,堪称是泰华宫建立以来最热闹的一日。
殿内喧闹的人声在新郎和新娘子踏进来的那一刻,陡然噤了声。
楚琅的目光淡淡扫了一圈,放下了怀中的新娘子。跟在身后的喜婆连忙上前,将红绸两端分别递给新郎和新娘子。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太皇太后端坐在高堂上,咳嗽了两声。她老人家面上无喜无怒,看起来丝毫没有儿子娶媳妇的欣慰高兴,倒像是被人强迫坐在这里似的。
“夫妻对拜——送入洞房!”礼成。
新房门前吊着两盏大红灯笼,双喜字贴满了门窗陈设,同四壁悬挂的红烛交相辉映,煞是好看。
苏语怜在夏望的搀扶下,缓缓走到铺着厚厚实实的红缎龙凤双喜锦绣被榻旁,仪态端庄地坐了下去。
不过她这姿势没能保持得下去。镶满宝石珠翠的凤冠华贵精美,但实在是太过沉重,压的她脖子都要僵了。
夏望小声道:“小姐,您先放松一下,殿下估计还有一会儿才进来呢。”
“好吧。”苏语怜应了一声,挺直的脊背松了下去,就差没瘫在喜榻上。
谁知不到一刻钟,新房的门便被推开了。她一惊,立刻重新挺直腰背,身子紧绷得像拉满的弦。
快而轻的脚步声朝她靠近,心跳猛地剧烈起来,砰砰砰砸的她心里发慌。
“娘子,久等了。” 暧昧低柔的嗓音响起,苏语怜从这短短一句话中听出了微醺之意,果然,待他靠得近了,便嗅到了一股淡淡的酒香味。
一旁候着的嬷嬷将烫金的喜秤呈上来,楚琅接过去,微一停顿,缓缓挑开了红盖头。
金丝凤冠下一张粉雕玉琢的小脸,不知是红妆还是羞怯,两腮飞红,吹弹可破。纤长卷翘的眼睫下垂,如同翩跹的蝶翼微微颤动,略略一抬眼,眼尾处的凤凰花钿如同活了一般展翅,生生添了几分摄人心魄。
眼眸一热,喉结上下滚动一番,他百般克制地将喜秤递回给嬷嬷,又接过了宫女奉上的合卺酒。
苏语怜自知酒量极差,只敢浅尝辄止,意思到了即可。而楚琅喝完合卺酒后,已然十分不耐了,挥了挥手道:“都出去罢。”
“殿下,还有……”嬷嬷触及摄政王殿下的目光,随即闭上了嘴,带领一众宫人们退下了。
新房内只剩一坐一立的新郎和新娘子。
苏语怜只觉周身的温度不断地在攀升,楚琅还什么都没有做,她脸上烫的都快冒烟了,藏在宽大的袖袍下的手不自觉地蜷缩起来。
片刻后,他终于动了,抬手捏住了小小尖尖的下颌,挨近了些,“阿怜,为何不抬眼看看我?”
她被迫仰首抬眼,深深地望进了那双浓重漆黑的眼眸里,被烫得又是一抖,用莫名可怜兮兮的语气唤他的名字:“楚琅……”
他的手指向上,力道不轻不重地摩挲着她的唇角,目光像是粘在了微微颤抖的红唇上,“你叫我什么?”
她的脑子里此刻仿佛有一锅粥在煮,呆呆地想了想,试探地唤道:“哥哥?”
“不对。”他的嗓音愈发低沉危险,“再叫不对,我就要惩罚你了。”
“呜……”苏语怜可怜地呜咽了一声,突然灵光一现,睁大了水润润的眼眸,嗓音又软又糯:“相公?”
下一瞬间,天旋地转后她整个人被凶狠地按倒在了大红喜榻上。
……
长夜漫漫,唯有案桌上彻夜点燃的红烛见证了一夜的红浪翻涌,交颈痴缠。
第二日,苏语怜睡到日上三竿,方才悠悠转醒。
意识一旦清醒后,浑身的酸胀感便涌了上来,尤其是某个难以启齿的部位,更是火辣辣得疼。她低低地呻。吟了一声,有气无力地唤道:“夏望,夏望……”
幸好守在门外的夏望耳朵好使,听到了呼唤声立刻推门进来,“小姐您醒了!”
“什么时辰了?”
“巳时了。”夏望走上前去,撩开红帐,一眼便瞧见了她家小姐那半褪的衣衫掩映下,娇嫩白皙的皮肤上尽是不堪入目的红痕,顿时羞得扭开了眼怪叫了一声。
“做什么?”苏语怜半撑起身子,目光往下一扫,愣了愣,突然又躺回了床上,拿手捂住了一张小脸。
夏望假咳嗽了几声,转移了话题:“摄政王殿下去上早朝了,许是被政务拖住了。”
“嗯,我知道了。”她早上朦朦胧胧的睡梦中,楚琅一直若有似无地亲她,边亲边用气声抱怨,哪有新郎大婚第二日便要勤勤恳恳上朝的?恶狼好不容易将可口的小东西吃进了肚子里,他恨不得一连三日都同她在床榻上度过,将从前一而再再而三被撩出的火都补回来。
“小姐,您要起来洗漱吗?”夏望又看了一眼她身子,改口道:“奴婢还是为您准备沐浴吧。”
苏语怜起身,牵扯了身上某处,倒吸了一口气,开始认真考虑,她要不还是先回娘家住一段时日,等某人冷静一点?
第84章 番外(三)
这日; 摄政王千岁下了早朝,刚踏进泰华宫门槛,便见宫内跪了一地的宫人们。
眉心微皱; 他冷冷地问道:“王妃又怎么了?”
打头的小太监头快垂到地心去了; 结结巴巴道:“回……回殿下……王妃留下了一封信,出……出宫去了……”
脸色阴沉的摄政王接过了信; 扫了两眼,“很好。”顷刻间,那封信便在他手中化为了碎末。
……
“小姐; 咱们就这样跑出来真的没事吗?”夏望两只手拿满了各式各样的吃食,惴惴不安地左看右看; 仿佛下一瞬间就会有人冲出来把她们抓回去。
苏语怜将手中的酥糖塞进她嘴里,笑道:“怕什么?我不是留了封信吗?”说着; 她的笑容淡了下来,“再说; 某人最近忙得见不着人影; 也未必能发现我们出来了。”
大婚两年半,楚琅不再像最开始那样黏她黏的紧了; 近来也不知是真的国事繁忙还是怎么地; 每日回泰华宫时她早睡下了,第二日一早醒来; 身边的枕头已变得冰凉。两人几乎碰不上面,更别提好好说几句话了。
想到这里,口中甜甜的酥糖也失去了味道; 咀嚼了两下,味如嚼蜡。
“罢了,既然出来了,那就好好玩儿,不想这些了。”苏语怜强行打起精神来,“走,带你去个好地方。”
等到了自家小姐口中的“好地方”,夏望彻底傻眼了,“这这这……这不太好吧小姐?”
苏语怜握着扇子轻轻敲了敲她的脑袋,“叫我公子。”
夏望看着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姑娘们扭着水蛇腰就朝她们过来了,一连往后退了好几步,慌慌张张道:“公子,这看起来可不是正经的地方,咱们还是快点出去吧!”
“呦,今儿个真是稀奇了,还从未见过上醉香楼寻欢作乐公子哥还随身带着小丫鬟的!”那粉衣姑娘掩着香帕笑了起来。
苏语怜冷淡地摇着一把玉扇,“怎么,醉香楼女儿家不能来吗?”
另一个紫衣姑娘倒是机灵,连忙接话道:“能能能,自然是公子您说了算了!”醉香楼开门做生意,来者是客,有钱便是大爷,她们可不敢得罪这看起来贵气十足的小公子。
粉衣姑娘眼眸一转,指着一众姐妹调笑道:“那——小公子您瞧一瞧,今儿个想让哪个姐妹陪您呢?还是姐妹们一起?”见惯了肥头大耳的客人,这乍来了一位标志俊俏的小公子,姑娘们都忍不住凑了过来。
苏语怜面皮薄,连带着耳垂都红透了,却强自维持冷淡道:“我要你们醉香楼的头牌。”
叽叽喳喳的姑娘们蓦地闭了嘴。
片刻后,有人道:“公子有所不知,咱们醉香楼的头牌——落音姑娘,那可是卖艺不卖身的。”
“那又如何?”
“这……”
“哎呀,我来说吧!”粉衣姑娘忍不住了,抢答道:“这京城中谁人不知,落音如今是那天赐阁阁主的红颜知己啊!”还有谁敢叫落音的牌子?
苏语怜微微挑了挑眉,“所以呢,这天赐阁阁主又是什么人,跟我去见落音姑娘又有什么关系?”
……
她扬起了下巴,“美人如玉,又岂能如此蒙上纱藏起来?况且,落音姑娘是红颜,那什劳什子……阁主倒未必是知己了。”
话音落下,四周死一般的寂静。
“好,说得好。”身后传来了清脆的掌声,一道含笑的嗓音响起:“美人如玉,应当由懂得赏识之人欣赏。”
苏语怜转过身子,便见一张如画的容颜,本应有些女气的长相,却因锋利立体的骨相而挟了几分侵略感。
她没有注意到身后突然噤声的姑娘们自觉地统一往后退了一步,拱手道:“这位兄台也是来寻落音姑娘的?”
那人意味深长道:“本来是。”
在她疑惑的眼神中,他继续道:“忘了自我介绍,我叫姬无银,正是那劳什子天赐阁阁主。”
半个时辰后,苏语怜和姬无银两两相对而坐,落音姑娘在帘后抚琴。
她有些呆愣愣地瞧着眼前的茶盏,心道:虽然这样也算是如愿见到了醉香楼的头牌,可她怎么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呢?
“还未请教公子尊姓大名?”姬无银浅浅抿了一口茶,冷不丁开口问道。
苏语怜回过神来,“啊?哦,我叫……我叫苏玉。”
“呵呵,好名字。”姬无银笑了一声,“苏小公子可是京城人士?”
“是。怎么,不像?”
“京城中人身量高大,像苏小公子如此……娇小的,倒是少见。”
苏语怜敏感地看了他一眼,并未回应,内心暗暗敲响了警钟。她转头又去看帘后隐隐绰绰的身姿,今日恐怕是聊不成了。
她起身,“姬公子,今日便不打扰你同落音姑娘叙旧了,苏某人还有事,先行告辞了。”
姬无银跟着起了身,猝不及防地伸出了手,轻轻搭在她肩上,语气诚恳道:“苏小公子何必这么着急呢?凡事都有先来后到,今日是你先来的,不是嘛?”
苏语怜脸色一沉,“姬公子这是何意?”
他搭在她肩上的那只手,明显是施了内力,叫她如同脚下生了钉子,动弹不得。
“不要紧张,我没有恶意,我只是想知道,萍水相逢,今后若是想再见到苏小公子,又该去何处寻呢?”
去皇宫里寻,若是你敢去的话。苏语怜的眼神也冷了下来,“山高水长,有缘自会相见。若是无缘,姬公子又何必强求呢?”
姬无银沉默了片刻,一双流光溢彩的桃花眼中涌现了一缕莫名的光,“若是我,偏要强求呢?”
他向她又逼近了一步,然而未待他做出其他动作,厢房的门被一脚踹开,下一瞬间,一枚暗器射向了他的胸口,他迫不得已往后闪避,眨眼间,面前的人已经被带入了别人的怀抱中。
“啊——”苏语怜被人拦腰抱住,忍不住惊叫了一声,待嗅到来人身上熟悉的冷香时,蓦地转为惊喜,“楚琅?你怎么来了?”
姬无银稳住了身子,望向来人。来人一身玄色长袍,贵气逼人,一张俊美近妖的脸上好似覆了万年寒冰,看向他的眼神,仿佛是在看一个死人。
饶是他双手沾满鲜血,也被这眼神刺得一紧。
“谁让你,碰她的?”充满煞气的一句话从嗓子里慢慢挤出来。
姬无银突然明白过来,原来这位女扮男装的小美人,是有主的。“是在下眼拙,失礼了。”
苏语怜从被解救的惊喜中缓过神来,这才想起了这会儿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她感受到抱着自己的人周身散发的惊人的戾气,怕他一怒之下杀了这位所谓的天赐阁阁主,连忙伸手揽住了他的脖颈,小声撒娇道:“我想回家,我们回家吧,相公。”
这句话,令浑身僵硬如石头的人,稍微放松了几分。
楚琅垂眸看了她一眼,略一思索,到底是抱着她一声不吭地转身,大踏步离开这个令他作呕的地方。门外胆战心惊候着的夏望见状,迅速跟了上去。
回宫的马车上,楚琅一路上都不再开口,像是看不见身边还有个人似的,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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