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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命奴妃-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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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榻前的鲛纱因红烛的突落而迅速燃烧起来,一片红光四射,司空凌的细眼愈加血红。端午全然无力,逐渐放弃挣扎,她看见眼前闪过娘苍白的脸,微笑着向她招手,这一次,她真的感觉死亡离她很近。

火势蔓延至整个床榻,偏殿内一片明亮。站立在殿外的翟洛一直未曾抬头,他想,有端午在身边的殿下或许不会那么冰冷。幽幽抬眸,却见明亮一片,顿时心声疑惑,就算点亮殿内所有的烛光也不至于如此明亮。微蹙眉头,悄然推开殿门,一步入偏殿便见殿下的手掐着端午的脖子,而端午早已双目翻白。“殿下!”

翟洛飞身上前,一把拉过司空凌的手,司空凌杀戮阴狠的细眼直视翟洛,翟洛蓦地一惊,殿下怎么会有这样置人于死地的眼神?若平时决定一个人的生死,亦是谈笑风生间。殿下掩藏自己的情绪已久,此刻怎会向端午爆发?

翟洛紧蹙眉头,一把接住即将倒地而浑身冰冷的端午,掌间内劲源源不断地传送给端午。而翟洛的出现并为阻止司空凌暴戾,他迅速攻击翟洛的心脏部位。

所幸翟洛并未放松对司空凌的关注,见司空凌的拳头袭来便立即飞身侧移两步,与端午一起避开司空凌的攻击。司空凌本就负伤在身,而此刻又神智不清,动作速度自是及不上翟洛。再转身面向翟洛之时,翟洛已飞至他身后,一把点住了他的睡穴。

火势迅速蔓延,翟洛神色复杂地看着司空凌,忽地闻见燃烧的空气中有迷迭香的味道,眉头愈加紧拧。而后再抬眼望向被烧得噼里啪啦直响的床榻以及悬梁上的白绫,迅速抱着司空凌飞出殿内。放于殿外之后再次反身折回殿中,救出昏迷中的端午。

而后便是一片死寂。

韶光催人老。

林间冷风飒飒,端午、司空凌和翟洛齐齐看着陷入火海漫天的宛惜宫。恢复清醒地司空凌眸内悲痛欲绝,而翟洛神色亦是一片复杂。至于司空凌为何会突然情绪失控,翟洛骤然明了,那是因为他中了幻毒。早有人安排好药引,待殿下进入偏殿闻见那迷迭香,凶猛的幻毒骤然发作。幻毒的厉害之处便是激发心底隐藏最深的情绪,如此一发作,势不可挡。所幸他赶至及时,不然端午定然死于司空凌手中。

端午更是愈加好奇这宛惜宫如此之大火,为何全然不见宫人前来救火?

实则,在皇宫内这宛惜宫传言是一座鬼宫,自司空凌母妃死后,这里半夜常能听见女子悲哭之声,凄惨至极。数年后又有妃嫔搬至宛惜宫,不久后便暴毙身亡,无人知其缘由。后来陆陆续续又有一些新来的采女家人子搬进里面,皆会不幸身亡。于是,这宛惜宫便再无人敢踏足其中。

若细查究竟,其中不难发现,这些妃嫔之死皆是在司空凌回宫之后发生。

“回府。”冰冷地两个词从司空凌口中迸裂而出,端午和翟洛同时感受到一股寒意和杀机。

可是再寒,也寒不过端午的寒毒。翟洛一直为她传送内劲,而如今内劲全无,再也无法压制端午体内的寒毒。一瞬间端午便蹲地卷缩在地,口中呵出冰冷白雾。

“端午……”冰冷的翟洛语气中竟有几分担忧。

司空凌骤然蹙眉转身看着端午,立即回至端午身边,紧握她纤细手腕,全然不顾身体之伤,将内劲迅速传之她体内,并抱着她飞奔出皇宫。

身世之迷(下)

舒贺等影卫早已在宫外等待多时,见司空凌怀抱着端午出宫,微微有些惊诧,而后迅速示意影卫去接司空凌怀中的女子。然而司空凌却径直迈进羽盖车内,丝毫不理会影卫们的动作。越过舒贺时,舒贺俨然看见司空凌的后背伤处,有暗红的血迹染在华服之上。

马蹄铮铮然,一路驶向凌王府。而另一边的司空掣,恐怕不甚如此安然。

既然司空凌的命令颁布下来,那么自然誓不完成不休。

有辰国皇帝在,司空掣在宫宴上也未敢造次,兴意缺缺老早便请辞回府,而司空凌的影卫早已埋伏在暗处,伺机下手。司空掣当初既然选择的暗杀,那么司空凌便要暗杀回去,而且招数更胜狠毒。

杀光司空掣的贴身侍卫,砍掉他的双足,又割断双腕的血脉,不急于一时杀死他,冷眼地看着他慢慢朝掣王府的方向爬去。猩红的血迹随着他爬行的路线拖长了一地,分外恐怖。司空掣哀嚎,咒怨,祈求,在阴寒沉寂的夜空中恍若鬼魅之声,却终是无人回应,倒是有一只体形庞大凶猛的狼狗被他唤来。浓烈的血腥味刺激了狼狗,急驰飞扑而上,尖牙利爪并用,司空掣的哭喊求救声撕心裂肺,听得人胆颤心惊,然,对于影卫来说,这些都算不得什么。待司空掣被狼狗吞食而下之后,影卫们便迅速藏身黑暗中,不见踪影。

也令人无处查知司空掣到底身在何处,是死是活。

永泰殿中司空凌阴沉着脸听完司舒贺关于司空掣之死的汇报之后,嘴角只是微微朝上拉扯了一下,无喜无忧。当年司空掣把他与饿了三天三夜的狼狗关在一起,看他们生死搏斗,不亦是如此?怪只怪他司空掣斗不过狼狗。

司空凌垂头看着怀中的端午,她双眸微闭,面色惨白,毫无一丝血色,被他咬破而结痂的干唇紧抿,喉间不时的哑着嗓子念道“冷……”,瘦弱的身躯瑟瑟发抖,他的眼神愈加黯淡,冷冷道,“去华清池。”

舒贺蓦地抬眼看了一眼司空凌,华清池是殿下的御用浴池,从未有过任何一个女子踏足其中,就连服侍司空凌的丫鬟也未能进入其中,在王府内,那里是女子的禁区。而殿下如今却要带端午去华清池,这一殊荣又落在她的头上,殿下对她确实是非同一般。只是,端午为何会如此寒冷模样?恍若承受弥天大苦一般。

而一侧的翟洛未曾多言,司空凌对端午的特别之处仿佛尽在他的意料之中一般。只是让他眉头愈加紧蹙的是,补气补血良药似乎对端午的寒毒未曾有明显效果,只是治愈寒毒药方,他实在无从知晓。但他始终相信寒毒是有解药的!于是只得静默地跟在司空凌身后,看他抱着端午步入华清池内。

华清池位于王府西北一隅,据闻其中有一池天然温泉,泉水清莹剔透,最为珍奇的便是如此高温中竟有小鱼来回穿梭其间,斜躺泉间,游鱼轻咬肌肤,煞是舒愉。

而陷入一片天寒地冻的端午却无法清醒感受如此舒愉,面色依旧惨白,只是不再似先前那般抖瑟的厉害,口中念叨的“冷”字次数也有所下降。司空凌牢牢地将端午锁入怀中,背后的伤口因浸入温泉中有些疼痛,司空凌却全然不顾,阴沉细眼落在端午隐忍痛苦的脸上。泉水荡漾,端午的胸襟微微散落开来。

司空凌顺着端午的细脸望下去,突地逸眉一皱,眼底一片复杂。透过清澈的泉水,他看见,端午锁骨至胸前隐约有一排排交错与周围肌肤不同的粉嫩,从军多年以及在狱中饱受折磨的司空凌自是知道那是鞭痕。而寒玉则紧贴端午冰寒的身体,而周围又是流淌着暖暖的温泉,刹时那龙凤呈祥宛如腾空飞翔之势。

修长的手指及微带老茧的手掌抚上端午的前胸,司空凌又看着端午瘦小的秀脸,眼底的神色复杂难言。突然,他的手掌缓缓下滑,解开她的素衣一一视线下移,全身上下横竖交叉的粉嫩伤痕触目惊心。

逸眉愈加紧蹙,司空凌似想到了什么一般,猛然抬起端午的手臂,手腕处长长一圈斑驳疤痕,极其丑陋。那是在晋城,他下令将她用绳子绑住双腕拖在马车后而造成的伤疤。

司空凌不自觉地紧握了双拳,悠悠地收回视线,落在温泉池周围随风飘荡的鲛纱上,再次死死紧抱住了端午。

而翟洛则在华清池外迎风站立了一宿,视线缥缈地落在远方幽深的丛林中,表情冰冷,背影突兀地孤单而萧索。

给读者的话:

祝我家亲爱的猫猫和猫子生日快乐,谢谢你们俩一直都陪着我!

谜底

翌日清早,司空凌将端午抱回永泰殿,并将秋姐调回到端午身旁伺候,而后便随舒贺前去正殿,吏部之人正在查处关于司空掣消失一案。临行前,司空凌依旧用复杂难辩的眼神望向躺在他的龙纹云床上的端午。

秋姐目送司空凌离开永泰殿后便立即反身端午身旁,焦急关切道,“端午,你醒醒,秋姐在你身边,不要害怕,没事了。”

像哄孩子一般亲昵的语气,然而呼吸均匀的端午依旧双目紧闭。

秋姐上前走到榻前,轻轻替端午盖了盖罗衾,一脸慈母温祥,微微摇了摇头后便离开永泰殿,前去为端午准备早膳。而翟洛则一直守护在永泰殿外,等候端午的苏醒。

莫约一个时辰过去,端午终于从寒冷的冰窖中苏醒过来,却浑身无力,虚弱至极。秋姐忙打来热水替端午梳洗,而后端午便又回到榻上躺下。翟洛随后便端着一碗漆黑的药汁进入殿中,无言地递给端午,端午颤抖着双手接过,微微蹙眉后便将苦药一饮而尽。

秋姐接过空碗后又端来早膳,一些清淡的小菜和米粥,端午的身体实在太过虚弱,不适宜大补。

端午只是浅浅吃了几口后便又重新躺下,她仍觉得寒冷。翟洛见势便上前拉过端午的手,源源不断的雄浑温暖内劲传送到端午体内。

冰寒似乎慢慢飘散,端午黯淡的狐眼眸子逐渐恢复清明莹亮,徐徐开口问道,“宛惜宫,是什么地方?”

翟洛微微一怔,剑眉浅蹙,冰冷的黑眸中闪过一丝光亮,“你想知道?”

“嗯。”端午清澈如水的狐眼直视翟洛。

“那是殿下和我的禁地。”既然她已经去过殿中了,也许,她可以知道这一切。

“为什么?”微微蹙眉,语气满是惊讶。

“那里是我们灾难的源头。我的父亲是宫中御医,而殿下的母妃清妃是陛下最为宠爱的妃子,然而他们两人却赤裸相对的躺在宛惜宫里。”

这是翟洛对端午说得最长的一句话,语气依旧波澜不惊,而眼底的杀气却泄露了他最真实的情绪。

“怎么会这样?”

“清妃悬梁自尽,御医家族秋后处斩。狱中,清妃的孩子四殿下与御医的孩子翟洛相遇,同视对方为仇人。”

端午没有再插嘴,她知道翟洛还有下文,从翟洛那微微显得有些痛苦的神情和陷入回忆的语气中猜测出来。

“然而他们要杀死对方前,是要想法设法的活下来。随时得便面对老罪犯地拷打,一连三五日的没吃没喝,与狗的搏斗,夏日被仍进蛇屋,冬日永远都只有一件薄衫,呵呵,端午,你知道我和他饿了的时候怎么办吗?”

轻轻摇摇头,不予回答,端午明显得感觉到自己心跳加速,她有些害怕听见司空凌和翟洛陈年过往的伤痛,她怕实在太过残酷,她先承受不起。

“生吃蛇肉、狗肉、鼠肉,能吃的东西都会吃,包括,人肉。”

“啊——”端午一声惊叫,眼底满满都是恐惧,双手捂住耳朵,使劲摇头,极力甩开刚刚翟洛阴冰寒的言语,“不,不要说了!”

人吃人?怎么可以,人吃人?!

端午突然觉得恶心想吐。

“你说,我们是不是该报仇?让那些人付出代价!”翟洛骤然提高声色,戾气无比。

无论怎么捂住耳朵,翟洛的话像是无处不至的风一般,总能吹到端午耳膜里。

“他们会付出代价的,马上你就能看见。端午,不用害怕,这些都是他们欠我们的。”翟洛盈斥浓重的杀气,手中拳头紧握,空气骤然凝结,压抑得人喘不过气来。

“翟洛,不要再杀人了,求你不要杀了……”端午声色中已经微带哭腔了,她能清楚地感觉到翟洛的仇恨,仿若要将天地间所有负对他的人杀得一干二净!

“呵,当初我在求他们停手的时候谁有停手?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亲人一个个被严刑拷打至死、被凌虐而死,而你只能没用的哭!现在可以报仇了,你会放下仇恨?!”翟洛厉声反问道。

端午的眼泪蓦地掉落下来,她,也曾亲眼看着娘死在自己面前。她哭得撕心裂肺声嘶力竭,到最后娘还是没有回来,她也痛恨过自己的没用。如果现在那个人渣出现在自己面前,她会不会停下手放弃仇恨放过他?

后来,她又眼睁睁地看着百强死,那个时候,她真的感到绝望。那种痛苦却是司空凌活生生地赐予给她,而现在,却有人告诉她,司空凌有着比她还难以磨灭的灾难经历。

呵,端午突然觉得,整个世界轰然颠倒。

“翟洛!”司空凌一进入殿中只见翟洛站在榻前,那种凌厉的杀气只有面对敌人的时候才会有,却出现在端午面前。他快步上前,抓过端午紧捂耳朵的双手,“端午,你怎么了?”

翟洛被司空凌的那一声厉喝惊醒,杀气顿然消失无踪,满眼尽是痛苦,转身迅速飞身离开。他同殿下一样,压制了十五年,压抑得太久太久,太过痛苦,一但释放出来,便难以收回。

不是他太过残忍,而是过往逼得他更残忍。

给读者的话:

祝我家亲爱的猫猫和猫子生日快乐,因为有你们在,所以,我感觉很快乐。你们要幸福。

对立

端午怔怔地抬眼看着司空凌,眼底满是说不出的恐惧,浑身依旧颤栗不止,愕然抽出被司空凌握住的手,浑浑噩噩地摆头。

“翟洛,你对她做了什么?”司空凌厉声质问道,全然没有发现翟洛早已飞身离去。侧头望去,殿内空无一人,又迅速收回视线,眼眸中竟有连他自己都没发觉的惊慌,

“殿下,你可以残忍到什么地步?”平静的疑问,端午抽回的双手环抱着双臂,迫使自己的狐眼看着司空凌那阴柔邪魅的容貌。

瞳孔皱缩,司空凌微微呆滞瞬间,看着端午的眼神逐渐变得冷淡,直至恢复阴寒,语气淡漠,“你不是说过本殿下是恶魔吗?本殿下就回答你,恶魔有多残忍本殿下就有多残忍!”

再没有多余的话语,拂袖转身离去。而后便步入书房内,命令舒贺呈上贡酒,冷清独酌。

烛光幽幽从墙角斜射过来,落在司空凌脸上则是一片昏黄,俊逸的轮廓有些孤凉。右手把玩手中的玉戒,视线有些呆滞,四周一片死寂。微过了一刻钟后,缓缓抬眼,修长的手指接触冰凉的金樽杯身,一饮而尽。微转了一下视线,落在案几前的那一叠公文奏折上。随手拿起最上方那一本,漫不经心的打开,视线随之落下。微过片刻,慵懒倦怠之意骤然消失不见,薄唇轻启,道,“舒贺。”

舒贺顿时踏门而入,微恭着背,“殿下有何吩咐?”

“五日后,去幽园让裴裳儿写封密函,内容是绪王爷与本殿下串通密谋夺取尧国江山。本殿下发兵攻打尧国,而绪王爷在京城接应以及向透露军情,故导致尧国百战百殆。并且本殿下许诺绪王爷,事成之后,将尧国半壁江山分与他,谁让他是本殿下的岳丈。”

说此话时,司空凌的眼神阴寒至极。

端午,本殿下替你报仇。

“是,殿下,您的箭伤还未痊愈,应多歇息着。”舒贺恭敬领命,口气又颇为担忧道。

司空凌置若罔闻,一个小小的箭伤而已,他还不放在眼里,以前那么多致命的伤都熬过去了。司空凌嘴角浮上一抹惯有的轻笑,神采睥睨天下,“命人传常柏、尤纳速速赶去尧国边疆,明日突兵攻打尧国。”

“是。”

“下去吧。”司空凌渐收眼中戾气,“秋高微寒,将永泰殿布置得暖和着些。”

端午似乎非常惧寒,永泰殿是应该要暖和一点了。“殿下放心。”

“嗯。”这次,司空凌再未有多的言语,闭目养神。

舒贺见势也退出书房。

尧国边疆司空凌早已在当初班师回朝之时部署下精锐之师,伺机攻打尧国,命令早在三日前颁发下去,只待捷报。况且,众人皆知辰国若要发兵尧国,必须渡过滋河,而滋河上方的铁索桥早已被山洪摧毁,现如今正在紧锣密鼓地重新修建中。

当然,这迷惑世人的假象皆归功于迟墨。如此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之障眼法,谁人不受惑?

迟墨对端午还真是用心良苦呢,简直就是不惜一切代价。

“啪——”司空凌手中的金樽应声而碎,眸中复杂凌厉的眼神不言而喻。

而皇宫内的凤栖宫,皇后满目泪痕,神色伤痛,“徇儿,掣儿是不是真的死了?”

“母后……”司空徇方目中沉重盈斥,“三弟和他的贴身侍卫确已消失无踪,翻便整个京城也不见踪影。”

“地上没有那就地下找,就算掘地三尺也要将掣儿找回来!”皇后猛然一拍凤塌上的扶手,眸中闪过一丝厉色。

“是,徇儿马上命人去找,母后小心凤体。”

“徇儿,你不要瞒着母后,是不是司空凌派人杀了掣儿,然后弃尸荒野?”皇后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这句话来。

“母后……”司空徇神色愈加沉重,眼中伤痛跟挣扎明显,他该如何告诉母后三弟已悲惨遇害这个晴天霹雳?

“说!”皇后再次猛然一拍扶手,丹寇鲜红的指盖下十指指节森然泛白,猛然起身冲到司空徇身旁,质问与愤怒张扬。

“母后……”眼眶泛红,司空徇突地双腿跪地,悲泣道,“都怪儿臣没用,不能保护好三弟,连三弟的尸首都没能保住……”

犹如五雷轰顶,愤然厉色的皇后懵了,面色唰地惨白,“你,你说,什么?”

“儿臣只查到,有人在三弟回府途中听见他凄惨至极的哀嚎声……还有,狗吠声……”

“啊!”皇后惨痛哀叫一声,眼角泪滴潸然落下,“不——”

十指指尖嵌入手中,愈加艳红无比,而后竟悲恸至昏厥过去!

“来人,快传御医!”司空徇忙起身接过即将倒地的皇后,慌乱无比。

未过多时,皇后便已苏醒,平躺凤床之上,脸色狰狞地恐怖,“司空凌,本宫要你血债血偿!”

宛惜宫内的幻毒看来对你太浅,竟然不能将你迷幻得神志尽失!“派暗卫刺杀司空凌,谁若能取他首级——赏银千两,封为二品带刀侍卫!”

抉择(上)

傍晚时分,迟墨独自一人出现在凌王府内,昨日端午被司空凌带去参加宫宴,而今日京城内官兵衙役四处打探司空掣的消息,人心惶惶。迟墨顿时料到,司空凌已经对司空掣下手了,接下来就看司空凌怎么应对皇后太子一党的反击了。当然还有辰国皇帝的愤怒,以及刑部的调查。

以司空凌的能力,这些通通都不是问题。刑部之人早已悉数效命于他,又有左右两相的支持,再加上手握辰国三分之二的兵权,太子之位唾手可得。再者,以司空凌的秉性,就算得不到太子之位亦会举兵造反,自立为王。到时候恐怕更会生灵涂炭,民不聊生。

暗忖间,迟墨已步至清竹居,嘴角又浮上那抹轻松无羁痞笑,伸手推开门扉,唤道,“端午。”

屋内无人回答,迟墨步入房内,巡视一圈不见人影,眸中微显担忧,她会去哪里?

迟墨正欲迈出门去寻找端午便见两名娇艳女子款步而来,身后跟着各自的贴身丫鬟。对于凌王府上下有地位之人,迟墨皆悉数调查一番,如此才算是知己知彼。【。。】

“这不是迟公子吗?今日又来找端午姑娘?”啼笑嫣然,声如鹂鸣娇脆。

“闵妃娘娘、吕慧夫人莫非知道端午身在何处?”迟墨早已收回痞子般的玩世不恭,语气微显疏离。

“迟公子不知道端午姑娘已经搬去殿下的寝宫永泰殿?”吕慧故作惊讶道,“不过也是,我们也都今早才知道这件事。”

司空凌竟让端午搬去他的寝宫?他这是何意?迟墨微垂眼眸,看来他真正担心的事果真发生了。司空凌恐怕已经爱上了端午。不行,他等不到端午自愿跟他离开了,那个时候司空凌定然会全力阻拦,想带走端午定然难上加难。

“哦,如此说来,闵妃娘娘和吕慧夫人倒是特地赶来清竹居告诉迟墨这件事的?看来,迟墨得多感谢二位了。”迟墨哪能听不出来吕慧从中蓄意挑拨落井下石之意?她们想必也是巴不得端午离开凌王府。

闵妃和吕慧二人不约而同微微面红,“迟公子请随意,本宫与吕慧妹妹继续回御花园赏花。”

悠然转身,闵妃先行离去,吕慧紧随其后。闵妃和吕慧本是在御花园中赏花,突见迟墨的身影闪过,暗中猜测他定然是前去清竹居寻端午。只是端午早已不在清竹居内,只有一个小丫鬟留在居内负责清扫照看清竹居。吕慧便提议将此消失告知迟墨,于是便有了刚才那一幕。

待二人走远后,迟墨收回看向两人窈窕背影的视线,逸眉浅蹙,大步走向永泰殿。

今日,他要带走端午,绝对不能再端午留在司空凌身边。

永泰殿外,迟墨被司空凌的侍卫拦下,怒意愈盛,冷冷道,“最好不要阻拦本公子的路,速去通报你家殿下!”

侍卫早已在迟墨靠近永泰殿之时便已向舒贺舒管家通报,只是一直还未接到殿下放行的命令。而刹时那名前去通报的侍卫便道,“殿下有请。”

迟墨拂袖大步迈入殿中。如此严守纪律,必须得到司空凌的命令才能入内,若要在此殿中带走端午,定然有些困难。

永泰殿中依旧是一片昏黄冷辉,迟墨一眼便望见席上相对而坐的端午和司空凌,美酒佳肴飘香。司空凌邪魅肆荡的轻笑在迟墨眼里分外刺眼,特别是他为端午夹菜的动作。

“端午。”迟墨收敛了厉色,对端午的轻唤道。

端午正埋头轻嚼食物,如同嚼蜡一般不知其味,猛然听见迟墨温和的嗓音便错愕的转头,入眼便是迟墨坏坏的痞笑,然后缓缓向她走来,如同天神降临一般。

原来舒贺在司空凌的耳语便是通报迟墨的到来,怪不得他会突然地浮上以往惯有的阴寒笑容。以端午这些日子对司空凌的了解看来,司空凌笑容愈是灿烂则暴风雨愈是猛烈。

“迟公子此时到访所谓何事?”司空凌悠悠开口,一杯清酒送入口中。

“殿下正是贵人多忘事,本公子自是前来与殿下商量要事。”星眸内火光四射,分外耀人。

“噢?”宛转抬眸,目光悠长地看着迟墨,“看来迟公子已经迫不及待了。”

丫鬟早已添上清酒,司空凌再次端起金樽,视线随之落在端午的秀脸上,细眼微眯,精光乍现。

“今天,我就要带她走,否则,暂停我们所有动作!”骤然扬声,俊逸貌美的轮廓竟有无比坚决之意。

端午第一次发觉,原来像痞子的迟墨竟然也有如此凌厉的一面。

视线再次阴冷地落在迟墨脸上,司空凌嘴角轻笑的弧度微显暴戾,薄唇轻启,“那你得问问她跟不跟你走?”

恍若硝烟弥漫的战场,端午突然有些压抑得喘不过气来,司空凌猛然看向她的眼神中杀意凌然。

“端午,跟我离开这里。”迟墨上前拉过端午的手,满是认真严肃。

狐眼顿时黯淡无光,端午复杂地看着迟墨,心中五味翻滚。

她该如何抉择?

抉择(下)

殿中万籁俱静,呼吸凝重。

迟墨握着端午的手力气加重了几分,端午的沉默让他心绪不安。

端午黛眉紧蹙,紧咬下唇,复杂的视线落在迟墨和司空凌脸上,司空凌那双锋利的眸子也正看着她,她突然想到了你死我亡的血腥场面。

“端午,我们离开这里,到一个与世无争的地方,就我们两个人相依相偎,好不好?”迟墨柔和的嗓音似乎有魔咒一般,蛊人惑心。

如同孤府的与世隔绝,林间清泉,鸟鸣鱼游,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携手走过春夏秋冬。瞳孔微微恢复些许光亮,端午狐眼中突兀地闪现出向往之色。

迟墨温暖的手心依旧覆在端午冰冷的手上,端午突然觉得很暖和。

“端午……”迟墨再次轻唤道,眼神中满满都是疼惜。

“我再也不想看到你愁眉紧锁的样子,以后,你只要放声开怀的笑,成为这世间最美丽的女子。端午,让你的幸福由我守护。”迟墨那样的语气,宛如祈求又似誓言一般坚定,眼中灼灼的希望之火似要将端午燃烧一般。

“呵,迟公子的告白可真感人肺腑。”司空凌嘴角的邪笑愈加放肆不羁,而阴冷的视线却仿佛要将端午冻结一般。

迟墨,我要的幸福,你真的能给我吗?可是我连幸福是什么样子都不知道?幸福,真的好奢侈。

司空凌的冷语打断端午的静思,端午蓦地想起司空凌曾对她说,她是他的奴婢,没有他的命令连死都不可以。

迟墨要带她走,他会同意吗?端午情不自禁地摇摇头,想抽回被迟墨紧握的手,可是迟墨握得太紧,根本不给放开她的机会。端午只得放弃,幽暗的视线落在司空凌阴柔的俊脸上,“司空凌,你,会放我走吗?”

卑微的语气,声如蚊蚋,端午突然打了一个寒颤,又觉得有些寒冷了。

迟墨亦等待着司空凌的回答,总之,不管司空凌同不同意带走端午,他都会拼尽全力给端午幸福。这是他要做的事,没有任何人能阻止。

司空凌浑身散发着张狂肆掠的气息,一向平静淡漠的心海竟然波涛骇浪,那个狐眼女子的脸在他脑海里愈加清晰深刻,他的霸道占有欲告诉他,端午是属于他的,没有任何人敢拿走属于他的东西。可是理智告诉他,他不能对任何一个女子产生熟悉的感情,他至始至终都是一个冷血无情之人!

“你说呢?”司空凌嘴角愈加阴冷,心中闪过一阵无名之火,恨不得将殿内所有人烧得体无完肤才罢休。

没有任何女子可以住进他的心,包括面前这个贱婢端午,好,既然有人费尽心思要带她走就让她走便是。他不亲手将她送出去,给她一次自己选择的机会。若是敢背叛他,呵,那么最好不要再让她落在他手里。

至于迟墨与他的协议,自是终止。他司空凌对于太子之位本就唾手可得,有迟家的帮助,只不过是将损失降到最低、更快的当上太子而已。他潜伏等待了那么多年,也不急于这一刻。

“端午,你是你自己的,没有人可以阻拦你的选择,你只需要顺着你自己的心意做你想做的事。”迟墨瞧出端午对司空凌的惧惮,如是言道。

他司空凌若是想反悔不让他带走端午,那么他迟墨定然保证辰国上下绝对不得安宁。迟家早在辰国经商多年,势力渗透到各行各业,若单是提高米价,恐怕辰国朝廷都要费不少心思,更遑论商铺罢市。

她真的可以自己选择吗?她有权利做自己想做的事吗?从来没有人告诉她,她可以为所欲为,可以撒娇任性,只有忍气吞声苟延残喘地活着。端午抬起迷蒙的眼睛看着迟墨,她突然觉得心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如泉涌一般。

“傻丫头,不要哭,你答应过我的。”迟墨看见端午即将夺眶的泪水,轻哄道。

司空凌依旧邪魅的冷笑着,只是把玩玉戒的手掌上凸起的青筋能显示他的愤怒。她和他竟然如此亲密!

端午紧咬下唇拼命的点头,突地想起了司空凌,猛然转头,顿时陷入冰窖之中。

司空凌是那么残忍暴戾的人,他怎么会给她选择的机会?呵,端午你真傻,你这样不会连累到迟墨吗?你本身就是一个害人的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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