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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华来仪-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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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算赔罪?恰好今儿天气不错,时辰也还早,你便陪我出去逛一逛,买一买东西,我就原谅你了,如何?”
何姝无奈的摇了摇头:“你啊,就是不让我避风头。”
燕清歌径直抓着何姝的手,往她院子里走,边走边道:“你啊,就是收敛得太多了,风头哪里避避就能过去的?上一回你拒绝了,这一回你可不能再说多话。今天你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
她口中所说的上一回,正是何姝回绝的赏菊宴。那次何姝可以因为身份不够而推辞,但这一次她可找不到借口避开了。
燕清歌命人给何姝好生打扮了一番,又亲自替她描眉化妆,折腾了大半刻钟,才满意的拍手道:“好了,出发吧!”
秦疏影一直在旁看着,她知道燕清歌是想利用自己眼下炙手可热的身份为何姝造势。好歹何姝先前名声有损,无论如何都得在定亲之前掰回来几成,这也是为了何姝好,所以秦疏影也很是投入的替她选了一套头饰,她更是眼尖的在梳妆台上发现了那支眼熟的红宝石蝶衔珠簪子,愣了一小会儿,便笑嘻嘻的簪在了何姝头上。
第两百四十八章 恩情
收拾好了之后,她们便一同出府,秦疏影因着怀孕的缘故不能陪她们在外头久逛,便恋恋不舍的与燕清歌在陆河伯府门口道别,乘马车回了张家。
燕清歌则拉着何姝一起上了马车,往最热闹的东街去。
马车在巧意居门前停下,便有小二迎了上来。
巧意居是京城里最精致的首饰铺子,价高却抵不过物美,时常都有贵妇人和千金小姐前来挑选心仪的东西。
燕清歌与何姝一起下了马车,由小二领着进去,这便刚好碰上了不少熟人。
先是荣亲王府的宁郡主,女学里头与她交好的几个宗室女子都凑在了一起,见到燕清歌跟何姝便迎上来打招呼。
她们对着燕清歌自然是说了一通好话,在女学那三年,燕清歌与她们虽然打得不算火热,但也没有什么过节,光是同窗之谊便已与旁人不同了许多,这边说起话来很是热闹。
而对着她身边的何姝,便有几人的热情变得迟疑了起来。
不过还是宁郡主通透,她首先把话题递给了何姝,让她也参与进来,这便毫无芥蒂的打成了一遍。
几人凑在一起讨论要买什么样的头花什么样的簪子,热闹得再不过了。
很快,宁郡主她们都选好了要买的东西,燕清歌跟何姝也随手挑了两样,去结账的时候掌柜的脸都笑开花了。
离了女学,还这般凑在一起逛街的确是比较难得的体验,宁郡主一行人满载离去,何姝则拉住燕清歌道谢。
“清歌,又让你为我费心了。”
何姝清楚,虽然今天燕清歌只不过是拉着她一同在巧意居里逛了一圈,但该达到的效果已经达到。相信明天开始,别人提起何姝,就会由那个不识抬举的伯府女儿,变成明婉公主的手帕交。
“我从前也说过,顺势而为。”燕清歌笑着对她道:“所以你不必觉得是我在为你费心,我只是回你一份恩情罢了。”
“恩情?”何姝一愣,完全没有头绪。
燕清歌却不再言语。
聪明如她,怎么会猜不到那天在齐光寺,何姝为什么会出现在六公主藏身的院子里?何姝并不是一个喜欢冒险的人,如果不是事态真的不容忽视,她绝不会将自己置于险境之中。而六公主失踪与她何姝并没有任何关系,所以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何姝知道六公主意图将自己被绑架的罪名推到燕清歌头上去。
既然何姝为了她不惜犯险,还出了那种事,那么燕清歌无论如何都要回报她几分才是。
只不过这其中缘由怎么也不能跟何姝说明。
“好了,赶紧回去吧,时辰不早了。”燕清歌转移了话题,便见何姝望着她身后睁大了双眼。
她不明所以的转过头去,正对上一双微微垂下的星眸。
“王爷?”燕清歌眨了眨眼,顿时不知怎的耳朵有些发红,她连忙低下头问:“你怎么在这儿?”
“路过,看见你的马车便过来打声招呼。”萧立的声音低低的,响在耳畔很是好听。
燕清歌哦了一声不再说话,便听身后的何姝道:“王爷若有话与清歌说,何不在对面雅室坐下相谈?民女有急事回府,需得借清歌的马车一用。”
这话说得识时务,正和萧立心意。
但燕清歌就觉得窘迫了,她急忙回头:“姝儿!”
却见何姝对着她俏皮的眨了眨眼,这下燕清歌是面如红霞,恨不得上去挠她却又迈不开脚。
萧立嗯了一声,拉了燕清歌的手便往对面的雅室去。
何姝向着两人离开的身影福身行礼,悄悄松了一口气。
虽然那人在燕清歌面前看起来很好说话的样子,但始终是权倾朝野的夏王,那浑身的气势带来的压力当真不容小觑。
要不是跟在清歌后头把胆子练出来了,只怕方才何姝会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她记起秦疏影说与她听的话:“我想你也看得出来,阿生先前的确倾慕清歌,但他看见的,不过是清歌身上最光鲜的那一面,他向往清歌的才气,但那种感情并非是能过日子天长地久的。”
听见这话时,何姝就在想,清歌即将要嫁的那个男人,会不会也只能看见她光鲜的那一面?可方才瞧见清歌的模样,她便放心了。
能让清歌彻底卸下心防的人,她还是第一次见到。
百炼钢化作绕指柔,大抵说的就是这个意思吧。
而她自己——
“我自己的弟弟我清楚,他此时对你的执着,才是真的。”秦疏影的声音再次响起。
何姝暗自捏了捏拳头,她不管秦炎生屡次提亲究竟是为了那日没有做到最后的事情负责,还是像秦疏影所说的对她生了执念,她只知道,她一直所求的这个时机终于到来了。
那一日在丹寇的哭声中醒来,何姝就认清了自己的状况,她只有两条路可以选,一是自尽,二是嫁给秦炎生。
她不能死,也不会死,所以她就只能嫁给他。
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那么何姝要考虑的,就是如何让自己在这件事中所得的利益最大化。
虽然秦炎生眼里只有清歌的存在,但至少他留下了一支红宝石蝶衔珠簪子作为信物,这就说明,他有意负责。
在整件事里,她是受害者,秦炎生听了丹寇的话,肯定已经明白她是为了好友清歌而以身犯险,这将在秦炎生心里留下一道痕迹。
那么何姝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很简单——欲擒故纵。
她要利用秦炎生的愧疚心,确立自己在他心中的位置。何姝所求的,从来不是秦炎生的爱,而是秦国公府世子夫人这个身份。
她需要掌握实权,这样才有可能在将来成为清歌的助力。
为此,她最先要得到的,就该是这个男人的另眼相待。
事情按照何姝心里所想的方向去发展,她用上了连自己都觉得不屑的手段。何姝命人在外头散布自己不识抬举的种种流言,她与秦疏影打过几次交道,也与秦炎生有过几次接触,以他们纯善的性子,听到这样的流言定会觉得过意不去,对她的愧疚感也会更加强烈。
这不,秦疏影便亲自上门了。
只是何姝没想到她会把燕清歌给拉来。
按照计划,何姝被秦疏影说动,秦国公府与陆河伯府的婚事将近,接下来何姝只要让流言散去,便能达到目的。
谁知燕清歌又向她伸出援手,助她走出困境。
真是不知道这份恩情该什么时候才能还的完了……
何姝脑子里思绪万千,她摇着头上了马车。
第两百四十九章 亲近
且说萧立拉着燕清歌往巧意居对面的茶室走,神机营的玄衣侍卫二十来人自觉组成两堵人墙,气势惊人的隔去了周围的视线,玄甲更是提早一步将茶室清场包了下来。
偌大的雅室里,燕清歌坐在萧立对面,有些拘谨。
虽说两人已经定亲,但自从那一日向萧立坦白所有事情后,这还是他们两人第一次见面。
燕清歌只觉得自己心如鼓擂,却还是不得不硬着头皮故作镇定。
就在她眼神游离不知道自己的手该怎么摆的时候,雅室里的姑娘战战兢兢的上了茶,她便端起茶杯细细抿了起来。
手头有些事情做总能很好的隐去此时的尴尬。
上茶的姑娘退下,屋子里又只剩下他们两人。
望着她捧着杯子埋头跟个鸵鸟似的模样,萧立不自觉的想笑,却又知道此时若笑出声来只怕会引得这小丫头羞恼而逃,便将拳头放在嘴边咳了两声掩去笑意。
“你病了?”听见咳嗽声,燕清歌抬头问他。
那双眼睛还带着几分迷茫,里头的担忧几乎是下意识的仿佛随时都能溢出来一般。
“我很好。”萧立放下拳头,对着她一笑。
燕清歌便瞬间安心了一般,又低下头去盯着那茶杯里头自己的倒影。
“不过最近的确有些累了。”萧立微微眯了眯眼,里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
果不其然,燕清歌又抬起头来,用那双亮晶晶的凤眸盯着他,问道:“没事吧?很忙吗?”
那蹙起的眉头和她不自觉收紧的手指都很好的取悦了萧立,他心情很好的样子,低沉的声音像是一双大手,轻轻抚平了燕清歌心里因担忧而激起的涟漪。
“倒也能忙里偷闲,只不过……”
下一秒,燕清歌就笑不出来了。
“有些想见你。”
萧立淡淡的说着,燕清歌顿时羞得全身上下都红了。
这人说话怎么、怎么这般……!
燕清歌脑子里都不知道用什么词来说他了。
为了掩饰自己的慌乱,她复又端起茶杯喝了两口,便听萧立有些失落又有些遗憾的问道:“你不过来吗?”
说着还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
燕清歌顿时被呛得咳嗽起来。
她好不狼狈的抽出帕子,咳得脸都红了。
“你、你说什么呢?”燕清歌自以为很凶的瞪了他一眼,却不知这假意嗔怒更添明艳。
萧立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望着燕清歌的眼睛都在发亮:“我想与你坐得更近一些。接下来的日子会很忙,不知道下一次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见面了。”
这成什么规矩。
燕清歌小声嘟囔着,可不知为什么,她总觉得萧立那双满是期待的眸子,似乎下一秒就会因为她的拒绝而变得黯淡无光,这便什么都说不出口了。
几分纠结之后,她放在桌上的手往萧立的方向挪了两寸,低头极小声的道:“……那你过来。”
燕清歌说着这样的话,凤眸却完全不敢看他,浓密的睫羽在她光滑的脸上投下一层阴影,微微颤颤的,那一下一下似乎都在昭示着说话人的紧张。
萧立霎时觉得心口鼓鼓胀胀的,一种不知名的情绪想要满溢出来一般。
他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道:“好,我过来。”
不过几步,萧立便走到了燕清歌的身旁坐下,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过一个手臂的宽度,燕清歌似乎能闻到他身上龙涎香的余韵。
燕清歌不自觉的屏住了呼吸。
“这些日子你也很忙吧?”萧立先开了话头。
“是啊,”燕清歌努力让自己不要去在意萧立的存在,只集中精神与他对话。“忙着应付那些想通过我来巴结你的人。”
谁知萧立则沉吟了一会儿,点了点头道:“他们很聪明。”
燕清歌一愣,随即脸上嘭的一声就涨红了。
夸那些人聪明,不就是默认了可以通过燕清歌来巴结他嘛!神机营出了名的油盐不进,可不能这么轻而易举的破了例。
“你怎么能简简单单就被人巴结呢?”燕清歌有些气鼓鼓的,也不知道此时是羞恼萧立的调笑,还是气愤萧立行事的不公正。
萧立很是认真的看着她道:“不简单啊,你会让我被他们巴结吗?”
燕清歌一噎,当然不会。
刚刚才鼓起来的气焰,顿时就消了下去。
萧立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笑着道:“只要是能过你这一关的,我都会听。”
这个男人说话真的是……
燕清歌只觉得心头一热,却又无法直率的表达自己的情绪,只好把头别到一边不看他。
“为什么?”她闷声问。
萧立伸手将她别过去的脸拉回来,含着笑意道:“我说了,以整个夏王府为聘,我也是含在里头的,今后自然听你的话。”
燕清歌的眼眶有些发红,她却拧起了眉头故作嫌弃的问:“我能不能不要?”
“不能。”萧立摇头。
“强买强卖……”燕清歌不满的小声嘟囔着,她的樱唇微微嘟起,泛着很是好看的光泽。萧立忍不住低头啄了一口,却引得她柳眉倒竖,气呼呼的道:“你又占我便宜!”
萧立则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美人在前,让他不偷香才难啊……
罢了罢了,她年纪还小,千万不可冲动。
他如此劝诫着自己,正要开口说抱歉,却见燕清歌扑了上来,往他嘴上狠狠嚒了一口,然后退开得意洋洋的哼了两声:“我占回来。”
这个小丫头!
萧立先是一愣,紧接着便清晰的听到自己脑内一条警戒线断掉的声音。
他眸底一沉,抓住燕清歌的手腕,轻轻一拉她便撞进了自己的怀里,温软的触感,香甜的气息刺激着他的感官。
燕清歌发出小声的惊叫,她的挣扎轻而易举就被萧立的大手制住。
而接下来的抗议也被两道炽热的唇瓣堵了回去。
她的惊慌失措,她的羞恼挣扎,都被这缠绵的唇舌交锋所吞没。
萧立一只手扣住她的后脑勺,一只手制住她的所有动作。方才的那声惊叫,让他能长驱直入,轻而易举的擒住她闪躲的舌尖交缠。
滚烫的气息略显急促,燕清歌在萧立的攻城略地中只得乖乖束手就擒。
第两百五十章 南下
萧立的动作强硬却不失温柔,急切中又带着些小心翼翼,这种被人呵护着撩拨的感觉让燕清歌心头的羞恼都化成了一滩水,她渐渐沉沦,却又紧张得差点忘记了呼吸。
直到她不自觉的发出一声轻吟,萧立才猛地放开她。
燕清歌都快哭了。
她侧坐在萧立腿上,某个不知名的硬块正抵着她,这让她既不敢动也不敢说话,生怕自己的一言一行出了什么差错,又将萧立撩拨起来。
燕清歌恨不得敲自己的脑袋,她是哪根筋搭错了才会觉得眼前这个人好欺负,不知死活的上去惹他。
萧立瞧着她那既委屈又可怜的模样,原本粉嫩可人的樱唇贝齿在他的啃咬之下泛着红,衬得她肤白胜雪,这便心里一软。
“唉……”他将自己的头埋在她颈间,叹了很长很长一口气。“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燕清歌在心里叫着苦。
她很想说你先把我放开,放开了一切都好说。但萧立将她环得那样紧,她自己刚才又做的过火了一些,便很是心虚的任由他抱着。
“我……”她极小声的道:“我也不是故意的,明明是你先……”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听起来就像是受了欺负又不敢控诉的小动物一般,可从她这话语里,萧立可没听出来反省的意思。
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才更糟糕!
这小丫头知不知道她的无心之举能造成多大的伤害?
萧立从没想过,自己到了现在这个年纪,还会有控制不住的时候。
现在软香在怀却什么都不能做的滋味,实在是让他忍得发痛。
如此一想,便觉得这小丫头可恶起来。
他张嘴往燕清歌侧颈一口咬了下去,她条件反射的要躲,却被萧立一只手制住。
滚烫的气息洒在颈间,萧立下嘴的力道不大不小,时而啃噬时而吮吸,轻微的钝痛传来,燕清歌却不知为何总觉得自己要被萧立一口一口的吃掉。
“你别咬我……”她的声音发着颤,她的手推拒着他的胸膛,这一丁点力道却被完全忽视,燕清歌的呼吸逐渐急促,只能死死咬住下唇不发出任何声音。
直到她的侧颈上留下一点鲜红的印记,萧立才松了嘴,他附在燕清歌耳边,几乎咬牙切齿的威胁道:“如果还有下次,我一定办了你。”
说完,他才放开她。
燕清歌眼眶红红的,她知道萧立说的话是一砸一个坑,只得乖乖摇头表示不会再有下次。
萧立这才微笑着捏了捏她的脸颊,然后替她整理好衣领,那道吻痕便隐藏在了衣领之下。
“不过,”他垂眸道:“若是成婚之后,我很欢迎你这么主动。”
燕清歌的耳根一红,她柳眉正要竖起,却陡然意识到自己根本没有发火的立场。本来就是她先惹的萧立,眼下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
她自认憋屈。
“要是被人看见了怎么办啊?”燕清歌小声问。
萧立挑眉看她,淡淡的道:“被人看见了也好,让你记个教训。”
燕清歌顿时又被他堵了回去,闷闷的不说话。
“抱歉。”萧立拍了拍她的头,恢复了平时那副冰冷却又不失温和的样子。“说到底还是怪我没忍住,在大婚之前不会有下次了。”
她有些迟疑的点了点头,脸上一片绯红。
……
渐入寒冬,京城已下起了第一场雪。一夜之间,冰珠坠落,银装素裹,外头寒风嗖嗖,随着传令兵的快马,江南叛军起势的消息席卷而来。
叛军以先二皇子睿王残党为首,拥立睿王血脉年仅十一的赵修乾为王,占领江南一方土地,在睿王夺嫡失败十一年后,突然举起叛旗。
“当初不是说已经把睿王残党杀光了吗?”
“睿王当初势力庞大,怎么可能杀得尽?”
“现在冒出来的这个什么睿王世子,多半是被残党救下的遗腹子吧。”
“都已过去十几年竟还贼心不死。”
“当年害得大夏民不聊生,把江南毁得破落不堪的那些人又卷土重来了啊!”
“可怕可怕。”
这个消息刚传来,朝堂上便议论纷纷。
当年睿王一派占据富庶的江南,自立为王,搜刮民脂民膏充作军饷。为了立下威名,画地建城,不知逼死了多少劳力。睿王麾下的人也是作恶多端,短短三年,江南的繁荣不再,多少世家大族都毁在了睿王的军队之下。
而那时正逢女金与西凉同时来袭,燕家和丁家各守一方水土,为了保家卫国而无暇顾及内战。皇太女与驸马遇刺后,贤王赵思贤也就是当今陛下接手了皇太女的势力,占据北方。他是嫡子,占了大义名分,却困于兵力,只能勉强与睿王抗衡。
若不是年仅十五的萧立带人杀出一条血路,为皇帝提供帮助,只怕今日坐在龙椅之上的,会是那位残暴的睿王。
当年在那样艰难的情势之下,能力挽狂澜已是万幸,萧立带人亲自斩杀了睿王及其血脉,并抓获其心腹大将数十人,剿灭睿王手下的暗杀军团赤火营,算是彻底断了睿王一派的根基。
但出逃的人也不在少数。
十一年来神机营从未停止过对睿王残党的追查,可即便如此也还是不能将其根除,可见当年睿王势力之大。
皇帝的眸子沉了沉。
从当年害得萧立中毒昏迷的韩美人,到通敌卖国的魏阁老,还有那个不明身份襄助女金的苏先生,都是睿王留下来的势力。
他们贼心不死,一日不除便江山不稳。
而这一次的叛军来袭,想必可以看做是睿王一党最后的一次反击。
是时候将事情了结了!
皇帝当机立断,命夏王领兵五万南下平叛,萧立接旨,即日启程。
这让众人都心安了不少。
自从当年睿王密谋刺杀皇太女及驸马之后,皇太孙萧立便失踪了,就在天下人都以为他已经死了三年的时候,他仅凭一己之身搜罗来的势力,将睿王一党多数斩杀。
面对当年如日中天的睿王,萧立尚且所向披靡,这一次不过是些残党,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觉得,有夏王出马,还有什么要担心的吗?
皇帝的圣旨来得突然,等燕清歌接到消息的时候,萧立已经来到燕家的大门前了。
他是来告别的。
第两百五十一章 放心(20人打赏加更)
萧立与燕清歌已经定亲,这便在出征前来看她一眼。
他一身戎装,坚实的身体撑起盔甲,星眉剑目,妖孽般的容颜更添了几分刚毅,显得越发英姿飒爽。
时间不够,他并不能下马入府慢慢说话。燕准也是武人,明白得很,他便叮嘱了萧立几句。
虽说他儿时跟着燕老将军上过战场,后来也领兵征战过许多回,但论真正的作战经验,还是燕准更为丰富。他说的话十分简短,却也令人受益匪浅。
“多谢大将军指教。”萧立正抱拳道谢,便见燕清歌提着裙摆不顾形象的小跑着出现在了大门口。
燕准回头一望,对着萧立点了点头便转身回府。
剩下些许时间便交给他们两人单独相处了。
不过这是在燕家大门前,两人也只能遥遥相望一眼,虽说定了亲事,但该遵守的规矩是不能打破的。
燕清歌望着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她是将门女儿,两辈子加起来,送家人出征的次数都不知道有多少回了,每一次跟父兄都有说不完的话,送不完的东西,但当出征的那个人变成萧立的时候,她却有些没有头绪了。
“一路平安!”燕清歌下意识的说了一句,却又觉得光只有这么一句似乎有些干巴巴的,恰好视线落在萧立腰间那什么都没有的剑柄上,道:“等你回来我给你打个剑穗。”
萧立也低头,伸手抚过剑柄用来挂剑穗的那个孔,笑着点了点头:“我还要个荷包。”
“好。”燕清歌应得干脆,然后意识到自己绣工不出众,便补了一句:“你不能嫌弃不好看。”
萧立嗯了一声,便有人上前来提醒他该出发了。
他翻身上马,回过头来,神情专注的望着燕清歌,语气很是郑重的道:“记着,无论发生什么,都别担心,不会有事的。”
说罢便扬鞭策马,绝尘离去。
燕清歌目送他离开,眼皮子却不受控制的跳了起来。
方才萧立那番话,与其说是想安慰燕清歌让她放心,倒不如说像是在叮嘱着别的什么事情一般,叫人莫名的心慌。
燕清歌不由得攥紧了手中的绢帕。
平安……
一定要平安……
……
大军南下已有十几日,江南的战况一切顺利,京城里仍旧歌舞升平。
“嗖”的一声,羽箭射中靶子红心。
“我射中啦!”
越王大叫一声双眼发亮的看向燕清歌的方向,那神情俨然就是一个等着夸奖的孩子。燕清歌却坐在马上呆呆的发着愣。
原本举起的双手有些失落的往下垂,越王望着她的身影眨了眨眼,没有开口唤回她的思绪,而是策马往正在休息的燕骏身边去。
“殿下进步神速。”燕骏笑得憨实,如此夸道。
越王笑了笑,然后瞥了一眼燕清歌,问道:“姐姐时常如此吗?”
燕骏点了点头,眼里也有些担心:“是啊,夏王走了之后就是这般了,一个不注意就游神到天外。不过有殿下在,这还是念念今日第一回 发呆呢。”
因为燕清歌订了亲,皇帝便顺口提了一句让她不必再去越王府陪伴越王练字。而越王每日都有成堆的功课要做,今天好不容易才抽了时间来一趟燕家。燕清歌说好要看他练骑射的,却也抵不过心事太重。
越王皱眉想了想,还是下马走到燕清歌旁边,问道:“姐姐可是有什么心事?”
燕清歌猛地回过神来,她显然没听清越王刚才说的话,眨着眼的样子很是懵懂。
“姐姐是在担心夏王爷吗?”越王接着问。
燕清歌一笑:“怎么可能。他有什么好让我的担心的?”
越王哦了一声,姐姐对夏王这么放心的啊,好歹是出征呢。
他微微挑了挑眉道:“那就是有什么别的事在意咯?别憋着,跟成儿说说吧。成儿方才的表现,姐姐你都没看到呢。”
仿佛闹了别扭似的,越王扁了扁嘴。
“抱歉,我方才走神了。”燕清歌连忙道歉,见越王直直望着自己,一副要刨根问底的样子,她便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他临走前的话让我有些在意罢了。”
“临走前的话?”越王问,看向她的眼睛很是好奇。
“他让我无论发生什么都别担心。”燕清歌扯起嘴角笑意牵强:“这话说得就好像一定会发生什么一样,叫人怪在意的。”
越王意味深长的嗯了一声,他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眸底几番波澜归于平静,似乎对这个回答并不意外的样子。
他抬头便又笑得无邪:“姐姐信他吗?”
“自然是信的。”燕清歌不假思索的答道,却又觉得自己这般干脆太过露骨了些,有些不好意思的道:“你冷不丁的问这个做什么?”
便见越王理所当然的道:“既然姐姐信他,那就按他的话做嘛。重点不是会发生什么,而是就算发生了什么,姐姐也不要担心。更别像今日这般走神,竟然把我晾在一边。”
这话的前半段还说得很有道理,后半段就又闹起了小孩子脾气。
燕清歌伸手捏着他的脸颊,坏心眼的往两边扯:“人小鬼大,说出来的话还真有道理。”
越王连忙皱眉喊疼,她才松了手,越王便揉着自己的脸颊嘟囔道:“姐姐不疼我了,掐我的力道都比从前重了许多。”
燕清歌好笑,便顺着他的话说:“你长大了嘛,肉都紧实了些,自然得多用点力才行。”
越王还是揉着脸不说话,只是用很哀怨的眼神看着她。
“好了好了,不欺负你了。”说到底燕清歌还是心软,伸手往越王脸上也轻轻揉了两下,便道:“走,再射一次给我看看。”
越王这才消了气,郑重其事的说着:“这次姐姐你可不能眨眼,我好不容易才练到能射中靶心的。”
过了年,越王就有十岁了,手脚比燕清歌刚救下他的时候要修长许多,弓箭也拉的稳,姿势很是漂亮,显然是用心学了的。虽然年纪不大,但他毕竟是男孩子,已经拉得开燕清歌的紫檀木龙筋雕花弓了,还用得很是顺手。
一路跑下来,十发八中,已经很值得称赞了。
燕骏叫着好,点出了越王拉弓时几个用力不到位的地方,燕清歌则抓着他好一通夸,三人凑在一起很是热闹。
这时,却见燕总管从校场外头走来,在燕清歌面前停下。
他说:“姑娘,大将军请您去书房一趟。”
第两百五十二章 重病
燕清歌跟着燕总管来到前院书房,她推门进去,并未见到燕准的身影。燕总管将门掩上,自觉守在外头,燕清歌便明白,燕准在密室里等着她。
她走进去,看见燕准坐在案前,上头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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