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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贵妃到女皇-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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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我觉得这其中一定有猫腻。”
于是她又把对萧允宸说过的那番话对李岩说了一遍。
“如果真的只是为了算计我就搭上这么多人命,恐怕日后就再没人敢给承恩伯府办事了。所以那些人一定还活着。他们受了伤,一定走不远,或者就在邀月宫藏着,女儿想请父亲出手帮忙查查这些人的下落,只要找到切实的物证人证,女儿这次就可以翻身了。”
李岩听后,久久沉默不语。他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做了什么孽,为什么他的女儿总是这么蠢。
有时候他真的是很羡慕齐昇。他也想做一个爱女如命,把女儿宠上天的父亲啊,如果李婔能像齐月盈那样,做个冰雪聪明又孝顺贴心的小棉袄,他保证可以把李婔捧的高高的,让她不费吹灰之力就成为天下间最尊贵的女人。
奈何,他上辈子做了孽,这辈子没这个福气。
但是再怎么嫌弃,他也只剩李婔这一个女儿了,于是他只能掰开了揉碎了去给李婔讲这里边的道理。
“阿婔,政/治的博弈并不讲究黑白对错,你的执着是错的,别说你找不到证据,就算你找到了证据,只要你的对手比你更有权势,那证据就是废物,人家就不认,说你栽赃陷害,你能如何?你指望着老天爷来给你主持公道吗?”
李婔一听这话,委屈的咬/住了嘴/唇。
李岩继续说,“再有,你在这边苦苦找寻证据自证清白,可是你知不知道皇上那边早就跟承恩伯府低头了?现在只要承恩伯府那边点个头,说这件事过去了,皇上立马就会把你的凤印收回去,重新送给皇贵妃。”
“不。。。。。。这不可能!凤印都已经给我了,他怎么能收回去?如此朝令夕改,帝王的威信何在?”
李婔的脸色煞白,攥着帕子的手微微颤抖。
李岩苦笑,“你啊你,你到现在都没有认清,你真正能依仗的是谁。帝王威信?他萧家的帝王威信早被前几任皇帝败光了,萧允宸就是个倒霉鬼,才接手了这个烂摊子,他能有命把这个有名无实的皇帝做下去,那都算得天之幸,你还指望着他能有什么帝王威信?阿婔,你实在是太过天真了。你不妨学学皇贵妃,他就从来都没把皇上放在眼中过。她看重的是真正的权利,这么说吧,在皇贵妃眼中,洛修的地位都比皇上更重几分,你信不信?”
“洛修?”德妃眼前一亮,仿佛抓住了什么希望,“父亲,如果我们能说服洛修帮忙,是不是就能找到证据了?东西二厂的番子遍布天下,那些奴才出宫后又不可能凭空消失,洛修肯定知道那些人的去向!只要他肯帮我,我就一定能够度过这个难关!”
李岩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他没好气道,“那好啊,你去说服洛修吧。洛修此人,年纪轻轻,却平步青云,深得两代帝王信任。东西二厂和锦衣卫皆在他的手中,他掌票拟披红之权,没他的同意,皇上连圣旨都发不下去。这样心思缜密,城府深沉的人,如果你能让她站在你这边,那你往后想做什么都事半功倍。
可问题是,你凭什么拉拢洛修呢?洛修掌权十余年,我只见他刻意讨好过一个人,那就是皇贵妃!别管他是为了什么,总之皇贵妃能让高高在上的洛修弯下膝盖,在她面前俯首称臣,你要是也能做到,为父立马就把你扶上皇后之位!
但要是做不到,你就老老实实的,别还没学会走,就先想着跑了。”
“可是,可是我不甘心。我不想那些大臣们骂我是祸国妖妃,真正祸国的人是皇贵妃,我是冤枉的。我只是想找到那些诈死的奴才,怎么就这么难呢?”
她说着,落下眼泪来,像个倔强又无辜的小女孩。她自问没本事去拉拢洛修那样的人,她和父亲说,也不过是希望父亲亲自出马,去让洛修帮忙。若是她自己对上洛修,只怕对方把她卖了,她还要帮人家数钱呢。
李岩:“不可能找到的。京都城这么大,那些奴才装死被拉出宫,出了宫门随便找个地方他们就能改头换面,承恩伯府自会给他们安排去处,总共不过几十个人,承恩伯府若连这点小事都安排不好,那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了。”
“可,可他们中很多都是宦官,他们这样的残废,寻常人家根本不敢用的,他们又都是从小做奴才的,没了主子,根本连活命都难。出了宫,又没了依仗,他们靠什么活?”
李婔陷入自己的逻辑里,不可自拔。
李岩知道她这是钻牛角尖的毛病又犯了,没办法,也只能哄,“那你可太小瞧那些奴才了。宫里是寻常人能待的地方吗?稍微脑子不灵活的都活不长,他们出了宫,无论是继续为承恩伯府效力,还是领了银子就远走他乡,总之他们活的不会差。
而那些被你‘打死’的奴才中,有一些是真的死了,我猜,那些人一定是皇贵妃原本就想除去的,这次不过是借着你的手把事情做下,实惠她得,恶名你担。
至于剩下的那部分,他们兴许本来就想出宫,皇贵妃不过是从了他们的心意,他们怎么可能不为她肝脑涂地?毕竟帮她就是帮自己。”
“那。。。。。。那我辛苦折腾这一番,到头来不过是为他人做嫁衣?”德妃恨的双眼通红,如果齐月盈现在在她面前,她一定会忍不住上去活撕了她。
“你这是聪明反被聪明误。阿婔,你入宫不久,要学的还有很多。为父只是希望你不要着急。世事洞明皆学问,这次的事,就全当给你长了教训了。你如果真的痛恨你的敌人,你就应该放下成见,去观察她,学习她,然后终有一天,你会胜过她。
皇贵妃这局棋下的其实还是很妙的,以她的年龄来说,真是令人赞叹。不信你就看着,这样折腾一番之后,宫里只会人人都念着她的好。
那些原本没有依附她的奴才们也会开始找机会攀上她这棵大树。毕竟有之前那些奴才的例子可以参考,他们会明白,只有跟着皇贵妃,他们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李岩说完,再次在心里感叹,为什么齐月盈不是他的女儿呢?于是看向痛哭落泪的德妃时,目光中就不由自主的流露出了一丝嫌弃。
德妃还没察觉到她爹心里又在嫌弃她了,她一边哭一边问,“那我接下来该怎么办?皇上现在怨上我了,如果不能把这件事摆平,我岂不是要失宠?”
“失宠?只要我还是内阁首辅一天,你就永远都不会失宠。这件事后续你就不用管了,让皇上自己操心,欲戴王冠必承其重,这件事本就是因他而起,若他自己连善后的本事都没有,他还是趁早去死吧!至于你,你现在什么都不要想,你只需要安心把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别再生事,其他的,为父自会替你处理好。”
德妃听后,点了点头,总算觉得心里安定点了,“那我回去之后,就主动把凤印还给皇上吧,其余的我就不管了。”说完,她又有点忐忑,“可是,可是如果他生气了,冲我发脾气怎么办?”
李岩怒其不争的瞪着她,“当初刘宜可是敢掌掴皇上的,你看皇上敢把她怎么着了吗?你比刘宜差什么?怎么你就这么怂?我告诉你,男人有时候就跟狗一样,贱的很,你越给脸他越不要。你不理他,冷着他,他反倒是会自己贴上来!”
德妃受教,经过父亲这一番点拨,她忽然觉得自己看问题的层次又不一样了。好像到了一种看山不像山,看水不像水的境界。
现在的她,看皇上也不那么像皇上了。
或许,她真的不聪明,或许,她应该听父亲的话?
回到宫里之后,德妃就命人把凤印给皇上送回去了,连面都没见,就直接说自己动了胎气,最近宜闭宫静养,谁都不见,连皇上来了也照样挡在宫门外。
德妃这摆明了是把烂摊子扔给萧允宸一个人去面对了,萧允宸心里把这个女人骂了百八十遍,但是终究也没敢把德妃怎么着。毕竟他已经得罪了齐昇,是真的没胆子再同时得罪李岩了。
一层秋雨一层凉,说的就是这几天京都城的天气。
瓢泼的秋雨还在下着,邀月宫里,齐月盈靠在窗前赏秋雨。
雨水肆虐的冲刷着碧瓦飞檐,池塘里水都满的溢出来了。
锦绣拿着一个手炉走了进来,递给了齐月盈。
“主子,别看了,小心着凉。”
齐月盈身披胭脂色的斗篷,头发随意的披散着,只插/了一根齐琮送给她的沉香碧玺簪,姿态慵懒,笑意浅浅。
“我不冷。冷的该是皇上。他还在宫门口站着呢?”
这已经是第三天了,萧允宸想来邀月宫给她道歉,可是才一来就吃了闭门羹。齐月盈称病,紧闭宫门,谁都不见。
可是萧允宸敢走吗?敢怒吗?敢命人砸开邀月宫的宫门吗?
他不敢。
北疆传来的那三封八百里加急像是三座大山一样,沉甸甸的压/在他的心头,再不把这件事解决,他都要被这三座大山压/死了。
前几天在得知德妃彻底撂挑子之后,萧允宸便问洛修,现在该怎么办?虽然他已经向承恩伯府那边低头,可是齐昇明显不打算就这样轻易的放过他。
洛修只给了他一句,“解铃还需系铃人,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于是萧允宸就开始每天到邀月宫门前站岗了。
他一开始是真的没想到齐月盈会把他关在门外,这实乃大不敬之罪,齐月盈明知道他这时候是来低头求饶的,可是却偏偏还用这种方式羞辱他,这比刘宜当初打他骂他还要让他难受一万倍。
最开始,他站半个时辰就开始头晕眼花,摇摇欲坠,毕竟他这几年养尊处优,从来没吃过这样的苦头。
但是他不敢走,也不敢晕,他敢打赌,如果他在这里晕过去,齐月盈除了打发人把他送回宫,连看都懒的看他一眼。
那样只会浪费时间,而他现在最紧迫的就是时间了。
于是他也不要脸了,命人把御医叫了过来,实在站不住的时候,就让御医给他扎针喂药,总之,他不能晕,他不能退,他必须要坚持下来,必须耗到齐月盈原谅他为止。他就不信,齐月盈还能紧闭宫门一辈子。
可是天宫不作美,第一天的时候,艳阳高照,伺候的太监还能在他旁边给他打个伞,让他不至于那么难受。
可是从第二天开始,天空就开始阴云密布,秋雨下起来就跟不要命似的,他身披斗篷,外罩蓑衣,手里还捧着手炉,可就是这样全副武装也还是冷的瑟瑟发抖。
雨越下越大,越下越冷。
萧允宸神志恍惚的时候,真觉得自己根本不是个皇帝,他就是个奴仆,一个给皇贵妃提鞋都不配的奴仆!古往今来,哪个皇上会怕一个妃子怕成这样?
可他已经顾不上委屈了,他所有的意志力都用来抵抗暴雨和寒冷,他要时刻警醒着,才能不让自己晕过去。
皇上接连两天都在邀月宫门口站岗求原谅,这件事京中的大臣们都听说了。这些人其实也无法分辨北疆那三封八百里加急到底是真是假,但万一是真的呢?他们可不敢拿自己的身家性命开玩笑啊。
所以他们都在心里期盼皇贵妃能够快点原谅皇上。但是没想到皇上在暴雨中站了这么久,邀月宫的大门就是纹丝不动,皇贵妃是不动如山,就准备让皇上这样站到死了吗?
当然不是,他们也明白。皇上这招烂棋触怒了皇贵妃,皇贵妃这不过是在撒气而已。
那么怎么才能帮皇贵妃快速撒气,并且把面子找回来?
那当然是把事情闹得越大越好。
于是从第三天起,朝中的大臣们也接二连三的赶到了邀月宫门外,陪着萧允宸一起站岗。
他们都在帮着皇上一起请求皇贵妃的原谅,这样百官和皇上一起求情的场面,真是亘古未闻。
但此刻又有谁敢真的跳出来指责皇贵妃呢?那怕不是嫌自己命长。
别的大臣都在心里骂娘,贺璋也骂,他本就是皇贵妃那边的人,其实压根不用过来陪这群傻蛋们一起遭这个罪,他南方人,怕冷的很。可是在朝为官,总要顾个面子情,大家都来了,你不来,那岂不是很特立独行?
但贺璋也很圆滑,他站一会儿,就装作摇摇欲坠的模样,然后让家里的下人把他扶到马车里休息。
邀月宫的人听说贺大人也来了,还专门把热腾腾的鸡汤、姜汤、点心、手炉等都给送到他的马车上去了,当然,这些都是避人耳目的。除了贺璋自己,别的官员都没发现。
于是贺璋吃饱喝足睡好之后,再继续哭丧着一张脸,出去陪他们站一会儿。
这都已经是第三天了,文武百官和皇上都被折腾的够呛了,皇贵妃这次是彻彻底底的把场子给找回来了,从今以后,举朝上下都会对皇贵妃更加高看一层,这对于提升皇贵妃在政/坛上的影响力和存在感是很有好处的。
至于会不会因此担骂名?
呵呵,那些傲骨嶙峋一身正气的文人士子早就被前几任昏君都砍干净了,现在朝中的这些,不说都是趋利避害的小人吧,但至少各个圆滑机敏,没谁会想不开的血溅三尺,非跟皇贵妃怼上。
大家要骂,那骂皇上好了,反正如今这局面都是他们萧家人自己做的孽,赖得着谁?
贺璋披起蓑衣,走下马车。
随行的小厮赶忙给他撑起伞,贺璋抬头看了看天上的乌云,觉得这雨快停了。娘娘那边的气估计也快消了。
果然,就在天快黑的时候,邀月宫里面走出了一名太监,他撑着伞来到萧允宸跟前,先是规规矩矩的行了一礼,然后道,“回禀皇上,我们娘娘三天前喝了药之后,就一直昏昏沉沉的睡着,这会儿刚醒。她临睡前曾吩咐过,闭门谢客,谁来都不见,故而奴才们才不敢违抗娘娘的懿旨。现在娘娘醒了,听说皇上在外面等了她三天,娘娘大为震动,特命奴才前来劝谏皇上,秋雨寒凉,早些回宫去吧。若是您龙体抱恙,那娘娘可就更愧疚了。”
萧允宸此刻其实已经发起烧了,他不过是一直在强撑着,听到这太监如此回话,他也不怒,只是用沙哑的嗓音道,“朕想见皇贵妃一面,你去通禀。”
“皇上,我们娘娘正在抱恙中,病容憔悴,实在不宜见客。您请回吧。”太监含笑,语气虽然客气,可姿态却是半分也不让。
萧允宸点了点头,他转身走了两步,然后两眼一闭,装晕倒了下去。
大家七手八脚的赶忙扶住皇上,而邀月宫里边又传来了皇贵妃的懿旨,说是请皇上到邀月宫里歇息,御医也进去,快点给皇上诊治。
于是萧允宸就用这种方法成功的敲开了邀月宫的门,无论如何,他总算是进去了。
虽然最开始他是在装晕,但这三天他实在是糟了大罪,等他一闭上眼之后,再想睁开就难了。
就这么昏昏沉沉的睡了两个多时辰才幽幽转醒。
萧允宸醒后,连药都不肯吃,直接就说要见皇贵妃。
齐月盈这次没有再避而不见,她妆容随意的出现在萧允宸面前,面含笑意的对他嘘寒问暖,一切都仿佛和从前一样,但又好像完全不一样了。
萧允宸提心吊胆的面对她,一见到她就开始道歉,但是等他絮絮叨叨痛心疾首的把忏悔之词都说尽了之后,发现齐月盈还是那副温柔恬静的表情,他一时间都不确定她到底有没有在听他说话。
就在他苦苦思量着接下来该再说点什么的时候,齐月盈开口了,“皇上宽心吧,臣妾压根没把那件事放心上。臣妾只几天只是病了,可不是在和您赌气。”
这是在说她决定放过他了。
萧允宸在心里长长的松了一口气,然后他又道,“朕让人把凤印也带来了,求皇贵妃你收下吧,除了你,再没人能用得了这凤印了。”
齐月盈却摇了摇头,“臣妾想明白了,凤印本是皇后之物,臣妾只不过是个皇贵妃,所以执掌凤印的确不合适。这凤印臣妾不能收。皇上还是留着给您以后的皇后吧。”
“朕的皇后就是你呀!除了你,还有谁能配的上这皇后之位?”萧允宸简直要垂死病中惊坐起了,齐月盈这话是什么意思?她的气还没消?
“皇上说笑了。但臣妾说的是真的,这凤印既然交出去了,臣妾就不会再要。”
萧允宸的心不住的往下沉,“难道朕求你,你也不要吗?”
“不要。”
萧允宸红了眼眶,“那你到底想怎么样?”
齐月盈不急不缓的把自己的打算跟他说了一下,“臣妾听说德妃近来也病了,她还怀着身孕,的确不合适协理后宫。臣妾现在病好了,就重新把这担子担起来吧,也省的皇上为难。但凤印还是皇上自己拿着吧。臣妾有自己的小印,以后内府司那边的折子,臣妾用自己的小印批复即可,等以后有了皇后,后宫再重新使用凤印吧。皇上您看如何?”
萧允宸只觉得自己脸上火辣辣的疼,他不由得想起了洛修说的那番话,洛修说,就算他求着皇贵妃收回凤印,皇贵妃也不会要了。当时他还觉得不可能,但是现在看来,还真如洛修所言那样。
皇贵妃此举,摆明了是让她自己的小印凌驾于凤印之上。以前他想夺她的权,就拿凤印做借口。但以后他若还想那样做,总不能来夺皇贵妃的小印吧?
皇贵妃是在明晃晃的告诉所有看热闹的人,凤印不过是个死物,唯有在她齐月盈手中才能发挥作用,若换做其他人,那就和一块破石头没什么两样。
作者有话说:万更!握拳!求作收,许愿作收能超过100。。。。。。
明晚八点更~
第34章 刺客,冰破
总而言之,在大雨停歇后,皇上回宫了。
文武百官都知道,这是皇贵妃终于肯放过皇上了。
于是乎很自然的,承恩伯齐昇消了病假,恢复了早朝,而且他还连发十封八百里加急密信给北疆,指挥着北疆的军士与北狄作战,真可谓是运筹于帷幄之中,决胜于千里之外。最终成功击退北狄人的进攻,再次牢牢的守卫住了大周的国/门。
而且因为承恩伯亲自出面,所以北疆的军士们也不再提要粮要钱的事情了,反正明知道朝廷不可能给出来。
而德妃那边,因为李岩亲自出面,动用了些关系手段,所以现在那些骂德妃的声音都消失了。表面上,关于凤印所引发的风波就此停歇。
而在萧允宸、德妃、皇贵妃这三个主角当中,德妃和皇贵妃都可算是毫发无伤,唯有萧允宸一个人伤筋动骨,先是颜面失尽,后是大病一场,在朝臣中好不容竖立起来的一点点威望彻底被浇灭。真可谓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有人在暗中评价说,皇上也真是可怜,三个人里,德妃和皇贵妃都有亲爹可以依靠,闯祸立威都可以,唯有皇上,啥都没有,只有他自己。
。。。。。。
九月初九这一日,齐月盈与贺夫人相约一起去西山登高赏菊。
邀月宫本身就在西山脚下,距离并不远。
所以齐月盈身边的侍卫统领高敏只是提前安排人在西山沿途检视了一遍,然后又派了人戒严把守,免得行程中被无关人等冲撞了銮驾。
齐月盈并未摆什么仪仗,如非必要,她出门向来是喜欢轻车简从的。
两百名护卫骑着马,前后排成两列,护卫着皇贵妃和贺夫人的马车,一路往西山行去。
到了西山脚下,齐月盈与贺夫人下了马车,两人开始爬山,一路有说有笑,不过她们到底都是深闺弱质,爬到三分之一处的时候,两个就全都腿酸的走不动了。
好在高敏早就料到会这样,所以提前安排了两架肩舆,抬着皇贵妃与贺夫人上山。
原本一切都很顺利,直到山中一道劲风吹来,莫名的,齐月盈感到了一股浓郁的杀机。
高敏同样也察觉到了,但是暗中埋伏的刺客却并没有给他们反应的时间。
嗖嗖嗖——
数十只箭矢流星一般朝着齐月盈射了过来。
高敏本就护卫在齐月盈身侧,察觉到危机的那一刻,他立马就把齐月盈从肩舆上扯了下来护在自己的身下。
随行而来的这两百名侍卫都是齐家军中身经百战的高手,他们应变危机的能力高的出奇。
高敏打了几个凌厉的手势,无须言语沟通,两百名护卫自发列阵,一部分人将齐月盈围在中央,另一部分带着贺夫人先行撤退,因为对方的目标明显就是齐月盈,贺夫人留在这里不过是白白增加自身的危险。
果然,那些人见贺夫人撤走,连追都不追,他们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皇贵妃!
齐家军中轻功好的侍卫们已经冲向了两侧的密林之中,箭矢再快,也只能偷袭,弓箭手一般不擅长近战,只要找到他们,解决了他们,一切就好说了。
嘭嘭嘭!
高敏拉动自己手臂上的机关,向着天空放了三枚流星弹。
流星弹与烟花不同,它的特点是声音大,且能够传的非常远,它在天空中释放时,也不是火花,而是红色的烟雾,看起来非常显眼。
这是齐家军内部用来传递危机信息的一种手段。
从现在开始,所有看到这流星弹的齐家军都会接二连三的继续放流星弹,就像是烽火狼烟一样,用这种方式最快速的将消息传递出去。
皇贵妃今日回来西山登高,承恩伯府内部是知道的。
所以,从此刻开始,所有得到消息的齐家军都会用最快的速度赶到西山。
这些刺客们如果不能在此之前完成任务撤退,那么等待他们的就将是生不如死的结局。
果然,继西山上空响起了三枚流星弹之后,整个京都城上空开始接连不断的有流星弹炸开。
红色的烟雾在天空中弥漫开来,像是不详的血污。
刺客的弓箭手们被干掉了大半,其余擅长近战的刺客也纷纷显出身形,与齐家军你死我活的拼杀起来。
齐月盈一颗心脏怦怦直跳,这还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直面刺杀。
虽然她是承恩伯最心爱的嫡女,可是对于朝局来说,她是个无关紧要的存在,那些潜伏在暗中的敌人就算是去刺杀齐琮齐臻,也不会想着来刺杀她一个女孩。
但是现在,居然有人这么大手笔的想要来刺杀她,对方究竟是什么人?她什么地方碍了别人的路?亦或者,是对方想通过她的死,达成什么目的?
电光火石之间,千百个念头在齐月盈的脑海中闪过,但她却想不出来。
齐家军的精英不说各个能够以一当百,但以一当个十几二十是绝对没有问题,可看现在从双方人手伤亡的情况看,刺客们的实力竟然完全不逊色,而且齐月盈这边只有两百人,刺客们的人数则远超他们一倍,足有四百多人。
双拳难敌四首,且刺客们这次是做足了准备来的,他们的箭矢上,武器上,全都粹了剧毒,不少齐家军都是在受伤之后,毒性发作才倒下身亡的。
齐月盈躲在高敏和一众侍卫们的保护中,他们就像最坚固的铠甲,牢牢的将她保护在中央,哪怕受伤流血,直面死亡,也分毫不退。一个人倒下了,立马就有另一个补上他的位置,总之绝对不会让齐月盈暴露在危险之中。
齐月盈暗自摸了摸自己右手腕上藏着的袖箭,这是程昊给她做的,为的是让她防身,她试验过,这袖箭精巧,但威力十足,十几步之内,可以将一个成年男人的胸膛射/穿,而且程昊也同样给她的袖箭上粹了毒,还是见血封喉的剧毒。
这是万不得已时,她才会用到的东西。原本她也不经常戴着,但是程昊却总是会时不时的叮嘱提醒她,让她只要离开邀月宫就要戴着。大概是被他唠叨的多了,所以她竟也真的记住了。今天来西山,她非但戴了袖箭,还穿上了父亲送给她的护身软甲。一般刀箭都是穿不透那软甲的,据说是用什么极其罕见的材料制成,一件就万金难求。
本来都是为了以防万一的准备,结果没想到居然真的要用上了。
嗖——
又是一箭射/来,齐月盈身边的侍卫又倒下一个。
战局进行到此刻,齐月盈身边已经没有多余的护卫能够弥补她身边的空缺了。
于是侍卫们将保护圈缩小,再次把她护了个严丝合缝。
嗖嗖——
接连又是两箭,每一箭都例无虚发,快的不可思议。
于是齐月盈知道了,这是个神箭手。
刺客的队伍里还藏着这样厉害的人物,可见对方这次为了要她的命下了多大的本钱。
齐月盈身边的护卫还在不断的减少,而齐家军的两百名侍卫现在只剩不到五十个了,支援的齐家军还未赶到,高敏眼见着保护圈再也不能完整的护住齐月盈,索性又下了几道命令,准备带着齐月盈躲进树林中。
现在想突围是不可能的,最重要的就是拖延时间,只要拖到救援赶来,那么一切就都好说了。
高敏是在死人堆里拼杀出来的,他的功夫最好,实力最强。
他带着齐月盈逃走,其余的侍卫们替他断后,替他开路。
齐月盈被高敏用一只手臂提着,脚不沾地的就在林中穿梭跳跃。
风在她的耳畔呼呼掠过,她能听到自家侍卫们急速奔驰的脚步声,也能听到自己如擂鼓一般的心跳声。
她离死亡,真的只有半步之遥了。
如果真的死在这里,会不会有遗憾?
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忽然想起这个问题?
但紧接着,她的心底就浮现出了答案——不会。
她这一生虽然短暂,但是过的却无比的幸福,她享有了常人几辈子也没有的福气,有着疼爱她的父母,爱护她的弟弟,还有元冽,常远,锦绣,程昊,贺璋,贺夫人,以及。。。。。。洛修。
这些人都对她那么好,她每一天过的都很充实,就算死了,她也是没有遗憾的。
唯一觉得愧疚的,是无法在父母跟前尽孝了。不知道来世,她还有没有那个运气再做他们的女儿。
就这样杂七杂八的想着,时间在死亡的逼近下疯狂流逝。
齐月盈不知道高敏带着她到底逃了多远,只知道她身边的侍卫越来越少,现在只剩下四个人了。
刺客还在紧追不舍,绝望一点点的将齐月盈笼罩吞噬。
高敏身上已经受了好几处伤了,与他对打的两名刺客也伤的不轻。
关键时刻,齐月盈找准时机,用手中的袖箭解决掉了那两名刺客。
高敏很震惊她居然还有这样的手段,反应过来之后,就是带着她继续奔逃。
可是刺客的刀上有毒,高敏没能跑出去多远,就带着她一起摔倒在地,口吐鲜血。
“高统领?”齐月盈伸手扶他。
高敏的指甲和嘴唇都变成了青黑色,身后又有四名刺客追来,齐月盈知道,这次自己大概是真的死到临头了。
就在那染着鲜血的刀锋快要砍到她面前时,那刺客在她面前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然后,她看到了刺客身后的洛修。
他一身杀气,眼神是她从未见过的暴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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