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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贵妃到女皇-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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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紧紧的把月轮捏在自己的掌心,然后躺下,闭上了眼睛。
  罢了,多想无益,明日着人把哈奇斯宣召过来,她旁敲侧击的问一问好了。
  哈奇斯没想过自己这么快就会被齐月盈再次召见,他兴/奋又激/动,但等真的见了齐月盈,他表现的却很沉稳。
  行过礼之后,齐月盈给他赐座。
  “其实今日叫你来也没有别的事,只是西域对我来说,是个陌生又神秘的地方,我自小就极少出门,所以很想听你讲讲西域那边的风土人情。”
  哈奇斯立马道,“那娘娘您可找对人了,没有人比我更熟悉西域的每一寸土地和风光了。”于是哈奇斯开始给齐月盈讲关于西域的事。
  从西域十六国的分布讲起,然后又说哪里的葡萄最甜,哪里的香瓜最香,最后还说到了他们的囊坑有多么神奇,烤馕多么的美味,骆驼多么的忠诚温顺就像家人一样。。。。。
  讲完了骆驼的可爱,他又讲起了烤全驼这道西域名菜,齐月盈听的面露不忍之色,“你刚刚不是还说骆驼忠诚又温顺,还很聪明,常常能带着你们在沙漠中找到水源和绿洲?既然骆驼对你们而言,就像家人一样亲近,为什么还要吃它?”
  哈奇斯:“。。。。。。这大概,就像大周人很敬重牛和狗,但有些人还是会吃牛肉和狗/肉一样吧,哈哈哈。”最后的笑声有点尴尬。
  讲完了这些吃喝玩乐的事,哈奇斯话锋一转,说到西域的近况,“西域十六国现在很乱,最近几年都是战争,战/乱之地的百姓们生活的很辛苦,一打仗就好死好多人。要是战争能早点结束就好了。”
  齐月盈问,“为什么会打起来?战争也总要有个原因啊。是谁挑起的战争呢?”
  “这个说起来就话长了。还要从几年前说起。”
  哈奇斯面露向往之色。
  据他说,几年前,西域十六国中,国力最弱的一个名叫哈迷的小国中,降临了一位神秘人,他的名字叫凡尔,这是个很了不得的名字,在西域语言中,凡尔就是天神化身的意思,寻常凡人哪里敢叫这个名字?
  凡尔带着他的亲卫们,如天神使者般的出现在了西域的荒漠中,救下了当时正在被狼群围攻的哈迷国的三王子。
  三王子为了感激凡尔,就把他和他的亲卫们全都带到了哈迷。
  三王子自幼体弱多病,凡尔来到他身边之后,施展神术,治好了三王子。国王大喜,而后凡尔又施展了诸多神通,诸如施云布雨之类的,成功的俘获了国王的心,于是国王封了凡尔做国师。
  有了凡尔的支持,原本母族衰弱性情懦弱的三王子居然也有了一争王位的打算。大王子和二王子以及其他四五六七八王子当然都不乐意,但谁也没想到,一场皇家狩猎的活动会让王国的二王子、四王子、七王子和八王子全都死了,刺客的手法干净利落,但国王还是在其中查到了大王子的手笔。
  大王子抵死不认,并且直言,这是三王子和凡尔的阴谋。国王也对凡尔和三王子产生了怀疑。
  结果当晚,大王子带着兵冲进了国王的寝殿,直接乱刀将国王砍死。谁也不知道他是为什么忽然发疯。
  这时候,凡尔扶持着三王子,率领着国王和其他王子支持者的军队,一起冲入皇宫,击杀了弑君弑父的大王子。
  然后顺理成章的,三王子就继承了整个王国。
  凡尔仍旧是任国师,但新国王对他的信任和器重已经到了一种病态的地步,他甚至把整个王国的兵权全都交到了凡尔的手中。
  就在凡尔掌握了军政大权不久后,六王子行刺国王失败,被终身圈禁了起来。
  新国王因为受到了惊吓,一病不起,临死前,将自己两岁的长子托付给了凡尔,命凡尔为摄政王,统领决策哈迷国的一切。
  而这所有的一切,不过是短短半年之内发生的事情。
  齐月盈:“。。。。。。哈迷这个国家很小吧?”所以他们的国王和王子才会如此的单蠢,轻而易举的就被一个外人玩弄在掌中?这个凡尔只用了半年时间,就将一个王国窃取到手中,很明显,王室所有的惨剧都是有他在背后推动的。
  “确实不大,大概只有大周半个省的大小,二十来座城,几十万的人口。”
  “那么发生了这么多,难道就没有人质疑这个凡尔吗?他一个外来人,在到达哈迷之后,那里的王室就开始互相倾轧,彼此仇视,你死我活。这很明显是凡尔在推动啊。”
  齐月盈直接了当的说出了自己的疑问。
  哈奇斯斟酌了一下用词,然后也很诚实地道,“怎么会没有呢?当初大王子不是就怀疑了他吗?结果怎么样呢?当晚他就发疯的冲进王宫去杀国王了,然后他自己也死了。人都是欺软怕硬的,天生会倾慕强者,也会欺凌弱者。当哈迷的王室和贵族们发现,得罪凡尔的人都活不过当夜之后,自然就再没有人会说出对他不利的话了。大家反而会想尽办法讨好他,争取他的认可。就像六王子,他最终选择刺杀新国王,而不是凡尔,归根结底,是因为他不敢。”
  “这国王一家都很昏聩,没有一个真正的聪明人,难怪那个凡尔一来,他们就像是待宰的羔羊一般。”难道西域那些小国这么容易对付?她莫名有些意动。
  哈奇斯自然看出了齐月盈心里的意思,他道,“哈迷国王一家子都是蠢货是真的,我想这也是凡尔会选择哈迷的原因。但是,娘娘以为是个人就能如凡尔那般强悍吗?
  他在哈迷之初,也是经历了很多次阴险刺杀的,但他武艺超凡,人也特别聪明,常常兵行险招,出其不意,还有些神鬼莫测的手段,他是个有仇不隔夜的狠人,得罪他的人都死的特别干脆利落。兵贵神速,这点说说容易,但是能做到的人却少之又少。”
  “听起来,哈奇斯你好像很倾慕这位凡尔啊?”
  齐月盈笑问。
  “那是当然。”哈奇斯半点不掩饰,“我倾慕世间所有最强的强者,凡尔只用了半年就成了哈迷的摄政王,而如今,他已经是吞并了五个国家的凡尔汗王了!他是我见过的最强大的人,也是我最倾慕的人!
  哈迷那个孱弱的国度到了他的手中,就变成了出鞘利刃般的存在。别人打仗还要顾及人心、兵马、粮草、军饷,以及国中不同势力的意见,拖泥带水的,什么大事都办不成。
  而凡尔汗王不一样,他打仗就是一个字‘快’!真的就像汉人的那个成语一样,雷厉风行!
  他用的是以战养战的方法,从来不为粮草和钱财发愁,打到哪里,哪里的财富和粮草就都是他的,跟着他打仗的人全都发了大财。
  他像是最精明强大的狼王一样,指挥着他手下的军/队攻城略地,所向披靡。那些昏聩腐朽的王国在他的铁骑/军/队下,根本不堪一击。
  您不知那些贵族城主有多可笑,往往是凡尔可汗的军队都已经兵临城下了,这个城的城主或将军都还没反应过来,等他们反应过来,城门早已经被凡尔可汗的兵马踏破了。
  就是用这种迅雷不及掩耳的,闪电般的作战方式,凡尔可汗用最短的时间,拿下了西域五国。但剩下的十一国都对他很畏惧,他们组成了联盟,想要一起剿灭凡尔可汗,只不过这个所谓的联盟并不稳固,他们自己也是各怀鬼胎,一盘散沙的他们怎么可能团结一致的抵抗的过凡尔可汗的大军?”
  齐月盈:“那么敢问哈奇斯,你是来自西域哪个国度的呢?是凡尔汗王那边的,还是联盟那边的?”
  “回禀皇贵妃娘娘,我的故国就是被凡尔汗王吞并的五国之一。所以,我如今已经是凡尔汗王治下的子民了。”哈奇斯说着,扬起了一个骄傲笑容,再次给她行了个礼,仿佛是在重新介绍他自己一般。
  齐月盈:“。。。。。。”故国被灭你还这么高兴是怎么回事?
  不过听哈奇斯讲了这么多,虽然细节不够详尽,但是她心中也已经对这位凡尔汗王有了一个大致的猜测。
  于是她又道,“听你这么说,这位凡尔汗王在西域造下了无边杀孽,那么西域的百姓不恨他吗?”
  “怎么会恨呢?凡尔汗王治下的百姓日子过的可要比从前幸福多了。他可不像是那些脑满肠肥的王室,只知道盘剥欺压百姓,凡是归顺他的百姓,都像得到了天神的祝福一般,过的幸福无比。凡尔汗王只杀反对他的人,以及该杀的人,所以顺/民们是不会恨他的。他们都如同我一样,非常爱戴这位天神的化身。”哈奇斯说的真心实意,一听就知道是真话。
  “听你说了这么多,我对这位凡尔汗王倒真是越来越好奇了,他今年多大?长什么样子?”她状似不经意的问。
  哈奇斯的眼睛眨了一下,“汗王是位年轻人,具体几岁不知道。而且我只是个小商人,哪里有机会见到他?不过听说,汗王常年戴着面具,天神化身的真容是不会轻易让凡人窥见的,那是对天神的亵渎啊。所以我也不知道他到底长什么样子。”
  齐月盈笑了,然后又问了几个闲散问题,听过之后就放哈奇斯回去了。
  临走前,哈奇斯对她说,“娘娘,我还有一份非常炫目的生辰礼,要等您千秋宴当晚再呈给您,您到时候一定要记得抬头仰望夜空啊。”
  哈奇斯说完,就恭敬告退了。
  尽管没有十足的把握,但是齐月盈心中已然断定,这个哈奇斯至少是和元冽有关联的。罢了,走一步看一步。只要于大局无碍,她便静观其变,反正她只是希望元冽能够活得好好的,从过去的伤痛中走出来,至于其他,都不甚重要。
  千秋宴办的是晚宴,地点就在邀月宫。
  当日承恩伯府这边请了几位亲近的勋贵亲眷,皇上那边则只带了云嫔和德妃,后宫其他妃嫔都没有带过来。
  这种小规模的宴饮,算是家宴了,但是洛修却把该置办的都给她置办上了,歌舞曲乐等事前也都跟她商量过,全都是她点过头的。
  虽然是家宴不请外人,但也有两个例外。
  一个是洛修,他这快一年了,都在她身边尽心尽力的献殷勤,事事都替她想的周全妥当,尤其是齐琮那件事,她更是欠了他人情,连她过千秋宴都是他亲自安排的,她怎能不亲自给他写一张请帖?
  第二个是贺璋和贺夫人。说起来贺夫人真的是个八面玲珑又长袖善舞的人,她出身大家,在贺璋投效齐月盈之后,贺夫人便亲自去承恩伯府拜访周氏了。而且贺夫人把家里那厚厚的族谱翻了翻,在京都官宦世家错综复杂的联姻关系上抽丝剥茧,最后居然真的让她找到了和周氏娘家的一丝亲缘关系。
  如果说一表三千里的话,那么贺夫人许氏和周氏之间的亲戚关系,大概隔了三万里。
  好吧,虽然这亲戚关系很远,但也终究是亲戚啊。贺夫人借着这么个由头,就跟周氏认了亲,即拉进了关系,又增添了信任。而且这样说起来,贺家也算是齐月盈的亲戚了,那么像这样的家宴,自然也应该亲自写张帖子邀请他们。
  原本宴席进行的很顺利,就连怀着身孕的德妃和云嫔来到她跟前晃悠,她都没有觉得碍眼。
  直到父亲齐昇带着阿乐来给她敬酒,她才微微皱起了眉头。
  尤其云嫔,在见到阿乐之后,脸色就一直不好,现在看阿乐靠近,她更是抚着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状似害怕的靠到了萧允宸身边。
  齐月盈心道,这是要当着她的面就开始上演一番女人之间的宫斗争宠戏码了吗?


第32章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齐月盈和萧允宸地位最高,所以他俩并排坐在主位上,只不过主位分了两席,中间隔了一段距离。
  原本德妃和云嫔一左一右陪坐在她和萧允宸的两侧。不过云嫔爱撒娇,一有机会,就溜到了萧允宸的席上。
  此刻,云嫔这娇娇弱弱的一靠,场面顿时就有些尴尬了。
  齐月盈看了一眼低眉顺眼的阿乐,又看了一眼坐在末席的秦岳以及他的夫人和两位幼子,他们正担心的望着这里。
  原本,千秋宴这种场合秦岳一家是没有资格出席的,可是因为之前阿乐在外大放厥词被她撞见的缘故,秦岳罚阿乐禁一年的足。
  这件事不光齐昇知道,齐家军内其他的将领们也知道。他们虽然不知道阿乐到底犯了什么错,但是隐约都能听到了些许消息,说阿乐大概是冲撞了皇贵妃所以才会被罚。
  因此秦岳最近在一众将领中的处境很是微妙,齐昇自来对这个救过他性命,且陪他一起出生入死的庶弟心怀愧疚,平日里但凡有机会,总会忍不住提携维护。
  所以这次的千秋宴,齐昇就提前和齐月盈商量了一下,说他想要带秦岳一家来,让阿乐当众给她敬一杯酒,这件事就算是揭过去了。
  而且能够参加皇贵妃的千秋宴,这对常人来说是求不来的无上荣光,走过这一趟,秦岳在众将领中的微妙处境,自然也就被无形化解了。
  齐月盈对此无可无不可,虽然她一直都觉得父亲对秦岳维护太过,且阿乐被教成那个样子,秦岳身为父亲要说一点责任都没有那是不可能的。
  但是父亲似乎有自己的看法。齐昇总觉得,秦岳对阿乐诸多纵容,是因为心中对妻子儿女有所亏欠的缘故。虽然这些年,秦家人一直都陪他留在北疆,但这并不意味着秦岳就有多少时间陪伴他们。
  相反的,阿乐他们非但没有得到父亲多少陪伴,反而还要忍受北疆艰苦寒冷的环境,时不时的担惊受怕,万一北狄人的铁骑打过来,全家随时都会丧命。
  齐月盈自幼在京都这样的富贵锦绣堆里长大,所以她的规矩教养自然都是无可挑剔的,而阿乐在北疆没有这样的环境,且秦太太又是个小门小户出身,于教养子女上有所欠缺也是难免的。
  齐昇对于庶弟,对于晚辈,总是包容之心更多的。
  齐月盈明白这一点,而且她也相信父亲的眼光和手段,既然他这样安排,她也不甚在意,那就这样吧。
  齐昇没有理会云嫔,只是带着阿乐给齐月盈敬了酒,说了一堆祝寿词,而后就退下了。
  云嫔与德妃不同,她庶女出身,进宫本就是为了笼络皇上的,所以云嫔根本没有架子,也没有矜持,在齐昇带着阿乐离开后,云嫔便开始给萧允宸布菜倒酒,萧允宸待她也十分温柔,两人偶尔对望一眼,眼中满满的都是浓情蜜意。
  齐月盈看过去时,正见萧允宸轻声细语的安慰云嫔。
  而云嫔则在用极小的声音解释着什么,她猜,应该是在跟萧允宸解释她为什么会怕秦乐。
  齐月盈又看了看坐在她旁边不远处的德妃,只见德妃面色如常,一点拈酸吃醋的意思都没有。端的居然是一副正室皇后的气度。
  齐月盈:“。。。。。。”哎,这明明是她的千秋宴,可是为什么会有种她才是多余的那个人的感觉?总感觉德妃抢了她的戏呢。
  众人依次都来给齐月盈敬酒,萧允宸还非常体贴的会给她挡酒。
  齐月盈真的很佩服萧允宸这种在好几个女人之间周旋还从容不迫,面面俱全的心性手段。果然不愧是皇帝啊,再没运道没实权,但在女人这方面萧允宸简直是无师自通。
  待到所有的形式都走的差不多了,齐月盈也不想再坐下去了,她借口更衣离席,走之前还给席间的齐臻使了个眼色,于是齐臻会意,也找个借口离开了,悄无声息的跟上了她。
  两人一起出了那座宴客的大殿,中秋的夜风微凉。
  锦绣拿着一件斗篷追了出来。
  齐臻伸手接过,亲自替姐姐披上,把带子系好。
  齐月盈笑着对他说,“我们去看看阿琮吧,今天中秋夜,我们姐弟三人一起待一会儿,阿琮自己待在揽月楼,一定很无聊。”
  齐琮因为‘瘸了腿’又‘毁了容’,所以他最近一直都没有在公开场合露过面。但是今天是她的生辰,又是中秋佳节,齐琮怎么可能乐意一个人待在承恩伯府?所以他也跟着家人一起来了邀月宫。只不过他是自己待在揽月楼,没有来参加晚宴罢了。
  齐臻点了点头,姐弟两个一起朝着揽月楼走去。
  齐琮待在揽月楼的第七层,他为了掩人耳目,所以哪怕没人的时候,也是坐在轮椅上,戴着半张面具的。
  齐月盈和齐臻到的时候,就见齐琮正坐在楼台的护栏边,抬头仰望夜空中那一轮明月。
  “阿琮。”她请唤一声,然后走到了他的身边。
  齐琮露出一个孩子气十足的笑,“我就知道姐姐你会来看我的,你舍不得丢下我自己一个人。姐姐,生辰快乐啊!”他说着,自怀中掏出一个锦盒,递给齐月盈。
  齐月盈道谢,然后打开看,里面是一支沉香簪子,沉香木的质地非常古朴大气,上面雕刻着素雅清丽的云纹,而与之相反的是簪子头上嵌着的一颗翠色碧玺宝石,宛如晶莹剔透的露珠一般,让人见之心喜。
  “这是我自己做的,就算手工不尽善尽美,姐姐你也要喜欢,也要经常戴,不然我会伤心的。”齐琮说的理直气壮。
  齐月盈当即把自己头上所有华丽的珠翠簪子都摘了下来放到一旁,然后将这支沉香碧玺簪插/到了自己的发髻间。
  齐臻走过去,帮她正了正簪子的位置,然后赞道,“姐姐比月上仙娥还美!”
  “那还用说,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姐姐!”齐琮说的分外得意。
  齐臻骄傲的点头,“是啊,这就是我的姐姐!”
  齐月盈被他们两个逗笑。
  忽然,一个烟花窜上夜空,红灿灿的花火在金色的满月下绽开,像是为夜空平添了许多璀璨的星火。
  齐月盈眼前一亮,不由自主的走到了护栏旁,夜风拂过,吹起她耳畔的一缕发丝。
  她仰起头,便看到了接二连三的烟花在夜空中炸开。
  继红色的烟花之后,还有绿色的、金色的、蓝色的、银色的。。。。。。
  五光十色的烟花点亮了邀月宫的夜空。
  齐琮和齐臻也忍不住满眼的惊艳。
  “这是有人在行宫外放烟花吗?这烟花和别的都不一样,京都城里最好的烟花也根本飞不了这么高,而且根本没有这么多的颜色,也炸不出这么大的花朵。”齐琮感叹道。
  齐臻不自觉的点头,“这烟花应该不是大周的,要知道烟花这东西与火器是共同的,大周要是真有人能做出这样的烟花,早就被兵部和工部招揽过去了。所以这肯定不是大周的东西。”
  “姐姐,这是有人特意为你放的烟花吗?他在为你庆生?”坐在轮椅上的齐琮抬头看她,却发现姐姐不知何时竟已落泪,泪珠滚过她的脸颊时,被夜空上的花火映成了璀璨的银色。
  看着漫天绚烂的花火,听着那一声声烟花窜上天的啸声,耳边所有的一切仿佛都消失了。
  她似乎听到了远在万里之外的元冽在呼唤她的名字,在遥祝她的芳辰。
  他在对她微笑,对她祝福,对她说,等他回来。。。。。
  她不知道这世间是不是真的有心有灵犀这回事,但是这一刻,哪怕没有任何明确的证据,但她就是知道,这是元冽为她做的。他哪怕远在万里之外,也仍旧记挂着她的生辰,仍旧挖空了心思的给她祝寿。
  她不知道自己为何落泪,或许是因为终于确定了他平安无事,或许是因为他们之间早已物是人非,就算是他回来,他们也再不能回到从前了。。。。。。
  齐琮握住了她的一只手,攥的紧紧的,仿佛这样就能把安慰和力量带给姐姐。
  齐臻则已经手忙脚乱的拿出了帕子给她擦眼泪,然后他也握住了姐姐的另外一只手。
  两个弟弟忠诚又温暖的守护着她,但对于她落泪的原因却不再追问。
  烟花放了足足两刻才停歇。
  齐月盈收回望向天空的视线,一垂眸,却见洛修站在揽月楼的下面,正抬头望着她。
  他不知道在那里站了多久,或许在她看烟火的时候,他就已经在看她了。
  她缓缓的勾起唇角,绽开一个微笑。
  洛修却没回给她笑容,他背在身后的手紧紧的攥在一起,拇指上的白玉扳指几乎要被他捏碎。
  他收回视线,一言不发,转身离开了。
  齐月盈觉得这个人有点莫名其妙,他最近时常有点喜怒不定的意思,如果不是她心宽,早就被他得罪了。
  。。。。。。
  千秋宴过完,齐月盈面临的第一件事,就是与常远的离别。
  本来在她安顿完之后,常远就该离开了,但是常远说,想要留下陪她过完十六岁的生辰,所以也就又多留了几天。
  齐月盈单独摆了小宴,只有她,锦绣,和常远三个人。
  常远喝醉了,抱着她的腿像个孩子一样耍赖大哭,还逼着她保证绝对不会忘了他,更是夸下海口,等到他功成名就马上封侯那一天,他一定会回来娶她,让她千万不要嫁给别人。
  齐月盈听了哭笑不得,但也还是像过去那样,拍了拍他的狗头,说了一堆安慰他的话,并再次叮嘱他,去了北疆战场,万事都要以他自身的安危为重,没有军功不要紧,不能马上封侯也不要紧,他平安归来才是最要紧的。
  到底是相伴了五年的小伙伴,现在骤然分开,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再相见,她甚至不知道这一别会不会就是阴阳两隔,齐月盈心底也是酸涩一片,几次落泪。
  常远一见她哭,倒是马上就收敛了自己的情绪,指天誓日的向她保证,他一定会平安归来,绝对不会缺胳膊短腿让她心疼。
  该说的话都说尽了,齐月盈又送了一个护身符给他,这才依依不舍的把他送走。
  常远去了北疆,对外只说是皇贵妃身边的总管太监常远病逝了。这只是一件小事,并没有过多的人关注。
  除此之外,第二件事,就是和贺璋一起入股哈奇斯商队的事。
  齐月盈和贺璋商量了一下,两人各自拿出了一百万两,哈奇斯则各自出让给了他们两成股,由此,齐月盈也算是第一次有了自己赚钱的途径了。
  齐月盈与贺璋入股之后,哈奇斯就像是拿到了在大周国境内的通行谕令一般,畅通无阻,再没有哪个不长眼的会找哈奇斯的麻烦,哈奇斯从西域带来的货物也全都以超出预期的价格卖出,同时他还在大周采购了大批的货物,但他并不是启程回西域,而是会顺道南下,去趟南蛮东夷,在海边与商船交易,最后绕一大圈,再回西域。
  哈奇斯走到哪里就把生意做到哪里,这样的人生也不失为一种精彩。
  自常远和哈奇斯都离开后,齐月盈难免有些郁郁寡欢,程昊觉得娘娘伤怀一定是因为小常公公病逝的缘故,于是他又绞尽脑汁做了一堆讨喜有趣的小玩意哄她开心。
  贺夫人也在想法子哄她开心,她觉得齐月盈的情绪不高,很可能是在行宫里憋的。人要想健康快活,就得时常出去走动。只不过自古女子就被礼法约束,就算是娘娘这样的身份,也照样不能随心所欲。
  可是既然娘娘都已经住到行宫里,那就不用再守着那些宫规戒律不知变通了,反正齐月盈也从没把那些规矩放在眼中,于是她拉着齐月盈微服出去玩,她爱听戏,自然也就时常带着齐月盈去她最喜欢的戏楼里坐坐。
  齐月盈每次去都是和贺夫人一起坐在雅间里,大堂里坐着的都是普通的百姓,与她们之间并无妨碍,有时候听着那些大堂里的客人叫好鼓掌疯狂打赏,她倒也觉得挺有趣的。
  两人一边听着戏,一边闲聊。
  说着说着,不知怎的,就说起了那天她千秋宴上的事。
  “说起来,那个叫阿乐的女孩子,就是专程被伯爷带去给你敬酒的那个,她是你家副将的女儿吧?”贺夫人问。
  齐月盈点头,“阿乐的父亲很得我父亲器重。所以父亲也把阿乐看做女儿一般。”
  “知人知面不知心,咱们也是亲戚,所以我也就不绕圈子,直接和娘娘明说了。那天你离席之后,那个阿乐居然自己厚着脸皮去给皇上敬酒,皇上还连喝了三杯,可真是给她天大的脸面了。你是没看到,当时云嫔的脸色都要绿了。”贺夫人回想起那时的场面,都觉得忍俊不禁,“总之我看那丫头不是个安分的,娘娘还是要谨慎小心的好。”
  齐月盈点头,对于阿乐暗中打什么小算盘,其实她一猜就透,只不过她不乐意在这些鸡零狗碎的事情上花心思而已,如果她所料不错,阿乐既然打起了萧允宸的主意,那就不会这么轻易的放弃。
  果然,没过多久,她就听伯府那边传出了消息,说阿乐和皇上一见钟情,现在阿乐吵着闹着要入宫为妃呢。
  齐月盈:“。。。。。。”这形势变化的有点快,以至于她都有点跟不上了。
  阿乐虚荣心重,嫉妒心强,她打萧允宸的主意并不奇怪,因为在她看起来,能够入宫为妃,这已经是天大的好事了,如果再能和皇上两情相悦,那日后岂不是飞黄腾达指日可待?
  齐月盈早就察觉到了阿乐看她的眼神中,带着明显的嫉妒与不甘。或许在阿乐眼中,大家都是齐家的血脉,齐月盈能做皇贵妃,她秦乐凭什么不能?
  以阿乐的见识,她并不能理解齐家和皇室之间你死我活的立场关系,她想的只是她唾手可得的富贵与虚荣。或许,她还会幻想着有一天能够把齐月盈踩在脚下,那样她才算是彻底的扬眉吐气了。
  齐月盈听说的时候,这件事已经遭到了秦岳和齐昇两人的双重镇压,阿乐已经被关起来了,正在闹绝食。
  齐月盈很了解齐昇的立场,在齐昇看来,阿乐就是他的侄女,哪怕是庶出,他也觉得自家的孩子都是宝贝。宫里已经有了齐月盈和云绣,实在是不需要再多添一个阿乐。况且阿乐这个孩子太蠢,脑子一根筋,偏她还知道些承恩伯府的隐秘,所以让皇上与她亲近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不过满打满算,皇上和阿乐也就在她的千秋宴上见过一面,他们怎么就一见钟情两情相悦了呢?齐月盈觉得,这其中有些猫腻是她不知道的。
  萧允宸看似软弱,但其实他心眼儿多着呢,阿乐姿容只算清秀,又不是什么国色天香,为人也蠢的可以,她才不相信萧允宸真的会喜欢这样的阿乐,但是说不定他是想要利用阿乐做些什么,这就不由得不让人深思了。这个小皇帝,最近动作实在是太频繁了,频繁到让人忍不住想要教训他了。
  若是以往齐月盈想知道皇上那边的事,直接问洛修就行了,但是自从千秋宴之后,洛修就没在她面前露过面,不知他是在忙着什么,还是在刻意躲着她,亦或者是她得罪了他,他另有打算,已经不打算继续在她身上花什么功夫了。
  她犹豫是不是要派人去请洛修,但仔细想了想,还是算了,她命人把王兆叫到了邀月宫,皇上身边的事,洛修知道,洛修的心腹王兆肯定也是知道的。
  所以洛修不来,她直接问王兆也是一样的。至于王兆会不会和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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