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乞婆皇后-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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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如今最怕的,便是与李旭继续纠缠不清,适才也不过是同赵言说得玩笑话罢了,眼下人家巴巴地送了东西过來,她越发的不敢收了,
  只是,她的话还未说完,便见着小亭子一边往门外退,一边快速说道:“苏姑娘,奴才回去复命了,”
  “嗳……”
  沫瑾也唯有眼睁睁地看着小亭子窃笑着快速退出了安素阁,他这摆明了便是硬送礼,也不知这法子是不是李旭教他的,
  “行了,人都已经走了,这东西我看你是不想收也得收下了,总不能你也派个人给送回去吧,我想來想去,咱们都寻不出有这般能耐的人,除非是你的那位大哥梁仲,”赵言慵懒地靠着台子,一手仍搭在盒盖上,侧头笑眯眯地望着她,“不过,想來让你大哥这等人物做这事儿,未免有些大材小用了吧,”
  沫瑾睨了她一眼,虽有不甘,却也无话反驳,如今确是如此,她的确洠Хㄗ咏魉突厝ィ残碇挥械饶奶炖钚窆齺砹耍泵婊垢耍
  “唉呀,先别管那么多了,反正一时半刻的你也还不回去了,不如瞧瞧里头到底是什么,”赵言早便有些心痒难耐,一心想看看里头装得是什么宝贝,
  想李旭堂堂一国太子,总不至于拿出太寒酸的东西來吧,
  沫瑾闹不过她,只能开启了盒盖,赵言探头望了望,却发现里头放的,也不过是一些极其寻常之物,
  然沫瑾看在眼里,却是微微有些震惊,
  那些,都是她在静墨轩用过的东西,她的梳子,她的一些首饰,只是粗略的一扫,沫瑾便忍不住关上盒盖,在赵言的不解之中,埋下了头,
  再次见到这些东西,她竟生出一丝物是人非,恍如隔世之感,他为何要将这些东西送给她,难道他不知,如此这般,她越发的难以从过往中脱身而出,亦或是他之本意,便是将她困在往昔之中,令她难以自拔,
  沫瑾微锁着眉头,有些头痛起來,
  “好了,你瞧你,又开始庸人自扰了,”赵言眼见着她的模样,便知她的心思,忙说道,“行了,这东西我让秦尧帮你送到房里去,”
  说罢,赵言叫來了秦尧,让他将盒子送去沫瑾的小院,怜儿跟在他的身旁,亦步亦趋地也去了后头,
  “你说,咱们是否该办喜事了,”
  看着并肩去往后院的秦尧与怜儿,沫瑾忽然对赵言说道,
  赵言顿了顿,目光顺着她望去的方向,见着两道背影,良久才出声:“这等事儿,还需问问正主的意思,再者,我怕怜儿自己心里头的那道坎,洠敲辞嵋追ィ率橇匾⒁灿行┠岩园斓桨桑
  毕竟,怜儿受过的伤,她们谁都洠Хㄗ颖W妓丫遥渌邓蔷醯们匾⒁膊皇悄前阈槲敝剑珱'得他亲口承认,她们也不好说什么,
  “你啊,也别担心了,他们倘若真得互有情意,自然能走到一起,天长地久,倘若无缘无情,咱们在这厢一头热也无用,”赵言看得通透,抱着放牛吃草散养的心态,劝沫瑾放任秦尧与怜儿顺其自然,至于结果如何,便要问上天的意思了,
  “请问,苏夫人在吗,”
  一道轻柔的询问声,软糯之中又带了丝熟悉,沫瑾不由撇过头望向门口,想看看都到这时候了,还有谁寻苏夫人,
  门口站着的女子,一身湖蓝色的衣裙,梳得一丝不苟的发上,只是轻缀了两三样发饰,脸看着却眼熟,而当女子看到沫瑾的脸露出惊讶之色时,沫瑾也想起了眼前之人,即刻变了脸色,
  这张脸,她怕也是轻易忘不掉的,昔日梁晴还在安宁宫太后身旁伺候之时,便总有一个小丫头在梁晴身旁,听梁晴的吩咐做些小事,后來到也曾听梁晴无声中提了一句,道她出宫后,那个小宫女顶替了她的位置,而那个小宫女,此时便站于自个儿跟前,待脸上的惊讶之色退去后,慢慢地走上前來,
  “苏夫人,我家主子请苏夫人去一趟,有要事相商,”
  沫瑾怔怔地看着她走到近前,听着她一句话说出來意,然也让她惊得险些忘了呼吸,
  她的主子,便是安宁宫中的太后,洠Я舷耄夥缪苑缬镒钪栈故谴肓斯校搅颂蠖希
  难道,这便是她这几日來忐忑不安的原因吗,
  也是,自个儿早便料到会有这么一日,只是未曾想到这日子來得竟是这般快,快得她都不曾好好享受宁静的生活,
  第一百五十二章 、宫中故人仍依旧
  视线轻转,沫瑾转而看向赵言,只见她一脸担忧的望着自己,
  显然,她也从自个儿的脸色中看出了一些什么,那满脸的忧色,让沫瑾越发的忐忑起來,
  只是,人家都已经寻上门來了,她似乎也洠Хㄗ釉俦芰耍愣宰耪匝运盗艘簧骸拔胰トケ慊兀
  说罢,沫瑾从柜台后绕了出來,步履沉缓地走向女子,
  “沫瑾,”临到将要出门时,赵言在身后叫了她一声,
  沫瑾回头,见赵言仍站于原地,只是用忧虑的眸色望着她,脸上浓浓的哀愁却叫她心头不由一暖,
  身旁有关心自己的人,真好,
  她冲着赵言点点头,回头随着女子出了店门,
  门外,停着一辆马车,车架旁站着一个男子,束手垂头跟个木头桩子似的,听到脚步声才回头扫了她们一眼,默默地搬下了踏脚凳,
  女子伸出手,沫瑾将手放入她的掌中,借力踩着踏脚凳上了车架,而后弯腰钻进了车厢,
  前途未知,说不担心,说不怕那都是骗人的,只是,事到如今,无论她如何解释,都无法摆脱她还活着的事实,他们要的不过是一个结果,而非是其中的是非曲直,
  那女子也钻进了车厢,只是坐在一侧,而后垂下眉眼,如老僧入定般不声不响地坐着,
  车厢里闷得能憋死人,沫瑾数次张口想说些什么,最张却苦恼地发现,与她之间,自个儿还真不知说什么好,
  往昔,她们也算是有点头之交,彼时见过数面,不算熟,但也绝不算陌生,只是洠氲酱偌媸保舜思涞纳矸菥贡涞萌绱宿限危
  压抑地坐着,一颗心不时的起伏上下,沾不到地儿,沫瑾缩在袖子里的双手十指不停的绞动着,似要将手指都拧碎重新装一遍似的,
  提着一颗心,也不知过了多久,沫瑾听到外头“吁”的一声,马车随即一顿,而后停了下來,她身子未动,眼角的余光看向一旁的女子,她仍是方才的模样,也不敢随意撩起车帘子探看,沉气继续坐着,
  须臾,马车又动了起來,而沫瑾的心愈发的紧张起來,此时,马车应该是已经进宫了吧,
  呼吸,亦变得急促起來,
  马车又行了片刻,再次停下,沫瑾正猜想着已到了何处之时,一旁的女子忽然动了起來,从身旁侧拿出了一个带着纱缦的帷帽,转手递给了她:“戴上吧,”
  沫瑾打量了她一眼,无声的接过戴上,
  她将将戴好帷帽,女子已挑起了帘子,弯腰先行钻出了车厢,
  沫瑾深吸了口气,这才跟着钻了出去,
  下了马车,她抬头,透过纱缦依稀看到了熟悉的场景,
  原來,她已到了宫内通往安宁宫的一条小道上,
  马车放下两人,便慢慢顺着小道继续往前驶去,而女子转身,敲响了一旁的小门,
  须臾,便有人应门,而后两扇小宫门开了左侧的一扇,一个太监探出头來,看到沫瑾跟前的女子,笑眯眯地说道:“容儿姐姐回來了,”
  女子点点头,太监退开了身,将门打开,
  被唤作容儿的女子轻提了裙摆,提步迈过了半膝高的门槛,沫瑾紧随其后,一手轻扶着帷帽,一手提着罗裙,侧身提步进了门,
  顺着蜿蜒地小径,穿行于绿树成萌的花园内,小道两侧花团锦簇,一看便知平日里打理园子的花匠有多么的用心,
  只可惜,此时真不是赏景观花的好时候,否则,她还真想停下來好好走走看看,顺道回去也好同赵言说说,日后她打理起园子來那应是更加的得心应手了,
  沿着小径行了片刻,慢慢地,四周的场景变得熟悉,连同着记忆中的景致,慢慢地重叠,渐渐变得鲜明起來,
  这里,她曾无数次的踏步而行,欢笑喜怒之间,留下了太多的记忆,
  而今再次踏足,却已恍如隔世,她已非瑾良娣,里头的那位与她亦再无关联,
  沫瑾恍惚间随容儿进了殿内,闻到熟悉的香味,那股子的静谧悠远的意味,又复回到脑海之中,渐渐舒缓了她心头些许的紧张,
  “太后,人带來了,”
  站于门殿之外,沫瑾听到容儿执手弯腰轻声说道,
  良久,从屋里头传來一道声音,却不是太后的:“进來,”
  听声音很年轻,想來应是太后身旁之人,
  正想着,容儿已挑起了帘子,略弯腰身过了门,而后继续挑着帘子静待着沫瑾,
  伸手,解开颈间的系绳,沫瑾取下了帷帽拿在手中,这才弯腰而入,将将要收回另一条腿进门,便感受以身后的帘子重重地垂落,
  随即,容儿将她手中的帷帽取走,转身隐入了偏厅,
  沫瑾抬头,看向上方正倾身侧躺在弥勒榻上的人,看到她抬头,浑浊的双眸似有一丝光亮闪过,快得沫瑾抓都抓不住,
  缓缓上前了几步,罗裙轻提,沫瑾徐徐拜倒在地,压着嗓子轻声道:“民女苏沫瑾拜见太后,愿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她的声音在殿内轻薄的回荡,而后散去,然太后却不曾出声,顿时,沫瑾又觉得殿内的气息压抑起來,
  如今她埋着头,也不知太后是何脸色,天晓得她是否会一怒之下命人将她拖出去弄死了,一颗心上窜下跳的就跟揣了只猴儿似的,
  “你觉着哀家被你们这几个孩子闹腾的还能长寿的起來,千岁是说笑的,能不能活上百岁,还得看你们替不替哀家省心,”
  良久,太后才开口说话,夹带着一丝的怨念,听得沫瑾心不由一颤,越发地垂下了头去,
  太后的语气可不太和善,也丝毫不像是寻她來叙旧如此简单,且看琮好像早便猜到她还活着,否则又怎会一见面都不见有愕然之色,
  “太后,民女惶恐,”沫瑾轻声说道,
  “哼,你确实该惶恐,”太后冷哼了一声,“抬起头來看着哀家,”
  沫瑾迟疑了片刻,随后抬头看去,此时太后已坐正了身子,正微垂头望着下方的自己,脸上不怒不喜,连沫瑾都猜不透她此时的心思,
  以往,太后看上去像是个慈爱的老太太,虽也偶有肃穆之时,却大抵都是笑着的时候多,偶尔训斥她与梁晴几句,也都是半真半假的,故而才让她迷糊的有些忘了她的真实身份,
  如今身份不同了,她的头脑也清楚了,晓得她平日看着再如何的慈眉善目,却终究是后宫之主,若非有些强硬手段,也坐不到如何的位置,
  “你还未死,确是让哀家吃惊,却也算不得意外,”太后拧了眉,而后叹息了一声,“那时你服毒后气息全无,是旭儿亲自验得,哀家到不认为旭儿那时会骗哀家,”
  沫瑾迎着她的目光好一会儿,才点了点头:“的确,那时我确是看上去与死人并无差异,只是,连太子都不知,我饮下的酒中放得并非是毒,而是假死药罢了,”
  “哦,看來,那便是梁家兄妹俩出得主意,并实施的,这也难怪你尸骨未寒之时,梁仲便匆匆赶來求哀家,让哀家准他带你的“尸身”回去,彼时我还不知他此举何意,如今再想起便解释得通了,一切都是他安排好了,”
  “不,并非如此,”沫瑾急切地摇了摇头,生怕太后对梁家兄妹起了嫌隙,以至于日后皇上与李旭都对梁家兄妹起了隔阂,只是,这事情的前因后果,却又让她如何解释,
  “太后,这事并非梁相所为,那时我被关在一处荒凉之所,唯有梁晴來见过我一次,而只是那一面,我却因怀疑了她指使初心陷害我而闹得不欢而散,想來外头守着的人也定然都听了我与她说的话,时刻注意我与她的接触,有无私下商定逃生之计,太后寻來那两个侍卫一问便知,除此之外,也唯有太子和莫王妃,彼时每说的一句话,每一个举动都有人看着,太后,梁相又何來那等通天的本事,让我与他谋定计划,我当时,确实将之视着毒酒饮下,视死如归的,”
  太后不动声色地坐着,听着她娓娓道來,想想似乎如她所言,根本无法里应外合,
  只是再转而想想,此时又何必让她知晓,只需梁仲将事情做得天衣无缝便好,她不知情更能将戏演足喽,
  “再者,那毒酒是太子殿下亲自送來的,人也定是太子信得过的,梁相又何來本事让其听命于他,故而,太后,此事与梁相、晴儿并无关联,他们,也不过怕我因是待罪之身,难得善终,才会來求太后的,”
  太后皱了皱眉,一想到太子率自个儿的亲信前來复命之时的神情,确不像是做了假的,再说了,他身旁的田福是个人精,知晓这等事儿若做得不干脆,难免留下后根,因而也定会派得力,又聪明的人,
  而旭儿平日里待人虽不算严苛,却也不是那么好欺瞒的,一旦下人犯了错那必是严惩不怠,想來他们也洠歉龅ㄗ痈野刀沙虏郑
  想來想去,她唯一能想到的,也唯有李旭一人了,
  只是,她虽不甚清楚岚月与旭儿、沫瑾之间的纠葛,却知晓朝中局势,莫要看她平日里困守安宁宫显少出门,然她的耳目却是遍及朝堂,故此,她觉着旭儿也不像是会因一个女子,而坏了自个儿布局的糊涂人,
  他对沫瑾,那时定是生了杀心的,断不会用这种偷龙转凤的招术,
  那到底,沫瑾是如何逃出升天的,
  第一百五十三章 、百般心思任人问
  饶是太后心中疑处颇多。却什么话都未问出口。连带面上也不见任何异样。似一碗水端得四平八稳不见波澜。
  她越是淡然若水。沫瑾越发的心中无底。战战兢兢地跪着。
  “哀家且不先追究此事。不过。苏沫瑾。若换作旁人。能逃过一劫。定然是躲得远远地。断然不会再留在通城的。可你。却偏偏不走。且如今还闹得满城风雨。你这是巴不得让旁人发现你还活着不成。你到底意欲何为。”
  太后挑眉。微倾着身子看向她。好似她们之间隔着的距离有些远。以至于令她看不清沫瑾的脸一般。
  听了太后的话。沫瑾却一时无言作答。
  是啊。寻常人死里逃生。必定是远远地避着危险之处。可她却留下了。在这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的通城。危险四伏的京都。一留便是数月。
  也许。那时她便错了。她不该随着赵言回來的。留在燕都或是随便去一个地方。她都可以生活。然最终她却回到了这里。
  千百次。她同自己说。这都是为了赵言。这个世上她唯一愿意承认的与她有血缘之亲的姐姐。可事实上。真的如此吗。
  到了如今。连她都有些迷惑了。
  太后见她迟迟未作声。只是一脸茫然地呆呆跪着。不由心中思绪翻涌。
  她活到这把年纪。经历的事情多了。知晓的自然也多了。沫瑾不说。她却已猜到了几分。
  人活这一辈子。不是为了男女私情。便是为了名利权势。沫瑾是个什么性子的人。她多少晓得几分。明白她绝不是贪慕虚荣的女子。否则。那时也不会因着未能讨好旭儿而受到冷落了。
  大抵如她这般硬性子的人。确实不易在宫中生活。难免惹得众人为难她。也难怪旭儿最后会为了自个儿的大局而舍弃了她。
  只是。沫瑾对旭儿的情意。如今看來。却要斟酌再三了。
  “如今。你。可是为了旭儿。才会不顾风险。执意留在通城。”
  沫瑾促然抬头。愕然地看向太后。
  太后竟问她是否是为了李旭。
  沫瑾近似有些惊慌地望着太后。见她眼中渐渐浮起的笑意。可她却只觉浑身冰冷地有些喘不过气來。
  不。她不是为了李旭。她怎么可能是为了李旭。
  若真是为了他。那她也不会为了避开他而想远走他乡。若非是赵言牵绊了她。此时她怕是早便身处无笙口中的那个世外桃源之地了。
  沫瑾惶恐地摇摇头。哽声说道:“不。太后。沫瑾并非是为了太子殿下才留在通城的。只是民女的长姐需留在此处。故而我也不好离开罢了。”
  “哦。你的长姐。”太后知晓她的身份。也隐约知晓她还有亲人。只是在她死后。她也派了人去高光国。然得到的消息却让人心伤。也不知沫瑾可曾知晓。
  太后略有些忧心。却全然不知沫瑾早便历经了生死离别之苦。
  “是。民女还有位长姐。虽不是同母所生。却待我极好。那时我回高光国接母亲。到了才发现。母亲早已不在人世。而正是我的这位长姐。扶持着我走过那段生不如死的时光。故而。长姐在哪里。无论那个地方有多危险。我都会与长姐共同进退。”
  太后皱了皱眉。只因彼时给她带回消息的侍卫未曾同她提及过苏沫瑾还有这么一位姐姐。以至于她都不曾派人查探那女子的身份。
  “既然你不是为了旭儿。那还是早早地离开通城吧。趁着如今还未东窗事发。叫上你的姐姐。莫要在通城逗留了。哀家现下还可当作未见到过你。若下回再遇上。你知道结果会如何。”
  太后说出这番话。已是对她莫大的恩宠。按理她实不该再不知好歹的。只是一想到安素阁内若大的一群人。便觉左右为难。
  倘若她真能说走就走。那太后也寻不到机会将她召进宫來了。
  “太后。可否允我们再过段时日离开。”沫瑾犹豫了半晌。出声哀求道。
  她若不同太后说一声。待几日后被太后她老人家的眼线发现自己还留在通城。只怕直接会被人抹了脖子。
  “为何。苏沫瑾。这等活命的机会。哀家不是时时刻刻都会给的。你可要考虑清楚喽。”
  太后挑了挑眉。松下身子斜斜地靠在榻上。
  “太后的意思。沫瑾都明白。只是如今我在通城。也并非是孑然一身。非是说到离开。便是立马走的。还有许多的人事需要安置。故而。沫瑾恳求太后。再给沫瑾一些时日。待我将人都安置妥当了。便即刻离开通城。”
  “你果真是不要命了吗。倘若这几日。你被人发现了又该如何。沫瑾。你应该离宫之后。便即刻回去收拾行囊离开才对。”太后不由蹙眉。“你还说不是为了旭儿。你若果真不是为了旭儿在此流连。难不成还是为了你们那一群的女人不成。”
  沫瑾霍地抬头。满脸震惊的望着太后。
  原來。太后她都知道了。
  果然。她怎么可能觉得这一切能瞒过太后她老人家。在她知晓了自己可能还活着。是那个坊间百姓口中的那位苏夫人后。怎么可能不将一切都调查的一清二楚。
  “太后。沫瑾的确不是为了太子殿下。且不论殿下对我无意。只看如今的局面。民女再傻。也不会觉得自己还能与太子殿下再继前缘。”说到情急之时。沫瑾直起腰身。挺直了上半身微微前倾。“还请太后明鉴。苏沫瑾打从与殿下相识之时开始。便不曾想过要成为殿下的妃嫔。”
  “哦。难不成做旭儿的妃嫔还委屈了你不成。”太后冷眸挑眉。尾音微微上扬。显示着她心中的不悦。
  “沫瑾并非此意。”情急之下。沫瑾有些语无论次。心中明明有许多话想说予太后明白。偏偏一时间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太后轻吁了口气。看着沫瑾焦急的神色。她却反而缓下了劲來。不似方才的咄咄逼人。
  “太后。”沫瑾傻傻地望着她。末了。略带着丝委屈般撒娇的唤了一声。
  “行了。哀家知道了。便当你是为了安素阁内那群女子吧。那哀家便再给你一月的光景。待一个月到了。你若还不走。哀家便派人亲自送你走。你可记住了。只有一个月的时间。”
  沫瑾的唇轻颤了颤。似有言想语。却最终未说出口。只是徐徐俯下身。连磕了三个响头。
  “沫瑾谢太后恩典。”
  她趴俯在地。感受着地面带着淡淡地寒意扑向面庞。一如这座皇宫所特有的气息。让人压抑的难以喘息。
  “你也莫要怪哀家狠心。既然你逃过一劫留得一条小命。自当珍惜。早早离开此处。寻个无人认识你的地方安居乐业。一來对你也好。二來。也不至于让那个救了你命的人。一片心血白费。更不至于因你而搭上性命。哀家不管那人是何方神圣。哀家也不想再计较。就此揭过吧。”
  沫瑾抬头。再看了太后一眼。只见她的脸上已起了倦意。许是感受到了自己的目光。太后于上座摆了摆手。一旁立着的侍女已上前。弯腰伸手去搀扶她。
  “罢了罢了。你走吧。”
  说话间。太后已起身。带着老态龙钟之貌。缓缓自弥勒榻上起了身。
  不过数月的光景。太后好似又虚弱了许多。老态尽显。
  沫瑾心中不由一阵酸楚。
  昔日于宫中。太后对自己的宠爱不见遮掩。好得不止让东宫众女妒忌。连皇上的那些妃嫔都大呼太后偏心的厉害。而她亦是靠着太后这份明显的恩宠。才在这危难险阻不断的宫中活下來。
  若非太后。许是在她初进宫门之时。便已被人害了性命吧。
  “太后。珍重。”
  不由地。她轻轻地吐出了一句话。轻若浮尘。太后迈着沉缓地步子走着。也未见滞意。想來是未曾听见她的这声轻语吧。
  见太后的身影已隐入了后殿。沫瑾起身。后退了一步这才旋过身。缓缓地往外殿走去。
  方才带自己进宫的容儿也不知去了何处。若寻不到人。她还真不知此时的自己该如何离开这重重宫门。
  所幸。待她一出了内殿。便看到容儿拎着帷帽。正站在外殿的门口。耳尖地听到细碎的脚步声。偏头望來。
  沫瑾不出声。只是快步走向门口。待快到门口之时。见容儿冲着自个儿扬起手來。将帷帽递來。
  她接过。将帽子戴好。这才冲着容儿点了点头。示意自己已准备好。两人方才踏出了殿门。
  然。两人将将出了殿门。便看到有一行人正浩浩荡荡地向着安宁宫而來。已绕过了正中处的假山石。
  沫瑾透过纱幔看去。不由身子一僵。
  真是不巧。皇后这时候怎么來安宁宫了。瞧这阵仗还甚是张扬。以往皇后可不是这性子。难不成自己出宫数月。连皇后都改了性子了。
  就在此时。容儿上前一步。沫瑾只觉眼前一暗。她已挡在了自己身前。随即听到她用压低的声音说道:“你沿着右侧的小径一直往前走。便能看到接应的马车。快走。”
  沫瑾只是怔了怔。即刻便明白了容儿的意思。
  眼下皇后还未看出來是她。自个儿应是还能避过。也不多话。顺着她意思提步便往右侧的小径快步走去。
  她走得极快。此时走快一步。便能少一份危机。眼下她可是心无杂念。只想着快些寻到那辆能将自己送出宫去的马车。
  风呼呼地自耳畔刮过。时而会扬起轻柔的纱缦。沫瑾时不时的便需伸手拉住。眼角的余光看向正殿的门口。此时容儿已迎了下去。正与皇后说话呢。
  突然。皇后的视线扫了过來。沫瑾脚下的步子顿时一乱。险些被自己左脚绊了右脚。忙深吸了口气。一边宽慰自己皇后见不着她的脸。便是瞧见了。也猜不出自己是谁。一边调整了步子。快速的往前走去。
  第一百五十四章 、风云再起现杀机
  之后。沫瑾到是十分顺利的寻到了那辆容儿口中接应自己的马车。
  奇怪的是。车夫却已不是方才的那个。
  沫瑾也未多问。只因她还未走到近处。那人见着她。已转身自车架上搬下了踏脚凳细细的放好。而后静待她到了马车旁。伸出手便要來搀扶。
  平日里出门。沫瑾身旁都会带着素若或是蓝意。故而这搀人上车的事儿。她接触的都是女子。这忽然间看到一个男子冲着自个儿伸出了手來。她犹豫着不知自己的手该不该伸过去。
  而后却又想。这又算得了什么。又有什么可为难的。一來。在宫中当值的。除了禁军侍卫。也只有太监了。眼前这个长得白白净净的男子。定然是缺乏了男子气概的宦官。
  二來。如今逃命要紧。谁还管得了这么多。要是自个儿再磨蹭下去。送了命可怨不得旁人了。
  这般想。便也洠裁春媒们榈牧恕D蟠蠓椒降慕稚烊肓四侨说恼浦小=枇ι狭寺沓怠
  弯腰钻进了车厢。她仍不敢卸下帷帽。感受到车夫赶着马车缓缓地驶了起來。这才小小的松了口气。
  不过。此时她还在宫中。还需小心谨慎。否则。她今日便真得出不去了。
  车轮驶过青石板。时而压到松动的。发出哐当的沉闷声响。
  车轮轱辘轱辘。颠得沫瑾的心也七上八下的抖得厉害。
  原本。她便被太后吓得不清。满心满眼的都是惊慌、害怕。后來又被突然冒出來的皇后吓了一跳。险些胆都被吓破了。此时是再也禁不起任何的风浪了。
  所幸。直到回到安素阁。一路都是安安稳稳的。沫瑾拍了拍胸口。安抚了一番自己狂跳不止的心。暗自镇定了之后。这才施施然下了马车。
  赵言打从她离开之后。便一直心神不宁地候在店门口。本打算着若再过个个把时辰还不见她回转。就要差人去相府报信去了。
  正当她如坐针毡之时。远远地看到了一辆马车缓缓驶來。也不知怎地。反越发地紧张起來。心中不停的想像着。沫瑾被带走后受了什么委屈。可莫要弄了一身伤回來。否则。即便是禁军守卫的皇宫。她也非得闯进去讨个说法。
  凭什么他们皇族子弟到处留情。要她们寻常女子來担责。沫瑾不过是想有个家。有个相敬如宾的夫君。日后再生几个男娃女娃的。一家人和和美美的过日子。到是李旭这个害人精。一天到晚不停的來招惹她。真要算起來。也该是他被打个半死。与沫瑾丝毫都洠в懈上怠
  这厢赵言正想得天花乱坠。马车已在门口停下。她亲自瞧着沫瑾完好无损的从马车上下來。这提着的一颗心才放下。
  “你可算是回來了。”赵言上前。伸手拉着沫瑾往门口走了两步。忽又停步回头。冷冷地看了眼后头正搬脚凳上车的车夫。而那车夫被她突然的一瞪眼搞得满头雾水。放好东西便跃上车架急急赶着车走了。
  沫瑾撇头看到赵言略有些稚气的举动。忍不住笑了笑。拽了她一把。这才相携进门。
  素若方才是一直见着赵言在门口踱步來着。也是亲眼瞧见沫瑾同一个陌生女子离开的。眼下见两人一同进得门來。上前正想询问一番。却不料被赵言抢了先。摆了摆手就拉着沫瑾往后头走去。
  素若扁了扁嘴。甩着手里的帕子。嘟嘟喃喃地又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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