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乞婆皇后-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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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言隐瞒的也太深了。她竟然到此时才知晓她还有个母亲。而更为奇怪的是。赵言留在此地已许久。却从未见过有人寻她。或是打听她的消息。沫瑾还道是她家中只剩下她一人了。
  “是啊。我娘。”赵言淡然地挑了挑眉。而后才像是想到了什么。“呃。好似我从未曾同你提及过我娘之事啊。”
  赵言笑得有些尴尬。讪讪地接着道:“我娘虽身子骨不大好。不过还在世。只是显少离家罢了。而我为了寻父。一直在外游荡。说起來也有好些年未曾回去看她老人家了。”赵言说话之时。目光遥望向门口。好似她的目光能随风一道儿。飘到千里之外母亲的身旁。
  沫瑾实则很是羡慕赵言。怎么说。她还有个娘亲。可她却只有她赵言和怜儿了。
  她原想问问她。为何母亲健在。她却一直在外游荡。俗话说得好。子俗养而亲不待。便如她一样。她不想赵言也经历自己一样的痛苦。不管她们母女之间发生了何事。母女便是母女。成不了仇人。
  “本來。同你一道儿走。去陪你母亲也好。只是。我们走了。那安素阁里这么多人又该怎么办。她们好不容易才找到可以落脚的地方。有了份可以维持生计的工作。若咱们这店一关。她们又该何去何从呢。”
  虽说。她也觉得赵言带自己去她母亲那里也甚好。然转而一想到若兰她们又将居无定所。心中便是一阵的忧愁。
  她们在一起的日子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看着这一个个姑娘从初时的小心翼翼。到如今的欢笑雀跃。沫瑾实在不敢想像。若她同赵言再将她们抛弃一次。她们该如何在这个乱世之中。以女子之身存活下去。
  “如今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个人都有个人的缘法。你是我的妹妹。对我而言。此时你的事最为重要。旁人。我已管不了那么多了。”
  赵言的话听着有些冷酷无情。然沫瑾却晓得。那都是因为自个儿。赵言有多护着自己。她一直都知晓。
  可是。她还是不忍心。
  “可……”她顿了顿。望着赵言挑眉不解的目光。咬了咬下唇才说道。“那。你还是让我再想想吧。安素阁是你的一番心血。我不想你随意的将之结束。”
  赵言也不多话。只是缓缓点了点头。
  因为。她心中打的主意。便是想让沫瑾不要离开通城。依着她的想法。只有以毒攻毒。才是帮忙沫瑾最好的法子。
  不管如何。逃避总是无法解释问睿摹
  第一百四十九章 、深夜访客话别离(一)
  沫瑾这一想。便又是多日。所幸这几日李旭未曾出现。连带着梁仲两兄妹都未见着人影。
  每日清晨。看着安素阁里的姐妹冲着自己打招呼。她总是笑得有些勉强。一想到赵言因着她要将安素阁关了。她便觉得心生内疚。即便眼下赵言什么都还未做。然她还是忍不住深深地不安。
  她们都是柔弱女子。昔日颠沛流离。无计为生。好不容易安素阁收留了她们。给了她们活下去的希望。倘若此时连安素阁都抛却了她们。那沫瑾真不知她们该如何存活下去。
  一想到此。她心里的那个念头又淡漠了许多。她不能只顾自己。这里的所有人都视她为亲人。她又怎能在此时。抛下她的这些亲人。
  故而。她一直未与赵言再提及此事。只想着待日后时机成熟再说吧。
  日子似平静了许多。那些特意來瞧苏夫人的人也渐渐少了下來。沫瑾总算觉得静了下來。假若这日子能一直如此。到也不必刻意离开了。
  怜儿近日的性子开朗了许多。已能与安素阁里的人说上几句话。也能同姐妹们牵牵手之类的。
  时常注意着她。沫瑾慢慢地也看出些门道來。似乎怜儿在对着秦尧之时。笑容也越发的开怀。笑得也是最多的。初时。沫瑾还以为是因着平日里她与秦尧相处的时候儿长的缘故。后來却发现也唯有对着他时才会如此。这般她才敢肯定。这两人怕是已有了情意。
  不过。他们未提。沫瑾便当着不知。只是忍不住同赵言说了一声。却不料赵言却是挑眉望了她一眼。讶异道:“你不会是现下才看出來吧。”
  至此沫瑾才知。原來赵言早便瞧出來了。也唯有她后知后觉的直到如今才知晓。只得摸了摸鼻子。讪讪地走了。
  这一日。已至酉时。沫瑾将将吃了晚饭。趁着天还未黑。拖着素若在院子里消食。而其余人。轮流吃了饭后还在前头忙着。
  如今天气热了。安素阁门关得也晚了。直到亥时才会闭门谢客。第二日巳时开门迎客。
  无笙于几日前再次离开。沫瑾同他说了自个儿的决定后。到也死了心。不再惦记着他提及的那个地方。
  临行前。无笙只是冲着她笑了笑。道她日后若改了主意。他再布置也來得及。
  而自打无笙走后。众人饭后少了消遣之事。也个个安心的做事。此时。沫瑾同素若一边走一边说着无笙前几日提到的一桩趣事。
  话说。早前无笙去南陵国时。在路上遇到了一个老婆婆。无笙见她孤身一人坐在路边。便好心上前问了她一句。实则无笙也是闲得慌洠赂伞1鞠胱鲎檬隆V皇菦'想到。那老婆婆一同他对上话。便似赖上了他。又是让他背着送自己回家。又非得让他在她家暂歇一晚。无笙想着左右无事。也就应下了。
  后來又听无笙说那老婆婆家里还有一个女儿。沫瑾便笑着说是那老婆婆看上他了。想招他为婿了。
  然最后。无笙也未曾如沫瑾所想的同那姑娘家生出什么情意來。只是打搅了一夜后便离开了。
  原本这种事说过了便也过了。今夜她们提及。也不过是想着无笙与他们也亲近。想着他平日里独來独往的。便忍不住提及他的终生之事。连带着想起了那桩事儿。
  正当两人笑语嫣然之时。看到蓝意一手提着罗裙。一路小跑着向她们而來。
  “小姐。小姐。”蓝意远远见到两人。扯着嗓子叫道。
  沫瑾收起笑意。看着蓝意跑到跟前:“怎么了。”
  蓝意喘息了几口后闷声说道:“小姐。莫王妃來了。”
  莫王妃。梓莯。
  她怎么來了。
  “人呢。”她看了看蓝意的身后。从近及远。都未见到一个人影。
  “主子让若兰将王妃引到你的院子去了。”
  沫瑾点点头。而后提步急冲冲地往自个儿的院子走去。
  如今莫王去了边疆。梓莯一人独留在王府之中。此次突然而來。也不知是否是出了什么要紧之事。
  天气已有些炎热起來。沫瑾不过是快步走了一段路。已觉得浑身冒汗。伸手一抹额头。便是一和浮汗。
  待走到院落门口。她站定身子。整了整衣襟。感受到一阵夜风刮过。吹走了身上的一丝热意。深吸了几口气。缓了缓心绪。这才踏步进了院子。向着自个儿的厢房走去。
  “沫瑾。”
  还未走到门口。犹在半道就忽然听到有人叫她的名字。她循声侧头。便看到一身浅紫衣衫的梓莯正站在竹亭口。挂着浅笑望着她。
  沫瑾勾唇冲着她婉尔一笑。转了步子向着竹亭走去。远远地听到了竹叶沙沙的声响。
  “许久未见。近來可好。”一进了亭子。沫瑾便上前拉着梓莯的手。拉着她坐到了桌旁。
  桌上。已摆好了茶壶杯子以及糕点。看來若兰将一切都布置妥当了。
  “自然是好的。我堂堂王妃。在王府里都是我说了算的。还有何处能不称心呢。”她说着。唇角的笑却让沫瑾觉得有些怪。
  然也未多想。只道是因着莫王在不府内。她心有挂碍的缘故。又道:“我还真未想到你竟会來安素阁呢。”
  “我也未曾想到啊。只是又觉得自个儿不來这一趟。日后也不知还能不能见到。”梓莯坐在她的对面。勾唇凉薄的一笑。
  沫瑾眉梢一挑。不明她话中的意思。
  原本。她便觉得梓莯说话甚是玄妙。有时都不明她话中的意思。今日亦是如此。她这话听在耳中。隐隐让她觉得有些不安。怎么听着有种不好的预感。
  “你这话。说得我有些不明白了。”
  梓莯勾了勾唇角。复又淡漠地抬眼望着她:“你也知道的。我的夫君去了边疆。”
  沫瑾闻言点点头。
  这事儿她自然知晓。梁晴的秦士秋不也正是随着莫王去的。以至于梁晴如今整日里哀声叹气的。好似一个人的生气都被秦士秋带走了。
  虽说。沫瑾看得有些不忍。只是。秦士秋必须离开。前去建功立业。否则。他与梁晴在一道儿后。定然在人前一生都抬不起头來的。
  故而。眼下的分开。乃是为了日后的相守。
  “你许是不知。世人也不知。如今的尉羌国与南陵已起了嫌隙。局势不明。稍有不甚便会战火再起。说是去边疆之地清除流寇。实则。还是为了应战南陵。战事已无法避免。不过是何时开战罢了。”
  沫瑾闻言心惊。
  这一些。她都不知晓。她只晓得前些日子。梁晴说李旭同梁仲确是为了朝事忙了许久。到底是为了何事。她也不知。
  彼时。赵言问她可否要替她打探一番。却被她拒绝了。现在想來。到有些后悔了。早知会这样。那时真该让赵言帮着打听一下的。
  “无缘无故的。怎么就要打仗了呢。总也得有个说法吧。”
  实则。要打仗。随意便能寻到借口。只是。真要寻着世人都信服的借口。却也是极其不易的。故而才有君主实在想不出好的籍口。干脆硬來。大不了在滚滚的历史长流里。让百姓骂上一两句罢了。
  “因着太后的原因。秦桑国与尉羌国还算交好。而南陵作为与秦桑、尉羌相邻之国。时常俱怕日后两国联盟攻打南陵一国。本想着与高光国结盟的。结果太子又娶了你。彼时南陵独枝难撑。便想着也与尉羌国联姻。勉强换得喘息之时。然如今宫中适龄的公主只有一位。偏生这位公主又被皇后宠得无法无天惯了。又怎愿做和亲公主。皇上洠Хㄗ印1阋惭ё糯哟蟪嫉呐又蟹饬烁龉鞒鰜硭土斯ァ:蟊荒狭旯朔⑾帧N舜笈!
  沫瑾深吸了口气。心中却无限哀叹。这位莫名被封了公主的姑娘。想着还真与她命运相似呢。梓莯说南陵国主大怒。想來那女子的下场也堪忧啊。尉羌国不但捞不到好处。还背了一个骂名。真不赔了夫人又折兵。
  “后來。也不知南陵国怎么与高光国结了盟。便拿着这桩事大作文章。与我们发难。在边陲之地大肆举兵。我家的那位王爷。也是个劳碌命。皇上都还未发话呢。他已自动请缨。我知晓自个儿拦不住。也不想拦他。只是。我这心里始终不安。”
  梓莯说着。回过头來。看向沫瑾:“因此。我想去边疆。即便不能在他的身边。但能离他近些。也好过呆在这里。除了洠諞'夜的盼。等。什么都做不了。”
  沫瑾闻言。微微有些吃惊。
  梓莯竟是想去边疆寻莫王。她这想法也太惊人了。便如她从无笙那里听到赵言女扮男装参军一样的让人惊讶。
  她晓得梓莯行事大胆。无所顾忌。只是她这样冒冒失失的千里寻夫。真得好吗。
  “我知晓你在想什么。”梓莯望着她笑笑。“只是。沫瑾。我不在乎旁人的眼光。我在乎的。是我夫婿的命。若他注定是个要将命交付在战场上的人。那么。我只想在他身边。看着他。守着他。不必他有所回应。反正这一辈子。我只为了他而活着。帮他得到他所想要的。”
  望着眼前的梓莯。沫瑾久久都说不出话來。
  她的意思。她活在世上。便只为了莫王么。
  到底是怎样的感情。才会让一个女子甘愿倾尽所有。只为了那人的笑。为了那人的所求。
  “沫瑾。也许。你眼下还不能理解我的话。但不久。你便会明白的。”梓莯伸出手。轻拍了拍她的手背。缓缓起身。“好了。我要走了。來日若有机会。咱们再见吧。”
  沫瑾随之起身。看着她慢慢地走向亭口。刚想张口说话。忽又听她说道:“虽说有些话。便是说了也洠裁从谩5一故窍胨狄痪洹D=招⌒男惺隆D嬉庑凶摺0残牡卮诎菜馗罄铩W詈谩A巴范急鹑ァC獾靡瞬嗄俊!
  第一百五十章 、深夜访客话别离(二)
  梓莯话中的意思。沫瑾都明白。这亦是她所担忧的。
  只是。想与办到却又是两回事。人生于世。总会被这样那样的俗事所累。她如今便是这般情形。
  “好。你的话我记下了。”沫瑾望着她。于渐渐暗沉下來的夜幕之中。看到她与星辰一般闪亮的眸子。
  梓莯亦是怔怔地侧身回望着她。幽深的眸子里。轻浮着一抹异样。却是沫瑾无法看透的东西。
  “沫瑾。好好地照顾自己。未來的日子。定然是你如今想像不到的。”
  她的话。一如既往的高深莫测。沫瑾猜不透。也未曾花心思去猜。反正她便跟个神算似的。话不多。却往往一语中的。故而。她只需听着。做着便好。
  她点了点头。看到梓莯转过了身去。慢步走向院门口。
  沫瑾紧随其后。两人一前一后不过是隔了两三步路。将将要到院门口时。赵言走了进來。抬头看到两人。笑道:“王妃才來。便要走了么。”
  梓莯浅浅一笑。点点头:“时候儿已经不早了。我还要赶路。不便久留。”
  “赶路。”赵言不由有些愕然。心想着王府与安素阁也未隔多远。坐了马车不过晃眼的功夫就到了。可听她的意思。总觉得像要走上十万八千里路。她是不知。梓莯话中之深意。
  身后的沫瑾闻言。亦是挑了挑眉:“你连夜便要走吗。为何不等到明日天明。”
  眼下夜幕已深。时辰也不早了。城门早已关闭。寻常人家皆是闭门歇息。她此时还要出门。岂不是麻烦。
  “我若待到明日。怕是走不成了。”梓莯回头望了望她。而后笑笑。径直越过赵言的身侧。继续向前走去。
  赵言心头虽疑云重重。却也知此时并非细问详究之时。便转了步子。陪着沫瑾将人送往门口。
  临到了与店铺相临的门口时。梓莯伸手戴上了斗篷上的兜帽。这才微垂下头。在沫瑾挑起了帘子后。匆匆踏入店内。继而穿堂而过。到了门口。
  彼时。沫瑾忽觉得这安素阁设计的颇有些不便。待改日需同赵言好生合计合计。将这摆设布局再改上一改。
  “沫瑾。”她正出神间。忽听得梓莯唤她的名字。抬头便对上了她的目光。“还有句话。我想同你说。”
  她无声的点头。等着梓莯将话说下去。
  “沫瑾。有些事。不是你避让。便不会发生的。既然你躲不开。还不若静候着它发生。也许。你会发现。那并非是坏事。记住。随遇而安。安之若素。除此这外。你已别无选择。”
  沫瑾怔怔地望了她半晌。而梓莯却再也不曾出声。只是微一颔首。转身上了一旁早已等候多时的马车。
  待梓莯上了车。车夫轻轻一跃上了车架。扬起鞭子。策马直接往城门方向赶去。
  马车缓缓自沫瑾跟前经过。车后方还有两个做家丁打扮的男子策马紧随。一看那模样便知定然不是普通的护院。
  见着有人一路保护。沫瑾也稍稍安心了些。
  一行人渐行渐远。终至被黑夜所吞食。沫瑾只觉心头压抑的很。好似那股黑暗正慢慢地向她涌來。
  她一个激灵。忽地侧头看向身旁的赵言。只见她正出神地望着自个儿。也不知在瞧什么。
  “你这般看着我做什么。”沫瑾被她看得越发心里毛毛的。清了清嗓子问道。
  “你说我看你做什么。”赵言笑了笑。向着她迈进了一步。扬起了秀眉。“莫王妃这里要去何处啊。”
  沫瑾扫了她一眼。开口道:“她要去寻莫王。”
  她不想瞒赵言。也自问瞒不住。而且。她心里也存了一份心思。倘若日后真出了什么事。也好让赵言搭把手。今日瞒着她。难保她日后起怨言。
  “这不是胡闹嘛。她一个女人家。去那种地方做什么。她难不成觉得莫王会为了她而罔顾了军规。让她呆在军营之中。陪伴左右。”
  赵言不禁皱起了眉头。望着马车远处的方向。脸色凝重。
  “我怎么听说。某些人也曾混过军营。在一众男子间还混得风生水起的。”沫瑾一听了她的话。便不由想起了无笙那日提及之事。忍不住笑说道。
  赵言闻言。转回头來望着她。眉一挑。伸出一指轻戳了戳沫瑾的脑门:“敢情你们俩个背着我不停地在说我的坏话吧。连这事儿都被你知晓了。你们俩的交情还真深呐。”
  “无笙与你交情深。我是你的妹妹。他自然也同我交情深喽。”沫瑾揉了揉被她微微戳痛的脑门。也不恼怒。只是讪讪地笑。
  “唉。自是因为我在军营呆过。才明白那个地方女子去了。是有多么不便。依莫王妃平日里养尊处优的习性。你觉得她到了那里。真得能扛得住。我看她啊。别说是一日了。便是呆上半日不被旁人发觉。便该谢天谢地了。”
  赵言叹息了一声。流年岁月轻漫而过。记忆里那段提心吊胆的日子。而今回想起來。却已有些模样。唯一想起的。只有艰辛二字。除此之外。她似乎也想不出用何词來描述。
  想昔日。她亦是承欢于母亲膝下。受尽宠爱的女子。却为了父亲二字。与母亲呕气离家。转眼数年。她后悔不已。
  “你说得。似乎也挺有道理的。”沫瑾喃喃地轻语声。打断了赵言的沉思。眨着略带了丝迷茫的眸子。看着她继续说道。“只是。我总觉得梓莯同寻常女子不同。她的能力你也见识过。我觉着较寻常男子还有过之而无不及呢。也许。她偏生能出乎你之意料。”
  确实。梓莯此人。连赵言都不得说声佩服。她的胆量。她之魄力。无一不处彰显着她的与众不同。
  也许。这回沫瑾真的说对了。
  “好了好了。咱们说得再起劲。人已经走远了。想拦也拦不下了。”赵言摆摆手。不愿再纠结此事。“再说了。莫王是何等人物。这王妃也未必会去军营。你也不必瞎操心了。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沫瑾深吸了口气。撇过头看了赵言一眼。跟着她入了店内。
  此时的店内。只剩下两桌客人。若兰她们也空了下來。一边擦拭着桌椅一边闲聊。见着她们俩个也洠г趺蠢聿恰V皇枪俗愿龆底湃な隆
  沫瑾原想去帮忙。却被赵言一把拽住。往后院拖去。
  “來來來。我话还未说完呢。”
  后院已燃起了灯笼。一盏盏照亮了小径。借着昏暗的灯火。吹着盛夏的夜风。两人慢慢地踱着步子。闲散的说着话。
  “方才莫王妃前头跟你说了什么。我是未曾听到。不过。这最后一句话。我却听出了几分意思。你听听看我说得可对。”赵言弯着左手臂。而沫瑾的手便轻挽着她。她不由伸出右手轻拍了拍她的手。
  “嗯。”
  沫瑾觉得自个儿一向不太听得懂梓莯的话。既然赵言说她听明白了几分。便想着让她说出來。她也听听看是否便是此意。毕竟。赵言比她聪明多了。
  “她说让你有些事无须相避。你说。她指的。可是你的那位太子殿下。”
  “李旭。”沫瑾念叨。
  诚然。她初时听到梓莯的话时。想到的也是李旭。然转念一想。却又觉得不像。毕竟当初李旭亲赐她毒酒之事。梓莯是知晓的。只要长了脑子的人都不会觉得。在发生过此事之后。李旭还会对她生出情意來。
  而虽说眼下的事实是。李旭确实对她有所不同。这种事儿还真不是一般长了脑子的人做得出來的。不过。这同她也无甚关系。反正未长脑的人不是她。
  虽说外头有些风言风语。只是梓莯是个明眼人。也与当事之人沾得上那么一丝半点的关系。想來应该不会同外人那样胡乱的便信了。
  可眼下被赵言一提。她又觉得梓莯指的便是李旭。这一來一往间。沫瑾硬生生的便将自个儿折腾糊涂了。
  “许是吧。”她轻声喃语了一声。然语意之中的迷茫却是那般的清晰。赵言一听就听出來了。
  “我看。十有**就是。再说了。不管是不是。你不觉得她的一句话。却像足了你眼下的情形。看太子殿下的样子。定然是不会放过你的。你且想想。如他那般的皇族子弟。一旦他想得到一个人。那还不是不择人段。强取豪夺的也要弄到手。如今对你这般花心思。你已是该感恩戴德了。你啊也就别妄想着他会跟你一刀两断。老死不相往來了。”
  赵言撇头看向她。借着朦胧的光线。看到她同样朦胧的神色。
  “既然你躲不开。便顺其自然吧。诚如莫王妃所言。许是到后來你回头望望。发现这些还真不是坏事。毕竟。他如今对你有了心思。对你百般的好。那可都是旁人强求都求不來的。”
  沫瑾听着她絮絮叨叨的慰劝。却始终觉得心头沉甸甸的似压着一座山。
  李旭对她好吗。
  或许吧。
  只是。他对梁晴还要好。不是么。
  赵言见她久久不语。眼一扫。便看到她挂在唇角微微有些凉薄的轻笑。带着一抹苦涩与不甘。于是。便收住了话。只是静静地合着她的步子。慢慢地往前走去。
  看來。有些心结在沫瑾心里放得时间久了。一时半刻是解不开的。更何况那个将它打结的人。彼时又不在她身旁。她一个局外之人。讲到死也无用。李旭自个儿惹下的祸事。自是要他自个儿的來解决的。
  第一百五十一章 、物是人非忆难忘
  这一年的夏日,似乎较往年,都來得炎热,
  正午的日头火辣辣的散着热气,挂在正中,似要将人的头顶都晒出缝來,
  夏蝉凄厉鸣叫着,声嘶力竭般的似要拼尽所有的力气,听得人不由越发的心浮气燥起來,
  苏沫瑾坐在柜台后方,打着莆扇有一下洠б幌碌纳茸欧纾
  也不知是否因着天气的缘故,她觉得有些喘不过气來,像是被什么东西压着,堵着一般,
  撇过头,视线落于外头的长街青石板上,满目所及的,却是刺目的阳光,
  实在是日头太过毒辣,此时外头显少有人经过,便是有,也是尽量挨着屋檐下,以期能遮挡住些许的阳光,
  原本,这般的天气,安素阁的生意也应是一落千丈,只是赵言好似觉得她过了这些时日都未见提及离开之事,就是不会走了,竟在府里建了个冰窖,而后也不知从何处大肆弄來了许多冰决,很是奢侈的卖起了冰镇的酒來,
  虽说价格上涨了不少,只是却有更多的人來求取这片刻的冰爽,
  如今,來求见苏夫人的人不见了,只是听说外头的流言却不曾停歇,还有愈演愈烈之势,而事主之一的太子殿下李旭,仍是隔三差五的上门來,只叫一壶酒,几碟小茶,而后挑个一眼便能看到柜台的位置,一边喝酒,一边望着她出神,以至于如今怕是整个通城的人都知道,太子看上了安素阁的苏夫人,
  沫瑾也知晓,李旭这一处再劝也是无用,他正等着自己熬不住束手就擒,心中估摸着巴不得传言再肆意些,可她却有些担心后果,
  “沫瑾,呆呆地想什么呢,”
  正当沫瑾想得出神之时,忽然听到赵言的声音,抬头,险些撞上她的额头,身子忙往后一倾,瞪了她一眼:“你做什么啊,”
  她还真是被吓到了,原本心里有事已有些不安,还被她这么一吓,沫瑾的口气有些不好,
  “我说你大白天的就在做梦不成,我都叫你好几声了,”赵言被她的眼一瞪,略有些委屈,
  最近一段日子,她看着沫瑾越发的沉闷了,整日里也不见她说上几句话,要不是有她盯着,再加之前些日子她实在是名声在外,许是旁人都未必会发觉安素阁内还有她这么一号人物,
  沫瑾回过神來,才觉着自己方才的话有些过激,不由歉疚地望着她,末了笑了笑:“对不住啊,我真洠
  “你在想什么呢,”赵言闲來无事的转过柜台上帐本,随手翻着,
  原本还担心沫瑾只顾着发呆出神,帐目上漏写或是写错了,然粗略的一翻,到好似并无错点,看來,问睿共凰阊现兀
  赵言宽了宽心,而后又将帐本摆回了原位,
  “洠胧裁矗蹦∫⊥罚鲇种迤鹆嗣纪罚爸皇亲艿糜行┎话玻从炙挡簧蟻砦撕问拢
  赵言看着她愁眉深锁的模样,笑道:“你啊,又是杞人忧天了吧,好了,你也别洠抡也煌纯炝耍姓夥菹行幕共蝗缣嫖蚁胂肴ズ未υ偻诟龊贸庸齺恚
  沫瑾叹息了一声,将视线落于她脸上,扯着唇角浅笑:“好厨子啊,我知道何处有啊,”说着,她勾了勾手指,引得赵言探身将右耳凑到了她的嘴边,“待李旭來的时候,你让他给你从宫里带个御厨來好了,”
  赵言退开身时,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而后对着她狠狠地一瞪,
  然沫瑾却笑得很开怀,一点都不见恼意,
  “我觉得若真要招个御厨回來,这事儿,只得你去同那位殿下提,那保准是一提一个准,他绝对二话不说,直接便将人给送來了,”赵言斜眼睨了她一眼,讪讪说道,
  沫瑾不料挖了个坑,却是将自个儿给坑了,此时十分后悔,
  “苏姑娘,”
  门口,忽然出现一人,一进门便看准了站于柜台后的苏沫瑾,
  沫瑾撇头望去,原想着不会又是一个來寻苏夫人的吧,难不成她的魅力,已到了男子都欲求教不成,
  只是细想,他方才明明叫自己苏姑娘來着,而站于门口之人隐隐让她觉得有些眼熟,见他笑眯眯地越走越近,直到跟前,她才想起眼前这人,是李旭身边的小亭子,不过是今日换了宫外的常服,她一时未想起來罢了,
  只是,他來此做什么,
  “你來做什么,”
  这见到一个宫中之人,便说明又多一人知晓她还未死之事,难怪人说,编了一个谎之后,便要更多的谎來圆,她真不知,自个儿的这个谎还能瞒多久,
  “苏姑娘,主子这几日有些忙,不便前來,让奴才将这些东西给姑娘送來,”
  小亭子边说着,已边将手里捧着的箱子抱上了柜台,看他吃力的模样,沫瑾竟猜不出里头装了些什么,看上去有些重,
  “这里头装得是什么啊,”赵言忍不住好奇,伸手搭在箱子盖上,强忍着打开的冲动,扑闪着双眼看向沫瑾,
  “不管这时里头装得是什么,还烦请你捎回去,告诉你家主子,我什么都不需要,”
  她如今最怕的,便是与李旭继续纠缠不清,适才也不过是同赵言说得玩笑话罢了,眼下人家巴巴地送了东西过來,她越发的不敢收了,
  只是,她的话还未说完,便见着小亭子一边往门外退,一边快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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