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乞婆皇后-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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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则。让沫瑾回去。却也是冒了风险的。也不知高光国内是否已人尽皆知她苏沫瑾已死。若苏府的人将她还活着的消息传扬了出去。只怕又要起了事端。因而此去。怕也是危机重重。虽说有梁仲挡着。然毕竟是强龙难压地头蛇。也只能靠他的随机应变了。
“放心吧。我会照看好她的。”
迎着她盈盈地目光。梁仲莫來由的一阵悸动。平日总见她一副吊而郎当的模样。突见她正色的样子。还真有些让他承受不住。约莫是如此。才会觉得心头悸动不已罢。
梁仲这般告诉自己。而后转身。亦上了马车。
赵言退回到门口。目送着马车隐入人流之中。
不过大半个月。他们便能回來。介时。一切皆能顺遂。再无苦楚。
站了许久。赵言才收回了目光。讪讪一笑。想來此时马车都已快出南城门了。她却还在这边望着。也难怪人來人往间。总有那么几个人看看她。再顺着她的目光看看远方。最后除了人。还是人。
回身。提步准备进门。却发现门口处。李旭正站着。方才定是一直望着她的背景。此时仍望着。她这一转身。两厢视线一对上。两人都愣了愣。
看來。他又是循着梁仲的脚步來的。只是他定然想不到。梁仲已带着沫瑾出了远门。而他。定是以为梁仲与沫瑾在院里。或是在外头何处闲逛吧。
赵言于心中冷冷一笑。收回视线。顾自进了门。也懒得搭理他。反正他想进來。自然自个儿会寻地方坐。给她安素阁送银子的。她欢迎至极。
果然。她回到柜台之后时。看到李旭踏进门來。环视一圈后。在一楼唯一的一张桌子坐了下來。
那是张摆在门口旁的桌子。一般人都不愿坐在这位置。然对李旭而言。却是最好的留意梁仲和沫瑾进出的位置。他照例要了一壶酒。两碟下酒菜。便静静地坐着喝酒。
赵言看似正慢慢地翻阅着帐本。实则双眼总是在李旭那处停留。看着他一副怡然自得的喝酒吃菜。心中不由发笑。
他此时到是悠哉。不知待他知道真相之后。指不定还要怎么闹腾呢。
想想。她又有些头痛。
他若发起怒來。将她的安素阁给砸了可怎么办。虽说也不怕他赖帐。且还能狠狠地宰他一顿。只是修整却又需花上不少时间与精力。她真是赖得再打理。看來。他若真要在安素阁生事。她还是先下手为强。将人撵出去。或是直接将人打晕了事吧。
赵言又想了想。忽在脑海中冒出一个主意。伸手招來了若兰。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
若兰笑嘻嘻地走开。须臾之后。只见她端了几瓶酒往李旭的桌子走去。
将酒瓶子一个个放到桌上。李旭不解地抬头望着若兰。却也不开口。待她将五个酒瓶放于桌上。收了掌盘说道:“这位客倌。咱们家老板说客倌您这些日子时常來咱们安素阁捧场。甚是感激。这几瓶酒。是咱们老板请您的。”
若兰说罢。倾身一礼。便拎着掌盘窃笑着离开。
李旭望着桌上数个酒瓶子未动。出神了片刻才抬头看向柜台后方的赵言。正巧她也望着他。只见她微点了点头。复又埋头做自个儿的事去了。
他虽心中觉得有些怪异。却也未多想。还道是赵言今日难得给自己好脸色看了。便也不客气地拎起酒瓶顾自倒酒喝了起來。一边暗自思衬着。
今日。于朝常之上。梁仲当着众臣的面向父皇连请了十数日的朝休。也未言及原由。而父皇竟也未问便准了。
散朝之后。他本想追上梁仲问上一问。却被田福拿母后的事耽搁了一下。待他匆匆赶到宫门口。早已不见梁仲的身影。
他随即便赶來了安素阁。只是坐了许久。也不见梁仲进出。难不成他今日未來此处。
还有。他休假在府。也不知要做什么。想他数年來从不曾缺过早朝。便是病了。也宁可在堂上闷声轻咳。也不肯漏掉一日。他实在想不透会是何事。能让梁仲打破自己数年來的习惯。
桌上的酒瓶子渐渐空了。他晃了晃微微有些泛晕的脑袋。皱眉看看怡然自得的在柜台后闲闲拨弄着算盘珠子的赵言。不由觉得她今日也很怪异。
往日。她看到自己出现绝无好脸色看。大多的时候。甚至是睬都不睬他一眼。今日也不知日头是打从哪边出來的。她竟这般大方的送他这些好酒。实在是令人费解。
好似今日的时间特别的漫长。李旭不时的望望店门口和通往后面的小门。却久久不见梁仲或是沫瑾的身影。他有些坐不住了。
眼见着日头慢慢偏转。已近正中的位置。安素阁堂内的人却是越來越多。虽已是坐无虚席。却还有人不停的进來。他也觉得不好意思再这么干坐下去。便起身向着柜台走去。
赵言虽看似一直埋头拨着算盘。然眼神却一直偷偷打量着不远处的李旭。此时见他起身而來。禁不住微微勾起了唇角。待他到了跟前。她抬起头。
“殿下这是要走了。”
李旭点了点头。却不见走。仍是怔怔地站着。犹豫许久。才开口问道:“今日相爷未过來。”
赵言合上帐本:“相爷來了。但早便走了。”
李旭微一皱眉。心道他即已走了。沫瑾此时也未到前头來。想來着许是今日她也不会出來了。自个儿还是明日得空了再來吧。
步子一挪。他脑海中闪灵光一闪。突然冒出个念头。霍然停步回头看向赵言。而那人却含着一抹意味深长的浅笑。看得他越发的蹙紧了眉头。
事情。有些不对劲。难道……
他探回身子。看着赵言。沉声问道:“苏沫瑾可在。”
“沫瑾啊。”赵言一副思索的模样。一手托着下巴半趴在柜台上。许久才摇了摇头。“不在。她出门。”
“她出门了。”李旭皱眉大声问道。“她去了何处。”
“她啊。回家了。高光国的苏家。”赵言讪讪地说着。一手讪讪地拨弄着算盘。注视着李旭说道。
李旭被震住了。半晌都回不过神來。
苏沫瑾回高光国了。
那日后便再也见不到了么。
“她。可还会回來。”
迟疑着。他喃喃地轻声问着。
明明。他该是无动于衷的。那个女子。并非是他真心想娶的。昔日遇上她。也是命运阴差阳差的安排。他心中虽懊恼。却也未曾将她孤身一人抛在高光国。毕竟她与他在众目睽睽之下拜了天地。若将她孤身留下。只怕流言蜚语便能将她淹死。
与她相识的这些时日。虽心中有些厌烦她时不时的出现予自己的眼前。时刻提醒自己在高光国的光景。然在那日之前。他却也觉得。若不是自个儿先入为主的厌恶她。实则。她是个极好的人。与之说话相处。令他很是舒心。
只是。她却这样离开了。
“倘若殿下真要寻她。那约莫要大半个月之后了。想那时她应是回來了。”赵言说着。双手衬着柜台直起身子。将帐本与算盘珠子往边上一叠。
“她还回來。”
李旭大喜过往。却还是暗自隐忍着。压抑着心中的激动。正色问道。
“那是自然。否则。尉羌国岂不是要少了一位相爷。”赵言挑眉说着。很是开心地看到他因着自己的一句话而陡然瞪大的双眼。
“什么。梁仲与她同去的。”
“那是自然。难不成你以为我会放心沫瑾一人千里迢迢地回高光国。我不寻个靠得住的。对沫瑾有情有意的陪着她又怎会让她回去。”
赵言绕过柜台。走向门口。冲着两个正要进门來的客人笑了笑。而后提着裙裾踏过了门槛。
手臂猛地被人拽住。赵言回头。只见李旭一脸怒意地瞪着她。似要发怒。然赵言等了他半晌。他也未吐出一个字來。末了。甩了她的手臂扬长而去。
赵言望着她的背影。勾唇得意的笑着。
“赵言。出事了。”
忽然。一个声音从后方传來。赵言一惊。回头。便看到无笙正策马狂奔下來。而后急忙地勒住马。翻身跃下急步奔來。
“怎么。出什么事了。”
“你看。”无笙将手中的一张小纸条交给赵言。顾自粗喘着气。
赵言接过纸。一看。脸色大变。
第一百零八章 、出行(二)
马车在官道上行驶着。马车内。沫瑾的心随着不时起伏的马车而上下颠簸。
她有好几次。都忍不住想要催促梁仲。让他们将马车驾得再快些。再快一些。那样。她就能早些见到母亲。还有怜儿和馨儿。
未出门前。她虽想她们。却还不如此时的急切。可是一出了南城门。她的心便越來越急切。好似快要跃出胸膛來。
马车行的虽不快。却也未曾停歇。直到了城外的一座小茶寮。才稍作休息。吃了些东西。沫瑾便又急着上路。梁仲也未说什么。只是亲自扶着她上了马车。命车夫加紧赶路。
一下午。马车都未停下休整。众人也不喊累。只是默默地忍着。只因谁都看出了她心中的急切。
夕阳。渐渐隐去。一行人进入了一座小镇。他们一边行。一边问。找到了这镇里唯一一家的客栈。
莫看这座城不大。但却是走南闯北的必经之路。过往商旅众多。然奇怪的是此城中却只此一家客栈。
沫瑾隐隐觉得有些熟悉。猜想着许是她随李旭來时也经过此处吧。
他们到的有些晚。客栈余下的空房已不多。只有五间。一行人满打满算刚好够住。便全都包下了。沫瑾与素若一间。梁仲一间。余下三间让其余五人自行安排。
坐了一天的马车。众人都有些疲乏。吃了晚饭后便各自回房梳洗睡下了。只等第二天天明。早起赶路。
一整夜。沫瑾睡得很不踏实。好似做了一整晚上的梦。然待醒來之时。她却又什么都记不起來了。只是拍着浑浑沌沌的脑袋。觉得十分的劳累。
直到她下楼。看到厅内与梁仲对坐吃着早饭的人儿时。她还以为自己未睡醒。看走了眼。伸手揉了揉双眼。她再望。反复了数次才敢肯定自己未曾看错。那人果真是真实存在的。
“赵言。你怎么來了。”
她欣喜不已。急步下了楼。奔到了桌旁。紧挨着她坐了下來。
“你见着我便这般开心。”赵言侧头望着她笑。
“那是自然了。”她说着。一手拉着她搁在桌上的左臂。“你什么來的。刚到么。”
“她啊。昨夜便來了。”坐在对面的梁仲开口。插进话來。
“是了。我昨夜便到了。如今你见着我这般开心。也不枉我连夜赶路了。”赵言笑眯眯地望着她说道。
沫瑾看了他一眼。又将视线放回赵言身上:“你昨晚便來了。那你住在何处。怎么也不來寻我们。”
赵言笑得很是怪异。抬眼看看梁仲。抿唇道:“我入城时。城门将将要关。算是比你们晚了一些。后來问到这城中只有此处一家客栈。我便一路寻了过來。那时。客栈的门早便关了。我可是拍了许久的门。店小二才來给我应门呢。若不是我长着一副善人相。许是让他以为遇上半夜打劫的了。”
“就你还善人相。那定是他被你唬了。”沫瑾闻言。笑了起來。不过眨眼又正色道。“那你这一晚上都睡在何处了。咱们将这客栈最后几间客房都给包下了。这一夜你又是怎么过的呢。”
沫瑾心中有些不忍和歉意。一想到这种天气里。赵言一夜无房安睡。便觉得心疼她。
虽说她总是一副男子装扮。行事又大大咧咧的不像个女子。但终究她就是女子身份。总不如男子那般。随意在那里窝上一晚便能打发的。
“呃。沫瑾。你也饿了。先吃早饭吧。”一旁。梁仲亲自替她盛了浓稠的白粥。又夹了些小菜放入她的碗中。催促着。
赵言夹了一筷小菜。咬了一口包子。含糊不清的说了句:“我昨夜在你大哥房里将就了一晚。”
“什么。”沫瑾惊得掉了手中的筷子。惊愕地望着赵言半晌。才呆滞地缓缓转头看向梁仲。忽见往日镇定淡然的梁仲脸上。此刻竟隐隐地泛着一丝红晕。“你。你们昨夜……”
梁仲默然不语。埋头喝粥。到是赵言落落大方。将手里最后一口包子塞进了嘴里。放下筷子拍了拍手。微侧过身子看着她。
“昨儿晚上。我到了这客栈。问了小二得知已无客房。正想问问他可有你们这一行人的下落。如此我便能与你挤上一晚。正巧相……不是。正巧你大哥闻声出來查看。他到是带了我想去你屋子的。但你们房中早已洠Я酥蚧稹N乙膊槐憬忝嵌寄中选D愦蟾绲酪目头咳酶摇N矣志醯们懒巳思业牟惶竦馈1闼捣凑还且灰埂D忝悄浅捣蛞蝗俗×艘患洹N矣谒ゼ芳泛昧恕D愦蟾缬志醪煌住N冶闼的窃谒坷锎蚋龅仄探妥哦愿豆ニ懔恕?伤仪赖仄趟!
赵言瞪了对坐的人一眼。梁仲的脸色越发的不自在了:“不过。昨夜却是辛苦他了。让他睡了一夜的地铺。实则。他真不该与我抢的。我哪里洠?伤煌8叽才砉吡恕N铱此且灰刮此冒伞!
梁仲轻咳了一声。有些局促的放下碗筷。起身道:“我吃好了。先去外头瞧瞧他们准备好了洠АD忝且部煨┏浴3酝炅嗽勖蔷透蒙下妨恕!
说罢。他离了桌子。走得很急。看得沫瑾目瞪口呆的。
她认识梁仲也有段时日了。可却从不曾见他此般模样。还真是令人惊讶。原來。他也是有手足无措的时候啊。
“好了好了。你赶紧吃吧。”
赵言从筷筒里又拔了双干净的筷子塞进她的手里催促道。
“不过。你怎么会來啊。不是说放心不下若兰她们。才不同我一道儿去的么。”沫瑾喝了一口粥。却还是忍不住心中的好奇。问道。
那时。她也磨着赵言一道同去的。只是。她却说放心不下若兰她们。怕自个儿出去转一圈回來。连招牌都被他们拿去卖了。
沫瑾自然知晓她是玩笑话。不过是担心安素阁这一群弱女子。只有秦尧一人照看不过來。也怕有些男子饮了酒之后。失了心性对她们动手动脚的。虽说她自个儿也是个女子。却总是做着男子的活计。而她们。也将她视作可以依靠的男子一般。遇到难解的事儿。头一个想到的也总是她。
因着她不能同行。沫瑾还小小的失落了一把。故而今日见到她出现。实在令人惊讶的很。
“我想了想。还是不放心你。”双手交握搁在桌面上。看着她一小口一小口的咬着淡而无语的包子。“再说了。我让你大哥陪你同來。激怒了那位太子殿下。我怕他找我寻仇。所以还是出來避避的好。”
她说着。视线落在沫瑾的脸上。见她脸色稍稍一凝。似乎因着她的话有些错愕。却也在转瞬间又释然了。
“大哥陪我一起來。他生个什么气。又找你寻个什么仇。”她喝了口粥。咀嚼了几下。“你莫要理睬他就是了。他那脾气。瞧一个人不顺眼的时候。怎么都能挑出刺來的。”
“你到是了解他。”赵言戏谑的说了一句。
沫瑾撇头望着她。轻叹了口气。放下了手里的筷子。“怎么说。我也算与他做了数月的挂名夫妻。他的习性。多多少少还是了解一些的。你莫看他一副高高在上。瞧谁都不顺眼的模样。一旦遇上真心喜爱之人。却也是冲动的能像个毛头小子一般的。”
“他欢喜的人。你是指梁晴么。”赵言挑眉问道。
沫瑾点了点头。又是一声悠悠叹息。转而却又忽地一笑:“罢了。有些事儿即已过去。咱们就不提了。反正这人与我不再有任何的干系。他爱怎么着那都是他的事儿。与我无关。我也不想再搭理他。”
赵言笑了起來:“哦。你若果真这般想。我便放心了。我原还担心你对他还所有牵挂。如此看來。是我多虑了。如此便好。”
“赵言。”沫瑾蓦地伸手搭在她手臂上。双眸盈盈地望着她。“对不住。一直让你这么忧心予我。能遇到你。是此生我最大的福份。”
赵言不语。只是笑着轻拍了拍她的手背。
有些话。不必说出口。赵言明白她心中的所思所想。她见过了太多的人。他们心中那各式各样的念头。许多都与自己的执念有关。
她也曾忧心过。沫瑾好不容易死里逃生后。若对李旭的情意未消。那该如何是好。
却原來。一直是自个儿多虑了。沫瑾看得很透彻。
许是曾经。她对李旭动过情。只是经过一桩又一桩的事情。那份情已被慢慢磨灭。如今留下的。只有无动于衷吧。
这也难怪她都看出了李旭的异样。可沫瑾。却还像是未闻未见。心无旁鹜的像是不认识那个人一般。想來。若李旭不再前來纠缠。沫瑾是真能放下了吧。那么。她便也不必担忧了。
“沫瑾。赵言。可以出发了。”
两人正相顾无言之时。梁仲已回到了客栈内。看到两人皆已放了碗筷。这才出声打断她们的各自沉思。
两人回神。皆看了他一眼。纷纷起身。携手走向客栈外。
因着昨日赶路赶得有些急。按着素若的话來说。她坐马车坐得快要将腰给折断了。一看到停在门口的马车都想吐出來了。于是。梁仲便命人在马车内铺了块厚厚的锦毯。放了两个大靠枕。让沫瑾和素若坐累了也可躺躺。
而他。原是想坐到马车架上的。然在看到赵言走向她昨日骑來的马时。他转步走向了一旁的侍卫。径自翻身上了他的马背。将那侍卫赶去车架上坐了。还美名其约让他就近保护沫瑾与素若。
赵言一个利落的翻身上马。那娴熟的动作。证明她平日里也经常骑马。梁仲不由对她敬佩起來。一个女子能如她这般。实属不易。
看來。她真不能小瞧喽。
第一百零九章 、规劝
因着赵言的赶來。沫瑾觉得自己的心莫名的安定下來。好似不再忐忑不安。至少。有些难以说出口的话终于有地方可以倾诉了。
对于沫瑾而言。遇上难事时。可以寻梁仲开解。相助。然有些话却还需同为女子的人才更容易开口。
然。赵言却好似有心事。只因她的脸色在不经意间总显出几分凝重。好似心头压着一桩极为难解之事。令她苦恼不已。
甚至。有数次。她挑起马车窗帘子。都能看到她与梁仲隔着马车。旁若无人的眉來眼去。一回两回。她不以为意。只是次数多了。沫瑾便觉得他们俩人定然是有何事瞒着自己。比如。他们在不知不觉间起了情意。互相看对了眼。
若果真如此。她到是极为乐见其成。想那梁仲稳妥。赵言周全。待人行事皆是沉稳有序好。正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沫瑾继而想到梁晴。平日里赵言最喜与她斗嘴了。倘若她真成了梁晴的嫂子。这相府便越发的热闹了。
每每想到此处。沫瑾便忍不住心中发笑。脸上自然熬不住。总会莫名的露出笑意。引得素若好奇的问她在想何事。
她自然不会说出心中的猜想。只说是想到了昔日一些开心的事罢了。一问一答的回数多了。两人都不以为然了。
而沫瑾寻思着。待找个合适的时候。要好好拷问拷问沫瑾。看看她是否果真瞒了自己。她与大哥的事情。
因为了缩短日程。他们挑了并非官道的路而行。一整日快马加鞭的赶路。入夜之后。一行人到了一个村庄。
村子很小。都是靠天吃饭的农夫。也显少有外头的人进村。故而村里并无客栈。还是在村长的相助之下。寻了三户家院稍大些的人家。一行九人才能住下來。
怕沫瑾与素若胆小。便让她们二人住了一间房。派了两名侍卫随行住一间守护。而赵言与梁仲各有侍卫守护住了其他两房人家。所幸这三户人家紧挨着。几人随时都能推了院门见到。
沫瑾。赵言。素若同梁仲一道儿吃了晚饭。闲谈了几句便要各自回房歇下。沫瑾却突然出声唤住了赵言。道有话同她说。
赵言回头看了梁仲一眼。方才点头留下。素若暂时被派去帮梁仲铺床去了。屋子里只留下了赵言同沫瑾。
“你赶了一天的路还不累么。还要同我说什么话。”
赵言一屁股坐在了床榻旁。望着正进门反身关房门的沫瑾问道。
沫瑾掩好房门。回头笑笑。迈步走到床边。紧挨着她坐下。一手挽着她的手臂。偏头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赵言的身子瞬间僵住了。脸色与六月的天风云变幻的极快。沫瑾牢牢地注视着她的脸。这一丝一毫的变化都未能逃过她的眼。这让她越发的肯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想。
“我能瞒你什么。就算有一点瞒着你。也被你从无笙处都盘问清楚了。你还想知晓什么。”赵言撇头。避开了她的目光。
沫瑾勾了唇角得意的笑着。她这神情。这般举动。她便知晓。她若洠露髯抛约骸D遣耪媸羌砹恕1暇雇盏恼匝浴?刹换嵊姓獾刃男榈木俣
“还说洠в小K蛋伞D阍谖艺饫锘瓜胱吧档绞裁词焙颉D阋晕愫痛蟾缯庖宦飞厦紒硌廴サ摹N易诼沓道锞蜎'看到吗。”沫瑾一手搭在她的肩头。伸出另一只手勾着她的脸转了过來。
赵言啊了一声。怔怔地望着。神情很是震惊。沫瑾以为她是因着自己猜中了她的心事而感到震惊不已。却不知赵言是因听了她的话。而感到错愕与震惊。
诚然。她确是有事瞒着沫瑾。却断然不是这一桩啊。她与梁仲眉來眼去。那也是因为……
“说不出话來了吧。你啊。你瞒谁都可以。为何要瞒我呢。你与大哥确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说出來也是喜事一桩啊。遮遮掩掩的做什么。”沫瑾笑眯眯地望着她。双手紧紧地拉着她的。
赵言一脸的无奈。实不知该如何同她解释。
“沫瑾啊。你怎会觉得我与你大哥……”赵言觉得这话都有些说下去。对于她的这个念头想着都觉十分荒唐。她与梁仲怎么可能。
她是什么身份。梁仲又是什么身份。再怎么她也不会去招惹这位通城万千女子心目中的如意郎君啊。
“难道不是吗。”沫瑾挑眉。觉得自个儿都已经将事儿给挑明了。怎么赵言还要狡辩呢。“我说你将这事儿认了。就这么难吗。”
赵言叹了口气:“问睿 U鏇'这事儿。你让我怎么认。你这是严刑逼供。曲打成招啊。不好不好。”
沫瑾闻忍。不由皱了皱眉。
按理。依着赵言的性子。若真有此事。也确实不会如眼下这般的推托否认。难道。她真得猜错了。怎么可能。若他们真洠裁础0兹绽镉衷趺匆桓鼍⒍募访寂邸K泼柬椤T偎盗恕W蛞顾褂氪蟾缤×艘桓鑫葑幽亍K渌狄桓鍪谴采稀R桓鏊诘厣稀H凰党鋈ァ6运嵌艘彩怯兴涟摹
这般还说洠裁础K媸遣恍拧
“赵言。你与大哥若真洠橐狻D悄阕蛞乖蹙退剿坷锶チ恕!
“那。你觉得我应该同哪些个侍卫或是车夫去挤一间房么。”赵言反问道。
反正那个时候。她虽口上说着去同车夫挤挤。然心中却未想过真的他们同睡一室去。那样还不如让小二把柴房收拾收拾借给她睡呢。
她觉着。自己在梁仲面前一直如个男子的打扮。行事亦如男子。指不定他心里便从未将她当作女子对待。她又何必矫情的同他计较男女之别呢。
“这个。那你还是同大哥挤一间房吧。”沫瑾想了想。觉得赵言说的确实在理。毕竟怎么说。大哥同她还是熟识的。她也相信依着大哥的为人。自是不会对她做出非份之举。其他人便难说了。
“瞧吧。这不过是无奈之举。怎么到了你这里就胡思乱想起來了。瞧你方才说的什么话。让旁人听了去。那才真是败坏名声呢。坏了我的到不打紧。坏了你大哥的。你都不知回了通城会有多少女子寻我拼命呢。我可洠歉瞿苣鸵砸坏邪佟;蚝慰龌箍赡苁且磺АR煌蚰亍!
赵言白了她一眼。心中却是暗松了口气。看着沫瑾一脸的洠Ь虿省K档溃骸澳D侨瘴壹弊沤闩霭菜馗蟆1闳媚慊厝ソ幽隳盖住1耸比赐艘患匾隆!
“何事。”
沫瑾抬起头望着她。听她缓缓说道:“那时。你在宫中被一杯毒酒赐死之后。太子殿下便已修书一封送到了高光国皇宫。想來此时高光国的君主。以及苏府的人都认定你已死。若你这般冒冒然然地回去。岂不是被他们发现。你竟还活着。这消息一旦走漏。不止高光国的皇上会治你的罪。想來也会有人将消息传回尉羌国。如此。你诈死的事自然便瞒不住了。”
赵言说罢。视线落于她的脸上。双眼殷殷地也不知是盼着她说出什么话來。
沫瑾静静地呆了许久。脸神有些木讷。赵言不知她心中在想什么。只是隐隐地猜想。或许是因着她提到了太子李旭吧。
毕竟。是李旭将她带到高光国。却也是李旭。将她的死讯及死因。带回高光国。便如他给了她一线生机。最终却也是他。将自己送入了十八层地狱。至少那时。他不曾给她分毫翻身的机会。
“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两人无声的静坐了片刻。沫瑾出声问道。
赵言许是未料到她到是不客气的将问睿峙谆馗俗约骸R皇奔湫闹杏行┙粽拧K颈阆胱潘詈媚苎首愿龆囊馑肌H绱怂藕媒酉聛淼幕八党隹凇
“沫瑾啊。要不你看这样可好。咱们先回去。我让无笙去将你娘接來可好。”她小心翼翼地问着。盼着她能即刻点头同意才好。
“如此。我们这两日的路岂不是白赶了。”秀眉微皱。沫瑾有些不甘心。
诚然。自己若出现在苏家人跟前。她那个爹胆小怕事。许是不会乱说出去。但那位大夫人可不同了。为了能让她和娘两人吃些苦头。她什么事儿都干得出來。再说她与宫中那位娘娘又沾亲带故的。故而。她心中总有种自命不凡的错觉。在这种错觉之下她定然会将她还活着的事迫不及待的透露给她的那位姐妹。如此。不用多久。皇上自然也就知晓了。介时。岂不是两方都要治她个欺君之罪。她只有一个脑袋。可不够他们俩边分啊。
然。若让她就此回转。再让无笙去接。一來二往的。岂不是又要耽搁好几日。如今她心急如坟。哪还等得起啊。
“反正咱们已经上路了。不如还是去吧。大不了我不出面。介时你同大哥帮我去一趟苏府。或是编个借口将我娘骗出來。我再出现。不就行了。无笙为了我之事也是忙里忙外的好些时日了。这桩小事咱们就别麻烦他了。让他也好生休息一下。”
沫瑾说着。见赵言脸色凝重。还以为自己的不识好歹将她气到了。便使出看家本领。拽着她的手臂拼了命的摇晃着。一边嗲着声说道:
“我的好赵言啊。你别恼啊。咱们都已经出來两天了。你就放心吧。安素阁不会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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