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乞婆皇后-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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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今看来,却也是她困住了他啊。
  行了片刻,果然在官道的左侧,看到成片的紫金草布满了一个小山坡,如块毯子似的,盖得密密麻麻。
  无笙驱马稳稳地停下,而后一跃下了车架,返身将马车上的几位女子都挨个搀扶了下来。
  梁晴一下了马车,见着眼前的这片似花海的小山坡,欢呼了一声,提着裙袂欢快地奔了过去。
  秦士秋下马之后紧随其后,像足了一个护花使者,在她身后方两步之处,紧跟着她。
  梁仲只是含笑而视,看着两个年青人穿行过花丛之间,晴儿的裙裾在紫金草间飞旋,如硕大的花朵,与嫩蓝色的花朵相映应衬着。
  沫瑾缓步上前,离了官道,踏入青草地间,叶儿拉扯过裙摆,似依依不舍,似缱绻情深。
  赵言拎出了一个包袱,里头也不知装了何物,鼓鼓囊囊的。另一只手还拎了个食盒。
  无笙与之上前,走到一旁地势比较平坦之处,解开了包袱摊开,里头是一个又一个的油纸包,将食盒盖打开,里头摆着的,竟然是茶水。
  赵言一屁股坐了下来,招呼众人过去坐,沫瑾笑了笑,不想她考量的到是周到。
  “沫瑾,过来坐啊。”赵言见她怔怔地站着只笑不动,便扬手冲着她招了招,这才见她走来。
  沫瑾紧挨着赵言坐下,今日也不知是因着兴致好,亦或是天气好的缘故,她已走了不少的路,膝头却不觉得难受,也或是无笙的医术确实高明吧。
  “来,赵言可算是细微周到,竟带了这么多点心,先喝点茶润润喉。”
  梁仲反客为主,一手拎了茶壶,一手端着茶杯倒了一杯递给沫瑾。
  “呵,你到是会借花献佛啊,拿我准备的东西献殷情,来,沫瑾,先吃糕点垫垫饥。”赵言睨了梁仲一眼,伸手捻了块糕递给沫瑾。
  沫瑾左右观望了一番,着实头痛,这两人相斗确也是斗上瘾了,然害得自己时常左右为难。她无力地叹息了一声,抬头便见碰上正巧坐在对面的李旭的目光、
  黝黑的眸子里看不出喜怒,只是怔怔地望着她。
  沫瑾随即挪开了视线,笑了笑,左右一望,一手各接过了他们手中的东西,总算是两厢都不得罪,
  “我说赵言呐,我大哥同瑾姐姐献殷勤,那是常理之事,你同为女子,无事献什么殷勤,这种事嘛,你还是别同我大哥争了,该天要是瑾姐姐成了我嫂子,我包个大大的媒人红包给你做谢礼。”
  此时,稍前还在旁顾自玩乐的梁晴,忽在他们身旁冒了出来,笑眯眯地挤入了赵言与沫瑾中间,将沫瑾挤得往梁仲那一边倾倒,幸得梁仲及时伸手扶住了她。
  “你这丫头,平日里行事毛毛燥燥的,不过这话说得中听,好啊,那我便等着你的谢礼啦。”赵言伸手搭过梁晴的肩,笑盈盈地冲着她扬了扬下巴。
  沫瑾将将坐正身子,一听到赵言的话,顿时恼得脸都红了,嗔怒地转头看着两个顾自说笑的女子,道:“好啊,你们俩个都故说八道些什么啊,都不把我放眼里了是吧。”
  无笙在赵言身侧坐下,手里转着一朵花儿,慢慢悠悠地说道:“你如今眼里可不只有你一个了,连我这个多年的好友,都被挥来呵去的,只为了你,将我从千里迢迢的南陵召了回来,却不得她一句问候,真真是作孽啊。”
  沫瑾忍不住掩唇轻笑了声,道:“这哪是作孽,不是你自个儿凑上去的么,还怨得了谁呢。”
  “唉呀唉呀,你说的啊,确实在理,自个儿选的路,摔断腿都得爬到底,大抵我也是魔障了。”无笙佯装正色地叹了口气,却在听到赵言的话时,又止了声。
  “你便是魔障了,也莫要赖于我身上,我与你可是清清白白的跟这河水一样啊。”赵言说着,指着一身潺潺而流的溪水,笑道。
  她的话,将众人都逗乐了,唯独坐在沫瑾对面的李旭,阴沉着一张脸,也不知在生什么气。
  沫瑾吃一口糕点,喝一口茶,心无旁物的坐着,偶尔也听他们说上几句,只笑不语。
  吃完一小块糕点,一盅茶也见了底,她放下杯子,缓缓地起身,顺着地势慢慢走向溪流。
  梁晴赵言与无笙说笑,一旁的秦士秋偶尔插上几句话,到也融进了他们,梁仲看着渐行渐远的身影,也站起身,跟了过去,丝毫未留意到一道略有些哀怨的眼神紧随着两人飘远。
  沫瑾将将在河边站定,梁仲已跟上,与之并肩而立。
  “怎么了?”
  她侧头望了他一眼,笑笑,而后摇了摇头,顺着溪水的流向望去,似要目空一切。
  “原以为你同赵言一道儿住,心境会好些,只如今看来,却并无区别。”梁仲望着对面同样是青草成萌,花开似毯的河岸,轻声说道。
  沫瑾抿了抿唇,侧过身来望着他:“大哥,我确实快活许多,只是,人这一辈子,怎能日日都无烦恼,多少总有些事儿需要费心思的。便如无笙说的,自个儿选的路,爬都得爬完。不过,比之以往,我真得快活许多,故而这条路,即便是爬起来,也甘心的多。”
  梁仲忍不住轻笑起来:“你如今到是看得开了。”
  “看不开如何,看得开又怎样,还不是这般过日子么。”沫瑾怔怔地看着在清澈的河水之中上下游动的鱼儿,时而随波逐流,时而逆流而上,奔竞不息。
  连条鱼儿都会为了生计而拼斗,更何况是人呢。
  “无笙看似是个很好的大夫,你可要好生听他的话。”梁仲扭头望了望身后的无笙,却意外看到李旭探头向他们望来的探究目光,一与上对方,忙又撇开。
  梁仲挑了挑眉,意味深长的笑着。
  第一百零五章 、情愫轻浮
  两个男人不过眨眼间的无声交流。沫瑾却并不知晓。只觉得梁仲与赵言实在是想到一块儿去了。
  “大哥。你这话啊。赵言不知同我说了多少回了。我自问什么事儿都听了他们的。可无笙却还觉着我是个不称职的病人。我便不明白了。到底病人该是何种模样的。才会让你们满意啊。”
  沫瑾笑眯眯地望着他问着。
  这段时日。她事事都听从赵言的。吃药休养哪一回不都是听她安排。饶是无笙的药再怎么苦。她都仰头闭气一饮而尽。从不推拒拖拉。她觉着世间定然是寻不出她这般配合的病人了。
  奈何她的身子骨不中用。生生拖累了旁人对她的认知。总觉得她定然未听无笙的嘱咐。真真是天大的冤枉啊。
  “并非是要你像个什么样。只是你若身子不好。我们几人必然挂心。你便是为了咱们。也需好好照顾自己。我这仍是嘱咐。”梁仲淡淡地说着。
  沫瑾点点头。
  “你们俩个躲在那里悄悄地说着什么情话啊。还不快过來。”
  蓦地。赵言的话从后方传來。在空旷地地方显得十分高昂。沫瑾回身瞪了她一眼。转身提着罗裙往回走。梁仲跟在她的身后慢慢地踱了回去。
  “赵言。”沫瑾走到近处。嗔怒地噘起了嘴。双手叉腰瞪着赵言。“你再胡说。我可不理你了。”
  “成成成。我怕了你还不成么。”赵言举起双手。对着居高临下望着自己的沫瑾摇了摇头。笑道。
  诚然。她这般是故意的。只因看到一旁的李旭脸色奇差无比。每每听到他们将沫瑾与梁仲扯到一块儿。他的脸便黑上一分。
  实则。如今他与沫瑾算是和淡的和离了。虽说不上多好的情谊。却也不至于一看到她就黑着一张脸。倘若真对着她这般不顺眼。又何必硬要跟着他们出來呢。
  她思前想后。唯有一个解释。能说明为何这位太子殿下要这般的作贱自己。
  那便是。这位太子殿下。怕是对沫瑾生了别样的心思。约莫是对她生了些许的情愫吧。
  至于是不是。她再添些柴。加把火便可知晓了。
  “不过。你再想想。咱们安素阁都是一群软弱女子。你若成了相爷夫人。咱们岂不是有了座大靠山。什么都不必愁了。”说罢。赵言转过头看向梁仲。趁无人留意。使了个眼色给他。“相爷大人。你说是与不是。”
  “那是自然。想來有了我这座靠山。大抵你们安素阁也无人敢上门闹事的。”梁仲顺着赵言的话。模棱两可的说着。
  众人听了他这话心思各异。一旁的梁晴已先跳了出來:“大哥果真要娶瑾姐姐么。瑾姐姐真得要做我嫂子么。”
  “怎么。你不愿。”赵言挑眉。抢在沫瑾开口前说道。双眼不时的偷瞒向李旭。果然见他的脸色黑得吓人。不由心中偷乐。
  “愿意。我自是愿意了。如此。日后大哥再念叨我。便有人帮我了。”梁晴很是纯真。以为梁仲真要同沫瑾凑成一对儿。也不曾细想。这悄无声息的。两人怎可能突然成婚呢。
  “我还以为。便是洠в需憬惆锬恪W允橇碛衅淙嘶岚锬恪;つ愕摹!彼祷凹洹D难劭桃馍ㄏ蛞慌愿烧咀诺那厥壳铩
  众人随即窃笑起來。唯独李旭无动于衷。
  赵言此前曾听沫瑾提过。大意是指李旭心中甚是爱慕梁晴。极为用心。甚至还为了梁晴而与她起过争执。
  不过今日这番试探。却与她所知的有些出入。也不知是李旭的心思改了。亦或是沫瑾昔日会错意了。生了误会。
  反正。她只信自己亲眼瞧见的。
  “赵言。你无缘无故说我做什么。”梁晴顺着她的视线望去。看到了秦士秋。自然恼了。只是这恼。又并非是真得懊恼。大意还是害羞多了点。
  “赵言这张嘴的厉害你难不成还未领教过么。方才你还同她乱说话。如今遭报应了吧。”沫瑾睨了她一眼。讪讪地说着。
  梁晴一跺脚。转身又往旁边再次奔了出去。沫瑾看着秦士秋复又跟在她的身后。护卫的甚是尽心。
  沫瑾勾唇浅浅一笑。将这番话当作说笑揭过了。
  只是后來。她却发现。有些事却变得不一样了。
  自打众人一起出游之后。她时常都能看到梁仲下朝后施施然地逛到安素阁來。寻她喝会儿茶。之后便寻赵言品会儿酒。一副闲得无所是事的样子。
  事后赵言问她。说难道当官的都这般清闲。
  她想了许久。觉得她认识的当官的。也就李旭、梁仲和莫王。她看这几人。好似都挺忙的。至于其他的。她便不得而知了。
  赵言也是想不透。然更让人想不通的是。那李旭也时常來安素阁坐坐。也不见他寻谁人说话。只是点壶酒。要几个小菜。一坐便是一个时辰。
  有一回她送梁仲出门。而他正巧进來。两厢撞了个正着。他只是瞪了他们两人一眼。径直入了门。
  沫瑾被他瞪得一头雾水。却也未多想。送了梁仲出门。
  将将回來。便被赵言拖到了一旁的柜台后方。将秦尧挤了出去。两人靠在柜台前嘀咕。
  “我说你有什么事儿。咱们回后院说去。”
  沫瑾被她拽着站在柜台后。觉得浑身别扭。
  不止是因着李旭正坐在堂中。也因着有好几桌的男子。总是时不时的打量她。
  沫瑾何时遇到地这种阵仗。顿觉手足无措。只能撇头避开众人的视线。垂着眼同赵言说话。
  她也真是的。后院又不是寻不到合适的地方说话。店里头这般热闹喧嚣。怎么看都不是个说话的好地方。也不知她今儿个是被谁敲坏脑子。这般的突发奇想。
  “唉。我问你。这几日为何连他都尽往咱们这里跑啊。”赵言说着。下巴微微一撇。示意沫瑾看堂中的李旭。
  沫瑾不必抬头。便知赵言要她看得是何人。摇了摇头道:“我怎知晓。咱们安素阁的店门大开着。难不成谁來了几趟。他忙不忙。有洠в惺露嫉霉苌弦还堋!
  她瞪了赵言一眼。便要转身离开。却又被她一把拽住了。
  “我可不管他忙不忙。來这里到底所为何事。只是。他若是在咱们这里闹出什么事儿來。我可不客气。还有。他怎么说也是个身份尊贵的。只身一人在这里坐着。日后出了什么事。我们谁都洠Ш霉映浴!闭匝园琢怂谎邸K坪跤行┰鸸炙什呕爸械那崦璧础
  沫瑾想了想。觉得是有那么几分道理。只是。总不能让她跑到他的跟前。同他说:“太子殿下。你天天往安素阁跑是有什么要紧事么。你可否日后莫要再來了。或者。麻烦你來的时候。带上几个侍卫。免得有心之人在咱们这里行刺你而连累了我们。”
  她便是敢去说。李旭怕是也不会理睬她。只当她是昏了头。一时说得胡话吧。
  再说了。他若真得带了侍卫堂而惶之的上门。那怕是全通城的人都要知晓。东宫的太子殿下又往安素阁跑了。
  “你说吧。咱们怎么办。”沫瑾叹了口气。眼巴巴地望着她。只想让赵言知晓。反正她是想不出法子來了。也劝不住人。“总不能日后远远看到他來了。咱们就关门吧。”
  “嗳。这还真是个好法子呢。”
  赵言趴在柜台上。双眼直勾勾地望着李旭那一处笑。不留意与他的眼神对上。她还仍是一个劲儿的冲着人家笑。看得李旭不禁浑身一颤。莫名的觉得一阵寒意。忙撇开了视线。
  赵言窃窃地轻笑。转回头便看到沫瑾一脸嗔怒地瞪着自己。
  “行了。不过是句玩笑话。莫当真。莫当真啊。”赵言见她心生不悦。笑道。“这來者是客。咱们自是拦不得。左右咱们也赶不了人。只能由着他了。不过。咱们还需多留个心眼。若哪天真有个不长眼來行刺的。咱们也好挡挡刀箭什么的。”
  沫瑾闻言。忍不住笑出声。
  “就你这身板。你道自个儿能挡住多少刀箭。”沫瑾埋汰地上下打量了她一眼。“行了。要挡呢你去挡。我回后院去了。”
  “唉。别走啊。”赵言却拖着她不让她走。继续与她咬耳朵。“不过。我真得很是好奇。他为何三天两头的來此。”
  “我都说了我不知晓。”沫瑾无奈又有些厌烦地说着。
  “嗳。你可曾发现。他每回來的时候儿都很奇怪。定然都是梁相也过來的那一日。且梁相來了。后后脚也一定会來。今日他來得已算是晚了。正是梁相离开之时。以往还要早上许多。你说。这其中可有什么奥秘。”
  沫瑾想走。却走不得。只能无奈的反身靠在柜台后。双手环胸。看着眼前一排架子上搁着的一个个酒坛子。上头贴着的红纸上。字迹清秀。皆是出自她手。
  出來都一月有余。可她只做过这么一桩有用之事。且那日还只做了一半。终究。她还是安素阁里吃闲饭的那个。
  “喂。我问你话呢。”身旁的赵言用手肘撞了撞她的手臂。说道。
  她撇头:“我是真不知怎么回你。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哪晓得他打得什么算盘珠子。”
  说罢。她再次转身就走。
  只这一回。赵言却未再拉她。也不知是她的动作太快。她來不及。亦或是赵言终于觉得问她还不如去菩萨。肯放过她了。总之。她这一回十分顺利地就走开了。却也因此未來及听到她的一声轻喃。
  “我却是看出了几分他打得是哪门子算盘了。”
  第一百零六章 、似情非情
  天气一日日转暖。苏沫瑾觉着自己的身子亦一日日的痊愈。这几日。连膝盖也不觉着痛了。
  然一想到无笙的话。她便觉着自个儿还是需适时宜地走动走动。
  眼见着外头的日头暖意融融。她便想着出去外头转一圈。
  赵言原不放心她一人出门。想亲自陪着她出去。若兰却死拽着她不放。说她是趁机想偷懒。让她们一众女子干活。她自个儿想到外头逍遥。
  可惜赵言一女子。却被众女视作了一个顾自在外头风流快活的负心人。看着她们一番拉扯。沫瑾便忍不住发笑。
  直到后來。赵言最终也未能出行。到也并非是她们不允。而是梁仲适时的出现在了门口。
  于是。梁仲肩负起了陪同她散步的重责。一并护她周全。
  两人并肩而行。穿行于人來人往的长街之中。向着南城门口的方向而行。
  “瑾儿。你可知晴儿这几日时常回府來。”
  “哦。太后不盯着她了。”沫瑾侧头看了他一眼。说道。
  是有些日子未曾见梁晴了。也不知她在宫中过得可好。亦不知她与秦士秋相处得如何了。更不知成亲王可离京。如今万事未定。她又不在宫中。很多事儿已得不到消息。只能从梁仲这里听得一丝半点的。再加以自己的揣摩猜想。也是做不得准了。
  “想來应是如此。而且。成亲王也已离京。难道你不知么。”
  沫瑾摇了摇头。
  如今她大多的时光都是呆在安素阁的后院里。也显少去前头的酒楼里。这些事儿。赵言定是能瞒则瞒的。如今这宫里的事。是真得与她断得一干二净了。
  “不知晓也好。而今你即已出了宫。那些琐事还是不沾为好。”
  沫瑾点点头。不语。
  彼时两人已出了人声鼎沸的长街。沫瑾忍不住搜寻起那日的老妪來。也不知她是否还安好。
  “你在寻什么。”梁仲见她探头寻望。便问道。
  “我在想。也不知那日我们遇上的那位老婆婆。她如今怎样了。”
  身旁的梁仲闻言。突然停下步子。沫瑾随之驻步侧身抬头望向他。只见他轻柔一笑。缓缓向她伸出手來。
  她一动不动的望着。感觉到他的手轻盈地流连于自己的发间。微微地扶正了那日他赠予的发簪。
  “你们在做什么。”
  只是。这静谧地画面却被突然插进來的手给打破。沫瑾侧头。便看到李旭一脸愤愤地望着自己。
  这模样。她也曾见过。且见过无数回了。似乎他对着自己的时候。总是怒火中烧的样子。难道说。她便真得这般惹他动怒。
  “殿下怎又独自一人出來了。”梁仲也不恼。只是笑盈盈地收回手。步子轻挪。侧身与沫瑾并肩望着他。
  两人这副模样。看在李旭眼中十分刺眼。想昔日这名女子是他的良娣。如今虽与他已无瓜葛。然便是他弃之不要的。也不允她与旁人纠缠不清。介时若被人知晓他堂堂太子的女人。与旁的男人纠缠不清。他还有何颜面。更何况这个男子。还是他多年的好兄弟。
  日后若有人知晓他被兄弟撬了墙角。定然会变成天大的笑话。介时还如何统治这个天下。
  “你能來。我便不能么。”李旭硬着声音板着脸道。
  梁仲却只是笑笑。撇头与沫瑾微一对视。转而看向李旭道。“殿下自是能來。倘若殿下无事。微臣与瑾儿便不作陪了。”
  “等等。你们要去何处。”李旭却不许他们离去。
  “我陪瑾儿四处走走。”梁仲笑道。
  “那我随你们一道儿吧。”李旭说道。上前一步。却见他们仍站着未动。忍不住催促。“走啊。”
  沫瑾不禁皱起了眉头。
  她实在不愿同他而行。有他在。她与梁仲说话亦不方便。还需时刻提醒着自己。有些事儿不能在他跟前提及。特别是秦士秋此人。
  一想到众人的避讳。沫瑾便失了继续闲逛的兴致。说道:“我累了。大哥。咱们回去吧。”
  梁仲看看她。转而再扫过李旭。这才点头:“也好。那殿下。我们先回去了。”
  两人冲着还有些回不过神來的李旭一礼。继而顾自转身往回走。忽又闻到身后有急促的脚步声传來。须臾。李旭便大步走到了沫瑾的身侧。与之并肩而行。
  沫瑾的眉头皱得越发的深沉。眼角的余光看到那身衣袍。只觉得额际隐隐抽痛着。
  他怎跟个阴魂不散的鬼似的。总在她眼前晃荡。实在令人厌烦。他这般隔三差五的出现。便是时刻提醒着自己曾在宫中的种种。这让她如何去忘却前尘。远离是非。
  她沉着一张脸。迈着急步回到安素阁。
  赵言看到他们归來。正心中起疑。还道是她与梁仲起了争执而费解之时。忽看到随着沫瑾进门的李旭。便心中了然。
  “怎么这就回來了。也不多走走。”赵言冲着将将进门的梁仲说道。“我能允你俩独处的时候儿可不多啊。”
  赵言笑得意味深长。一脸暧昧。旁人一看便认定是梁仲与沫瑾之间有情意。而她这一番话更是让一旁的李旭心火熊熊燃烧起來。
  “大哥。我先回房了。改日再细聊。”沫瑾回身垂头同梁仲说了一声。在得了梁仲的首肯之后。顾自返身入了后院。
  赵言挑了挑眉。未阻拦。只是看向梁仲。道:“我送相爷。”
  梁仲点点头。知晓赵言怕是有话同自己说。便返身与之同往门外走去。
  李旭见无人搭理自己。想留。又无人招呼。想走。却又不甘心。犹豫再三。还是一甩袖子。返身走向门口。
  出了门。见梁仲与赵言正站于门外右侧的墙边。见着他出來。两人都无话。只是怔怔地望着他。
  赵言自是未给他好脸色。到是梁仲。冲着他一揖。浅笑作别。
  李旭恼怒不已。甩着衣袖子气冲冲地走了。那模样。不禁让人担忧。他回去的路上可莫要将怒火发泄到旁人身上才好。
  赵言与梁仲收回视线。互视了一眼。
  “这几日。你应也已察觉这位太子殿下有所不同吧。”
  梁仲闻言。点了点头。听她继续道:“我见这几日。沫瑾似因此颇为烦恼。倘若他们能有个好结果。我到是乐见其成。只是太子殿下这心性。以及他往日的种种行径。我实难安心。故而。我到是不愿见他们继续有所牵扯。”
  梁仲连连点头。问道:“那。你待如何。”
  “既然咱们不能拦了他过來。便将沫瑾送出去吧。之前沫瑾便想将她母亲接來此处。我寻思着让她回高光国一趟。亲自将她母亲接了來。此一來也了了她的牵挂。二來。避他一段时日。看看动静才说。”
  梁仲陷入了沉思之中。一旁沫瑾看了她一眼。继续说道:“我这里一院子的女子。只秦尧一人我不大放心。故而。想问大人可否派个稳妥的人陪她一道儿去。”
  “稳妥的人……”梁仲略一思索。“不如这样吧。我请几日朝假。陪他走一趟吧。”
  想他自打入朝为仕之后。便不曾漏过一日朝会。时刻铭记着身为臣子的职责。却从不曾将梁晴的报怨听入耳中。如今回想起來。正是因着他一心为国。才令着身旁之人失了许多的亲情冷暖。以至于有很长一段时日。在晴儿见着自己时。竟与他生疏了。
  或许。是时候歇歇了。
  赵言勾唇。笑了笑:“倘若大人能亲自赔同。那自是再好不过了。只不知。可否会令大人有所不便。”
  他是朝中肱骨之臣。君王的左臂右膀。果真能想走便走么。
  实则。她可以再晚上几日送沫瑾出发的。只是眼见着沫瑾看到李旭时那眉间越來越深的川字。她真得有些耗不住。
  十几日前。她已让无笙派了人先行去往高光国报信。免得沫瑾的死讯传到苏府。惹得她母亲平白伤感。想來这人应是已将消息带到。此时沫瑾回去也正合时宜。唯一的难处。便是她有些不放心若兰他们在此。
  本是想求着梁仲从府中寻个好手替她暂时看着安素阁。后一想。若他能亲自同行。那便是再好不过了。一來嘛。一旦李旭知晓了。定然会被气得半死。有所行劝。二來嘛。也想看看。沫瑾与梁仲到底有无缘份。原担心梁仲难以成行。而今听他此言。她着实安心不少。
  “无妨。如今政局还算平稳。想來应是无大碍。倘若皇上真不答应。我便推说去高光国解释太子良娣一事。想來皇上也会答应。”
  赵言点点头。笑道:“如此。沫瑾便拜托予大人了。不知大人打算何时出发。”
  “想來明日便可出行。只是此事你可否已同沫瑾提及。她是否同意。”梁仲问道。
  莫要介时。他已准备远行。可沫瑾却不肯出门。那她的这个如意算盘可就打坏了。
  “此事大人尽管放心。她定然会同意的。”赵言抱拳一揖。道。“那明日。赵言便等着大人前來了。”
  梁仲点头。赵言冲着他又笑了笑。转过了身准备回去。
  “赵言。”
  身后的梁仲突然叫了她一声。赵言停步回头望去。
  “实则。我心中一直有个疑问难以得解。”梁仲上前一步。说着。
  赵言勾了勾唇角。挑眉道:“哦。有何疑问困扰了大人。但说无妨。”
  “你。为何对沫瑾这般尽心尽力。你与她。到底是何关系。”
  梁仲问得很是正色。问毕便怔怔地望着她。
  赵言仍是笑着:“据我而知。大人与沫瑾亦是无亲无故。大人又缘何对她这般好。”
  梁仲被她问得怔了怔。只听得她继续说道:“大人对沫瑾。除却生了男女的情意。在下实在想不出來是何缘故。不过。我时而却又觉得大人对沫瑾又不像是有男女之情。到更像是兄妹之意。实则。赵言只想说。大人为何对她百般疼爱。便也是我对她这般好的原由。”
  第一百零七章 、出行(一)
  对于回高光国接母亲一事。果然如赵言所料的。沫瑾是求之不得。
  前些日子。一事接着一事。她至多只能得到母亲一丝半点的消息。却难以相见。而今。她有了自由之身。也终于可以回去将母亲接出來了。
  赵言不过只是提了个开头。她便忙不迭的答应了。
  原还有些忐忑。然在听到梁仲会陪她同往。顿时便如吃了一粒定心丸。什么担忧都洠Я恕<纯淌帐傲硕鳌1阍缭缧隆
  翌日。沫瑾早早地起了身。梳洗之后便携了素若候在前头。看得赵言真摇头。道梁仲怎么得也需先行进宫去面禀了皇上。得了恩准才能过來。
  果然。梁仲直到巳时才姗姗來迟。
  “因有些杂事需处理。故而耽搁來晚了。”梁仲却是对着赵言说的。
  赵言笑了笑:“大人到是不必同我多说什么。只是沫瑾却是恭候了你许多。她的心早便已经在路上了。大人还是赶紧带上人追去吧。”
  沫瑾原便有些急。被她一说。到不知该如何是好了。笑的伸手打了她一记。顺道还赏了个白眼给她。
  “那好。我们即刻起程。”梁仲说着。素若已拎了包袱先行出了门口。
  赵言拉着沫瑾出了门。将之送到马车旁。看到梁仲还带了四五个人。一看样子也知定然身手了得。便是那个车夫。似乎也有几手。再加上一个细心周到的素若。他们此行。赵言觉得自己无事需忧了。
  “好了。快上车吧。”赵言推着她上了车。口中仍不停的念叨着。“出门在外。凡事都听着你大哥些。照顾好自个儿。千万莫累着。无笙虽先断了你的药。但你还需小心些。记住了啊。”
  沫瑾已上了车架。转头应了一声。这才有些不舍地钻进了车厢。
  “大人。”梁仲经过赵言身旁之时。听到她这般唤着自己。转头看向她。“沫瑾便拜托予大人了。万望大人定要护她周全。”
  实则。让沫瑾回去。却也是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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