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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生勿入帝王家-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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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到现在,虽然还没什么进步,但是也逐渐发现自己很多不足,只是笔力不够,还得以后慢慢提高。已经构思了新坑,是一篇快穿题材的反总裁套路文。风格上会和这篇大大不同,力争写一篇比较欢脱轻松的文。欢迎大家预收(web版的文案上有链接):
☆、上元
宗正府有一处所在,名静思堂,乃是羁押宗室中有罪者的所在,自嘉楠携弟返京,萧弼就被送入此处。原宗正因默允了萧峤称帝一事,嘉楠进京之时就自尽在了家中,也算保全了一家子。嘉楠进京之后,挑了安乐郡王萧彛尤巫谡O魪}与萧弘、萧弼二人乃是同一个祖父,因亲祖母只是一个宫女子,故而只袭了一个郡子之位。嘉楠在宗室内细细挑过,先封了郡王,随后再指为宗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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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弼眉头紧了一紧,脸上讥诮之色更盛:“用不着孤了就是谋逆之贼了,前几日王叔可叫得没有半分迟疑。十几岁的小姑娘就如此面甜心黑,我萧弼栽在她手上不冤啊。只是小姑娘到底经的少,当日她当着众人的面赌咒发誓,转头又毁个一干二净,来日再要想取信于人,可是不能了。”
“堂兄多虑了,长公主人品高洁,赏罚一贯分明,大家怎能不服。她虽然不能对谋逆大罪视而不见,但也不会背誓。”
“她肯饶我?!”萧弼急切的问到,声音不禁有一丝发抖“既如此,怎么一入京就把我关押在此?几时让我返回闽州?”
“长公主当日确实亲口允诺‘不罪闽王爷,不株连闽王府上下'。故此已经命宗正寺并礼部预备先帝幼子五殿下出继承袭闽王一脉。将来的闽王爷与圣上是同一日出生的亲兄弟,又有先帝亲自抚养长大,如今长公主更是时时照拂饮食起居,岂会怪罪。闽王府呢,长公主也说了,幼弟年幼,不宜远行,待成年后再就藩不迟。闽州那边的王府,先遣长史过去打理就是了,闽王爷既然还没就藩,留下一些扫洒之人也就罢了,闽王府上下,又有什么可以株连的呢。至于你嘛,已经废为庶人了,恩旨在此,要听一听吗?”
萧弼目呲欲裂,嘶声道:“她当天下人都是傻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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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弼恨得以拳击地,关节捏的发白,捶到渗出血来:“可惜我三万闽州好男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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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弼颓然顿地:“那你还等什么?鸩毒还是白绫,呈上来吧。。。。。。”
萧弼身为皇族,又有闽州军立功之举,尚能求个全尸。华兴卓显然没有这样的好运,押回天京之后,经三司会审,判了凌迟寸磔,挫骨枭首之刑。华兴卓在法场的丑态也不用多提,无非是又给京中百姓增添若干谈资而已。
留京官员虽说没有大量牵连,但各部司也难免有一些华兴卓乱京之时站队过于爽快,甚至助纣为虐,有了实证的。各级官员互相揭发之下,又查处了一批,出了若干缺员。好在嘉楠与奕桢记忆力尚记得前世一些较晚得到提拔的能员,此刻自然一一考察了补上。
李巍连升数级,身居吏部尚书之位,连日来见嘉楠总是胸有成竹给出一个又一个出缺的人选。难得的是他亲自一一考察过,竟然俱都十分贴切,不由得暗暗惊心。这公主就算再怎么早熟,也要明年才及笄,不仅对朝政熟悉,对国之储才也有心得,哪怕她就是个男儿生,打小儿立为太子教导,也未必能做到这样的程度,简直如同妖孽一般。他有时暗恨自己年长的孩子竟是个女儿,倘若是个男孩,年岁正是相当,倘若能得长公主青眼。。。。。。
李巍身出寒门,故而不比王甫神这样的世家子弟万事来的便宜,好不容易得了长公主送出的机会,便要不顾一切的抓住往上攀爬。此刻,他只能略微有些遗憾的想,他梦寐以求的光大李家门楣的渴望,只能指在八岁的儿子李元奎身上了。在上庸他就把李元奎送到萧嵩身边陪伴,路途无趣,李元奎的陪伴让萧嵩暂时忘记了山林逃生的惊惶。回京之后,李元奎更是成了小皇帝跟前第一得意的的伴读与宠臣。
嘉楠国事繁忙,已经不能像幼时那样时常陪伴幼帝了,故而只是为萧嵩与萧峤两个细细挑了陪侍与伴读,仍交给宗学的太傅带着一起读书。
时间飞逝,展眼新年将至,礼部拟了若干新的年号送上来,嘉楠取了定平二字。正月初一万寿节这天,改称定平元年。
新年里原本诸多热闹,但帝后新丧,故而除必须的祭祀典仪之外,一概宴庆全免。大半年来,嘉楠也算是好不容易得了空闲。这一日刚用了晚膳,嘉楠立在琉璃窗前看院中的飞雪红梅。玉琼喜滋滋来报:“侯爷回来了 !”
嘉楠又惊又喜:“果真!怎的这样快!前儿军报不是说初八才打完吗!”
自八月起,奕桢带了人马先后以雷霆之势平翼州、平洲、闽州三地动乱,战事直到正月方完。他归心似箭,见已经没什么要事,丢下慢腾腾班师的大军就先跑了回来。
嘉楠还晕乎乎的没有反应过来,奕桢已经卷着雪花入了厅堂。嘉楠腾的一声站起来要迎上去,奕桢忙道:“殿下别过来,甲胄未卸,仔细过了寒气。”
两个小太监上前服侍他去了铠甲,奕桢又净了手脸,在熏炉前站着一边烤手与嘉楠说话:“大军班师恐怕还有半月,如今府衙尚没有开印,我也不去部里复命,进城就直接往这儿来了。”
玉琼早带人悄悄退了下去,嘉楠含笑立在一旁听奕桢讲说战事。奕桢烤了好一会儿,摸摸前襟袖口俱都干爽温暖,方上前一把拥住嘉楠。嘉楠把头靠在他胸膛,听那心脏跳动地咚咚作响。奕桢把下巴轻轻搁在她头顶之上,留恋地蹭着她满头青丝道:“楠楠,我好生想你。”
他的声音低沉而又磁性,只这么简单一句,嘉楠闭了眼听,几乎要落下泪来。忍着鼻头的酸涩,她仰头欢喜道:“回来了就好,这几日好生歇歇。”
她抬头看去,奕桢虽然净了面,头发却是毛躁躁的,眼里也掩不住疲惫之色,心中一动,问到:“上一顿几时吃的?吃的什么?”
奕桢心知不妙,又知道自己纵不说,亲兵是不敢瞒她的,故而老老实实道:“怕赶不及今日进城,路上没敢歇脚”见嘉楠脸色不虞,赶紧补充道:“并没有饿着,带了干粮呢!”
果然嘉楠脸色黑了下来:“出征的时候怎么答应我的来着,身子骨自己不当心,来日落下病来可怎么好!”奕桢急忙高声叫道:“玉琼,玉琼。好姑娘,不拘有什么吃的替你们主子赏我一口,我饿的能吃下一头牛!”
嘉楠又好气,又好笑,从他怀里挣扎出来,转身坐回去与玉琼说到:“懒得理他,刚我吃剩的冷饭凉菜若是还有,就替他端上来。没有了就叫他回云泽乡侯府吃自己去。”
奕桢大惊道:“你们这主子好生刻薄,好歹也是替她卖命,竟连口热的都吃不上!”
玉琼看着这一对耍花枪,没有接话,只忍着笑摇摇头,自出去吩咐小厨房了。没多久领着人抬着食盒鱼贯而入,一边布菜一边对仍旧埋怨个不停的嘉楠说到:“冷菜饭自然都是有的,只是一会儿果真给侯爷上了,殿下可别责罚奴婢。”
嘉楠拍手笑道:“果真如此,我自然是好好的赏你,罚你做什么。”
玉琼笑嘻嘻望着嘉楠:“侯爷出征在外的时候,也不知道是谁一日照三餐的挂心有人在外。军报上若是捷报,那就罢了,若是战事不利,殿下是吃不好也睡不香。好容易侯爷凯旋回朝了,殿下倒嘴硬起来。”
奕桢一边吃饭,一边笑嘻嘻看玉琼揭嘉楠底,听了又不满意:“竟然还说起我来,我那是出征在外自然讲究不得,你在家里好好的也不保重,这笔账倒要好好算算。”
他吃得极快,嘉楠还要劝他再用些,奕桢拉住她的手,含笑道:“不吃了,我陪你去街上看灯。”
嘉楠心中一暖,难怪他要风雪兼程的赶回京来,原来今儿是上元佳节呀!
作者有话要说: 甜不甜呀,今儿过生日,发糖给大家吃!^_^
争取下一章定亲,下下章大婚。
大婚章节有没有人想要福利篇幅的。。。。。。
☆、佳节
天京外城西的瓦肆是个极热闹的所在。因是上元佳节,天南素来有正月十五斗花灯的传统。瓦肆的各酒家、茶楼、伎坊都纷纷扎出精巧花灯暗暗攀比。就连小小的一个扁食摊儿,摊主也会在挑子的两头挂上活灵活现的兔儿爷灯。故而虽然天上飘着雪花,踏雪前来赏灯的人着实不少。
瓦肆中最热闹的所在就是正中心那一溜看棚,西域来的妖娆舞娘在风雪里扭动腰肢,黝黑健硕的昆仑奴击打着节奏鲜明的鼓点,天竺来的异人吹着神秘的短笛指挥着小蛇做出种种不可思议之态。此处向来是人来人往最多之处,故而此地周围的酒家食肆也最为密集。
看棚的勾栏之外,此刻人山人海,今日过节,看客们打赏分外大方,因而他们的表演也格外卖力。好不容易占了有利地形的的看客,怎么肯随意的让出位子,所以当奕桢带了嘉楠到此的时候,只看见乌压压好大一圈人,耳朵里虽然听到里头一阵接一阵的叫好声,却看不到半分内里的情形。
嘉楠眼中失望之色一闪而过,旋即笑笑摇头道:“算了,宫里什么精巧玩意儿没见过,咱们随意走走吧。”
奕桢说到:“别放弃呀。”随后眯着眼四处张望了一下,忽然,他不知道看到了什么,嘴唇勾了一下,冲远处招了招手。
一个十三四年纪的少年乐不颠颠地跑过来,嘉楠定眼一看,那少年圆圆的脸,鼻梁不高,眼神十分灵活。嘉楠晃眼看去倒觉得这少年又四五分面善,可仔细一想,有想不太起来。少年一身蓝棉袍,虽然洗得有些微发白,但十分干净齐整,一溜小跑过来,先麻溜的作个揖道:“请贵人安。”
奕桢指指人群里问到:“可有法让我俩近前去看?”
那少年打了个哈哈,没说行也没说不行:“今儿过节,看官可多,贵人怎得不早点来。”
恰此时里头又传来一阵叫好,那少年眉毛扬了一扬,笑嘻嘻望着奕桢不说话。奕桢丢过去两个金豆子道:“这是你的了。”少年悄悄捏了捏,喜道:“贵人请跟我来。”
那少年带着二人行到一处热闹的所在,此处挤挤挨挨站满了人,嘉楠正疑惑要怎么进去。见那少年往人群中拉住一个大汉,耳语了几句,那大汉回头看了奕桢二人,微微点了点头,捅了捅身边的几个同伴。只见好几个汉子侧身往两边一让,中间闪出一个通道来。奕桢拉了嘉楠轻轻松松走进去,正是视线最好的地方之一,其实里头虽然说不上富裕宽敞,但也绝不是外面人贴人的场面。待二人走进去,几个汉子又不动声色地把通道堵上了。
嘉楠一边看着里头的表演,一边好奇道:“这些人把住这里头的位置是为何?”
奕桢自然而然安站在嘉楠身后,两手撑住阑干,恰把嘉楠环在怀里,免得周遭有人冲撞。一低头恰凑到她脸颊边小声说到:“所谓有钱的碰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今儿人场不用说,自然是极旺的,班头儿只要把钱场照顾好就成。”
正说话间,勾栏内一个老者捧着簸箩过来请赏。内场的看客果然大方,不一时里头已经堆了好些金银馃子,也有精巧的荷包、香囊、玉的珠的饰物也有,不一而足。嘉楠随手抹了一个玉手串扔进去,轻笑道:“想不到你还知道这些,难得忙成这样你还有闲暇来此处做耍。叫垣钧知道,又要羡慕你是个妖孽了。”
奕桢摇摇头:“哪里得空,凑巧知道罢了。便是方才那孩子告诉我的。”
他这么一说,嘉楠的好奇心又勾起了:“方才见他也不像认识你的样子啊。那孩子我见了倒是有几分面善,只是一时竟想不起来究竟谁了。”
奕桢低头与她耳语:“他姓贾,你再往前仔细想想。”
嘉楠凝神细想,往前想,贾~
忽而,她想起一人,不敢置信,低声惊呼:“难道是他!”
奕桢轻轻点了点头:“你想起来啦。”
嘉楠心里里乱乱的,脑子里疑窦丛生,表演也看不下去了,转身拉了奕桢往外走。走到一处僻静之地,她方问奕桢:“他那所谓祖传的手艺是你教的?”
奕桢点点头道:“从前你也没问,那做元宵皮的法子是我娘在世的时候教我的,原是我外祖母家的秘方儿,知之者甚少。”
“怎得阿日斯兰恰寻到了他?”
“阿日斯兰想要到天南来找甚么样的人,岂有凤翎打探不出的。既然是你想吃,自然要把他教会了给你送去。”
“这么多年,怎么从来没听他提起过。”
“我嘱咐小贾不可声张。要不然若是让你知道了,岂不徒增烦恼。”奕桢摇头道“那会儿只想着能让你开心一刻也是好的,至于别的,也就罢了。”
奕桢会做一种极晶莹剔透的点心皮,但是因为不精厨事,别的点心也做不成,只会包成元宵。前世里有一次两人呕了气之后,奕桢做来哄她开心,吃起来味道倒也寻常,只是看起来如琉璃薄瓷般可爱。嘉楠看元宵别致可爱,又是奕桢亲手所制,自然什么气也消了。
嘉楠接着问到:“那怎么不找别人,单单找了他呢?”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奕桢领了嘉楠慢慢地在瓦肆闲逛,路过一处转麦芽糖画的小摊旁。嘉楠见那摊主手持一个小勺在石板上挥舞,在石板上勾出一个又一个栩栩如生的图样,兴致勃勃的凑过去看了好半天。摊主极热情的招呼:“五个铜子儿转一次,姑娘来试试手气?”。嘉楠抿着嘴儿笑笑,故意捉狭道:
“这么多人都只转的些小零碎儿,我不稀罕。”
摊主笑嘻嘻指着转盘上一处道:“若姑娘手气好,也有龙凤呈祥,做出来可是又排场又漂亮,比前头那些可强多了。”
嘉楠见他先前做的小件儿甚巧,也有些好奇是怎么样一个“强多了”法,于是伸手拨了两回转针道:“且让我先试上一试。”
她连拨了两次,只是猴子与公鸡。摊主手上不闲着,须臾就勾出了一个猴子一个公鸡往她手中塞去:“承惠十文。”奕桢好笑的接了过去,没多久就捏了一手的糖画儿。嘉楠继续拨针,指针在龙凤呈祥的小格子上晃了一晃,又渐渐偏到格子外去。嘉楠目光一闪,原本兴致勃勃的神色淡了下来了。摊主赶紧道:“姑娘这是马上就要转上了,你看你看,只差一点点!”
嘉楠看了他一眼没吱声,自嘲地笑笑,对奕桢说道:“看来龙凤呈祥不易得呢,走吧。”
奕桢皱了皱眉,拉住她道:“看我帮你赢来。 ”
他轻轻的拨了拨指针,正转反转都仔细的试过,忽而他指上运劲,轻轻一勾,那竹片儿做的指针飞快地转起来。片刻之后,不偏不倚的停在龙凤呈祥的格子正中。
摊主不高兴地瞄了那竹指针一眼,勉强挤出一个笑脸道:“这位公子运道真好!”奕桢笑笑没吭声,把手上的糖画招呼一帮孩子过来分了,孩子们欢呼着一拥而上,又齐齐地眼巴巴看着摊主做了好精巧一个龙凤呈祥,交到嘉楠手里。
嘉楠原本无可不可,看着奕桢的表情不禁也被感染的高兴起来。又忍不住嗔道:“你何苦跟他一般见识,不过糊口而已。倒叫咱们做了恶人了。”
奕桢笑着摇摇头:“你且看看什么才叫恶人。”
他带着嘉楠刚刚退开,打南边来了一个五十许的老翁,挑了一头元宵担子,老翁一边走一边吆喝:“卖~~元~~宵~~嘞!”
正行走间,几个泼皮抱着手并肩走过,一路横冲直撞,把街道都截短了。
那卖元宵的老翁正要退让,不想行动略慢了些儿,叫一个泼皮撞上了,眼看元宵锅子里的沸汤洒出来就要闯祸。奕桢不知道真的轻轻巧巧□□去,随手捞起锅盖一挡,才避免了一场祸事。
泼皮先是被吓了一跳,后来闹明白了刚想滋事,不知道为什么,他鬼使神差抬头看了一眼。只见奕桢脸上虽然神色淡淡的,但总让人觉得有些杀气腾腾,泼皮隐约觉得后脊一凉,垂着头骂骂咧咧走了。
老翁没口子的道谢,又要请奕桢两个吃元宵,奕桢含笑道:“好,有劳老丈。”
那老翁寻了一处支起了小摊儿,从挑子里抽了两条小凳与二人坐下,然后麻利地下了两碗元宵。两人还没端起碗,小贾气喘吁吁地跑过来,跑拢了来不及招呼,先仔仔细细地打量了老翁一身上下方道:“老爹,吓死我了。方才有人说你被人撞了!”
小贾听老翁解释了半天,方知道是这客人帮了忙,赶紧恭恭敬敬掏出那两粒金豆子道:“公子,全靠您救了我家老爹,不敢收您的赏赐。”
奕桢笑笑推回去道:“这原是你赢得的。举手之劳,又何足挂齿呢。何况这位老丈已经请我们吃了元宵了。”
几番辞让,小贾到底熬不过,只得千恩万谢地回看棚忙活去了。
嘉楠恍然大悟,离开元宵摊后悄声问奕桢道:“你早知会有此事?”
奕桢答道:“那一次情况要糟糕许多,老人家可受了好些苦。这孩子为我离乡背井熬了十几年,这次很该过来与他消了这场祸事。”
嘉楠点点头:“那是自然。”
奕桢忽而凑到她耳边低声问到:“我后来常听北漠的百姓说起,你不让小贾回天南,是惦记阿日斯兰当日费心替你把他找来?”他唇鼻间的热气呵到嘉楠的耳畔与腮边,嘉楠只觉得脸上痒痒的,下意识要躲开,只是奕桢紧紧的箍着她,动弹不得。她侧脸仰望奕桢的脸庞,他的目光略微有些急切的落在她的脸上,那双极深邃的眼睛里满溢着期待与一丝微微的不自然。
嘉楠刚要开口,奕桢忽然极快的堵住了她的话头:“可笑这些人又知道什么,我自然知道那是因为你还惦记着我的缘故。”
忽而“砰!”的一声,不知道附近是谁家在放花炮,大朵大朵的烟花盛开在他们头顶,然后又缓缓落下。星星点点的在飞雪中明明灭灭,像夏日的流萤,又像九天落下的星子,一朵未尽,一朵又腾空升起。两人一时看住了,烟花那五颜六色的光芒在他们脸上与身上辉映流淌,如同置身梦中仙境一般。
漫天的光影之中,嘉楠轻声道:“阿桢,等到母后的孝期过了,咱们就成亲好不好?”
奕桢心中似一下子被什么东西填得满满的,又像喝了醉人的琼浆,满脑子都是甜蜜的微醺。他再说不出别的话来,只满心高兴地直勾勾盯着嘉楠的脸颊,一把紧紧搂住了她。待他把头埋入她秀发之中深深地嗅了一口,方才哑着嗓子答了一声:“好~”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更的有点晚了。
这算不算女孩纸主动求婚。。。。。。。
☆、大婚
定平三年的二月,北漠的王庭大帐之内,自三天前天南的探子传入一封密报之后,阿日斯兰把一干人等统统赶出了大殿。
连日来侍女送入的饮食俱都又原样端走,只有马奶酒空了一壶又一壶。到了第三天上,巴根终于忍不住冲进大帐之内,也不管阿日斯兰如何呵斥,要他滚开。他只管跪在阿日斯兰面前道:“大汗!婚期就在七日后,来不及了。放手吧!”
阿日斯兰赤红了一双眼,怒目低吼道:“去年赐的婚,怎么现在才报!”
“大汗!趁天南里头这两年乱着,咱们好不容易才把草原上的大小部落降服了。这天南现在缓过气来报复,可咱们去年年底刚糟了白灾,应付这些卑鄙的南蛮子偷袭就够吃力了。天南里头的线报,实在是有些顾不上。”
巴根偷偷看了看阿日斯兰的神色,大着胆子道:“汗王,长生天既然这样安排,必然是有道理的。”
阿日斯兰心中苦涩,看了看巴根,眼里闪过一丝决绝与狠厉:“罢了。。。。。。去年就算知道了,咱们那会儿在应付白灾过后南蛮子的偷袭,实在也做不得什么。”
。。。。。。。
公主出降之仪,认真论起来,走上一两年也不稀奇。但这两年奕桢军功赫赫,已官拜大将军之职,武官里只在大司马曹允之下。曹允自得了兄长遇害的噩耗,就衰老得极快,已经提了一次解甲致仕之请。明眼人都看得出,奕桢这寒门出身的新贵乃是天生的将星,未来的南朝大司马。连长公主都不得不屈尊下嫁,以笼络军心。故而不论钦天监还是礼部,又或是宗正寺,都办的极是痛快。
大婚这日,禁城重重大门次第而开,嘉楠的銮驾从奉天门迤逦而出。不论是浩浩荡荡的嫁妆,又或是大将军迎亲的排场,都是天京城的百姓未来十几年甚至几十年的谈资。
两人没有高堂长辈,昭告太庙之后,两人齐齐拜过幼帝萧嵩便是。
云泽乡候府已扩建为驸马府,因婚后长公主也将长居于此,规制可比亲王府邸。但宾客众多,阔大的亲王府邸仍旧铺排不开,一共开了两处,镇国长公主府与驸马府都开了宴席,恰好女客与男客分别招待。
长公主府那头,嘉楠请了宗正夫人安乐王妃主事;驸马府这边,奕桢照样没有联系自己的亲族,只托付了曹允来操办。
驸马府这边的宴席上,最尊贵的宾客,当然就是皇帝萧嵩了。臣子的婚礼,皇帝遣使道贺已是恩典,亲临就是隆恩,留下来参宴的更是罕有。但放在长公主的婚礼上,大家又都觉得理所当然。
萧嵩祝过酒,也就回了宫,宾客们终于放开闹腾起来。奕桢权位虽高,到底年轻,又是个武将,宗亲与文臣们暂时还能稳得住,他素来交好的将领们已经不客气的提着酒坛子轮番上前。
好在他早请了张玉等人为他助阵,不论是虎豹骑、玉关军的旧人,还是禁军中的小将郎官们,替他挡了一拨又一拨。琼浆蜜酿流水样送到席上,空了的酒坛一个又一个把早早腾出的场地挤占得满满当当。
奕桢少年得志,京中早有人视为乘龙快婿之选。云泽侯府数年来累拒官私媒人,难免有好事之处胡乱揣测。许多不堪之言,也不必尽述。自然有人乐得瞧热闹,只看他挑挑拣拣倒要接个什么亲。如今见他竟然尚了主,说是娶得如今天南最尊贵的女子也不为过。自然那些酸话,就更是车载斗量。
宴席大开,自然许多中下官员都是没接了帖子也赶上们来送礼的。大喜的日子,知客自然不会把贺喜的客人拒之门外,仍旧好好的请入席中。当然此处离主宴更加偏僻,言谈间也就更是没有忌惮了。
比如此时,外院席间一个身着栗色缎袍的男子灌了十几盅之后,话匣子就打开了。他的酒糟鼻通红,厚厚的嘴唇说的是唾沫飞溅,两个粗粗短短的眉毛随着表情一抖一抖。
“要我说呀,这驸马爷可是天煞孤星。听说呀,父母双亡不说,那席间也是一个奕家人没有。你们知道北边儿人叫他什么不?‘奕阎王’!”
“不能吧,大漠的那些化外之民茹毛饮血,可凶狠得紧,能这么叫他?”
“你还不信!安和十四年的‘云岭之战’都知道吧?”
“知道知道!拙荆的外甥就在那场大战中丢了一条胳膊。那一场打得可惨,北漠的蛮兵个个好生剽悍,云岭的马场差点都给丢了!”
“那就是北漠人听说奕阎王离了玉关,才来捡便宜的。”那酒糟鼻说得绘声绘色“去年咱们南朝的乱党都肃清了,这位驸马爷带人差点捣了北漠王庭,茫茫大雪里啊,北漠的蛮子都吓傻了,直以为是地底下钻出来的复仇的冤鬼!”
“誒,你们知道嘛,一个俘虏都没有,在云岭外全筑了京观!”
一时一片“啧啧”之音响起。
“别胡说,不收降俘是早年对付北漠苏合扎部的时候。苏合扎屠了咱们云岭十八屯,百死莫赎!后来奕将军哪有滥杀过!”
“这位大人看起来眼生,听起来你对驸马爷挺熟的呀?”
“不熟,只是碰巧知道而已。”
“诶,你说。那他要不是天生异人,怎么长公主别的通没看上,偏要下嫁给他?就说是凤台择婿吧,那也是多少好男儿等着拣选,这位可是宫中直接下旨呢。”
“诶,听说这个驸马爷长得极好相貌,可不是那种赳赳武夫呢!”
“长公主别是看他长得俊吧?”酒糟鼻眼珠子一转,想到了什么,猥琐道:“你们说真有那种天生的将星?冠军侯再世?这才二十出头啊!别是长公主早就看上了,送他这许多武功吧!”
“还别说,你想啊,手底下大军带着,持重的老将帮着,还真没准儿!”
“怎么?你动心啦?也撒泡尿照照你那张老脸!”
“这个。。。。。。哈哈哈”
〃诶,我说啊,这长公主也是个奇人。你们看她一个小小女子,竟然掌管这偌大朝堂。这样的女子,一般人,可消受不了啊。〃
“哎哎,喝酒喝酒,今儿可是大喜的日子。”有人越听越不像,赶紧岔开话题。
酒糟鼻向来好酒,只是酒品甚差,往往灌了几两黄汤就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故而总在校书郎一职上止步。平日里糊糊涂涂,浑浑噩噩也就罢了,今天公然议论起贵人,刚开始周围的人还附和几句。后来听了难免心惊,纷纷借故躲开了。
偏偏他不知事,不仅不收敛,反而拉住了一人道:“你说说,她一个女子,胆敢掌政,这叫什么?这就是所谓牝鸡司晨啊!”
忽而哗啦一声,一大盆冰水对着他当头浇下。酒糟鼻定眼一看,一个年轻的武官正对他怒目而视。他斜觑了一眼,那武官穿的也甚是平常,先前在隔壁宴席之上,想来同样不是什么要人。他趁着酒兴,一把揪住那武官的前襟道:“你是什么人,敢这样无礼!”
那武官一把拨开他,把手中铜盆往桌上重重一掼:“就凭你肆意污蔑公主与驸马爷,打死也不为过。因今儿是好日子,就饶了你,免得晦气。若依我鲁大锤当年的脾气,哼!”他话没有说出来,语气中的轻蔑之意却怎么也掩盖不住。
酒糟鼻姓吴,单名一个平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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