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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太偏心-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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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好道:“没有就没有,不值得哭。”
  赵宜安抽泣道:“有孕不好么?”
  赵陆的表情僵了一瞬,道:“自然——不好。”
  听他这样说,赵宜安便点点头,表示知道:“那我不气了。”
  赵陆收回手:“嗯。”
  “还有——”
  哪知赵宜安的话仍未说完。
  她抓住赵陆欲收回的手,眼泪掉得更凶:“你也欺负我了。”
  作者有话要说:  宜安:呜呜呜呜呜胡太医说我没有孕。
  小陆:……


第44章 服软
  搁在锦被上的手被握住,赵陆微微一愣。
  赵宜安很用力,生怕他会抽回去。
  面上的泪珠流了一串,赵陆便伸出另一只手替她拭去:“别哭。”
  赵宜安躲开,又摇头:“不能不理我。”
  见她躲避,赵陆单手捧住赵宜安的脸,凑到她跟前:“是我错了。”
  赵宜安抬起眼睛,问他:“错哪儿了?”
  “错……”赵陆看着她哭红的眼睛,只觉心头一颤,语气禁不住就软下来,“哪儿都错了。”
  听见这话,赵宜安咬唇想了一会儿,才道:“那倒没有。”
  只是忽然不理她,叫她伤心。
  赵陆便一笑:“以后不做蠢事了。”
  “什么蠢事?不理我么?”
  赵陆轻轻点头:“嗯。”
  赵宜安一吸鼻子:“你记着你说过的话就行。”又道,“我不喜欢孙妙竹,让她回去。”
  赵陆问:“不要灯了?”
  闻言,赵宜安犹豫了一阵,最后坚定道:“不要灯,也不要人。”
  “好,一会儿就让她走。”
  “不行。现在就走。”
  赵陆唤了金公公进来,同他说道:“让孙妙竹回去罢,那盏灯就留着让她自己玩。”
  忽然下了这样的令,金公公虽不解其意,但听赵陆如此说,只垂头应了,出门去传达圣意。
  金公公走了,赵宜安仍拉着赵陆的手,道:“我要搬回来,也是现在就搬。”
  赵陆便又让延月应秋将赵宜安的东西收拾好了,带到他的屋里。
  延月等人在边上整理赵宜安物件儿的时候,另有小宫女奉了清凉的药膏,替她抹在眼睛边上,好叫她舒服点。
  赵宜安已经和赵陆并排坐在床上,还盖了他的一床被子。
  抹了药,她眨眨眼适应了,半躺在枕头上,转向赵陆:“为什么忽然不理我?”
  闻言,屋里收拾的几人立刻加快动作,几息后通通退出了次间。
  只剩二人,赵陆抬头看着头顶的帐子,半晌才开口道:“做了一个梦。”
  “什么梦?”赵宜安急忙起身,“梦里都是假的,我不会对你不好的。”
  赵陆也望向她:“不是你。”
  手臂撑在床上,赵宜安疑惑:“那是谁?”
  将放在她身上的目光收回,赵陆缓缓道:“是我。”
  赵宜安有些转不过弯,想了一会儿,问:“是你对我不好?”
  闻言,赵陆轻轻点了点头。
  赵宜安便道:“我都没有埋怨你,你做什么就不理我了?”
  见赵陆不语,赵宜安忽道:“你在害怕。”
  心倏地跳得快了许多,赵陆回道:“不害怕。我也不会对你不好的。”
  赵宜安却突然陷入了回忆,她静静望着眼前的赵陆,轻声问:“你梦到将我杀头了么?还是拉去灌了毒酒?”
  那是她才醒来时,偷听到的宣荷说的话。
  赵陆蹙眉:“谁说的这些?”
  “没有谁。”赵宜安低下头,神色低落。
  不可能没有谁,这些是太子赵郡和五皇子赵阮的死法。
  赵宜安醒来后就在他身边,平白无故怎么会知道这些事?
  但赵陆不敢再问,怕赵宜安现在就记起从前。
  他还没有做好准备,赵宜安也没有。
  察觉赵宜安还握着他的手,赵陆便反握住她的:“我没做过那些事。以后,也不会做。”
  赵宜安跟着他的话抬头,等他说完,忽上前抱住他:“好了。”
  怀里多了温香软玉,赵陆一僵,只敢把手虚虚贴在赵宜安的腰上,问她:“不恼了?”
  听见他的话,赵宜安嘀咕:“我本来就不恼,只是伤心。”
  “那——”吐息间皆是赵宜安身上的香气,赵陆平定了心跳,又问,“不伤心了?”
  “伤心……”赵宜安换了个姿势,将脸贴在赵陆的颈边,“你还未说,对我做了什么不好的事呢。”
  赵陆一顿:“不好的事就不说了。”
  赵宜安已半个人挂在他身上,赵陆浑身僵着,只不敢乱动。
  等他说完,赵宜安忽道:“我知道是什么。”
  未及赵陆反应,她忽一侧身,轻抬首,用嘴唇轻轻碰了碰赵陆的下巴。
  只一瞬而已,甜似蜜的花骨朵儿很快就离开了。
  赵陆却一动不动,眼瞳微缩,仿佛全身过了火一般。
  赵宜安仍抱着他的脖子,不停向他确认:“是这样不好的事么?”
  “不、是……”赵陆张了张嘴,竟不知此时该说什么。
  他定了定心神,脸色一凶,问:“谁教的这个?”
  赵宜安瞧着他:“应秋。”
  又好奇道:“但是应秋一会儿说这是不好的事,一会儿又说,若我同你做,就是好的事。”
  她歪头,拿手指摸了摸才亲过赵陆的嘴唇:“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赵陆转开目光,声音里染了一点哑:“这会儿不好,以后,或许就好了。”
  说的跟解谜似的,赵宜安一时只顾思忖着他的话,倒没有再开口了。
  赵陆微微松一口气,问她:“可要睡了?”
  赵宜安便顺着他的话点头:“我洗过了。现在就可以睡了。”
  “那去炕上罢。延月铺了被褥。”
  身上一重,是赵宜安扑进他怀里,只听她闷闷道:“不去。”
  赵陆顺势朝后一倒:“不去算了。”
  让赵宜安躺下,赵陆自己也跟着躺进被子。
  小宫女悄声进来熄了灯,又轻手轻脚退了出去。
  耳边是赵宜安静静的呼吸,赵陆闭着眼睛,忽然记起她先前说的话。
  这个应秋,同赵宜安讲的都是什么乱糟糟的东西。等明儿醒了,一定要好好惩治她。
  正在西次间等着延月的应秋,忽打了个冷颤,动作一顿。
  延月举着灯,见她如此,便问道:“怎么了?”
  应秋皱着眉摇头:“没什么,就是觉着怪冷的。”
  屋里的炭盆一直烧着不断,延月疑惑:“如何就冻着你了?”
  “许是我一时察觉错了。”应秋摸着后颈,又快快乐乐道,“你快些,金公公还等着咱们呢。”
  方才应秋出去喊小宫女,正巧碰上金公公从东次间出来,随口一问,知道了金公公是去请孙妙竹离开的。
  应秋便请金公公等一等,说湖嫔娘娘有东西要给妙才人。
  听见这话,金公公自然应下,只在外头等着。
  只见延月拿着几盏灯笼,递到应秋手上:“何苦来,人家落魄了,你倒特意去现眼了。”
  应秋一面查看那些灯笼有无破损,一面道:“都是她勾出来的,我替娘娘出气去。”
  “你收着点儿,别给娘娘招恨。”
  “知道了。”
  等了一会儿,应秋从正房出来,笑道:“金公公久等了。”
  金公公回身,瞧见应秋手里的灯笼,一瞬间就明白了她的心思,但他面上不显,也只笑道:“不久不久。应秋姑娘随我来罢。”
  二人一前一后,走到厢房才停。
  屋里的孙妙竹还不知出了何事,是翠彤前来迎二人,一见金公公,她福身道:“金公公好。不知是何要紧事,却让您亲自跑一趟。”
  金公公笑眯眯道:“我来传陛下的话。陛下说,妙才人辛苦这些天做灯笼,实在劳累,所以特意让我请妙才人回迎翠院去歇息。”
  闻言翠彤一愣:“奴婢不解陛下的意思,还是请才人出来,亲去陛下面前……”
  金公公摆手:“不用不用。”
  这会儿要是让孙妙竹去了,他真成了傻子了。
  又说:“这些制灯的东西,才人也带回去罢。以后做好了,也能留着赏玩。”
  就是要赶孙妙竹走的意思。
  翠彤不敢应下,只低着头不语。
  见了这模样,应秋咳了一声,也笑道:“这几盏灯,也请翠彤姐姐一并带回去罢。”
  翠彤一噎。
  这几盏灯就是先前孙妙竹做来邀宠的,可惜被湖嫔看上,拿走去玩了。
  也不等翠彤反应,金公公就道:“已嘱咐了外头的小宫女了,一会儿就进来替才人收拾东西。陛下那儿还有事,我也不便久留,翠彤姑娘就替我向才人问个好罢。”
  “也替我问个好。”
  说了这话,两人又一前一后走了。
  留下翠彤,憋着一肚子闷气,只没处撒。
  *
  回了屋,应秋脱衣就往小床上钻,又拍着一边空着的地界儿,朝延月道:“快些上来,被窝都替你捂热了!”
  延月擎灯过来,放好灯,脱了鞋上床:“娘娘不在,你不记挂着,倒还这么兴冲冲。”
  应秋冲她皱鼻子:“我在娘娘身边,娘娘又不会多高兴。解铃还须系铃人,自然是陛下陪在娘娘身边,她才高兴。”
  延月便叹气:“这回终究还是咱们娘娘先服软。”
  应秋觑她一眼:“你傻不傻?”
  延月一噎:“做什么这样说我?我可恼了!”
  说着就要去抓应秋的腰,应秋忙求饶:“好姐姐!是我的错!但你——”
  她喘了口气:“但你只看明日,看明日是谁退得多!”
  延月便道:“不论谁退得多,软都已服了。”
  应秋往后一躺:“得寸进尺,得寸进尺。我们教娘娘服软,让她得寸,以后进尺可就容易了。”
  “这话又不是夸人的,你少拿来乱用。”
  “只是这个意思罢了。”
  应秋忽转头:“打个赌,如何?”
  延月一推她:“谁同你打赌,快些睡罢。”
  应秋一哼:“你知道自己必定输,所以才不敢和我赌。”
  延月也被她激起来:“赌就赌。一个月的月银,如何?”
  应秋忙道:“好好好,这可是你说的。”
  语毕翻身躺下,一个字都不多说。
  延月瞧着她的背影,禁不住暗自思索。
  等明日的情况,若娘娘退得多,自己就赢,可又赢得不高兴;若陛下退得多,自己高兴却白白没了一个月的银子。
  怎么越想越觉着自己掉进坑了呢?


第45章 出息
  第二日卯时过一刻,赵陆就醒了,他一向起得早。
  但此时赵宜安还睡在他边上,赵陆便盯了一会儿帐子,静静想着事。
  又过了一刻钟,身旁的人忽一动,侧身转向了他。
  顺着动静回头,赵陆屏住呼吸,看向咫尺间的赵宜安。
  离得太近,连她的眼睫都能数清有几根。
  赵陆垂下眼,继续注视着她。
  只见赵宜安从被子里露出一点肩膀,闭眼安安稳稳睡着,昨日碰过他下巴的唇瓣,泛着淡淡玫瑰色,尽态极妍。
  两人间呼吸可闻,赵陆又慢慢转回头,轻轻吐出一口气。
  周太妃和昔日赵宜安生母丽嫔之事,因为年久,赵陆也并不很清楚。
  只是周太妃所说的丽嫔留给赵宜安的书信,若是真的,则早已断定了赵宜安不是昭帝亲生一事。
  那些伺候过丽嫔的宫女说,虽然丽嫔和周太妃同年进宫,但丽嫔却是昭帝亲自带进来的。一入宫,丽嫔也是很快就有了身孕。可算算日子,却早产了两月有余。
  此为一疑点。
  再想想周太妃记下的,丽嫔说自己亏欠“他”,更亏欠昭帝高皇后二人。又在告诉或不告诉之间犹豫许久,最后还是写了下来。
  言语间,丽嫔既希望有朝一日赵宜安能知道真相,又不愿让她因此疏远昭帝和高皇后。只好将一封短信交给自己信任的密友,请她代为保管。
  这密友就是周太妃。
  至于那封信,周太妃说,后来不久,丽嫔又要了回去,大概还是决定,不想让赵宜安知晓这事。
  可惜周太妃在此之前就已翻看,且记在了心中。
  放在赵陆眼里,周太妃的做法卑劣又恶毒,丽嫔请她保管的密信,她竟转头就拆开看了。
  可他也不能否认,正是周太妃告了密,如今他才能名正言顺为赵宜安换了身份,让她躲在他身后。
  正想到这儿,耳边忽然一热。
  只听得赵宜安在他脸侧糯糯道:“几时了?”
  赵陆一愣,答道:“卯时过三刻。”
  “卯时……”赵宜安跟着喃喃,不一会儿又睡了过去。
  并没有醒。
  赵陆收回思绪,闭上眼睛,打算等赵宜安醒了再起来。
  一觉睡到戌时。
  这几日赵陆偶尔下床走动,因此洗漱时,他从床上起身,让小公公扶着,坐到了锦凳上。
  赵宜安闭着眼睛正让延月替她擦脸,金公公忽从外进来,轻声回:“兰才人来请安了。”
  她竖着耳朵听见这一句,便先开口道:“不见。”
  金公公又看向赵陆,赵陆正穿衣,闻言跟着赵宜安的话重复了一遍:“不见。”
  正好他也懒得应付这些人。
  金公公便应是,又退出了门外。
  廊下孙语兰正捧着手炉等着,见金公公出来,一喜,喊道:“金公公。”
  金公公迎上前,躬身道:“叫兰才人白跑一趟,陛下此刻有事,并不能见您。”
  孙语兰微诧,但很快又反应过来,也不恼,只招手让冬菱上前:“这是我家里特意叫人送来的一盒珍珠。我知道湖嫔娘娘爱这个,所以奉给娘娘赏玩。虽不及宫里的精致,只愿娘娘能瞧个新鲜。”
  冬菱略略打开盒子,只见木匣里整整齐齐十二枚珍珠,颗颗饱满润泽,不是凡物。
  孙语兰家专买卖这些,她有这样的东西也不奇怪。
  金公公笑了笑:“兰才人费心了,我自然替您送到延月姑娘手上,请她代为转交。”
  孙语兰便向前一步:“还请金公公让延月、应秋姑娘,在湖嫔娘娘面前为我美言几句,从前是我不懂事,叫娘娘莫怪。”
  听了这话,金公公不动声色垂眸:“才人的话,我自然记在心上。”
  得了金公公这一句,孙语兰欢天喜地,又带了冬菱回去了。
  那个孙妙竹,自以为聪明绝顶,哪知道湖嫔三两句话就能将她打发,实在愚笨。
  果然要得到陛下的心,先得过了湖嫔这关才行。
  盘算着回去要如何笑话装病不来的孙妙竹一顿,孙语兰得意洋洋,连脚步都轻快了许多。
  而这厢,金公公手里拿着木匣正要入房,忽然有一个小公公上前回道:“金公公,这里已扫完了。”
  金公公回头,只见那位小公公穿着灰衣,躬着身。察觉到金公公的目光,小公公抬起眼睛,冲他呲牙一笑。
  *
  用毕早膳,尚膳监的人撤了碗碟要带回去。
  赵陆坐在炕沿正漱口,忽有人从身后抱住了他。
  他一惊,差点将嘴里的水咽了下去。
  只听赵宜安在他背后小声嘀咕:“困了。”
  腰上环了赵宜安的双臂,赵陆擦了擦嘴:“别睡,过会儿再睡。”
  万一又积食。
  可惜赵宜安已半躺在了炕上,睡眼惺忪,靠着他的脊背,马上就要睡着了。
  赵陆眼神一动,延月和应秋连忙上前,将赵宜安扶到里面,又替她盖了被。
  金公公便问:“陛下可也要歇息么?”
  闻言,赵陆看向他。过了半晌,赵陆才道:“嗯,叫个人进来,替我宽衣。”
  金公公躬身退下,将次间里其他人也带了出去。
  不一会儿,就有一个灰衣小公公,低着头独自进了次间。
  赵陆正替睡了的赵宜安掖被角,察觉到动静,便转头对着小公公,让他别出声。
  见赵陆身边还有人,小公公一愣,接着又移开了目光。
  “奴婢为陛下宽衣。”
  小公公压着嗓子,低声说了一句。
  哪知赵陆却说:“别装了。她无妨的。”
  闻言,小公公清了清嗓子:“东西找到了。”
  赵陆便朝他伸手。
  从怀里掏出一个扁扁的布包,小公公递过去,又道:“我可找了好久。”
  话语里透着埋怨,见赵陆已在打开布包,小公公又好奇问道:“你怎么知道有这个的?”
  只见赵陆气定神闲:“猜的。”
  小公公一窒,又小声道:“成了陛下果然就了不得了。”
  “去过了军中历练,果然也了不得了。”
  小公公便笑嘻嘻:“自然是托陛下的福。”
  布包已被打开,里面是几封旧信,一瞧就知道,是被人用手摩挲了数遍才成这样。
  赵陆取出其中一份,轻轻打开,抽了信纸开始看。
  小公公便等在一旁,颇有些无聊,握着袖子掸上头的飞尘。
  赵陆看得飞快,半刻钟不到就将旧信恢复原样,又放回布包。
  小公公倒不觉得奇怪,只问:“完了?”
  赵陆点头:“没有最关键的,但也差不多了。”
  “能找着的就这么多,竟还没有关键的么?”
  “没有。”
  见小公公有些沮丧,赵陆便问他:“在外还好么?初见你唯唯诺诺,这会儿却伶牙俐齿,说都说不过你。”
  “好好好。我自己跑出去的,不好也得说好。”听见赵陆的嘲讽,小公公不甘示弱,又接着道,“陛下也出息了,原本连话都说不利索,现在身边竟有美人相伴了。”
  赵陆瞥他一眼:“是湖阳。”
  闻言,小公公一僵,只喃喃道:“你真的出息了……”
  竟然敢睡自己的亲姐姐!
  “别乱想。”赵陆垂头,看了一眼正睡得香甜的赵宜安,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她不是。”
  小公公只一个劲儿捶手顿足:“出息,小陆你真出息了!”
  “噤声。”赵陆蹙眉。
  话音一落,赵宜安翻了个身,成了背对着他的姿势。
  因赵陆坐在外头,从小公公这儿看,并不能瞧见赵宜安的模样。
  听了赵陆的话,小公公忍不住开口问:“方才我就听见湖嫔湖嫔的,难道湖嫔就是湖阳公主么?”
  见赵陆点头,小公公霎时如被雷劈了一般,又忽然抓耳挠腮:“湖阳公主还是那般倾城倾国不是?小时候我们一见她,就惊为天人了。这会儿倒成了你媳妇儿,真叫人不开心。”
  赵陆忽一勾唇:“你再说一遍。”
  小公公忙闭嘴摇头。
  十年未见,他很想瞧瞧现在的湖阳公主成了什么模样,但看赵陆这德行,肯定不会让他如愿。
  赵陆又问他:“多久回去?”
  “瞧瞧,我才来就催我回去了。”小公公故意撇嘴,又道,“不久,快马赶回去也得十七八天。等我出了行宫,回去瞧瞧我娘,我就走了。”
  赵陆便点头:“如此,还是早些动身。我看这会儿就可以离宫了。”
  “知道了知道了。”小公公耷拉下肩膀,“你小心些,我听说你宫里被孙家塞了人,你可别让她们承宠。要是有了小皇子,我可就要被迫易主了。”
  “我明白。”
  看着小公公仍旧带了布包出门,赵陆忽喊住他:“姚沐。”
  姚沐回头:“啊?”
  “多谢。”
  听见他的话,姚沐一笑:“不用,叫声沐哥哥,这忙我就帮定了。”
  赵陆也对着他一笑:“藐视皇威者,斩。”
  “……《大周律》上可没写这个。”
  “现在写了。”
  姚沐耸肩:“你是陛下,你说得都对。”
  又转身挥了挥手:“走了。保重。”
  等姚沐出门离开,赵陆忽松了口气。
  赵宜安,果真不是昭帝的孩子。
  他转回头,正想瞧瞧她睡得如何,谁知一低头,就撞见赵宜安清亮的双眼。
  她睁着眼睛,神思疑惑,娇声问他:“什么是承宠?”
  胡太医说过这个词,方才迷迷糊糊醒过来,听见赵陆和人说话,对方也说了这个。
  赵宜安便随口问了出来。
  赵陆只觉背上出了一层汗,好似走在路上却忽然掉进大坑,叫人一下子就惊醒。
  他与赵宜安对视,在赵宜安的目光下,语气艰难:“是男女间的事。”
  赵宜安其实只是随意一问,见赵陆回答了也就放过,又闭上了眼睛。
  心里做好了准备,要如何认真解释这两个字,谁知赵宜安已撒手不管了。
  赵陆按了按心口,感觉莫名。
  正感受着难得的愁意,身边的赵宜安忽又睁眼:“方才那个人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  姚沐:给我康康,我要康康。
  小陆:……滚。
  助攻+1


第46章 相识
  出了汇泽阁,姚沐躲过众人,乔装改扮后离了行宫,一径朝忠勤伯府策马而去。
  离行宫越远,骑马带起的风就越冷。
  他抹了把脸,用力甩了一下马鞭。
  和赵陆相识,是姚沐十三岁时候的事。
  那日正是太子生辰,邀了许多世家子弟前去赴宴。姚沐也被请去凑了个数。
  他是忠勤伯府唯二的孩子,但前头已经有了嫡长子姚霑,以后这个爵位自然不会落到姚沐身上。
  因此场上的人并未对姚沐有何关注。
  而姚沐也最烦这样的事,只要和姚霑同在一处,他就又要装傻。
  趁着姚霑跟着一众人前去献媚,姚沐离了席,偷偷往后走。
  就是这时候,姚沐看见了赵陆。
  彼时的赵陆刚满六岁,离开了宫女的陪伴,正没头没脑地瞎转。
  他穿着厚厚的冬衣,晃来晃去,像只迷路的小鸽子。
  姚沐站在原地望了一会儿,见赵陆实在可怜无助,忍不住往前踏出了一步。
  “喂!小孩。”
  只见赵陆懵懵的,踩着碎步转过了身。
  姚沐低下头:“你在找谁?”
  赵陆仰起小脸,颇有些吃力地望着他:“我的,宫女。”
  五六岁的年纪,又在这里找宫女。姚沐只略略思索,就明白眼前这位是昭帝最小的孩子,七皇子赵陆。
  他便说:“她往前头去了。你到那儿去找找。”
  说着,随手指了个方向。
  赵陆顺着他的手看过去,神情有些犹豫:“我就是从那儿来的,没有人。”
  “哦?”姚沐就道,“我没记错,就是这条路。你没看见人,一定是找得不仔细。”
  听见他的话,赵陆抿着嘴唇,一时不知该不该信。
  “我骗你做什么?”姚沐语气认真,“好不容易进宫一回,难道我还专门来骗你么?”
  自然不是,顺手骗一骗而已。
  但是赵陆却信了他的话,自顾自点了点头,又往先前来的路回去了。
  姚沐咧嘴一乐,他是装傻,这七皇子可是真傻。
  正想将人喊回来,身后忽传来姚霑的声音。
  “姚沐!你在这儿做什么?”
  眼底滑过一丝厌恶,但等姚沐回头,这情绪已被他收起,只见他神色惶恐,微躬着背,向着姚霑答道:“我、我出来走走,结果被七皇子叫到了这里。”
  “七皇子?”
  瞧见姚沐这副缩头缩脑的模样,姚霑嫌弃地转头,将目光放到了已回过头的赵陆身上。
  赵陆步子小,走得慢,二人的对话就全落到了他的耳朵里。
  听见姚沐说自己把他叫走,赵陆有些诧异。
  他抬头看了看忽然间变得畏畏缩缩的姚沐,又看了看腰上挂满玉佩荷包禁步,行动间环佩叮当的姚霑,默默没有作声。
  七皇子年幼,但毕竟是皇室,姚霑也不可能责问到赵陆头上,只好哼道:“既然七皇子叫你,你可别偷懒,丢了我们忠勤伯府的脸。”
  又说:“你好了,记得到我这儿来,我有事。要是忘了——”姚霑暗道,“当心你那卧床的娘!”
  “……是。”
  等姚霑走了,姚沐又站了一会儿,才偏头,对身边的赵陆道:“方才是骗你的。我没见过你的宫女。”
  哪知赵陆点点头道:“我知道。”
  姚沐挑眉。
  赵陆便接着道:“你认识那个人,还对他撒谎。你不认识我,骗我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姚沐失笑:“小孩还挺聪明。”又说,“我撒谎是为了活下去,这个你可不懂。”
  见赵陆果然困惑,姚沐又瞧见远处寻觅而来的宫女,他便蹲下。身,对着赵陆道:“我有法子替你找到宫女,叫我一声沐哥哥,宫女马上就出现。”
  赵陆却后退一步,摇摇头:“你不是我的哥哥,不能乱叫。”
  姚沐摸摸鼻子,讪讪道:“哦?是么?这样吗?”
  只见赵陆脸色正经,点头道:“嗯。”
  宫女已发现了这里的两人,忙跑过来,一把抓住赵陆的手:“殿下怎么又乱跑了?”
  赵陆被抓得一蹙眉,但并没有开口。
  姚沐站在他边上,自然将这幕收进眼底。
  还真是个小可怜。
  见赵陆身边还立着一个人,况且又是个面容似玉的小少年,宫女禁不住春心一动,故意娇声道:“殿下让我好找,一声儿不说就跑到这里来。真是亏得这位小公子照看了。”
  明明是她自己犯懒,将赵陆赶来这里,叫他自己玩,这会儿却说是赵陆要跑出来。
  赵陆低着头,一声不吭。
  闻言,姚沐粲然一笑:“这位姐姐费心了。前头宴席已散,正是乱糟糟一片。这里又有湖又有假山,我瞧见有个孩子在这处乱走,像是寻人的模样。不放心,所以上前来看一眼。未想到却是七皇子,是我失礼了。”
  被他一提醒,宫女霎时脸色一白。
  有山有湖,这地方确实危险。不单单如此,前面赴宴的人多,保不准其中的哪一个就认出赵陆。要是瞧见年幼的皇子独自一人,只怕她大劫难逃小命难保。
  思及此处,宫女软着腿福身道:“多谢小公子,奴婢这便与七皇子回去了。”
  她拖着赵陆的手,躲什么似的快步往回走。
  赵陆有些踉跄,跟着宫女小跑几步,忽然回头,朝站在原地的姚沐,挥了挥他的小胳膊。
  姚沐一笑,也对他摆摆手。
  这是头一回,姚沐记住的赵陆,是个尚未长大的孩子。
  因姚沐并没有身份可以进出皇宫,等再见到赵陆,已经是好几年后。
  彼时他正为母亲的病发愁。而赵陆已开了蒙,独自跟着吴雪纬念书。
  脱去昔日的稚气,这会儿的七皇子如春柳抽条,随意立在哪里都是一副好景。况且他又被孙皇后认在膝下,忽然就有了可以与太子一争的地位。
  这次是孙皇后主持的宴席,为太子等人相看合适的女孩儿。
  姚沐将及冠,又跟着来凑了回数。
  赵陆年纪还小,露了面后就踏上回程的路。
  哪知才走了一半不到,有人忽然从边上跳出来,对着他道:“小孩!”
  赵陆微微皱眉,抬起头,就是姚沐弯唇笑的脸。
  只听得姚沐道:“果然是你。倒是长高了不少。”
  语气熟稔,像他同赵陆多好似的。
  赵陆不动声色,问:“你是何人?”
  姚沐微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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