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嚣张郡主狠狂妄-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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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琉月被宫少华背到西厢的时候,云墨白早已经苏醒。
梳洗之后,正准备去纤云院看一看宫琉月,不想她到是先过来了。
“云墨白,听说你也昏迷了,你没事吧?”
从宫少华的背上下来,一看到云墨白,宫琉月迫不及待地关心道。
“没事,老毛病犯了。”云墨白讪讪一笑。
'正文 111威胁'
一听“老毛病”三个字,宫琉月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亏她刚才还担心内疚了好一会儿,搞了半天是晕血造成的。
“既然你没事,我就回去了。”
其实,宫琉月很想想留下来和云墨白说说话,可是屁股受了伤又不能坐下。
厢房就只有一张床,总不可能和趴着的云墨白一同躺着,只好告辞。
云墨白点头,也不开口留人,想必心中想法与宫琉月一样。
“宫少华,背我回去。”
让人背着可比自己走舒服多了,宫琉月伸手一拽,将宫少华拽到面前,拍拍他的背,示意他弯下腰。
“你可真会折腾人,也不让我喘口气。”
宫少华嘴上抱怨着,可还是认命地弯下了腰。
宫琉月一离开厢房,恢复正常的云墨白眼瞳紫芒浮现,念力一动,消失在厢房内。
东宫,夏候明煜的书房。
夏候明煜站在书案前,手握狼毫正埋头忙碌着。
一股淡雅的竹香夹杂着残留在身上淡淡的桂子香飘过来。
夏候明煜抬起头,看到满脸愤怒的云墨白站在书案前,震惊、诧异布满他那双阴冷如毒蛇的眼睛。
“你是谁?怎么会突然出现在我的书房?”
毕竟是一国太子,遇事处变不惊。
除了刚开始那片刻的震惊之后,夏候明煜就恢复如常,放下手中的狼毫,阴冷的嗓音一如他的人,给人一种不舒服的感觉。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你的秘密。”
云墨白手撑着书案的桌面,与夏候明煜隔桌而站。
两人的身高差不多,相互望着对方,气场都不输对方,身上皆散发出冰冷之极的寒意。
“什么秘密?”
夏候明煜眼睛里寒光一闪,森冷的杀气一闪而逝。
“玉妃是你杀死的。”
云墨白也懒得和夏候明煜兜圈子,直接挑明。
“你是那晚出现在假山边上的人?”
夏候明煜藏在袖中的手紧紧握起,青筋暴起。
通常他对一个起杀心的时候都会这样。
想到云墨白凭空出现,想起中秋宫宴那晚,躲在假山偷听的人也是这样突然消失,肯定地问。
“不错,那天晚上偷听的人就是我。那块紫玉佩也是宫琉月送给我的,被我不小心掉在假山处。她毫不知情,你不要再陷害她。”
不希望宫琉月再受到伤害,云墨白将事情揽到自己的身上。
“她要死,你更要死。”
为了不让事情败露,夏候明煜是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
只见他黑幽幽的眼瞳浓烈的杀意浮现,朝着门口喊的一声。
“张铁。”
下一秒钟,张铁飞身而入,腰间宝剑出鞘,朝着立在书案前的云墨白快如闪电般刺去。
张铁快,云墨白更快。
杀气逼近,念力一动,原地留下一道淡白的虚影,云墨白人已经站在了书房的一个死角。
死角,通常都是退无可退,又无力还击的绝地。
张铁暗暗一喜,足下一动,身形诡异,提剑刺去。
正当他以为刺中目标的时候,手中锋利的宝剑却刺进了书房的柱子里。
这是怎么回事?他的剑法什么时候差到这种地步?
看着那根刺进木柱的宝剑,张铁眼底浮现出疑惑。
而他所要刺的人,已经白衣翩翩地站到了另外一个角落,脸上挂着淡定如风的笑容。
书案前,夏候明煜虽然没有看到云墨白是怎么移动的,可是他却清楚地明白一点。
张铁不是眼前之人的对手。
“退下。”
夏候明煜挥手,冷喝。
张铁离开房间,寂静的书房,只剩下云墨白和夏候明煜。
“你是谁?你到底想怎么样?”
夏候明煜目光森寒,冷冷地问道。
中秋宫宴那晚,他比任何人都要忙,自然不会去注意云墨白这种没有官职的小人物。
“放过宫琉月。”
简单五个字,就是云墨白出现的目的。
“我可以放过她,不过,你知道了我的秘密,你就必须死。用你的命换她的命,如何?”
见云墨白这么紧张宫琉月,面色阴冷的夏候明煜以为抓到了他的软肋,提出以命换命这种荒唐的建议。
闻言,云墨白冷哼一声。
“你的秘密我虽然知道,可是我没有兴趣说给别人听,也没有兴趣插手你的事情。如果你一定要坚持这个以命换命的想法,那我只好去天澜皇帝的寝宫坐一坐。说真的,这皇帝的寝宫我还没有去过,真的很好奇是什么样子的?”
云墨白笑得温润无害,清悦的嗓音也柔若春风,没有丝毫的威慑,可是说出来的话绝对是赤果果的威胁。
夏候明煜袖中的手死死地攥紧,云墨白这番话直掐他的死穴。
整个天澜帝国,他可以不用惧怕任何人,唯独他父皇,天澜国的皇帝,也他唯一害怕的。
“我怎么相信你不会将我的秘密说出去?”
“你没有选择,要不摆平宫琉月这件事情,要不我现在就去天澜皇帝的寝宫坐一坐?相信绿帽子戴得欢的皇帝应该很有兴趣知道玉妃之死背后的真相。”云墨白淡然一笑。
一番威胁,夏候明煜眼前这个微形诡异之人有本事在不惊动侍卫的情况下凭空出现在他的书房,肯定也有本事出现在父皇的御书房或者寝宫。
“好,我答应你,宫琉月之事我会出现摆平,你也要起誓,永远不会说出玉妃之死的真想。”
夏候明煜苦涩一笑,他的确没有选择。
没有选择不代表他会放过眼前之人和宫琉月。
答应只是暂时的,是他使用的缓兵之计,他会暗中下手。
他相信,世界上只有死人才会永远保守秘密。
“给你二天的时间,二天后我要听到宫琉月与玉妃之死的案子无关的消息。如果二天后你还没有摆平,我只好去皇帝的寝宫坐一坐。”
冷冷地丢下一句话,云墨白身形一动,闪身到夏候明煜的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
等到夏候明煜回过头的时候,云墨白念力一动,整个人就这样诡异般消失不见。
夏候明煜被云墨白这一招给吓出了一身冷汗,无边的恐惧从脚底涌出,向着四肢百骸漫延。
'正文 112嫌疑洗清'
良久,恐怖感才从体内消失。
“无论你是谁,无论你有多强,知道了我的秘密,你就得必须得从这个世上消失。”
对着云墨白消失的方向,夏候明煜双手紧握,狠狠地发誓。
誓言刚刚说完,云墨白又诡异般重新出现在房间,与夏候明煜隔桌而站。
原来,刚才他并没有离开,而是用了隐身术和瞬移术。
“夏候明煜,我劝你还是放弃这个想法。因为在你动手杀我之前,我会亲手解决了你。”
云墨白看着对面的夏候明煜,一贯温润淡然的眼瞳迸射出森冷凛冽的寒气。
警告的话语丢出,念力一动,瞬间消失。
这一次,他是真的离开了东宫书房,回到了景王府的厢房。
夏候明煜愣在原地,背上出了一层冷汗。
能够悄无声息地出现,这个人真是太恐怖了。
此人必除,不然将是他最大的威胁。
景王府。
西厢。
秋风习习,丹桂飘香。
云墨白刚回到厢房,趴到床上,佯装没有离开过。
景王宫岳山处理完事情后,推开了厢房的门。
该来的终归还是会来的。
云墨白勾唇苦笑,似乎早就料到宫岳山会来看望他。
步伐沉稳走到床边坐下,宫岳山望着呈趴姿的云墨白,客气地说。
“云夫子,这一次真是多谢你救了小女。”
“王爷客气,宫琉月是我的学生,知道她有难,我理应出手相救。”
云墨白笑容浅浅,好似白莲初绽,清雅脱俗。
“云夫子,昨晚你抱着小女突然从天而降,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迟疑了片刻,宫岳山还是问出心底的疑问。
“这是一种叫瞬移的功夫,可以从一个空间瞬间转移到另外一个空间。昨天晚上出手救宫琉月后,我就是抱着她直接从邢部大牢瞬移到景王府。因为受了伤,当时情况又比较紧急,才会计算失误,凭空出现在你们的面前。”
为了防止宫岳山打破沙锅问到底,云墨白坦白地说。
当然,关于天极紫瞳、耳听八方和隐身术,他还是做了隐瞒。
“空间瞬移,从一个空间瞬移到另外一个空间,真是太令人不可思议了。世间真的有如此神奇的事情?”
宫岳山脸上布满了不可置信的表情,几乎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
就在宫岳山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的时候,云墨白的人已经出现在西厢的桂花树下。
震惊,无与伦比的震惊!
看着白衣翩然,立在桂花树下的云墨白,宫岳山此刻的心情就只能用这一句话来形容。
“奇人,真乃奇人也!”
话音刚落,云墨白一个瞬移,双脚已经站在厢房的大理石地面上。
“云夫子,琉月丫头知道你会瞬移的事情吗?”
良久,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的宫岳山膜拜的眼神看着云墨白,问道。
“她知道。”淡淡地点头,嗓音淡若清风。
“死丫头,知道这个秘密,竟然还瞒着我。”
宫岳山心中不是滋味,女儿长大了,竟然有秘密了,而且还是别的男人拥有的小秘密。
纤云院。
宫琉月趴在床上,连续打了好几个喷嚏。
每打一次喷嚏,都会牵扯到屁股上的伤,绝对是一种折磨。
“靠,是谁在背后说我。”
“郡主,喝药了。”
低咒完,碧珠端着一碗放得温热的汤药走进来。
“一定要喝吗?”
看着那碗黑漆漆的汤药,还没有喝,光是闻着那浓郁的药味,似乎感觉到一股苦味在嘴里漫延。
“郡主要是想这一个月都趴着睡觉,不怕胸部压平的话,可以不喝药。”
瞧瞧碧珠这话说得多有水平。
不想喝药没关系,那你就趴着睡上一个月吧,到时候胸部平平可别怪我没劝你。
“拿过来吧。”
为了能够继续保持傲人的身材,也为了能够早日下床自由活动,宫琉月伸手接过碧珠手里的药碗,捏着鼻子将那碗凉得温热的汤药一口喝尽。
在床上躺了二天,勉强能够下床活动。
此时,碧珠正扶着宫琉月在闺房里慢慢地行走,活动一下僵硬的四肢。
碧玉一身碧色长裙,兴高采烈地跑进来。
“郡主,好消息。”
“都被扣上杀人的头衔,还能有什么好消息?”宫琉月悲观地说着。
“今日王爷一下朝,就让奴婢来通知郡主,说是杀死玉妃娘娘的凶手找到了。是宫里面的一名太监,这名太监曾经被玉妃娘娘惩罚过,怀恨在心,趁着中秋宫宴玉妃娘娘独自在御花园散发狠下杀手。然后将捡到的紫玉佩塞到玉妃娘娘的手里,将她的尸体扔到皇宫的一口枯井里。”
“这凶手找到的还真是快。”知道真相的宫琉月勾唇冷冷地讽刺道。
“凶手被找到,郡主不高兴?”
看着宫琉月嘴角那抹嘲讽,碧玉很不理解。
“嫌疑洗清,当然高兴。对了,我的那块紫玉佩呢?”突然想起,宫琉月挑眉问道。
那块紫玉佩上面可是刻有她的名字,要是再有心人给利用,到时候麻烦又会找上她。
“王爷说那块紫玉佩不吉利,让人给砸了。”碧玉说。
“那可是我花了不少的银子买了,砸了,真是可惜了。”
惋叹一声,有些累的宫琉月让碧珠扶着她进屋。
一个月的时间一晃而过,转眼间已是深秋。
纤云院的木棉花还是开得那么的绚烂夺目,堪比朝霞艳。
静养了一个月,宫琉月身体的伤完全好了,又能蹦又能跳的。
这一个月,宫岳山每天都吩咐厨子炖补品给宫琉月喝,又很少运动,她整个人胖了一圈,脸也圆润了不少。
“天啊,短短一个月,怎么胖了这么多?”
站在妆镜前,看着那圆圆的脸,多了一层双下巴,肚子上也多了一圈的肥肉,宫琉月大惊小怪地叫道。
“奴婢觉得郡主一点儿都不胖。”
碧珠手里端着一碗刚刚炖好的人参鸡汤走进来。
回过头,看了看碧珠的身材,宫琉月总算得到一点安慰。
可是,当她的眼睛扫到碧珠手中的鸡汤,秀眉紧蹙,有种想吐的感觉。
“碧珠,快把鸡汤端下去,本郡主从今日起,只吃素。”
'正文 113求姻缘(1)'
“郡主,你今天还是先把这碗鸡汤喝了吧,不然从明天起你真的要开始吃素了。”碧珠劝道。
“为什么?”
宫琉月挑眉问道。她只是不想喝鸡汤,并没有打算真的从此不开荤。
“郡主忘记了,四天后就是王妃的死祭。每年王妃死祭的这一天,你都会去清凉寺,让寺中的僧人给王妃做一场法事。为表心诚,去清凉寺的头三天和后三天,你都要在王府斋戒。”碧珠怀疑的眼神睨着宫琉月。
往年,王妃的死祭,郡主可是记得一清二楚,从来不用人提醒。
“瞧我这记性,居然把这么重要的事情都给忘记了。鸡汤拿来。”
接过碧珠手里的鸡汤,宫琉月一口喝光,然后又将碗递还给碧珠。
“吩咐厨房,从明日起,本郡主的饭桌上,不允许看到半点荤腥。”
“奴婢明白。”
碧珠拿着空碗退出了宫琉月的闺房。
无聊的宫琉月一个人呆在闺房中,破天荒头一次,竟然主动拿起笔,开始练字。
“是我眼花吗?今天竟然这么勤奋,开始主动练起字来。”
宫少华走进来,看到书案前埋头写字的宫琉月,眼睛眨了眨,真怀疑自己是不是眼花?
“这个时候跑过来,什么事?”
熟悉的嗓音送入耳中,宫琉月不用抬头,一听便知来人是谁?
“这是你写的字?”
走到书案边的宫少华低头看着宫琉月那好像春蚓秋蛇、鬼画桃符一般的字体,与她在中秋宫宴上所写的字完全是天壤之别。
“不是我写的,难道是你写的?”宫琉月没好气地回道。
“我闭着眼睛都不会写出这么难看的字。”宫少华翻个白眼,鄙夷道:“上次在中秋宫宴上,你突然之间化身才女,到底是怎么回事?千万别对我说‘秘密’二个字,你可是答应过要告诉我的。”
前一阵子因为玉妃之死,宫琉月下了邢部大牢,他把这件事情都给忘记了。
今天看到宫琉月练字,又给想起来了。
“自然是有贵人暗中相助,我才化身才女的。”
说到贵人的时候,宫琉月这才惊觉,她有半个月都没有见到云墨白了。
反正无聊,等一会正好出城去看他。
“看来你和云夫子之间还真有事。”
听完,宫少华立刻想到,宫琉月嘴里的贵人肯定是云夫子。
“宫琉月,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云夫子是你的老师,你和他的事情千万别让父王知道,否则父王肯定会捧打鸳鸯的。”
宫少华脸上笑容一敛,神情凝重,正色道。
“为什么,父王不是挺欣赏云夫子的?”宫琉月眼底浮现出一抹诧异。
“欣赏归欣赏,可是接受却是另外一回事。谁叫你当初非要拜云夫子为师,跟着他学习。既然拜了,他就是你的长辈。师生有别,听说过没有?”
“没听说过。我追求自己的幸福,父王也管不着。”宫琉月乌盈盈的眼瞳中迸射出坚定而固执的光芒。
“你自己小心吧。”
望着宫琉月那副深陷的模样,宫少华知道自己劝不住,只得叹息一声,离开了宫琉月的闺房。
刚走到门口,想起来找她的目的,又走回书案边。
“还有事?”宫琉月挑着秀眉,抬头问道。
“还有几日就是母妃的死祭,到时候我们一起去清凉寺吧。”
宫琉月点头。
悠闲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转眼间三天已过。
今天是景王妃的死祭。
天空中淅淅沥沥飘起了小雨,好像老天爷在垂泪。
深秋的天气在这绵绵的细雨中,迅速地寒冷起来,冷得那风刮在脸上都生疼,让人感觉好初冬来临一般。
一大早,宫琉月穿上一套纯白色的秋装,满头青丝只要用一根白色的发带绑起,没有任何的装饰。
素面朝天的她走到闺房门口,被一股清冷的秋风吹得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赶紧让碧珠取来一件白狐狸皮的大氅披在身上。
从头到脚一身白,立在门口,秋风瑟瑟,吹得她青丝飞舞,好像降落凡尘的仙子,出尘脱俗。
“郡主,马车已经准备好了。”
刚系好大氅,碧玉撑着雨伞走来。
“走吧。”
跨过高高的门槛,宫琉月往景王府的大门口走去。
碧珠撑着一把超级大伞走在一旁,将那清寒的秋雨阻隔在大伞之外。
景王府大门口。
宫少华今日同样穿着一身素服,早已经坐在马车里。
碧珠撑伞,在碧玉的搀扶下,宫琉月钻进马车,与宫少华打过招呼后,车夫扬鞭,驾着马车往城外的清凉寺驶去。
下着雨,路面有些滑,马车走得有些慢,快到中午时分,马车才停在清凉寺的大门口。
每年的这一天,宫琉月和宫少华都会来清凉寺给过世的景王妃做法事,寺中的僧人们早已经做好的准备。
殿堂一尘不染,神像光彩闪闪。
清凉寺住持身披袈裟,率领寺中僧人站在寺门口,亲自迎接琉月郡主和世子爷到来。
出了马车,宫琉月和宫少华被迎接进大雄宝殿。
殿内烛光荧煌,香炉之中檀香袅袅,令人凝神静气的香味弥漫着整个大殿。
宫琉月和宫少华恭恭敬敬地敬了香,跪伏于锦垫之上。
主持手握佛珠,双目微闭,立在神像旁,嘴中念念有词,应该是念的往生咒。
在主持后面,几十名僧人盘膝做在软垫上,双目闭起,一颗一颗拨捻着手里的佛珠,跟着主持一起念着往生咒。
一场法事做完,花了将近一个时辰。
跪了一个时辰的宫琉月被碧珠扶起,在寺庙内闲逛着。而碧玉奉命去捐香油钱去了。
走着走着,竟然走到了月老像前。
“这是月老像,郡主,我们也去拜一拜吧。”
看到月老像,碧珠两只圆圆的眼睛一亮,毕竟她的年纪也不小了,十八岁。
宫琉月点了点头,在锦垫上跪下,心诚地拜了三拜。
拜完后,碧珠拿过摆在神像前的签筒递给宫琉月。
“郡主,抽支姻缘签,求求姻缘。”
接过签筒,宫琉月闭着眼睛用力的摇晃着签筒,一支细长的竹签从签筒中掉落在青石铺设的地板上。
'正文 114求姻缘(2)'
宫琉月捡起那支签,看了一眼,四句签文她勉强认识几个字,一股强烈的挫败感油然而生。
握着那支签,宫琉月往大门内右侧走去,那里摆着一张桌子,桌前坐着一名专门解签的僧人。
这名僧人脸上堆满皱纹,看上去最少有六七十岁。
“大师,麻烦你帮我解一解这一支签。”
佛门重地,宫琉月暂时收起了平时的嚣张狂妄,客气地将手里的签文递给那位解签的老和尚。
接过宫琉月递过来的签文,老和尚看一眼,眉头紧皱,念道。
“鱼游澄綀愁张纲,鸟入深林怕设罗,何日些身多惆碍,月愁一梦到南柯。”
“大师,这支签怎么解?”
听完后,宫琉月也是云里雾里,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女施主,不知道你求什么?”老和尚问道。
“跪在月老像前,自然求的是姻缘。”宫琉月答。
“鱼游溪河要避渔网,飞鸟入山恐遭猎人设网捕捉,出里入外都有障碍,天罗地网困难重重,到头来都是一场空。”
解了签方之后,老和尚好心地提醒道。
“女施主,这是一支下下签。不论是求姻缘还是求平安,女施主出门在外的时候都要小心一点。”
“下下签,居然是下下签。”
老和尚好心提醒的话,宫琉月没有听进去。
可是“下下签、困难重重、一场空”几个字,宫琉月是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她气呼呼地夺过老和尚手里的签文扔在地上,走到月老像前,拿过签筒用力地摇晃着,又是一支签掉出来。
“大师,给我解一下这支签。”
捡起掉出来的签文,宫琉月大步走到老和尚坐的那张桌子边,将签文递给老和尚。
看着手里的签文,老和尚摇头叹气地念道。
“山河万里路崎岖,历经生涯走四夷。凿石淘河空费力,良金美玉更无取。”
“女施主,这还是一支下下签,需要解吗?”
“解,当然要解,为什么不解?”
宫琉月面色阴沉,好似笼罩着一层乌云,十分的难看。
“哎!”
老和尚叹息一声,缓缓地开口。
“女施主,这支签如果是求姻缘的话,只能说女施主这一生情路坎坷,曲折漫长,四处奔波。付出再多,终究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到最后还有可能是人财两失。”
“一场空,又是一场空。”
连续抽中两支下下签,宫琉月气得张扬嚣张的本性再一次暴露。
又一次夺过老和尚手里的签文扔在地上,这一次还用力地踩了两脚。
“碧珠,你去签筒里的下下签和中签全部都给本郡主拿走。我就不相信我今日抽不中上上签。”
吩咐一出,碧珠忍不住嘴角抽搐。
就连坐在大门内右侧的老和尚,也忍不住嘴角抽搐。
本来还想开口劝两句,让宫琉月对签文不要太当真。
可是看到宫琉月怒气腾腾的样子,碧珠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下。
走到神像前,碧珠将签筒内的中签以下的签全部拿走,只留下上上签插在签筒内。
在碧珠做完这一切后,宫琉月跪在月老像前,用力地摇晃着签筒,一支上上签从签筒内掉出来。
“大师,麻烦你解一下。”
抽中上上签,心情转好的宫琉月怒气收敛,语气也变好了。
“天与姻缘两利宜,那堪相许莫相违。他时共得成连理,似水如鱼岂暂离。”
接过签文念完之后,老和尚继续道。
“恭喜女施主,这是一支上上签。”
这不是废话吗?
宫琉月翻了个白眼,心中腹诽,等着老和尚继续解签。
“这支签说的是女施主与意中人暂时可能不能结为夫妻。等到时机一到,女施主与意中人便可结为连理,白首一生。”
“多谢大师。”
签解完后,宫琉月再一次夺过老和尚手里的签文。
只不过,这一次她没有将签文扔在地上,而是小心翼翼地收进荷包里,这才心满意足地离开。
一场潇潇秋雨随着宫琉月阴云转晴的心情,也停了下来。
雨虽停,风不止,天空阴沉依旧。
还有一个时辰城门就要关了,宫琉月一行人坐着马车,车夫赶着马车往澜城疾驰。
马车前后分别有数十名侍卫负责宫琉月和宫少华的安全。
半个时辰后,车队行至青枫林附近的官道。
阴云笼罩着青黑色的青枫林,枫林深处,诡异阴森,让人感觉到不安。
车队疾行,突然,破空之音响起,无数的羽箭如雨一般漫天飞射而来。
侍卫们迅速抽出腰间的宝马,抵挡着狂射而来的羽箭,保护着马车里的主子。
“乒乒乓乓”的金属碰击声响起。
“少华,你身上有银子吗?”
宫琉月坐在马车里,掀开马车布帘一角,看着马车外漫天箭雨破空射来,面色微微一变。
“你要银子干嘛?”
宫少华莫名其妙地看着宫琉月,这个时候不是应该想办法怎么逃走,要银子干嘛?
“给那些山贼,让他们走。”
宫琉月丢出一句非常白痴又没有常识的话,立刻招来宫少华一个鄙视的眼神
“青枫林距离澜城只有半个小时的路程,你当山贼都跟你一样没脑子,会在离澜城这么近的地方抢劫。”
“不是山贼,难道这些人是故意埋伏在这里,想要对你我不利?”
宫琉月的脑袋总算开窃,被她给猜中了。
“我可从来没有与人结怨过。我怀疑是……”
心中的猜测还没有说出来,车夫中了一箭,一头从马车上栽下去,马车突然失去控制,竟然往青枫林里冲过去。
“靠,不会这么背吧。”
马车狂奔,车帘子不断地被掀起,看清楚马车奔跑的方向,宫琉月仿佛看到一群乌鸦从头顶飞过。
难道真如老和尚所说,出入有阻碍,天罗地网困难重重。
正想着,一支利箭穿过布帘,对着宫琉月的心口飞射而来。
“宫琉月,小心。”
宫少华飞身扑过去,宫琉月被扑倒,避过这要命的一箭,可是那锋利无比的箭头却插入了宫少华的手臂。
“少华,你怎么样?”
看到宫少华手臂鲜血直淌,宫琉月乌盈盈的眼瞳浮起一抹感激,关心地问。
'正文 115遇袭'
“我没事。”宫少华捂着中箭的手臂,摇头。
这时,只听见拉车的骏马一声痛苦凄惨的悲鸣。
选择错误方向奔逃的它,肥硕的身体被无数的羽箭射成了马蜂窝。
无数的血窟窿,鲜血直喷,染红脚下的泥土,浓郁之极的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散开来。
“宫琉月,快跳车。”
宫少华大喝一声,没有受伤的手拽住宫琉月跳下马车。
两人在地上连续滚了好几圈,身体这才停下来。
刚一停下,只听见“砰”的一声巨响,马车撞在一棵粗壮的,几个人手拉着手才能够合抱的青枫树干上。
强大的撞击力,青枫树墨绿色的树叶剧烈摇曳,而马车则被撞得四分五裂,木板乱飞。
“好险。”
看着那只剩下一堆残骸的马车,宫琉月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刚才要是动作稍微慢一点,她很可能直接挂了。
爬起来,宫琉月悲催地发现,自己和宫少华,被景王府的十几名侍卫护在身后,一群手握长剑的黑衣蒙面人包围着他们。
一眼望去,对方至少有二三十人,可是自己这方,加上受伤的宫少华和不会武功的自己,也就十几人。
以少敌多,突围的希望渺茫啊。
宫琉月眉头紧紧地皱起,凑到宫少华的耳边小声说。
“少华,我们现在怎么办?”
“你不用担心,今日就算是丢了性命我也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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