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嚣张郡主狠狂妄-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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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小子,你才鬼上身。”
云墨白坐在旁边桌,此时的他没有用隐身术。
刚才当宫琉月念出那首诗的时候,他也大吃一惊。
看来,她也没有传言中说的那么草包,一无事处。
灯火通明,热闹喧哗的重云殿。
第四轮的才艺比试开始了。
这一轮比的乐器。
进入这轮比试的五位闺秀抽签决定出场次序。
宫琉月抽到了五,而贺兰雪恰好抽到了第一。
抽完签后,贺兰雪去了偏殿准备,而宫琉月回到了席位前坐好。
“云墨白,等一会弹琴就全指望你了。”
回到席位后,宫琉月身子微微倾向云墨白,很小声地说道。
“没问题。”云墨白浅浅一笑,好像山野中的桅子花开,幽香浮动。
得到云墨白的保证后,宫琉月放下心来的欣赏贺兰雪的琴音。
坐在琴案前的贺兰雪终于脱下了身上那件紫色的长裙,有备而来的她换上了一件浅绿色长裙,宽大的广袖随着她的纤指拨动着琴弦微荡,增添几分飘逸的感觉。
绿色的长裙与她所弹奏的那首《阳春白雪》倒是挺合适的。
清新流畅的旋转,轻松明快的节奏,动听悦耳的琴音,时而轻盈流畅,时而铿锵有力……将大家带进了一个冬去春来,大地复苏,万物欣欣向荣的初春美景之中。
春暖花香,和风淡荡。
杨柳拂动,芳草吐绿。
听着那美妙的琴音,宫琉月不得不承认,这个贺兰雪的确算得上是个难得一见的才女,就是心眼太小,处处喜欢和她做对。
曲终音止。
众人还沉浸在动听的琴音不可自拔。
琴案前的贺兰雪看到众人一脸陶醉的样子,微扬着下巴,流露出一抹骄傲的笑容。
同时,还不忘记朝着宫琉月甩出一个挑畔的眼神。
“靠,死女人,会弹琴了不起啊,看我不要你好看。”
宫琉月勾唇坏坏地一笑,朝着云墨白那边倾了倾身,小声地嘀咕了几句。
“这会不会太损了?”
听完宫琉月的建议,云墨白有些犹豫。
毕竟女孩子面子薄,让她在大庭广众之下,腰带松开,这也太狠了吧。
而且,他与贺兰雪之间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
“我不管,总之等一会你必须让她出丑,看她还敢得瑟不,对我抛来挑畔的眼神。”
宫琉月凌厉逼人的视线瞪着云墨白,强势而不讲理地说。
“好吧。说好了,只让她出丑。”
云墨白深深明白一个道理,永远不能和女人讲道理。
他聪明地没有再反驳宫琉月的话,答应下来。
至于如何让贺兰雪出丑,还是取决与他。
这时,殿中不知道是谁脱口赞美着贺兰雪,而且还给出一个极高的评价。
“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闻回。好,真是弹得太好了。”
随着这一道赞美声响起,掌声和其实的赞美声接二连三的传出。
琴案前的贺兰雪飘飘然,更加的得意自豪。
她优雅起身,准备走到琴案前福身退下的时候,不知道怎么回事,双脚突然之间被什么东西绊住了一般,整个人失去重心往前扑去。
为了不让自己摔倒,贺兰雪条件反射般朝着琴案上抓去,把琴案当作救命稻草。
慌乱之下,贺兰雪没有抓到琴案,而是抓到了琴案上面古琴的琴弦。
用力过大,琴弦断裂,划破了她的指尖,殷红的鲜血渗出,淡淡的血腥味飘出,弥漫在重云殿内。
对血腥味极其敏gan的云墨白鼻子突然感觉到一阵晕眩袭来,面色微微苍白,体内的异能刹那间消失无痕,再也释放不出一丝一毫。
身体无力的他靠在椅子上,尽量不让人发现他的异样。
虽然云墨白的异能消失,可是贺兰雪还是没有逃过摔倒的噩运。
当着众人的面,贺兰雪就这样毫无征兆地摔倒在地,与冰冷的大理石地面来了一个亲密接触。
鼻梁撞在坚硬的地面上,两条血龙哗哗地往下滴。
重云殿内,血腥味越来越浓重。
“该死的,怎么流血了?”
看热闹看得津津有味的宫琉月笑容一敛,往旁边桌的云墨白看过去。
苍白的面容印入眼帘,宫琉月明白,这厮又晕血了。
“你还好吧?”关心地问。
“你不要担心,我休息一会儿,等血腥味散去就好了。”
随着浓郁的血腥味散开,云墨白的脸色也越来越苍白,无力而虚弱地回道。
“我怎么可能不担心,你现在这副样子,特殊能力肯定施展不出来,那接下来的琴艺比试怎么办?”
没心没肺的宫琉月,此刻只担心着她的比试。
要知道,她只会弹一首简单的曲子,根本不可拿来比试。
'正文 099才艺比试(7)'
“对不起,接下来只给靠你自己了。”
云墨白也很无奈,歉意地说。
宫琉月自嘲一笑,她这算不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本来想恶惩贺兰雪一下,让她在众目睽睽之下丢脸。贺兰雪的脸是丢了,可是自己却失去了云墨白这个得力帮手。
“怎么办,怎么办?”
宫琉月一个头两个大的想着应对之法。
偏偏这个时候,宫少华还回过头来凑热闹。
“宫琉月,你刚才说的特殊能力是什么意思?难道刚才你鬼上身又会写字,又会作诗,还会对对联,都是因为他的特殊能力?”
宫少华最后瞟了一眼面色苍白如雪的云墨白。
这样的云墨白看起来就像一个病入膏肓的久病之人,一阵风似乎都能够将他吹倒,哪里像有特殊能力的人。
粗线条的宫少华,之前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宫琉月的身上,压根就没有注意到,从宫琉月开始对对联那一刻,云墨白一直都没有坐在椅子上。
“臭小子,滚一边去,别烦我。”
宫琉月不耐烦地瞪了宫少华一眼,语气极度不好。
宫少华幽怨无比的眼神看向宫琉月,可是宫琉月此时没有闲情理会他,气呼呼的他回过身,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看到殿中第二位表演才艺的女子,宰相大人的千金刘玉蝉抱着琵琶,玉指拨弦,犹如大珠小珠落玉盘一般,清脆又错落有致的琵琶声在殿内回荡。
此时,刘玉蝉已经弹完最后一个音符,手指一收,乐声止。
只见刘玉蝉站起来,走到前面朝着高位之上的帝后福了福身,退回席位坐好,第三位闺秀紧接着上场了。
宫琉月此刻是心急如焚,脑海飞速运转。
突然,她的眼睛扫到殿角的一排青铜铸成的编钟,脑海灵光一闪,顿时有了主意。
编钟她是没有本事去敲,不过另外一种乐器,在现代的时候,她到是玩过几次。
“少华,帮我一个忙。”
眉头舒展的宫琉月轻轻地拉了拉宫少华的衣领,口气带着一丝讨好的意味。
想到之前宫琉月不耐烦的态度,宫少华佯装没有听到。
“少华,你不是很想知道我之前为什么突然之间会作诗,会对对联,还会写字吗?只要你帮我一个忙,等宫宴散后,我就一五一十告诉你。”
宫琉月这话一说出来,对宫少华来说绝对是一个巨大的诱惑。
不过,宫少华还想在摆摆架子。、
“哼,谁稀罕。”冷哼一声。
“再加上我收藏的那套镂空梅花杯。”宫琉月肉疼地说。
这套镂空梅花杯可是宫少华一直想要的,她就不相信,将镂空梅花杯抛出,前面的臭小子不动心。
“好,成交。说吧,到底是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
宫少华何止是动心,简直是迫不及待,在宫琉月刚刚提出后,生怕她后悔似的,赶紧回过头,笑着问。
宫琉月朝着宫少华招了招手,示意他靠近一点。
宫少华将脸凑过去,宫琉月附耳小声地交待。
“没问题。”宫少华点头答应后,起身悄悄退出了重云殿,去准备宫琉月需要的东西。
笛音清亮悠远,婉转动人。
萧音低沉婉柔,如泣如诉。
接下来的两位闺秀们分别吹奏完笛子与洞萧后,接下来就轮到宫琉月表演才艺了。
“云墨白,你的身体恢复了没有?”
在上场前,宫琉月看了一眼仍然靠在椅子上的云墨白,问道。
云墨白苦笑一声,摇了摇头。
这个晕血症,真是害人不浅。
“关键时候掉链子,你真是太不靠谱了。”
扔下一句没心没肺的话,宫琉月优雅起身,莲步微移,走向重云殿中。
留下云墨白靠在椅子上,心情极度的郁闷。
宫琉月一身红裙立在殿中,烛火照射在她的身上,整个人好像一团会移动的火焰,又好像随风飘动的红霞。
“琉月郡主,你的乐器呢?”
看到宫琉月空着手走出来,礼仪官微微诧异地问。
其实,礼仪官所问之话也是殿中众人心中所想。
“乐器正在准备着,请大家耐心稍等一会儿。”
浅笑盈盈,端庄大方,更不见丝毫的慌张,令大家对宫琉月改观。
也许,今晚过后,宫琉月就要扔掉草包的称号,变身天澜才女了。
帝后没有开口反对,众人自然也不会反对。
同时,大家还很好奇,一般的乐器宫中有,可是她的乐器竟然还准备中,这说明她所用的乐器肯定是宫中所没有的。
等了一盏茶的时间,在宫少华的带领下,几名小太监抬着一张约一尺宽,三尺长的木架走进殿内。
跟在小太监身后走进殿内的是五名宫女。其中四名手里各端着一个木质的雕花托盘,盘中放着三个白瓷空碗,还有一名宫女则端着一盆清水。
“这琉月郡主搞什么鬼,竟然让人端着几个破碗进殿内,难不成她要用那几个破碗当乐器表演?”
当这些宫女和太监踏进重云殿内后,窃窃私语声不绝于耳。
席位前,贺兰雪的鼻子已经停止的流血。
她换回了先前的紫色长裙坐在席位前,看着宫琉月命人端着白瓷碗进殿,心里将宫琉月狠狠地鄙视了一把,眼睛里闪烁着兴灾乐祸的目光。
“宫琉月,拿着几个破碗,这一场的乐器比赛你输定了。”
殿中。
无视众人异样的目光,宫琉月走到那四名端托盘的宫女面前,取出托盘中的碗从大小到放在木架上。
十二个大小不同的白瓷碗分二排,每排六个整齐地摆好。
随后,宫琉月又朝着端着水盆的那名宫女招了招手,“你过来。”
面容清秀的宫女端着水盆走到宫琉月的面前。
只见宫琉月拿起水盆中的木瓢,舀起清水,将十二个大小不一的碗里都添了三分之二的清水。
然后,她又拿起其中一个托盘中的一支竹筷,在盛着水的白瓷碗边缘敲了敲,试了一下音量的高低。
该添水的添水,该减水的减水。
一切妥当之后,宫琉月将托盘里的另外一只竹筷也握在手里,宫女和太监们退出了重云殿,而宫少华也走到席位前坐好。
'正文 100才艺比试(8)'
“琉月丫头,你先跟大家说一说,你这叫什么乐器,挺新奇的?”
在宫琉月还没有开始演奏之前,坐在高位之上的天澜皇帝也淡定不了,问出心中的疑惑。
其实大家与皇上一样,个个都好奇,只是没胆子问出口。
“回皇上,这种乐器叫做水碗。由十二不同大小的瓷碗组成,再将清水倒入碗中,用竹筷敲击瓷碗的边缘,就可以发出高低不同的声音。”
宫琉月放下手里的竹筷,步伐优雅而缓步地绕过木架,走到木架前朝着高位之上的天澜皇帝盈盈一拜,不卑不亢地回道。
她尽量压低着嗓子,让自己的嗓音听起来显得有些沙哑,不至于露馅。
不过,此刻大家的注意力都放在她临时制做的水碗乐器上,其它的自动忽略了。
“那你快演奏一遍,让大家听听。”一贯沉稳的天澜皇帝迫不及待地催促道。
皇帝都发话了,宫琉月也就不在耽搁时间。
“水碗发出的声音不大,所以等一会我开始演奏的时候,请大家保持安静。琉月在这里先谢过了。”
不失礼数,盈盈一拜,有着大家闺秀的风范。
说完后,宫琉月又回木架旁边,双手重新各执一支竹筷,敲击着瓷碗边缘。
清脆悦耳,叮叮咚咚的声音传出,回荡重云殿内。
众人屏息静气,静静地听着这犹如泉水叮咚的乐声。
不错,宫琉月用水碗敲击出来的曲子名就叫《泉水叮咚》。
随着手下敲击的速度由慢转快,美妙动人的旋律,清亮的声音仿佛正是那叮咚的泉水欢快流淌的节奏。
回荡之处也正如泉水淌过的地方一样从容惬意。
手下的动作越来越快,众人的心也随着乐声一起流向远方。
一段欢快之极的节奏之后,手下的动作渐渐放慢,就好像泉水流入大海,归于平静。
当最后一个音符敲下,这一首《泉水叮咚》被宫琉月用水碗完美演绎成功。
“完美,真是太完美了。”听完后,天澜皇帝赞不绝口。
天子的赞美声一出,众臣也个个跟着开口赞道。
此时,重云殿内一片赞美之声,可是这些赞美声中又有多少是真心的。
面对大家的赞美,宫琉月不骄不躁,脸上一直保持着淡淡的笑容。
其实用水碗敲击这首曲子的时候,宫琉月的心里是有遗憾的。
当初在现代苦练水碗乐器的时候,她原本是打算在白战过生日那天表演给他看。
结果还没有等到那一天的到来,两人就分手了,她还因为酒吧买醉挂了,穿越到了天澜国。
“我宣布,这一轮的乐器表演,第一名是琉月郡主,第二名是贺兰郡主,第三名是宰相府刘玉蝉姑娘。三位可以进入最后一轮的才艺比试,其余的闺秀们淘汰。”
赞美之声不绝于耳的时候,礼仪官大声地宣布道。
最后一轮,比的是舞。
宫琉月没有回席位,而是直接去了偏殿准备。
同时,贺兰雪和刘玉蝉也往偏殿行去。
“宫琉月,三日不见,你还真是令人刮目相看,不但学会的写字作诗对对联,竟然还弄水碗这么个新奇的乐器。真怀疑你以前连笔都不会握的样子是不是装出来的?”
紫衣华贵,走进来的贺兰雪经过宫琉月的身边,阴阳怪气地说道。
宫琉月沉默不语,她正低着头,思索着等一会应该跳什么舞?
都坚持到最后一轮比试,这个时候要是说放弃的话,那前面的心血岂不是白费。
何况,她对那一对神木手镯势在必得。
她已经想好了,就算最后得不到第一名,宴后哪怕是用尽手段也要将那对神木手镯弄到手。
宫琉月不搭理,贺兰雪也无趣,扭着婀娜的腰肢往为她准备的妆台前走去。
“郡主,等一会的你打算跳什么舞?”
碧珠大山似的身体站在宫琉月的身后,挡住的烛火的光芒,留下一道阴影笼罩着宫琉月。
她的眼睛里流露出担忧的目光,关心地问道。
“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我也不知道。”
古典舞,她不擅长;现代舞,没有音乐的配合,跳起来也没有感觉。
估计看的人也没有意思,真的很头疼。
“郡主,要不你敲鼓吧。”
碧珠看到刚才宫琉月能够把水碗敲得那么出色,敲鼓肯定也应该不差,遂提议道。
“鼓舞,不就是拿着两根鼓槌使劲敲,也许可以试一试。”
宫琉月眼瞳一亮,璀璨如辰。深深皱起的眉头也舒展开来。
“碧珠,这一次本郡主要是真的得了第一名,回别院一定给你封个大大的红包。”
“郡主,你每次都说奴婢封大大的红包,可是到现在,奴婢连个小小的红包都没有看到。”碧珠埋怨道。
“我这不是贵人事忙给忘记了。没给你红包,你应该提醒我一下啊。”宫琉月讪讪一笑。
碧珠的小眼睛朝上翻了个白眼,她一个下人,哪里敢跟主子提要红包之事。
“别翻白眼了,眼睛越翻越小,还是快一点给我上妆吧。”
从妆镜中倒映的身影看到碧珠翻白眼的样子,淡淡妆容的宫琉月调侃道。
其实碧珠的眼睛并不小,只是人太胖,脸上肉又多,将她的眼睛给衬小了。
想到等一会宫琉月还要表演,碧珠赶紧拿起妆台上的梳子,按照宫琉月的要求,用一根红色的发带将她乌黑的青丝高高地扎成一个马尾。
又找了一套红色的紧身衣裤,伺候她换上。
“不错。”
从屏风后走出来的宫琉月站在妆镜前,看着自己倒映在妆镜里的身影。
一身火红如霞的紧身衣裤,袖口和裤角都用带子紧紧地绑起。
腰间还特意扎上一根白色的绸带,引人注目却并不突兀,将她本就纤细的腰束得不盈一握。
这样的她少了一份白裙的飘逸,红裙的张扬,却多了一分逼人的英气。
天生丽质的她脸庞并没有精致的妆容,只是在右眼角处笔勾画出一只振动欲飞的蝴蝶,令她英气的脸庞又多出一丝邪魅。
'正文 101才艺比试(9)'
这一次,还是抽签决定出场的顺序。
宫琉月抽到了一,第一个上场;贺兰雪抽到了三,最后一个上场,而刘玉蝉抽到的是二。
“琉月郡主,请准备一下,马上就要殿前献艺了。”
太监的催促声隔着厚重的实木雕花门传进偏殿。
宫琉月又对着镜子看了看身上的装扮,没有什么不妥,迈步往正殿行去。
灯火通明的重云殿内,在宫琉月还没有踏入之前,殿中的鼓架上呈小半圆摆好了三面大鼓。
牦牛皮蒙成的鼓面画着色彩鲜亮的牡丹花图案。
只见宫琉月走到殿中,朝着高位之后的帝后盈盈一拜,步伐优雅到中间那面大鼓前。
拿起放在涂着红漆的鼓架上的金漆鼓槌,退后两步,面向大鼓,背对大家,摆出一个优美的姿势。
随着激昂的乐声响起,宫琉月手里的鼓槌往中间那面大鼓上重重地敲击了几下。
厚重的大鼓声,肃穆而威严,雄浑而霸气,混合着乐声回荡在重云殿内,激荡着众人的心。
随着乐声一转,宫琉月稍退一步,双臂展开,左右开工,分别敲击着摆在边上的两面大鼓。
随后,她双脚一旋,身影迅速地转过来,面向大家。
一个白鹤展翅的优美动作,鼓槌不离手,还是击奏着边上的两面大鼓。
鼓声浑厚宏亮,犹如苍茫草原之上,千军万马奔腾而来,振奋人心。
乐声拔高,宫琉月一身耀眼的红衣,好像一团火焰一般烧到中间那面大鼓前。
双手急速挥动,快速地击奏着鼓面,震憾人心的鼓声不断传出,带着千军万马横扫大漠的强悍气势,送进殿中众人的耳中。
大家的心也随着这震憾的鼓声而激荡起来。
乐声渐急,宫琉月纤瘦而苗条的身体开始急速旋转,旋转一圈,面对中间那面大鼓的时候,手里的鼓槌都会用力地敲响鼓面,浑厚霸道的鼓声传出。
乐声越来越快,众人只看到殿中一团欢腾的火焰在飞速旋转,耳边苍劲雄浑的鼓声不绝于耳,犹如道道秋雷响彻整个重云殿。
一圈、二圈、三圈……十圈……二十圈……
乐声不止,宫琉月急速旋转的身体也没有停止,激昂的鼓声震人心魂。
束在脑后的长发随着她的旋转在半空划下一道道完美的圆圈。
三十圈已过,乐声还在继续。
席位上,云墨白靠在椅子上,从宫琉月开始转一个圈的时候,他的心里就默默地数着。
一直数到了三十圈,场中那道火红的身影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此时,又是连续五圈过去。
远远地,看到宫琉月面色微显苍白,有些强撑,鼓槌敲向鼓面的气势稍有微弱,若不仔细听还是听不出来。
云墨白心急如焚,她这么努力地坚持着,就是为了夺得第一名,羸得那对神木手镯,绝对不能够让她付出的心血白费。
袖中的手紧握成拳,青筋突起。
一握之下,云墨白惊喜地发现,自己的身体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恢复了正常。
“太好了。”
云墨白心底一阵窃喜,念力一动,淡淡的紫芒在眼瞳浮现。
幸好此刻众人的注意力都放在殿中那抹如火焰般的红色身影上。
不然被人发现云墨白紫色的眼瞳,非把他当妖怪实行火焚不可。
“铮铮铮。”
连续几声铿锵的声音响起,角落里演奏的乐声们,指下的琴弦诡异般断开。
乐声止,鼓声停。
宫琉月最后一个完美的旋身,席地而坐,手握鼓槌摆出一个优美的射月式。
“好,精彩,简直是太精彩了。朕从来还没有听到过这么激荡人心的鼓声。”
高位之上,天澜皇帝拍手叫绝,脱口赞道。
众大臣跟风一般也齐齐赞美。
只不过,这一次众人的心中多了几分真心。
宫琉月在冰冷的地面坐了好一会儿,等到脑海的晕眩散去,才站起来,调整了一下呼吸,朝着高位之上的帝后福了福身。
“多谢皇上赞美。”不卑不亢,不骄不躁。
话音落下之后,宫琉月也懒得回偏殿去换衣服,直接退回到席位上坐下。
她觉得,相比之前那身繁琐的红色长裙,这一套红衣红裤穿在身上反而更自在,坐起来也方便。
“刚才你转了那么久,没事吧。”
刚一坐下来,云墨白关心地话语飘进了宫琉月的耳中。
“刚才谢谢你。”
宫琉月感激的目光投向云墨白,她知道,琴音突然之间断开,并非偶然,而是旁边的云墨白所为。
“宫琉月,你是不是谢错人了?是我跑前跑后地让太监们抬着大鼓进殿,你应该谢谢我才对。”
转过头来的宫少华正好听到宫琉月向云墨白致谢的话,心情郁闷地说。
“让你跑个腿,我可是连心爱的乌木镂空梅花杯都让出来了,你还好意思让我谢谢你。”
宫琉月朝着宫少华翻了个白眼,懒得理会气呼呼的宫少华,身子往后一靠,双目微闭,闭目养神。
没有搭理,宫少华也无趣得很,又重新转过身。
恰时,丝竹之声再次响起,第二个上场的刘玉蝉穿着一身轻薄的七彩舞衣步入重云殿。
玉臂轻舒,舞姿柔美,好像翩翩起舞的彩蝶。
宫少华端起酒杯,浅酌一小口,专注地欣赏着刘玉蝉的舞蹈。
而宫琉月靠在椅子上,虽然眼睛一直是闭着,可是她的脑海仍然在不停地运转。
回想着刚才跳鼓舞的时候,乐声本应该在她转到第二十圈的时候就应该停止,可是她一直转到了三十多圈,要不是云墨白暗中帮忙,弄断琴弦,乐声仍然没有停止的意思。
看来,是有人暗中做了手脚。
这个人不用想,除了与她结怨已深的贺兰雪,没有别人了。
“在想什么?”云墨白看着宫琉月虽然眼睛闭着,眼皮却一直不停地在动,思索着问题,凑过去柔声问道。
宫琉月缓缓地睁开眼睛,眼底布着一缕疲倦,可见刚才跳的那支鼓舞真是耗费了她太多的体力。
轻轻地摇头,微微一笑,“没有想什么。”
'正文 102诅咒你崴到脚'
“下次别那么拼命。就算得不到第一,宫宴过后,我们还可以想别的办法把神木手镯弄到手。”
云墨白怜惜地看着宫琉月,轻柔的嗓音好像一道柔和温暖的春风吹进她的心中,令她暖暖的,身体的疲倦似乎也减轻了不少。
“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宫琉月呵呵一笑。
“那你还跟个拼命三郎似的不停地旋转。”轻责的语气饱含着浓浓的关心。
“我只是想通过自己的努力去争取想要的东西。”
两人说话间,刘玉蝉的舞蹈已经表演完毕。
丝竹之音短暂的停顿之后,再一次回荡在重云殿内。
贺兰雪穿着一身轻薄而飘逸的雪纺纱裙,翩然而入。
随着柔缓的丝竹之音,她玉臂轻舒,好像柔软的水草一般,相互缠绕,相互牵引。葱白一般的玉指若莲,层层绽开。
身姿轻如柳絮,柔如轻风,一小段行动流水般轻盈舞步后,乐声渐急。
贺兰雪以左脚为圆心,如雪萦风,急速旋转。
随着她的旋转,整个重云殿仿佛化为池塘,而她就好像池塘中唯一的那朵白莲花。
身上飘逸的白色长裙宛如白莲花瓣,层层叠叠地绽放。
画面美得令人心醉。
旋转的速度越来越快,贺兰雪的罗袖中突然飞出朵朵白色的花瓣,醉人的幽香在重云殿内弥散开来。
“靠,转这么快就是为了让藏在袖子里的花瓣飞出来,心机真重,诅咒你崴到脚。”
看着贺兰雪的舞蹈,宫琉月气呼呼地说着。
她的话音刚落,贺兰雪脚下一绊,正快速旋转的她狠狠地摔倒在地上。
这一次比琴艺比试的时候摔得更重,花容月貌再一次与冰冷而坚硬的大理石地面亲密接触。
鼻梁重重地撞在地面上,殷红的鼻血再一次哗哗地流淌而出,染红了她那身纯白如雪的长裙。
席位上,血腥味飘来,云墨白又一次浑身无力地靠在椅子上。
“是你做的。”
贺兰雪摔倒的第一时间,宫琉月扭头看向旁边桌的云墨白,肯定地问道。
“嗯。”轻轻地应了一声,云墨白闭起眼睛,避免看到新鲜的血液。
“做的好。”宫琉月眉开眼笑地赞美了一句,又掉眼看向殿中,欣赏贺兰雪被抬走的狼狈样。
“哎,真可惜,这么好看的舞蹈,竟然摔倒了。”前排的宫少华一脸的惋惜。
“啪。”
宫少华后脑勺重重地挨了一下,回过头,愤怒的眼神怒视着罪魁祸首。
“宫琉月,你干什么又打我?”
“谁叫你说贺兰雪跳得好,你是想看着我输吗?想不想要乌木镂空梅花杯?”
宫琉月眼神凌厉如箭,射向宫少华,冷声道。
“我当然是希望你胜出,为景王府争光。”
宫少华马上换上一张笑眯眯的脸孔,讨好地说。
“这还差不多,明日回到别院我就让碧珠把乌木镂空梅花杯送到你的院子去。”
“能不能让碧玉来?”
宫少华提出要求。实在是每一次碧珠出现,都太震憾了。
“你也知道碧珠胖,就更应该多给她机会锻炼一下。”
宫少华翻了个白眼,正要反驳。宫琉月手一抬,强势地说。
“再废话,别怪我耍赖。”
简单一句话,吓得宫少华赶紧转过头,嘴巴闭紧。
这时,身穿天青色官服的太医从偏殿走出来。
“太医,雪丫头怎么样了?”皇后马氏焦急地问道。
“回皇后娘娘,贺兰郡主的鼻血已经止住,并无大碍。只不过刚才那一跤摔得有些重,贺兰郡主的脸有些浮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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