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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府主母不好当-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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厅内的众人还在跪着,景帝吩咐了一句“平身”,大家这才起身。



显没想到景帝居然会带着自家女儿来参加滕鹰的生辰宴,当下有些惊诧,另外是觉得今晚这事恐怕多了些难度。不过,荣威大将军此时想到的也只是多了点难度,并没有因为周贵妃的到来而打消弑君的念头。他随后朝自己周围看了一下,在看到一个身着灰衣的相府小厮对自己点头的时候,周显的神色才恢复往日一般镇静。

景帝上来先是恭贺滕鹰及笄,随后赏赐了一堆礼物,接着便和周贵妃一起坐下欣赏歌舞。

酒过三巡,宴过一半,玄毓觉得差不多是时候了,递了一记眼色给滕鹰。

滕鹰随即起身,走到大殿中央,说道:“皇上,臣妹的衣衫不小心染上了污渍,未免失礼,还请皇兄允许臣妹下去换身干净衣裙。”

“去吧,早去早回,这晚宴少了你这个寿星可不成呢。”景帝应允了,还开了一句玩笑。

滕鹰随后带着知棋回了紫竹院,而都满早已在院中等着她了。

“怎么样?有没有可疑的人混进来。”滕鹰发问。

都满当下回禀道:“有一人很可疑,他穿着小厮的衣服,却是个陌生面孔,属下敢肯定以前没在相府内见过此人。照着主子的吩咐,属下只是在暗中监视,刚才属下发现这个人欲往宴会准备的茶水中下药,属下便将药包给换了。”

“干得好,接下来你就在相爷周围护卫,去吧。”

虽然滕鹰知道玄毓定是安排了人手过滤了闲杂人等并且护卫府邸,但是滕鹰还是担心会出意外,所以在玄毓告诉她计划的第二日她就召唤都满来了相府,在暗中查看,这事玄毓也是知道的。

换了一身粉紫色的宫装,滕鹰随即又回到了正厅,走到大厅中央说道:“皇上,臣妹见诸位大臣已然喝了不少酒,不免有些醉意,臣妹特地命人准备了能醒酒的清茶,还请皇上与诸大臣品尝一下。”

“好。”景帝当即应允。

“上茶。”

滕鹰一声令下,便有婢女端着一杯杯青瓷茶碗进入大殿,在每个大臣的跟前儿放了一杯。

随后滕鹰又吩咐婢女们给偏厅的女眷送了茶去。

周显看着那一杯杯茶水被景帝及各大臣送入口中,心头那叫一个激动,他没成想自己今日行事会这般顺利。

果不其然,茶水入口没有多久,景帝就开始觉得头晕目眩,“爱妃,你有没有觉得头晕?”

景帝倒下之际,还不忘关心一下周贵妃。

“皇上,您怎么了,皇上……”

周贵妃随后看见一众大臣也出现头晕的情况,并且和景帝一样不过一会儿便倒在了桌案上。其中,滕鹰、玄毓、襄亲王以及慕容朗月也装模作样地倒下了,满大厅中竟然只有周家父女是清醒的。

整个大厅此时可以说是寂静无声,至于相府的奴才,早在上完茶水之后就被成安巧妙地调到安全地方去了,保证这大厅周围是空无一人。

周显的笑声随即响彻整个大厅,“景帝,你不过尔尔,还是老夫棋高一招。”

随着周显的笑声传来,数名黑衣人出现在大厅外,等候命令。

“留下五名暗卫,余下的人去将相府的下人全部集中到一处看管起来,若有不服从者,杀无赦。”

周显的命令下达,当即有十名黑衣人离去,这些人显然是周显亲自培养的精英杀手。

“爹,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周贵妃眼瞅着站成一排的黑衣人,心里的不安开始蔓延。

“怎么回事?女儿,你动动脑子想想吧。”周显的声音里有着显而易见的张狂得意。

周贵妃即便再傻,如今也想到了自己父亲要干什么,她惊呼道:“爹,你想,你想,谋朝篡位!你知不知道这是要被满门抄斩的死罪呀!”

“是要满门抄斩,不过不是咱们周家,而是景帝的三宫六院。”

“爹,你连女儿…也不放过。”周贵妃的声音发颤,身子也止不住地颤抖起来,看来她害怕了。

周显的笑容愈加灿烂,柔声宽慰道:“放心,为父还等着给你封个公主当当呢,只要你乖乖地站到爹身边来,爹保证不会害你。”

周贵妃看着自己父亲那狠辣的眸光,又看了一眼趴伏在桌案上的景帝,仍旧在犹豫。

“快点!你要不是我亲生骨肉,我今晚上也不会放过你。”周显的耐心明显不好。

“皇上,别怪臣妾,臣妾是喜欢您的,可臣妾想活着……”周贵妃终于决定了,不过她还在喃喃自语的时候,周显不耐烦地上前一把抓住周贵妃的手,将她扯到了自己这边。

“赶紧将皇上、襄亲王、丞相带走。”说话的功夫耽误了不少时间,周显明显有些浮躁,而且他感觉到了些许的不安,因为这周边过于安静了。即使前院和后院有些距离,但是也不该这般寂静。

几名黑衣人听令,立即上前,准备架起景帝。

不过这时,从厅外跑进一浑身是血的灰衣小厮,慌张地喊道:“主子,咱们中计了。”

周显看着黑衣人,对着身后大喝一声,“赶紧带着皇上离开!”

可惜,他的身后没有人回应,因为那三名黑衣人在一瞬间已经悄无声息地倒在地上了。夏侯鹏程随即从天而降,站在大厅之中。周显身边仅余下的两名黑衣人见状,身上瞬间涌出了一层浓重的杀气。

“爹,爹……”周贵妃细若蚊蝇的声音里透着比刚才增加了十倍的惊恐。

“周将军,你想将朕带到哪里去呀?”

景帝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周显立即回身,大吃一惊,“你没晕倒?”

“晕了,不过又醒了。”景帝的眼中带着一抹笑意,不过透过笑容直达眼底的却是最直接的杀意。

“醒了又何妨,这里只有你和夏侯鹏程,你们能奈我何!”周显看着四周依旧倒着的众人,底气又回来了。

“周将军怕是要失望了,因为本王也醒着。”襄亲王站了起来。

“还有咱们呢。”紧接着玄毓、滕鹰、慕容朗月以及刚才晕倒的各位大臣都站了起来。

“你们,你们明明喝了我加了蒙…。啊……”

灰衣小厮震惊地扯着嗓子叫喊,可惜没等他说完,周显的暗卫一剑将他结果了。

“没用的奴才!”



显冷哼一声,对于灰衣小厮的死没有任何惋惜。而他的脸色也越加难看,如今形势已然大变。他带来的人除了在相府各出口处把守,除了一些去处置下人的,再就是这大厅之上的暗卫,可如今暗卫已经死了三个。对方不仅人数比他多,而且这些醒来的大臣中有人撕下了脸上的面具,露出了真容,竟是穆辰、文澄、文斌等人。想来这些易容所用的面具就是滕鹰这段时间鼓捣出的宝贝。

景帝瞅了一眼倒地的小厮,笑着说道:“这还要多谢你,朕的贵妃,要不是你这么爱和周将军聊天,朕恐怕真就迷糊着被你们弄走了。”景帝冰冷的嗓音在大殿之中响起,分外刺激周将军的听觉神经。

“你是故意将她带来的?我说你怎么会把人放出冷宫。”周显意识到自己还是大意了。

“现在明白能过来还不晚。”景帝笑了笑。

周贵妃此刻已是抖得如筛糠一般,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大呼着,“皇上,臣妾是为了皇上才跟家父走的,请皇上明鉴,臣妾和家父不是一起篡位的…呃……”

周贵妃的胸口上突然多了一把匕首,显然是离她最近的周显插上去的。

“爹,你…好狠……”周贵妃睁着大眼,倒在了地上,口中喃喃唤了最后一句,“皇上。”

“她是你女儿。”滕鹰见状,眸中闪出一抹怒意。

“无用的女儿,本将军不屑要。”周显说完,又从腰后抽出摸出一把短剑。

“周显,你企图弑君篡位,此刻束手就擒,朕或许会饶你一命。”

慕容朗月已经带着穆辰和文澄等人将周显等三人围在大厅中央,景帝此刻是胜券在握。

“滕峻,老夫今日未必就会输。”周显想到他只要逃了出去,那运城之内的兵将都已是自己的人,自己还能反败为胜。

“你想说的是你手下的武将军已经带领军队进城了吧。”景帝眉峰一挑,“朕却是是给武将军下了密令,要他今晚带兵进城护卫朕以及运城百姓的安全。”

云淡风轻的一句话说出,周显的气势立马弱了一些,他摇着头,“不可能!”

“臣是皇上的人,自然是给皇上尽忠。而周显你意图谋逆,还妄想本将军会与你同流合污,你简直罪该万死。”武将军的身影随即出现在大厅之内。而厅外站着的是满满的兵士。

“你个叛徒!”周显的脸上满是愤恨。

“周显,你错了,我从未背叛过皇上,何来叛徒一说。”武将军一句话将他与周显的过往撇的一干二净。

这下子,周显的气势更被削弱,大有穷途末路之相。

景帝下令,“将人拿下。”

“上!”慕容朗月率先带人冲上前去,试图将这三人拿下。

夏侯鹏程一直在景帝身边护卫。至于玄毓,他抓住滕鹰的小手,静观着眼前的一切,襄亲王则是站在他们对面。而众大臣早已从开始的迷惑不解中挣脱,大家很有默契地一语不发地看着事态发展,因为这时候确实不需要他们说话。

激烈的打斗声响彻大厅却很快趋于安静,两名黑衣暗卫中剑后随即倒地。周显则是被慕容朗月制住,押到景帝面前等候发落。

一场策划许久的阴谋就在这么短短时间内落幕,周显眼中的不甘显而易见。

“为什么?”景帝沉声发问:“朕待你不薄吧,周显。”

“不

薄?”周显对这个字眼显然很抵触,“滕峻,你滕氏几时待我周家好过?你父皇当年答应过我,会将我封为异姓王爷,可是他直到死也一直没有,而你,你自打即位就一直想削弱我手中的兵权。我的女儿在你身边伺候多年,虽说你对她也有恩宠,可那恩宠里面有多少阴谋算计,你自己心里清楚!”

“大胆,你一个悖逆之臣,还敢直呼圣上的名讳,其罪当诛。”一位大臣突然出声,怒斥周显。

周显瞪了一眼那人,唾了一口,“小人!”



帝斜睨了一眼那个大臣,眸子中的寒光令那大臣的心肝一颤,他立即慌忙跪下,不敢再多言。连带其余的朝臣也个个紧张不已。其实这人以前是周显提拔起来的,这会子周显还没被发落,他就已经迫不及待地与周显撇清关系了,不过他这等见风使舵的小人,想来未来的仕途也不会顺利了。

不去理会那无用的话,景帝缓缓说道:“你若是没有异心,朕自不会削弱你的兵权。”

帝王之音响起,景帝此刻的神情是那般威严冷峻。

“胜者为王,你想怎么说都行。”周显唾了一口唾沫,不再言语。

“念在你多年战功的份上,朕赐你全尸,周府成年男子全部斩杀,十岁一下幼子流放偏远之地,府中女眷贬为贱奴一起流放。”景帝淡淡地发落后,问道:“诸位爱卿对于朕的惩罚可有异议?”

这些朝臣中仍有周显的亲信,但是所有人皆是高呼道:“皇上圣明。”

周显闻言,他的脸瞬间苍老了不下十岁。

玄毓得了景帝的意思,吩咐着慕容朗月,“将人押下去吧。”景帝不再给周显开口的机会。

慕容朗月随即押了周显离开。

而玄毓回头禀报了景帝一句,随后也带着滕鹰走向厅门,还有余下的琐事等着这对夫妻去处理。比如说偏厅的那些女眷还晕着呢,怎么也得把人弄醒吧。还有相府内的那些黑衣人的尸体,也得处理。

然而,在经过那两个躺在地上的暗卫尸体的时候,玄毓的脚步蓦地一顿,他迅速地抓起滕鹰的手,想将她拉向自己。但,还是晚了一步。其中一名黑衣暗卫并未死去,他突地起身,在众人还不及反应的时候,滕鹰的脖子已被他的手掌紧紧卡住。

“放开她!”

玄毓裂眦嚼齿,情急之下,大喊出声,此时的他再也不是那个云淡风轻气定神闲的宰相爷。而等他喊完之后才发现刚才说出这三个字的除了他之外还有襄亲王以及夏侯鹏程。

“放了我家。主人,否则,我杀了这女人。”

暗卫因为身受重伤,所以气息已是不稳,却仍在死撑。而且因为用力不匀,滕鹰白皙的脖颈上很快蒙上了一层淡红色,她的呼吸也越来越急促。

“皇上!”玄毓及襄亲王见状,焦急万分,一同朝着景帝跪下。

大厅两旁的列位臣工也是端详着景帝,等着他的决断。此刻,放与不放,仅在景帝一念之间。

“放了我家主人。”暗卫也晓得谁是老大,他将滕鹰的身子扭转,看向景帝,同时手上的力道也越来越重。

景帝眉心轻皱,却没有犹豫,“放。”

慕容朗月当时并未走出大厅很远,他迅速又将周显押了回来。周显这次明显神气了许多,他被松绑后迅速推到了暗卫身旁,先是拾起了地上的一柄长剑,后又取下了厅门外挂着的一盏灯笼。

“你们所有人退后十步,不准靠前,谁要是过来我立马杀了丞相夫人。”周显与那暗卫一道后退,借着灯笼散出的晕黄的光,一路退到了相府大门处。

“给我们准备两匹快马。同时吩咐各个城门的官兵,不得阻拦我出城。”周显发话。

“放了我夫人,马自会给你们备好。”

玄毓与周显保持着十几步的距离,黑暗中他的双拳紧握,但是双目却一直紧紧盯着滕鹰的脸颊。在他身后还有景帝、襄亲王以及慕容朗月等人。

“哈哈,相爷以为老夫是三岁孩童吗,若是交还夫人,我必死无疑。”周显随后恶狠狠地说道:“要么给我两匹马,我带着夫人一起出城,只要出了城我自会放了夫人;要么不给我马,大不了老夫和夫人一起同归于尽,也算多拉了一个当垫背的。”

“周显,你不要太过分!”慕容朗月执剑上前,眼中的怒意真真可见。

“慕容,退下。”景帝下令,“照他说的做。你去通知找四个人去各个城门通知,不得阻拦周显出城。”

慕容朗月瞪了周显一眼,当即下去安排。

“皇上,臣去牵马。”玄毓请示过后,转身欲走。

“玄毓,你最好别在马上耍花招,不然老夫不会饶了你夫人。她现在可有了身孕,你别忘了这点。”周显的气势算是又回来了。

马很快被送到大门处,周显先是将滕鹰的双手绑住,随后将剑搁在了滕鹰的脖颈上,亲自逼着滕鹰上马,两匹快马很快消失在黑暗之中。

上马之后,周显在黑暗中留给景帝的最后一句话是,“鹿死谁手,犹未可知”。

眼睁睁地看着爱妻在自己面前被人劫走,玄毓当下跪在了襄亲王面前。

而周显等人前脚刚走,文澄后脚就牵来两匹马,“爷,属下和您去救回夫人。”

“父王,待我救回滕滕,再跟您请罪。”玄毓也不等襄亲王答应,立即翻身上马。

“爷,属下也去。”文斌、向远等人也跪地请求。

“你们留在这儿吧,人都了反而坏事。”

玄毓驾马欲走之时,后方却传来声音,“爷,让奴婢和您去吧,奴婢知道怎么找到主子。”

知棋庆幸自己来得及时,她一下子跪在了玄毓跟前,“都满已经追着马儿身上的粉末跟去了,而奴婢知道怎样找到都满。”

“上马!”

玄毓不再多言,带上知棋一路疾驰而去。襄亲王等人一脸担忧地站在门口目送两人远去,谁也没注意到这其中少了夏侯鹏程的身影。

“皇上,夜深了,臣送您回宫吧。”

景帝望着一脸焦急的襄亲王,随后说道:“王叔,待会儿自会有城门守卫来报周显的方向,届时你在带人去寻。”

“皇上圣明,老臣请皇上先回宫,若有消息,臣自当第一时间禀报皇上。”

“那…好吧。”景帝点点头。

慕容朗月随后护送景帝回宫。而送走诸大臣,襄亲王则是立即带上人马,亲自去寻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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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是夜晚,马儿跑得自然不如白日快,而周显的马上还多了一个滕鹰,自然更慢了一些。这不,刚出了城门,玄毓就带着知棋追上来了,他们前面不远处还有都满骑马领路。沿路之上可以看见星星点点的亮光,光芒很微弱,但这就是一路洒下的追踪粉。

滕鹰一路被周显固定在身前,双手又被绑住,周显后来还点了她的哑穴,所以她只知后面发生的事情,却无法与后面的来人联系。

眼看着玄毓等人就要与自己并驾齐驱了,暗卫开口说道:“将军,您先走,属下断后。”

这暗卫一路疾驰,体力消耗甚大,加上他受了重伤,自知也活不了多久了,索性准备为周显了断了后面的人。

“阿旺,来世老夫再报答你的恩情。”周显话未说完便拿起鞭子狠狠地抽了马儿屁股一鞭,骏马吃痛,当即加快速度往前奔去。

“相爷,你们先走。”

都满当下与暗卫缠斗起来,玄毓则是继续往前。随着周显的逃跑,时间也在一点一滴过去,天色微微有些亮了。



显这一路本是朝着自己的一个秘密别院去的,别院里住着的就是他的外室,红姨娘以及私生子周冲。他深知运城的周府是保不住了,他索性也就不保了,但是这个晚年得来的小儿子周显是极为喜欢,这才有心带着他们母子一起离开。但是周显没想到玄毓等人如此之快地追上自己的,为了周冲母子不被发现,他临时改变了逃跑路线。这下子,他慌忙之中竟跑到了郊外的一处断崖边。

此时的天色比起刚才又亮了几许,可以清晰地看见前方的断崖。见前方无路可走,周大将军只好拽着滕鹰一起下马。

“周显,你已经没有后路了,放下我夫人,或许本相可以饶你一条活路。”玄毓已然撵上了。

他下马后先是紧张地打量了滕鹰一番,在见到滕鹰泛红的脖颈以及手腕上麻绳底下隐约可见的淤青时,玄毓的心都要碎了。

“现在我还有机会,放了她我才没有活路。”周显现在是死也要拉上一个垫背的,而滕鹰就成了最佳人选。

某女这时虽然口不能言,但是在心里已经将周府的祖宗十八代骂了一个遍。若是在往常,她一定会想尽办法和周显斗一斗,但是刚才的一路狂奔,滕鹰觉得自己的小腹已然有了微微的痛感。她现在更加担忧肚子里的孩子,为了孩子她也得稍安勿躁。

玄毓见周显毫无商量的意思,随后缓和了一下语气,再度说道:“放了我夫人,我给你做人质。”

“呵呵,相爷,你真叫我佩服,为了红颜甘愿一死的男人我周显还是第一次见到。不过很可惜,我不需要你做人质,我有尊夫人已经够了。”

周显边说话边沿着悬崖边小心翼翼地后退,他刚才下马之时已经观察过四周,知道在他身后是一片树林。他知道自己只要能进了树林,即便不能算是无忧,但安全上也多了一份保障。

见到周显在悄然撤退,玄毓也在悄悄移步,而且玄毓眼角的余光已经瞥到了周显身后那一个熟悉的身影,不对,是两个,而且这俩人都在朝着周显走进。

“别往前走,相爷,不然我可不能保证尊夫人不伤一分一毫。”

周显本就紧张,见到玄毓移步则是当即大喊。他还将长剑向滕鹰脖颈处移动了一指节的距离,以示以自己决不是说着玩玩的。锋利的剑刃顿时划破了滕鹰白皙的肌肤。

玄毓住下了脚步,不敢惹怒周显的他柔声说着,“本相不动,你赶紧将剑移开。”然后他真的一步没动。

可玄毓不动不代表知棋也不动,知棋这时已绕到了周显身后,而且因着周显的注意力都在玄毓身上,他根本没发觉自己身后的危险。

知棋可不是独自奋战,她的身边蓦地出现了夏侯鹏程的身影。知棋自是大惊,好在夏侯鹏程有先见之明地捂住了这丫头的嘴巴,知棋才没有的发出声来。

玄毓还在与周显周旋,吸引他的注意力。知棋则是和夏侯鹏程用手势比划着商量着怎么行事。

紧接着,夏侯鹏程忽然窜到了周显的右侧。

身形移动间自会带过一阵风,周显察觉不对,当即向右侧扭头,这便看见了夏侯鹏程的笑脸。

“周将军,见到小爷我很惊讶吗?”

看见周显张得老大的嘴巴,某妖孽优雅地一笑,笑容间夹着万千风情。滕鹰这会子要不是手不能动,她真想给夏侯鹏一巴掌。毕竟这都什么时候了,这么关键的时候这厮居然还有心情对着人家笑。这妞也不想想人家夏侯鹏程之所以会站在那么危险的断崖边,不就是为了保护你嘛,不然周显把你丢下去可怎么办。

周显脸色一紧,他没料到夏侯鹏程会出现,紧接着更叫他意想不到的是知棋也将他的后路封死,而左前方还有玄毓这个不好对付的人。

“交出我夫人,本相保你不死。你此时也别无可选,毕竟我们有三个人呢。”玄毓再度将这话重复了一遍。

周显闻言之后沉默了好一会子,似乎是在思索玄毓的话,其实他是在算计自己的出路在他看来,现在只有从后方的知棋那里冲击,还能有点机会。

周显半晌不语,夏侯鹏程可没那个耐性,“快点把滕鹰放了,爷没时间和你蘑菇。”

“我放了她,你们真能给我活路?”周显再度开口,语气上有软化的迹象。

玄毓当即回应道:“本相说了保你不死。”

玄毓没说假话,他保周显不死,没说保他活的好。

“好,那相爷你退后,叫那个女人也退后,你们都退到悬崖边,这样我才敢放人。”

周显的脚步有些颤抖,玄毓和知棋依他之言缓缓朝着悬崖边走进,在他们看来周显是打算放弃的。

“可以把人放了吧。”

夏侯鹏程见缺口已经撕开,足够周显逃脱了,他随即出声。

“好,我这就把夫人放……”

周显话没说完就将滕鹰大力丢向玄毓那边,玄毓虽有防范,但是滕鹰的冲撞力不小,他脚下一个不稳,身子当即向后倾斜。

“接住她!”最后一刻,玄毓将滕鹰推向夏侯鹏程,自己只身掉下了断崖。

“主子!”

“滕鹰!”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玄毓掉落的崖底上,谁也没有去注意那跑了的周显。

=====分隔线========

两道声音齐发的瞬间,不能言语的滕鹰整个人朝着崖边冲去。

夏侯鹏程一把抓住了滕鹰的肩膀,随后解开了滕鹰手上的麻绳,以及被点住的穴道。

“你放开我!”哑穴和双手不再受限后,滕鹰再度冲向崖边。

夏侯鹏程及时抓住滕鹰的肩膀,吼道:“想想你肚子里的孩子,滕鹰!”

夏侯鹏程从未见过这般模样的滕鹰,她在无声地流泪,眼中的神色是那般哀伤,那般绝望,而他的心中是那般心疼和不忍。

知棋还没从玄毓掉下去的震惊中回神,滕鹰自杀式的举动吓着了她。而且知棋也从未见过自家主子这般哀莫大于心死的神色。

她抓住滕鹰的腰部,急切地喊道:“主子,爷已经掉下去了,您可千万不能再出事了。您要是出事了,爷不是白掉下去了嘛,您想想孩子,想想孩子。”

不过,夏侯鹏程的一番训终令滕鹰冷静下来,她的身子一软,当即跪坐在地。只是她仍痛苦地对着崖底,一遍一遍深情地呼唤着“玄毓!”

“出什么事了?”

都满从远处骑马急急奔来,脸上的汗珠说明他到底跑了多少路。

“主子,怎么了?”都满下马后看到的便是失魂落魄地滕鹰,心知是出了大事了。

“都满,咱们赶紧去崖底,去寻玄毓,他掉下去了,为了救我掉下去了。”滕鹰紧紧抓住都满的胳膊,如同抓住了一棵救命稻草。她虽然情绪激动,但是还没有语无伦次。

都满得知玄毓掉下悬崖,吃惊与愧疚同时充斥在他脑中,心想着若不是自己跑错了路,相爷说不定不会掉下去。他立即去崖边查看了一番。天色又多了几分明亮,可崖下依旧是雾蒙蒙一片,都满有些失望,因为他看不出这断崖的深度。

“主子,光凭咱们几个人去找相爷有些难办。”都满查看过后,小心翼翼地给了滕鹰回复。

滕鹰眸中的神色更加黯淡。

夏侯鹏程不忍看滕鹰这般难过,再次说道:“先送你回去,我们再来寻玄毓,好不好?”

滕鹰的情绪很是低落,眼泪始终在下落,不过收回些许理智的她也清楚都满说得是实话。

“知棋,你回去,去找父王要人,咱们继续留在这儿想办法。”滕鹰执拗地不肯离开。

她说完又跑到崖边高声喊着玄毓的名字。

夏侯鹏程无奈地看了滕鹰一眼,说了句:“我回去叫人,你们俩留在这儿照顾她。”

虽然不想离开滕鹰,但是夏侯鹏程知道自己留在这儿也是无用,而能够帮助滕鹰的最好办法就是尽快找回玄毓。哪怕找到的可能是一具尸体。

夏侯鹏程刚准备走,就听见崖下传来呼哧呼哧的喘气声。都满和知棋也听到了,滕鹰甚至因为这个停止了呼唤玄毓的举动。

只听见崖边不远处传来一道声音,“臭丫头,上面没有树干了,赶紧扔个绳子下来给我。”

“师傅?”滕鹰大喜,只觉得玄毓有救了的她顾不得细细思量,赶紧说道:“师傅,您徒弟女婿的掉下去了,你先去把他给我找回来。”

这妞和自己师傅真不客气,没有半点尊师的意思在。

只听崖下又传来一道骂声,“你个臭丫头,有了相公就不管师傅死活了,白疼你了。赶紧扔绳子下来,不然你相公死了师傅我可不管。”

滕鹰一听这话,犹如打了鸡血一般,当下从地上爬起。正好都满身上带了绳子,不过会就结成一道绳索,将人拉了上来。

“臭丫头,你看看你这是什么样子,净给师傅丢人。”玄机老人一上来,把背上背着的玄毓交给了都满,就开始数落开滕鹰了。

滕鹰也不回嘴了,只是一个劲儿的笑,因为玄机老人这么胡闹表示玄毓的伤根本就没事。

“傻了呀?”徒儿不回嘴,玄机老人还有点不适应。他再一瞅滕鹰的脸色,当即拉过滕鹰额右手,把完脉之后当下从身上的药瓶中倒出一粒药,塞进了滕鹰嘴里。

一改刚才的老顽童模样,玄机老人关切地问道:“现在身子好点了吗,还有没有不舒服?”

“没了。”滕鹰这次也乖乖地回了话,“师傅,玄毓,没事吧?”

“啧啧,还以为你不打算问呢。”玄机老人看似使劲儿实则是轻轻地拍了自己徒弟脑袋一下,“成亲这么大的事情,也不早传消息给我,弄得我都没赶上看你穿嫁衣,以为你生辰不会耽误了,这下子又出了意外。”

玄机老人说完大步朝前走去,也不管身后的一众人。

“愣着干什么呀,有病人要医治,你们不是打算一直杵在这里吧。”

老爷子的声音那是洪亮,滕鹰等人赶紧牵马,两人共乘一骑,回了相府。

========分隔线=======

八月初九,景帝下旨抄了周府满门,财产充公,府内之人,该流放到流放,该杀头的杀头。一切进行地十分顺利,除了装疯卖傻的周离悄悄找了机会离开了周府。周显在朝堂之上的党羽悉数落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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