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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有喜了-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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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把月无人同自己把酒言欢,想来日子一定会过得无比无聊。
秦宜叹了口气又坐了下去,只觉得面前美酒不再香,饭菜亦是无味了。
晏婴靠着秦宜坐下,一只手顺着抬起来就要去揽秦宜的肩,秦宜偏身,从下而上打量了晏婴一眼,“要点脸,本王断袖都轮不到你。”
“小美人说话真是不饶人,”晏婴这句话是靠在秦宜耳边说的,然后匆匆往后了些许,“瑜王离京,你在京中交好的无非也只剩下一个苏相,可据我所知,苏相平日里忙得很,不可能天天陪你饮酒作乐。”
晏婴眉眼之间的姿韵把这满城的繁花都比了下去,从城楼上往下看百米之内的风景都被他的相貌衬得失去了颜色。
“正好我闲来无事,王爷平时喜欢做的那些事情我也都熟稔,王爷可以尝试着和我交个朋友,也许……咱们还能再合作点旁的事情。”
秦宜歪着头看晏婴,半晌都没说话。
晏婴以为秦宜也像是燕国的那些大家小姐,沉溺在了他多情的眸子里头,无法自拔。
“好啊,既然晏大人这般盛情邀请,本王自然是不能不给个面子,”秦宜起身,衣袂翻飞,指着城楼下头说了句,“晏大人若是能从这城楼上跳下去,本王便同意与晏大人交个朋友。”
秦宜喝了些许酒,脸颊微红,煞是好看。
晏婴自己都未发觉,他的唇角不知道何时悄悄扬了起来,连带着眼睛里含了几分从前没有过的真实笑意。
“好,”晏婴微微仰起下巴,由着城楼上的风吹起他的衣角和鬓旁的碎发,端得是天人之姿,“那王爷可要说话算话。”
秦宜尚未反应过来,晏婴张开双臂,径直就从城楼上跳了下去。
秦宜心中一抖,她是真的不知道晏婴到底会不会武功。这城楼高度不低,要是贸贸然跳下去,非死即伤。
秦宜慌忙探头去看,胸口哽住了一口老血。
晏婴好端端地在城楼下头,朝秦宜摇了摇手。
如果他此刻不是在一个美貌女子的怀里的话,那兴许会好看几分。
晏婴绽开大大的笑容,“王爷要不要也来试一试?跳城楼的感觉甚是不错,阮娘功夫很好,一定能接住王爷的!”
“我呸!”秦宜啐了一口,“傻子才跳呢!”
☆、第94章 丧心病狂恒王爷
第94章 丧心病狂恒王爷
秦琰走后一日,信才到了秦宜的手中。
在信中,秦琰告知秦宜自己并无事,南宋那伙流寇应当会很快败下阵来,七月之前他就能回京。
虽未说理由,然秦琰还是告诉秦宜,不要去找他,好好在京城里头呆着。
秦宜去问过了苏相,秦稷为何会派秦琰这样一个闲散王爷上战场。
苏策的解释倒是和秦稷给的差不多,虽是令人信服,到底秦宜心里头还是有几分不妥帖。
秦宜以这些日子来的交情作保,问了苏策一句,“苏相,我只问一句,皇兄可还有旁的意思?”
苏策显然是没想到秦宜会这般发问,微微愣了一下,一会儿方才笑笑,“王爷安心就是,皇上和瑜王爷乃是亲兄弟,自然也担心他的安危,王爷只好好在京城待着就是,瑜王爷一定会平安归来的。”
秦宜这才放下心来,只可惜她当时没有听懂苏策的意思,她若是好好在京城里头待着,瑜王才能平安无事归来。
世事难测。
至于秦稷到底是什么意思,虎子倒也问过了秦琰,他们已经离京两日,站在树上都看不见那座繁华的都城。
连虎子这般心思简单的人,都感觉出来,此次实在是太过匆忙,就算是那伙流寇犯不着用洛王和霍擎,可到底也该提前和秦琰说一声。
“爷,皇上不会是开始怀疑起您什么了吧。”虎子从怀里掏出了一块糕点,行军路上条件不好,这已经是从京城里带出来的最后一块了,皇上没给秦琰准备的时间,虎子自然也就没能来得及多带几块糕点。
虎子咽了口唾沫,咬了一小口,又包起来塞回了怀里。
秦琰微微摇了摇头,“这些年来我什么都没做,只是皇兄那里……上位者多疑,在所难免,我只是怕皇兄会对随安不利,咱们在京城里头的人,你可都交待了?”
“王爷放心就是,就算是不交待,他们也晓得分寸的,一定会好好保护恒王爷的。”
秦琰起身,往南方看了一眼,入眼可及却尽是一片黑暗,复又转身望向来时的方向,亦是什么都不可见。
黑暗之中仿佛浮现出了一张笑脸,秦琰抬手欲抚,莞尔一笑,“随安,好好的。”
夏日里白日长,黑夜短,过得格外缓慢,尤其是在秦琰走了之火,秦宜熬了又熬,那日一算,才过了七日。
恍若过了七月,又像过了七年。
晏婴倒是没说谎,不管是喝酒还是玩行酒令,亦或是逛青楼和听小曲儿,他都是样样在行,吃喝玩乐无一不精,琴棋书画亦有所长。
来了京城不过几个月,已经迷翻了一大票大家小姐,从相国派瑜王派和恒王派之中,又脱离出来一派——北燕使臣派。
然晏婴却只是日日缠着秦宜,左右他刚来的时候秦稷曾将他一力委托给秦宜,他算是拿着鸡毛当令箭,天天跑到秦宜府上催秦宜起床出门去玩乐。
去了没几天,就被秦宜吩咐人乱棍打了出去,然除却不准他如秦琰一般往自己府中来之外,一道喝酒吃饭的时候,秦宜也没太过排挤晏婴。
自秦琰走后,宴席之上晏婴终于能坐在秦宜身边,这主要是因为秦玦一定要靠着自己的王叔和苏相,苏策无法,只能往旁边再退一个座位,把秦宜身边那个让给秦玦。
连秦稷都说,秦宜和晏婴看起来真像是厮混了多年的一对好友。
秦宜秉持着少说少错的原则埋头吃饭,倒是晏婴不要脸地抬头笑得花枝乱颤,说他还有个妹妹,很愿意与秦国再行联姻。
事后晏婴对此番话进行了解释,他说的再行对比的不是百年前那一桩联姻,而是说他娶秦宜,他的妹妹嫁给秦稷,这样秦宜既是秦稷的王弟,又是秦稷的嫂子。
晏婴乐见这种混乱的关系,说给秦宜听的时候眼睛里像是装满了星星,他问秦宜,他送给了秦宜这样有趣的礼物,来日成亲是不是能少给一点彩礼。
对于晏婴这番话,秦宜给的回应就是,狠狠地踩了他的脚之后顺便狠狠踹了他的小腿,最后冲着他骂了一句:“去你大爷的吧!”
总得来说,秦琰离开之后,秦宜虽然过得不如往日顺心,但也尚可忍受。
左右再忍个二十几日,秦琰就该得胜归京了。
但是这些日子秦宜虽然一直和晏婴针尖对麦芒,却是一直都不敢放松。
她和晏婴不过是耍耍嘴皮子上的功夫,前些日子她做下的事情还是历历在目,霍擎被她扒光了倒吊在树上,依着霍擎的脾气,这事肯定是没有完。
她等了这许多日子,霍擎却还未反击,想来是在酝酿一桩大的。
这叫秦宜不得不担心,日日想着霍擎到底何时来报复自己,夜不能寐食不知味,眼瞅着人就瘦了一圈。
不过说曹操曹操就到,念报复报复就来。
那日秦宜去参加了一个宴席,且巧霍擎也在,酒到酣时秦宜起身去解手,眼看快走到的时候忽而感觉到背后有几分不对。
虽然秦宜并未练过武,但是要是有个人一直跟在你身后,纵然没有声音,却一直用怨毒得好像你玷污了他又不给名分一样的目光来看你,一直看了一路的话,你也会有感觉的。
秦宜知道,自己怕是被霍擎盯上了。
不过今日好多人都在,霍擎应当也不敢做什么。虽然有人在身后跟着很心烦,但是你也不可能说仗着你是王爷,就不让人家大将军去上厕所。
秦宜摸了摸肚子,感觉自己应该还能憋得住,这便开始偏离了既定的轨道。
霍擎在后头,没有看见秦宜的动作,然秦宜此刻却是趁着霍擎看不见,从怀里掏出两团棉花来塞住了耳朵,然后从路过的小丫鬟那里顺了一个酒壶,揣着就往湖边走。
霍擎自然是忙不迭跟上。
秦宜蹲在了湖边,把那壶酒慢慢倒在了湖里,然后又把酒壶按在了水里,咕嘟咕嘟灌满了水,好整以暇地又慢慢倒了回去。
霍擎在后头看着,以为秦宜得了失心疯。
然这么几番下来,霍擎终于弄懂秦宜要做什么了,激荡的水声回荡在霍擎的耳中,霍擎也喝了不少的酒,马上就要憋不住了。
☆、第95章 乌云卷积要变天
第95章 乌云卷积要变天
霍擎觉得自己的膀胱都要炸了,可是秦宜仍旧好整以暇地在那里玩着水,甚至还吹起了口哨。
霍擎此刻只想劈开秦宜的脑子,看看里头是不是进了水,一想起水这个字,霍擎愈发是忍不住了。
霍擎再顾不得其他,转头就往恭房奔去,只想着回头再收拾秦宜。
秦宜抄起那个酒瓶子,赶着近路也去了恭房,先行解决好了个人问题,然后就窝在一棵大树后面,拎着那个酒壶翘着脚,只等着霍擎。
水流声响起,顺风飘过来一阵尿骚味,秦宜三步并作两步冲了上去,跳起来直接把那个酒壶扔了进去。
瓷器炸裂声响起,霍擎被吓了一大跳,轰隆倾泻下的水流被人堵住了出口,胀得难受。
等到霍擎解决好个人问题提上裤子的时候,秦宜早就窜出了去好远。
霍擎这回倒是没骂,他全部的力气都留着一会儿揍秦宜。
秦宜终究是没练过武,眼看就要到宴席了,一把被霍擎拎走,扔到了假山后头。
“我呸!”秦宜啐了一口,抹了抹嘴,“你他妈的洗手了没有啊,就捂本王的嘴!”
霍擎草莽出身,最怕别人瞧不起他,被秦宜这么一问居然有点手足无措,梗着脖子红着脸道:“本将自然是洗过了!”
“洗过了那还不赶紧吃饭,把本王拎到这里是想借钱不成!”秦宜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土。
霍擎眸中怒火一闪,一把拎住了秦宜的衣领,将其推到了假山上。
“王爷是不是觉得本将太好欺负了些。”
霍擎一字一顿,从牙缝里挤出这些话来。
秦宜仰起头来看着霍擎,一言不发。纵然她此刻被霍擎俯视着,然看起来却更像是一个睥睨苍生的王者。
霍擎有些慌了,秦宜虽不知道他在慌乱些什么,却明显感觉到,霍擎心虚了。
“这里没有一个人,就算是王爷登时死在此处,也无人会发现,”霍擎咬紧了牙,“等再过几日,王爷臭烂在了此处,也无人会知道,是本将杀了王爷。”
秦宜只当霍擎在同自己玩笑,“本王同本将一道去了恭房,中途转来了湖边,这周围是一个人都没有,可路上指不定有多少人看见过,此刻大将军站在这里还是和本王玩笑,万一本王真死了,大将军当大理寺是吃屎的不成?”
“王爷伶牙俐齿,本将不欲多言,既然王爷这么聪明,”霍擎的眼中登时迸发出了杀意,牙齿也咬得咯噔作响,“不如王爷教教本将,本将若想要王爷死,应当如何?”
秦宜尚未答话,假山上头却有人打了个响指,探出一个头来。
晏婴一双桃花眼姿韵万千,眼角微扬,趴在假山上头身着红衣让他看起来像是一朵盛开的花。
“当然是怂恿皇上将恒王派上战场,大将军和恒王爷在战场之上厮杀一番,刀剑无眼,到时候恒王马革裹尸,谁也赖不到王爷头上来。”
晏婴的话说得是轻飘飘,仿佛只是在与霍擎讨论手上的鸡该红烧还是白灼,可霍擎听起来这字字句句却像是千斤重的铁锤,一下一下地往他心里敲。
晏婴浑然不被霍擎眼神之中的杀意所影响,拍了拍手在假山之上站了起来,负手而立,微风掀起他的衣角,当真是衬得起那四个字——遗世独立。
“大将军,无论如何今日婴已然瞧见了,大将军再动不得恒王爷了,宴席未散,大将军何不同我们一道回去酣饮一番?”晏婴说着,就弯下腰朝秦宜伸出一只手去,瞧着像是要把她拉上这假山来。
秦宜错过了那只骨节分明的手,自己直接从假山饶了出来,仰头往上看去,被阳光晃得眯起了眼睛,“快点,走不走了?”
晏婴从假山上跳了下来,往后看了看,似是想等霍擎。
霍擎此刻恨不能将秦宜和晏婴两个人拆骨入腹,却也只能咬牙道:“王爷和使臣大人去吧,万万别噎着了。”
一道往回走的时候,秦宜和晏婴道了句谢。
晏婴眉开眼笑,凑到秦宜跟前问了一句:“谢我作甚。”
“本王性命如斯重要,难道不值一声谢?”
“古语云‘无以为报,以身相许。’,王爷性命这般重要,如何只值得一个谢字?”
秦宜不理晏婴,又往前走了几步,忽而回过头来说了句:“晏婴,我想去边关找秦琰,你能不能帮帮我?”
秦宜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和晏婴说这句话,明明算起来,她可以去求秦稷,可以去找洛王,可以去和苏策商量,可是她偏偏问了晏婴能不能帮忙。
那是秦宜第一次喊自己的名字,目的是为了让自己帮忙送她去和秦琰见面。
真他妈的造化弄人。
晏婴想指着秦宜的鼻子骂一句,你他妈的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仗着我喜欢你,可是他想了想,却只问了一句:“我要怎么帮你?”
“我自有安排,你只要仍旧日日同‘我’一道喝酒作乐,旁的都不用你管。”
秦宜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总之心里不安生得很,恨不能下一秒就能看见秦琰。
已经两日不曾来信了,也不知道秦琰如今到哪里了,怎么样了。
“我知道你有替身,”晏婴对秦宜的女儿身份根本就不是怀疑而是一清二楚,揽着她的脖子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可你想过没有,就算是我能帮着你做戏,假装那个替身就是你,可是万一皇上要召见你呢?万一苏相看见了呢?这京城里头多少熟悉你的人,万一出了事,要如何是好?欺君罔上,你就为了早见到瑜王爷二十日,把自己的命都搭上?”
秦宜哑口不言,可她确实是担心。
晏婴拍了拍秦宜的肩,没等她说话便开口道:“你不要想一出是一出,就算是要走也得再准备准备才是,这件事情还是过几天再说吧,你这么贸贸然去了,瑜王爷也定然要说你鲁莽。”
秦宜只能点头,可是心里头的恐慌却冒了头发了芽,瞬间长成了一棵参天大树,几乎要一点一点将她蚕食干净。
晏婴拉着秦宜回了宴席,觥筹交错之间秦宜恍若忘记了心头的恐慌,又好像看见了更大的争斗。
乌云卷积,要变天了。
☆、第96章 你第二次抛下我
第96章 你第二次抛下我
“最近几天的粥有点奇怪,好像没有以前好喝了。”秦宜用勺子拨弄了两下,皱起鼻子说了一句。
伺候着秦宜用饭的小丫鬟手上动作一抖,赔笑道:“许是少搁了点糖,奴婢下次一定告诉厨房,要不要给王爷换一碗?”
“算了,”秦宜挥了挥手,“吃饱了,你收拾下去吧,我再睡个回笼觉。”
蔷薇从外头进来,眼看着秦宜又要往床上倒,赶紧拦了一拦,“王爷最近愈发懒怠,这将将爬起来,怎么又要去睡?”
“春困秋乏冬无力,”秦宜滚到了床上,将薄被拉到腰,打了个哈欠,“夏日炎炎正好眠。有事启奏,无事关门。”
蔷薇无法,只得抬手去给秦宜放下纱帐。秦宜在床上强撑着睁开一只眼睛,困得脑子里头昏昏沉沉。
“尔琚走了几日了?”
“回王爷的话,瑜王爷走了十五天了,约摸再有半个多月也该回来了。”
“恩。”秦宜懒懒翻了个身,应了一声又沉沉睡了过去。
秦宜并不知道,南宋那边的战事不像秦稷说得那样简单,那伙流寇根本就不像是只有流寇那样简单,也远远不止五千人。
秦琰他们刚刚到边境的时候,车马劳顿便被人偷袭,幸得秦琰反应及时匆匆抵抗反击,这才减少了损失,饶是如此,一万人马也只剩下了八千有余。
那伙流寇是流窜作案,扰得边境是民不聊生,秦琰人生地不熟,几番打击还是没能打到痛处。
虽是这几日开始反败为胜,可秦琰也是连着熬了好几天没有合眼,眼看就要撑不住了。
他们这几天经历了几场大战之后,损失了两千人马,击杀了四千多流寇,可是这伙人,却丝毫不见少,像是韭菜一般,这一茬割了过去,下一茬立马就跟着长了起来。
秦琰回营的时候,差点一头从马上栽下来,照这样下去,再耽搁几日粮草就要见底,流寇击杀不成,他自己都要交待在这里。
虎子劝了几句,秦琰终于是往京城里递了请求支援的文书,也不知道到底会不会有用,要实在是抵抗不住,还得早早和离边关最近的百叶城早早打好招呼。
保不齐会有一场硬仗要打。
秦宜在京城里的日子相比起秦琰是好过得多,只是秦琰为了防止秦宜担心,再加上日日征战无暇,连吃饭都得在马上吃,已经好几日没有给秦宜写信。
秦宜夏困困得厉害,晏婴来约了几回,次次都在睡觉,不管是喝酒还是逛青楼,都提不起来兴趣。
晏婴开玩笑问秦宜不会是怀孕了吧,秦宜踹了他一脚,骂了他的大爷,但是除了困确实是没有旁的症状,秦宜也找人把了脉,并未中毒。
想来确乎只是因为越发懒怠了。
秦宜就这么昏昏沉沉地又过了三日,仍旧没有收到秦琰的信。晏婴躲过了前头的侍卫一阵刀棒夹击,冲到了后院把秦宜从床上拎了起来。
左右是起来了,秦宜打了个哈欠,同意去尝尝飘香楼的新菜。
秦宜仍旧坐在老位置,靠在窗口百无聊赖地往下看,正好瞧见了——苏相。
秦宜的瞌睡顿时消散了干净,不知道此刻自己到底应该用什么心情来迎接苏策。
难不成苏策其实是飘香楼的幕后东家?为何自己每次坐在窗口,都能瞧见他?
苏策显然也看见了秦宜,迈步进了飘香楼,轻车熟路上了二楼。
“王爷。”苏策自顾自在秦宜对面坐下,只轻飘飘地和晏婴打了个招呼,说“使臣大人”四个字的时候不仔细看都看不出来他的嘴唇还动了动。
秦宜靠在墙上眯着眼睛笑,“苏相又来蹭饭啦?今日可不是本王请客,苏相万万不要客气,多吃多宜。”
晏婴在一旁被当成了一个透明的钱袋子,十分不爽。
苏策却轻轻摇了摇头,“臣今日不是来蹭饭的,是特意来找王爷的。”
秦宜挑眉,有几分疑惑。
苏策看了晏婴一眼。
晏婴十分不要脸地假装什么也没有看到,稳坐桌边。
秦宜抓起一根筷子来扔到了晏婴的身上,“去问问小二菜什么时候才能好?”
晏婴翻了个白眼,心想着这要是在燕国,都不用自己动手,那一群仰慕者冲上前来,就能用唾沫星子淹死秦宜。
见晏婴离开,苏策方才压低了嗓音说了句:“皇上召见,烦请王爷同臣走一趟吧。”
秦宜不慌不忙地打量了苏策一番,只觉得他今日的神情同往日有些不一样。
“本王应当同苏相还是有几分交情的,不知苏相可否告知,到底是出了何事,本王也好有个准备。”
虽然周遭无人,苏策却显然是不愿多言,“是出了一点事情,不过王爷不用担心,到底皇上是王爷的堂兄,该袒护的时候一定是会袒护的。”
秦宜这便知道出的事情不小,都到了论交情的份上了,怎么可能是小事。
况且自己向来占着一个大秦最受宠王爷的名头,其实遇上事的时候秦稷是一点都不含糊。
丫就是一个六亲不认的主儿。
但凡有点感情的人也不可能在皇位之上稳坐这许多年。
秦宜知道自己问不出来什么了,只能跟着苏策起身往外走。
到了楼梯那里正好和往上走的晏婴打了个照面。
“小二说菜马上就要上了,你要去哪儿?”晏婴抬起头来看着和苏策并肩而立的秦宜,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他的声音里竟然带了几分恳求。
秦宜也有点不好意思,微微颔首,“皇兄找我有点事,我得先过去一趟,这顿算是本王请的,回头晏大人用完了饭,只管叫那小二去恒王府上结账就是。还请晏大人见谅。”
苏策站在秦宜的身边,颀长而立,温润如玉,半点退让的意思都没有。
终究还是晏婴往旁边让了让。
“王爷和苏相请吧,既是秦皇有事,自然不好耽搁了。”
秦宜和苏策一道离开,晏婴站在楼梯之上看了半晌,始终无人回过头来看他一眼。
小二端着菜上来,问了一句:“客官,您现在就吃吗?”
“倒了吧,”晏婴唇角一勾,“忽然不想吃了。”
这是秦宜第二回将自己抛在飘香楼里,第一回是同秦琰一道离开,第二回,是同苏策一道离开。
那么第三次,你又会和谁一起走?
☆、第97章 家国天下无兄弟
第97章 家国天下无兄弟
议政殿中一阵肃穆,喜公公在外头肃手而立,秦宜落后苏策半步,听得喜公公在耳旁轻声说了一句:“王爷可切莫和皇上起争执,好好说话。”
得,连喜公公都这么交待自己了,肯定不是啥小事。
秦宜反省了一下,杀人放火强抢民女,她好像一样也没干,而且最近不舒坦,天天在家睡觉,难不成秦稷觉得自己天天睡觉还领俸禄,心里头不甘心了?
苏策在门口等了秦宜一步,秦宜赶紧跟了上来。
进殿一瞧才发现,站在中间的居然是萧密。
难不成是因为自己骂城欢的事?
秦稷脸色不太好看,见秦宜进来,挥手示意三人都坐下。
“萧密,你把刚刚在朕面前说的,再和恒王说一遍吧。”
萧密的屁股还没沾到凳子,就被秦稷点了名,只能站起来,行至殿中跪下,“回皇上的话,恒王爷里通外国,意图谋反,臣请求皇上彻查此事。”
“有何证据?”秦稷在上头替秦宜问了一句。
萧密从怀中掏出一沓纸来,呈给了秦稷,又退回来跪下。
啧啧,秦稷肯定提前已经看过了那沓纸,已经开始有所怀疑才会召自己过来,不然天天有人来他面前说有人谋反,他天天召见,还不得忙死?
两人居然也有心在自己面前再重新演这一场戏,秦宜刚欲出言讽刺,想起刚刚在门口喜公公嘱咐自己的话,这便生生咽了下去。
“恒王,你还有何话可说?”虽然是再看了一遍,可秦稷脸上那个铁青色可不是装的,他是真的被气极了。
看来萧密呈上去的证据,确实不容小觑。
秦宜起身,刚想说句什么,萧密却忽然厉厉地望了过来,狠狠磕下一个头去,“皇上!此事关乎江山社稷,万万不能由着恒王爷胡言,谁不知道恒王爷一张利嘴无人可敌,证据桩桩件件都很清楚,皇上万勿再顾念兄弟情谊!”
秦宜行至萧密身边张嘴欲言,秦稷却忽然把那一沓纸都朝她扔了过来,咬牙挤出一句:“你干的好事!”
秦宜捡起那些东西,从金簪杀人案开始分析,再到她和晏婴的关系,卖官鬻爵,里通外国,桩桩件件,都是死罪。
连秦宜都不得不慨叹,这沓证据确实是下了血本,看来是准备了好长时间,其实秦宜也知道,金簪杀人案并不像当初查看得那样简单,内里绝对还有隐情,结果在这沓证据的歪曲解释之下,竟然都成了她秦宜的过错。
秦宜一面看一面慨叹,这个恒王,还真是个十恶不赦的罪人啊……
萧密跪在秦宜脚边,秦宜一事看得忘神,忘了跪下,这便又被萧密抓住了把柄。
“皇上!到了如今地步恒王还是不知悔改,行至圣前居然不跪,实乃大不敬!”萧密叩头,恩狠狠地看了秦宜一眼。
秦稷揉着额角,“苏相,此事你怎么看?”
苏策起身,纤长如玉的手指划过了秦宜的手背,将她手中的那沓纸尽数接了过去。
论起喜怒不形于色,秦稷显然不如苏策,当然,也可能是因为这江山是秦稷的而不是苏策的,萧密弹劾秦宜要抢秦稷的皇位,而不是要抢苏策的相国。
苏策细细翻阅一番,面上并无什么大的变动,翻阅完之后顺手又递给了秦宜,方拱手道:“回皇上的话,证据确凿,臣看不出什么纰漏。”
秦稷的脸色愈发难看,秦宜也无心辩解,自己明摆着是被人阴了。
只是不知道到底是萧密主使,还是秦稷主使。
秦宜站在那里,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恒王,你还……”
不等秦稷说完,秦宜便仰头粲然一笑,“回皇上的话,无话可说。”
皇兄变皇上,秦宜这是又和秦稷恼了。家国天下,天下为梦,国为重,家即为国,兄弟不在其中。
“押入天牢!”秦稷狠狠一挥手,再不多问。
秦宜好在是个王爷,要是个普通人,说不定明日就要问斩了。好在她还有个恒王的名头,那些证据就算是证明了她有篡位的念头,到底还没准备多少,尚未行动。
秦稷要是念着一点情谊,那就是将她贬为庶民,要是不念情谊,那就是抄家之后终身监禁。
只要活着就好,秦宜就这么点出息了。
秦宜倒盼着秦稷将自己贬为庶民,就算以后不能再招摇过市,好歹和秦琰借两个钱,如此一生也还好,省得日日担惊受怕。
秦宜这回是被好几个侍卫一道带下去的,喜公公往其中一个侍卫袖子里塞了点东西,秦宜对其报之以一笑,没能说话。
等到秦宜走远,一个小太监才问了喜公公一句:“公公,恒王爷已然这般,您这样,要是叫皇上知道了,这不是……”
喜公公抄着手又看了一会儿,一直到看不见秦宜的背影,方说了句:“说你年轻就是毛浅,皇上要当真恼了王爷,今日可就不是几个侍卫的架势了,不说王爷平时对我尚是不错,就为了咱们的将来,也得多少帮衬王爷一把才是,落难的时候才能记着旁人的好呢。”
秦宜被那侍卫拖了下去,待遇明显不如上次好。
而且这次的狱卒明显不是洛王的手下,对待秦宜十分不客气,秦宜进门慢了一点,还被他推了一把。
秦宜捏了捏那稻草,黏兮兮的,显然是多年积累下来的秽物。
呆在天牢之中,很难辨认出来天到底黑了没有,秦宜缩在墙角,狱卒今日递过来的菜里只星点飘了几滴油,连点味道都没有。
也不知道秦琰怎么样了……
秦宜幽幽叹了一口气,不过既来之则安之,明日的事情明日再说吧,反正是有人算计自己,以不变应万变,总有人会按捺不住的。
秦宜靠在墙角,不知道何时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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