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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有喜了-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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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姬在后头拼命地挣扎着,秦宜上前来将她口中的东西拔了出来,乐姬狠狠吐出一口唾沫来,仰起头来厉厉地看着秦宜。
“大业将成,再说这种如果的话还有何意义,不管怎么样,我们如今已经是力量配足,东风将起,只要王爷点了头……”
秦宜把那块布甩在了乐姬的身上,“本王不会点头的。”
乐姬又要张口,秦宜冷冷一笑,“不如让本王猜猜你们要如何起事?可能第一步,就是让本王去引诱皇上,坐实皇族女儿都是祸水这个说法?”
“王爷很聪明,”乐姬的目光丝毫不闪躲,“只要王爷成功,后续的步骤自然是水到渠成,到时王爷可以在皇上身边,桩桩件件国事都会经过王爷的眼,枕边风轻轻一吹,事半功倍。”
蔷薇跪在那里抖了抖,却并未说话,可见乐姬的话虽然说得露骨了些,却实在是他们真实的打算。
“且不说皇上身边有个倾国倾城的姚贵妃,十个本王加在一块儿也比不上,就算是本王当真有个祸水的脸,那也是本王的堂兄!”
乐姬冷冷一笑,瞟了秦宜一眼,“瑜王不也是王爷的堂兄。”
秦宜忽而笑了出来,行至乐姬眼前,从上往下看着她,颇有几分阴沉,“本王做事,由不得你置喙。”
“刚愎自用,自私自利,反复无常,王爷还真是像足了皇族里头那些男人,不枉八年恒王称号在身。”乐姬的话越说越难听,仿佛着意要惹恼秦宜一般。
当然,也可能只是一个激将法。
秦宜微微弯腰,灯火在她身后明明暗暗地晃着,影子压下来,把乐姬笼罩在了一片黑暗里头。
“是啊,所以你小心些,不然我哪日狂性大发,兴许就伙同那些人,把你们连锅端。”
秦宜说完,拍了拍乐姬的脸,凉凉的手在乐姬的脸庞蹭了一下,让乐姬不由得打了个寒噤。
“拖下去,”秦宜不耐烦地甩了甩手,对蔷薇说道,“再让她在本王房里多呆一秒,本王就打算将她千刀万剐了。”
蔷薇没说话,赶紧起身去把乐姬拉了起来,乐姬似是还想说点什么,火冒三丈地看着秦宜,却被蔷薇扯了扯袖子。
蔷薇伏在乐姬耳旁,“王爷恐一时接受不了,来日方长。”
乐姬这才把口中的话尽数咽了下去,只是看向秦宜的时候颇有几分不屑。
蔷薇不知道把乐姬安顿在了哪里,但是想来离秦宜的屋子并不算近,秦宜躺在床上几乎都要睡着的时候,蔷薇方才折了回来。
“王爷哪怕是不喜欢那个乐姬,总还要留着三分面子,奴婢知道,王爷那些话未必就是完全真心,乐姬这人虽不讨巧,但历代乐姬,确实是对皇族女儿忠心耿耿。”
蔷薇知道秦宜没睡着,是以只对着她的后背说道。
“她们忠心的才不是我,也不是什么皇族女儿,不过是自己心里那点可笑的执念,还真以为自己是什么忠贞烈士了,在我看来不过是一个讨人嫌的管家婆。”
蔷薇没说话,秦宜幽幽叹了一口气,“夜深了,想这些事情头疼,你也回去歇着吧,这些……总要容我仔细想一想。”
蔷薇应声告退,想起自己前些日子同秦宜所说的那些,只要好好做自己,并无人会逼迫她,也无人会怪她的,也是忍不住一叹。
生而为人,便是不易。
蔷薇帮秦宜合上了门,心中亦是奇怪,这乐姬按理说是要等秦宜准备好了,他们把一切都交待给秦宜了,才会出现在秦宜眼前,成为她最得力的助手。
何以这个乐姬竟然会自己前来找秦宜,还和秦宜闹得这般不愉快?
蔷薇眼中光芒一闪,匆匆回了自己的屋子,须臾之后,一只鸽子便拍着翅膀从窗口飞了出来。
☆、第90章 乐姬不肯放过她
第90章 乐姬不肯放过她
夏日闷热,纵然已经用上了冰,还是不停地往外渗着汗。
小丫鬟拿着扇子不住地给许幼薇扇着,饶是如此,许幼薇还是烦闷不堪,“前几日的事情,安排的怎么样了?”
“先前大人那边已经准备好了,只是恒王进了天牢,这才耽搁了下来,夫人是想……”
那秦宜刚从天牢出来,王爷就把自己叫了过去,问那刺客和金簪藏毒的事情和自己有没有关系,顺带敲打了自己一番,话里话外无非就是告诉自己,离秦宜远一点。
许幼薇越想越气,她不知道那个秦宜到底是哪里好,生性纨绔,还是个男人!
王爷也不知道是中了什么邪!
许幼薇越想越气,亦是烦躁不堪,出了一身的汗,“赶紧告诉父亲,叫他做得干净一些,若再出了什么岔子,我可是一点都不会管!”
那小丫鬟战战兢兢应了,又卖力给许幼薇打起扇子来。
自打那乐姬大晚上来了一遭之后,秦宜和蔷薇的关系就尴尬了起来,便是打了照面,也基本是不怎么说话的。
天气炎热,秦宜也不怎么爱出门,秦琰自然知晓她的性子,多半是选在傍晚的时候约她一道出门喝酒看戏遛狗斗鸡。
剩下的时间,秦宜就窝在恒王府里来实现她的诺言。
盛宠叶楚楚。
云想容之前乃是叶楚楚身边的一个丫鬟,一朝得势成了这个王府里头最得宠的夫人,自打芸萱被押入天牢随后问斩之后,她更是风光无二。
虽不说是仗势欺人吧,到底云想容自打得宠之后,也没怎么照拂过叶楚楚,有时候心情不好,还会拿叶楚楚撒撒气。
所以这叶楚楚一得宠,最着急的,自然就是云想容。
丫鬟往屋子里跑得几乎跑断了脚,回回带过来的都不是啥好消息。
王爷把皇上新赏的如意送给了叶夫人;王爷把番邦进贡的珊瑚送给了叶夫人;王爷被叶夫人关在门外,足足站了半夜;王爷为叶夫人弹奏了一曲《凤求凰》,叶夫人泪千行,似是被王爷感动……
云想容的脸越来越黑。
叶楚楚在漫星阁的时候就刁钻跋扈,进了恒王府不得宠方才安稳下来,如今这么一来,自己定然是不会有好日子过了。
云想容决定先发制人。
趁着秦宜被秦琰约了出去,云想容赶紧打扮了一番,就去了叶楚楚的屋子。
叶楚楚倒是没有刻意刁难云想容,然任云想容如何讨好,叶楚楚都半点不应。
云想容没了法子,遣退了丫鬟,开始和叶楚楚叙说起当年同在漫星阁的情谊来。
叶楚楚淡淡饮了一口茶,淡淡看了云想容一眼,淡淡说道:“云夫人有话还是直说吧,如今提起这些,莫不是想让我也伺候云夫人些日子,好求个平等?”
“叶夫人这话说的……”云想容讪讪一笑,“妹妹和叶夫人是多少年的情谊了,如今同伺候王爷,自然更应该相互照拂。之前是妹妹不懂事,按理说,咱们该一致对外才是。叶姐姐若是不嫌弃……”
叶楚楚粲然一笑,“云夫人还是莫要来笑话我了,先前那芸萱在的时候,还勉强能说一说一致对外,如今后院就咱们两个人,有何可对外的。我有些乏累了,云夫人若是无事,求让一让,叫我睡一觉吧。”
云想容摸不清叶楚楚的意思,但也知晓叶楚楚对自己没什么好感,这便一咬牙跪在了地上,低头瞪大了眼睛挤出几滴泪来,“姐姐,先前是我的不对,然我的出身……确实没什么倚靠,能仗着的也不过是王爷的宠爱,我……我只求姐姐能稍微念一念从前的情谊……”
“从前我同云夫人也无甚情谊,我无心想和云夫人作对,也并不想和云夫人姐妹相称,云夫人请回吧。”
叶楚楚自打入了恒王府以来,就是光吃饭不干活,现下确实也没有了什么旁的心思。
然这些话在云想容的耳朵里听起来就不是这么个意思了,她的理解很明显,叶楚楚瞧不起她。
于是云想容在叶楚楚那讨了个没脸,恼羞成怒出了门来。
“夫人可切莫和她置气,不过是得了王爷两天的宠,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呢!”红荷在后头跟着云想容,气冲冲说了一句。
云想容放慢了脚步,不耐烦地翻了翻眼睛,“你懂什么。”
王爷素来是心性不稳,今日把你捧成天上星,明天就能把你忘到脑后去,先前那个芸萱还不是正得宠,叶楚楚和她吵了一顿,竟然是自己横过来捡了个便宜。
谁知道这叶楚楚到底能被王爷宠到什么时候。
云想容愤愤地往前走,忽而从墙头上窜下来一个人,正停在云想容的面前。
那人双手一抬,将云想容和红荷的尖叫声都给捂了回去。
“我是来帮你的,要是想求得荣华富贵,那就和我合作。”
那人的话说得不容置疑,云想容可能也是自信自己如今并没有什么可被图的,这便点了点头。
那人四下看了一番,低声道:“去你的房中,我们细谈。”
云想容稍微顿了顿,忽而感觉到后腰一凉。
“我要取你性命易如反掌,可惜你还不够格,我要同你合作,也不过是各取所需。”
云想容腿软了几分,赶紧带着那人去了自己的屋子。
那红荷也想随着云想容进去,却被那人一下子推了出去,红荷刚要说话,那人狠狠一瞪眼睛,“滚!你算个什么东西!”
“下去。”云想容站在那人身后,朝红荷挥了挥手。
红荷咬牙,只得退了下去。
云想容同那人一道坐在桌边,不知道该说句什么才好。还是那人先行打破了沉默,抬手给自己倒了杯茶道:“我叫乐姬。”
云想容张嘴欲言,却被乐姬止住,“我知道你想要的是什么,只要你和我合作,荣华富贵抬手可得,一生无忧不在话下,我只要你听话。”
云想容微微咬牙,沉气道:“我要如何相信你?”
“这个我自然会证明给你看,”乐姬挑了挑眉毛,“今天晚上王爷会去叶楚楚那里歇下,而你只要同她去说几句话。”
乐姬伏在云想容耳边说了几句话,云想容瞪大了眼睛,惊诧万分,正当这时,乐姬手一抬,忽而一颗药就从云想容的嗓子里滑了下去。
“一月需服一次解药,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你自己有数。”
☆、第91章 我愿为你覆江山
第91章 我愿为你覆江山
晚风渐上,把秦宜身上的酒意吹散了两分,剩下的八分仍旧让她昏昏沉沉。
秦琰同秦宜一道晃荡着往回走,后头虎子不远不近跟着。
“尔琚,我若夺了你的王位,你当如何?”秦宜忽而转过身来,亮亮的眼睛直视着秦琰,风华盖过了天上那轮明月。
秦琰也不管她是喝醉了还是没有,将她脸上的乱发拢到了脑后,扬唇一笑,“夺了便夺了,瑜王给你坐,来日里我来蹭你的吃喝,蹭你的车。”
秦宜拧眉想了想,像是在盘算到底划不划算。
“我不是这个意思。”秦宜摆了摆手,像是要重新解释一番。
秦琰用一根手指按住了秦宜的唇,和接下来的话。
“莫说是我的王位了,便是这天下和江山,你若想让它不得安宁,我便陪你,三千里南国风光如画,你若想赏,我陪你,两万里北疆冰雪皑皑,你若想逛,我陪你,天下如斯大,于我心中,不过你脚下半寸土地。”
有你的地方,才是江山。
秦宜眯着眼睛笑,像是一只偷了腥的猫儿。
“你知我不会。”秦宜皱了皱鼻子,仰头笑道。
秦琰亦是弯了眼睛,“你会或不会,都无所谓。”
虎子在后头吃着糕点,并未听到二人谈话,却嗅了嗅,莫名觉得空气好像甜了几分。
秦宜被秦琰送了回去,晃悠着往自己的屋子走,半路想起了什么,又往叶楚楚那里折。
反正叶楚楚也不让自己近身,就不麻烦那替身了。
秦宜晃悠到一半,忽而反应过来刚刚秦琰说的话,酒醒了一半,老脸通红。
刚晃悠到叶楚楚院子门口,忽然两个人站了起来,把秦宜吓得嗷地一声窜了起来,往后跳了三步。
“王爷。”云想容袅袅行了个礼。
秦宜惊魂未定,拍着胸脯道:“娘的,大晚上你蹲在这儿干嘛,我还以为是俩石狮子。”
云想容微蹙眉头打量了秦宜一会儿,终于是下定了决心。
“妾身有话要和王爷说。”
“有话明天再说,”秦宜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本王要去找叶夫人。”
云想容照着乐姬告诉自己那样,缓缓行至秦宜身边踮起脚来轻声说了一句:“王爷去找叶夫人作甚,难不成真能和叶夫人来一场鱼水欢愉?”
秦宜眯了眼睛,酒已醒了大半,张嘴打出一个酒嗝来,“关你屁事。”
云想容退后三步,刚想抚上秦宜胸膛上的那只手也只能收了回来。
云想容确实不敢相信秦宜是个女子,然听了乐姬的话之后还是存了几分怀疑。
秦宜和云想容在黑暗中对峙,犹如两只暗夜里捕食的野猫,都竖起了背上的毛,却摸不准对方的实力,不敢轻易动手。
红荷在后头响亮地打了一声喷嚏。
云想容感觉自己的肚子好像微微疼了起来,白日里乐姬喂她吃下的药丸她一点都不敢忘。
“妾身什么都知道了,王爷不必再试探了。”
“试探?”秦宜冷声一笑,“来人!”
黑暗中窜出两个侍卫来,一个按住了云想容顺便堵住了云想容的嘴,另外一个按住了后头的红荷。
“还真他妈以为老子是个光杆王爷呢,阿猫阿狗都敢骑到本王头上拉屎了,”秦宜对着后面赶来的侍卫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把后头那个丫鬟拖下去关着,这个云想容拖到柴房里头去,本王要单独审问她。”
秦宜骂骂咧咧往前走,云想容被人拖着往前,喊都喊不出声来。
“说说吧,谁给你喂的雄心豹子胆。”秦宜翘着二郎腿,盯着被五花大绑扔在柴房里的云想容问道。
云想容显然还在忖度到底应该倾向哪一方。
“本王劝你还是别打算那些没有用的了,本王要不是想给你条活路根本都懒得和你说话。”秦宜身子往前倾了倾,伸手在云想容的脸上轻轻拍了拍。
秦宜此行此举,怎么看也不像是个女人。
云想容又有几分犹豫了,然就在这犹豫的档口,她却忽然灵机一动。
她猜出来,秦宜怕是在欲盖弥彰。
“王爷不用再装了,王爷的女子身份妾身已经知晓,妾身也并无意想与王爷作对,只是想和王爷谈两桩交易。”云想容梗了梗脖子,假装沉静道。
秦宜脸上的笑容盛得像是三月繁花,越盛越败。
“上赶着送死是吧,本王用得着和你谈交易,你还真以为你不说本王就不知道是谁了?本王此生最恨,斗鸡装鹌鹑,卖身讲心真,还有……没有本事偏要威胁人。“
秦宜拍了拍手起身,“本王给过你机会,可惜你不要,鉴于你拥有不识字这个优点,本王给你两条路,一个是自己了断,一个是喝下哑药。本王现在就去找那个乐姬谈谈心,回来的时候,相信你已经做出了选择。”
听到秦宜说出了乐姬的名字,云想容陡然失去了力气,泪水汹涌而出,扭动着身子跪了下来,想要给秦宜磕头。
“王爷,求王爷饶了妾身吧,妾身是鬼迷心窍了,那乐姬给妾身喂了毒药,说一个月必须服用一次解药才行,妾身也是身不由己啊王爷!”
秦宜转过身来歪着头看向地上的云想容,“那可就不是本王要管的事情了,你呆在本王的后院,有吃有喝有月例银子,隔三差五置办个衣裳首饰本王从来没说个不字,人心不足蛇吞象,你没读过书,不是不懂事的理由。”
云想容的哭声越来越大,秦宜抬脚出门,扬了扬手道:“把嘴堵了,本王听着心烦,一会儿把东西准备下来,让她选。”
秦宜从柴房出去,直接就去了蔷薇那里。
蔷薇正在看石碌的来信,见是秦宜进来,慌忙把信一塞,躬身行礼。
“得了,本王要找那个乐姬,她是吃饱撑着了吧,天天找本王的麻烦。”秦宜在凳子上坐下,顺手扯过了蔷薇手中的那封信。
蔷薇一慌,想要去夺,却终究是没动。
“本王不想做的事情,不希望有人逼迫,”秦宜朝蔷薇扬了扬手中的信纸,然后塞回了她的手里,“去找乐姬,本王在这儿等你半个时辰。”
蔷薇别无他法,只得先行应下。
☆、第92章 生个女儿怎么办
第92章 生个女儿怎么办
在旁边听了一会儿,蔷薇弄懂了今日到底发生了什么,不由得也反感起了乐姬的做法。
不管怎么样,云想容到底是个外人,乐姬不该把她牵扯出来,更不该利用她来威胁秦宜。
这样一来,只能让秦宜越发地厌恶起乐姬和他们这些人。
乐姬倒是满不在乎地梗起了脖子,“是我做的又怎么样,该羞愧的并不是我,而是你这种和仇人日日厮混在一起,罔顾公主坟里千万亡魂的人!”
“你别逼我,”秦宜咬起了牙来,“你们想做什么我管不着,同样的,本王想做什么,你也别插手!”
秦宜说完甩袖欲走,乐姬却在后头讥讽了一句:“王爷想做什么?逛青楼,喝花酒,日日无所事事,混吃等死?还是和瑜王爷双宿双飞,罔顾天理人伦!”
蔷薇扑过去想要去捂住乐姬的唇,可是一切都晚了。
乐姬朝着秦宜啐了一口,“呸!什么恒王爷,真让人恶心!”
一把怒火从秦宜的心口烧到了头顶,她此刻只想转过身去掐住乐姬的脖子,让她此生此世再也无法呼吸。
秦宜转过身来,眸含怒火,蔷薇还从来没有见过秦宜这般样子。
蔷薇上前狠狠地给了乐姬一巴掌,“乐姬!你在浑说些什么!”
乐姬从怀里掏出了一张纸来,“这是当年爰帝留给后人的信,还有楚妙的,知宜郡主不想看一看吗?”
乐姬在秦宜的怒火上又狠狠泼了一勺油。
秦宜不转身回来也不往外走,乐姬抖了抖那张纸,开始读了起来。
“吾知爰,乃大秦公主,举世妖孽,然所作所为,无非欲彰明世人,吾乃女子,却并非男子案牍上之鱼肉,一言生,一言死。”
楚妙的信则明显没有秦知爰的那般正式。
“我是楚妙,我爹的私生女,我从来没想过秦洵是我的堂兄,也没想过要做什么祸国妖孽,我只是想好好活下去。如果可以的话,不要再让大秦的女儿受这样的苦楚了。”
乐姬读完,再不多言。
她相信这样两封信下来,秦宜心里一定会有几分波动的。
其实就算是前面没有我是xx这个开场白,也一眼就能看出来哪个是哪个,秦知爰乃是大秦的公主,楚妙却是个流落民间的私生女,明显一看秦知爰就比楚妙有文化得多。
秦知爰当年可当真是在大秦皇族里头掀出了一场腥风血雨,同那些兄弟展开了一场殊死搏斗,若不是快到结局的时候几大皇子终于联手,秦知爰定然会成为第一女帝。
英雄败北,饶是如此,秦知爰还是在大秦史书之上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但是楚妙却除了留下了一个“女儿香”的毒药之外,再没留下点旁的东西,别人说起她的时候,也多半是说秦洵的堂妹,不像秦知爰,有名有姓。
可见知识就是力量,有文化的人影响力总是要大一些的。
秦宜觉得自己想远了。
眼看着秦宜呆愣在那里半晌没有说话,乐姬终是一笑,“王爷若是同意,咱们现在就可以商量起事了。”
“本王还没和你熟到这种地步,别在本王面前嬉皮笑脸的。”秦宜说完,甩袖出去。
蔷薇扔了一张帕子过去,乐姬捡起来,擦了擦刚刚被蔷薇打出来的星点血迹。
“你疯了,王爷最讨厌被人威胁,你这样做,岂不是将王爷越推越远。”
乐姬却满不在乎,“她已经是这样了,远与不远又有何分别,我们等了多久,才等到这唯一一个女儿家,难不成真的要就此收手,再等个百八十年?”
蔷薇轻叹一声,“我自然有数,可你也不能逼王爷逼得太紧了,咱们要采取一些策略才是。你就这样将王爷的身份告诉云想容,万一云想容去告诉了旁人,或者直接想法子告诉皇上,岂不是将王爷置于危险之中吗?”
乐姬摊了摊手,“我实在是想不出什么办法来了,石碌没告诉我之前我也没想到,咱们等了百年的人,居然并不愿意起事。再说了,我们已经准备了这么久,就算是她的身份败露,也有本事和皇族对抗,到时候鹿死谁手,还未可知。”
“不可,”蔷薇不像刚刚秦宜在的时候那样不冷静,“我自有办法。”
乐姬有几分疑惑地看了蔷薇一样,蔷薇低声说了一句:“宫中的姚贵妃,已然怀孕五个多月了。”
乐姬登时了然。
而此时的姚贵妃,正在宫中烦躁不堪。
自打上次的事情之后,秦稷虽然也照常往余淑妃宫中去,余淑妃却不怎么愿意留秦稷了。
吃午饭的时候,总是不苟言笑,到了晚上也总是说身子不爽,劝秦稷离开。
秦稷倒是说过,只同她一块睡觉,不做旁的事情,可余淑妃仍旧是百般推辞,根本不愿意多见秦稷。
秦稷也知道,那日的话,余淑妃不仅仅是说给余妩听的,更是说给她自己听的。
她的意思,秦稷既然喜欢的是姚贵妃,就莫再来招惹她了。可是一来她乃是秦稷的救命恩人,秦稷不能不来,二来后宫需要雨露均沾,就算不能太均,也不能可着一朵沾。
于是秦稷仍旧是按时按刻地去,今日正好就轮到余淑妃。
没有秦稷来的倾城殿,连灯火都少了几盏,莫名有几分冷清。
姚贵妃坐在软椅上,下头跪着一个太医,不停地擦着额头上的汗。
“已经五个多月了,你莫不是还想推诿,告诉本宫看不出男女?”姚贵妃冷冷往下瞟了一眼,浑然不见平时同秦稷在一块儿的娇俏模样。
那太医擦了擦汗,抖着唇说了句:“回……回娘娘的话,从娘娘的脉象来看,恐……恐是个……女胎。”
“女胎”二字出口,那太医像是失去了全部的力气,紧紧闭上眼睛,恨不能连呼吸连屏住。
一片静默重重地压下来,心跳都因此缓慢了几分。
姚贵妃在灯火明暗里抬起眼睛,将面上全部情绪都掩在了一片黑暗的影子里。
“这件事情,不准和任何人说,从现在就开始准备起来,不管本宫是按时生产还是早产,都有正好的男胎。”
那太医匆匆点头,抬袖拭去了额头上的汗珠。
自打不留女儿以来,无数皇妃都有李代桃僵、狸猫换太子的念头,为了保证皇族血统的纯正,大秦皇妃生产的时候看管得越来越严格,但是,总会有办法的……
☆、第93章 他从城楼跃下来
第93章 他从城楼跃下来
秦琰后院里的那些姬妾分成了两派,许幼薇一派,剩下的人一派。
以季尤黎为首的另外一派和许幼薇撕扯成一团,秦琰在有人来通报之前就溜出了府去。
不过今日不顺,秦宜居然不在府中,秦琰自己溜达了出来,顺道在街口买了两个茄子牛肉馅的包子,一面走一面啃着。
本来是想去逍遥坊或是飘香楼看看秦宜在不在,结果走到半路就被人拦住,抬头一看却是喜公公。
“可找着王爷了,皇上那儿有急事召见王爷呢,王爷随老奴走一趟?”
秦琰知道喜公公多半是客气,其实他不是在喝花酒,就是在找秦宜一道喝花酒的路上,根本就不用费心找。
平时秦琰和喜公公的关系倒也不错,然喜公公今日也确实是不知道秦稷到底召见秦琰所为何事,所以秦琰临到殿门口的时候,还是一头雾水。
“俗话说,在家靠父母,上阵靠兄弟,”秦稷说着不知道从哪听来的瞎话,言笑晏晏,“朕今日招琰弟过来,正是为了此事。”
秦琰手中捏了一把汗。
“近来边疆又有一小队流寇作乱,应当是从南宋那边过来的,本来洛王和霍大将军都在京城中,是劳烦不到琰弟的。可是洛王年长,且去了边关两年,刚刚回来,总不好再派他出战。若是不派洛王,那就更不好派霍大将军,其中关窍想来琰弟也知道。”
秦稷笑眯眯地看着秦琰。
秦琰当然知道这其中关窍,洛王乃是大秦战神,本来是万人敬仰,谁料几年前横里杀出来一个霍擎,抢尽了风头。
要是此番秦稷派了霍擎却不派洛王,指不定洛王心里头要怎么想呢。
“皇兄托付,本不该推辞,只是皇兄也知道,臣弟素来不善作战,恐耽误了皇兄的事情。”秦稷说出这种话来,无论如何,秦琰都是要推辞一番的。
朝中到现在都还有那么点传言,说是当年,先皇其实是想将皇位传给秦琰的。
秦稷和秦琰虽然有幼时的情分在,可是这情分也经不起几次糟蹋,皇位面前,什么情谊都是瞎扯淡。
秦稷这些年来总是若有若无地防着秦琰,此番也不知道为何要让秦琰带兵出征。
秦稷大手一挥,满不在乎,“你放心去就是,朕给你派一万人马,那伙流寇最多不过五千。左右府上也没有什么可挂念的,要准备的东西朕都给你准备好了,你速去速回,尚能赶回来过乞巧节。”
这都五月当半了,加上来回和作战,七夕之前回来,看来秦稷的确是不怎么把这伙流寇放在眼里。
只这也走得太匆忙了些。
秦琰本还想和秦宜告个别,秦稷却是大包大揽下来,说有什么事等回来再说,这伙流寇是苍蝇不咬人膈应人,闹得他天天晚上睡不着觉。
皇命不可违,秦琰只得上马离京。
路过飘香楼的时候,秦琰还下马看了看,并未瞧见秦宜。
秦宜此刻正坐在城楼上翘着脚喝酒,瞧见下头一队人马路过,本没想理,可恍惚之间好像瞧见一个熟悉身影。
“尔琚!”秦宜在城楼上跳着脚喊了两声,可隔得太远,秦琰根本就没听到。
秦宜赶紧往下冲,却忽然被一人拦住。
晏婴红衣胜血,微微抬了抬袖子挡住了秦宜的去路。
“别追了,瑜王这是奉命出征,怎么也要个把月才能回来。”晏婴说着,伸手去拉秦宜的袖子,却被秦宜避开。
“出征?”秦宜略略思索了一番最近的边疆动态,“总不至于是南宋那伙流寇。”
晏婴挑眉,桃花眼微扬风华无双,“正是那伙流寇,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地在京城里呆着吧,两个王爷日日厮混在一块儿,皇上要么是担心你们二人断袖罔顾人伦,要么是担心你们两个犯上意图造反,不然也不至于急急忙忙地把瑜王派出去。”
秦宜被乐姬闹得头疼,今日才早早跑出来解闷,谁料会错过和秦琰告别的机会。
个把月无人同自己把酒言欢,想来日子一定会过得无比无聊。
秦宜叹了口气又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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