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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天骄之嫡妃归来-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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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姎拉着咏阳郡主的衣袖晃了晃,“母亲,一定要挑选一个听话懂事的,还要端庄贤惠。”
“正想看着呢,遇见了合适的人选就告诉你,你在家还要多待两年,若是和你合不来,管她什么身份,都不行。”
“母亲~”魏姎腻歪了半天,咏阳郡主又叫人送了好几套首饰和新做的衣衫送来,件件价值不菲。
“今儿早上三姐姐还过来挖苦小七,可小七瞧着三姐姐发鬓上的银钗都是好几年前的款式了,还有几朵绢花,衣衫也是去年的样式,同为一府姐妹,小七心里有些过意不去,小七想着人送几支钗过去。”
咏阳郡主哪里看不穿魏姎的小心思,没好气的笑了笑,“随你随你。”
次日,魏姎挑选了两支镶着珍珠的簪子,穿过了东苑去了西跨院,又不能出府,在府上待着实在闷得慌,家里的戏台子都搭建好了,要是错过了,实在可惜。
不是冤家不聚头,刚走到沉香院附近就碰见了魏婷玉,魏婷玉红着眼,怒瞪着魏姎。
“你来做什么?”
魏姎晃了晃手里的钗,“惦记着三姐姐早上的教诲,我母亲给我打造了一些首饰,特意来和三姐姐分享。”
魏婷玉冷哼,“黄鼠狼给鸡拜年,用不着你好心,我簪子多如牛毛,不需要你的施舍!”
一点也不意外,魏婷玉要是痛快的接了,魏姎还有些舍不得呢,魏姎咧嘴笑眯眯的,“是是是,三姐姐的首饰最多,不过三姐姐气恼什么,早上不是还喜气洋洋的吗,怎么一转眼就变了脸,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看着魏姎一脸幸灾乐祸,魏婷玉恨不得伸手把魏姎脸给挠花了,紧攥着拳,“你别得意,过两日有你哭的时候!”
“我哭什么?”
“自然是……”
“三小姐!”丫鬟拽了拽味魏婷玉的衣袖,及时的打断了话茬,“时辰不早了,该回去整理庶务了。”
魏婷玉及时住嘴,冲着魏姎翻了个白眼。
这是第二次提醒魏婷玉了,魏姎看向了那个低调内敛的丫鬟,是个不简单的。
“三姐姐是个大忙人,需要帮着整理庶务,将来三姐姐去了凌家,二房的庶务可忙坏了二婶,我也有些日子没见着二婶了,不知二婶脸上的伤怎么样了。”
魏姎说着就要朝着沉香院进,魏婷玉一把拽住了魏姎的胳膊,“我母亲好着呢,用不着你在这里假惺惺,这里不欢迎你,小贱人,等着瞧,早晚有你哭的时候。”
魏婷玉伸手一甩,推了一把魏姎,魏姎往后倒退了几步,直接坐在了地上,愣愣的看着魏婷玉。
“三姐姐为何要推我,我瞧三姐姐发鬓间素净,都是好几年前的样式了,特意送了两支钗来,三姐姐瞧不上也就罢了,何故……何故要推我呢。”
魏婷玉居高临下的看着魏姎,手指着魏姎鼻尖,“哭丧呢,赶紧滚回去,别在这里碍眼!”
“三小姐好大的威风!”
耳边传来了一声嗤笑,魏婷玉立即抬眸,小脸倏然绿了,什么时候身后竟然站着好几个夫人?
昌平侯夫人上前扶起了魏姎,“没伤着吧?”
魏姎摇摇头,“三姐姐也不是故意的,我没事儿。”
“小贱人,你胡说什么!”魏婷玉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是上当了,魏姎故意引她动怒的。
“这位就是魏家三小姐?”
身后一位妇人穿着一袭紫色绣着福字的大褂,额骨很高,发鬓梳的一丝不苟,眼神精明,看上去有些凌厉。
“正是呢,凌老夫人这边请,两个姐妹之间吵吵闹闹,玩笑罢了,算不得什么。”昌平侯夫人说。
“凌……凌老夫人,哪个凌老夫人?”魏婷玉还没反应过来,心里却咯噔一沉。
凌老夫人狠狠的刮了一眼魏婷玉,两人第一次见面,就留下了坏印象,而且还是当着好几个夫人的面,凌老夫人最爱面子了,此刻恨不得扭头就走。
“自然是凌侯爷的母亲了。”有人提醒。
魏婷玉顿时腿就软了,丫鬟苏秦扶着魏婷玉,不慌不忙的开口,“小姐,您消消气,七小姐不该拿话激你,说什么二房已经日落西山,又拿着钗子刺激你,您是最要强的,怎么肯接受,您还病着呢,哪有力气推了七小姐。”
第105章 2更
苏秦一席话提醒了魏婷玉,魏婷玉立即咽了咽嗓子,“就是……我是南阳侯府嫡女,做什么需要你的施舍,我可没有推你,七妹妹,你可不要污蔑我。”
从苏秦一开口,魏姎就注意到了这个丫鬟,这是第三次提醒魏婷玉了,这丫鬟低调内敛,三言两语就替魏婷玉摘清了责任,顺带还将污水反泼给了魏姎。
真是不简单。
凌老夫人的脸色稍稍缓和了些,魏婷玉是她没过门的儿媳妇,若是个品行不端的,凌家颜面何存?
魏婷玉很快反应过来,挺直了腰杆子,下巴一抬,“皇上让你禁足,你倒好,三天两头的往外跑,平日里极少来二房,今儿怎么这么巧了,莫不是有人给你通风报信吧?”
说完这话,眼皮下意识的瞄向了昌平侯夫人,意有所指,魏泓和温萱儿的事闹得沸沸扬扬,此刻昌平侯夫人却上门了,魏婷玉肯给一个好脸色才怪了。
昌平侯夫人拧眉。
“是我不小心跌倒的,和三姐姐没关系,三姐姐也没有骂我,诸位夫人不要误会。”魏姎压低了声音,局促不安的握着手里的簪子,“是我自作多情,想着三姐姐头上的簪子都是好几年前的款式了,送了几支来,可绝对没有贬低三姐姐的意思,来二房,只是听说二房最近有些事,顺道过来瞧瞧,我……我这就回去抄写经书。”
魏姎一瘸一拐的走,昌平侯夫人拉着魏姎,“皇上只吩咐你不许出府,大房和二房都是一个屋檐下的,也算不得抗旨,你是一片孝心,不是个记仇的,这侯夫人病了以后,侯府就乱成一团,大老远就听见不懂事的人叽叽喳喳的叫唤,侯府也该找个明事理的人管着了。”
叽叽喳喳的人说的就是魏婷玉,魏婷玉铁青着脸,还要再说什么,衣袖却被苏秦拽住了,这一开口,可不就是不打自招么。
“昌平侯夫人不是也来探望南阳侯夫人的吗,既然来了,不许一块进去瞧瞧。”
凌老夫人做起了和事佬,将这件事岔过去,昌平侯夫人点了点头,魏姎借口衣裙脏了,扶着六月的手,慢步离开院子,看的几位夫人摇摇头,“大房的几个女儿这几年过的都是什么日子,谁人不知?”
“本就捂不住,刚才的事咱们又不是没长眼睛,凌家也不知是倒了什么霉,娶了这么个刁钻之人,也难怪庆王妃连侧妃都不肯让她进门。”
听着几位夫人絮叨,魏婷玉火冒三丈,险些就爆发了,苏秦硬是按住了魏婷玉的胳膊,“小姐莫恼,别授之以柄。”
“哼!”
魏婷玉一扭头就走了,没理会几位夫人,这可把凌老夫人气坏了,她难得来府上一次,魏婷玉不在跟在伺候着,竟然给她撂面子走了,太不懂规矩了!
昌平侯夫人瞥了一眼凌老夫人的脸色,嘴角勾起笑意。
“滚出去,我谁也不见!”
砰地一声清脆响声从屋子里传来,紧接着还传来了丫鬟的安抚,求饶声,以及难以让人忽略的暴呵声。
凌老夫人的脸色唰的一下阴沉沉的,在门口听得清清楚楚,这样的亲家,绝对是凌家的耻辱!
“夫人,外面来的是凌老夫人还有昌平侯夫人……”
“滚出去,谁来也不见,都来看我的笑话,呸!都打发了,再敢啰嗦一句,我撕烂你的嘴!”
其中一位夫人摇摇头,“早听说南阳侯夫人病了,如今瞧着,怕是病的不轻呢。”
“咱们这是自讨没趣,白来一趟。”
“瞧瞧这侯府里都成什么样儿了,丫鬟婆子一个个都闲着,没个正经,能把日子过成这样,也难怪南阳侯要休妻另娶呢。”
许是外面的话刺激到了南阳侯夫人,只见一个人影冲了出来,脸上带着黑色面纱,披头散发,宛若黑寡妇似的,目光怒瞪几位夫人,“胡说八道,只要有我在,谁也别想抢走侯夫人位置,谁敢!”
昌平侯夫人看了一眼南阳侯夫人,脸上的笑意越发渐浓,推了一把凌老夫人,“侯夫人莫恼,这位是凌老夫人,您将来的亲家,特意过来看您的。”
凌老夫人下意识的蹙眉,不愿意和南阳侯夫人多说一句话,“我……”
“老夫人,三丫头是个端庄贤惠的,无可挑剔,您进来喝杯茶。”南阳侯夫人努力挤出一抹笑意,拉着凌老夫人就往屋子里拽,吓的凌老夫人两腿发软,一个劲的冲着丫鬟使眼色。
丫鬟上前说着好话,拦住了凌老夫人,一扯一拽之间,凌老夫人一个没站稳,重重的跌坐在地,又受了惊吓,两眼一闭,直直的晕了过去。
南阳侯夫人略有几分慌乱,指尖掐住了凌老夫人的人中,硬是将皮都给掐破了,凌老夫人才悠悠然醒来,挣扎间,南阳侯夫人脸上的黑面纱掉了下来,露出一块又黑又丑的伤疤,吓的凌老夫人愣住了。
“你的脸……”
南阳侯夫人立即捂着脸,“我的脸没事,只是受了伤,过几日就能恢复痊愈了。”
“瞧着不像啊,倒像是溃烂了,侯夫人还是找个大夫瞧瞧吧,可别耽搁了,留着这么一大团烂伤疤在脸上,南阳侯怎么受得了!”昌平侯夫人摇摇头,一脸惋惜。
越是这么刺激,南阳侯夫人的越是不理智,狠狠的瞪了一眼昌平侯夫人,“你胡说,我的脸会好起来的,一定会好起来的!”
这时魏泓匆匆赶来,见院子里乱哄哄的,沉着脸,昌平侯夫人笑了笑,“侯爷勿怪,我们几个是来探望侯夫人的,只是不想侯夫人病的不轻啊。”
“侯爷!”南阳侯夫人撇开了凌老夫人,一脚踩在了凌老夫人的腿上,惹来一声惨叫,凌老夫人捂着腿,险些又晕了过去。
南阳侯夫人充耳未闻上前拉住了魏泓的胳膊,“侯爷,妾身一定会好好打理庶务,绝对不会让任何一个狐狸精勾走侯爷,南阳侯夫人只能是妾身。”
听着这话,魏泓的眉头拧的能夹死一只苍蝇。
“侯爷,这是侯爷的家事,我们几个就不多留了,府上还有些事要处理,先告辞了。”
昌平侯夫人临走前瞥了一眼南阳侯夫人,出了今儿这事,南阳侯夫人的位置不空出来都不行,谁家能受得了一个疯婆子做主母?
院子里安静了,南阳侯夫人一会哭一会笑,情绪很不稳定,拉着魏泓的胳膊不松。
“父亲。”
魏珏是被苏秦送信后赶来的,看了一眼自家母亲,再看一眼魏泓,眼皮一跳。
“你这个没良心的,我跟了你二十多年,一辈子操持家务,想尽法子帮你出人头地,现在我已经人老珠黄了,你却背着我找了个狐狸精,呸,我告诉你,我死也不会答应她进门的!”
南阳侯夫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忽然朝着魏泓的脸上啐了一口,吓的魏珏脸色都变了,立即上前拉住了南阳侯夫人,“母亲,您这是怎么了,昨儿还好好的。”
“狐狸精!”南阳侯夫人嘴里始终在重复这三个字。
魏泓面色阴沉的擦拭脸上的口水,压抑着怒火,“来呀,把夫人关起来!”
几个粗使婆子按住了南阳侯夫人,押回屋内,南阳侯夫人使劲挣扎,嘴里骂骂咧咧,什么话都能说得出口。
院子里静悄悄的,魏珏垂首站在魏泓面前,子不言父之过,魏珏实在想不通南阳侯夫人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你母亲犯了病,我打算这两日就送她去乡下庄子上养病。”
这个结果一点也不意外。
魏珏点了点头,“府上嘈杂,事情也多,不利于母亲休养,就听父亲的。”
魏泓眼眸一抬看向了魏珏,“你母亲已经不适合坐在正室的位置上了,我会给她一个贵妾的身份,送几个丫鬟去乡下伺候。”
这语气不是商量,而是通知。
“父亲,今日之事有些蹊跷,母亲之前从未疯癫,偏不巧被几位夫人撞见了,父亲不如彻查,再者,母亲的病也能医治……”
“彻查什么,谁还能众目睽睽之下害你母亲不成,刚才你也瞧见了,南阳侯府怎么能有这样一位主母,送去乡下休养,若是能好全了,有机会再接回来善待。”
魏泓对南阳侯夫人已经完全没了耐心,这么多年,娘家没什么依靠,全都是打秋风的,也没了嫁妆,只剩下一个空壳子,人老珠黄,唯一的嫡子也被过继了,即便没有今日的事,魏泓也早就想休了南阳侯夫人。
今日,不过是个契机,正好给了他一个台阶罢了。
“父亲不如再等等,过几日祖父就要回来了……”魏珏心知肚明,这要以贵妾的身份送走了,这辈子都没机会再回来了。
魏泓不悦的看向了魏珏,“你祖父年迈,在汾阳受了几年的苦,禁不住这些琐事烦扰。”
“可父亲将母亲贬成了贵妾,三妹妹还没过门,婚事也会有变数,不如等三妹妹过门以后,再处理此事。”魏珏说。
魏泓犹豫了,魏婷玉是他的嫡女,也疼爱过几年,南阳侯夫人被贬也就意味着魏婷玉不在是嫡女了,凌家那边说不定会有些说道。
“你先回去吧,这件事为父考虑一二。”
丢下一句话,人转身就走了,魏泓紧捏着拳,心里窝着一口气发泄不出来,眸光阴沉。
“小姐,二少爷来了。”六月看着铁青着脸走来的魏珏,赶紧提醒魏姎。
魏姎见怪不怪,慢悠悠的沏茶,“早晚回来的,拦也拦不住。”
片刻后,魏珏见魏姎悠然自得的喝着茶,气不打一处来,“七妹妹究竟要做什么!”
“兄长这又是说什么话,我究竟哪里得罪兄长了,几次三番上门找我兴师问罪?”
“这里没有外人,沉香院发生的事。你我心知肚明,我早就劝过你不要动二房,七妹妹,你过分了!”
这话隐隐有威胁的意味。
“珏哥儿说什么呢?”咏阳郡主随后跟来,“小七做什么了,惹的你这么生气?”
魏珏见了咏阳郡主,气焰压低了三分,“母亲。”
“母亲,小七也觉得很奇怪,兄长说了一些奇怪的话,小七也不得其解呢。”魏姎伸出手缠住了咏阳郡主的胳膊,“刚才三姐姐也是,当众推了我一把,我就回来了,这会兄长也冲我撒气……”
魏姎故作一脸委屈。
魏珏剜了一眼魏姎,“你敢说今天二房的事没有你的掺和吗?”
“砰!”咏阳郡主猛的一拍桌子,冷着脸,“这叫什么话,小七是你妹妹,由不得你在这里撒气,卉菊,带着二少爷去祠堂跪两个时辰,好好清醒脑子!”
第106章 管家
魏珏正在气头上,紧绷着脸转身离开。
咏阳郡主也气的够呛,摇摇头,“这性子随了你二婶,执拗起来十头牛都拉不回来,亏我之前还觉得是个聪明的。”
“那可未必,有些人揣着明白装糊涂,在大房看不着前景了,故意想法子惹母亲厌恶呢。”魏姎晃了晃咏阳郡主的胳膊,唇角上扬,心情不错的样子。
咏阳郡主若有所思,随即笑了笑,“他就死了这条心吧,这辈子都回不去二房!”
时间转瞬即逝,魏姎已经禁足了一个多月,还剩下不足两个月,虽然不能出门,可日子过得也是十分悠哉快活。
偶尔一觉睡到日晒三竿才起,伸了个懒腰,揉了揉胳膊腿儿,惬意十足的尝着瓜果点心。
“什么动静这么热闹?”
六月道,“是老太爷回来了,还把三房带回来了,一家子人正在安置呢。”
魏姎喝茶的动作猛然一顿,“这么快就回来了?”
“可不是,算算日子侯夫人,不,陶贵妾都送去乡下快一个月了,侯爷也是心狠,将老夫人也送走了,老夫人一把年纪了,又瘫痪在床,奴婢听说一直病着呢。”
“哪里是狠心,是我那位祖并不待见这位姨娘,而且祖父身边肯定还有人伺候,太姨娘年老色衰,又瘫痪在床,这万一要是受了什么刺激去了,少不得还有人要守孝呢。”
当初魏老太爷犯了事,太姨娘硬是留下来没跟着去,享受荣华富贵,要知道当初太姨娘可是魏老太爷放在心尖子上的人儿,大难临头却抛弃了魏老太爷,可想而知,魏老太爷心里多不是滋味了,怎么能不记恨这件事。
“七小姐,郡主让您准备,一会去见老太爷。”卉菊亲自来传话,魏姎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换了一袭浅蓝色长裙,梳着双丫鬓,头上只斜插两支玉簪,打扮的很素净,跟着咏阳郡主去了前厅,一路上咏阳郡主没少叮嘱,“你祖父若是罚你,你只管告诉母亲,母亲可不怕他!”
顾着名声也没什么用处,只要魏姎不受委屈就行。
“祖父为何要罚小七?”魏姎冲着咏阳郡主眨眨眼,“小七不招惹就是了,长辈慈晚辈才孝,小七又是女儿身,本来名声就差,更不在乎多添一桩了。”
咏阳郡主拧着眉瞪了一眼魏姎,“又在胡说,女儿家的名声还是紧要的。”
魏姎红唇一翘,在京都城魏姎的名声是处于两极的,夸她的人很多,斥责她的人也很多。
进了正厅,魏姎就收敛了许多,乖乖的跟着咏阳郡主身后,满屋子都是人,欢声笑语,热闹非凡,母女两一进门,屋子里倏然安静了不少。
“父亲怎么回来了,竟也没人告知一声,也好叫儿媳迎接。”咏阳郡主极快的开口,也是告诉众人,她来的晚,是因为美人告诉大房,今儿老太爷回来,可不是故意晚到的。
上首坐着一名男子,大约六十岁左右,两鬓发白,精神却不错,一双浑浊的眼睛泛着精光,身材干瘦,脸颊微陷,板着脸不笑的时候还有些渗人,一双如鹰似的眼皮斜了眼咏阳郡主。
沉缓开口,“不知者不罪,都是一家人,没什么可见外的。”
咏阳郡主微微颌首,魏姎上前,屈身行礼,“孙女拜见祖父。”
魏老太爷斜睨了眼魏姎,“你是几丫头?”
瞧瞧,连人都记不住了,魏老太爷对大房一向是不上心的,魏姎淡笑,“孙女行七。”
“原来是七丫头,我记得临走的时候你也没几岁,一眨眼成了大姑娘了。”魏老太爷的语气波澜不惊,似笑非笑的看着魏姎,魏姎轻轻蹙眉,低着头,忽略了魏老太爷的打量。
“大嫂这几年不见,倒是一点都没什么变化。”三房的卫氏开口了,冲着咏阳郡主浅浅一笑,身着一袭淡雅的素色长裙,脸上抹着淡妆,是个标准的美人,小巧的瓜子脸,眉眼和善,这几年保养不错,看上去不过才三十出头。
咏阳郡主也回以微笑,“这一路风餐露宿着实辛苦,这么多年,三弟妹照顾父亲,着实辛苦了。”
“哪里的话,这都是小辈该做的。”卫氏性子温和,说话也很温柔,揽着几个孩子,“八丫头,九丫头,还不快拜见大伯母!”
老八魏娴和老九魏芊是一对双生子,不过长得却不一样,一个活泼,一个稳重。
两人比魏姎小了三日,今年十二岁,魏娴和魏芊款款上前,娇声道,“给大伯母请安。”
咏阳郡主笑了笑,亲手扶起两个孩子,“八丫头和九丫头也变了,险些认不出来了,越来越漂亮了。”
说着咏阳郡主从手腕上褪下一只玉镯戴在了魏娴手上,又拔了一支珠钗插在了魏芊的鬓间。
“多谢大伯母。”两人道谢,魏芊转头冲着魏姎眨眨眼,“七姐姐,许久不见了,我甚是惦记你呢。”
魏姎咧嘴一笑,权当自己是个孩子,要不是卫氏提醒,魏姎根本就记不得两位是谁,厚着脸皮说,“我也是,三伯母安好。”
卫氏笑,“这三个孩子年纪相仿,最是投缘了,七丫头,我也没什么可送的,就送你一件儿你三叔亲手猎的狐狸毛,给你做披风。”
“多谢三婶。”
卫氏略有些惊讶,当初没离家之前,整个南阳侯府就属魏姎最娇贵,对三房可是瞧不上眼的,转念又想到了这么多年南阳侯府的变化,唏嘘不已,脸上始终带着淡淡的笑容。
“都是一家人不必客气。”
紧接着话锋一转,魏芊拉着魏姎的手,“这次我们回来的有些匆忙,二伯母又病了些日子,三姐姐又忙着绣嫁衣,府上无人打理,院子也没来得及收拾,晚上我要和你一同睡。”
魏芊一开口,魏娴也看向魏姎,其意思不言而喻。
魏姎是一万个不愿意的,只是当着长辈的面不好推辞,压低了声音,“有人与我作伴自然是好,只可惜我还在禁足,皇上罚我静心抄写经书,我夜里怕是要抄写经书,不如等我解除了禁足再议。”
搬出南梁帝,魏芊又不傻,自然不敢顶撞,只好顺着话点点头,“成,那你安心抄写经书。”
晚上家宴,统共摆了三桌,除了碗筷磕碰的声音,大厅里安安静静,食不言寝不语。
熬了半个时辰左右,魏老太爷放下了筷子,众位小辈也跟着放下筷子,撤下了席面,奉上了茶水点心。
对面的魏婷玉忽然冲着魏姎冷冷一哼,魏姎眼皮跳了跳。
“如今三房都在一个府上住着,我也不想看着三房疏远了,诺大的魏家还是需要有个人管着,一路也听说了不少魏家的传言,往后还希望三房能齐心协力,重整魏家。”
魏老太爷发话了,底下没有一个小辈敢开口,紧接着,魏老太爷的点了咏阳郡主的名。
“大房是嫡长,老大不在府上,府上暂且就由你来管着。”
让咏阳郡主管家,未必是好事,二房亏空,三房又是庶出,底儿薄,眼看着几个姐儿都要出嫁了,一份嫁妆是跑不了,还有府上的吃喝拉撒,样样都是钱。
“父亲,这可使不得……”咏阳郡主缓缓站起身,摆手推辞,“如今门外牌匾上挂着的可是南阳侯府,我若是应了,回头让未过门的二弟妹如今自处?”
“人还没进门呢,你不必考虑太多,总不至于将诺大的府邸交给旁人吧。”魏老太爷语气一凛,似是对咏阳郡主的推辞有些不满。
“大嫂,你是管过家的,我是什么忙都帮不上,后院要是无人管束,下人们难免失了分寸,没了章程,大嫂就别推辞了。”卫氏上前拉着咏阳郡主的手劝道。
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咏阳郡主可不想操心一大家子的人,处处都是麻烦。
只是眼下咏阳郡主真没法拒绝,一旦开口,魏老太爷指不定还要指责当初大房不肯孝顺,跟去汾阳呢。
“既然大家都信得过,那我应了,许久没管过家,难免有些生疏,若是有什么不当之处,还请诸位见谅。”
见咏阳郡主应了,魏老太爷的脸色才算是好看了些,紧接着话锋一转,目光落在了魏珏身上。
“珏哥儿年纪也不小了,是该成家立业了,咱们府上子孙辈至今还没成婚呢,你管着家,抽不出时间来替珏哥儿相看,珏哥儿的婚事就交给我。”
一开口,又给咏阳郡主一个下马威,魏老太爷完全不是商量的语气,而是命令。
先是给咏阳郡主套牢了,紧接着又顺着话茬,不许咏阳郡主管魏珏的婚事,说好听些,是替咏阳郡主分担,说难听些就是怕咏阳郡主作践魏珏。
“好。”咏阳郡主爽快的点了头,并未再和魏老太爷争执什么。
宴席上的魏珏狠狠的松了口气,没了婚事这一层,将来魏珏也不至于被人处处拿捏。
夜半三更,这一场家宴才散去,咏阳郡主的脸色已经紧绷,魏姎跟在身后,进了东院才开口,“母亲,这哪里是管家,分明就是往里填银子呢。”
南阳侯府就是一个大窟窿,谁管家谁倒霉。
“填银子?”咏阳郡主勾唇笑了笑,“小七,你祖父已经回京,身体还算硬朗,一时半会又不能分家,不过有一点你且记住了,依你祖父的秉性,早晚和大房翻脸,与其如此,我又何必卖他个好,从自己的兜里掏银子?”
魏姎眼眸一亮,“母亲的意思是?”
“就照着八年前魏家管家的来,三房往中公交银子,至于填补什么,一分都别想,咱们有肉吃肉,没肉吃菜,有银子的自然不会委屈了自己,没银子的,自己去想法子!”
咏阳郡主压根就不是个听话的人,拉着魏姎,“小七,府上的事用不着你操心。”
“母亲,算不得操心,总要学的,小七也想替母亲分担一二。”
见魏姎这么说,咏阳郡主也没拦着,魏家的一大摊子事也不能遮着掩着,揣着明白装糊涂罢了。
“只是兄长的婚事被祖父给接了过去,一定是兄长求到祖父跟前了。”魏姎道。
咏阳郡主却一点也不担心,“娶什么人,由不得你祖父做主,放心吧,有的是法子让人进门。”
就像是温萱儿,魏泓还不是高高兴兴的准备办婚事?
“母亲说的极是!”
这下魏姎是一点也不担心了,咏阳郡主冰雪聪明,看事透彻,从小跟在长公主身边见惯了尔虞我诈,只看咏阳郡主想不想而已。
次日,一大堆账本和钥匙送到了蘅水院,咏阳郡主淡淡的瞥了一眼,“以往的旧账抛开不提,二房和三房可往中公送了银子?”
卉菊摇头。
咏阳郡主一点也不意外,又道,“除了老太爷的院子开销照旧,余下的几个院子照着银子来,该缩减就缩减,一会找几个人把库房的物件儿登记造册,要仔细些。”
“是,奴婢这就去安排。”
连续看了三日的账册,咏阳郡主揉了揉眉心,撑着精力算账,每逢初一十五还要去一趟魏老太爷面前请安,要不是看在魏怀瑾的份上,咏阳郡主恨不得一盏茶从头浇到脚。
起初几日,账房还有些银子,只不过家里人多,从汾阳带回来的人更不少,这么多张嘴等着呢,银子如流水似的花了出去,过了半个多月,已经有些人受不住了。
咏阳郡主管家后,府上的事大小都落在了她一个人身上,变的有些忙碌。
不过每日魏姎都会陪着咏阳郡主用早膳,回去以后安安静静的抄写经书。
“七姐姐,你院子好漂亮,那连着湖的亭子是大伯母给你修的吧,夏日炎炎,要是睡在上面,肯定很舒适。”
入了冬,就想着夏日了,魏芊站在魏姎身侧,“还是七姐姐院子里暖和,不像我那屋子里,冷的跟冰窖似的,手指都伸不开,绣花刺了好几下,我坐不住,过来瞧瞧七姐姐。”
这话意有所指,魏姎掀开眼皮看了一眼魏芊,“九妹妹若是喜欢,就多待一会。”
魏芊一愣,这人怎么不按理出牌呢,她都提示的这样明显了,还在装傻充愣。
难道是没听懂?
“七妹妹,你屋子里的炭火一点呛人的烟味都没有,不像我的屋子,点着了炭火,根本没法待,晚上睡觉还会被呛醒,回来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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