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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天骄之嫡妃归来-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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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饮酒,饮茶,闻不得檀香,更闻不得花香,若能以素食为主,定能缓解。”
“若要根除呢?”
魏姎冲着昭明太后叩首,“魏姎无能。”
昭明太后冷笑,“你怎会无能,天底下还有几个能比你聪明的了,你想和哀家做交易,尽管直说。”
“太后恕罪,魏姎医术浅薄都是些雕虫小技,不敢伤了太后凤体。”
见她屡次不识趣,像极了又硬又难啃的骨头,昭明太后的指尖搭在了桌子上,轻轻敲打,在寂静的夜里显得尤为刺耳。
许久,昭明太后才松了口,“退下吧。”
“是,魏姎告退。”
紧咬着牙,撑着身子一瘸一拐的朝着殿外走,浑身都是湿透了,外面的天已经泛着白,跨过了门槛,险些一脚跌倒,幸亏六月及时搀扶。
“小姐?”
“我没事,就是坐久了,腿麻了。”魏姎轻笑摇头,看向了不远处的咏阳郡主。
咏阳郡主什么都没问,只扶着魏姎,说,“时候不早了,也该回去了。”
直到上了马车,放下帘子,咏阳郡主才问,“伤了哪?”
“母亲放心吧,真的没事,只是跪了一个多时辰,瞧,已经无碍了,太后只是生气,却不敢对小七做什么。”
咏阳郡主冷着脸,“小七,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母亲,今儿你求了皇上让贤贵妃回北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当时可把咏阳郡主吓得不轻。
魏姎瞒不过去,才把事儿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咏阳郡主眼皮一跳,魏姎低头认错,“母亲,是小七鲁莽了。”
“不,是母亲大意了,原以为这是件好事,却没想到多少人眼红,罢了罢了,没了可眼红的,以后也能图个清静,这事你不用放在心上,只是,你坏了太后好事,太后怎么会轻易放了你?”
咏阳郡主是知道昭明太后的,可不是个简单的角色,外表慈和善良,可实际却是个心狠手辣的,当初昭明太后还是皇后的时候,死了多少后宫嫔妃,先帝子嗣单薄,就是昭明太后的手段。
“母亲,猛虎还有老的时候呢,皇上和太后嫌隙又深,今儿小七当众露脸,若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回去,被人捏住了把柄,太后也不好交代,所以太后只是训斥小七几句,顶多跪了一会。”
咏阳郡主半信半疑,仔细想想倒也是,拉着魏姎的手,“禁足了也好,在府上待着休养,哪也不许去。”
“是,听母亲的。”
一个时辰后到了南阳侯府,回了映雪院,魏姎再没支撑住,脚下发软,身子直直的朝前栽倒,猛然间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鼻息沁凉。
“湛大哥?”
魏姎愣了,被萧湛横抱着进屋,关了门,六月都傻眼了,险些惊叫出来,还是临淇拉着六月,耐心的解释什么,才安抚了这丫头。
“你怎么来了?”
萧湛抿唇不语,弯腰蹲下身,指尖轻轻碰了碰魏姎的膝盖,疼的魏姎倒抽口凉气。
“疼~”萧湛伸手脱了魏姎的鞋袜,魏姎犹豫了片刻,小脸发红,“不必了,我自己调些药膏抹了,休养两日就没事了。”
“这是贤贵妃给的,我应了她,总不好失信于人。”萧湛耐着性子,蹲在魏姎跟前,身子也矮了半截,板着一张脸,不喜不怒,魏姎翘起红唇,任由萧湛脱了鞋袜。
一双白皙如玉的脚丫子还没他大手大,肤若凝脂,连脚指甲都是粉色的,十分漂亮。
萧湛撩起裙摆,看见了膝盖一团紫青,抬着魏姎的小腿,“动一动,看看伤没伤着骨头。”
魏姎依言动了动,“跪的时间不长,还行。”
“你还想跪多久?”萧湛没好气的白了一眼魏姎,魏姎虚心的像个做错事的孩子,缩了缩脖子,任由萧湛瞪她。
悉心抹了药膏,凉凉的,很舒服,减缓了不少疼痛,一只脚被萧湛握在掌心,魏姎还有些难为情,耳根子一直红着。
萧湛像是故意折腾她似的,抹的极慢,白皙的指尖在膝盖上那一团青紫上游走,魏姎强忍着呼吸。
“你可后悔了?”萧湛问。
魏姎点点头,萧湛脸色稍稍好看了些,可下一刻魏姎又道,“我一开始就不该冲着那个彩头去,累死累活扛着大半个山头,还不如让贤贵妃自己赢了彩头,我也不至于得罪了这么多人……疼,轻点轻点。”
魏姎小脸皱成了一团,撇撇嘴,她究竟说错什么了?
萧湛眯着眼看她,“还有呢?”
“还有什么?”
萧湛等了一晚上才等着魏姎,心里焦急难耐,见着魏姎进了府,又失了理智上门,这丫头就是个没心没肺的,说她笨,比谁都聪明,可有些事就是不开窍。
“冷静下来,你知不知道你自己捅了多少篓子,一旦贤贵妃在外有个什么闲言碎语,丢的是北缙和南梁的颜面,南梁皇帝第一个饶不了你,再者,你认识贤贵妃才多久,怎么就这么信任她?”
魏姎摇头,“直觉吧,我也正好趁机甩了那个彩头,若贤贵妃真的有了污名,我会第一个派人杀了她。”
萧湛忍着口气,也不知道这口怒火是从哪来的,就是越想越生气,“你又拿魏白潇糊弄昭明太后了?”
“同样的伎俩一次就够了,太后中了毒,我若死了,太后也活不长久,还不至于坏了一次事就要了我的命。”魏姎说这还有些洋洋得意。
这下,萧湛没惯着毛病,伸手按了按魏姎的腿,魏姎疼的眼泪都快出来了,委屈巴巴的瞪着萧湛。
“你给太后下毒,你是不是疯了,一旦被查出来,你有几条小命能赔的?”萧湛气的不行,还有什么事是她干不出来的?
魏姎蹙眉,想要反驳不是她下的毒,对上那一双洞若观火,熟悉一切的眸子,魏姎又咽了回去,支支吾吾的说,“伴君身侧,与虎谋皮,若不有些把柄在手,我怎么敢行事?”
魏姎在心里默默鄙视自己,她怎么到了萧湛面前,什么软话都说得出来,一点骨气都没有。
萧湛恨不得掐死魏姎,还敢这么理直气壮,“你以为太后身边都是一些酒囊饭袋,查不出来吗,这次是侥幸,那下一次呢?”
“你冲我嚷嚷什么,也没有牵连你,你气什么!”魏姎也火大,谁愿意小心翼翼的过,这不是没法子吗。
“你!”
萧湛噎了,一向嘴皮子厉害的他,竟然被气的半死,偏还拿魏姎没辙。
“天色不早了,恕不远送,我这个人鲁莽的很,萧二皇子可别和我亲近,万一哪一日犯了什么错,得罪了什么人,牵连了萧二皇子,我还多添些罪过。”
魏姎放下衣裙,冷着小脸,萧湛气的眼皮子跳的厉害,将手里的药瓶子放在桌子上,开了门,扭头就走了。
不一会六月冲了进来,“小姐,没事吧?”
“放心吧,我能有什么事儿。”
“那刚才那位是萧二皇子,他怎么会来,若是被人发现……”六月简直不敢再想了。
“人家来无影去无踪,怎么会被发现了,只是迫不得已有事相求,日后不会来的,安心休息吧。”魏姎有些烦躁的说。
第103章 2更
天际泛白,临淇看着紧绷着脸的殿下,下意识的摸了摸鼻尖,肯定是殿下又被魏小姐气着了。
萧湛眼皮跳的厉害,走在街上,漫无目的,偶尔有几个摆摊的出来,正在吆喝着,临淇硬着头皮开口,“殿下,府上往左。”
前面的人顿住了脚步,回头看了一眼临淇,“往后南阳侯府的事不用打听了,也不必在我面前说起。”
“是,属下遵命!”
能还清了魏姎的救命之恩,以后没什么牵扯,临淇还巴不得呢,自家殿下早晚是要回北缙的,不宜和南梁有什么纠缠,何况,魏小姐今年才十二岁,翻了年才十三,岁数太小了,和自家殿下不配。
京都消停了几日,不少人都在议论,皇上非常宠爱这位新晋的贤贵妃,每日赏赐不断,如流水一般往朝阳宫送,风头俨然压过了纯皇贵妃。
朝阳宫贤贵妃坐在镜子前,任由身边的宫女替她梳洗打扮,头顶着小凤冠,白皙如玉的脸庞略施粉黛,明眸润唇,艳若桃李,素腰一束不盈一握,即便是绷着脸不喜不怒,也是极漂亮的美人儿。
“娘娘,该用早膳了。”
贤贵妃恍若未闻,抬头看了一眼天色,好一会才撑着身子起来,即便是面前摆着无数琼浆玉液,美味佳肴,也勾不起半点食欲。
好一会,宫女进门手里捧着一封书信,“娘娘,这是从南阳侯府送来的书信。”
“快呈上来!”
迫不及待的打开了书信,没有多余的话,只让贤贵妃保重身子,旁的话却是只字未提。
贤贵妃下颌一抬,“去把送信的人叫来,本宫有话要问。”
“是。”
不一会宫女便来了,贤贵妃眉尖一挑,“本宫问你,魏七小姐如何了?”
“回贵妃娘娘话,魏七小姐并未有什么异样,这信是魏七小姐当着奴婢的面所写,瞧着气色也不错。”
贤贵妃眉尖松开,点点头,继续吃了半碗银耳莲子粥,硬是逼着自己养好身子,什么汤药,也不嫌苦,一口就能喝完。
这时小宫女站在门口禀报,“贵妃娘娘,瑾王妃在殿外求见。”
提起瑾王妃三个字,贤贵妃的情绪险些没绷住,刚放下的筷子又重新拿了起来。
“没见着娘娘正在用膳吗,多嘴!”新晋宫女素儿是个机灵的,见贤贵妃很不待见瑾王妃,立即斥责传话的小宫女,小宫女身子一哆嗦,跪了下来。
“别站在这里碍手碍脚的,影响娘娘用膳,下去!”素儿冷着脸哼道。
“是,奴婢告退。”小宫女忙不迭的爬了下去。
素儿上前,侍奉贤贵妃用膳,“娘娘,奴婢瞧着御膳房今儿送来了几条新鲜的鲈鱼,若是熬了汤,必定十分鲜美。”
贤贵妃笑了笑,“你这么一说,本宫倒真想尝尝了。”
“是,奴婢这就去吩咐小厨房熬些来。”
莫约等了一个多时辰,瑾王妃的脸色有些不善,茶都喝了好几盏了,连个人影儿都没见着。
“贤贵妃在做什么,可是身子不适?”瑾王妃抬眸斜了一眼管事姑姑,管事姑姑立即点头,“回瑾王妃话,娘娘身子娇弱,这些日子胃口不好,身子骨越来越瘦,今儿开了胃口,叫人炖了鱼汤,皇上心疼娘娘,吩咐过任何人不得以任何事惊扰了娘娘用膳。”
瑾王妃眼皮猛然一跳,这都快晌午了,还在吃饭,摆明了就是糊弄她呢。
只是面上不显不满,反而笑了笑,“这也是应该的,贤贵妃初来乍到,还有些不适应南梁,本妃也没什么要紧的事,多等片刻也无妨。”
管事姑姑垂着头不语。
这一等又是一个多时辰,丝毫不见贤贵妃有出来的意思,瑾王妃手捧着茶盏,指尖被攥的发白,仍是面带笑意。
殿内,一盅鱼汤一共也没喝两口,贤贵妃就放下了勺子,听着宫女说着前头的事,嘴角扬起淡淡的笑意。
“今儿鱼汤不错,替本宫赏那个厨子。”
素儿应了。
眼看着都快下午了,贤贵妃揉了揉眉心,困意来袭,打了个哈欠,素儿上前,“娘娘,瑾王妃说府上还有要事,先走一步,等明儿再来看您。”
贤贵妃淡淡的哼了一声,完全就没把这件事当回事,上了贵妃塌,掀开了薄毯,枕着胳膊眯着眼浅睡。
殿内静静地,谁也不敢打搅。
“素儿姐姐,慈和宫那边的人来了,要请贵妃过去一趟。”传话的小宫女压低了声音对着素儿说。
素儿拧眉,可贤贵妃还在睡着,她哪敢招惹,可慈和宫那边的主子更不是素儿能得罪的,于是大着胆子上前,“贵妃娘娘,太后请您即刻过去一趟。”
贤贵妃淡淡的嗯了一声,并不以为然,素儿尴尬的站在一旁,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等了半个时辰左右,贤贵妃才下了榻,对着镜子整理妆容,下颌一抬,“走吧。”
素儿的腿是软的,这位贵妃娘娘胆子也太大了,竟然连昭明太后的颜面也敢驳。
慈和宫气氛紧张,昭明太后等了快一个时辰也没见人影,瑾王妃坐在椅子上喝茶。
“这贵妃小小年纪太不知分寸!”昭明天后极不悦,对着闻嬷嬷道,“你亲自去请,务必把人带过来,若是身子真不适,请几个太医去瞧瞧!”
“是。”
殿外传来冷然的声音,“太后不必牵挂臣妾,臣妾见过太后,太后万福金安。”
见着了贤贵妃,昭明太后却没搭理,“哀家听闻你身子不好,瞧着,不像是有病的。”
不等昭明太后开口,贤贵妃已经站起身落座,赤裸裸的忽视了昭明太后,看的众人一愣。
“回太后,臣妾的病时好时坏,也说不准什么时候会犯了病,皇上心疼臣妾,允诺臣妾在宫里不必行大礼,臣妾听闻太后几次派人去朝阳宫慰问,心里实在过意不去,特来请安。”
贤贵妃前一刻还生龙活虎,下一刻又病恹恹的斜靠在椅子上,一只手撑着额,故作不适。
“贤贵妃是哪里不适,太后这里还有极好的太医,说不定能缓解贤贵妃的病,让贤贵妃早日康复。”瑾王妃放下茶盏淡淡的开口。
贤贵妃目光一斜,“远离故土,本宫这是心病,瑾王妃当年从北缙和亲南梁,难道就不惦记北缙的一草一木吗?”
一口一个本宫,也是没把瑾王妃放在眼里,论身份,贤贵妃已经比瑾王妃高了一等。
瑾王妃想想就有些气恼,这个贵妃之位就是故意压制她的。
“人非草木怎么能无情呢,只是时间久了,也就习惯了,日后你自然会明白的,况且这门婚事是你自己求的,必定比本妃更心满意足,适应南梁的风土人情,只是时间问题。”
贤贵妃抿了抿红唇,“瑾王妃所言也是,毕竟瑾王妃已经在南梁呆了数十载,远超了在北缙的日子,本宫还需要多向瑾王妃学习一二。”
两人你来我往,说了不少话,贤贵妃比之前的意气风发更多了一份跋扈,一点也不肯吃亏。
“姎姐儿年纪小,是个不懂事的,前几日告诉我说,是她一时大意给贤贵妃添了麻烦,特意叫我来向贤贵妃赔个不是。”瑾王妃陪着笑,“贵妃可别把姎姐儿的话当回事,从北缙到南梁一来一回少说要折腾半年,你身子骨弱,未必经受的住,况且一路风险未料,若是贵妃身旁有个什么闲言碎语的传出来,将来贵妃在宫里的日子可不好过,倒不如守着眼下的富贵,安渡余生。”
贤贵妃掩唇笑了笑,抛开了魏姎不提,道,“瑾王妃多虑了,皇上心疼本宫,特意多派了些人手保护,有几个贼人敢对本宫下手,本宫身为人子,听闻父亲病重,能回去探望也是本宫的一个心愿,一入宫门深似海,往后再见的次数极少。”
“可你是宫妃,代表着的是南梁的颜面,怎么能随随便便就冒出头?”昭明太后缓缓开口,“贵妃当真不为了自个儿考虑吗,这一去,将来回来,宫里的美人又不知多少,未必还有贵妃的位置,这女人的韶华就那么几年。”
“多谢太后劝告,臣妾相信皇上。”
贤贵妃是油盐不进,任凭你怎么说,就是不肯松口,铁了心要回去,瑾王妃憋着气,“贵妃也未必要亲自回去不可,派几个亲信,或是送一些良药回去,祁将军一定会无碍的。”
“瑾王妃所说有理,如今在南梁只有你们才是姑侄,做长辈的断然不会害你。”昭明太后的语气冷了三分,眼眸泛着凉意,意味深长的看向了贤贵妃,“出去了一趟容易,再想回来,文武百官未必能答应。”
瑾王妃上前拉住了贤贵妃手,“华安,你听姑母的话,姑母会派人去北缙,也会送名医过去,让人好好照料祁将军的,你可不要犯傻,出去一趟再回来,荣宠不在,一辈子都被人拿捏了把柄,累及你将来的孩子,何苦呢。”
这般苦口婆心的劝,仿佛之前软禁贤贵妃的不是瑾王妃,而是别人一样。
贤贵妃掀眉,“父母之恩大于天,瑾王妃还是不必再说了,本宫自有打算,太后,时辰不早了,臣妾有些不适,先行告退。”
不等昭明太后开口,贤贵妃微微屈身就要离开,昭明太后脸色一沉,闻嬷嬷立即上前拉着贤贵妃,“贵妃娘娘,太后知晓您爱吃鱼,特意给您留了几条,小厨房已经炖上了,而且还是北缙的厨子做的。”
殿外素儿被扣押了,贤贵妃连一步都迈不出去,扭过头冲着昭明太后笑了笑,“臣妾多谢太后美意,只是来时已经喝了不少鱼汤,眼下还不饿,今儿皇上要去朝阳宫用膳,时辰也不早了,臣妾还要回去准备呢。”
谁知昭明太后眼皮一抬,不以为然的开口,“不急,皇帝知道你在这里用膳,哀家也许久没有和宫里的妃子在一块用膳了。”
贤贵妃紧攥着拳,又来这一招!
“华安,你别犯倔,长辈的话总是不会错的,留下来陪着太后一块用膳。”瑾王妃笑着伸手拉住了贤贵妃。
“太后娘娘这里竟有鱼汤呢,御膳房一共也没几条,臣妾今儿正巧想喝了,只可惜没了鱼,听闻太后这里得了几条,于是厚着脸皮来蹭鱼汤了,太后可不要嫌弃臣妾才是。”
殿外,纯皇贵妃款款而来,一袭娇艳的嫣红色宫装大气端庄,妩媚动人,上前一把推开了闻嬷嬷,伸手拉住了贤贵妃,“贤妹妹,你怎么喝鱼汤也不叫上本宫一块,还是皇上去本宫那里说起,本宫才知道贤妹妹在这呢,这不,忙撇下皇上过来讨一碗鱼汤。”
闻嬷嬷险些没站稳,气不打一处来,纯皇贵妃眼皮一抬,压根就没把闻嬷嬷当回事,自顾自的上前,微屈身给昭明太后行礼,很快又起身。
第104章 故技重施
纯皇贵妃一向都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这次来,十有八九就是南梁帝的授意。
“你也不是个馋嘴儿的,怎么今儿就这般重食欲了?”昭明太后斜睨了眼纯皇贵妃,眸光冷锐,只一眼就收回了神色。
纯皇贵妃也不恼,一只手搭在小腹上,一掠而过,这个动作惊住了昭明太后。
“臣妾最近也不知是怎么了,馋嘴的很,贤妹妹是新人,身子骨弱,喜欢吃鱼汤,臣妾实在不好意思争,可鱼有限,臣妾也顾不得许多了,厚着脸皮来太后这里讨一碗。”
昭明太后眼皮重重一跳,半信半疑的看向了纯皇贵妃,目光在纯皇贵妃的小腹处迟疑了片刻,随意笑了笑,“既然皇贵妃和贵妃都喜欢吃,那就一块留下来用膳,慈和宫也许久不曾这样热闹过了,闻嬷嬷,摆膳!”
“是,奴婢这就是去一趟。”
贤贵妃坐在纯皇贵妃的右下手,嘴角含笑,和贤贵妃别提多亲热了,“贤妹妹可要多吃些,这是京都城特有的鱼,虽不是什么金贵之物,胜在鲜美,保准贤妹妹尝过以后,回了北缙以后一定难忘这一口。”
“味道是不错。”贤贵妃点点头,喝了一勺浓郁的白汤汁儿,回以淡笑,但很快又说,“只是臣妾不是个贪享之人……”
“这本宫知道,祁将军病重,贤妹妹身为人子肯定是日夜焦急不安,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回去才好,贤妹妹别急,先养好身子,皇上说了只要贤妹妹身子无恙,便可提上日程了。”
有纯皇贵妃这么一插入,昭明太后脸上更添肃穆,冷着脸缓缓的放下了筷子。
“纯皇贵妃当真觉得贤贵妃回北缙是一件好事吗?”
纯皇贵妃点点头,“众目睽睽之下皇上已经允诺,北缙和南梁关系亲厚,又是瑾王妃的故土,一定会善待贤妹妹的,皇上一点也没担心,只盼着贤妹妹早去早回呢。”
“这一去也不知猴年马月才能回来,外面又是兵荒马乱的,路途遥远,若是有个什么意外,那又该如何,你身为皇贵妃,六宫无主便由你为大,你怎么不劝着皇帝,反而吹起了枕头风呢!”
若是旁人听了这话兴许就腿软了,早就跪在地上自责痛哭了,唯恐落得一个狐媚惑主的名声。
可纯皇贵妃就像是没听懂似的,掩唇笑了笑,“太后娘娘多虑了,贤妹妹当初来南梁一帆风顺,回去一定也是平安顺遂,贤妹妹一个弱女子,还能有谁针对她不成,瑾王妃时不时的往返南梁和北缙多年,也未见瑾王妃有个什么三长两短。”
瑾王妃拧眉,手里的汤匙啪嗒一声落入碗中,发生咚的一声清脆响,“本妃是南梁的朝廷命妇,和北缙早已疏远,皇贵妃慎言,被有心人听去引起误会可就不妙了。”
“瞧本宫这张嘴,一时糊涂了,忘了瑾王妃是最谨守本分的了,该罚该罚。”
纯皇贵妃一口气饮尽一杯酒,脸上笑意浓浓,并未将瑾王妃放在眼里,上官家是武将,纯皇贵妃的父兄都是南梁帝的左右臂膀,且手握兵权,保家卫国,甚至和瑾王府分庭抗礼,她又是皇贵妃,身份尊贵,自然不会委屈了自己,受瑾王妃的气。
瑾王妃紧绷着脸。
几人硬是拖了一个时辰,贤贵妃不走,纯皇贵妃就像是装傻似的,撵都撵不走,昭明太后烦了,摆摆手,让两人离开。
出了慈和宫,纯皇贵妃脸上的笑意就淡了几分,转眸看向了贤贵妃,“贤妹妹还是赶紧养好身子,尽快离开吧,此地不宜久留,待的时间长了,徒生是非。”
贤贵妃颔首,“多谢纯姐姐好意,臣妾知道了。”
两人分道扬镳,贤贵妃一步步抬脚回了朝阳宫,她身子骨不差,又从小习武,如今身子已经大好了,瑾王妃千方百计的阻挠自己回北缙,图的是什么,贤贵妃心知肚明。
……
慈和宫“皇嫂,这丫头固执的很,好说歹说硬是不听,若正要回去了,还是一桩麻烦事。”瑾王妃道。
许久,昭明太后才缓缓开口,“这一路兵荒马乱的,怎么就能平平安安抵达,给她生路偏不走,执意要下地狱,也怪不得谁了。”
瑾王妃眼皮跳了跳,若是能杀了贤贵妃,瑾王妃早就动手了,何必等到现在,燕衡还在北缙呢,瑾王妃的手里沾染了血,贤贵妃的外祖一家未必肯罢手。
昭明太后似是看穿了瑾王妃的顾虑,淡淡一笑,“这件事你不必插手,她若要走,你只管高高兴兴送她一程,余下的就交给哀家吧。”
瑾王妃没有推辞,点点头应了。
“眼下却还有一个麻烦,纯皇贵妃许是怀上了。”
这是昭明太后的直觉,南梁帝膝下空虚,若能得一个孩子,是昭明太后的威胁。
“前些日子不是刚没了一个,怎么又……”瑾王妃半信半疑,触及昭明太后眼底的冷色,后半句又咽了回去。
“人外有人,谁知道是不是上官家给皇贵妃弄了什么秘方,能怀第一个,就能怀第二个。”昭明太后揉了揉眉心,“上官家是皇上的底气,若能除了上官家……”
瑾王妃低头喝茶,佯装没懂,昭明太后索性也不往下继续说了,随意找了个话题岔过去。
三日后,贤贵妃在非议中大张旗鼓的离宫,南梁帝亲自护送出了宫门,派了三百个御林军跟随保护,一同前往的还有两位和亲公主。
……
“可惜了,我也不能送送。”魏姎看着手中的书信,笑了笑,“但愿华安一切顺遂。”
很快魏姎就把那个意气风发的女子忘却了,整日抄写经书,享受着禁足的乐趣,日日黏着咏阳郡主。
“字迹略有欠缺,不过能静下心来,从一而终也是不易。”咏阳郡主细细的翻阅了魏姎抄写的经书,又问,“可能悟出什么?”
魏姎红唇一翘,“小七是世俗之人,哪能参透佛经,不过是走马观灯,囫囵一遍罢了。”
咏阳郡主唇角扯了下,这话竟无以反驳,坐下来又和魏姎聊了几句,“那日宫宴的事我心里始终放不下,眼看着年关一过,你也十三岁了,不少姑娘这个年纪都可以订下婚事了,你可有什么打算?”
咏阳郡主就担心上面一个不顺眼,给魏姎指了一门不如意的婚事,与其如此,还不如早早提前打算。
魏姎低着头,“母亲,小七还没细想过此事。”
“放眼整个京都城,大户人家的公子哥儿倒是不少,只是不知根知底,母亲也不求你有什么荣华富贵,只要你未来夫婿待你好,身份单薄些也无妨。”
若是几年前,咏阳郡主是绝对不会这么想的,她的女儿就是配皇子也绰绰有余了。
经历过大是大非,磨灭了不少骄傲,只求魏姎能一生顺遂,没什么糟心事。
魏姎抿唇沉默。
“小七,你觉得穆恒如何?”咏阳郡主试探性的问,在她眼中,穆恒沉稳内敛,凭着一个庶子出身能打拼到现在,已是不易。
“恒表哥?”魏姎摇摇头,“母亲该不会是顾念着恒表哥救了咱们,所以才要女儿以身相许吧?”
咏阳郡主伸出修长纤细的指尖点了点魏姎白皙的额头,“这只是其中之一,恒哥儿是你表哥,又是母亲从小看着长大的,小时候就不争不抢,还有些天赋,最难得的是品性不错,你才十三岁,先把婚事定下,等两年以后再成婚即可,再说,你每每去你外祖母家,不都是对恒哥儿极好吗,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母亲可别一腔热血,回头小七若是被人拒绝了,是会被人耻笑的,况且恒表哥待小七只有兄妹之情,母亲别误会了,更不要以长辈之姿逼恒表哥,我不想让恒表哥为难,恒表哥帮了小七许多。”
咏阳郡主眼眸微闪,笑了笑,“行了,母亲什么都明白,还有件事,前几日你二叔的马惊了辆马车,一个姑娘从马车里摔了下来,你二叔情急之下接了人,和姑娘滚到一块,那姑娘到现在还昏迷不醒呢。”
“是昌平侯的嫡妹?”
“正是!”咏阳郡主点点头。
魏姎掩嘴笑,“这么说,很快两家就能议亲了。”
“二房那边已经闹的鸡飞狗跳了,好几个铺子的收成还也填不上府内的开销,昨儿偷偷放出去一批,如今一个人干了三个人的活儿,要不了多久必定惹来怨气。”
“要怪只能怪二婶婶底气薄,不如母亲财大气粗,一出手就能将二婶压的喘不过气来。”魏姎讨好的捧着一杯茶递了上去,咏阳郡主笑着接过,“二房的糟心事咱们不必插手,眼下最要紧的还有一桩事。”
“是兄长的婚事!”魏姎笑。
咏阳郡主点头,“你这丫头倒是聪慧,你是妹妹,总不好赶在魏珏前头定下婚事。”
“那母亲是打算在二婶下堂以后给兄长定下婚事,还是之前定下婚事?”魏姎眨动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笑眯眯的,虽然魏珏和二房脱离了关系,可毕竟是生父生母,生母被休下堂,多少还是会有人介意的。
“你这个小机灵鬼,什么都瞒不过你。”
魏姎拉着咏阳郡主的衣袖晃了晃,“母亲,一定要挑选一个听话懂事的,还要端庄贤惠。”
“正想看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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