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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生恨-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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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疲惫地闭上眼睛,摇着头:“我不知道,你让我想想。。。。。。”
我还要再说,外面突然闯进一个侍卫:“报!二王子带了驿马山大军,驻扎城外,发起了猛击!”
他咬咬牙,狠心别开脸:“来人,把公主给我送回宫中。交与众人一同关押。”
心头乍冷,我决然转身,头也不回,就随禁卫出了营帐。
注释:
(1)悬丝诊脉:传说,古时因为宫廷尊卑有序、男女有别,御医为娘
56、心休 。。。
娘、公主们看病,不能直接望、闻、问、切,只能用丝线一端固定在病人的脉搏上,御医通过丝线另一端的脉象诊治病情,俗称“悬丝诊脉”。关于唐代长孙皇后和神医孙思邈间,就有过一段悬丝诊脉的传说。
(2)炮烙之刑:传说是暴君商纣王发明的酷刑之一。商纣王在位时,为了镇压反抗者所设置的一种残酷的刑罚名称。《史记·殷本纪》:“纣乃重刑辟,有炮烙之法。”行刑的方法有两种说法:一是说用炭火烧热铜柱,令犯人爬行柱上,犯人堕入火中而死,一是说铸一铜格,格下烧炭,令犯人行走格上,犯人堕入火中致死。
作者有话要说:标题取自诗句“此情应是长相守,你若无心我便休。”
话说,首图榜啥的~果然不是人上的!
大家拿分砸死我算了~~~
57
57、弑夫 。。。
接下来几日,战况渐渐激烈了起来。
每到了夜里,扭头西看,便隐隐能看见火光红红,照亮了小半边夜幕。岁千红为了抵御二哥的突袭,把大部的兵力拉到了西城门。皇族也被统一关在太极殿,方便集中看管。
岁千红虽狠心将我关押,可还是留了婆子在我身边照顾。
看守的士兵见了她,都毕恭毕敬,鞠躬请安,一口一个“宋姑姑”的。看我竟是被她伺候着的,连带着,也对我多了些敬意。
宋姑姑手段不凡,被关押着,仍能定时给我端来安胎的补药。我心中感激,偷偷塞给她几件首饰:“你去买通关节,也得打赏别人吧?我哪能还让你使自己的钱。”
她推而不受:“您无需担心,这些将军都给过我了。这样的时势,您有了银子,得自己留着,以防万一。”
我苦笑:“都要沦为亡国之奴了,还能有什么万一呢?”
轻拍着我的手背,她柔声劝道:“公主可不能这样想,将军肯定马上能让你出去的。”
我听她说得肯定,立即抓住话头:“是他跟你讲的?”
她顿了顿,连连拜手,神情尴尬:“哎呀,我也是乱猜的。”
见我丧气,她又笑着:“就算为了孩子,你也得积极一些。若你这个当娘的也放弃了,那孩子怎么办?”
知她说的不错,只好苦涩地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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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得坏,吃得也不好,这儿除了房子漂亮,基本跟监狱无异。
可日子过得虽然艰苦,我毕竟还是被优待的。宫中其他亲眷,日子较之更差。
虽说岁千红治军严谨,下面的人也不至于干出些什么过火的事情,可威吓打骂总是免不了的。她们素来娇生惯养,哪受得住这些鸟气,不少人都嘤嘤哭了起来。
父皇盘膝坐在众人中间,闭目养神,表面上不闻不问。可我看着他的头发却迅速的白去,心知他也着急得很。
那些胆小的亲眷,看他漠不关心,哭得更加大声了,却被他厉目一扫,都给吓了回去。
可安静不了一会儿,大家又嚷嚷起来了,纷纷喊着饿。
侍卫倒没说什么,给每人发了一块军粮的面饼。可怜这些金枝玉叶们,哪里吃过这些,看也不看就扔在脚边。
八妹把面饼往地上一掼,竟在地板上敲出“咚”的一声:“这都是些什么,硬得跟石子一样,给狗吃的呢?”
宋姑姑见我把饼放在一边,无吃下的欲望,特意端了水来,将饼逐小掰碎,放水里泡软了,才跪呈给我,低声劝道:“为了腹中孩儿,你好
57、弑夫 。。。
歹得吃上一点。”
我看着漂在水面的饼碎,心头发酸,可为了孩子,仍旧哽咽着咀嚼了起来。
八妹见只我在吃,突然弹起身,朝我走来。她双手交叉于胸前,居高临下地看我:“四姐,我看这儿,就只你的饼是软的吧?
大家本来就对待遇不满,被她一言激起千层浪,顿时都向我看来。
我明知她别有居心,把剩下的饼递过去:“你要不验一验?”
她抢过来,又敲又掰,把指头都磨红了,却仍旧拗不开。
我冷冷一笑,伸手让她还回来:“军中的口粮,全都是一个样。这样的时势,有得吃就好了,你难道还想着山珍海味,大鱼大肉?”
她心中不忿,把面饼扔回我身上:“就算这个跟大家一样,可为什么就你能带着下人?除了你,有谁被叛军抓住了,还毫发无损?你还敢说你没有和反贼勾结?!”
我看她不依不挠,要再不回应,怕是要被大家的眼光杀死:“八妹你可不能血口喷人!”
“我血口喷人?你敢说你跟叛将岁千红没有关系吗?他可是当过你的男宠的!”
我冷哼:“这儿就我跟他有关系吗?八妹可别忘了,当初你也和他不清不楚过?难道你也跟反贼勾结了?”
八妹见我倒打一耙,仪态也不顾了,尖声撒泼:“他哪里跟我有过什么?!”
父皇皱着眉头,喝住了我们:“都什么时候了,都给我住口!”
八妹看着我,又碍于父皇的脸色,只得气呼呼地闭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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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虽栽赃不成,可仍旧有意无意挑我的错。大家经她鼓动,看我的眼光多了一层防备。有意无意地语中带刺,或者在我背后指指点点,我一律装着看不见,可心中哪能舒坦?
想起当时司徒信说我猪八戒照镜子,两面不是人,可不是被他批中了?
往日宫里那么大,即使跟谁有点过节,一年也见不上几面,忍一忍就过去了。可现在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大家吃喝拉撒都在一块,磨擦多了,耳侧像有群苍蝇在哄哄乱响。
且身子渐渐变重,接连几天,都睡不安稳。下半夜的时候,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在面前晃动。我一下便醒了过来。
睁眼一看,原来是父皇身边的小公公。他掩住我的口鼻,手指了指大门。我半信半疑,起身随他过去,却发现父皇正在木门后面,背向着我,负手而立。
这是我第几次跪在他面前呢?似乎每一次,我都像待宰的牲口一样,被他审视批评,一念之间,生死变幻。
他的声
57、弑夫 。。。
音很轻,似乎怕惊扰了外面的守军,可仍旧带了怒斥的意味:“你二哥呢?”
我本就无心遮掩,自然有什么说什么:“他得知岁千红宫变的消息,便立即杀出了皇城。现联合了萧长瑶的驿马山守军,起兵勤王。”
他一滞,随即冷笑起来:“这就是朕的好儿子!首先是保存了自己,而后才杀入来救朕。”
我心中发噱:救你?他若是打进来了,怕第一个就杀了你!
我不说破,也不辩解,任他猜度,只眼观鼻鼻观心。
果然他话锋一转:“那你和那个岁千红又是怎么回事?”
早料到他有此一问,我已在心中背好了答案:“他本在威武侯军中服役,后来因为长得漂亮,被威武侯送到了京城,成为了大哥的男宠。我就是通过大哥才跟他熟悉起来的,机缘巧合之下,才把他留在了身边伺候。现在想来,怕是舅舅特意送到我身边当奸细的。”
“哦?”他稍稍转过身,月光昏暗,照不亮她的脸庞,一双被阴影盖住的眼睛,像黑不隆冬的深渊。
“这么说来,他并不是真的前朝王子?”
不晓得他是何打算。可他既然这么怀疑,我也乐得顺水推舟:“怕只是舅舅谋反的接口。”
“他在你身边当男宠也有一年了吧?你就从未发觉他的异样?”
我顿了一顿,才开口:“爹爹!你这是在怀疑我?”
我望着他,一瞬不瞬:“你的宠臣反了,你的爱子逃了,只有我,还在身边陪你度过这艰难岁月。难道一个叛匪,还会跟着你们,吃糠喝稀,同甘共苦?”
我声音恳切,低头吸了吸鼻子,才继续说道:“我若是他的同党,又怎会被拘在这里,被迫受众人白眼?经过这次,我也看清他了。他就是吧我当成踏脚石,要踩着我网上爬!那些风花雪月,甜言蜜语,又几时有过真情?”
我话里半真半假,说到情动处,泪水也真的下来了。
父皇面色黯然,看向屋外,长长地叹了口气,话中都是无奈:“若非大敌当前,四面楚歌,爹爹又何尝愿意疑你?”
他一手扶起我,神色凝重:“既然你不是同伙,那我就放心了。日后有重任,也可交托于你!”
我吓了一跳,连泪都忘了擦:“重任?”
本只为保住小命,略表忠心,殊不知,竟惹火烧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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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飞逝,被困住也半月有余。局势渐渐紧张,喊杀声,打砸声越发频密。亲眷们心情鼓噪,有说这是二哥要来救驾,有说是威武侯的叛军进京的声音,不一
57、弑夫 。。。
而足。
父皇却一概不理,径自养神。
那晚对话后,满以为他会有些什么动静,不料却依旧不动声色。让我几乎以为,那不过是我的一场大梦。
晚些送饭的时候,却突然来了个吓人的消息。送饭的丫头神色惶惶,只说岁千红于阵前发了话,要是二哥再次进攻,就要将我们拖上城门,逐一处决。
殿里顿时炸开了锅!
父皇这才掀起了眼皮,皱眉沉思。
我分明见到,他借着送食的机会,把一块什么东西,塞进了公公的袖口里。
预感到会发生些什么,我不敢睡得太熟。果然到了半夜,听见门吱呀一声,大门打开,闪进父皇多年来的近身太监。
那老公公把血刀一放,跪在父皇跟前:“老奴救驾来迟,望皇上恕罪!”
父皇紧张地将他扶起:“怎样?虎符送出去了?”
“奴才幸不辱命,已经将虎符交到了卢将军手上,大军估摸着明日就能到达京城。”
他才松了一口气,又听公公继续说道:“可是二王子不听叛将岁千红的威胁,傍晚在西边发起了进攻。奴才怕宫里要大开杀戒,引了宫人们在下头骚乱。趁现在叛军不注意,您快跟老奴跑吧!”
八妹听见能走,高兴得直跳起来,夺门就往外冲。其他亲眷也是争先恐后,只管跟着逃。
我跟宋姑姑对视一眼,她微笑着:“我的任务就是帮公主照料好孩子,它在哪,我自然就去哪。”
心头顿时一松,这才在她的搀扶下,扶着肚子,在后慢慢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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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来没有觉得这宫道有这么长,一步复一步,都看不到尽头。在这无月的夜晚,只能靠着前面的脚步声和喘气声,来辨别方向。
只听见公公压着声音:“前方就是神武门,老奴已经买通了那里的守卫,只要过了这儿,就万事大吉。”
众人大大松了口气。八妹更是欢呼起来,嘻笑着往前冲,漆黑之中,却突然听那声音陡然变调,凄厉悠长,仿若乌鸦的哀鸣。
腥气弥漫中,前方火光一闪,只见一名大汉手擎火把,骑着高头大马,佩刀上鲜血淋漓。
八妹身首异处,已倒在了血泊之上。
大汉轻轻一拉缰绳,马腿踩在了首级之上,头骨应声碎裂,脑浆迸溅。
他抹开脸上的血迹,抬头看向我们,裂嘴一笑:“谁再敢踏前一步试试?”
父皇再也忍不住了,指着那人就骂:“放肆!你竟敢击杀皇族?别忘了,这天下还是姓秦的!”
那人眯着眼笑,一脸流气
57、弑夫 。。。
:“这里很快就要换主人了,等威武侯的大军一到,看你还得瑟什么?”
“有萧长谣镇守驿马山,你以为,大军能到得了京城?”
“哼,萧长谣那毛头小子,也镇得住驿马山?”那人顿了一下,答话之中,明显底气不足。
父皇神色威严,没有一丝怯意:“镇得住镇不住,轮不到你来说!滚去把岁千红找来,就说大顺皇帝要会一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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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又被锁起来了。衣服上星星点点的血丝,带着腥臭,闷在大殿里,让我不住干呕。
宋姑姑把窗户推开了一小缝,些许细风吹来,带进一许清明。
我刚停下了呕吐,却被父皇一把拉起,将一套太监的衣服扔我身上:“快!赶紧给我换上!”
我呆呆地,不知他葫芦里卖什么药。
胡乱擦去嘴边的秽迹,抖开衣裳,却发现夹层里藏了一把匕首。吓得我一把扔在了地上。
父皇果断捡起,脸色阴冷:“你随我一同去见岁千红。万一事败,你知道该怎么做?”
“可是我,我动不了手。。。。。。”
他虎目炯炯凌,厉地瞪着我:“杀了他!或者杀了我,否则,这天下最终落入谁人之手,你该比我清楚!”
脚步声远去,我震惊得无以复加,久久难以回神。
作者有话要说:快来撒花咧~加量不加价啦!
哇咔咔咔咔~
58
58、亲人 。。。
他的话,宛如晴天霹雳,将我震得头昏目眩,双腿发颤。
我急得快要哭了,拼命搜寻着借口,想要阻拦他。可恨脑中一片空白,憋到最后,却是结结巴巴的一句:“我不去!”
“混帐东西!”他双目圆瞪,一巴掌扇过来:“什么时候,你竟变得如此贪生怕死?”
他一手捏在我的肩上,五指发力,将我掐得生痛:“你不杀他。可他让你妹妹身首异处,死于非命,还要将你身边的亲人,逐一杀死!你宁愿看到这样的结果吗?”
“你不是说过,你们不是同党吗?那么现在就证明给我看!”他掰开我的手,将匕首塞进去,眼底折射出疯狂的愤怒:“岁千红过去利用你,欺骗你,你不是恨透了他吗?”
他抓着我的手,往自己的胸口处比划:“就这样,趁他不注意,一刀捅过去!”
我又急又怕,心虚不已,别开头,不敢与之对视。却掉进了亲眷们'奇'的目光之中,他们满'书'脸血污,一双双明晃'网'晃的眼睛,都盯住我,像要把最后的希望都寄托在我的身上。
父皇沉声说:“昭儿,你毕竟姓秦!”
同一番话,岁千红对我说过,却如魔咒一般,重又在我耳边响起。“他们可是你的亲人啊,你忍心看他们死?”
我血泪盈襟,心中酸楚,手中的匕首,仿有千斤重!
他伸手拍了拍我的手臂:“若此举成功,咱江山得保,往后,你就是秦家的大功臣了!”
外面门声一响,侍卫在外催促。他不等我回答,就恶狠狠地叮嘱:“我先出去应付着,你换好衣服赶紧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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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外,晨光熹微。
我推开大门,跟在父皇后面走,亦步亦趋,步履沉重。
我盯着脚尖,多想这路永远都走不到终点。可每迈一步,那含凉殿就越近一些,我的心也越来越乱。
不堪重压,我稍稍转头,从飞廊向外望去。
景山上,团团白雾仍未化开。原本怒放的桃花,浸润在一片乳白当中,被严严笼罩住了颜色,像一副刚刚挥就的水墨画。
不知怎么,脑中突然闪过他离家那一晚,他答应过要与我去景山观桃花。
父皇转过头,见我停住不走,竟在驻足赏景,神色不悦:“怎么不走?”
我摇头不语,快步跟了上去。心中却在想:若岁千红在,我们三人,加上怀里的孩子,不也算一家团聚了?
想完了,自己也觉得可笑。目中含泪,口中发苦。
一路前行,却心不在焉。冷不防被人一推,没注意到含凉殿的门槛,
58、亲人 。。。
脚上一个踉跄,几乎要站立不稳。
大门在身后“砰”地一声关上,只听岁千红的声音从御座上传来:“大顺皇帝着急求见,不知所为何事?”
抬眼看去,他正懒洋洋地坐在黄金座上,口吻讥诮,眉目张扬,仿若他才是这座宫殿的主人:“让我猜猜,难不成,您打算物归原主,逊位予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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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蹙起眉头,却还是忍住了没有发作。他背着手,慢慢走近岁千红,嘴角带着不可忽视的嗤笑:“物归原主?这弥天大谎,也亏你敢说的出口!”
“岁千红,岭南人士,自幼父母双亡,流离失所。年十三,选入威武侯军中服役,并无军功。但因貌美艺佳,叫威武侯送到了京城,入废太子府,以男宠身份,打探消息。后又得四公主赏识,被纳为面首。。。。。。朕说的对还是不对?”父皇一溜烟地背诵出口,眼角眉梢都是不屑。
岁千红微微一笑,面上毫无芥蒂:“看来您都调查过。”
父皇从腰间抽出奏本,猛地扔在他脚边:“那你现在还觉得,这样的人,会前朝王子吗?你怎么胆敢,要逼朕物归原主?”
岁千红大笑起来,他弯腰将奏折捡起,仔细阅读:“挺有意思,继续说下去。”
父皇见话到此处,他仍一副傲睨自若的样子,耐心终于耗尽,厉声说道:“你所谓的前朝王子,早在十年前,就被我派去的人杀死了。什么匡复前朝,拥立旧王,不过就是戴重光那厮谋反的借口罢了!”
父皇见岁千红毫无反应,又接着鼓动道:“你现在帮他造反,他日即使有幸坐上了皇位,也不过是个傀儡。更何况,你真的认为,这仗能打得赢吗?”
岁千红这才认真起来,两指抚颌:“哦?”
“朕已令卢家庆四十万大军,今日到达京城。就算威武侯能够打败萧长谣,过了驿马山,你以为他可以抵挡我这四十万精兵?”
岁千红面上未见惊慌:“那你待如何?”
父皇阴恻恻一笑:“你若现在悬崖勒马,朕还能留你一条全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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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中长久一阵静默,岁千红摩挲着手中的奏本,才慢慢开了口:“你说的很对,只除了一样!”
他的声音不大,语调平和,说的话却如一声惊雷,掀起轩然大波:“我原本不叫岁千红,我的真名其实是——林,佳,璧!”
岁千红拿奏本一下一下敲在手掌上,目光迷
58、亲人 。。。
离,眼神深远:“你可能不记得了,在我很小的时候,曾跟你有过一面之缘的。”
“我从小身体孱弱,武功不佳,兄弟们都爱欺负我。我为了在母妃面前争点气,连夜练了一套定远剑法,打算在上林宴上表演,却不想,竟沦为在场之人的笑话。”
“原还指望得父皇夸赞几句,他却指着座上的一位叔叔说:璧儿,你可知道?这套剑法,还是这位定远将军所创的呢,你这毛头小子,竟然敢在鲁班门前弄大斧?”
“我又羞又恼,恨不得有个地洞让我钻下去。可幸那个叔叔没有笑我,他从座上起来,拍着我的头跟父皇说:此子伶俐,日后若能领兵打仗,定是能把我都比下去的人物。”
“自此我立志从军,跟着舅舅到军中历练,从无一句怨言,为的就是有朝一日,在战场上碰见,能比得过你!”
他叫着父皇旧日的爵号:“谁想到呢,定远将军,咱们还真的有今天。”
父皇脸色煞白,跌坐在椅上。
岁千红说到痛处,冷笑一声:“可惜,这位叔叔,竟是个伪君子!他夺走了我的亲人父母,让我的世界天翻地覆!”
“别人都说好死不如赖活,可逃亡那段日子里,我才知道什么是生不如死。因而我改名换姓,委曲求全,就是为了让你也知道那种痛!”
岁千红突然拔出了佩剑,架到了父皇的脖子上:“只要你死!我从来就没想过活着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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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轻一拖,父皇的脖子上就喷溅出一串血珠。
我尖叫一声,扑到父皇身上,用匕首挡住剑锋:“你不能杀他!”
父皇却抓着我的手,大声吼道:“昭儿,给我杀了他!”
岁千红转眼看我,神奇错愕:“是你?”
他目瞪口呆,眉头深锁:“你要杀我?”
父皇得了空隙,一招擒拿手,身子反扭,就锁住了岁千红的动作。
他气喘吁吁,将岁千红困在怀中,对我喝道:“你快些!再不动手,咱们就功亏一篑了!”
我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禁不住双手发抖。泪水涟涟,啪嗒啪嗒滴落在刀身上。
父皇瞪着铜铃大眼:“难不成,你忘了你八妹是怎么死的吗?你忍心看自己的亲人一个个被杀?”
我心中一痛,缓缓抬起匕首!
满眼的泪水,模糊了眼前的视线。我拼命眨着眼,想要最后一次,看清楚他。
父皇等不及了,手肘一顶,押着他就往刀锋上撞。
我吓了一跳。电光火石之前,才看清了他的脸。
他满目
58、亲人 。。。
通红,泪眼汪汪,可对着我笑,却并无一丝怨恨的表情。他的嘴巴一张一合,在对我作着嘴形:照顾好孩子!
我心中刺痛,手上一松,将匕首抛在了地上,失声痛哭。
父皇难以置信地看我将岁千红挡在身后:“昭儿,你在干什么?他是反贼!你忘了亲人的仇了吗?”
“亲人?”我哽咽着:“你是我的亲人,他也是我的亲人,那些关在大殿里面的,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为什么要给他们报仇?”
“你说什么?”父皇神情惊愕,指着我的手不断发抖。
我豁出去了,不管不顾地大声宣布:“我说你要做外公了。而他,是我孩子的爹!”
“你这个不肖女!”父皇双眼发红,怒发冲冠,捡起我的匕首,就往这里冲。
我尖叫一声,满目之间,都是淋漓的鲜血。
作者有话要说:不容易啊~~~来大家继续撒花
59
59、人质 。。。
作者有话要说:加了一点,想着还是放在这一章比较好。
我想说啥来着。
哦,第一,下一张结局,下下章番外。
第二,我挺爱用围脖发公告的,大家可以留意。对剧情有啥评论啊,除了在这留言(从暖文的角度,比较喜欢这个啦),也可以加我围脖。
先酱~
我豁出去了,不管不顾地大声宣布:“我说你要做外公了。而他,是我孩子的爹!”
“你这个不肖女!”父皇双眼发红,怒发冲冠,捡起我的匕首,就往这里冲。
我尖叫一声,满目之间,都是淋漓的鲜血。
离小腹还有一寸处,岁千红突然出手如电,赤手空拳,抓住了刀身。
我惊呆了,全身无力,看着他满手的鲜血,沿着指缝,哗啦啦地往下流,将我的衣袍染得通红一片。
父皇见一击不成,奋力抽出匕首,又要向岁千红身上刺来!
岁千红应声暴起,一掌推开父皇,将我护在了身后。
数道殿门应声而开,侍卫们几步跃上前来,一拥而上,立刻就将父皇制服了。
“将军恕罪,是属下来晚了!”杀死八妹的大汉,此时跪在岁千红面前:“幸得守门的兄弟听到动静,向我通报,才知道这里面发生打斗!”
岁千红并没有责怪:“是我让大家下去的,与你们无关。”
大汉眉毛一抬,手下意会,立即压着父皇给岁千红跪下。
父皇哪里会就范,硬生生吃了几记猛踢,却仍然死死撑着腰杆。
那大汉怕是觉得面上无光,恶形恶相地,请岁千红示下:“将军,是否将此人就地正法!”
我猛抬头,目光炯炯地看着他。
岁千红的眼光在我俩身上来回打转,挣扎良久,最后才气呼呼地:“先带下去,听候发落!”
我脑中那根紧绷的弦一松,整个人瘫软在地上,这才发现腹中有些闷痛,不禁“哎呀”一声。
岁千红吃惊,不顾手上的伤,不由分说地将我抱起,送到了宫室里的卧榻上。
~? ~? ~? ~? ~? ~? ~我是治伤的分割线? ~? ~? ~? ~? ~?
不一会,御医就被匆匆带到。
领路的宋姑姑看见我俩浑身是血,一声惊叫,几乎整个人要跳起来。她扯着御医的手,将他往门里拉:“他们这都要没命了,你倒是赶快去治啊!”
我听了连忙直起身子,摆手道:“我没受伤,这身上的血,都是岁千红的,你赶紧去给他看看。”
岁千红却并不理会。自行封住了穴道,扯过被单,在手上胡乱一裹,就让开了身子,对太医说:“先看看她和孩子。”
我鼻头一酸,眼中泪已汹涌。到了这个时候,他还是愿意让着我,将我看得比自己还重。而所谓的亲人,利用我,伤害我,将我当成杀死逆贼的工具,
59、人质 。。。
随手可弃的棋子。只有他,将我捧在手心,视若珍宝。
我无法选择自己的姓氏,但我可以选择谁做我的亲人。
我用眼睛描绘着他的脸,怎么都看不够,只能紧紧拉住他完好的那只手。
太医诊完脉,又问了几个常见的问题,宣布孩子并无大碍,我这才算松了一口气。连声催促太医去照看岁千红的伤势。
他手上的布条打开,让我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只见他整个手掌鲜血淋漓,血肉模糊,几道被匕首划开的深坑,几能露出森森白骨。
太医拿了最好的金创药,换了几盆水,好不容易给止住了血,却依旧攒眉蹙额:“您这手,即使好全了,往后只怕。。。。。。”
岁千红镇定地收了手,点点头,没让太医再说下去。
我知道情况不好,心中愧疚,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见宫女呈上汤药,怕他手脚不便,便主动拿起调羹,放在嘴边吹凉了,一勺一勺地喂他。
他笑眯眯地喝着,仿佛吃的是什么人间美味:“这么看来,这伤于我,也是有好处的,至少,往后想让你喂我,便大有理由了!”
见他伤得厉害,却为了哄我,仍旧强颜欢笑。仿佛被掐住了心中最软处,一阵透骨的酥麻,我吸着鼻子:“好,只要咱们活着一天,我就给喂一天。”
想了想,又坚定不移地:“你若死了,我也跟着到下头伺候你!”
他惊讶地看着我,好久才反应过来:“那孩子怎么办?”
我认真地思索了一阵,一字一句地:“那你就在奈何桥上等我八个月!八个月后,孩儿落地,我来找你!”
他哭笑不得,眼珠子都快要掉出来了:“你可真狠!那我不是要饿上八个月?”
我看他疯疯癫癫地,笑着推他:“胡说八道,人死了还会饿吗?”
他这才柔声笑起来,拍着我的头:“是啊,我都不饿了,那你还来干什么呢?”
单手接过碗,搁到桌上,再顺手将我搂在了怀中,语气认真起来:“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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